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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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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鬼脸,不说话了。苏雯雯便唱了那支《冬季到台北来看雨》,唱完后大家赞叹不已,独有张开在夹菜吃,于一飞推他一把说:“你怎么又吃起来了?”张开忙把嘴里的黄瓜嚼碎了咽下去说:“我在想今天的凉菜怎么这么好吃,我听着呢——听着苏雯雯的歌声,这凉菜更好吃了,今天除了李小花外,于一飞当记一功。”
“其实今天苏雯雯的功劳更大,”于一飞说,“我自己倒也长了不少见识,唉,现在的女孩子很少有懂做菜的,苏雯雯竟有这般手艺。”薛霞拉了苏雯雯的手说:“你看我们雯雯,歌唱的好,又会做菜,谁要娶了她真是太幸福了。”
“你。”苏雯雯被她说的不好意思,一生气,显得更加可爱,薛霞忙拉着她手求饶,嘴上却还说:“我说的是真的嘛。”苏雯雯红了脸笑着说:“其实不一定做菜就是为了吃,能把菜做好也就象做一件艺术品一样,做成了本身就是很快乐的。”
“不必要用吃来验证,”于一飞说,“说的多好啊,吃是人的第一大需要——其实我们不必总把让别人生活的快乐这些事情看的很低下,让它们变成艺术,变成自己喜欢的,那该有多好呢。”
齐容也表示赞同,她拉了苏雯雯的手说:“对,把做菜看成是艺术,不要让他们认为做菜是女人的本职——既然是艺术,男女平等,都可以做的。”李满朝打断她说:“男女平等,开哥开始找你是平等吗?”齐容偏了头看他说:“你问他自己。”张开忙说:“平等,平等。”说完了却又觉得不太好,却又不好改口。齐容倒也不在乎,拉了苏雯雯的手继续说:“咱们两个说,不理那些臭男人的。”却又转向众人说:“就是平等的,怎么了——我最讨厌那样的女孩子的虚荣,总要等别人苦苦哀求方才答应,好象非这样显不出多高贵似的,其实自己心里也难受,有的甚至等到别人都失去信心了,自己后悔也来不及了,其实这是和谁过不去呢……”
齐容兀自说个不休,张开越听脸色越难看,却又插不进去嘴,只好不停的吃菜,见苏雯雯脸红一阵白一阵,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更加不安。齐容的声音越发大起来,不停的转向苏雯雯问:“你说是不是?”看她还是没个完,苏雯雯站起来,强笑了一下说:“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大家接着玩。”说完谁也不理,竟自去开了自行车。薛霞过去问她怎么回事,她又回过头来对大家说:“没什么,大家继续玩就是,对不起了。”说完骑上车子走了。刚走没多远便弯下了腰,一只手抬起来在眼上抹着,瘦削的肩膀剧烈的抖动着,连车子都骑的歪歪扭扭。女孩子里除了薛霞还有沈露和苏雯雯最为要好,看着刚才的一切,她好象想起了点什么,于是毫无表情的站起来说:“我陪她回去,大家接着玩——张部长,你今天准备的很好,我代表雯雯谢谢你了。”说完冷笑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KKK
一连串的事情弄的人们有点反应不过来,薛霞奇怪问:“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呢?”齐容接过来大咧咧的说:“没什么,女孩子家娇气一点本来曾经是好呢,咱们继续玩。”说着也拿了瓶酒,仰起头来喝着,走到张开跟前,得意的笑笑说:“怎么样。”张开现在满脑子都是苏雯雯擦泪的镜头和沈露最后的那声冷笑,他心里有一万个不,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往上冲。齐容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凶狠,她感到了恐惧,还未等她做出反应,张开“啪”的一个耳光已打了过来。
大家一下惊呆了,李满朝跳起来抓住张开的衣领厉声喊:“你疯了。”齐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捂着脸转身跑了,跑了几步又转回来开了自行车,骑着走了。李满朝也不再和张开理论什么,只对李小花说:“你等会儿和大家一起回去——开哥今天喝多了,我先送她回去。”也不等李小花答应,骑着车追前面去了。
看齐容也走了,张开抓起一瓶啤酒,一下子咬掉了盖子,对着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流泪笑着说:“今天的菜真好,大家多吃。”说着他把菜全倒进那个洗菜用的大盆里,嘴里说着:“吃,吃。”薛霞开始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弄蒙了,见张开这样,才又一下子反应过来,象主帅一样指挥大家:“于一飞把他拉开,大家把东西收拾一下先回去。”
