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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纪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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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这么大声,我脑子轰隆隆的响啊。
  “……是,是春药吗?”
  “差不多。”
  “……不交合的话,会死么?……”
  “不至于,不过,也不差多少了。”
  “好烈的药啊,那,锦梓,为什么你没事啊?”
  “你给我用过太多次,现在对我已经没什么用了。”
  ……
  “……锦梓,你抱我做什么?……”
  “去床上。”
  我拼命甩着头,试图唤回一点正在迅速消散中的神智,但是效果不明显。
  “……锦梓,我浑身都没有力气了……”
  “那是因为这香里有软麻散,对付会武的人也很有效。”
  我的衣裳似乎被解了开来,有一双手在我身上游移,我觉得清凉了一些,那双手所到之处,我肉体的疼痛和饥渴就得到疏解,但是移开之后,火就烧得更烈。
  周围的一切已经开始模糊,只有锦梓是鲜明的,他离得很近,他的声音很清晰,他的手让人无法忽视,他的脸……
  啊,他那么俊秀的脸,为甚会扭曲了?他眼里的火光,究竟是憎恨还是欲望?
  我的下身忽然一痛,我吃了一惊,神智都恢复了大半。
  是锦梓!锦梓什么时候把手指……他的另一只手上还有一个贝壳做的精致小匣子,里面装的,好像是动物的油脂……
  “锦梓,你要做什么?”我开始气急败坏。
  他没回答,反而试图把手指更深入一些。
  痛!
  也许没有那么痛,但是心理上的恐惧排斥令这种痛苦已经到了不能承受的地步了。
  “不行,锦梓,停下!”
  他的声音里面好像燃烧着幽幽冷冷的火焰,“这句话,当年我也对你说过。”
  我被他声音里面的东西吓住了一秒钟,没等我运用剩余不多的理性思维来分析,他把手指撤了出来。
  呼,我松了口气。这小受真不是人做的,对身体的利用方式太强人所难了,尤其对于一个女人……虽然我现在身体是个男人。
  锦梓……不对!锦梓在脱衣服!
  “锦梓……”我的声音里有仓皇。
  “不行,不要……锦梓!”我忍住药物的反应,往床里面爬,试图使自己和他都恢复理性。
  他没理我,迅速除掉衣裳之后,抓住我的足踝把我拽了回来,我挣扎,但是无效,他很容易地压住了我。现在已经恢复武功的姚锦梓和武功差不多废了又闻了那该死的“和合”的张青莲的肉身之间,力量好像没有可比性。
  我下身被压住动弹不得,就只好用上面的双臂厮打反抗,扭动腰肢,他统统漠视,反正上半身对他也没什么用。
  ……。
  痛!这次是真的好痛!
  一定已经流血了!

 那种东西和手指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我第一天又不是没见识过他的……
  我为了挣扎保命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如果真的被他那个,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他按住我的腰,用力要进入,但由于这种行为本身就要求比较高的技术操作性,我又十分不配合,所以只能进入一点点。
  但是形势是不利的,这样僵持下去死的一定是我,只要他想起来点住我的|穴道,我就大势已去了。
  我急疯了。
  锦梓支撑身体的手臂就在我脸旁,我都能看到美丽的肌肉线路和肌肤纹理,不假思索,我用足全身力气狠狠一口咬下……
  他猝不及防,被我咬得鲜血长流,我自己也被他身体自动反弹的功力震得嘴巴酸痛,满嘴都是血腥味。
  他吃痛,暂时离开了我的身体,怒道:“你做什么?”
  我撑起上半身,转过脸去看着他,不知为什么竟忍不住泪流满面,恨声说:“姚锦梓,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我吧!”
  他瞪着我,我也勉强压抑住被药物催起的情欲,不甘示弱地瞪着他。
  终于,他愤然起身,穿回衣服,一边冷冷说:“你若以为我现在还会让你碰我……那你就错了!”
  解除了危机,我虚软地倒回床上,方才的挣扎把我的意志力,体力和潜能都消耗殆尽,现在一放松,药性又回来折磨我了。
  我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蜷起身子,低声说:“你快出去吧,我自己解决。”
  是呀,我可以DIY,虽然我不是熟练工。
  他往外走了几步,又折回床边,低头看着我的裸体,终于咬咬牙,抓住我的肩膀,把我的身子翻了过来。
  我原本侧面躺着,蜷成一团,被他翻成仰面平躺,顿时感觉像被翻过壳子来的海龟,极度没有安全感。
  “你……”我想抗议,但是他的手不同方才,还算温柔,这抗议便没说出口。
  他握住了我,我震动了一下,看着他。他没理我,用手技巧高杆地抚慰我……
  这是……张青莲调教的成绩吗?
