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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郭佳。”
“郭佳?他不是说下午才过来吗?还让我去接他呢。”
“楠哥,你还是那么侠肝义胆的,那么容易相信别人。郭佳、巴特尔和我已经来了3天了, 他打电话的时候之所以给你说2天以后来,是因为遇见了卢雪峰,他没有搞清楚你们的底细 和卢雪峰在这里出现的目的,是不会和你们照面的。据我所知卢雪峰这次来了4个人,你看 到那两个吃饭的没有,他们是接应卢雪峰的,他们已经来了一个星期之多了。”
“谢谢你二龙。”罗楠忽然语重心长起来,“二龙,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洗清了自己, 怎么又趟这种混水了,实在可惜,也真是不应该。在道上混实在太累,我做完了这笔生意, 就准备洗手不干了,没想到你反而又踏进来了。”
“没办法啊,楠哥,卖门票一个月几百块的工资还不够我抽烟呢,想想我才20多岁就吃老本 ,心有不甘啊,我想了几宿,我干吗不趁年轻再闯荡几年呢?所以背着老爷子到
呼和浩特就 投靠了郭佳。”二龙说着,脸上聚积起浓浓的无奈和忧郁。
“怎么只有一个凉菜,这怎么下酒,我再给你叫两个菜来,”罗楠说着朝侍应一招手,“服 务生,拿菜单来。”
“不用不用,楠哥,我已经吃过了,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我喝的是白开水,”二龙连忙阻拦 ,“楠哥,问你个问题,你了解郭佳吗?”
罗楠皱起了眉头:“不太了解,只是经常听郭宝说起他,偶尔通过郭宝和他打过一两次交道 ,怎么?有什么不对头吗?”
二龙压低了声音说:“据我观察,郭佳是个双刃剑,亦正亦邪,有安全的钱财可捞,他决不 放过,不安全的生意,他就干脆充当正义使者,干脆出卖掉,这样的人是最可怕的。他和胡 耀祖有联系,但他又不是白道上的人。过去我一直没有听说过他,前些天经一位朋友介绍我 才投靠他的,你要小心别被他耍了。他让我跟踪调查你们两天了,昨天在高速上你解手时停 着的那辆车就是我,后来被你给甩掉了。”
“我说呢,谁这么老练?原来是我的兄弟在跟踪我,那还不容易吗?哈哈,对了,那你 前面的那辆车你看清楚是谁了吗?”
“看得还算清楚。”
“是谁?卢雪峰的人?”
“不是,也不是那两个西宁人。那辆车并不单单是跟踪你的,他也在跟踪我,你停车的时候 ,我也停下了,它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越过了我们,楠哥只身在外,还是多加小心吧。”
《四天爱》第四十五章(1)
罗楠和葛伟、尚心一样,也是个越是遇到险情、困境,就越是从容不迫、思维敏捷的坏蛋, 听二龙这么一说,反而乐了: “看你说得恐怖的,你既不知道是谁,也没搞清楚人家底细,凭什么说人家跟踪我们?说不 定是辆过路的车呢,你别这样草木皆兵的好不好?”
二龙表情严肃,看样子不像和他开玩笑: “我说的是真的,根据我的经验,还不至于把草木当成敌人。”
“谢谢你龙弟,我会小心的,好在这种日子不会太久了。”
“好的楠哥,和你这么一说话,我也没有办法再呆在这里了,你看周围有多少人在注意我们 ?”
