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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天堂的“装潢”美得这般现代?难怪“忙”了一辈子的人们,挤破头都想过来。这的确是个合适休息的好去处。
柔软舒适的床、温暖的丝缎锦被……美仑美奂的布置真的让她看傻了眼。
原来“败家”的,不只凡夫俗子而已?从来不敢奢望自己还能上得了天堂的步姿,这会儿是乱感动一把的。
这会儿她发现自己要感谢的人太多,除了帮她消业障的老母亲,更感谢高中三年收留她的五间学校;感谢大学里每个帮她答数充人头的同学们;感谢所有在她身上没能灵验的诅咒,她才能合格“入门”……不对,这不是她上天堂的原因!
上了天堂,是因为她死了;而她死了,是因为——“哇靠!”她弹起上半身,骂了出口。是段磊!还有那个死三八……呃?这算口业吗?
步姿四处张望,轻舞的绣花窗帘闪烁着金光,?她发现半敞的窗口竟递射着阳光?
眨眨眼,“咕咕”两声让她瞪着自己的肚子。
死人会饿吗?那么……
哇哈哈,她没死,她还活着……发现自己还活着的步姿,只差没跳起来狂笑。
只是,这不是小旅馆啊,诸多揣测的她一阵暗暗惊疑,随即决定下床。
就在这一刻,她才赫然发现,自己两只腿竟僵硬得毫无知觉。
她残废了?那对狗男女居然害她成残?怎么会这样子?
当时她明明记得段磊并未出手,只是,臂上突地一阵刺热,然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又是哪儿?卡姿警觉地意识到,此地绝不能久留!只是任由她捶打,两腿却还是动弹不得。
就在此时,房外传来交谈声,步姿立刻躺平,同时闭上眼。
进来的人是段磊,还有他的小师妹官帜月。
当步姿发现他们似乎忘了床上的她,聊得十分起劲时,原来的紧张又转为一种怒气了。
“你真的去跟璎子见面?”官帜月一句问话,让步姿心头一惊;段磊跟璎子见面?
“为什么不?你明知道像我这么多情的人,就是拒绝不了美女。”他惯有的轻佻语调传来。
“后!我看你不是多情,你是疯了!”帜月啐骂。
对,骂他,最好是砍他,把他给剁碎、绞烂!只能暗地咒骂的步姿,已经先疯了。
帜月又说了:“难道你不考虑老爷子那边?老爷子已经知道璎子找到羽婆婆那边的事了,既然他不回应璎子的求救,就代表不希望我们插手啊,可是你却私下去见她,这不是摆明……”“违抗?”段磊依旧洒脱置笑,“我没有违抗组织。你别忘了,组织是不反对私洽生意的。”
“生意当然可以私洽,只是,赚钱还有很多门路——”“门路每个人不尽相同,刚刚好的是,你跟我是一样的。”他不让帜月接口,迳自道:“风险最大的,不过就是赌命而已。难道你不也是这样子?否则你也不用来到梵门了。”
“我当然知道,而且我也敢赌,只是我很清楚什么时候该赌。”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清楚?”
帜月嘟着嘴,“如果你清楚的话,就不会不顾老爷子意愿,自己接下璎子这笔生意了。”
“谁说我接下她的生意?”
“你是说——”
“不收钱,就不算生意。”
“你、你……”月的声音听来像见了鬼似的。
他居然不收钱?!澳悴换崾钦娴陌翔恿税桑俊?
他……爱上璎子?一瞬间,步姿的心充斥着奇怪的感觉,似是微刺,也像灼热。
“举凡美女,我都爱。”他阴阳怪气的笑应。
听闻他对璎子的“非分”之想,步姿被自己莫名的感觉给震呆,还来不及厘清之际,突然又听见自己的名字。
“她呢?安步姿也算是美女吧?”官帜月丢下问句。
怎么没声音了?他怎么不说话了?
当步姿发现自己竟然竖高着耳朵,就为了等待这个答复时,她想痛骂的人是自己——狗屎!安步姿,你实在是无聊得可以!
帜月那头却传出很开心的笑声。“难道你对安步姿一点意思也没有?那你又怎么会让她住进来家里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向来是不把任务带回家的,冲着这点,你对安步姿很特别喔。”
真的吗?他对她很特别?呃,不不……不对!忙不迭地更正“重点”的步姿,警告自己——原来这是他家?
