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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的,那一定不错吧,说说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李欣又问。
“挺白,挺胖,大脸大嘴”罗冀答道。
“完了?”李欣问。
“完了”罗冀答。
“什么呀!让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儿,你可好,三言两语就给打发了,我不干,从来!”李欣不高兴的说。
罗冀见李欣不高兴,忙作揖逗她说:“好,好,我坦白,我交待。”李欣见状不禁笑了。
罗冀见李欣已经没有生气就接着说道:“她有一米六三的个儿。眼睛挺大的,嘴挺红,你也知道唱歌儿的不一定要好看,只要歌唱的好就行,是她先看上我的,在毛主席语录中夹了个条儿,没别的就三字,我爱你。我看她摸样还行,就好了,说实话,那时候很单纯,我什么都不懂,后来我说要复员,她就和我吹了”
“你没和她发生关系?”李欣单刀直入的问。
“你想哪儿去了,我可是个童蛋子儿”罗冀认真说。
李欣接着说“我听人说文艺兵生活作风可随便呢。”
“那你们卫生兵就好,快说说你谈过恋爱吗?”罗冀忙接话儿说。
“谈?我跟谁谈,当时我那么小,人家都把我当小妹妹”李欣回答说。
“真的?”罗冀又问。
“当然,怎么?你不相信我?”李欣噘着嘴盯着罗冀。
罗冀忙说:“信,我相信,我不信谁,也不能不信你啊。”
李欣听罢笑着说“那好,现在说正题,你得帮我复习功课呀。”
“那当然,我原来有好多复习的书,我明天就给你回家拿去。不过,说到数学我可是:猴带胡子~一出没有”
“哈~哈”罗冀刚刚说完,李欣已经笑的前仰后合了。“哎呀!你的俏皮话儿可真多,你跟谁练的?”
“生活我跟生活练的”罗冀答道。两人就这样手牵着手向学院走去。
快到学院时,两人不约而同的松开对方的手。原来,学院有明文规定,严令禁止学生谈恋爱,一旦发现,就会要求退学。如果是那样,一切就全完了。虽说罗冀现在都已经符合适婚年龄了,但他是中央美院的学生,所以说学院的规定是一定要遵守的。所以他和李欣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看见,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临到学院门口,罗冀有些不舍,他把李欣拉到一个背阴处,对李欣说:“到了,我什么时候再见你?”
“你随时随地来,我就在图书馆嘛”李欣笑着答道。
“不是,我是说那件事儿”罗冀追问着。
“哎呀,讨厌”李欣扭捏着,她想了想又说“我在女生宿舍楼四层四零二室有个房间,不过还两个人是印刷系的,现在她们在实习,平时不来,只是偶尔上早班她们怕起不来,才上这来住的,中午的时候你可以来,记住,你可千万不能叫人看见。”李欣一口气说完这许多,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说:“好了”说着她搂住罗冀的脖子亲了一下。“再见”说罢头也不回的向学院走去。
罗冀目送着李欣进了学院大门,自己向左右看看,街上没有什么人,罗冀步伐轻松的向前走着,正要进学院大门时,“罗冀”突然罗冀听见身后有人喊他。他心里一惊,心想:‘难道……’他不敢往下想,只是故作镇定的转头向后望去。
第四回 施巧计林虹展魅影 起波澜李欣生疑云(一)
罗冀回头一看,原来是同为染织系的林虹。“哟,林虹,有事吗?”罗冀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问道。
“当然。”林虹说着已走到罗冀面前,林虹比他矮半头,所以她微仰着头盯着罗冀又问道:“我问你,这么晚你干什么去了?”
“唔,我回家了。”罗冀支吾着。
“是吗?”林虹反问。
“当然,这不才回来”罗冀肯定的说。
“我告诉你,末班车十点半就没了,现在十一点了,你坐哪门子车呀?我看你八成是偷着出去约会了吧。嗯?”林虹振振有词的问道。
罗冀被她这一问有些懵了,一时情急就喊道:“你鱼不炸,虾炸(诈),车由总站发出,到这儿最起码有半小时吧!”