罗楠一副狂傲放浪、目中无人的样子,急遽转过身来环视一圈,那些注视着他俩的人防不胜 防,眼神中全暴露出惊惶来,然后他又转过身来说: “四个,其中两个是你说的卢雪峰的人,还有一个是我们老板的人,和狄经理一起来的,看 报纸的那个不认识,也许就是你说的那个昨天跟踪我们的人。”
二龙低声道:“还是你眼毒楠哥,看报纸的那个人我都没有发现。我现在已经暴露,晚上可 能会因此而遁迹,不能和你会面,拜托你替我保护一个人,我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我有一 种感觉,他可能会因为这个看报纸的人而有危险,如果我估计得不错,就在你们的人内部。 给你个东西,必要的时候,搞到他身上,他会自救的。对了,郭佳拿到你们的样品后,我们 会连夜回呼和浩特播种,下次再会吧,保重。”
二龙起身出门,怪声怪气地高声亮嗓地唱起来:“天下英雄逐鹿中原,岂知那诸葛先生—— 他本是一隐姓埋名的——布衣,哈哈——哈哈——” 一时引得无数的路人回头观望起来。
罗楠心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腔调算得上有点京剧味,可是这唱词毫无出处。罗楠摇摇头叹道 :“嚣张!太嚣张了!不亚于三年前的我。”
等他进了房间,葛伟和卢雪峰斗智斗勇的较量已经烟消云散,葛伟正在穿衣服,准备离去, 罗楠捂着肚子,呲牙咧嘴地说: “怎么?狄经理这就要走吗?实在不好意思,昨天不知道吃了什么鬼东西,拉肚子拉得站不 起来。”
葛伟脸色和易地调笑:“我发现你只要是和我在一起,肚子就没有好受过,你把我当巴豆了 还是怎么的?如果我有这么灵验,我就天天跟着你,把你泻死,再抢了你的漂亮媳妇。哈哈 。好好招待你的朋友吧,阿楠。”
然后又转向卢雪峰,非常绅士地握了握手:“我很佩服卢总的行事哲学,只可惜在下还有要 事在身,不能继续向卢总讨教了,咱们后会有期。”
葛伟走后,卢雪峰咧着大嘴叉子嘿嘿一笑: “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想不到你们老板手下的一个保镖都这么厉害,也难怪当年雄霸一方 的南霸天会投靠到他人的麾下。”
罗楠这会儿不再捂肚子了,捶胸顿足地道:“保镖?别让我拉肚子没有拉死,却吐血而亡了 。他告诉你他是保镖?这家伙可真能忽悠,他是总公司售楼分公司的经理,市政要员 没有几个不是他哥们儿的,不说在阜阳只手遮天,跺跺脚,阜阳市百分之五十的新楼乱抖也 不为过。”
“夸张了吧,楠弟?”
“夸什么张啊峰哥,你到那些新楼前跺跺脚,那楼也会颤抖的,因为——他卖出去的那 些楼房全是豆腐渣工程啊!”
“哈哈——有趣,有趣,哈哈。”
卢雪峰的大嘴叉子笑得快要咧到耳垂上了,几缕稀疏的头发被他的笑声给震得一下从中央全 部下放到了地方,冯仁脸上的刀疤几乎拧成了成吉思汗的弯弓,罗楠心说有那么好笑吗?真 他妈夸张。
罗楠陪着卢雪峰走到大厅的时候,发现除了卢雪峰的两个人还在装模作样地喝酒以外,大厅 里几乎没有了客人,服务员在收拾着桌椅,打扫着卫生,看报纸的人,申磊,早已杳如黄鹤 。
想起那个看报纸的,他罗楠就不由想起二龙临走唱的那句不知道出处和流派的唱白,“天 下英雄逐鹿中原,岂知那诸葛先生——他本是一隐姓埋名的——布衣”。“天下英雄逐鹿中 原”很明显是指这些被葛伟的诱饵诱惑来的,这些企图拿到地下阜阳金库 钥匙的人。诸葛先生指的是谁?莫非是小诸葛何仁?二龙当初在开封可是高攀不上何仁的, 何仁深居简出,也只有他们四大天王和大哥越冬才常常和何仁接触,他怎么会知道何仁在阜 阳?而隐姓埋名的布衣又是说的什么?
也许是自己太过敏感,给自己营造了四面楚歌的氛围,他心思沉重,表面上还是一副吊儿郎 当的样子,等卢雪峰打车走远了,他才钻进那朵M6型的玫瑰花里,悠闲地上了外环高速,兜 了几个圈子,发现确实没有人跟踪,才回到了北三角乡村旅馆。
葛伟房间的门虚掩着,葛伟、尚心、尚可、何乐、申磊都在各自的位置上闭目调息,一看罗 楠推门进来,齐唰唰全睁开了眼睛,放出行色迥异的闪电,罗楠肃然打了立正: “报告葛局,罗楠归队。”
然后猛然蹲下,萎缩一团,口中呼救:“妈呀救救我吧,一不小心进了狼窝了,一个个目露 凶光,要吃人啊。”
何乐、申磊、尚可本来无意取闹,一听罗腩说他们是狼,还目露凶光,干脆一轰而上围着罗 楠嬉闹起来。
葛伟看他们几个年轻人闹够了,这才和风细雨地说:“怎么样?小伙子,第一次执行任务, 没有带尾巴回来吧。”
“小看你楠弟弟了不是,我屁股上挂着李慕白的青冥剑,削铁如泥,什么样强悍的尾巴也早 已化做了尘土。”
罗楠毫不含糊地说着,一屁股坐在何乐和尚可的中间。
尚心醋劲上来了:“悠着点吧,小心你屁股上的青冥剑,别把你小肚上的银剑(淫贱)给削 了。”
何乐正在不悦,一听尚心的话来了精神,继续发挥起来:“楠兄身怀两把宝剑,可算是武林 绝顶高手了,大哥,你还不封赏一下你的大功臣?”
