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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天堂-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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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怎么还要去吗?”普林很吃惊。
“今天下午,韦虎成和我喝酒,他喝醉了,说倪老板已经给法官送了一万元,后来,我再引着问他别的情况,他不说了。”刘亮接着说。
“真有这事?”
“我也不能确定,酒后的话未必全信,不过,倪老板和他的关系不一般。”
“那我们明天开完庭看情况吧。”普林迟疑地说。
“只能这样了。”
刘亮和普林又回到了医院。
第二天上午,普新和李律师到法院时,倪老板和他的辩护律师已经早到了。
“现在开始进行法院调解,原告先陈述事情的经过。”郑法官低着头严肃地说。
普林陈述完之后,被告开始陈述,被告的陈述真让普林大吃惊。老板说那天他们刚歇工,普新自己跑到高架没有安全防护的一端,说要看远处的风景,才掉下去了摔成重伤,还说建筑队的民工小吴可以作证。
“你有没有良心?”普林的情绪有些失控了。
“原告的心情可以理解,但这是法院,要注意说话的方式。”郑法官有条不紊的说。
法庭的辩词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下子也分不出一个是非来。郑法官说,今天就到这里,下次开庭继续处理。
普林回到旅社后,非常沮丧。
“不要灰心,也不要焦急,事情慢慢会有转机的。”李律师安慰地说。
“听说那个黑心老板已经给郑法官送礼了。”普林记起刘亮告诉他的话。
“这不能乱说,因为没有证据,就成了诬陷了。”李律师严肃地说。
刘亮在医院照看普新,估计已经休庭了,就赶了过来。
“情况咋样?”刘亮一进门,就急切地问。
“你们一起有一个叫小吴的吗?”普林问刘亮。
“有啊,咋了?”
“他给人家作证说普新自己走到了没安全网的地方摔下去的,那时你们已经歇工了。”普林对刘亮说。
“这个驴日的!简直丧尽天良。”刘亮咬牙切齿地说。“李律师,你说现在咋办?”
“现在人家法院开始取证,我们也搜取有利我们的证据。”李律师说。
郑法官和另一个法院的工作人员到工地、医院走访取证,同时作了一些笔录,包括小吴、韦虎成、刘亮、普新,还有工地上的其他人。
过了几天,第二次开庭还是没有结果。普林有些焦急了,医疗费已经花了两万多,再加上他费用,总共接近三万了。为了筹钱,他向能借出钱的朋友都张口了。普林心里很烦,以后怎么办?过几天,医院又要催着交医疗费,官司又迟迟没有胜诉的希望。
家里的人在不断的询问,出了什么事?普林隐瞒说,普新受了点轻伤,已经痊愈了,现在还有一点事情处理完就回来。
云茜也在问普新的情况,因为已经有二十几天普新没有了音讯,能让人不焦急吗?后来,普林让普新给云茜用他的手机通个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普新百感交集,不知该说些什么。
“普新,出什么事了?”云茜知道是普新的电话后,急切地问道。
“没事,就一点小伤。”普新抑制住自己的悲痛,故作平静的说。“已经基本好了,你不用担心。”
“我能不担心吗?你这么长时间没消息,把人都急死了。”云茜埋怨的说。
  “没事就好,那你什么时间回来?”
“再过几天,还有一点小事处理完就回来。”然后,他们就闲聊了几句挂断了。随着手机的挂断的响动传出,普新再也忍不住了,泪水从他的面颊滑了下来。
一天中午,吃过饭,普林躺在床上看电视打发时间,电视上放的节目是中央电视台的《今儿说法》,讲着一个悬而不结的官司引发的后果,以及呼吁有关方面尽快的妥善处理,最后主持人说栏目将进行追踪报道。
我们为什么不能寻找媒体的帮助?普林心里想。找《今儿说法》,不行,太慢,等不住,就找当地日报的记者,该怎么找呢?