“哎,你别喊呀,行,行,你对,怕了你了,行了吧。”林虹看罗冀真急了,忙打着圆场说
“原来你真是在诈我啊!”罗冀如释负重。
“哼,你身为班长全班都在认真做晚休,在画画,可班长却溜了,你叫别人怎么说?所以我说你是去会女朋友了”林虹依然在狡猾的试探着。
“胡说,谁家里还不能有点事!再说了,这么晚了,你不在学院里呆着,跑到外边干什么?”罗冀心里一有底,马上挺直腰杆大声的反问林虹。
林虹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回家看看孩子”。
“看孩子?我看你看孩子是假,看孩子他爸是真吧!哈……”罗冀打趣的说着。
“你这人……”林虹被罗冀说的气圆了双眼。罗冀见状忙快走了几步抢先进了学院。
林虹,二十四五岁,因为他爸爸早年在苏联留学,回国时娶了一个苏联太太,所以她是个混血儿。她长着一张鹅蛋脸,皮肤非常白晰,浅褐色的头发,向后蓬松着梳一根辨子,两条淡而长的眉,浅绿色的大眼睛深嵌在那颧骨突出的眼眶之中,高高的鼻子,微微上翘,鼻翼很窄,上唇很薄但下嘴唇却十分丰满,玫红色的嘴唇,脖子细而直,就像是浮在水面上天鹅,是那么优雅而又略带些洋气。平平的肩,圆润的胳膊,洁白如玉的皮肤,仿佛用大理石雕刻而成,丰满的胸部向上挺起,腰很细,下身穿一条浅灰带隐格的小喇叭裤,光脚穿着拖鞋,由于人长的十分丰满,所以裤子绷的很紧,浑圆的双腿就像油画《泉边》的女人画像,上身穿一件天蓝色短毛衣圆领衫,衣领开的很大,几乎可以看到那丰满的双峰,林虹很美,可惜她已经结婚了。那是在第一天新生报到时,罗冀看见有一个男的拉着一个小女孩在女生宿舍门口送她,她抱了抱小女孩并亲了亲,然后站起来向他们挥手告别。一抬头她看见了罗冀正看着他们,林虹对他一笑,耸耸肩转身进了房间。
“哎,想什么呢?”罗冀发现林虹在他面前挥手,他一下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抱歉,我走神了,哎,对了,你的圆领衫很漂亮,哪儿买的?”罗冀忙搭讪的问
“这是买的吗?麻烦你仔细看看!”林虹说话间拉起圆领衫的衣领,递给罗冀。罗冀接过来一看,原来圆领衫是用一厘米见方的菊花图案勾成的,每只菊花穿插组合有致,成四方连续遍布整个圆领衫,领口还用松紧带缝上做工十分考究。“真是太好了”罗冀赞不绝口。
“这是用勾针勾的吧,在哪儿做的,还是你勾的?”罗冀问。他本想如果可以,给李欣也来一件,相信李欣穿上也一定会很美。
此时林虹只是笑而不答,两只眼睛笑眯眯盯着罗冀。罗冀见她不答话,心里有些纳闷,他想再看勾针的勾法,不料刚一低头,猛的发现原来林虹里面什么都没有穿,他连忙一松手慌张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没什么,这几天画大卫头像,上来下去的带着紧身内衣很不舒服,所以我就把它摘了,没了束缚了好受多了。”
罗冀看着林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想:‘林虹怎么这么开放啊,难道是因为她有一半外国血统?还是因为她已经结过婚了?不管怎样,这都够可怕的。’
“哎,你都看见了什么?”林虹仍然笑眯眯的看着罗冀问。
罗冀被她这种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没什么,什么都没看清楚。”罗冀实话实说。
“是吗?想不想再看看清楚?恐怕你没这个胆吧!”林虹用激将法激他。
俗话说吃葱,吃蒜,不吃姜(将),罗冀经他这么一激,可发生效应了,他不加考虑的说“看就看,反正是你叫我看的。”说着把手伸向林虹。
