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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小说17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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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公馆是幢占地颇广的双层花园洋房,酒会在楼下的大客厅举行,孙奇特地请了班五人乐队。以供宾客们婆娑起舞。
  林广泰走过花园,就听见厅内传出的优美旋律,并且发现园内散布着不少便衣警探。
  客厅门口也有负责招待的警探,不过他们是不会对客人挡驾的,见林广泰到来,也弄不清孙探长是否邀请过他,就上前恭恭敬敬地招待。
  林广泰微微点了下头,目光朝厅内一扫,几乎有一大半都是跟他在社交场合有过接触的人士,因此心里不免奇怪,自己怎会未被孙探长邀请?
  但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道理,于是向那招待他的警探问:“孙探长在那里?”
  警探朝最里面一指,说:“孙探长在那边跳舞呢,”
  林广泰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孙探长正拥着个身穿金色夜礼服的妖冶女人在婆娑起舞。
  那女人是背对着林广泰的,看不见面貌,但她那一身露背的服装确实诱人,设计也真够大胆。“V”字型的开叉,几乎把整个裸背露出,而且叉口一直开到腰以下两寸许的臀部上!
  这种服装只有电影明星珍曼丝菲,会在影片上穿着出现过,它表示里面的完全“真空”,给人一种想入非非之感。
  仅从这件令人侧目的大胆服装上,林广泰就猜到这个女人是准,于是一面跟相识的人打着招呼,一面便向孙探长那边走过去。
  孙探长正跟那妖冶女人谈笑风生地跳着舞,忽然发现林广泰的不速而至,顿时一怔,不由自主地停止下来。
  那女人也因为孙探长的突然停止跳舞,诧异地把头回过来,正好与林广泰四目相对。
  “林董事长光临,欢迎欢迎!”孙探长尴尬地招呼着。
  林广泰只跟他点点头,就肃然地说:“我想跟玲玲谈几句话!”
  孙探长无所适从地看看那女人,她却冷冷地说:“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吧!”
  “我找你找了一晚上,才在这里找到!”林广泰的脸上毫无表情,这表示他正极力在抑制自己的冲动。
  “非今晚谈不可?”她的神态仍然是那么冷漠。
  “就是现在!”林广泰坚持着。
  “好吧,等我跳完这支舞!”
  她主动地把手搭在孙奇的肩上,根本不理林广泰,继续跳起舞来。
  林广泰强自忍住心里的愤怒,他知道在这种场合里,意气用事是不智的,必须保持冷静。
  一曲既终,孙奇挽着他的舞伴过来,勉强笑着说:“二位如果要谈话,可以用外面的露台……”
  林广泰谢了一声,就让那妖冶女人走在前面,先后走出那法国式的大落地窗,来到了外面的露台。
  露台外就是花园,置有藤制的贝壳型沙发椅,那女人径自朝沙发椅上一坐,冷若冰霜地说:“你跟宋律师见过面了?”
  林广泰面对这曾经出逃的金玲玲,真有说不出的憎恶和愤恨,他像木乃伊似地站在她面前,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把头微微点了一下。
  “那么你今晚是准备跟我谈判?”金玲玲冷冷地问。
  林广泰终于激动地怒斥说:“对你这种女人,根本不值得我浪费口舌!”
  “那你何必找我谈?”金玲玲不屑地笑笑,站起来就要往客厅里走。
  林广泰实在忍无可忍,猛一推,把她椎坐在沙发椅上,恨恨他说:“你说吧,你要多少钱?”
  金玲玲被他这一推,不由一怔,但她旋即笑着问:“你的意思呢?”
  “五百万,一千万,你说吧!”林广泰此刻只想快刀斩乱麻,跟她一刀两断把事情解决,已不惜金钱的损失。
  不料金玲玲却吃吃地笑起来。
  “五百万,一千万?你把我金玲玲看成什么人?老实说,就是五千万,一亿万也没放在我眼里!”
  “你想要多少?”林广泰大声问:“三亿,五亿?”
  “如果我开口,这也不算过份!”金玲玲冷笑着说:“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不是立据向我保证,你的一切都属于我的?现在以你的财产估计,就说一半吧,恐怕也不止这个数字吧!”
  “你想夺取我一生的心血?”林广泰勃然大怒。
  “我要修正你用的字眼,”金玲玲冷静得像一座冰山,她说:“我根本无需夺取,所以你不能用夺取两个字,我只是不放弃应得的权利,我要你一半的产权!”
  “哈哈,”林广泰在盛怒之下,反而大笑说:“玲玲,你难道忘了在我最窘困的时候,曾经席卷一切跟人私奔的事了?”
  “你为什么不报案?”金玲玲对他的宽大毫不承情。
  “我为了自己的颜面,”林广泰忿忿地说:“你可以不要脸,我林广泰的脸可丢不起!”
  金玲玲忽然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她有恃无恐地说:“法律是不问这些的,你只能怪自己当初没有报案,申请注销我们的婚姻,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我们的谈话到此为止,一两天内我会再去找宋律师的。”
  说完,她己站起身来,正要回客厅去,不料林广泰猛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借着几分醉意,恨声警告说:“玲玲,你不要逼人太甚!”
