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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爱放电-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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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出去。」
    她感觉他的手正在她腰上略略使力,想将她拉离柜台。
    书铺内人多,连走路都嫌困难,再怎么想忽视,柳娟娟仍是感觉秦贯日的胸膛密实贴住她背脊,虽然隔着衣料,她敏感地察觉他热烫的体温,源源不绝过渡到她身上来,她的心儿不禁跳漏一拍,小脸上攀升的热度仿佛就是由他传来。
    太过陌生的接触,让她出于本能往反方向靠去。
    「我还没付账。」她抱了两本书在怀里,银两也握在小手里。
    「不许买!」秦贯日问声道,又将她拉回。
    她没听错吧,他用「不许」这两个字?
    「为什么我不能买书?」她皱眉睐他。
    这个小女人还敢问他为什么不能买!改慵杆辏俊顾缓闷匾а馈?
    「上月满十八。」
    十八?!她骨架纤瘦、身材娇小,他以为她顶多是个十四、五岁的豆蔻少女,没想到已经是个十八岁的大姑娘了,正是适合嫁做人妇的年纪……「有必要这么惊讶吗?」她又没有用手指劈柴、以掌心烧水的本事。
    「那种书等你嫁人以后再看!」
    「《楚辞章句萃逊和《穆天子传注》为什么得等嫁人以后才能看?」她不解地低头审视怀中书卷的封皮。
    秦贯日也瞄到封皮上的书名,面色一窘。
    误会了,那并不是他以为的「那种书」
    「咳!付了钱就快走。」他僵声催促。
    「我还没嫁人也可以看了?」
    发觉他脸上欲盖弥彰的窘色,柳娟娟又看了看书铺里的人潮,随即会意过来,忍不住挑起眼尾朝他椰榆,粉色唇角也扬起顽皮的笑意,一面将手中的碎银递给书铺伙计。
    银货两讫后,他们费了一番功夫才「挤」离寸步难行的书铺,柳娟娟一路都被替她隔开人潮的秦贯日护在身后,比进书铺时还轻松许多。
    「哈啾——」一到人少之处,秦贯日隐忍了好一会儿的喷嚏终于得以解放。
    「你受寒了?」柳娟娟抬手遮在眉骨上,阻挡正午骄艳艳的明媚日头。
    「笨蛋!书铺里闷死人、外头日正当中,我怎么可能受寒!」他没好气地揉揉鼻尖,又连连吐纳好几口气。「铺里通风不畅,脂粉味很浓,我讨厌那种味道。」
    「喔!」脂粉味浓?会吗,她不觉得欸。男人的汗臭味才可怕……「你用过午膳没?」
    她眨眨明眸,摇头。
    「那好,跟我走。」他率先大步一跨。
    「去哪?」她莫名所以。
    「到客栈用膳。」
    「喔。」她走了几步后,停在原地。
    发觉她没跟上,他止步,侧过线条飒挺的侧脸。「怎么了?」
    「我今天带的银子全买书花光了,没钱吃午膳。」她出门原本是要去买点东西吃,路过书铺,荷袋里白花花的银两就滚进书铺不复返了。
    「我正要去吃,不差你一张嘴,快走!」
    「你不是都在府衙里用膳?」
    「我想吃点别的,不行吗?」朗眉斜挑。
    「行。」莲步踏出没两步,又停了下来。
    他像是完全对她的举动一清二楚,立刻回头瞪她。
    「又怎么了?」
    「二爷要的书还没买,不买了吗?如果不喜欢脂粉味的话,我可以代你再去一趟。《活色生香》两本都要是吧,可你得先给我银两。」她身上可没钱代垫唷!
    「谁跟你说我要买书?」还买那种书!
    「不是吗?不然你去书铺做什么?」
    「顺道经过不行吗?」他横眉竖眼,掉头疾走。
    「二爷,买书、看书、想要优待均乃人之常情,况且仅此两日有便宜可捡。」柳娟娟追上前,娇小个头在他身旁转呀转。
    「你给我闭嘴,柳、奸、奸!」这句话的最后三字,是从秦贯日狠咬的牙关好不容易逼出来的,还能听见可怕的磨牙声喀喀伴奏。
    「二爷毋须深感羞窘,我不会认为你不入流,真的!」
    「你闭嘴!」
    「确定不去排队吗?万一卖完就得再等一阵子才有进货喔?」
    「闭嘴——」
    xxsyxxsyxxsyxxsyxxsyxxsy
    夜阑人静,万籁俱寂。
    烛人未捻的房里,偶伴磨墨摊纸声,此外静得一无杂音。
    久久埋头于桌案前书写的人儿终于感到疲惫袭身,小手放下细毫笔,高举纤臂伸伸懒腰,皱成一团的小脸打了个无声的呵欠,有些沉重的眼皮挤出两滴清泪。
    「你该睡了。」房内一隅的茶几边,秦贯日醇厚的催声传来。
    柳娟娟揉揉双眼,被揉出三层眼皮的倦眸,用力眨了眨。
    「我想再写一会儿。」她打起精神,取过置于砚台上的笔,在砚中来回刷顺笔尖,吸饱墨汁。
    听出娇懒嗓音中的倦困,秦贯日挑眉,不赞同道:「上床去睡,明日再写!」
    「你累了?」她头也没抬问道。
    他先是迟疑了下,才道:「对。」
    「能不能再多待一下,我再写一张就好。」没有拿笔的左手又揉向惺忪眸子。
    秦贯日双眉绞拧,不悦地睨向她——这女人明明困了还想强撑!
