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缺乏-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己干。他还说历届学生会都成绩平平,希望这次能有所改观,但前景又不容乐观。张开很欣赏这种能先把不利因素说出来的做法,油然产生了在这样的人手下干会有前途,要好好干一番的念头,大有“大丈夫遇明主,何惧生死”之意。
张开又召集本部人员开了会,传达完上面的精神,开始商定计划,但人们又说不出什么来,只好写了义务修桌椅,搞校园不文明行为调查和对学生餐厅进行评价调查三项交了上去。他想第一项虽然不免流于形式,但毕竟能办点实事,就算是买工具要花钱,那也是一劳永逸的事,说不定上届就有,除了一次性消耗品外买都不用买了;至于后面两项,特别第三项是人们长挂在嘴上的,照理都应是可以批准的。
计划交上去却如石沉大海,好久没有音讯,和刚开会时的情形大不相同。而这时各系的活动都已打响锣鼓,今天这里来个宣传,明天那里贴个标语的干起来了,学生会还没有要活动的迹象。自己发动起来的活动反被别人占了先,张开很是不满,但又不好去问,只好干等着,反正各部都还没有动静,他也不怕别人抢了功去。
这便又闲了下来(当然作业他还是抄的很认真的),他又想起了齐容,却又不可以去找她。遂想去那天的事,觉得应该向薛霞道谢,也得给去苏雯雯道歉——苏雯雯误会了他不会有什么损失,却有一种感觉应该去给她说清楚,但又怕苏雯雯不肯听,那样再找薛霞就不好了,便先去找了她。
其实那天张开给齐容“面子”时薛霞看到了,当然她没有和别人议论。后来她曾想过去安慰他一下,但很快她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事自己不好提,再说张开又不是那种经不起事的人。聪明的薛霞已从那天的事中看出了些什么,再联想到以前的种种,开始张开常去找苏雯雯,后来却少了;张开那次奇怪的病;甚至张开第一次见了苏雯雯就要搞联谊,以前却从来没有提过……这里面也许都藏着一点共同的东西,但也只是乱猜,苏雯雯从来没有提到过,她也不想问。
看到那件事后,她首先为他感到遗憾——作为朋友,这是真心的。同时也有一种想法就是有机会和他在一起了,但她马上强迫自己把这种想法消去,这是因为尊严。所以张开去找她时她竟莫名其妙的故意回避他,说她有事。张开没料到这些,一时语塞,便支吾着说:“你这么忙,其——”他顿了一下,“其他人呢,那天——很不好意思的。”他本想说其实我只不过是想谢你一下,话到嘴边觉得不妥,忙又改了过来,但这样又失了本意,只好补充说:“那天害的你陪我走了那么远的路,要不我怕回不来了,得好好感谢你一下才是。”
“那倒不用,”薛霞突然又大方起来,“不过有人请我玩,我还是很高兴的,下次吧,不要忘了啊。”
“给你打个欠条吧。”
下次去找薛霞就不推辞了,那时候大学生的社交活动仿佛只有看电影和喝酒,和薛霞当然是前者了。看完电影薛霞问和齐容怎么样了,这是明知故问,但非经他亲自说出来她不能表示自己是知道的。薛霞有所准备,马上极有风度的说:“对不起,又让你想起了伤心的事。”张开无所谓的笑笑说:“没什么,要伤心也不是现在——我们说点高兴事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人世匆匆,聚散无定,能有一面之缘,已属不浅,复又何求。”
薛霞笑起来,却又忽然问他:“你那部长现在干得怎么样了?”“嗨,”张开叹了口气说,“干着呗,和进去时想象的差别太大,学生会没有权力,远不如你们的工作好干。”
“看,”薛霞继续和他抬杠——这是继续谈话的一种极好的方法,“露出贪的本性来了吧,才干了几天就嫌没权力,再干两天又嫌没油水了吧。”
“其实权力并不一定都是坏事嘛,”张开分辩说,“权力可以用来谋私,也可以用来治国平天下嘛,当年林则徐被罢免后没了权力不就不能抗英了吗?”