葛伟装糊涂:“怎么个封法你说说?”
“说就说,”何乐站起来,恶意秀逗,两手装做拿圣旨的样儿,“罗楠听旨:由于 你剑术高明,朕封你为天下第一剑(贱)人,钦赐——哈哈。” 大家一阵大笑。
葛伟也跟着含蓄地意思了一下,说: “好了好了,别闹了,我们的战斗还没有结束,这只是战斗中的一个节奏性的喘息,马上对 手的第二次进攻就要开始,大家抓紧时间调整一下,一鼓作气打个漂亮仗。”
“Yes sir!”大家齐声笑答。
罗楠想起了二龙拜托他的事情,犹豫了一下说:“等等大哥,有一个情况您可能还不知道。 ”
“什么情况?”
“刚才你在和卢雪峰在包间里面较量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人。”
“遇到了谁?”葛伟把脸转向申磊,“磊子,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这件事?”
“哦,是的大哥,”申磊脸涨得通红,“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你走出门后,我只顾为你 断尾巴,回来后这件事就给疏忽了。”
“你呀,还是年龄太小。”葛伟循循善诱地谆谆教导起来,“你记住,我们这是在打仗,我 们要面对的对手可不是寻常百姓和善良之辈,都是在江湖中滚打多年,在大浪淘沙适者生存 的游戏规则中,顽强生存下来的少数精英分子,一个比一个阴险狡诈心狠手辣,稍一疏忽 ,就会落入他们的反圈套,每一个细小的疏忽都会成为我们致命的伤口,以后一定要注 意!大家也要引以为戒,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阿楠,你接着说。”
罗楠在葛伟一番严肃的高谈阔论之后,开始后悔自己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因为他 没想到申磊没有向葛伟汇报这件事情,也收住了儿戏的神态:
“大嫂,丫头,你们还记得我们在开封看菊展那天,领我们进门的那个小伙子吧?”
“嗯,怎么了?”尚心一副习以为常的西方贵夫人神态。
尚可也清脆地回答说,记得,很精明的一个小伙子。
罗楠得到了她们两个的肯定回答,继续向葛伟汇报: “我刚才在碧水丹山见到的就是这个小伙子,他不但了解我们,而且还知道有两个西宁人跟 我们做生意。你恐怕不知道大哥,他可不是在外面接应卢雪峰的,而是跟踪我们的,他已经 跟踪你跑了三个酒楼,你们没有发现一点异常吗?”
申磊额头上冒出豆子大的汗珠,窘迫地看着葛伟,眼神中充满了乞求宽恕的神情,葛伟没有 看他,保持着惯有的表情,让你猜不出他是在愤怒,还是在思考对策,只见他冷冷地合了一 下嘴唇:
“我说怎么今天哪里有点不对劲。”
“他现在投靠了郭佳,郭佳现在并没有在飞机上,也没有在公交车上,他已经来阜阳三天了 ,老板那里也没有给大哥提供他的一点信息吗?”
葛伟依然冷冷地合了一下嘴唇: “没有。”
“看来郭佳这家伙真像大哥说的,是个狼中之狼,狐中之狐。不过,庆幸的是他派的这个小 伙子二龙过去一直跟着我混,是我的一个嫡系,我已经交代他了,估计他在向郭佳汇报的时 候,应该会讲一定的艺术性的,大哥尽可放心。”
这时候包括葛伟在内所有在座的人,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只不过葛伟的气是往肚子里松的 ,是一股狠劲,别人看不出来,罗楠却捕捉到了他这一点,知道他恐怕要对申磊下毒手了, 但是葛伟口上却冷冷地道: “楠弟,以你之见咱们晚上该怎样和这个老狐狸较量?”
罗楠站了起来,心里在思考申磊的事情,脚下却单脚点地,就地轻松地转了一圈: “以我之见,晚上只有两个字——不见。”
“不见?”大家跟随着尚心的一声疑问,此起彼伏起来,“不见?不见?”
“是的,不见!”罗楠一股让人含英咀华的味道,“所谓不见不散,我听二龙说郭佳打算今 天和我们见过面之后,就打道回府,我们就偏偏不让他如愿以偿,继续吊吊他的胃口,我想 ,在他没有见到大哥之前,他是不会白白回去的。”
“为什么?”尚心这个狡猾的女人此时也大为不解起来。
“第一,”罗楠点着了一支烟,顿了一下,“我们要打赢这场仗,只能牵着他的鼻子走,而 不能让他进入了我们的局里,再牵我们的鼻子,大哥大嫂你们说是不是?”
