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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磊浑身一哆嗦,差点跪了下去,幸好罗楠离他很近,一把抓住了他的胸襟,把他提溜上来 ,呵斥道: “大哥叫你没有?还不老实交代,快说昨天晚上你和何乐干了些什么?我说的是在我和大哥 大嫂出去的时候,说——!”
“我……我……没有做什么啊,我一直和何乐在旅馆守着,只不过今天我……”
申磊磕磕巴巴地申辩道,罗楠腾出右手来,啪地掴了他一个耳光: “还不老实交代,没有问你今天疏忽的事情,谁让你说今天了?问的是你昨天都干什么去了 ?我们走后你很老实,那何乐睡着以后呢?”
罗楠发完狠,把烂泥一样的申磊扔在了地上,申磊似有所悟,又好像幡然醒悟,嘴唇哆嗦着 : “对不起大哥,昨天晚上我在何乐睡着后,去红灯区打炮了。”
《四天爱》第四十六章(2)
“然后呢?”葛伟神志稍微有点清醒。
“然后又遇见了一个妞,说是他的男朋友刚刚死了,心里不好受,想找个人说说话,她说她 请客让我陪她到金马音乐茶楼喝两杯——”
何乐鼻子里出着孬气,耻笑道:“你猪脑啊,哪有那么好的事儿,一个美女拿钱 请你喝酒,你以为自己是牵牛啊?遇见了理想中的野蛮女友啊?真他妈SB,亏你跟了我两三 年……”
“别急,乐子,听他说完。”罗楠打断了何乐的话。
这会申磊的汗已经下去了,他耷拉个脑袋接着道: “我们到了金马音乐茶楼找了个座位,猜酒行令,不一会儿就被那女人用药迷了魂,讲出了 我 们的生意,我说等我做完了这笔生意好好养着她。谁知道这个女人是个小贼,让我交出了信 用卡和密码要溜之大吉,多亏一个好人帮助了我,把我的卡要了回来。”
罗楠不再询问,对葛伟说:“大哥,我估计问题就出现在这个好人身上。”
“不可能。”申磊抬起了头,自信地说,“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清醒了,转了几个
出租车,步 行从小胡同里回来的。”
“我并不是说你被这个好人跟踪了,而是说这个好人极有可能在你身上做了什么好手脚!真 他妈佩服你的智商。”罗楠气愤地说,“乐子,你检查一下他的身上,看看有什么异常没有 ?”
何乐从破沙发上站起来,一把把申磊揪起来,前前后后仔细地检查着,最后从申磊西服里面 的上口袋里,摸出来一个衬衣纽扣一样的东西,上面还有一个微弱的、淡红的指示灯,和一 个小米一样大小不易觉察的开关按钮,又把申磊推在了地上,把那个东西交给了葛伟。
“追踪器?”尚心瞪大了眼睛。
“就是它了。”罗楠恳挚地道,“我估计申磊并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当年我越冬大哥就 是被人用这个东西在上海埔东机场给截住的。记得前几天还听大哥您说过,郭佳在入道前曾 经在公安部门呆过,用这个东西查到我们的行踪,我想,对于刑警出身的郭佳来说并不是什 么难事,这次我们是遇见真正的对手了。”
“好。非常好。这样玩起来才更有意思。”葛伟几乎恢复了神志,“起来吧磊子,大哥不怪 你,这么多天你一直跟着我,我知道你很忠诚,谁都有栽跟头的时候,大哥就是从跟头里一 路跌打过来的。”
尚可目不转睛地、崇拜地望着罗楠,尚心的脸色也从刚才的苍白,慢慢恢复了红润,可她并 没有一点轻松的意思,而是谨慎地说: “阿伟,我看这个地方咱们是不能再住下去了,赶紧换个地方吧。”
“不!”葛伟完全恢复了过去那种运筹帷幄的神态,“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是安全。现在我 们只需把这个跟踪器关上扔掉,郭佳自然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他的手段,那么他一定会猜想 我们势必会搬个新的地方居住,也就是说在这个东西被扔掉的时候,在郭佳的意识中,我们 已经不在这个地方住了,你们说我们还有必要搬走吗?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郭佳追踪我 们的目的并不是想置我们于死地,而是为了更好地和我们做生意,我们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
“大哥说得有理,”罗楠谄笑道,“我们小心谨慎也是为了更好地和他们做生意,完全没有 必要这么紧张,大哥,你说今天晚上我们还和郭佳见面吗?”
