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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的男人要离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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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做了一件事儿不知对不对,”刘谨说,“一个朋友向我借房子,就借一下午,我借给他了。”
“这有什么呀?”
“他带了一个女人过去,”他把头伸向她悄声说,“那女人不是他老婆。”
“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她说,“他是不是也这样帮过你呀?”
“我还真没有其他的女人,”刘谨说,“不过我们单位有的是。就说我们司吧,85人,有16对儿。你知道人家怎么说吗?家里的两口子,单位的两口子。”
“别听别人瞎说了。”
“真的,我骗你干什么?”
“你是不是也特想啊?”
问的好,刘谨想,赶紧说:“想倒是想,可找不着呀。”
真希望佳卉能跟紧这句。
她没有。
“雷声大,雨点儿小,没准儿人家只是普通的朋友呢。”佳卉说,“再说了,你干嘛总看人家?你就没有自己的主张和原则?我就坚持自己的。”
刘谨不知怎么接下句,就呆楞楞地看着她。她用明净的眼睛和纯洁的神色为自己铸了一副厚重的“盔甲”。一点缝儿没有!他想。
“你跟你那些朋友真不象,”刘谨想了想说,“你跟你所从事的职业也不符。”
“我不适合这个职业,也一点儿不感兴趣。”佳卉说,“我越来越发现自己适应不了现代的生活。人那么挤,车那么多,我现在连过马路都不敢了。我真愿意回到过去,乡间的小路,慢悠悠的马车……”
“你以为农村就那么清净吗?”刘谨说,“你平时看法制报吗?农村更乱,老百姓没有保证,尤其是女人。”
“别危言耸听了。”佳卉笑着说,端起她的橙汁儿喝了一口。
“现在的生活是更合乎人的本性的。”刘谨说。可怎么更合乎人的本性呢?他论据不充足,不能说的更清楚,就准备将动员工作留在下次。
“像你这么漂亮的,其实完全可以过更好的生活。看着别的女人出入高档宾馆,穿着高档时装,你就一点儿没有想法吗?其实这是一个有利于女人的时代,想想看,女人得到什么不比男人容易?只要你会把握。就比如你要去的公司,财务部长,女的,才25岁,怎么当上的?还不是跟老总好?王府、台湾(饭店)一带那种女的,”刘谨想说鸡(妓女),但没好意思说出口就含混过去,“好多都是大学毕业的,辛苦几年,就挣出一辈子的钱;还有好些被人包起来。其实想透了,这跟结婚也没多大区别,只不过一个给钱,一个不给钱罢了。其实这都谈不上是观念问题,脑筋稍稍一转就行。”刘谨说,“在这所谓的转变中女人失去的只是锁链。”
“失去了锁链,就会得到全世界?”佳卉笑。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她停下笑说,“我从来不羡慕别人。”
“当然了,”他说,“有些也不是为了利益。两个人就是好朋友,象咱俩一样,”他感觉血“轰”地冲上头,仿佛奸情被人当场抓着一样,他就在这晕惑中将话说出,“可来来往往就上了床。”怎么走下奸情的床第呢?他只能把故事还原给别人;他说,“向我借房子的那两个人就是这样。”
“一上床,就没劲了,两个人也就快结束了。”
“那倒是。”
“清醒的友谊永远比盲目的爱情更持久。”她看着他说。
“这才几年时间呐,离婚已不足为奇,也不再是什么可耻的事了,”刘谨说,“我两个朋友都离两次了。国外的一项调查表明,按照本性,一个人一生应该结6次婚,这样才能让身心永远清爽。”不行,刘谨想,跑题了,怎么说到离婚了?我又不想离。
“婚外恋没有什么,”刘谨说,“那么多人都不加思考地尝试了。”
“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有思考呢?”
“如果是思考过的那更好呀,我们只擎受结果,倒少走弯路了。”
“人家从来没做过对不起咱的事,咱突然来这么一下,合适吗?”过了一会儿她说,“咱既然跟人家结婚,就要对人负责呀。”
“假使你做到了这点,你能保证你丈夫做到吗?”
“大多数的人还是尊重婚姻的。”
“这不是尊重不尊重的事,”刘谨又把头探过去说,“没准儿你丈夫早就来过这么一下,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思想工作(3)

佳卉又喝了一口橙汁儿。
刘谨喝了一口啤酒说:“真想不到你有那么保守。”
“这种事儿处理不好是要出事儿的,”佳卉说,“现在一想起来我就害怕。”
“你害怕什么?”