大家便把东西收拾一下先回去了,留下于一飞和薛霞照顾张开,张开兀自拉着于一飞说:“酒,酒呢,难得一回醉,喝。”于一飞只好哄他说酒喝完了,“不信你看。”说着他拿了个空瓶给他看,张开夺过来对着嘴吸了一阵,什么也没有,便一手扔了瓶子,一手去推于一飞说:“你也骗我。”于一飞不防,一下子被他推倒了,手按到一段干柴上,顿时扎的鲜血直流。薛霞顾不上了张开,又过去看他,见了那样,就让他先回去包扎一下,于一飞掏出手绢扎在手上,说他没事,要留下来照顾张开。薛霞急道:“你手破成那样还等什么,我一个人就够了。”口气不容置辩。于一飞看了看他,摇摇晃晃的过去开了车子,还没走几步,腰一弯,趴车子上“哗”的吐开了,薛霞又忙过去看他,他抬了头强笑说:“没什么,吐一吐反而清醒了。”顺手用扎在手上的手绢擦了一下嘴角的酒污,走了。
薛霞坐在张开脑袋边上,看着满地狼籍,感到一丝莫名的惆怅,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见张开睁开了眼,她轻轻的问他:“现在怎么样,你很难受吗?”张开没有回答,手按了地想坐起来,薛霞忙扶住他,张开摇了摇头示意不用,“我没事,”他说,“他们都走了,今天——很对不起你,以后我再给你赔罪。”薛霞没接他的话,两手抱了支起半边脸,看着远处无声的笑笑说:“你没醉嘛。”
“说不清,”张开悠悠的说,“按说我这量,应该是没事的。”
“那今天——?”
张开盯着她的脸看了很久,仿佛不知道该怎么说似的,突然头一歪,“哗”的一下吐了,顿时把喝的酒,吃的熟菜、凉菜全吐了出来,薛霞看到吐出的酒污中夹着一些血丝,吓的惊叫了起来,忙掏出手绢给他,又在他背上轻轻的拍着。
张开拿过手绢胡乱擦了几下,看到雪白的手绢上已沾满了黄黄的酒污,就回过头来歉意的笑笑说:“不好意思了。”薛霞没有理他,只是急切的问:“怎么样了?”
“觉得清醒多了,”他说,“咱们回去吧。”这时薛霞才发着指挥他们走,自行车一把都不剩了,他们两个只好慢慢往回走。
天晴的连一丝晚霞也没有,只能看见从地平线以下衍射上来的余光把西边照的淡淡的白。张开酒已经全醒了,他胡乱的想着今天的事,早上都高高兴兴,有说有笑的去了,晚上却一个个流着泪回去了。这人世上的事有时候许多年,甚至一辈子都不会变化,有时候却会在一天甚至一句话之间变化很多。他怎么也想不出个头绪来,只是感到头胀胀的痛,身上没有一点力气。
薛霞在这种时候陪着这样一个她也说不清什么样的情感的男人,心中亦是感慨万千,却也不能说出来,也许是不愿。她曾想过张开陪着她,但不是这样,她对张开的感觉是那么一种叫作喜欢的东西,知道张开和齐容恋爱后她曾经失落过,但她不是那种象林妹妹那样没有了宝玉就要死的那种女孩子,按现在的说法她是一个叫作事业型的女孩。很快她把精力全部投入到了学习和工作中,她是本系几个团支书中干的最好的,一年中她们班受到了多次不同级别的表扬,她自己也得到了两次一等奖学金。虽然失去了一些,但得到的也不少,那时侯她告诉自己,其实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是可以互补或相互转化的。
郊区的路上没有灯,白的月亮照出一条光亮的柏油路,留下两条长长的影子在他们身后一晃一晃的跟着走。走到一个小村子旁边时已是万家灯火了,家家都关了门在屋里看电视,偶尔一个醉汉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哐的一声撞开了门,一阵狗叫过后,一个甜甜的声音喊道:“爸爸,你回来了。”一阵清风过处,一枝伸在院墙外面的桂花飘落下来几瓣,落在薛霞头上。张开问:“是桃花吗,这么清香。”薛霞看了他一眼笑说:“你还没醒吗,现在是秋季了。”
“不管什么时候,风一起,花就会落的。”
“说的很有道理似的,”薛霞说,“其实是废话。”薛霞笑了笑说,却又问他:“是不是触景生情了?”张开没有回答她,可不是触景生情了吗,又是月半之时,又是月圆之夜,又是清风过处,又是花落时节。去年的这时候大家刚刚认识,开始了和许许多多男孩子,女孩子一样的故事;也是在花落时节他告诉苏雯雯他喜欢她,同时她也告诉他她不喜欢他;而今天这一切都由之而起,也许是一开始就注定了的。想了好久的东西终于一下子清晰起来,他轻轻的读道:“风起桃花落,独向明月泣。”
“哟,还会吟诗呢,”薛霞笑说,“看不出来啊,倒象个才子似的。”
“本来就是个才子嘛。”
“夸你两句,你就不知道姓什名谁了。”
“你能再加两句凑成一首吗,那时我才服了你。”
“嗯,我想想吧,”她乖乖的说,“有了两句,只是不知道对不对题。”张开便听她读道:“燕子随日归;香残逐流水;风气桃花落;独向明月泣——怎么样,还可以吧?”