“月儿,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他的声音略带不悦:“我想这个时候,你该关心的是自己的杰作吧。”
忽地,一道黑影罩来,让步姿立刻屏息。
是段磊,他走向她了。
感觉他的手放在她额头,步姿的心一阵收紧。
放开,别碰我……停下来,不要摸我的脸……他的指头一定长了茧,否则怎会有这般的微刺感?要不,他一定精通穴位,才有那个本事让那股热流随着他指端……他的指头在她脸庞游走,目光也驻留不去。
“你不是说三天就会醒来的吗?现在已经是第四天了。”他间着小师妹帜月。
“那是一般来说,可是我不知道她算不算一般人……好啦,你别瞪人了,我又没说谎,只不过是有些后遗症罢了!”
后遗症就是半身瘫痪?!步姿几乎要破口大骂。
帜月紧接开口道:“也没什么啦,我的催眠针使用的特效药,可是承自古埃及木乃伊原理,又经过密法修练的,说是催眠,其实是封锁血脉、让人进入一种假死的状态,就算不吃不喝也死不了人的——”“说重点!”段磊揉着眉心。
“喔,重点就是……她醒来后除了会待别饿之外,就是一开始会有局部的僵硬,但是等血脉舒畅之后,就会慢慢好起来,我那儿有些特制的药材,让她泡一泡会快些……”“你怎么不早说?”
帜月不服气了:“我怎么知道你想让她早点醒来的?我怎么知道你两天的时间就够用?”
两天?够用?连串的问号,让步姿放松的神经再度绷紧。
“她沉睡的样子很美喔?”官帜月读着他的目光。“就是不知道这个睡美人需要什么样的王子来Kiss?你难道不想试试这个奇迹?”
Kiss?他敢!?步姿在心里咆哮。
他夹带笑声的低语道:“你怎么知道我没试?这些天足够让我试出很多奇迹了。”如果他想的话。
试、试过了吗?天呐——这个猪头究竟对她“试”了什么?不会吧?难道她真的睡死了不成?暗暗呼天抢地的步姿,忽然听见段磊交代着官帜月准备药材。
又想干嘛呀?
“等你送药过涞,我就开始帮她泡澡。睡美人是该先洗香香,才不会委屈了王子的Kiss。”
泡、泡澡!?步姿全身疙瘩直冒,不住哀吟。她……让她死了算!想她是何等冰清玉洁,怎么能自己视为最不净、最最鄙夷的“动物”来侵犯?
各路魂魄请借过,诸家神明请带路,还是让她回天堂去的好,省得在这儿受这人的凌迟……待他们一起离开房间之后,步姿马上又坐起。
不行!她得逃!
正在懊恼着两条腿不听使唤,此时,惊喜却来了。
动了,她的腿开始有了知觉……直到完全恢复的那一刻,她冲向大门——OOxx!紧闭的门板,无言地承受她所有的咒骂字眼。
沮丧的垂坐梳妆台,一阵风吹乱了她的发丝……窗口!窗是开着的!
步姿兴奋的趋近观察,马上皱了眉。她所在的地方是三楼,这么高……临着楼台是马路,而马路旁的是一株大树……她两眼再度发亮了。
如果她能攀爬到那棵树的话……二话不说,顺利从抽屉里找了把剪刀,然后打开衣橱,举凡能派上用尝皮尔卡登、范伦铁诺、POLO的榇衫、衣裤一律剪、剪、剪!
须臾,她完成了史上最昂贵素材的“绳梯”!
绑好布条,顺势往下爬呀爬……在靠近树干的那一刻,她蹬腿一跃,美呆了!
但踩上树干的那一刻,得意的她,好想仰天长啸——“救……救命蔼—”在群蜂漫舞中抱头的她,肯定是惨透了。
第五章
“睡美人”醒来撞了邪,然后摇身一变成了“女泰山”?