“在我21岁那年,两个男人为我打起来了,一个死了,一个被判了无期,我一想起这事儿就害怕。”
“也是经过风雨,见过世面的啊,”刘谨说,“我还从来没有碰见过能让男人打起来的女人呢。”
“我从来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过别人,”佳卉神态黯然地说,“希望你不要外传。”
看到佳卉这样,刘谨也有些难过。这难过倒为他提供了一个机会——他把手轻轻地放在佳卉手上(他是不自觉这么做的,他保证)。
他没有看到佳卉有什么变化,他只是看到自己的手在她的手上不停地颤抖。
“那件事儿要是困难就算了。”临走时她说。
“问题不大。”他说,“公司的老总点头了。”
佳卉虽然穿着厚重的“盔甲”,但每次约她她都出来,刘谨觉得希望还是有的。只要功夫深,铁杵能成针,刘谨想,只要我的工作做到家。
“你难道没有注意吗?”刘谨说,“改革开放后犯强奸罪的人少了。最近流氓罪也取消了。”
刘谨注意着“盔甲”的变化:它露出了一道缝儿——佳卉没有对这句话表示出反感,她笑着说“我注意这个干嘛呀?”
刘谨得到了鼓励便灵感飞扬:
“你知道那些歌星都是怎么出道的吗?圈儿里有一句话叫‘有钱的出钱,有人的出人。’你看王双现在红的发紫,你知道她被多少男人睡过吗?还有上次模特大奖赛,某著名模特让评委在乳房上签字。传统的生活方式和现代的生活方式,其实只是时间问题,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要是现代的生活方式在前呢?你也死守着不变?”刘谨说,“你为什么活得这么累呢?”
是时间的问题吗?刘谨心想,我为什么活得这么累呢?人家说我老实、正派(这些名词的定义是不是该重新下了),我就要在老实、正派的套中活一辈子吗?这个虚名能带给我什么呢?在心里翻滚千次的疑惑现在冲破心、嘴这两道关口,涛涛地向前。这说出的声音会有暗示的力量,他但愿这暗示能显示出魔力最终给他付诸行动的决心。
“传统和现代的生活方式,只是时间问题,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刘谨想,多么具有哲学思想,她难道不会为这高深而喜欢上我吗?听说有些女人从不为利益所动,但会为爱情献身。“盔甲”是不是缝儿更大了?是不是化成顽泥脱落了?刘谨怀着复杂的心情胆怯地望向佳卉。他看见刚才裂出的那道缝儿也不见了。
“我不想成名成家,我只想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佳卉严肃地说。
“婚外的爱情其实可以保持一个人的激情。”刘谨说。他也想大大方方地说,但他不能抑制地用手挡着嘴的一边儿,悄悄地靠近她,“我上次借给他们房子的那两个人,你知道吗?他们一下午做了6次。”他也想坦然一些,但却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我是不是太那个了?”他问。他也不喜欢自己笑的样子,不仅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而且显得有些委琐。
他想起他的同党——另一个总想赶上最后一趟“风流车”的男人(再不风流,怕岁月不饶人了)。刘谨胆儿小,但至少还不吹牛;那人胆儿小,却能吹得神忽其神。“我进了舞厅,你猜怎么着?”那人说,“我左手搂一个,右手抱一个。”“他是左手搂一个,右手抱一个,”那天一同去舞厅的另一个人说,“小姐一过来,他吓坏了,左手拿着烟,右手拿着酒杯,片刻不敢松手。”
刘谨想着这事就说出来。
“你说我要是去了舞厅,敢左手搂一个,右手抱一个吗?”他问。
“你要是去舞厅,我看也跟那人差不多。”佳卉大笑起来,“人都说你特老实,一见女人就脸红。”
“那都是我年轻时,我现在不那么害羞,也不那么傻了。”刘谨说,心想,那么多可援的先例,那么深心底的欲念为什么不能让我的道德观灵活起来呢?他们给了我那么多的先例,为什么不同时给我他们堕落的理由呢?他们有理由吗?我的理由又将是什么呢?她是与我走的最近的女人,难道一点儿都不了解我吗?他看着她。