怎么会可以呢,那是张开多少情感和经历的概括,不管是谁,对的什么他都不会满意,他也续不上来,也许本应就这两句。但他明白薛霞的良苦用心,作为一个朋友,他觉得再怎么着就太对不住她了,况且给她说了又有什么用呢。于是他摇头晃脑,还做出捋着胡子的样子说: “好诗;好诗;果然才女也。”
“去,谁要你夸。”薛霞被他逗的笑起来,张开也笑了。
齐容一路哭哭啼啼,也不理李满朝,害的路上好多人都以为他怎么了呢,后来他索性不再说什么,只是紧紧的跟着。到了学校她才不哭了,还找了个水龙头洗了一下脸。李满朝看着她进了楼,方才放心要走,她却叫住了他说:“谢谢你一路送我回来,没什么,你回去吧。”李满朝说:“开哥今天他……”齐容冷冷的打断他说:“不要提他。”然后却又觉得不妥,随缓和了语气说:“没什么,你回去吧,谢谢了。”
“你太客气了。”李满朝还想说点什么,又一时想不起来,她却已经上楼去了,也便回去了。
李小花和大伙一起回去也在宿舍等着张开,一直到八点了还是不见他回去想着弟兄们还要休息,李满朝就把她先送回去了。送过去李满朝也不多留,匆匆的给李兴说了两句话就走。李小花还是把他送到那个路口,她似乎有意无意的说:“开哥今天他……”
“唉。”李满朝叹了一口气说,“他这人,不是没经过事的,可脾气来了比谁都厉害,这里面的事情有的你还不明白,他当初好象对苏雯雯挺有意思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
“那就是开哥他的不对了,”李小花说,“齐容只不过想出口气,这也不算很过吧。”
“这些东西,说不清楚的,”李满朝无谓的摇了摇头,“开哥有时候也是个性请中人,也许是今天他喝太多了。”
“我看不象,他这就是对不起齐容了,”她突然换了口气,冷冷的说,转而又无限柔情的问他,“对吗?”李满朝低下头,见她也低了头,长发从背后落下来,遮住了脸,显得无限妩媚,不由把她抱入怀里,抚摩着她的长发说:“我爱你。”好久,二人就那样相拥着站着,一动也不动,李小花慢慢的把头从他肩上抬起来,眼泪汪汪的,抖动着嘴唇说:“只爱我一个。”李满朝没有回答,俯下身去深深的吻她。
九点多了张开才回去,薛霞劝他去找一回齐容,不出所料,下来是她同舍的老三,说她已经睡了,他还想再问些什么,想了想还是算了。后来的几天里尽管张开知道齐容不会理他,还是去找了几次,他知道得等她气消了才可以和她说,而不停的找才会使她的气消的快一点。偶尔一次上自习时碰上了她,张开做好了一切准备,走过去轻轻的碰碰她。
“你来干什么?”她冷冷的问,
“找你啊。”张开说,他根本不在乎别人的那些眼光。那些无聊的看到一对恋人牵着手都要回去说上几天的人们大概又要谈论一个小子追一个丫头时的穷像了,但他向来视他们如无物,见齐容并没怎么样,他便大了胆俯下身去说:“从来没看过你写字,原来也这么漂亮的。”
“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可你也得等我把话说明白。”
齐容见他不走,自己气呼呼的站起来出去了,张开便象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跟了出去。
“说吧。”
“不管你以后理不理我,我都得给你说明白,那天,我喝多了……”
“你是想要我还回你那一耳光吗?”
