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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5-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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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素被婆婆逼到死角,颤颤地点点头。婆婆身子一歪,倒下了。 
  素素被婆婆的话吓坏了,小心翼翼地把瓦罐藏到柜里。果然,当天夜里就听到叽叽咕咕的声音。素素对婆婆的话深信不疑,也越发害怕。婆婆不在了,她的影子还在。素素不敢跟人说,也不知对谁说,在杨柳庄,她是一棵孤零零的草。 
  素素坐了一夜,想了一夜,决定把瓦罐藏到别处。毛大有就要把那个人领来了,不能让他发现这个秘密,更不能吓着他。 
  第二天,素素把柴垛挪开,挖了一个坑,把瓦罐放进去。瓦罐动了动,似乎在抗议。素素眼睛潮湿了,小声说,放心吧,冬天也冻不着的。素素在罐上放了块木板,埋好,又将柴垛移到原处。素素第一次做这么大的事,紧张得面红心跳。她频频回头,生怕被人发现。回到屋里,浑身汗漉漉的,腿一软,无力地瘫下去。 
   
  5 
   
  素素和赵小铺在毛大有家见了面。 
  素素一进屋,毛大有的情绪突然低落下去。素素是精心打扮过的,衣服虽旧但干干净净,显然刚洗过,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似乎用胶粘过。看得出,素素很重视这次见面。她的目光在赵小铺身上扫扫,迅速移开。她一再掩饰,还是露出了羞涩和窘迫。赵小铺没等毛大有介绍,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是素素吧,我叫赵小铺。素素迟疑着握了握赵小铺的手,脸顿时红了。她不习惯这样。其实,乡下人谁习惯这个?只有赵小铺爱玩这个花样,好像天天接见谁似的。 
   


 


… …
  《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  …
  《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2007年第5期  …


