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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姬艳红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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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劳你费心,等我把你杀了,我会替姊姊找个更好的男人,一个绝对不会令她再次感到伤心、寂寞的男人!」
  看来再谈下去也没用,如果非得用拳头沟通不可的话,他也只好奉陪到底,芜名深吸一口气,以自己多年捕快生涯所锻练出来的好身手,开始和解银鹰一较高下。
  听到外头吵吵闹闹的声音,银雪知道有事发生了,也顾不得隐隐作痛、无处不酸疼的身子,慌张地套上自己的衣裳,披散着无暇整理的长发,拉开了内室的门,映入眼帘的却是……
  「住手!银鹰,你在干什么!」
  弟弟那如同要置敌人于死地的怒气,由他招招凌厉的拳风即见分明。虽然芜名试图抵挡,但毕竟和自幼生长在武学世家、受过严格功夫训练的弟弟不能相提并论,眼看他败势已现。
  「我叫你住手,银鹰!」
  为阻止杀红了眼不听劝阻的弟弟,银雪奋不顾身地闯入两人之间,硬是挡在芜名的身前,她相信只要银鹰看到自己,就不会再打下去。
  未料一个无情的拳头正巧挥来——
  「危险。」芜名喊着,抱住了银雪的身子,护着她转身。
  说时迟、那时快,银鹰的拳头落在他门户洞开的后背上,打得芜名口吐鲜血。
  「芜名!」银雪尖叫着。
  银鹰这才知道自己闯下了什么祸,他方才挥出的一拳毫无衡量力道,幸亏是云芜名保护了银雪,要不恐怕柔弱的银雪会禁不住这一拳,被他给……
  一想到自己或许可能误伤姊姊的性命,先前愤怒的火焰转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愕,那犹如置身在冰水中的恐惧,令他僵冻了身子。
  「要不要紧?芜名?」拍着夫君的肩膀,银雪看着他青绿的脸色,不由得难过地抬起手,甩了弟弟一小巴掌说:「瞧你做了什么?爹爹说过,习武之人最忌讳的就是放纵自己的脾气,你差一点就因为自己盲目的怒气杀了人,你还有身为无极门少门主的自觉吗!你不是三岁孩子了,清醒点!」
  银鹰摸着热烫的脸颊,这一掌的力道并不重,但打在脸颊上却是比任何伤口都要疼痛。姊姊说得没错,他太幼稚了,这段日子以来自己的表现实在是称不上成熟与稳重,简直和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孩子没两样。
  他再想到姊姊竟会为自己的夫君愤怒得动手打人,那个连骂人都需经考虑再三的姊姊,却为了云芜名而毫不犹豫地动了手。
  「是吗?银雪,你真的如此在乎他?爱他?哪怕他失去那三年和你朝朝暮暮的记忆,你依然认为他是你的丈夫?」银鹰沉下脸,哀伤地说。
  「是的,我爱他,他是我的丈夫不会错。」
  银雪扶着芜名到一旁的椅子坐下,然后自己走到木柜前方,取出一只锦囊给银鹰看,并说:「昨夜,我们找到这个,他一直带在身边没有丢,这是我亲手绣给他的锦囊袋。这样你明白吗?即使他的记忆中没有我,他却依然珍惜着这小小的锦囊,这对我来说就够了。」
  回头深情注视着自己的夫君,银雪展开最温柔的微笑说:「我爱的就是这样的他,珍惜着我的心意,珍惜着我,我相信这两点都不会改变。」
  输了。再一次,他这个做弟弟的,又输给了他。
  银鹰默默地看着银雪偎在云芜名的身边,不住地拍抚着他,脸上的关心绝非能撒谎作假的,那是打从心底的真爱,令她散发着温柔的光辉……看到这情景,他已不能再自欺,此刻在银雪心中,没有比云芜名更重要的人了。
  「银雪,你让开吧。」
  不晓得弟弟又想做什么,银雪抬起责备的眼。
  「放心,我不是要取他的命,方才那一掌我灌注了不少内力,恐怕他内脏有损,既然是我闯的祸,我也会负起责任,用我的内力替他疗伤。」卷起衣袖,示意云芜名打赤膊,盘腿背对自己而坐。
  银鹰作了一个深呼吸,银鹰喝一声,先将自己全身的气集中到掌心,然后双掌直击到云芜名的背上,专心凝神,缓缓地把自己的真气一点一滴地送进云芜名的体内,原本脸色青白的他,也渐渐在这股真气的帮助下,恢复了些许血色。
  半个时辰转眼经过。
  银鹰确认芜名体内的气血已经恢复大半后,停止了这极度耗费精力的举动。输出自己体内的真气,对于银鹰自己也是种伤害,近日内若不好好地修养静坐,将无法补回失去的力量。
  「好了。你的内伤已经控制住了,接下来几日以涵气滋血的药方好好调理,应不致留下后遗症才是。」以略微失去一点中气的声音,银鹰交代着。
  「你觉得如何了?芜名。」银雪关心地询问夫君的状况。
  「嗯……比先前好些了……」
  芜名好奇地回眸望着解银鹰,他怎么也无法料到他竟会为自己做出这种牺牲,他知道内力对练功的人来说有多大的重要性,何以视他如仇的解银鹰会有这么大的转变,不但替他疗伤还交代他如何保养身子?