“如果你想的话。”
齐容被他气笑了,她欲哭又笑的说:“懒得打。”
“看来你不会原谅我了,也好,”张开咽了口唾沫说,“这是我罪有应得,我不怪你,那就让我再帮你一次吧,也算是心灵赎罪。”
“你能当着众人的面打你的女朋友,你跟本就没忘了她,”齐容也软了下来,“这样对谁也没好处,咱们还是到此结束吧。”两颗晶莹的泪珠从她薄薄的面颊上滚落下来,张开习惯性的帮她擦了一下,她没有反对,继续说了下去,“以后咱们还做个相识的朋友吧,毕竟,我们曾经爱过……”张开把她抱入了怀里,她没再说什么,就那样静静的靠着他的胸膛。好久,她轻轻的推开他说:“现在不怕你笑了,女孩子家爱虚荣,如果真想帮我的话,那就给我一个面子吧……”
三天后的一个晴朗的中午,正值学生吃完饭回宿舍的时候,齐容也背着书包往楼里走,后面张开拿了一张迭起来得白纸,追着喊:“你听我说……”刚追进去了两步,看门的老太太出来说:“哎,你不能进去。”张开正待不理,齐容猛地转回头来,夺过那张纸几下撕得粉碎,天女散花般的扬了一地;大声叫道:“你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说完头也不回;“噔噔……”的上楼去了。
张开一下子被撂在了那里,眼泪不停的流了出来——他还害怕不会流泪呢,却想不到有这样多。齐容跑回宿舍,一个人趴在床上大哭起来——她实在演不下去了。泪水穿过枕头,流到下面那个贝壳里,贝壳下面的褥子就还干着,她就奇怪当初张开送她这个贝壳就是用来盛眼泪的吗?
人们没有看到公园的湖里有了一具尸体,甚至连湖边的一个醉汉都没有看到,也就在失望中削减了对这件事的热衷。继而转向了别的,渐渐的就把这事给忘了。
十三
    虽然说张开已经料想到齐容会真的不再理他,那天他还是突如其来的流了那么多真心的眼泪。看来一次失败的恋爱,不管是谁甩了谁,对于双方来说都是只有付出没有收获的过程,这无疑都是痛苦的。就像两个穷汉在街上打了一架,不管是输还是赢都只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痛,再给别人添一些笑资以外再无所获。
仔细的回顾一下这段爱情,张开发现没有和别人不同的地方,有过花前月下的浪漫,有过相对无言的深情,有过娇言相噱的快乐,也有过海誓山盟的庄严。他怎么也不能从中找出这样的结局的证据甚至是预兆,然而既然没有与众不同,也就没有不会分手的特别。张开想不明白,最后只能用“这是一个包括了初恋、热恋和失恋的完整的恋爱的过程”来进行总结,并以之为自嘲和自慰。
很快校园文明活动月开始了,这在一定程度上冲淡了他的痛苦。这是一个全校性的活动,他们学生会当然首当其冲。学生会先组织了一个动员会,分给张开的具体任务是通知本系的那些人,按照长长的名单,他跑上跑下累的够呛,却弄的个稀里糊涂——他通知的人包括系和年级的学生会干部,各班的班长支书,各社会贤达——社团负责人。在业务范围内他从没和这些人打过交道,他搞不清楚这算什么会议,说是扩大会议,却又不象,又不好问,只有暗自纳闷。
进了会场他还搞不明白自己这样部长级的该坐什么地方,但看别人好象都是随便坐的,便也跑后面找了个位子。开会时间到了,诺大的礼堂还是没有多少人,张开通知的人也没来几个。学生会主席团的人商量了一下,还是按时开会,其程序是先由主席布置工作,接下来是几个系的系生会主席介绍工作经验,张开更是莫名其妙,便称之为综合会议——由综合的人参加的综合内容的会议。
紧接着学生会又开了部长级会议,要求各部长尽快交一份详细的计划,准备进行文明活动。主席说各系的活动必是各自为政,且都以宣传为主,主要的事得由学生会自己干。他还说历届学生会都成绩平平,希望这次能有所改观,但前景又不容乐观。张开很欣赏这种能先把不利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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