“知道狐假虎威吗?别人的堕落就是你骑在身上的老虎,也就能勉强给自己壮壮声势,走一圈回来,你还是个狐狸。”佳卉说,“老实人什么时候都是老实人,这是他自己不能改变的。”
瓶颈问题解决不了,刘谨差不多要放弃了。却恰是在这时,黑暗后的黎明显现了。在他告诉佳卉公司人事部已开会同意要她这天,他所希望的那种感激方式她终于做出了。她把手放在刘谨的手上(她怎么能做得那么坦然?他真羡慕呀。)她脱去厚重的“盔甲”,显出她的本色,没有防御,没有伪装,没有掩饰。
就在这办公室?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刘谨有些害怕起来。那么多思想工作都白做了?他给自己打气,我做她工作的同时不也是做我自己的工作吗?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眼看着佳卉就要把手抽回了,刘谨心一横,他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佳卉的手说:“咱们出去。”
向司长告了假后,刘谨领佳卉去一家“的厅”。不能让刚才好不容易燃起的火苗熄灭,刘谨想,赶紧加柴,赶紧加柴,就伸手招出租(他轻易不坐),心砰砰直跳。
本想在出租车上至少能维持一点儿火星(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却不想佳卉借故坐在了司机身边。刘谨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概就被路上的时光慢慢消融了。
重新生火,加柴,刘谨在昏暗极吵闹的“的厅”里心绪烦躁。
火终于慢慢生起来了。但加多少柴呢?刘谨不知,就只好干硬地握着佳卉的手。
看到舞池里贴面的男女,刘谨得到了启发。
“咱们下去跳舞吧。”他说。
“你们司的人怎么都上班时活动?”佳卉说,“还都在这儿,跟这儿特熟吧?”
“谁?”刘谨问。
“那儿,你没看见吗?就是中午在食堂跟你打招呼的那几个人。”佳卉说,“过去招呼一下吧,他们还有个女的,你今天可以左手搂一个,右手抱一个了。过把瘾。”
刘谨放下与佳卉相握的手。
他们接着坐在高高的吧椅上喝饮料。
“跳舞吗?”她问。
他说不。
“走吗?”她问。他点头。

思想工作(4)

“你的思想工作很到家。”出门时佳卉说,“你不就是想跟我上床吗?可以。明天下午到我家吧。1点50,我在工体门前等你。”
她连轻薄的衣服也脱去了,露出青春鲜活的身体。他该为“裸跑者”披上什么呢?他神色慌张地四望,欣慰地发现周围没有人。
刘谨路上买了好些菜。回到家中太太还没有回来,他就动手做饭。他把做好的饭菜都扣上,又开始打扫屋子。录音机里放着他最喜欢的曲子,可他一句也听不进去。我为她分担一些家务就能减轻心里的痛苦吗?他想,我该为自己的堕落寻找什么样的借口呢?我该兴奋一些,还是该萎靡一些?我应该和平日一样。可我怎么才能做到和平日一样呢?我的脸色会不会泄露秘密?她知道我的“越轨”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她会原谅我吗?会提出离婚吗?我该用什么样的行动悔过呢?
“我们单位老李,”太太回家后说,“那么老实的人,谁想到他能闹出婚外恋来?这事儿可真没法儿说。你说那么大岁数了,不觉得害臊吗?这下好,一辈子苦心经营的都毁了。”
是不是在暗示我呢?她听到什么风声了?刘谨想。
他一夜未眠,第二天就病倒了。
是什么使佳卉的态度发生转变呢?是他的思想工作吗?假使这种转变对她来说不是很难,那对他来说又难在何处呢?并且假如不能“以身作则”,那他的动员工作岂不充满了虚伪?可不是,他的苦口婆心都来至肺腑。
人跟人不一样,他喝着药想,我这么多年规规矩矩,一下子就变成别的样子也不容易,茧冲破壳还得有过程呢。我的规矩是与生俱来的吗?如果是,我有改变它的权利吗?我逆天意地改变它会有什么结果呢?也许我还不了解自己,没准儿一试真会“发现一个完全不同的我”呢。他对自己本质的认识发生了矛盾,进军佳卉的决心也就分出两条路。佳卉从开始穿着那么厚的盔甲到最后说出那句话,一定是思想上发生了转变。这种转变的关键在哪儿呢?我既然都能把她引渡,她又何尝不能给我小小的提示呢?但如果佳卉不能给我可以信服的理由,他想,那么我将远离滑向堕落的轨道,永远。