 
  。
  。32:41
  
  杨凤兰笑着说,你们认识了,我就不介绍了。 
  赵小铺说,我好像在哪儿见过素素,在哪儿呢?他就挠着头,作回想状。 
  杨凤兰吃惊道,真的吗?素素从来不出门呀。素素也盯住赵小铺,表情期待而不安。 
  毛大有明白赵小铺在胡说。这家伙就有这本事,能把假的说成真的,无论在什么场合,都能吸引别人的注意。赵小铺略略显出几分着急,瞧我这记性,想起来再说吧,素素你喝水。赵小铺的举止和谈吐绝对无可挑剔。 
  杨凤兰叫,你蛮体贴的么,我和大有在这里多余了。 
  赵小铺憨憨地笑笑,说肚里装不住话,有啥说啥。素素也很紧张,生怕杨凤兰走开。 
  杨凤兰哈哈一笑,想撵我走?那可不行。我走了,你俩就得饿着肚子说话。她让素素留下吃饭,素素答应了。 
  杨凤兰的话大有深意。见面无非是吃个饭,在这个过程中,男女双方的表现、相互的态度就像盘里的鱼,看得一清二楚。如果有一方借口有事,不能吃饭,那就等于明示,算了吧,我不同意。素素肯留下吃饭,说明她是有几分意思的。 
  毛大有想,自己的算盘怕是打错了,不该领来赵小铺。只要见面,哪个女人能逃得出赵小铺的手? 
  杨凤兰和素素做饭,赵小铺小声问毛大有,她这么多白发,岁数真的假的?毛大有恶意地说,你干吗不问她。赵小铺咦了一声,你这不是害我吗?我能这么蠢?看来,她不心宽啊,人不心宽,有多少钱又能咋的?毛大有揪住他的话,你就是冲钱来的吧?赵小铺霍地站起,又迅速坐下,声音极低却带着极大的怒气,大有,你这是损我呢,你到杨柳庄就是为了钱?毛大有说,你是你,我是我。赵小铺说,我不比过去了,不然,你也不会把我介绍给素素,我有毛病,那不说明你瞎眼了吗?我不会害你,更不会害素素。大有,这事要是成了,你在杨柳庄又多了个铁杆弟兄。 
  杨凤兰伸进头,你俩别顾着瞎吹呀,出来帮个忙。 
  赵小铺马上起身,我来。 
  赵小铺不知讲什么笑话,逗得两个女人哈哈大笑。毛大有琢磨着给素素提个醒,可说什么好呢?赵小铺是他领来的,如果把赵小铺说得一无是处,素素怎么想? 
  吃过饭,赵小铺说,大有,我想和素素单独谈谈。毛大有暗骂,狗日的,胆子够狠。他瞧素素,素素低着头,很不好意思的样子。但已不再拘谨,杨凤兰推毛大有一把,该下地了。 
  出了门,杨凤兰冲毛大有挤挤眼,有戏吧?这钱赚定了。毛大有哼了一声,你别老盯着钱,麻烦在后头呢。杨凤兰叫,毛大有,你可拎清了,我是给这个家挣钱。毛大有不再言语。杨凤兰见毛大有不走,问,你守这儿干啥?毛大有说,我对赵小铺不放心。杨凤兰气呼呼地说,他还能把素素吃了?咸吃萝卜淡操心。甩下毛大有,噔噔走了。毛大有盯着她的背影,恨恨地想,整个是大炮筒。 
  毛大有坐在门口,惴惴不安地想,赵小铺和素素说什么呢?他会不会对素素动手动脚?耳朵不由得竖直了。听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又想,赵小铺要是动手脚倒好了,他不会这么蠢。但毛大有心里仍然堵着,像塞了石头。 
  毛大有的目光疲疲沓沓地流出去,看见拱着肩的毛金旺。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毛金旺用满脸的笑裹住了毛大有。毛大有本不想把毛金旺拽到杨柳庄,毛金旺不喝酒规规矩矩,一喝酒就犯浑,老家的媳妇生生被他打跑。他死缠着毛大有,并且保证,只要有个女人,一定戒酒。来了这儿,酒是戒了,可腻腻味味的。 
  毛金旺还是为浇地的事。毛大有问,还没给你浇?毛金旺苦着脸说,浇是浇了,浇了一半,柳老三说没水了,这不成心刁难人吗?井里没金子,还能没水?毛大有知柳老三耍他和毛金旺,说一套做一套。他不愿在毛金旺面前生气,问,你没给他买两盒烟?毛金旺叹口气,你婶子不同意。毛大有说,老这么抠门,怎么打交道?毛金旺说,让你媳妇跟他说说,她说话比你管事。毛大有沉下脸,那你找她去啊。毛金旺赔着笑,她听你的么……咱进屋说话?毛大有说,屋里有人呢。毛金旺伸长脖子,听说你把赵小铺领来了?那小子到处捡便宜。毛大有瞪他一眼,他立刻敏感地说,叔这嘴走风了。 