  「谢谢你,银鹰。」银雪当然也没忘记弟弟,她握着弟弟的手说。「辛苦你了。」
  「这不算什么,本来就是我的错。」平心静气的银鹰,扬起一眉朝着他俩说。「我这么做并不表示我原谅你曾抛下我姊姊离家的事,只是接受了姊姊对你的一片专情而已。今天也是看在姊姊的分上,才会大发慈悲,这一点你千万别会错意。云芜名,你依旧是这世上我最讨厌的家伙之一,要是你再错待姊姊,我必毫不留情地杀了你。」
  果然,解银鹰还是解银鹰。他狂妄的言语不但没令芜名生气,反而微笑地说:「你的威胁恐吓我并不怕,因为早在你这么说之前,我就明白了银雪对我有多重要。我也是,我再也不想失去她。」
  拉过了银雪的小手,芜名在上面印下一吻,无限深情地凝视着她。她淡淡地微笑着,反手紧紧地与他的手交握着。
  那就祝你们幸福吧……银鹰可说不出这种虚情假意的话。他只在乎姊姊幸福与否,假如她的幸福就是留在这家伙的身边,那么自己也无话可说了。
  ☆     ☆     ☆
  这一次便是千真万确、货真价实的「丑媳妇儿见公婆」了,银雪和芜名手牵手,拿着锦囊向云父、云母禀报两人确实已经成亲,而且还共同度过了三年的婚姻生活,虽然后来芜名忘记他们曾有过的甜蜜日子,但他还是一样不变地爱着她。
  「是吗?既然这样,我想得尽快再为你们补行婚礼才是。」云母抚掌叫道。「刑总管,快点去把黄历拿来给我,我得挑个好日子。」
  「娘?但我们已经拜过天地也……」芜名看着兴致勃勃的娘亲,不得不提醒她一句,他们早已是夫妻了。
  「嗳,没有高堂在,成什么亲?况且那时候你是『何劲风』吧?这样子传了出去,我的好媳妇儿还要不要做人?人家会以为她一女事二夫呢!不行,这一点你得顺着我,我一定要为你们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宴,凡是与咱们家有来往的都列为上宾。笨儿子,你等着到时候拜堂成亲就行。」
  已经下定决心的云母,不容拒绝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接着向银雪说:「好媳妇儿,你也没意见吧?」
  过去从未有过婆婆的银雪,亦招架不住云母强势的态度,只得乖乖地点头。
  「很好、很好,那你们就都先住下来吧,包括你这些戏班子的伙伴们,要不是他们照顾了我的好媳妇儿,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我这眼光挑剔的儿子,才会愿意替我们云家添房媳妇儿呢。」
  得到银雪的首肯后,云母更起劲地说:「哎啊,还有亲家公、亲家娘也还没有见过呢!这会儿也得快点派人送礼过去打声招呼。该忙的事太多了,没空继续蹉跎下去,刑总管,你把黄历拿来没有?」
  一谈到喜宴,整个人神采奕奕的云母,迫不及待地和刑总管研究起婚期,一个人高兴地忙得团团转,而脸上始终挂着和蔼笑意的云父,则派人送来宝盒,由里头取出了一只通体翠绿的玉环。
  他将玉环交给了银雪说:「这是我们云家送给媳妇的玉环,你的嫂嫂们都有,就送给你当作护身符吧!我期待你早日为我们云家添丁赐福。」
  「谢谢……爹。」
  接过玉环,银雪开始感受到自己已经进了云家门,和当初嫁给「劲风」时不一样,这回自己将成为这庞大家族的一份子了。婆婆、公公、嫂嫂、兄长,那些单纯简单的日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怎么了?不开心吗?」
  芜名在他们见过了爹、娘后,离开主厅,走到外头两人独处时悄声地问着。
  银雪摇了摇头,叹息地答道:「怎么会?你爹、娘都是好人,只是我……还不习惯……没想到突然间会成为这么大家族的一份子,也担心自己能不能……」
  「不必担心。」芜名以自己的双臂环住她说。「你要是过不惯这儿的日子,我们随时都可以搬到你中意的地方去住,不论到哪里,只要我们能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