“等等。”林虹挡住了罗冀伸过来的手。罗冀在心中暗自庆幸,幸亏林虹挡住了自己的手,要不然自己真不知要怎么收场呢。
罗冀正美呢,只听林虹说:“走,咱们上那边。”说着已经拉起罗冀的手向楼后的小树林走去。
“你要拉我到哪去呀?”罗冀忙问,他担心的看着四周。
在一棵毛桃树下林虹站住了。她转过脸,面对面跟罗冀站的很近,猛然她撩起了圆领衫的下摆说:“你看吧。”
罗冀被这突发状况吓的倒退了好几步。林虹赤裸的上半身就这样一丝不挂的展现他眼前,他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像被点了穴一样呆呆的踔在那儿。好半天罗冀才缓过闷来,忙闭上眼睛对林虹说:“你疯了,快把衣服穿好。小心别人看见。”
谁知林虹非但没有穿好衣服,反而走上前用手拉住罗冀的手说:“你想不想摸摸啊”。
罗冀被她这种举动吓坏了,忙争脱林虹的手,转身像逃命一样向宿舍楼跑去。耳后,他似乎还能听见林虹得意的笑声。
罗冀三步并两步的上了台阶,到了二楼他自己的宿舍,这是一间大约三十平米的房子,里面依次放着四个上下床,罗冀的床正对门口,他一推门,见灯还开着里边的人都睡着了,他蹑手蹑脚走到自己的床前,猫腰从床下拿起洗脸盆毛巾,走到水房,罗冀似乎还未能从刚刚的惊吓中完全恢复,他将水开到最大,拼命的将冰凉的水往自己头上撩,他需要好好清醒清醒。
整晚,罗冀一闭上眼,就看见林虹那个赤裸的上半身,吓得他赶忙睁开眼。心想:‘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让我碰见这么个疯女人。这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知她想干什么,今天是躲过去了,可照这架式,保不齐,自己早晚得栽在这个疯女人的手里。那样,可就太对不起李欣了。’想到李欣,罗冀心里平静多了,李欣清纯可爱的样子不禁浮现在眼前,罗冀的心里充满了踏实的感觉,慢慢的他进入了梦乡。
正当罗冀在床上辗转反侧之时,李欣也是兴奋的无法入睡。李欣到宿舍把门一关,呆坐在床上。她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大胆,会主动去吻罗冀,想想刚才心潮澎湃的亲密接触,羞得她忙用双手捂着脸。过了一会儿,她用手拂了拂头发,想拂去那些纷乱的思绪,她站了起来,打开床头灯,拿起一本书准备复习。眼睛刚一看书,罗冀的形象又在她脑海中展现出来,他高高的个子,宽宽的肩膀,乌黑的头发从中间由前向后梳着,说是披肩发不过没那长,两道眉很重但不粗,双眼皮大大的眼睛深褐色的瞳孔炯炯有神,鼻子很直,嘴很有棱角,嘴唇很薄,一看就知道是个能言善道的人。颧骨略高,两腮稍显清瘦。才三个来月的接触,发展之快,始料未及。李欣想是谁先开始的?她搞不清楚,好象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推着她,主动的扑向罗冀,吻他。在罗冀的怀里,他的肩是那么的宽厚、温暖,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遍布全身。李欣拼命的甩甩头,想将罗冀从脑海中甩出去,可是她做不到。看看时间,李欣已无心复习了,索性躺在床上,想想明天又可以见到罗冀,她的脸上不禁露出甜蜜的笑,渐渐的,她睡着了。
第二天,吃过午饭,罗冀回了趟家,他把过去考大学的复习课本和提纲收了收装了满满一兜。罗大妈见了就问:“你拿这些干啥呀?”