“不见。”葛伟坚定地说,“阿楠说得很对,今天晚上我们是该调整一下自己,每个人都要 好好反思一下,不要平时什么都听我的,应该像阿楠一样善于观察、思考和辨析,多出好主 意,集思广益才能打出漂亮仗。怪我平时太专制了,我检讨。今天晚上我们不但不和郭佳见 面,和伍杜、赵敏夫妇也不见面,等我给党爱民打完电话以后,咱们全部关机,在明天我没 有解除禁令之前,任何人不准开机、外出,明白吗?”
“Yes sir!”大家从紧张、迷惑中跋涉出来,齐声应道,“明天见,sir。”
《四天爱》第四十七章(1)
夜里,罗楠被一阵NB026NB026NB027NB027的声音惊醒,拉开灯一看,有人 从门下面的缝里,传进来一张纸。 罗楠下床捡起来,没有署名,字体非常潦草,但还可以看得清楚,从内容上可以看出是申磊 写的:
谢谢你今天下午救了我。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救我,但我知道你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你 我不是同道中人,但你我却是同乡中人,看你为人还算仗义,我相信你不会出卖我,所以我 决定告诉你实情。我跟踪何仁已经将近三年,据我观察何仁近日可能会浮出水面和你见面, 希望你能配合我,同时注意自己的安全。还有,别用手机和我联系,葛伟今天接到上面的通 知,要他到移动公司找熟人查你的通讯记录,他们以为是你和陌生人打了电话,但是没有想 到是我。
罗楠看完短信出了一身冷汗,再也没有了睡意。心说幸亏今天没有拨那个电话号码,否则今 天下午受审的不是申磊,而是他自己了。按照这张条子的内容推断,申磊极有可能是开封市 刑警大队的卧底。根据他的年龄判断,肯定又是从警校选出来的可怜人,还没有毕业就破灭 了穿着警服捉拿歹徒的梦想,也许他一辈子都要在这种黑暗的社会底层和凶残的罪恶争斗 中被淹没了。
罗楠点了一支烟,把纸条点着放在烟灰缸里,任他燃烧而尽,就像把一个人清白的历史档案 给清除了一样,一眨眼就变成了灰烬。这也怪不得申磊,一个20多岁的小孩子,谁会想到他 竟然是一个公安局的卧底,而且已经在异地他乡流落了三年,孤立无援,一个人忍受着良心 、追求与现实、言行严重冲突的折磨,遇见了不开心的事情,难以解决的问题,连个倾吐、 商量的人都没有。今天,这个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是他老乡的罗楠,在关键的时候把他揪起 来,往他上衣口袋里放了一个追踪器,他和上线通电话的事情才没有暴露,要不然那可真是 出师未捷身先死了。所以他感觉自己就像找到了帮手一样,冒险而大胆地给罗楠写了这个纸 条。
罗楠想到这里,叹了口气,关了灯,在漆黑的夜里,睁着两只大眼,若有所思地望着
天花板 。
由于党爱民陪着伍杜和赵敏夫妇,会见郭佳只好由罗楠一人前往。
将近10点钟的时候,罗楠才懒洋洋地起了床,刚洗漱完毕,整理了一下一夜未眠的倦容,尚 可就推门进来: “楠哥哥,我想跟你一起去,反正在家闲着也没事干。”
“有美女相伴,可谓人生的一大快事。我倒是愿意啊,可是领导愿意吗?我看你还是请示一 下你姐夫,看他对你有没有别的安排才是。”不知怎的,罗楠也觉得自己的口气冷淡乏味。
“什么意思啊楠哥哥?”尚可热心碰了冷钉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罗楠感觉到自己性格分裂得越来越厉害了,这可不是言不由衷、心口不一、口是心非、言不 达意这些词语所能概括的,因为他心里明明是想和尚可幽默一下,没想到说出来的口气和表 情,却是另一回事,根本与他的本意是谬之千里,不由心生一种悲哀和自怜,心说这笔账早 晚都要和胡汉山算清的。想到这里,他先把表情调整到微笑,然后再开口说话,心说这回我 让你再走调?他保持着微笑的状态说: “丫头,你怎么老是误解我的意思呢?我真的不是不想带你去,而是怕大哥怪罪,我看你最 好还是问问。”
“问什么问?”尚可被罗楠的表情逗乐了,“哈哈,楠哥哥,是不是中风了?告诉你啊,这 还是他建议的呢,他说我今天是个闲人,属于自由活动,可以去购购物啊什么的。我说我最 讨厌那些事情,他说他知道我的意思,如果不想购物,钩钩心上人的心也成,你觉得你是我 的心上人吗,楠哥哥?”