  金玲玲痛得眉头一皱说:“林广泰,你别忘了这是孙探长的公馆!”
  林广泰果然气馁地松了手。
  金玲玲不屑地冷笑一声,把手一甩,径自走回到客厅里去。
  林广泰如同斗败的公鸡,他深深一叹,也回到了客厅,只见金玲玲和女主人杨妮芬手臂相挽,亲切地正朝楼上走,后面跟着孙探长。
  他今晚身怀巨款,原打算找到金玲玲当面谈判,最多让她敲去一笔巨款,不想这女人竟心怀叵测,居然真想染指他的一半产权!
  这些产业可说是他毕生的心血,也可以说是用生命换来的,他怎能轻易拱手让人,尤其是让给这个曾经背叛他的女人。
  于是,他忽然闪起个可怕的意念——干掉金玲玲!
  此时此地,自然不易下手,他灵机一动,立刻匆匆离开了孙探长公馆。
  在湾仔春园街附近一带,私娼馆林立,在这里活动的均是下层社会的人物,和黑社会中的九流三教角色,正经人大都裹足不前,避免招惹是非。
  十一点钟左右,春园街出现了一个衣衫不整的老者,他穿着一身旧长袍,戴了顶褪色的旧呢帽,帽沿一直压盖在眉梢上,急急地走着。
  他终于穿进一条狭巷,找到那幢陈旧的楼屋,认清门牌上的号码,点点头表示没有错。
  敲了一阵门,才有个臃肿的肥女人来开门,她打量了老者一眼,恶声怪气地问:“找谁?”
  “对不起,”老者陪着笑说:“我找个叫张忠的,请问……”
  “没这个人!”
  肥女人断然回答一句,顺手就要关门,那知老者的一条腿已跨进来,一手把门拉住。
  “你……”
  肥女人的恶骂还没出口,老者的另一只手已伸到她面前,扬一扬手里的一张千元大钞,接着朝她手上一塞说:“帮帮忙,我找他有点急事。”
  肥女人看在钱的份上,立刻笑逐颜开地说:“他在楼上打麻将,你跟我来吧。”
  老者大喜,跟着肥女人上了楼。
  肥女人把他带到一间鸽子笼似的小房间里,房里的床上正躺着个脸上涂满劣质脂粉的半裸女人,她居然向老者抛来个令人动心的媚眼,误以为他是嫖客呢!
  “你等一下,我去叫他。”
  肥女人叫老者在房里等着,就径自一扭一扭地走到隔壁的小房去。
  这间房也没多大,但人倒不少,除了三男一女在雀战,旁边还有两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在观战,一面动手动脚地跟男人打情骂俏,肉麻当有趣地调笑着。
  加上几个人烟都不离手,小小的一间屋子里,真是乌烟瘴气!
  赌钱的都有个迷信,凡是三男一女的牌局,不是她一枝独秀地大获全胜,就是她一败涂地。
  今晚这个三堂会审的牌局,当真让她一吃三,杀得那三个大汉满头直冒汗,毫无还手余地。
  这时那女人刚摸进一张牌,一看正是心里想的,顿时喜不自胜地大叫起来:“清一色!哈哈……这一牌你们可惨啦!”
  她把牌朝前一推,果然是一付条子清一色。
  三个男的一起怔住了,其中一个忿忿把自己的牌一推,气呼呼地说:“今天的牌真他妈的出了邪,老子听了半天的二五八条,竟让下家自摸坎五条!”
  肥女人正在这时候进来,向这发牢骚的大汉说:“老张,有人找你……”
  张忠正在气头上,头也不抬地说:“去他妈的,这时候鬼找我!”
  “你见不见人家嘛?”肥女人嗲声嗲气地问。
  “老子没工夫!”张忠一面把钱付给胡清一色的女人,一面不耐烦地说:“你就说我不在好了!……”
  他对面的大汉忽然说:“张忠,你还是去看看吧,说不定是老大找你,别误了事。”
  这句话真有力量,张忠只好悻然离开牌桌,叫旁边的女人替他代打,一脸不高兴地跟肥女人到隔壁房里去。
  一脚跨进房,发觉这老者根本不认识,不禁怒问:“是你找我?”
  老者故作神秘地向床上的女人和肥女人看看说:“我有点事想跟张爷单独谈谈,她们……”
  张忠看这老者的神情,似乎真有什么秘密的事,于是向那肥女人说:“你们出去一下!”
  两个女人唯命是从,待她们走出房外后,张忠已不耐烦地喝问:“老家伙,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老子没时间跟你穷磨菇!”
  老者一点也不急,他故意慢腾腾地在身上摸出一个信封,朝小木桌上一放,才说:“这是五万块钱,请张爷先收下。”
  张忠不由一怔,诧然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替人跑腿的,”老者说:“有人想烦张爷干桩买卖,如果张爷答应接手,事成之后另付五万。”
  张忠又是一怔,他知道所谓的“买卖”找上他们,那准是杀人见血的勾当。可是平常接“生意”的都由飞刀帮老大胡豹作主,他们只是奉命执行而已。因此对老者的直接来找他,不得不感觉生疑。
  “你怎么不去跟胡老大接头?”
