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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着蚂蚁看海的少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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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早晨,伏在二楼的护栏,她们白色的队服,她们掩饰不住窃窃的私笑,隐约散落在玉兰树间,巴掌大深黝的叶子遮不住她们饱满而艳光四射的脸,阵阵秋风,我的泪悄无声息。
    高考的成绩不知道是否可以用来衡量这种选择,可那是第一次,我意识到理智之于人那种可怕的力量。
    炎炎夏季之后,我们的生物钟身不由己适应了高三紧凑的时间表。秋夜,好风如水,晚自习后,教室如盛开后寂静等待的桂花,贪恋那点浮动的暗香,常常留恋不肯走。慢慢地,会有别的同学,在黑板上写歌词。
    我说我的眼里只有你别怕我伤心我的爱如潮水有一点动心无情的雨无情的你。
    白色小字,茉莉样开满整个教室,细细哼唱,有一种向往的芬芳,会偶然遐想与爱情有关的理想。黑色岁月里,更多支撑我们的是BEYOND。曾经,学长在信的最后,满满的工工整整的抄着《不再犹豫》。
    无聊望见了犹豫谁人没试过犹豫达到理想不太易只想靠两手向理想挥手梦想有日达成找到心底梦想的世界心有戚戚然。
    当下一次数学风暴月考地震再次袭来,深不可测的黑夜,我和另一个惨遭考试打击的女孩,一头扎进寒风飕飕的球场,憋着劲,闷头跑了好几圈,站在露天的发令台,球场如沉睡的大海,满天深邃的群星,温柔而慈悲的光沐浴而下,我们开始轻轻哼唱,继而,大声地狂吼: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怀著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天空海阔你与我仰头,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冬的飘雪南方的冬天,天空始终酝酿着浑浊的灰色,仿佛年关贴对联的糨糊。雨,不止不歇,冷冷的银光,像盘丝洞遗漏的蜘蛛丝,寒意随风潜入,一直冻到骨髓里。
    球队回来了。
    听说,他(她)们如何相濡以沫闯荡足球的武林;听说,她们如何傲视群芳,令人惊艳;听说,他(她)们一起守在小小的屏幕前傻傻地看《东京爱情故事》,从此,莉香眷念至今。
    学生时代,为成绩放弃足球的人似乎就是叛变理想的罪人。莫名与他们之间多出了一段难以跨越的距离,可能我不仅仅放弃的是足球和自我的梦想。时间最终弥合了一切,可是,那年那月,那不被朋友接受的冷漠足以冷到心底。
    他们回来了。
    所谓他们是上界足球队员们。高中三年,一直是惺惺相惜的对手,男生渴望一场属于男人之间的较量。女生怀揣着小女生粉色秘密,或多或少对学长痴痴的迷恋是高中生活天经地义的一部分。
    当他们帅帅地再次回到足球场,不由地在心里轻轻地吹了个口哨。不得不承认,他们身上洋溢着大学余香,一种属于大学生的气息,我们在高三的深渊里如此信仰如此仰望。
    大年之后,我们马上返校。
    父母送我的时候,自然地对邻居解释,高三了。众人深表理解且认同般地点点头。在中国,高三是不需注释的名词。
    然后是情人节。
    我们没有过节的资格,只因为我们是高三的学生。我们仍然好奇地打探哥哥姐姐表哥表姐的节日内容。怒放的玫瑰,精致的巧克力在美丽的传说中泛着神气而神奇的光,我们不无艳羡,只好默默安慰自己:明年此时,我也一样,一样是某个人手心里珍视的拇指姑娘。
    某天,忽然看到窗外皑皑白雪。南方的雪,小家碧玉,温婉秀丽。
    呼啸着奔进操场,松软透白的雪如刚出锅的馒头,轻轻踏出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大地如此诚实记录我跌跌撞撞的前行,一如我毫无痕迹却刻骨铭心的高三。