普林开始反复的思忖。后来,他将这个想法说给了李律师。
“还行。”李律师沉思了一下说。“我有一位朋友就是日报的记者,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下。”
“太感谢你了!”普林走上前去用双手紧紧的握住了李律师的右手。
那位记者来了,他对工地上的民工、医院的主治医生、普新进行了一系列采访,想采访倪老板,可倪老板躲着不见,只好对工地的设施进行详细的实地勘察。
三天后,以题为“截瘫民工谁来管?”的文章在日报上刊登出来了。
在当地引起了比较大的轰动。一时间,管安全生产的、税务的、公安的、法院的来了工地上,都对倪老板的建筑公司的违法和违规处以数量不少的罚款,弄倪老板既赔了不少笑脸,又赔了不少的钱,他狠狠的骂日报的记者,这次将他害苦了。
有时真让人费解,法律和各种规章制度在很大程度是为让违法、违规和处罚成为密切的因果关系似的。
法院的传票也来了,通知马上再次开庭。这次开庭时,法官也变了,是由一位比较年轻的副厅长担任。宣判的结果普林觉得也比较公正,要求建筑队的倪老板赔偿原告方医疗费:三万两千五百四十二元,生活抚养费和精神损失费:十五万三千元。
“老天真得不长眼睛,一下摔死掏几万的人命价,不就完事了,你看把人折腾得。”倪老板哭丧着脸,狠狠地说。他的律师好像没听见似的,没有搭话就走了。
“你看他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样子。”刘亮从远处望着倪老板,轻蔑的说。
普林当面向李律师和他的记者朋友道谢,并给李律师付了原先拟定好的律师费。然后办理了出院手续,用担架将普新抬上了火车的卧铺,和刘亮普新踏上了回家的路。
刘亮的工钱老板承诺在年底结算,他也无心追究工钱的事,就随口答应。
第五章 黑夜的幸运星
    黑夜骤然降临
你是明亮的星辰
属于我的星辰
沉浸在我的眼里
那深情地海
——普新日记
普林没有惊动任何人,他们下了火车之后,和刘亮抬着担架上普新走出站口,直奔一辆面的车,然后,租雇了这辆车向玉兰镇驶去。
“我回来了,小镇。”当面的驶进玉兰镇时,普新的心里不由得暗暗感慨。“我是矫健的走出去的,而今却被抬了回来,以后不知还能不能站起来,还能不能在街上散步。”
车缓缓的行驶到家门口时,普新的父母听到汽车的引擎的声音,于是赶了出来,看见普林和一个小伙子将普新放上了担架,他们顿时大失惊色,凭他们一辈子的医疗经验,感觉到有些大事不妙。
“普林,咋回事?”父母亲不约而同的问道。
“进屋了再说吧。”普林望着赶上前来的母亲说道。给出租车司机了钱,和刘亮将普新往屋里台。普新试图撑起上身握住妈妈伸过来的手,结果失败了,他的身体在原地没有丝毫的挪动,他忽然觉得很委屈。
“他叫刘亮,是普新的同学。”普林一进屋,将普新安放在床上,就给父母亲介绍说。“家在刘家坪,这次多亏他的帮忙。”
“伯伯,姨姨好。”刘亮恭敬的向普大伯和普大妈打招呼。普大妈热情的向他让座。
刘亮说他还没有回家呢,他得走了。大家也没有勉强挽留,普新感激地看着刘亮说:“以后常来家里玩。”
刘亮应允的点了点头,走了。
“普新从架上掉了下来,摔伤了。”普林将刘亮送出了门,回来犹豫地说。
“你咋不早给我们说呢?”妈妈埋怨起来,爸爸大惊失色,想说什么,但又没说。
“我怕你们担心。”普林支吾地说。
“你瞒着让我们更担心。”母亲摸着普新的手,开始询问起普新来。“摔到哪儿了?”