“咦,拿自己和林则徐比,”薛霞笑说,“我都替你不好意思,反正现在的人啊,”薛霞抬高了脸一晃一晃的说,“都把自己往好处说,谁不知道谁呢。”张开亦抬高了头不看她,“反正我也没必要让你知道我好,”他说,“爱怎么想你怎么想去吧。”
“这话明白。”
张开又问薛霞:“你们办的成绩很突出,你的工作怎样,好吗?”薛霞苦笑一下说:“你也是做过班级工作的,不知道怎么样吗?”她顿了一下,又淡淡的说,“倒不至于像你那样权力太少而干不成事,可人民也不会白把权力交给你的,什么都得管,得罪人呢。”她苦笑着摇摇头,仿佛很有感慨似的。张开也说:“是啊,你们现在的工作更难了,一年级时还好一点——不过有的人你别怕得罪,得罪了他拿你也没办法。”张开仿佛有点激动,“我这人就这样,不是不讲理,但从不给不讲理的人讲理,这年头,你给人讲理还以为你好欺负呢。”
“我还没你那么狂妄,”薛霞说,“我和你的工作不一样——况且我主要的是学习,不像你,不务正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得罪了谁合适呢?我也算经过一些事的,还应付的下来,再说还有你来安慰安慰我。”她半开玩笑的说,“我还是很快乐的。”张开没有在意她的表情,毫无目标的看着前方慢慢的说:“说起来你我都是宦游之人了,这些话说了别人不会明白,也没有兴趣,也只有我们可以互相安慰安慰。”薛霞没再说什么,张开也没再沿这个话题说下去,转而问她苏雯雯那天怎么回事,回去怎么样了。
“没什么呀,”薛霞笑他装糊涂,但自己也不好说破,亦故作奇怪说,“好好的呀。”但又想人本来以为别人会伤心而别人没有他也许会感到失望,便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回去好像低落了几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整天和她在一起,但也许对她更重要的是书里面的东西——她看过很多书,很有才华的。”这些张开都知道,他不想沿此话题深谈下去,又随便问了几句,各自回去了。
还没等他去找苏雯雯,工作计划就批下来了,准了两项,义务修桌椅裁掉了,主席解释说是一时申请的活动太多,经费紧张。张开奇怪问系里的实践部都有这些东西,这么大的学校怎么会缺这点钱,“你不知道,”不开会时主席还是挺随便,他苦笑说,“校学生会远不如系学生会好办事,系里的学生会搞活动给系里争光,所以有人支持,而我们给谁也不争光,全的靠自己去跑,高处不胜寒那呐。”其实张开也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既然这样定了,他也只能陪主席苦笑两声,做好那两项工作罢了。
那两项工作倒很好搞,部里想立功的人很多,他就把调查资料给他们设计了,自己只给他们讲了一下调查材料要就着“形式简单,内容全面”的主导思想。也就是要调查对象最省事,“最好是打几个勾或写一下A;B;C;D,”他对人们的酷是有所领教的,“多写一个字,回收率就会下降一个百分点,”他说,“但我们还要得到最大的信息量。”但这两个要求很难同时满足,就像有人想要儿子又不想让老婆大肚子一样。他们都说难以做到,“总不能写了说脏话和义务劳动让人去选哪个不文明吧。”张开也知道是那么回事,却又没有办法,他便提议说不文明现象大家都知道,关键是解决办法,就把重心放在这上面。最后他们决定把“不文明行为调查”中“您认为应怎样解决”项设计成一个总的选择项,下面写了三条A:加强宣传教育;B:强制管理;C:增加配套设施。并在最后注明可以写上这些选项以外的方法。而餐厅评价则干脆设计成把菜价,服务,卫生等几项的评价分成三级,要人们按项填上A;B;C就行了。
星期六早上张开带人准备了场子,录音机里放着“请关注我们的校园,为我们的校园文明建设贡献一份力量……”的解说词,活动就搞起来了。学生的热情还是有点出乎张开的预料,除了着急去上课的基本还都给面子。一个小子可能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更是说个不休,“我认为买饭插队,乱扔垃圾……”但调查那小子却懒得听下去,只给那小子说:“你写,写这上面就行。”这个在这边写着他一扭头看见一个同伴拦住了两个漂亮的女孩子,正眉飞色舞的向他炫耀,不禁也向那个同伴伸了个大拇指,张口说道:“操。”