“做什么事情都要心里平衡,”佳卉说,“瞻前顾后就别做,做了,就别再后悔。”
“那什么是我们做或不做的理由呢?”刘谨问。
“没有理由。”佳卉有些不耐烦地说。
“没有理由?”他疑惑起来。
“如果你一定要理由,”佳卉想了想说,“给你要做的事下个定义吧。”
她会给我们之间的这件事披个怎样美丽的面纱呢?刘谨想,如果这面纱能勉强遮住我的无耻和丑陋,我也还能蒙蔽一下自己。 “我想你一定知道这件事的定义。”他说,“咱们俩之间的这件事。”
“这是交易。”佳卉说,“有些事情在陌生人之间是很容易做到的,可熟人、朋友间再谈交易会让双方都觉得受辱。”佳卉用明净的眼神看他,“这是无耻、丑陋的。”
刘谨默无一言。
“其实这也没什么,”佳卉说,“无耻和高尚,丑陋和美丽之间又有何区别呢?只不过是不同的名词罢了。过来吧,把衣服脱了。”
刘谨把手抱在胸前,转过头看着门。
“我没想到事情有这么严重,”他有些语无伦次地说,“无耻、丑陋……”
佳卉用明净的眼睛看着他。
“给我倒杯水行吗?”他问。
“对不起,我不该有这种想法。让你觉得无耻和丑陋我很抱歉。”将自己安抚下来后他说,“你的事儿我会尽快给你收尾。”
“也不都是丑陋的。”她说,“如果爱情发生了,那就是另一回事儿。”
“我有一个朋友说过‘既然不能谈婚论嫁,干嘛不找个漂亮的女人?起码看起来赏心悦目呀’我想女人也是这种心理吧?”刘谨说,“我这么丑,谁能看上我呀?”既然都说到了这儿,刘谨想不妨再下决心说下去,这辈子反正就这一次机会了,“就比如你我之间,要有爱情,也早就有了。”
“那不一定,”佳卉说,“爱情不都是一见钟情,爱情也在慢慢培养。”
刘谨带着新的希望回家了。想着差一点儿完成的那次交易,真让人觉得可耻;想着爱情有可能要发生了,禁不住又想唱起来。
这天上午,他的BP机突然狂响起来。爱情发生了?刘谨的心狂跳起来,慌忙放下一个朋友的电话。
不是佳卉。
“你出版社不是有好些熟人吗?”一个在圈子中混得最好的哥儿们说,“能不能帮我找一本叫《阅瑰》的书?阅读的阅,玫瑰的瑰。”
“谁要呀?”刘谨问。
“佳卉,”哥儿们说,“你还记得吗?前年咱们聚会上的一个女孩。”
“你跟她熟吗?”
“就见过那一面儿,”哥儿们说,“不过她每年都给我寄圣诞卡、生日卡。你还记得她长的什么样吗?她真漂亮。前年聚会时我怎么没注意?她现在在某进出口公司上班,她门路还真硬……”
刘谨慢慢放下电话。


同居情人

同居的男人要离开(1)

办完离婚手续的这天我和李显终于平静地在一起吃了顿最后的晚餐。想说孰是孰非已经没有意义了,但我还是有些想不明白,我们怎么就从言语攻击到最后变成了拳脚相加。我想我们还是差异得太深,以至根本没法参进彼此真正的世界。
结婚几年了,我想添些必要的家具,可他就是不舍得扔他那些没用的报纸。1912年的报纸都有,嘿,有什么用啊?我可以尊重他收集东西的习惯,可报纸最后都上了床了,挨着墙那边码着。我也就从靠里边换到了靠外面。报纸不停地增多,从占床的四分之一到占床的三分之一,他还洋洋自得说亏得结婚时买了个大床。这床都占满时他怎么办?我看还是我先下床算了。不知道这个时代怎么还有像他一样充满幻想的男人。有一天我们一起去看他姐刚出生的孩子。走到国际展览中心时他突然说“农展馆里有个世界上最大的南瓜,一直想去看看都没有机会。怎么样去看看?”我差点没气死。我说“你怎么还有这份情怀?”他又开始给我讲人应该诗意地生存。我没有耐心听,我说“要去你哪天自己去。我拎着这么多东西怎么跟你去?”
好在这是个多元的社会,人都有自己追寻的那片天空。我们终于在分手时理解了对方。我们惟一没做错的地方就是没要孩子,这使离婚轻松也顺利了很多。他妈一副“我儿子终于解放了的”表情,仿佛我是母老虎似的。我也受够了他妈,总拿看街头女人的那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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