当管家美英子一句“后院出事了”的急报,段磊赶赴后院的那一刻,瞪着那个倒挂在树梢上尖叫的女人时,他不得不这么想。
扔了特制的迷你烟火炮弹,吓跑了群蜂,费了一番工夫,才将悬挂在树上的她给救下来。
回到地面,他不由分说地拎着她,绕过前庭。
步姿惨白着脸,早巳失神的步伐也任由他摆布。穿过庭院,回绕耳边是鸟语啾啾,扑鼻丽采的是阵阵花香,直入大厅,豁然展开的精致铺陈……然而,一路恍惚的她,根本无心观察“敌营”,她只是很绝望的发现——她是上不了天堂的!因为上帝根本没有与她同在,否则,她也不会一爬上树,就踩着了蜂巢……一路恍偬的她,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房间。
这个一度她视为“天堂”的地方,此刻,却成了她眼底的“地狱”——已记不得谁曾经咒她下十八层地狱了,最好别让她想起,否则铁定撕了那人的乌鸦嘴!
不过如果能够,地狱的电车可否稍候?等她先宰了眼前的这男人再上路。
“还是关起来的好,免得你一个不小心,又吊在树头上成了人肉秋千。”他将窗户封闭,掉头故意地说。
他的“幽默”对她来说,只是更大的讽刺:“你少装了。你明知道我不是不小心的。”
“喔?”食指搓着挺直的鼻粱,段磊一副恍然貌,“现在我终于相信你有梦游症了。”
他吊儿郎当的模样让步姿更恼火,她低吼:“我不是梦游!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还清醒,就因为这样子,我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要逃出这个魔窟!”
“魔窟?嗯,这个我喜欢。”不愠不火的他,仍是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那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你家。”哼,想诓本大小姐吗?
他听了频频点头,“也算是,我是四处为家的人,像这样子的休息站都算是我家,虽然比不上安家的豪华,但是还是得请你将就一下。”
瞧他说得多么委婉,好像她不肯将就的话,就是自己的不通情理?步姿像想到什么似的,眯眼问道:“那么一开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带我跟璎子过采?却把我们送去那个老巫婆那儿?”
一听她对羽婆婆的恶评,段磊咧嘴大笑,“羽婆婆要是知道有人这样子叫她,她会乐得睡不着觉的。”
“变态!这叫物以类聚!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朋友!”
她的刻薄赢得他的附和:“嗯,我赞成,我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变态了,我好像是真的没那个理由打破自己的原则,把任务带回家采的。”
步姿眨眨眼,开始有些理解了。
她对段磊来说,就是象征“任务”,同时也代表着某种“麻烦”;所以,做好公私分野,不过是一种自卫措施。
然而……他最后还是带她回家来。
帜月的话又在她耳畔响起。
他对她特别?难道说……他熊熊“煞”到她!?段磊掉头,挑眉打量着她的狐疑,一抹恣笑马上绽开。
“虽然说我很介意自己的领域被打扰,不过就冲着安步云的面子上,算你特别点,当然啦,我还是会跟他多算这笔帐的,算是赔偿我的精神损失吧。”
步姿的脸瞬间着火,她恼羞成怒的啐骂道:“什么领域?我看是让你能胡作非为、为所欲为的贼窟吧。”
“耶!你又猜对了。”他很用力的给她喝采:“你真行,居然一眼就看穿!在这个房子里我就是国王,是可以尽情做爱做的事。”
蔼—气死她了!步姿好想尖叫,“随你便,本小姐没兴趣知道,现在我只要离开这儿!我不要再待在这儿了!”
“那么,璎子的事你也没兴趣了?”文风不动的段磊,凉凉地抛下一句话,让她歇斯底里的声浪在门口处戛然而止。
然后,他稳如泰山的“接收”她那具像装了弹簧倒弹的身子。
她冲向他,抓紧他的双臂:“说,现在到底是怎么样?情况是不是很糟?”
他迎向她,摊开自己的怀抱,“现在我想不算太糟,只要你不是一直抱着不放的话。”
呃?自他怀里跳开的步姿,拍拍衣衫,像是惹了啥不净的东西,忿忿地道:“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
他却像听见了啥惊人之语,“你也会在乎体统这玩意儿?”
步姿愣了愣,很爽快给了答复:“我是不在乎。可是不代表你就可以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他嗟笑,“要是我早就已经摸遍了呢?”
青天霹雳!“你对我……你——”
他却蛮不在乎的扬手一挥,“这么紧张?那会让我误以为你还是处女呢。”
她脸上对他的话回应着奇怪的表情。
“你?”他不解的表情维持不到三分钟,随之恍然状直摇头,喃道:“不可能,这……应该不可能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他的怀疑很呕人耶!