    「你今天写得够多了,去休息,免得脑子愈掏愈空,最后成了个傻蛋。」他语带讥诮,一点也不客气。
    「我只听过脑子愈用才会愈灵活。脑袋空了就补,何难之有;要是钝了,怎么磨?」即使呵欠连连,柳娟娟说起话来仍是有条不紊。
    「顶多再让你写一张,我就回房。」这女人总有一堆借口反驳他,他不想被气到吐血的话,就最好听而不闻,来个「耳不听为净」。
    「好。」她点头应允,瞥了眼窗外深沉的夜色,知道他在官衙忙了一整日,回来还得陪她写稿,心中不免升起小小的愧疚。
    「二爷,我还是不能随你去衙门上工吗?」
    「不行!」秦贯日的目光,移回几上写满先前记下思绪的纸张。
    「你真的不考虑?」
    「不考虑!」
    没得商量,柳娟娟噘了下小嘴,只好垂眸继续写稿。
    顽固!她都保证过自己绝不会打扰他工作,他还是坚持不准。
    到底谁傻蛋呀,若她白天也能写稿,就不必趁夜赶稿,他也就不必大半夜都窝,在这里浪费光阴了嘛!高大的伟岸身躯缩在小桌几前,看起来还真有些滑稽。
    但她晓得他其实没有浪费一丁点光阴,他总是在思索如何破案或与年皋研拟案情,有时也会摸本她搁在房里的书来看,总之不可能听见他清闲到喊无聊。
    柳娟娟笔锋停歇,抬眼偷觑全神贯注在公事上的秦贯日。
    他面容凝肃,严肃得有些冷峻。
    最近官衙好象有桩悬案迟迟未破,衙门上下都处于紧绷状态,负责缉凶的他自是不例外,沉凛严肃几乎是他近日仅剩的表情,虽然还是会偶尔怒声吼她快点把晚膳吃完、斥声唠叨她写稿时多技件薄衫、愠声催促她累了就快滚上床就寝……好凶的男人。
    不过,她发现他会很凶很凶对她撂下要教训她的狠话,但却没有一次将狠话付诸实行。他应该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男人,只是拙于以和缓的言词表达他的关心吧?
    他关心她吗?
    会有人愿意不带目的、不求回报,纯粹地关心一名非亲非故的外人吗?
    尤其是男人对女人,不都是有所求的吗……xxsyxxsyxxsyxxsyxxsyxxsy两刻过后,桌案前的人儿已经半眯着眸子,细颈上的头颅频频轻点,呈现陪同周公钓鱼的基本姿势,最后身子往前一倾,粉颊直接贴到桌上,此举也没有因此将睡虫敲醒,就这么趴在桌上睡着。
    她的娇憨困样,全都落入一双漆黑如墨的鹰眸里。
    秦贯日先是皱眉,看着甫入睡的人儿一会儿,原本占据在那双黑眸中的凛冽寒光不知不觉逐渐褪去,霎时柔和了冷峻的脸部线条,如此细微的转变,连他自己也没发觉。
    他信步来到她身边,原想叫醒她到床上去睡,可是一见她睡得香甜的倦容,再怎么心狠手辣之人,也舍不得吵醒这张熟睡小脸,只好退而求且一次,轻手轻脚拿开她仍握在手中的笔、拨掉她压在粉颊下的纸,拦腰抱起她。
    他的呼吸间,轻漫着自她身上传来的一股柔和书墨香,怀里的柔软娇躯轻盈得不像话,他眉头又是一拢,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抱一迭纸,要是风大点,她整个人会不会被吹走?
    可是,她瘦归瘦,抱在怀中的感觉却让他出乎意外地觉得舒服,心口仿佛突然填入了什么,刹那间充实了起来,也恍然惊觉往昔的心,似乎有些空寂……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这是什么鬼错觉?