“没事,腰椎这里。”普新指着腰部对母亲说。“医生说休养一半年就好了,现在我就是不能动,腿上没感觉。”
“就是,就是,一半年就好了。”母亲的手猛地一颤,回过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父亲一眼,然后安慰普新似的说。“我给你们去做饭,他爸你给普新按摩一阵退。”
爸爸走了过来,给普新活动起了膝关节。妈妈走出了屋,太阳就要落山了,初冬的院落,园子的花木枝枯叶残,满目凄凉,妈妈偷偷的抹着眼泪。
“妈你哭了?”普新林赶到厨房里,看见妈妈的流泪了。
“普新的病真的能好吗?医生是不是真地对你这样说了?”妈妈问。
普林摇了摇头,开始流泪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实话。”母亲的眼睛直盯着普林问。此时再不能隐瞒了,他将事情的经过给母亲全讲了一遍。
“普新是咋进那个建筑队的?那个没心没肺的老板判刑了没?”母亲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愤怒,唯恐让隔壁的普新听见。
“刘亮原先在那里干,把普新也介绍到里面了,没有判刑,除过医疗费给我们赔了十五万三千元,都在这个存折上。”普林小声地说着,将存折递给母亲。
“钱顶屁用,你晚上给你爸。”母亲的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一个好好的人成了这样子。”
吃过晚饭,云茜来了电话,问普新来了没,母亲说回来了。云茜很高兴,明天是星期四正好没课,终于可以见到普新。然后,将普新回来的消息也告诉了石峰,这段时间石峰跟她多次询问普新的消息。
第二天早晨,普林要上班去,他一下请了近三个月的假,听说单位的领导已经有意见了,走之前他提醒母亲该如何照顾普新,母亲不耐烦地说,别说了,我本来就是护士,这些我懂。
普林刚走了,云茜就急急忙忙的赶来了。
“你——”云茜看着躺在床上的普新,泪水顿时在眼眶里涌现,一把抓住了普新的左手,又回头看了一眼普姨姨,将手猛地松开了。
“我没事,医生说进行适当的恢复性训练,半年就能下床活动了。”普新自信的说。
“那就好,半年就半年。”云茜说。
“半年就好了,半年就好了。”母亲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肯定的说道。
“怎么进行恢复性训练,姨姨?”云茜问母亲,她做出了帮助普新做练习的样子。
“让你伯伯给你教吧。”普姨姨回头喊普伯伯,普伯伯缓慢的从坐的凳子上站了起来,他的风湿性关节炎又犯了,每年进了冬天双膝的关节就开始疼痛。
“你看先让裸关节膝关节进行被动运动。”普伯伯边演示边说。“然后,按摩腿上的几个大的穴位,足三里,就在这里外膝眼直下四指,还有涌泉穴,在脚掌心,最后对腿部肌肉做搓揉按摩。”
伯伯的声音开始有些沙哑,云茜认真的学着每一个手法的技巧。过了一会,母亲过来轻轻的推了一下普新,让躺着的身体重心从右边向左边稍微改变了一点。
“要让他经常改变重心,不然就压出褥疮了。”母亲又将普新身下的厚厚的棉垫往平展拉了一下。
下午云茜又要去上班,说她周末就又来了。
第二天就是星期五,下午,普林推着一辆推崭新的轮椅走进院门。
“你买的吗?”母亲站在屋廊上问。
“嗯!医生说有轮椅恢复起来较快。”普林有意提高了嗓音说。
普林将轮椅搬进了屋里,这两天普新和父母都睡在东房屋的床上,母亲考虑照顾起来方便。在父亲和母亲的帮助下,普林将普新抱上了轮椅,刚坐上去怎么也坐不稳,母亲和普林在两边扶着让普新适应了一会,总算稳当了。
“我要回城里去了。”普林将普新又抱回了床上,讪讪的说。
“不吃饭了吗?”母亲问。
“不吃了,我回去了再吃。”普林说。“妈!爸!你们也要注意身体,我走了。”
“我们没事,那你趁天还早就走吧。”母亲接着又问。“亚兰还好吗?好长时间也不见了。”
“就那样,今天她加班,所以没有一起来。”亚兰是普林妻子的名字。
“没来就没来,也没啥事。”母亲宽慰的说。
普林很感动母亲对他的理解,他是一年前结的婚,老婆的父亲当过县农牧局的局长,从小娇生惯养,目空一切,从进了普林家的门就一直看不起公公婆婆,所以很少来玉兰镇。这次普林想让她一起来看看普新,结果亚兰说,是你弟弟,和我有什么相干?普林气的一句话也没说就出了家门,他心里想,已经娶了这样一个老婆,就认命算了,如果整天打打骂骂的过日子,也不是什么好的过法。
普林刚要出门,石峰来了。
“姨姨,普新回来了。”石峰一进门就问。
“来了,石峰来屋里坐。”母亲热情地招呼石峰,并给普林介绍说。“这是普新的同学,石峰。”
“你好。”普林热情的打招呼。“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哥哥那你先走吧。”石峰便对普林说。“叔叔,你也在。”