罗楠还在镜子前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在思考为什么刚才的微笑会被尚可看穿,听尚可这么 一说,不好意思地一笑,万般柔情竟然溢上脸来,他连忙搓了一把脸,同时他也知道葛伟对 他还是没有完全放心,这是有意无意地在他身边安插奸细,监视他。
他整理着领带,转过身来说:“你心上的人,我怎么能看得到?只有你自己才能看得清楚啊 ,”罗楠说着凑近了尚可,“哎我说丫头,那你说——我是不是呢——?”
“我说是。”尚可急切而干脆地回答,好像是知道罗楠会这样问她,又好像生怕别人给抢了 去一样,调皮而甜蜜地说。
“晕,这么急干什么?我知道我是。”罗楠伸出手指在尚可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
“为什么?”尚可明知故问地撒娇。
“因为你刚说过啊,”罗楠挽起尚可纤细的腰肢,“好了,走吧丫头。”
两个人相拥着,一出门正好撞上也要出门的何乐。何乐一看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心里像推 倒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恨恨地说: “切,掉蜜罐里了?早晚也得让
蜂蜜把你们淹死!别让我再看到你们这样啊,我不想看到有 人被淹死的惨状。”
然后转身又返回了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了门。
宴席设在双清路的小肥羊火锅城,果然二龙没有来,只来了郭佳和巴特尔。双方都知道发生 了什么事情,虽然有点尴尬,但一个个毕竟是江湖的老手,那种短暂的尴尬,经过几句寒暄 ,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巴特尔毕竟是土生土长的草原人,纵然比一般的草原人民心眼儿绕了些,但仍然淹没不了他 本质上的豪爽和粗犷,伸开双臂使劲地抱住了罗楠,然后又来抱尚可,罗楠伸手拦住,调侃 道: “哎——免了免了,我亲爱的巴特尔兄弟,她只能被我抱。”
巴特尔用生硬的普通话说:“哈哈,我的兄弟,你太小气太自私了,把草原上最美丽的太阳 占为己有,我们沐浴一下阳光也不允许吗?”
“哎——!答对了,巴特尔兄弟,美丽的太阳可以共同拥有,美妙的金钱可以共同享用,美 味的佳肴可以共同品尝,美丽的女人——”罗楠说着把尚可揽在怀里,“她,只能是我南霸 天一个人的,您见谅了,哈哈。”
有了巴特尔的存在,宴席显然有了情趣和生气,气氛自然无比热闹和融洽,葛伟来了之后, 本来准备的许多台词竟然没有用上。
葛伟说老板因为有别的客人来不了,只好指派我前来,代表他为两位兄弟不远万里地来到阜 阳,问候一声,并为不能亲自前来,表示歉意。
巴特尔说:“怎么这么俗套?你现在不就是老板的化身吗?你来了你就是老板,都是自家兄 弟,干吗这么客气?来来来,干了再说。”
葛伟端起杯来,抿了一口,吧嗒吧嗒嘴,没有说话,看来,克制“复杂”最简单的方法就是 “简单”,葛伟也开始用“简单”的方法,来对付巴特尔。他不再多说,用手术刀把两捆伪 钞划开,要郭佳和巴特尔看一下,谁知道巴特尔的“简单”简直达到了顶峰和化境:
“狄老板你也太看不起兄弟们了,看什么看?我们哥两个不相信阿楠,会跑这么远来和你做 生意吗?我相信只要是狄老板敢让我们看的,必然是经得起考验的,况且你们上次留下的样 品,我们都已试验过了,哈哈,先干了再说。”
葛伟放下酒杯,调整了不好意思的表情说:“真是对不住,郭老板、巴特尔兄弟,这次 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阿楠给你们留的那件货——”
“哎——!不要这么说狄老板,有什么对住对不住的,做生意就是这样,兄弟们明白,谁会 那么傻,还没有交易呢先给你15万的货让你去玩?况且一件货也是试验,三五张也是试验, 无所谓的,只要是大批交易的时候,也是这样经得起考验的货就行了。”
可以看得出,巴特尔的这种“简单”,并不是愚昧和莽撞的“简单”,而是经过了他们这几 天的跟踪和调查之后,或者说经过了大量的复杂行为之后才有的“简单”行为,这种“简单 ”看似豪气直爽,实则暗藏杀机,比“复杂”还要复杂。葛伟一笑,也不让他们三个,自己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其他人看葛伟不答话,端起酒杯,也不由自主端了酒杯,各自喝自己的 ,等待着葛伟的下文。
葛伟看到大家端酒杯的这一举动,心中不由暗喜,你再简单的语言,都不会比没有语言的沉 默更简单了,也就是说葛伟用简单的沉默,战胜了巴特尔简单的语言,他知道他已经在短暂 而简单的沉默中,初步控制了大家的思维,不失时机地说: “如果巴特尔兄弟这么说,那我可以告诉你,这笔生意,你根本无须见到我们老板,小弟我 ,狄威,就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生意成了!”