    秦贯日双眉间的沟痕,因纳闷而攒得更深了。
    睡梦中的人儿像是找到了舒适温暖的枕头,螓首直往他肩窝靠去,小手自有意识般,满意地抚揉着他厚实的胸膛,轻吟咕哝的粉嫩菱唇微启,贴向他颈间,想润润唇的香舌,毫无预警刷舔过他颈部突起的喉结……看似暧昧挑逗的抚弄,让一向对女人保持距离的秦贯日喉头不禁上下滚动,一股深沉的欲望来得急切——他一把拉开两人唇与颈的距离,怔怔地盯着蜷缩在他怀中、睡得毫无防备的小女人。芙颜上花瓣似的粉唇微微蠕动,像是在邀请他品尝,他体内蓦然窜升一股镇压不住的、波澜四起的、难以掌控的、极度渴望的……此时,小女人总算找着了个最适意的位子,大半个俏脸埋入他胸膛,先前压住字纸的粉颊印上几个左右相反的黑字,陡地映入秦贯日眼帘——垂涎色眯,心怀不轨仿佛揭示着秦贯日此刻「兽思」的字体,让他骤然一僵。
    他刚才就如同那八个字所述,居然想……天杀的该死!
    秦贯日深深吐纳一口气,迅速将怀中的人儿放入床榻,为她盖妥衾被,也阻断自己脑中乱七八糟的遐想。柳娟娟一沾上床铺,仅是状似不满地嘟嚷了声,没有因此苏醒。他复杂地盯着她看,最后还是放弃挣扎,帮到后院拧来一条湿巾,打算替她将脸上的墨渍擦拭干净。
    再度回到房内,桌案上平摊的字纸,攫住了他的目光。
    他从未问及她为秦家书肆写什么书,一来她写她的,与他无关,二来他认为一个涉世未深的姑娘,也不可能写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文章,因此未加过问。但,哪种文章会出现「垂涎色眯,心怀不轨」的句子?他倒有些好奇。
    秦贯日来到桌案前,拿起迭放一旁、写着满满娟秀字体的纸张,一字字浏览。
    「……」
    半晌,他放下文章,面无表情回到床畔,摊开透凉的冰湿巾,盖在熟睡人儿的小脸上——第五章「啊!」
    凄惨的尖叫声在房内爆开,发出尖叫的人儿猛然从被窝中弹起,慌张的小手拚命搓揉冰凉的脸蛋,一箩筐的睡意被冰冷的湿巾冻醒一大半。
    所谓吃饭皇帝大,打扰别人享用美食会让人想砍了他脑袋;但若将人从美梦中惊醒,则杀千刀也不足以泄愤!
    眯眼看清掉落在衾被上的「凶器」与立于床沿的「凶手」,柳娟娟修养再好,也忍不住勃然大怒。
    「你、你你你做什么……把冷巾覆在我脸上?」
    她握起粉拳跳下床,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猫儿朝秦贯日龇牙咧嘴,只不过浓浓睡意下,她眼皮半张的困样一点气势也没有。
    「给你擦脸。」
    「那你不会以内力将冷巾温热了之后,再给我吗……」没发觉他语气中隐忍的恼怒,她仍仰着倦眸半眯的困颜与他对峙。
    「我问你,你看我的时候都在写些什么?」他凝声问。
    柳娟娟眨眨迷蒙的双眼,怪异地瞅着一脸执着的秦贯日。
    原来是这种小事啊!改悴皇遣幌胫缆稹顾使氩幌胫浪谛瓷叮墒嵌急凰芫耍趺赐蝗挥行酥孪肓私猓?
    「你不愿说?」还是心虚不敢说?
    她打着呵欠,边说道:「就为了这件事,所以特地把我冻醒?」太狠心了吧!
    「我要你清醒地回答我。」
    柳娟娟摇摇头,手脚并用爬回床榻,缩进温暖的被窝,还将仍凉飕飕的脸蛋埋入衾被中煨暖。咦?怪了,这张床榻被窝她睡了近一个月,方才突然变得好舒服好舒服,现下怎么感觉又如往常一般了……「柳奸奸,你给我说清楚——」
    「手稿在桌上,你想知道就自己去看。我好困,明儿个再讨论……」一只白皙小手从被窝里伸出来,赶苍蝇似的挥了挥,娇小身躯在被窝里这边扭来那边动去。
    这张床被,大概要以某种姿势来睡才会特别舒服吧,找找看!