    料峭寒风,父母陪我在拥挤的火车里遥遥晃晃穿越瘦瘦的江,参加北广的面试。那是我最初且毕生的梦想。蓝色背带牛仔裤,白色小毛衣,我第一次战战兢兢给自己抹上玫色的唇膏,小小的化妆镜里一直晃荡着北京广播学院招生几个大字,仅是薄纸一张,却是通往我梦想人生的一道绚丽彩虹。
    天涯咫尺,咫尺天涯。
    接到学校的电话,面试与化学补考同一时间,如果不回去,将失去参加高考的资格。
    返程路上,我若无其事地洗净铅华,微微倚靠坐位,素面朝天,父母心疼却束手无策的目光,刷刷地来回扫视,我出奇地平静,一个又一个梦想在咫尺之遥,破碎。勇敢是我唯一的出路。
    一个词从此牢牢铭记:步步为营。
    所有的错必将付出代价,而越成长此种代价势必越大。此后,一次次在游移间为自己抉择正确的方向,朋友赞我侥幸或好运,只有自己明白,我曾付出如此昂贵的学费。高三赠送给我的或许不仅仅是一场有大学的人生。
    爱的人有人告诉我,高三是一朵黑玫瑰。
    爱,让它如此美丽。
    对所有的老师,一直感恩于心。老师点点滴滴的恩泽,润物细无声,长久以来流淌在我的灵魂深处。因为我不一样,我曾经是一个那么封闭与绝望的小孩,缺少任何一个老师的鼓励,敏感如我,肯定被活埋在十七岁的高三。
    成绩的渐行攀升,父母终于认同我肯努力的心意。许久之后,终于与父母方向一致,目的一样,青春期叛逆冰山反而在高三日益消融。
    高考第二天的数学,我胆怯已久的凌迟。考完后,带着耳机不敢听飞来飞去的答案。多一点点的猜忌,立刻就会崩溃。离开考场,梅雨季节的天湿湿的,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家。拨通电话,听到妈妈的声音,只会喃喃的念叨——妈妈,快来接我,快来接我。
    妈妈系着深蓝的围兜,惊慌失措地推开的士红色的门,我毫无顾忌地号啕大哭。
    一起经历高三的同学,同一战壕的战友,同生共死的阶级友情,我们把彼此刻进永远的青春纪念册。
    文科班,不乏特例独行的高人。他,孤僻而清高的性情一直与我班的整体特质格格不入,势必有些孤立。临近高考的六月,孤傲的个性惩罚了他——被低年级学弟打伤。严重至需要一场大的手术,对他并不富裕的家庭而言是一个不小的负担,他甚至想到了放弃高考。
    我们微薄的捐款似乎无能为力,最重要的是我们要他和我们在一起。
    他少语的父亲,背了两大袋翠青翠青湛亮湛亮的李子,默默地放在教室门口。男生把李子泡进清甜的井水,搁在教室后面,那天自习,每个人的腮帮都鼓鼓,某种青涩的清香在夏日空气里蔓延。老佛爷过来巡视,浅浅地尝了一粒,那是我们第一次看到她,哭了。
    各色留言本——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百花开。
    大家积累汇聚的功力终于盼到一个可以喷发的出口。不遗余力表扬各位战友,成绩,外貌,声音,球技,诸如此类。
    我紫色留言本辗转流落,封皮磨得毛毛的。多年后,从国外回家,急急翻开它,各色张牙舞爪的字迹,各张稚气却自以为是的脸,祝福鼓励的文字穿越各自成长的寂寞,各奔东西的流年,仍然温暖的摇曳,时间遗忘了它,它仍未抛弃时间。
    有同学会去外地参加高考。我们都清楚这样一种离别或许是一辈子的,相见遥遥无期。那天,忽然而至的太阳雨,奔跑在透彻淋漓的大雨里,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没头没脑地砸,脚下泥泞而湿滑,这场特意为他举行的告别赛,满身黄色泥浆,蓝色签名一一留在他白色t…shirt上,我们难过,却不哭泣。某年,和快为人夫的他通电话,谈到那场雨中的告别,他哽咽了。
    六月末,基本处于战备状态。十二年含辛茹苦,只等几张薄薄纸片的证明,不知道是否有失客观。匆匆填着各种表格,种子选手开始失眠开始没有食欲,六月仍然清新的空气忽然变得有些窒息。老师与时俱进,主动逼我们放松,心理讲座,晚自习溜到教室大谈特谈大学,我们懵懂的而急于解脱的心差点以为大学就是天堂的近意词,几个月后才明白,有的谎言真的可以如此美丽。
    五月的月考,我考的尤其精彩。六月月考,却斗志全无,紧绷的心脆弱到了极点,清楚地知道,任何小小的失败都极可能是我高考的隐形炸弹。最后一次月考前的一天,我偷偷溜回家了。父母冷静地听从了我的意见。