“成了?”郭佳脱口而出,巴特尔端着酒杯愣了一下。
“是的,成了。”葛伟端起酒杯,瞬间把角色对换过来,抢了巴特尔的台词说,“来,各位 兄弟,先干了再说。”
葛伟一饮而尽,笑道:“我看兄弟们都是爽快之人,就不在这里绕弯弯了,咱们长话短说, 小弟还有别的朋友等着,我再干一个,表示对两位照顾不周的歉意,并就此告别。”
葛伟拿起酒瓶,自己倒了一满杯,一扬脖子灌下:
“郭老板,巴特尔兄弟,货10天后到,你们提货的时候,多找几个人,一吨一吨地验,等彻 底验好了,再给你们外面拿着钱的兄弟电话,到交易地点交钱提货,就是这么简单,而万无 一失。生意就是这样,一是互相信任,二是确保自己的利益,我想只要做到了这两点,再难 做的生意也会变得容易起来,都说‘钱难赚屎难吃’,以我看说这话的人,其实是一个不相 信任何人的人。哈哈,各位兄弟,回见。”
葛伟说完,拎着手提袋和上衣,出了小肥羊火锅城,直奔“茶言观舍”茶艺馆而去。
葛伟赶到茶艺馆的时候,只有赵敏和党爱民,没有看到伍杜。
伍杜永远都是一个在暗地里操纵的阴谋家。有手下爪牙的时候,就让兄弟们冲锋陷阵,自己 坐收渔翁之利;没有手下爪牙的时候,连老婆也不放过。他没有想到这样一来,总算给连日 来一直装得跟个正人君子、江湖侠客一样的党爱民,创造了一个绝好的机会。
而赵敏也早就厌倦了伍杜这个十有八九早泄的四川老鬼,难得遇见党爱民这么一个体格健壮 、又有情趣的、特种兵出身的、懂风情的男人。他们两个一出黄金海岸大酒店,就像两个受 尽了恶霸地主折磨的长工,又像两只逃出笼子的小鸟,比翼双飞进了媛梦大酒店,不到一个 小时的时间连战了三场,让赵敏充分领略了男人的滋味,赵敏尝到了甜头,不愿起床,什么 金库伪钞?对她来说都已经无足轻重,只有怀里的这个让她小死无数次的男人,才是最现实 、最重要的。
党爱民毕竟是个风月场的老手,虽然也沉迷于赵敏尚未开发的身体,但他还是很快 从沉迷中自拔出来,一看时间已经将近12点钟,知道过了约定好的时间,只好和赵敏找了个 茶楼品茗,来会见老板的特使狄威——葛伟先生。
路上,党爱民这个老美男在柔情似水里,不忘时不时地扎两个猛子,他问赵敏: “阿敏,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什么问题?”赵敏一个猛子钻进党爱民的怀里问道。
“你为什么一再要求我去大连?”
赵敏用手抚摩着党爱民的胸部呢喃地说:“这还用说?你难道不想去见我?不想得到我?在 开封的那天,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个大情种。”
“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是。”
“说来听听?”
“我想让你和伍杜联手搞传销,这样我们就有更多机会见面了。况且传销也挺能赚钱的,而 且不用像你那样东奔西走的劳累,找几个得力的手下,和公安人员搞好关系就成了。没想到 你还没有到,我们就栽了。”
党爱民知道她在撒谎。党爱民是干什么的?侦察兵!在越战中抓过越军无数的舌头,当然知 道人们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