    见她这副事不关己的无谓模样,秦贯日不禁大为光火,双拳握了握。
    「你才多大年纪,竟然学玉渠生写那什么见不得人的淫辞艳书!」用字香艳挑情不说,内容还大胆露骨,他方才读的那篇,男女角儿竟然在马背上做那档子事,她、她、她脑袋里到底都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没有学……我就是玉渠生……」被子里传来慵懒的温吞反驳。
    「还说没有——」他话语一顿,眉心随之一青,猛然翻开衾被将她从被窝里挖起来。「你说什么?!」
    「我没有学……」她的螓首垂在一边,眼皮都已经合上了,慢条斯理道。
    「后头那句!」
    「我就是玉渠生……」
    「你在说梦话吗?」他咬牙。
    「没有,我还没睡着……」这男人吓醒她就算了,她都困得不想计较了,他居然还不让她睡、拚命摇晃她,简直不人道嘛……柳娟娟干脆努力睁开双眸,稍嫌蒙胧的目光仍不失慧黠,直视眼前满脸震愕的男人。「我写的文章真的见不得人吗?你全看过了吗?建议你看完之后再来评断,我会比较能接受。」
    「你……」这女人说得煞有其事,不像在说谎。
    「那儿应该还有一本《活色生香》,二爷请自便。」纤纤玉指指向房内某堆书册。「不过,书肆管事尚未派人将《活色生香之二》的成书交给我,我只有初稿,放在抽屉里,你就凑合着先看吧。」
    「我不想看!都是些荒淫子皿浪、伤风败俗之作,看一篇等于看了全部!」他完全没想到,那部广受议论的《活色生香》,竟是出自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之手?!
    「哦?」看来秦贯日不是只对她的作品评价不高,而是对「此类」作品的观感都不甚满意。「那我挑一篇最精采的给二爷看好了。」柳娟娟挑眉一瞅。
    「不必,我没兴趣!」他拒绝得斩钉截铁,现下最在乎的只有——「你看着我写手稿时,脑袋里都在想什么?难不成是在……意淫我?」
    柳娟娟眨了眨大眼,彷佛他所说的话语是她没听过的化外之言。
    意淫他?听起来好象是个不错的方法欸,不晓得对写云雨之事有没有帮助……她可以试着想象在半透明的纱幔里,他们一刚一柔的两具身躯,如麻花儿似的交缠在床榻上。秦贯日灼热的薄唇咬开她的兜绳,随着吮吻一寸寸拨掉薄丝兜儿,厚实的大掌抚弄她敏感的身子,撩乱她不平稳的气息;而她的指尖穿梭在他浓密的发梢,贝齿啮啃着他形状好看的喉头,他在她的挑逗下,也溢出如猛兽般的狂野低狺……眼见可疑的酡红在柳娟娟白晰无瑕的粉颊上蔓延,秦贯日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助的是「这种」力、担任的是「这种」角色!当下不由分说便抓狂大吼——「去你的意淫!你想要就光明正大地来,我秦某人毕生最不屑偷偷摸摸、暗地里耍贱招的小人,你该死的听懂了没有——」
    吼声戛然而止,秦贯日语出惊人后,接着就是一阵尴尬的静默包围两人,两人面面相觑,同样的热烫在颈部以上轰然窜烧。
    该死!他说了什么?他居然欢迎柳娟娟光明正大扑倒他……「咳!」秦贯日清了清喉咙,率先出声辩解:「我的意思是,不准你在写稿的时候意淫我!」
    「我写稿时没有意淫过你。」她只有方才小小地幻想了下而已。
    「没有吗?那你脸红个什么劲?」他的眼力好到能在暗夜里视物,自是没看漏她一张有如熟透蜜桃儿的粉脸,比起正经八百板着脸时还好看……「我没有!我写稿的习惯不过是『贪看美男子』罢了。」该澄清的她当然要澄清,至于为什么脸红……跳过跳过!
    「胡说八道!」秦贯日一思及自己在她脑海中被她拨了衣衫「侵犯」,他不由得感到口干舌燥,突然对她幻想中的自己既羡慕又嫉妒——慢着!
    羡慕?
    嫉妒?
    该死的该死!
    「二爷不也对我的身子心存渴望?」柳娟娟反唇相讥。
    「我哪有!」
    吼得真急哪,愈描愈黑喹…
    「没有吗?那你双手抓着我的衫襟,不是打算拨开它?」
    顺着她的视线望下去,秦贯日看见自己的双手还揪在她锁骨前的衣襟,他先前的扯动已经令她的襟口敞开大半,露出白色单衣,隐约还可从单衣衣襟看见里头白玉般的凝脂肌肤、与若隐若现的湖绿抹胸。
    他一怔,倏然放手,甩去脑海中的心猿意马,冷眼横眉道:「总之,你写稿时大可去看鸡看鸭看猪,就是不准再看着我写那种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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