餐厅评价调查更简单,吃饭时找人填上就行了,在餐厅里找一条路线走过去,沿路发放调查资料,回来时再收回来,连他们吃饭都不耽误。
最后张开对收上来的材料进行统计整理,发现校园不文明行为调查只有比较少的人按要求写了,好多是写了几种行为,选了一个解决办法,更有一些只写了一个解决办法;对餐厅的评价普遍较低,有许多全选了C ;更有一个写了一连串的D,显然是没有看就写上了。
张开把自己关在宿舍里毫无目标的说了一通脏话,才根据收上来的材料写了两份简单的调查报告,送给了校报编辑部。过了几天他又过去时编辑说已经看过了,答复是不能发,他忙给人家说这是学生会实践部的调查报告,那人皱着眉头想了一阵,显然还知道学生会,只是不知道那个什么部而已,他告诉他这段时间这样的稿子很多,并拿出一摞给他看。张开给人家说是学生会的是想这是官方机构,校报有宣传的义务,他们却把它和普通的稿件一样对待,自己先失了阵地,他知道自己的文才并不好,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他不甘心,拿着调查报告去找主席,“总不能让调查的结果就是我们知道问题在哪里。”他说,“调查的目的是解决问题,可我们又没有力量解决。”
“你以为我们是谁,官方机构?能领导校报——要不你把它送团委吧,”他想了一下说,“也许他们用的着。”张开看得出来这是安慰他,但他想着最起码不会有坏处,握在自己手里就等于白干了,便又写了一份活动总结一同送给了团委。
这还是没能起到任何实际效果,张开觉得很不过瘾;便又想出了一招,组织一个关于餐厅问题的座谈会,请了一个有关部门的领导让他对有关餐厅的一些情况给大家作一些解释,并征求了他的意见在会上大家可以自由提问。时间安排在星期六晚上七点,那个领导提前了五分钟到场,对他们的精心安排进行了一番赞扬。
时间到了,却只去了七八个人,张开忙和那领导扯闲话以拖延时间,过了十来分钟还是没什么人去,他的脸上挂不住笑了,渐渐的显出一些焦躁来。到七点十五的时候他看不会再有什么人去了,只好咬咬牙陪着笑一路道着歉把那个领导送走了。再回来时会场里除了他们部里的之外只剩一个人在那里等着了,“算了,”他哭丧着脸说,“不过也不算白来,这些矿泉水一个人掂两瓶回去吧——那个兄弟也来拿两瓶,难为你还等着。”大家笑说这也算公款消费了。张开又回身在海报上写了“座谈会因故改期,具体时间另行通知。”下面龙飞凤舞的写上“校学生会实践部”。然后“啪”得把半截粉笔摔在桌子上,脸扭曲的如同周润发一样。
文明活动月结束后团委组织校学生会开了一次部长级的总结会,张开的实践部受了表扬,因为他们交了调查报告,书记说这是搞活动有始有终,同时受表扬的还有宣传部,因为他们干的活最多。这次倒是发了一篇报道,报道了他们的总结会议,说经过活动校园文明情况大有进步,活动取得了良好效果。
当时张开正吃完饭往回走,听到这些不觉宛尔,却又听到一个小子在骂人:“什么成绩斐然,全他妈的放屁,餐厅……”听到别人在说自己的事,他不由放满了脚步,听了个仔细,“还是老样子,调查了有个屁用,学生会全是些没用的东西,一点办不了实事。”“他妈的你把发牢骚的功夫用来去开会,好多问题也解决了,”他不由在心里骂道,“自己的事连个会都不愿去开,却又来怪别人。”他真想拉住那小子和和他理论一番,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这次他没再请人喝酒,甚至没有告诉别人他受了表扬——他不想听别人的恭维,里面的苦他们没法知道。而对自己来说,人面上越风光,背地里就越难受,就像不对症的药,吃得越多,死的越快。只是想该去找苏雯雯了,时间太长了,等他把这事忘了的就更糟了。
苏雯雯对他来找感到有些奇怪,问他:“有什么事?”问完了又觉得不合适,于是改口说:“好久不见了啊。”
“是啊,好久不见了嘛,”他强笑了一下,见苏雯雯一改往日的快乐,也没有了话题,便照直说了出来,“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上次野炊的事——让你生气了。”他看了一下苏雯雯的脸色,继续说,“本来就想找你说的,但当时心情不好,最近有一直忙。”