    事实证明了我的判断,那次月考不正常的难度击跨了好些人的心理底线。
    高考可以摧垮某些意志,亦可成就某些人生。我属于高考的受益者。一切困难都像纸老虎,果然如此。打虎英雄不只是在景阳岗。
    好友久久眷念着某位并不美丽的理科女生,姑娘的生日让他绞尽脑汁费劲心思,小心地准备了小小的礼物,躲在暗暗的楼梯下,只是想给她一份礼物,成全一个少年一个最初的梦。眼睁睁看着姑娘携着另一少年,巧兮笑兮,木制楼梯一颠一颠,清脆的笑声一路轻扬而下,黑暗里他安静地淌下泪,姑娘轻舞飞扬的身影永远留在茉莉花开的六月之夜。
    七月初,香港回归。
    大家默契地放弃了回家一晚的假期。夏日黄昏,空气里飘荡着各种洗发水沐浴露甜甜的香味,几个女生破例换上了绚丽的花裙,男生把透绿的嘉士博藏在硕大的NIKE包里。电视里传来甜美的广告声:更长更薄更安心,安尔乐。男生暧昧地挤眉弄眼。电视伴着女生的尖叫冒出缕缕青烟。
    老师急着去找后补电视。
    我们忽地都拥到走廊。一年的轮回,仿佛经历了一生的跋涉。凉风习习,忽然沉静,白天与黑夜相接时分,光线里飞扬着低低的尘埃,离别淡淡的轮廓轻轻圈住每颗心,微风沉醉的晚上,没有人舍得说话。
    隔壁教室,洪亮的国歌声穿透了青砖碧瓦,无限骄傲地驰骋飞翔。
    晶莹的眼睛齐刷刷面对着操场上的国旗。
    祝福你,祖国。
    后记1997年7月9日上午,走出最后的考场,南方细细的雨打湿了少年青衫。曾经无数次期待的解脱时刻,竟如此平静。白色球鞋缓缓踏过熟悉的校园,脚下有轻微的吱吱声。我想,终于可以谈恋爱了。
    下午,看了一张碟,张国荣的《家有喜事》。笑得前俯后仰,恍惚间,上午的考试,宛如前生。
    正文    唐颂:最后的审判
    15158
     作者简介:唐颂,即谷雨,本名张龙,1980年3月生于江苏徐州,现供职于广州某出版社。作品散见《星星》《绿风》《诗选刊》《扬子江》《诗歌月刊》《北方文学》等刊物,主要著有长篇小说《我们都是害虫》、《深水无间道》等。
    1
    风从海上吹来,树叶在抖动。空气里夹杂着淡淡的鱼腥味。已经是下午,天空开始阴晴不定。狗蛋来找我去海边玩。海在东面,要一直走很远才能看到。此外,关于狗蛋,有些话我不说出来就会感到很不痛快。也不知道他老爸发哪门子神经,啥名字不好取,偏偏给他取了个名叫祖先。每到吃饭的时候,我们总能听到他老爸站在家门口扯着嗓门在喊:祖先,吃饭了。或者就是:吃饭了,祖先。我们一下子全被逗乐了,每次都会跟着哄笑一阵:丫的,这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竟成了他老爸的祖先了。我们就很不习惯,所以干脆重新给他取了个名儿叫狗蛋。
    狗蛋空着手来找我,和我一起走出家门的时候非要我带把雨伞,我执意不肯。无论去哪儿我都不习惯带东西在身上,觉得累赘。狗蛋说,李渔,天气预报说今天下午有大到暴雨呢。我说,放屁。听到天气预报这四个字我就来急,甚至急得直跺脚。我向来对所谓的天气预报都抱着苦大仇深的心理。狗蛋急了,他指着树梢说,是真的,不信你看那树梢,风是从海上吹来的。我爸说风从海上吹来我们这里就会下雨。这倒是真的。如此推测天气总是比较灵验的。但我还是不肯带雨伞。我说要带你自己带吧,反正我是不带。
    我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他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我后面。走到德远叔叔家门口,发现他家门口再次挂满了细长的竹竿,竹竿上挂满了死鱼,腥味扑鼻。德远叔叔靠打渔发了笔大财,家里盖了栋非常豪华的小洋楼,也是我们村子里唯一的一家。经常有辆东风大卡车停在他家门口,把那些已经晒干了的死鱼片包装好之后,弄上卡车运走。德远叔叔的爷爷已经九十多岁了,身子骨依然硬朗,全村上下也就数他年龄和辈分最高,也比较有威望,所以理所当然地做了我们村的村长,也是我们的族长。他家右边有栋李氏祠堂,祠堂的祭台上摆着本《李氏家谱》,听说还是清抄本,线装的,上面常常落满了灰尘,这时总会有仆人来打扫一新。祭台上面的台位上摆放着列祖列先的牌位和画像。画像上的老人眉目慈祥,憨态可鞠,当然也有些目光犀利,气势逼人。画像已经很破旧了,上面渍了些许潮气和灰尘,以及其他赃物,几乎脱落。好在有人又在上面裱了些糨糊,像个破房子似的,要经常爬上去修修补补。德远叔叔的爷爷,我们这些小孩子都喊他做太姥爷。村子里的一切闲杂事宜均由他出面主持。