  「嗯……」
  有他这句话就够了,有这句话她就勇气十足,能在任何地方过下去。银雪体内洋溢着满满的幸福,这一年多来的孤单像场暗夜的噩梦,消失在如黎明晨曦般的喜悦里。
  就在他们打算绕到东三院,将两人要重新举行婚宴一事向大伙儿报告时,恰巧遇见了带着手下正要离开的银鹰。
  「你要去哪里?」银雪上前拦下弟弟。
  银鹰一耸肩。「既然你已经决定留在云家,那我也该回无极门去了,我会向爹娘转告你的决定。」
  「你就连留下来喝杯喜酒都不肯吗?」银雪心中泛起小小的哀伤,沉浸在幸福当中的人,总希望四周的人也能为她祝福。
  「不是肯或不肯的问题。」大大地叹了口气,银鹰苦恼地皱起眉说。「坦白说,这阵子无极门很不平静,我也为了姊姊的事荒废门内事务,是到了回去处理的时候了。知道姊姊能平安地留在这里过日子,我也能放心地做自己的事。」
  顿了一顿,银鹰接着抬头看着银雪身后高大的男人说:「我把姊姊交到你手上了,云芜名。往后姊姊就仰仗你了。」
  芜名知道这是男人对男人的承诺,他也伸出一手说:「哪怕是冲着这条命不要,我也会保护她,你放心。」
  两人短暂地握过手后,银雪与芜名送银鹰来到云家大门前,依依不舍的银雪还抱了抱弟弟,与他挥手道别。
  谁也没想到,三天后,却传来银鹰被江南巡抚捉起来的消息。
  ☆     ☆     ☆
  阴暗潮湿的大牢内,传来鞭子厉厉挥动的风声。
  夹杂在其中的还有几声闷哼、压抑的细微气音,以及令人不愉快的怒斥声。
  「你竟然如此胆大,杀了我的宝贝儿子,他可是我的命根子,我就那么一个独子!解银鹰,我要你偿命!可是在那之前,我要折磨得你体无完肤,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江南巡抚咬牙切齿地下令。「再打、再继续给我打!要是他昏过去,就泼上冷水,将他给我弄醒!」
  「是。」
  负责挥鞭的壮汉,贲张的手臂肌肉都因为连续挥动了好几十下而发酸,但还不敢停下,不断地以韧利的长鞭,一下又一下地打上男人的身子。
  双手被吊起的银鹰,很快地身上已经纵横交错,遍布着许多惨不忍睹的鞭痕,而绽开的伤口,渗出的血已将一件白衫染上点点红斑。
  挺不住那烧灼疼痛的银鹰哼也不哼一声就晕了过去,但随即又被冰冷的水泼醒,承受着下一波热辣的痛楚在身上迸裂。
  终于,巡抚大人踏着恨恨的脚步离开地牢,负责鞭打的壮汉这才停下手,揉着手臂直喊酸痛。「你这家伙的骨头真硬啊!普通人被这样鞭打,早就断气了。我说你要是就这样死了,说不定还落得快活些,否则巡抚大人肯定会把你整得半死不活,再以什么五马分尸之刑来伺候你。唉,什么人不好杀,居然杀了巡抚的猪头儿子,到头来赔上自己一条命,真是不划算吧?」
  银鹰睁开眼,狠狠地瞪着壮汉,干哑的喉咙里挤出一丝冷笑。「哼,罗唆什么,我岂是你们这些废物杀得了的?这鞭子,根本不痛不痒。」
  「喝,看不出你生得一张小白脸,嘴巴倒挺硬的。好,那本大爷就顺你的心意,再给你多吃几鞭!」
  鞭子再度无情地落下。疼痛,已经麻痹。四肢的知觉也越来越模糊。
  不知自己被鞭打了多久、被关在这里经过多少时间?银鹰早已失去判断的能力,他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承受过多的折腾,超越了忍耐的限度,再这样下去也许真会在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下,被人强指为凶手给杀了。
  可恶,让那些蠢猪挑到一个好时机。正当自己因为损伤了部分内力,而无法施展全副功力,偏偏不晓得是谁去向江南巡抚通风报信,当江南巡抚率领大批人马,趁着夜黑风高前来围捕时,虽然自己与少数手下们奋力一搏,还是不敌人数众多的兵士,一一被击倒。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就连联络无极门各分座主,命人前来支持的机会都没有,他就被押入大牢内。且末经审案、问案、画押这些程序,江南巡抚便罔顾王法的作出了判决——