“有个朋友要报考大学,我这不是给她帮忙嘛。”罗冀答道。
罗大妈想想罗冀的年龄,也应处个对象了,就问:“噢,那这个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妈,您瞧,您又来了”罗冀不耐烦的说。
“好好,妈不管,妈不说了。不过,罗冀啊,今天妈跟你说件事。”罗大妈转了个话题。
“妈,您有什么事,您说。”
“你考上大学,妈也没有什么送给你的,文革中,你爸爸被打成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下放劳动有几年。这不,平反后,退给你爸爸的工资有一万多元,这五千块给你,咱家出了你这第一个大学生,我和你爸都特高兴,希望你一定要好好上学,将来毕业了有一个好前程。这钱是你爸让我给你,你千万不能辜负他的一片心啊”
罗冀接过母亲递过来的钱,心里热乎乎的。他想了想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他们虽然都有工作了,可是生活都不富裕,就拿出了二千元递给罗大妈说:“妈,这给您,我在学校吃食堂,一个月也就七八块钱,这些我足够了,就是花到毕业也用不完。现在弟妹们都不富裕,您还是留下些接济他们吧。”
罗大妈一看,连忙往回推说:“这怎么行,你不用掂记我们,你爸的工资就够花了,我现在这么身体好,用不上什么钱。给你这些钱,就是上学用不完今后还得结婚生子,总有一天你用的上的。”
“妈,您说什么呢,我这还上着学呢,您怎么又谈到结婚上去了。您要是再提,这钱我可都不要了。”
罗大妈一听说罗冀要把钱全退回来就连忙说:“行,不提了,不提了,不过这两千块钱你得拿回去”说着又将二千元递了过去。
罗冀见推不过去就接过钱说:“妈,我谢谢了。您放心,将来您儿子我一定会有出息的”说着他拎着书准备回学院。
“等等”罗大妈喊住了罗冀说:“这有你的一封信,来了一个星期了,这你回来了,赶快看看吧。”
罗冀接过信一看,从广州来的,他想他没有朋友在广州啊,再仔细看了看信封上的字体,他明白了,这字体他认识,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拆开看信,但有一点他敢肯定,这是一封不该来的信。
第四回 施巧计林虹展魅影 起波澜李欣生疑云(二)
罗冀最后决定不看这封信,于是他顺手将信往兜里一揣,坐车返回了学院。
回到宿舍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见没人他把书放下,从床底搬出来一个小木箱,用钥匙打开木箱把钱放进去再锁上之后又将木箱推回到床下。这时,罗冀又想起了那封信,虽说是决定不看了,可是在心里总觉得有事,弄得很心烦。于是,罗冀决定用扔硬币来决定,如果是国徽就看信,如果是字的一面就不看并将信给毁了、扔了。想到这儿,罗冀找了一个五分硬币一扔,眼光随着硬币在桌上不停的转动,最终硬币不动了,是国徽。罗冀心想:‘看来上天也要我对事情有个了断啊,那就看吧’。罗冀快速的拆开信,果然不出所料,信是张旗写来的。说她现在在广州的医学院上学,虽然分手两年多了,可始终也没忘了罗冀,并在信中说当初分手的决定很草率,现在想想心里很后悔。马上就要放暑假了,张旗说是会回北京,问可不可以见个面再聚聚?
罗冀看完了这封信,心情比没看时还乱。他心想:‘也许这就叫做缘分吧。如果这封信可以早点收到,如果昨天自己和李欣没有感情上的所属,今天看到这封信他应该是高兴的,但现在一切已经不一样了,自己无论如何是不可以伤害李欣那个单纯可爱的小丫头的。那该怎么办呢?直接回绝?好像太伤人了。答应见面?可是见面又有什么意思呢?’罗冀正想着呢,突然听见脚步声,他忙把信又揣回兜里。门开了,是王元风。
“哎哟,是班长啊,看什么呢?我一来还赶忙收起来?不会是情书吧!”王元风笑着问道。
“胡说什么呀,怎么就你一个人,其它人呢?”罗冀问。
“今儿下午不是上大课嘛,讲世界美术史。”
“哦?是吗?我说人怎么都没了呢!”罗冀连忙起身要走。
“不着急,还有一刻钟呢。这天说热就热,我回来换件衣服,你怎么在宿舍?”王元风又问。
“噢!有点事,我抽空回了趟家,这不,刚回来”罗冀答道。
“哎!还是在北京好啊!象我们这些河北老塔儿,将来毕业了还得回河北去”王元风不无羡慕的说着。
“得了吧你,将来没准你留校了呢!”罗冀打趣的说。
“得,我谢谢您的吉言,我如果留校,我请客,咱们北京饭店摆一桌。”王元风高兴得仿佛自己已经留校了。
“行,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可别后悔啊”罗冀笑着应着。
“那当然,如果真能留在北京,我决不反悔。哎!可眼下才哪到哪儿啊,还有三年呢,还得慢慢熬呀”王元风有点丧气的说着。
“不用急,这就和我当兵一样。第一年不好混,因为人生地不熟,你对什么都不了解,慢慢适应了,这三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哎,你快点,差不多到点了。”罗冀催促着。俩人先后离开了宿舍。
史论课,老师讲的索然无味。罗冀拿了厚厚一个速写本,在那里画速写。这速写是用钢笔画,不能描,要一步到位,这主要是培养和训练画者的眼力。罗冀用自己特制的钢笔画。这笔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