  虽然不大愿意,但是他带来的快感和我体内的药物双重攻击下,我竟说不出一个“不”字。罢了,若是自己来,不知还要出什么丑,就……随他去吧。
  我渐渐沉没在那种快乐里,除了温柔的极乐狂欢,在他掌心里还有一种安全感,仿佛黑沉沉的夜幕压下来时心里开始期盼的甜美梦境……
  我出了一身汗,在他手心里达到高潮,这是我作为男人的第一次高潮,要说感想的话,真的说不出来……嗯,很强烈,那个,当时有一种释放和发泄的感觉,仿佛许多不快的东西都随之排出体内,肉体得到彻底的放松,心里……倒没觉得什么空虚凄凉,只是觉得……羞耻罢了。
  因为他的手里沾满了我流出的白色混浊液体;因为我一丝不挂的在床上,他却衣着整齐,站在床边……
  我把脸埋在臂间。
  好难堪。
  ……
  我居然摆出这么大的乌龙,把自己害成这样!
  好白痴,真丢脸。
  ……
  可这香是我点的,要怪也只能怪……
  张青莲!
  这个该死的淫魔把这种东西放在书房里究竟想干什么!
  第四章 投我以木桃 报之以琼瑶

  等到药性从我体内彻底清除时,天色已经黑了。
  锦梓自去清洗了手,又打了一盆热水来给我擦洗身体,我浑身乏力,却又很不好意思。虽然以前有性经验,但是我一贯既不与他们同眠,也不同浴,没有很亲近的身体或精神接触,幽会频率也很低。
  并不是我有精神洁癖。
  女人总是很容易爱上占有她们身体的男人,尤其是第一个。我当年也没有能够免俗。
  Zuo爱时会很自然地分享亲密,这种亲密会导致依恋,独占,爱情……其实很正常。
  而当时我还很小,还相信一些愚蠢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语,身体和心一起沦陷。那种感觉很不好,无力保护自己,失去理智,感情被操纵,过度容易受伤害……
  等一切过去,唯一留下的感觉就是替自己不值。那样一个男人,居然为他付出那么多,迷失自我,神魂颠倒。
  倒也不恨他,人一辈子总要上一堂这样的课,以后就知道收敛自己的热情。
  所以我不再让男人太亲近我,性是性,喜欢是喜欢,亲密是亲密。我不喜欢在同一处跌倒两次。
  现在,我居然很难开口拒绝姚锦梓温柔的服务,是因为我到了古代呢,还是因为我成了男人?抑或是因为对象是他?
  我知道我对锦梓是怜惜,喜爱,不过,还没到真正爱的程度。再说了,我又不自虐,做甚要爱上痛恨自己的人?
  我拒绝了下床吃晚饭,也拒绝了在床上吃晚饭,表示自己很累,这就要睡觉。
  锦梓没说什么,出去了一次,过了一会儿回来,在我身边躺下。
  虽然累,我却睡不着。锦梓大概也睡不着,他倒不翻来覆去,只是特别安静,连睡着时那种内功高手特有的轻浅绵长的呼吸也听不见,可是尽管是这种寂静无声,我却能感觉到他心中的烦躁。
  突然想到,今天锦梓也闻到了那“和合”香,虽然他自己说那香对他没什么用,他也可以用内力驱出来,总不可能一点影响也没有。我记得他想那个我的时候是颇为激动的。就算没有药物影响,后来他又帮我……那个,也不可能不产生情欲啊。
  那么,他现在烦躁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男人的情欲比女人的更难控制,现在我成了男人,对于这一点是有体会的。也许生理上并不真的如此,那么至少他们更不习惯控制自己。
  ……
  我烦躁地翻了两回身,锦梓都没理会我。
  我终于忍无可忍,坐起身来。一下掀掉锦梓的被子,拉掉他的下裳。
  果然,在上膛状态。
  他吃惊地看着我。
  我咬咬牙,给自己再鼓一次气,低头含住他。
  第一次给男人Kou交,原先我是死都不肯的。但是他刚才那么温柔地照顾我的需要,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应该做个恩怨分明的大丈夫。