  银鹰心想,那江南巡抚为免夜长梦多,引发更多的麻烦,说不定心念一转,放弃这种酷刑招待,抢在明天一早就将自己处决,那样一来他就真的是含冤而死了。
  可到底是谁在背后作祟?竟以如此阴险狡诈的计谋陷害他。
  巡抚之子和老道长的命案,为何都如此「刚好」地发生在自己前脚刚离开之后?敌人的目的是什么?想要杀他的话,直接上门来挑战即可,却透过这种肮脏的手段……
  银鹰表面上说不在乎,但心中也非常困惑,因此他派出左、右护法暗中调查这两桩相继发生的命案,只是在案情尚未有进展前,自己竟会被丧子而失去理智的巡抚给捉到,这真是失算中的失算。
  无极门虽然平日在江湖上作风低调,但也不能说没有树敌,但会使出这种奸计——
  壮汉猛力挥打一阵子后,不禁喘息着说:「你这家伙还真皮厚,被打成这样子了,还不肯求饶吗?这样子我可是会被巡抚大人责骂的。看来,得再给你别的苦头吃了。」
  他搬出了一个巨大的火盆,里面烧红的木炭里,插着几支同样被烧得通体发红的铁条,壮汉满意地转动着那烙铁,呵呵笑道:「如何?这玩意儿正热呼呢,往你那张不知迷倒多少妞儿的小白脸上烫去,破了相后,看你还能不能如此嚣张?」
  银鹰故意无聊地张大口,打了声呵欠,其实他就连开口都已经嫌浪费力气了。「区区皮相,有何自傲?喔,抱歉,我忘了有人生得很抱歉,自然会在意自己没有的东西。」
  「臭小子!看我烫破你这张嘴!」被彻底激怒的壮汉,抄起了铁条,眼看就要往银鹰脸上印去。
  「住手!」一声怒喝夹着许多杂沓的脚步声来到地牢。「钦差于大人有令,即刻住手,未经审判便动用私刑,是藐视王法的行为!」
  蒙胧的目光在接触到熟悉的几张面孔后,银鹰便知道自已暂时得救了。他安心地闭上双眼,残存在耳边的是姊姊不住的叫唤。
  「银鹰、银鹰!」
  真可怜,看着弟弟伤痕累累的模样,银雪心疼不已,为弟弟换上新的布巾。由于鞭伤所引发的高热,正让银鹰陷入重度昏迷。
  「鹰……他不会有事吧?」
  芜名把过脉之后,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说:「不至于有性命之危。只是因为过度失血与鞭伤的关系,短时间内无法下床走动吧。」
  听到弟弟起码保住了小命,银雪的眸子里泛起薄雾。太好了,她一直担心自己会不会来得太迟,沿途她不断地祈祷着,千万别让弟弟被那些昏官给杀了,否则她将会愧疚一生。
  她自责那一天当银鹰离开云家时,自己竟忘了提醒他千万小心,外头还有如狼似虎等着逮捕他的衙差们。如果不是她太沉浸于与夫君重聚的喜悦里,她就不会忘记这件重要的大事,而弟弟也许就不会遇到……
  「银雪,这不是你的错。」芜名搂着她的肩膀,轻声说道。「真有错,也是我。我没有尽忠自己的职守,如果我能早一点将疑点厘清,还银鹰清白,这种事也不会发生在他身上了。要怪的话,就怪我吧。」
  银雪默默低下头去,不论芜名怎么说,她都无法放下心里滋生的罪恶感。
  也许是孪生子的关系,她和银鹰之间就像是紧紧相连的一体,在她遇见劲风(芜名)前,他们一直是最亲密的。活泼耀眼的弟弟,总是拉着她的手、鼓励着她,他们姊弟间无所不谈,银鹰受伤了,她会帮他擦药疗伤,她要是遇到坏人,弟弟也会出面保护她。
  可是……银鹰一定是觉得受到排斥吧?在云家,像外人一样的自己,他心中有什么样的滋味,她竟没有替他想过。
  这样的她,有被爱的资格,有幸福的资格吗?得意而忘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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