“你居然还是个处女!?”
“算你聪明。”所以喽,针对这一点他的“不确定”,足可叫她宽心……嗅!不,他岂是不确定而已,他甚至还嚷着啥来着?不可能!?“你刚说什么不可能?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很随便喽?”
闪掉那可能在他胸口截个“天窗”的莲花指,段磊倌誓旦旦的否决了:“当然不是,我怎么会这样子想?我只是不知道……原来现在的男人都这么的洁身自好。”
他的话俨然成了一抹鲜红,是斗牛土手下挥扬的那方红布,尘烟漫天之中舞向斗牛那锐角……他是故意的,他存心撩拨她的情绪。闭目、吸气、吐气,再吸气……睁开眼来,步姿拒绝当那头被摆布的蛮牛。
“现在我想知道的是璎子的情况,希望你能明白告诉我。”清着嗓子,拢拢秀发,仪态万千的佳人再现。
失去战场的斗牛士是会寂寞至死的,段磊语带慵懒:“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居然肯为了璎子如此忍气吞声?
“你当然要告诉我!”她觉得他的答复很不可理喻。“璎子会被带回去,全是你们设计的,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全要你们负责!”
“放心,她好的很,她已经答应嫁给滨崎了。”说完,他开始掏耳朵,预防随时可能来临的“鬼哭神嚎”。
只是他发现自己竟然料错了。那个女人就像一尾死鱼,凸着两只眼珠子,动也不动。
“你……”如果可以让他试试她的鼻息,那么至少他不用那么记挂“死不瞑目”这句话。
他在说谎!脑子快速转念的步姿,自知多问也是枉然。她暗忖着另寻他法。
“你也不用太难过了,这……天涯何处无芳草呢,你——”“什么时候回台湾?”她终于开口说了句话。
他观察着她的表情,“当然是愈快愈好。”
“那么是不是在回去之前,我都必须住在这儿?”
“住这儿不好吗?还是你想回去羽婆婆那儿?”
“我不要!”打死她也不肯。说什么小旅馆,根本就是男女幽会的大本营。
“那你就乖乖待在这儿,等班机确定了就送你走。”
她毫不思索的点点头。
这么乖?就从这个点头开始,让段磊的脸上出现了极度的“不适应”。
他顿了下,盯着她饱含深意地道:“只是你可别再造孽,那些可怜的小蜜蜂已经被你吓坏了。”
步姿这一听,马上杏眼圆睁。现在是怎样了?扮个“卒仔”都这么难吗?
她被叮得痛死了,他居然是在替那些蜜蜂抱不平?
紧紧握拳,她的声音气得打颤:“被叮的人是我欺,你这人真恶毒,我看一定是你故意养那些蜜蜂的!”
“也是我故意叫你爬上去踩蜂巢的?你对它们来说,算是私闯民宅的现行犯,叮你是很公道的……”他顿住话,才发现她的眼眶已经转红。
不会的,这女人不爱哭的,她不可能这样子就掉泪的……“哇蔼—”山崩、地尧泄洪……全在安步姿扯开嗓门嚎啕大哭的那一刻发生了。
肯定还有雷电,然后往段磊顶上劈落,让他焦成炭色。
口瞪目呆的段磊,愣在原地。半响,一个深呼吸,他低着头走向柜子,开始乒乒乓乓的翻动……郁闷多时的步姿这一哭出来,忽然觉得心凉脾透开。原来哭也是件这么爽快的事?她愈哭愈带劲儿,不能将所有“不轻弹”的泪水给掏荆只是……她很难不去留意他的动静,尤其是他走往衣柜的那一刻。
“呜……”瞧见他面对衣柜打颤的肩,干嚎的她拼命揉着眼睛,两只眼珠子开始梭巡屋子里任何可能的“防身武器”。
“你——”段磊掉过头来,顺手抓了把那堆“碎布”丢向她,牙齿在喀喀作响。
“好痛……都肿起来了……”
好个剪裁大师啊!段磊以为自己会冲去打断她两只手的,他也认为应该这么做的,可是……这女人什么时候也学会“撒娇”这一套?瞧她泪眼婆娑、楚楚可怜的样子,他竟然就是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