“算了,”苏雯雯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这又算点什么事呢——况且你们也——如果要说对不起的话,那也应是我给你说的。”
“那也是缘分所致。”张开打断她说,
“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开哥——”她顿了一下,才又说,“我知道你——”
张开心里一阵激动,喉结动了两下,却也没说出什么来,过了一会儿,才努力改了口气说:“咱们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了,听薛霞说你看了许多书,给我讲一讲吧。”
“就怕你这种干实事的人不感兴趣。”
“哪里,哪里,”张开忙说,“书是人类智慧的结晶,是对现实和历史更条例的总结,读书是快速,明确认识世界的一条捷径嘛。”
“哟——”苏雯雯又恢复了往日的快乐,格格的笑着说,“没看出来啊,还一套一套的。”
“班门弄斧了。”
“不敢。”
“那就——关公面前耍大斧吧。”
“格……”苏雯雯清脆的笑声划破无边的夜空,张开悬了好久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送走了苏雯雯,他没有就回去,裹紧了衣服一个人到公园里去了。从国庆节到现在快两个月了——张开暗暗一算,还没往公园去过呢。最近一次去是和齐容还有薛霞商量野炊的计划,那时侯他和齐容还是有说有笑的一对儿,而现在偶尔见了面只是强笑一下打个招呼,远远的见了就要绕道避开;那时候公园里还郁郁葱葱的,到处都显示出夏的旺盛与火热,而现在那些树只留下了光秃秃的枝,显出死一般的宁静,偶尔有几片还没有落下的黄叶在风中无助的摇摆着,伴随着风一起呜咽。从那时候到现在的两个月中,他按时上课,认真的抄作业,没有受到老师的批评;辛苦的工作,受到了表扬;帮老师做生意,赚了一些钱;打了齐容一个耳光又给了她面子,并和她分了手;努力的找薛霞和苏雯雯,除去了那次野炊事件的阴影。现在什么事都做完了,闲了,他才感到了一种失落——齐容不可以找了,干什么去呢?
风渐渐的小了,他把头从衣领里往出探了一探,看看远方,视线被公园另一边的松柏树挡住了,什么也看不到。风把湖面吹得褶褶皱皱, 在沙白的月光下泛起鳞鳞的青光,使他感到一阵的寒意。又想起了谁,苏雯雯,齐容……父亲在教授家里找不着烟灰缸,王浩林的傲慢……说不清楚。眼前变的模糊起来,眼居然有些湿润润的,怎么会哭了呢,他想不通,也许是沙眼吧,自己是沙眼吗,好象不是然想不起来。
突然背后一个慈爱的声音对他说:“小伙子,想心事呢?”
“啊,不,没有。”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公园的门卫老头,他一时语塞,随便支吾着说,“其实也没有,只是随便玩玩而已。”
“我看你在这里站好久了。”那老头显然不相信他,却也没有说破,只是劝他:“天冷,回去睡吧,仔细冻着。”张开突然明白老头是以为他要自杀呢,心中一阵好笑,忙说了一句“噢,怎么就玩忘了”,转身跑了。
回去已是十一点了,弟兄们都躺在被窝里聊天,见他回去了都纷纷问他干什么去了。马龙问:“开哥是不是又泡上了一个,这么晚才回来,真是高手啊,那天教兄弟两招,你看我一个人多可怜啊。”
“什么叫又泡上了一个,不要乱讲啊,我一个人到公园里散步去了,”张开笑说,“像你这样话多的,应该去找个聋子,哪天我到聋哑学校给你联系联系。”马龙本是爱开玩笑又没有眼色的,当然没灯他也看不见张开的脸色,于是又说:“开哥还害羞呢,哎,告诉我是谁嘛。”
“你吃饭用的钱是谁的?”张开冷冷的问,
“我的。”马龙奇怪道,“怎么了?”
“那你管我的事干什么?”
马龙一下子被堵的没有了话,咕咕哝哝的说:“闲了没事随便问问呗,爱说不说,说那些难听话干什么。”
“你闲的很是吧,”张开说,“现在厕所里没人,地方有的是,去尿尿回来睡吧。”见他这样,兄弟们都不再说什么,他自己也蒙了头,昏沉沉的睡了。
第二天早上他睡得很死,别人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