  之所以义无反顾选择这个,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手指功力差劲,要想取悦他不免有点困难。
  我以为自己会很恶心,不过居然没有,因为我的行为他身上产生快乐的轻颤,让我觉得很愉快,很有成就感。
  我当然毫无技巧可言,只会用嘴含住,尽量不让牙齿碰到,轻轻吮吸。
  他在我嘴里膨胀,撑得我的嘴好酸,移动也很困难,我试探地用舌头舔了他一下,他全身都僵硬了,然后突然双手紧紧按住我的头,一下子戳到我喉咙里。
  晤,好难受。嗓子里有东西会想吐的,嘴被迫大张着也很累。我极力想摆脱他的手的控制,却徒劳无功。
  他自己动着身子,动作幅度有点狂野,幸而并没折磨我很长时间,突然用力一按我的头,加大动作,戳到最深处……
  呜,我不要他在我嘴里……但是他却不肯放手,直到那些分泌物真的都进了我肚子里,才松开我。
  我伏在床沿不停地呛咳和干呕,很想怒责他的粗暴行为,但是想到毕竟是自己主动,人家不过是行为激烈了点,决定就这样算了。
  不料他却托住我下巴,把我的脸抬起来,凝视片刻,用拇指温柔地擦掉我嘴角的污物,然后一个热致缠绵的吻就落了下来。
  ……
  嗯,吻技很好,热烈又不失温柔,我承认,如果我说我没被打动那是骗人的。
  事实上,我简直有点心醉神迷。
  不过,吻完之后看着他那样盯住我的脸,我的心情突然变得很糟很糟。
  糟归糟,Zuo爱这回事,就像茹素和开斋,当你禁欲的时候未必怎么难耐,可一旦开禁,就觉得再也没有必要压抑自己。
  我和锦梓睡在一张床上,可谓地利;两人都青春年少,干柴烈火,可谓人和;所以在月黑风高的天时之时,这种用手和嘴互相安慰的勾当就没少做。
 我是个很好的学生,在锦梓的教导之下,技巧日益纯熟。
  我们因而也将两床被子撤换成一条,我开始习惯窝在锦梓怀里睡,这真是意想不到的福利,他的身体又温暖又坚韧又光滑又有弹性,搂着实在很舒服,我最喜欢化身八爪鱼在他身上纠缠厮磨。
  不过这当然也有危险性,我现在已经恢复了裸睡的习惯,锦梓比我,嗯,比张青莲小将近十岁,自然也比我更容易冲动。
  如果是他为我服务,我觉得很舒服,当然没意见;可是如果要我为他服务,我就不那么甘之如饴了,无论是手还是嘴都很容易累,事后都又酸又疼呢。不过,想到相比较于要我贡献出另一个器官的方式,我就会更加积极一点。

  不管怎么说,我的私生活现在算是比较安定和谐和规律的。
  公务方面的应酬并不特别多,可能是因为我已经处到这样的高位,够格请我的人已经不多了,而像古韵直和李闵国这样的,虽然够分量,却又不会请我。
  刘春溪那个家伙倒是开始三天两头往我府里跑,但是他官职比较低微,也怕御史弹劾他攀附,所以不敢名正言顺地邀请我出去。
  “人鸭”事件基本上按照我的思路处理,现在崔家大少爷已经被通缉了,我心里还是有点担心,总觉得这事没那么容易善了。
  我的干儿子最近不知为什么忙得很,也不来讨好我了,我倒是有点担心他因为生疑而打算倒戈,就叫田纯去暗中查探他的动向,才发觉了一件趣事:原来我干儿子竟有惧内的毛病,他常去兰倌那里的事不知怎么被家里的河东狮知道了,竟带人去砸掉了兰倌那里,还把我干儿子揪着耳朵从京郊一直拎到西府大街的宅子里。
  不过兰倌似乎后台很硬,被砸了之后,竟然搬进城里,赁下一处新建的雕梁画栋的华厦,取名叫“留芳楼”,采买了几十个清秀男孩儿,干脆大张艳帜,做起生意来。一时声势之盛,快要盖过京师原先最著名的三处青楼了。
  我敢肯定里面一定有我干儿子的股份。
  就是不知道兰倌的后台究竟是什么人,似乎神秘得很,田纯和朱纤细一起去查都没有头绪。