  这时,杨凤兰晃着身子回来了。毛大有给毛金旺使个眼色,毛金旺亲热地说,姑,回来了。杨凤兰唔了一声,问又有什么事。毛金旺嘿嘿着,姑,还得给你添麻烦。杨凤兰说让大有给你办,我没空儿。毛金旺讨好地说,这事姑不出面办不了。毛金旺一口一个姑,叫得杨凤兰高兴了,说我出面倒行,就怕有人不同意。毛大有知杨凤兰等他开口,毛金旺都候半天了,他不敢再和杨凤兰使气,硬着头皮恭维,你说了,谁敢不同意?高帽子一戴,杨凤兰的脸便钻了孔似的,透出一汪汪的得意。毛大有松了口气,毛金旺的事算有眉目了。 
  杨凤兰说,你还要守着?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段缘,你可别打破头 。杨凤兰话里含着警告,毛大有的脑袋却开窍了,想一定得给素素提个醒。 
  赵小铺和素素很长时间才出来。毛大有没插上话,因为赵小铺要送素素回去。素素说,哥,我先走了。赵小铺说,把主人撵出来,真不好意思。 
  素素和赵小铺没看见毛大有发痴的样子,两人谁也没回头。 
  素素说,哥人挺好的。 
  赵小铺说,当然,他办多少好事了,没有他,我怎么认识你? 
  素素不知自己的脸又热了。已经热过很多次,没感觉了。她低着头,眼睛的余光却扫着四周,她怕碰见人。别人若问这个人是谁,怎么回答啊。她并不想让赵小铺送,可他一定要送。在他面前,她很被动。见赵小铺的第一眼,素素的心有些凉,不是对赵小铺失望,而是对自己没信心。她想象中的那个人应该是黑黑的,憨憨的。赵小铺个子高挑,长相周正,这么一个人素素哪配得上?可是,她又有着某种期待。赵小铺好像并不嫌弃她。单独相处时,赵小铺没有任何拐弯地说出他的心思,以及他对素素的看法。素素结结巴巴地讲自己的种种不足。赵小铺却对素素大加赞赏,他说你是我遇到的最善良的女人,素素,嫁给我吧,我除了没钱,别的男人会的我同样会。素素说我再想想。她觉得太快了,像突然间中了大奖,有些犯晕,也有些发憷。赵小铺说,那当然,这么大的事,你一定考虑好了,我等你的消息。 
  到了门口,素素望望赵小铺,这就是我家,你回吧。赵小铺笑着说,回去也是闲着,我进去坐坐。素素犹豫一下,打开门。 
  黑狗直跳起来,欲往赵小铺身上扑,铁链子哗哗抖着,随时挣断的样子。赵小铺躲在素素身后,素素吆喝两声,黑狗不扑了,依然冲赵小铺敌视地狂吠。 
  进了屋,赵小铺脸色煞白,惊魂未定地说,这家伙好凶。 
  素素说,铁链子粗着呢,挣不断。素素听说狗放开就不凶了,刚想试试,它就咬了毛大有,所以又把它拴住了。 
  赵小铺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人羊命,怕狗。 
  素素悄悄笑了。赵小铺能说会道,有时明明知道他在胡说,但不觉得讨厌。和他说话,十分开心。家里没有可招待赵小铺的,素素说出去买盒烟。赵小铺拦住她,说咱坐坐就行了,和你在一起,时间过得太快,说说话吧。 
  素素见赵小铺打量屋子,说好几年了,有点儿破了。 
  赵小铺正色道,这就看谁住了,房子破点儿没啥,人好就行。 
  素素小声说,人也不好,又老又丑,还是花白头。 
  赵小铺说,素素,你可不能作践自个儿。 
  素素说,我也没钱。 
  赵小铺稍一怔,立刻大声说,素素,你把我想成啥人了?我可不是冲你的钱来的。有钱当然好,没钱照样过日子。 
  素素迟迟疑疑地说,可是…… 
  赵小铺说,你还不信我?我真的喜欢你,嫁给我吧,我会对你好的。说着,赵小铺单腿跪下去,眼巴巴地看着素素,我对老天爷发誓。 
  素素哪见过这阵势,忙拉他,你快起来! 
  赵小铺固执地说,你同意了? 
  素素无言,任眼泪飘洒。 
  赵小铺离开素素家,神色悠闲而得意。 
  赵小铺一进门,毛大有就说,第一次见面,呆那么长时间,让人家怎么想你?赵小铺神色跳跃地说,她同意了。毛大有吃惊道,你说什么?她……答应你了?杨凤兰捅捅毛大有,结巴啥?她也有点儿不相信,追问,你不是瞎说吧?赵小铺说,你们是我的恩人,我哪会和恩人说瞎话?毛大有怏怏坐下,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6 
   