“嗯。”葛伟这次连嘴唇都不想动了,只是用鼻子发了一个音,算是对罗楠分析的肯定,罗 楠知道这个平时以思维缜密而骄傲自居的男人,为自己出现的漏洞正在痛心不已。
“第二,我想我们今天晚上只需做两件事情,首先就是按照大哥说的,好好调整,包括体力 和脑力上的调整;其次就是搞清楚为什么我们昨天甩掉了尾巴,而今天二龙又重新跟上了我 们,还一连跟了大哥和磊子三个酒楼,他是从哪里跟上我们的?又是怎么样实现这些的?”
“应该不是太难吧?”尚心故意把问题说得轻巧一点,因为她看到葛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连张嘴的欲望都没有,完全明白他这是受到了打击的缘故。
像葛伟这种人,从体力、毅力上你是无法摧毁的,摧毁他的唯一途径就是智力。一个平时以 高智商为生存的精神支柱的人,一旦从智力上卡住了他的咽喉,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的精 神一下子就崩溃了,而且崩溃得比任何常人都要快。葛伟的这一致命的要害,被罗 楠准确地抓到了。
“非常难!大嫂,”罗楠穷追不舍,成心要把葛伟往悬崖绝壁上推。
“何以见得?”尚可虽知问下去对葛伟的精神不利,却觉得对大局有益,又抑制不住内心的 好奇,不由继续追问。
“以大哥智商的高度和思维的缜密,他们要想跟踪上我们而且咬得这么紧,无异于登天。” 罗楠把烟掐灭,“你看大嫂,我们所居住的地方,是20元钱一天的小旅馆,按照常人的思维 ,一个开
宝马M6的人住这样的地方,是根本不可能的,这是其一;其二大哥三令五申地叮嘱 我们任何时候都要切掉尾巴,包括我们去玩耍之后,任何人都没有能跟上我们,这是你知道 的;其三,如果按照二龙所说,郭佳知道有牛军、郑志、卢雪峰的存在,想知道他们的住处 并不难,他知道我们必然会和其中一伙人最先接触,如果郭佳他们三个人分别在这三伙人的 住处守株待兔,哦,用错词了,应该叫静候佳音……”
“嘻嘻,小兔子——套洋瓷呢——”尚可捂着嘴笑道。
“小妹——!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尚心正色道,“阿楠你继续。”
“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如果郭佳三个人分别候着我们,从这个断点重新跟踪上我们倒是 也不难,但是,那就不可能会出现二龙一个人跟踪大哥三个酒楼,还那么从容地喝着小酒, 悠闲自得。况且我在碧水丹山的时候,还和二龙开玩笑,观察了那些就餐品茶的人,郭佳和 巴特尔并不在里面,那么,也就是说郭佳对大哥和申磊的位置了如指掌,才能指使二龙从大 哥去第一个酒楼开始,就跟踪上了大哥和申磊。”
尚心出了一头的汗珠,水晶一样在白玉般的脸上戏谑地闪着光,让她的脸色由趾高气扬变成 了黯然神伤,到后来变成了百花怒放,像丢了钱包似的,看谁都是贼,她审视的眼光在每个 人的脸上轮番地打量着:
“按你这么说,阿楠,我们中间有内鬼了?”
“这我不敢说,”罗楠心里一惊,他在想,莫非申磊就是二龙要他保护的人?他来回踱了几 步,似乎也在寻找着突破口,“我觉得我们这几个人,称不上是披肝沥胆的兄弟,也算得上 是精诚团结的队伍了,内鬼有没有我们不好猜测,但毋庸置疑的是肯定存在某些我们没有发 现的问题。”
葛伟的精神虽然一直处于崩溃状态,可是他却一直在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心态,他毕竟不是一 个俗人,虽然罗楠给他的致命打击,完全击垮了坚不可唯的唯我独尊意识,可是他并没有停 止思考和观察。这些人大都在认真地听罗楠分析,只有申磊一个人神情恍惚,不停地用舌头 舔着嘴唇,汗水浸湿了衬衣的领口。他阴沉地叫道: “磊子——!”
申磊浑身一哆嗦,差点跪了下去,幸好罗楠离他很近,一把抓住了他的胸襟,把他提溜上来 ,呵斥道: “大哥叫你没有?还不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