  邵珉昨日送了一筐岭南急送的新鲜荔枝,算是答礼,这个在古代可难得得很,我虽然不是杨贵妃,却也满心欢喜。
  这样一来,最近我都窝在家中,和锦梓过小日子,有时候考察一下锦枫和小绿的功课,那个书生罗耀祖文章其实不错,人也不像我原先想得那么没用,锦枫和小绿都很尊重他,小绿且不提,锦枫那么倔又讨厌的孩子居然也认真把他当师父,倒很是叫我吃惊。
  可是,这个书呆子只要一见我就神色惊慌,笨手笨脚,丑态百出,不知道是不是被张青莲上过一次之后心理伤害太深。
  我看他字写得很是漂亮,嘱他闲暇之余也做点文书的活儿,又通知账房给他提高束修。
  我府里的经济和人口状况我现在还没弄清楚,决定哪天比较空就来好好查查帐,清点一下库房,搞清楚我的收入和支出情况。我可不是败家的纨绔子弟。
  而且,盘算自己有多少钱是最叫人愉快的事了。
  可我决定要着手做的时候,一张请柬却送到了,原来是驸马大人,请我去“太白居”喝酒。
  奇怪的是,他居然加了一句,让我不要带姚锦梓。
  我也有点疑惑,不过想来要暗杀我的人也不至于想出这么烂的点子,这请柬又确实是驸马府送来的,驸马也不至于会害我。
  左思右想,我还是顾惜小命,反正驸马只要求我不带姚锦梓,又没说不带护卫,我便带上了朱纤细和田纯。
  似乎天下的酒楼,十个就有五个叫什么“太白居”,“太白楼”的,这家“太白居”,却是京师最著名,最好,最贵的酒楼。
  相较于底楼水泄不通,挤满食客,二楼雅座便人少得多了,装潢也备极华丽,却不失清雅,难怪号称说京城高官贵胄,没有不曾是这里座上客的。
  我上去的时候,二楼只有寥寥三两桌客人,座位都半隔开来,彼此又离得极远,语声不易相闻,驸马坐在南边近窗栏的一副座头上,居然只有一个人。
  朱纤细和田纯很有专业精神,一个立在楼梯旁边的窗下,一个守在……算是包厢口吧,卡住交通要道,站位站得极好。
  驸马一扭头见到我来了,不由喜动颜色,迎上来握住我双手,说“青莲来了”。
  张青莲的个子本不高,骨骼纤细,手也不大,手指修长,平时大概又费了不少心思保养,当真是白皙细腻,宛若无骨,被薛驸马平时惯常拉弓使剑,长了老茧的手包住,粗细立断,黑白分明,真仿佛是女人的一样。
  薛驸马也怔了一下,看看握住我的手,一时讷讷,脸红了一下,说:“青莲体弱,手都这么凉,为何不多穿些衣裳呢?”

  我笑一笑,说:“倒叫薛兄费心了,不碍事的,也开春了。”
  驸马有点狼狈地放开我的手,同我入座。
  这人是官场上难得的比较单纯的人,和他说话倒不需要多费心力,我因而也比较放松。
  “薛兄今日叫青莲前来,不知……”
  “噢,”他连忙接过去,这家伙见了我总有点慌手忙脚,单独相处时尤其明显,并不像公众场合那么玉树临风,莫非是暗恋张青莲?“无关甚要紧事,一来是我家表兄的事多有麻烦,致个谢;二来就是想邀贤弟小酌一杯。”
  我微笑点头:“薛兄好雅兴,小弟敢不舍命陪君子?只是这谢不谢的,休要再提起。”
  菜陆续上来,并不奢华,当然精致是精致的,这时一个小小的陶土坛子送了上来,造型很是古拙。
  薛驸马指着坛子笑道:“听闻青莲嗜饮‘梨花白’,这是汾阳酿酒第一家的老刘家祭祖自用的上品,已有五十年陈了,前日得了,未敢自偏,今日特请贤弟来共品。”
  喝酒吗?我倒也不惧,现代时三天两头的应酬,也算久经沙场了。何况古代的酒都不算太烈。不过说到品酒,我却只会品红酒。
  三杯下肚,我只会说:“醇而不放,好酒,果然好酒。”
  薛驸马却很容易满足,已经十分高兴。
  然后薛驸马说:“今日不让贤弟带小梓一起来,不是为的别的,只因有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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