    在路上,我们正好碰上德远叔叔带领一帮子人打渔回来。他大老远就冲我们招手,嘿,李渔,你们俩小子干嘛去啊?我做了个鬼脸说,去海边玩。听说这几天岸上的贝壳特别多。他说你们还是快回去吧,马上就要下雨了呢。我说没事,我们去去就来。走近他们身边,我再次嗅到他们身上散发的浓烈的鱼腥味。直到走出去很远,腥味才逐渐消散。
    沙滩上涌满了昨夜,也可能是前几夜,被潮水冲刷上来的形形色色的贝壳,仿佛刚刚冒出地面的白色蘑菇。岸边泊着一只小木船,是德远叔叔打渔用的。我和狗蛋沿着沙滩向前走,专门挑拣那些精致漂亮的贝壳,装在口袋里。不一会儿,我们身上凡是能用来装点东西的口袋都鼓了起来。我仍硬着头皮,兴冲冲地沿着海岸线向前走,全然不顾其他。狗蛋远远地落在我后面。
    直到狗蛋在后面扯大嗓门大喊:李渔,你看天都快要下雨了。我这才想起来看天。天空突然矮下来很多,似乎再高一点,比如在脚下垫几块石头,或者爬到北面的小山坡上去,就能够摸到正在翻滚的乌云。乌云压着海面。已经是傍晚时分,海水开始涨潮,雷声滚滚而来。潮水很快漫到了我的脚边。天空已经暗了下来,现在若不及时赶回去,恐怕呆会儿连回家的路都看不见。
    就在我稍不留神的瞬间,沉闷的雷声仿佛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我们后面,以及我们的脸上。我声嘶力竭的喊了声:狗蛋,快跑。然后一路向西,撒腿狂奔。贝壳洒了一地也顾不得捡。我们俩在下面赶着羊群似的在跑,乌云在上面像个饿狼似的穷追。没跑出多远,雨就已经倾盆而下。海面上翻滚着巨大的波澜,到处烟雾弥漫。我和狗蛋相隔不到五步远,在昏暗的光线和稀哩哗啦的雨水中,我几乎看不清他的脸,他原本清晰的轮廓在我面前变得日益模糊。哗哗的雨水和汹涌的潮水,仿佛聚集成了母亲时代的洪水,在我们后面迫不及待的追了上来。
    我实在跑不动了,想停下来歇一会儿。可是雨越下越大。光线越来越昏暗。除了自己湿淋淋的身体,我几乎什么都看不见。眼睛里进了些雨水,我只好拼命地眨巴着眼睛,试图将眼眶里的雨水给挤出来。结果恰恰相反,眼睛开始又涩又疼,仿佛进了沙粒,开始肿胀。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可以避雨的地方,一个用木板和茅草搭建起来的小房子,房子就搭建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已经很久都没人居住了。房顶的茅草已经在风吹雨打中开始腐烂,上面漏了个大窟窿,雨水顺着上面的窟窿犹如漏斗一般直往下灌。地面上,以及四周的墙壁上,都长满了青草和绿苔,门板经常泡在水里。一旦下雨,水就会从门外漫进来,淹得到处都是。门板的下面已经开始腐烂。墙角躺着一只灰色的死老鼠,应该不会是被雨水给淹死的,极有可能是病死的,或者是死于其他我们所不知道的原因。两边的百叶窗早已被风给吹落在地上。
    我靠在墙角站着。这样至少可以保证不再被雨淋着。地面上的积水已经漫过了脚面。我的脚趾不停地在湿漉漉的鞋子里来回揉搓着,鞋子里灌满了水,发出吱吱的声音。身上的衣服就如树叶一样紧贴在身上,冰凉得让我咬紧牙关直打冷战。我就这样孤零零地等了狗蛋半天也没见他跟上来,心里开始莫名地担心,生怕他在后面会遇到什么意外。我赶忙缩紧了脖子,从那间破旧而又丑陋的房子里冲了出去。我在大雨中扯大了嗓门,边怕边喊:狗蛋,狗蛋,你在那里?但是始终没有回应。我越想越害怕,开始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是另一个人,一个自己所看不见的人,一个被这个世界给遗弃了的孩子。我在大雨中哇地一声哭了起来。眼泪和雨水混合在一起,从眼眶里直往外涌。我边哭边喊:狗蛋,你在哪儿啊?你说句话啊,狗蛋。结果,我还是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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