  毛大有怕见杨凤举。杨凤举眼睛不大,目光赛过锥子。在杨凤举面前,毛大有总觉得什么都藏不住。毛大有和杨凤兰初次见面,和杨凤举有过一次对话。杨凤举极其吝啬,不肯多掏一个字。 
  没娶过? 
  没。 
  乐意? 
  乐意。 
  能好好待她? 
  能。 
  老实就好。 
  声音平静,分量不轻。毛大有经常给杨凤举干活,完事就走,从不在杨凤举家吃饭。毛大有长心眼,不让杨凤举揪住毛病。可因为那些外来的男人,杨凤举没少训他。如果杨凤举请他,十有八九是那些家伙又惹事了。 
  刚吃过午饭,毛大有正想躺下展展腰,听杨凤举喊他,心里就犯了嘀咕。杨凤举阴着脸,劈头就问板子脑袋是不是有病。毛大有咯噔一下,果然又是这个愣头。板子在镇里打架,被派出所拘了,让村里去领人。毛大有附和着杨凤举,说板子确实不知轻重,之后又小心翼翼地替板子求杨凤举。杨凤举斜着毛大有,我派人去了,都让我出面,长三颗头也忙不过来,你弄来的这几个人咋回事,什么地方都撒野?想在杨柳庄呆,就别惹乱子!杨凤举让毛大有传话呢,那些人未必有资格听他训斥。毛大有做着保证,心里却犯难,他怎么管得了他们?他不过是个牵线的。可他又深知他和他们是一根线上的,不想拴在一块都不可能,谁闯祸他也脱不了。 
  毛大有回家提把镰刀,守在村口。镰刀是毛大有的掩饰,他不是在等人,而是割柳条。毛大有不敢在村里质询自己的老乡,怕他们当场给他冷脸,怕别人看到他的难堪和狼狈。毛大有把地点选在村外,每次不是提把镰刀就是扛把铁锹,装出干活的样子。就算那些家伙不买他的账,唾他,也没别人看见。 
  毛大有的脸麦浪一样起伏着。真浑,竟然在乡里打架。毛大有决心狠狠修理板子一次,他不知怎么修理,他从没打过架。杨柳庄的特殊形势让他成了“头儿”,有的只是头儿的架势。 
  半后晌,板子终于回来了。前面是治保主任,板子和女人蔫头耷脑跟在后面。毛大有闪出去,和治保主任打招呼,像不经意碰见的。板子和女人同时站住,板子眼窝乌青,嘴角带着血迹,女人则眼窝红肿。毛大有想,这是何苦呢,丢自己的丑,出女人的丑。他问板子有空没,帮我割捆柳条。板子知道毛大有要干什么,对女人说了句话,尾随在毛大有身后。 
  两人穿过林带,趟过河床,急匆匆地,谁也没说话。河水早已干涸,此时正值雨季,也只是半湿的沙滩。毛大有身子偏了一下,板子伸出手,被毛大有推开。河床另一面也是树林,中间有片空地。两人对此再熟悉不过了。 
  站定,毛大有目光凶凶地说,你爱打架,我就陪你打。 
  板子说,大有哥,这次不怨我。 
  毛大有把镰刀丢给板子,哪次也不怨你。 
  板子说,你听我解释。 
  毛大有冷笑,你这号人,杀了人也能找出一百个理由。 
  板子立刻不干了,我这号人怎么啦? 
  毛大有顿时僵住,脸色硬了硬,说,算我多管闲事。 
  板子揪住毛大有,大有哥,你得听我说完啊。板子的眼球激起一道道红丝,衬得眼窝越发青了。 
  板子女人的姨姐开裁缝铺时,跟板子女人借了两千块钱,说好一年就还,可三年了也没还。板子和女人今天去乡里是要账的。姨姐咬定还了,两人吵得面红耳赤。板子女人说姨姐心长歪了,姨姐说板子女人心里掺了铁砂,拿男人的命钱招小男人养着。板子女人哆嗦得站立不住。板子本不想掺和女人间的争吵,可姨姐说话如此狠毒,他憋不住了。姨姐叫嚷着板子欺负她,喊来她的两个小叔子助阵。板子在打斗中顺便把裁缝铺抄了。 
  板子犹有愤色,搁到你头上,能由着他们糟蹋?别说拘我了,坐牢我也不怕。 
  毛大有还能再责怪板子吗?他勾了头,不管咋说,你脾气太大了。口气已然软了。这事已在村里传开,别人只会说板子的不是,说外来男人的不是,谁站在板子的立场想? 
  毛大有又想到赵小铺。赵小铺不同,他让人没底儿。挨杨凤兰训斥倒在其次,毛大有真正害怕的是他把素素骗了。素素那个样子,哪是赵小铺的对手?赵小铺入赘给素素,毛大有的心就悬着,一天安稳觉也没睡过。毛大有不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呢?两人都过一块儿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板子这一闹,越发紧了毛大有的神经。 
  那天吃晚饭,毛大有见菜汤寡白寡白的,随意地问怎么没搁酱油。杨凤兰说酱油又涨价了,涨两毛呢,我没舍得买。毛大有立刻意识到杨凤兰的用意,没敢接她的茬。素素组成了新家,却没给杨凤兰一分好处费。杨凤兰提过多次,说素素懂得找男人,未必连这个规矩也不懂。毛大有更来气,若不是杨凤兰坚持,他不会把赵小铺说给素素。赵小铺是素素的福还是祸,还说不定呢,要什么钱?毛大有说算了吧,素素怕也没钱。杨凤兰说凭什么算了,你咋知道素素没钱,她的钱你花了?毛大有劝不通,就让杨凤兰再等等,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咋好意思真当回事去要?杨凤兰没追着素素要,但动不动就把这件事拎出来。 
  杨凤兰没有因为毛大有的沉默而放弃,干脆挑明了,你说素素忘了,还是不想给?毛大有淡淡地说,过些日子,我和赵小铺说说。杨凤兰识破毛大有的把戏,说你哪舍得跟素素要,等你我就得饿死。毛大有话硬一点儿,两人肯定一顿吵。于是笑笑说,我不向着自个儿老婆,还能向外人?杨凤兰说,谁是你老婆?声音虽高,神色暖了些。毛大有趁机在杨凤兰敏感部位摸了摸。杨凤兰边躲边骂。毛大有说我想吃柿子了。杨凤兰说胳膊肘向外拐,饿死你。话这么说,天一黑就将门插了。在床上讨好杨凤兰,是毛大有惯用的法子。 
  杨凤兰睡了,鼾声很响。杨凤兰睡觉像打哈欠一样容易,和毛大有说着话,翻个身,鼻孔里就有了声音。起初毛大有以为杨凤兰没心没肺,那天他从乡上买了半斤柿饼,杨凤兰眼泪哗哗就下来了,嘴巴抽动得几乎变形。毛大有吓坏了,不知自己闯了什么祸。后来杨凤兰说柳桥最爱吃柿饼。柳桥是她死去的丈夫。毛大有再不往回买那些东西。自此,杨凤兰动不动就会大哭一场,说想柳桥了。那种时候,毛大有就悄悄躲出去。毛大有心里不舒服,但没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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