普伯伯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走到普新身旁,紧紧地握住了普新的手。
“石峰,你好好陪着普新说说话,我和你叔叔做饭去。”普姨姨对石峰说。
“姨姨,你去忙,这儿有我呢。”石峰说。
“石峰,我会不会成废人?”父母亲出去之后,普新疑惑的问。
“不会的,只要你好好的配合治疗,半年就能站起来了。”石峰肯定的说,这是云茜昨天在电话里对他说的。
“我现在尿尿用尿管,大便无法控制,有时大便出来了我也不知道,我只能用气味来辨别,你闻我身上一直有一种恶臭味,哎!我怎么成了这样一个人了,你说我咋面对云茜呢?”普新开始诉起苦来。
“谁都不会怪你,这不是你的错。”石峰说。“以后,每周我帮你洗个澡。”
普新低下了头没有说话。母亲的饭做好了,石峰和普伯伯在圆桌上吃,普姨姨往盛着米饭的碗里加了一些容易消化的菜,坐到普新身边给普新一口一口地往嘴里喂。普新吃饱了,她自己再默默的吃了起来。
“姨姨,我想我能不能每周帮普新洗个澡。”石峰探询普新母亲的意思。
“太好了!那太难为你了。”母亲感激地说。“普新从小就爱干净,衣服稍微有一点脏就不穿了。”
“不过,能不能买一个大浴缸,这样就好一些。”石峰迟疑的说。
“能行!我让普林去买就行。”
那天晚上石峰就住到了普新家里,第二天,大清早,云茜来了。她和石峰帮普新在轮椅上自己活动,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练习,普新基本上可以在轮椅上自如活动了。
“我帮你洗洗头吧。”云茜怜惜的看着普新又脏又乱的头发说,然后,出去打水了。
“来,石峰帮帮忙!”云茜让石峰将脸盆里的水端起来,普新坐在轮椅上,后仰着头,云茜仔细的洗了起来。
普新觉得头上清爽多了,下午他们三个老同学又聊了一个下午。傍晚时石峰回家了。云茜住下了,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返回了学校。
云茜每个周末都在普新家度过,石峰遵守它的承诺,每周都为普新洗澡。普新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训练,排尿可以自己控制,大便每天一次,基本上有个固定的时间,并且自己可以在轮椅上穿衣、吃饭、看书、做一些手工活了。普新也为自己的这些进展感到自豪。
十二月二十五号,教育局公布了分配的结果。云茜被分到了市二中,普新分到了玉兰中学。
云茜领派遣证到二中去报到了。普新的病依然没有大的起色,他只好给教育局人事股打了电话,工作人员说,没事,让他什么时候病好什么时候来领派遣证。其实,教育局的人已经从侧面听到这个事情,因为玉兰中学离普新家不是很远,普新受伤的事情已经在玉兰镇传的家喻户晓。再加刘亮回家后将这个事的实情告诉了家里人,刘亮妈的娘家就在玉兰镇上,镇上的人在传播一个事情时,有一张特别的通讯网,从一个女人的口传向另一个女人的口,所以,镇上的很多人已经知道普新这一辈子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教育局也就只推了一个手续,上不上班是学生个人的事,公事上的过场还是要走。
一个漫长的冬天终于过去了,春天来了。普新第一次感觉到冬天独到的魅力,将他的生命力抑制到了缓慢的休眠状态,可春天一到,万物在春风春雨的沐浴下,青春的活力一下子被唤醒了。普新的脑垂体也异常活跃,在荷尔蒙的催促下,情欲的幻想就多了起来,但身体的残疾又将他的欲望拉入了无望的泥潭,直到湮灭。他觉得自己在火焰和泥潭之间反复挣扎。
有时候,普新也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再站起来,他觉得自己的信心和周围的人给他的鼓励的眼神开始恍惚,因为离他受伤已经有六个月,可病情情没有一丝根本性好转,但他的内心深处不愿也不敢接受终生瘫痪的结果,所以他还是很坚信他会站起来的。
一天下午,普新和云茜、石峰在屋里闲聊,父母亲在平整花园。忽然,巷道里好像有吵架的,仔细一听,怎么只有屠大妈一个人的声音。
“我的河大水涨有啥好看的,柱子看着被抓去了,也没干啥坏事,过几天还不就被放出来了。”屠大妈是有名的疯婆子,自己一有不顺心的事,就在巷道里叫骂,骂的就是周围的邻居,不管惹她还是没惹她,一家一家的骂个遍,邻居都知道他的脾气,怕惹一身的臊,也没有人和她较量,对骂。今天不知道她儿子柱子又出什么事了,让她不开心。
“你别看我儿子不成器,起码活蹦乱跳的,有些人你以为全家人挣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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