  “临时不好找他,”老者笑笑说:“说实在的,咱们主人是体念你们,辛辛苦苦,担着多大的风险干一趟买卖,结果到手的没几个钱,反而让胡老大不劳而获,大钱都上了他的手,所以想直接找张爷,讲个实在。”
  “这个……”张忠觉得老者说的话不错,胡豹对这方面确实很刻薄,接生意的价钱从来不让手下知道,被派上执行任务的,每次最多也不过三五千港币到手,哪见过上万的数字,因此不免有些心动。
  “张爷放心,这桩买卖只要我们双方守密,绝不会让胡老大知道的。”老者怂恿着他。
  可巧张忠极需钱用,这十万块钱在他确是个不易得来的大数目,在金钱的强力诱惑之下,他终于咬了牙说:“好吧!”
  于是,老者就在鸽子笼似的小房间里,跟张忠密谈起来……


  第二部分  艳色江湖

  一、反扑

  孙探长公馆的酒会,在午夜十二时结束了。
  宾客们尽欢而散,纷纷告辞,主人夫妇亲自送出大门外,看着一辆一辆的轿车离去。
  差不多所有的宾客都走了,金玲玲才披上她的外套,由孙探长夫妇陪送出大门。
  一辆奶油色的“劳斯莱司”牌豪华轿车已停在门口,孙探长亲自替她拉开车门,热忱地说:“欢迎金小姐随时光临。”
  杨妮芬也依依不舍地拉着她的手说:“金姐,你有空就来啊……”
  就在这时候,突然一柄飞刀疾射而至!
  金玲玲机警地朝车头上一伏,杨妮芬却来不及躲避,只听她一声惨叫,一把飞刀已插在她左胸旁,顿时踣跌在地上,血染了一身。
  孙探长大惊失色,他忘了今天在家举行生日酒会,除下了平常从不离身的短枪,奋不顾身地就朝飞刀掷发的方向扑去。
  藏在前面矮树丛后的凶手,一见孙探长扑来,立即又掷出两柄飞刀。
  孙探长眼明手快,朝下一蹲,避开了飞刀,伸手向身上一摸,才惊觉没有佩带武器。
  幸而公馆外的警探及时赶到,举枪便朝矮树丛盲目乱射,一时枪声大作。
  凶手一看情势不妙,也不甘示弱地连发两枪,返身就朝对面植物园的方向逃走。
  事件竟然发生在孙探长公馆的门前,而且被误刺的是探长夫人,这就更非同小可了!负责警戒的警探们,为了保全自己的饭碗,哪能让凶手逃脱,因此个个奋不顾身,紧随凶手追去。
  孙探长看警探们去追捕凶手了,这才赶紧回到门口,只见杨妮芬倒在血泊中,已昏迷不醒。金玲玲早已惊得面无人色,不过她比孙探长冷静些,急说:“孙探长,赶快送她去医院!”
  孙探长也是急糊涂了,经她一语提醒,连忙抱起杨妮芬,跟金玲玲一起上了她的车,风骋电驰地驶向医院去急救。
  距离最近的是“铁岗医院”,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医院,孙探长立刻抱起妻子,冲进了医院大门。
  进入急诊室,值日医师察看一下伤势,认为出血过多,必须立刻输血和动手术。
  因为孙奇是探长,一切手续都从简,仅只在动手术的委托书上签个字,杨妮芬便被送入手术室了。
  孙探长到这时候才恢复了冷静,他请金玲玲在手术室外甬道的长凳上候着,自己便走到门口的服务台去打电话。
  首先打回家里,知道凶手尚未捕获,心里不由大怒,责令无论死的活的,绝不能把凶手放过!接着又打电话到西营盘警署,跟刚要追出去的蔡约翰通上了话。
  电话里孙探长没有说什么,只告诉蔡约翰说:“家里出了事,你赶快到‘铁岗医院’来!”
  蔡约翰顾不得去追阻庄德成他们了,立刻驱车赶到医院,一见孙奇的神情就看出事态的严重,不由吃惊地问:“出了什么事?”
  孙探长把刚才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最后又恨又怒地说:“小蔡,你看这成什么话,明天新闻界一发表,凶杀案竟发生在探长的家门前,被刺的是妮芬,我这个探长还能在警界混吗?”
  “你先冷静一下,”蔡约翰皱了皱眉说:“我们吃这行饭,平日总难免跟人结怨,不过据我看,像今晚的情形,凶手行刺的对象,可能并不是妮芬吧?”
  孙探长也认为这推测极有可能,回想刚才事发的情景,那柄飞刀很像是对金玲玲而发的。只是她机警地一伏身避过了,才不幸掷中杨妮芬,那么凶手行刺的对象当是金玲玲了!
  “我忘了替你介绍,”孙探长这才把蔡约翰带到手术室门口,向神色不安的金玲玲说:“这是蔡帮办——玉芬的先生,这位是金小姐。”
  “蔡帮办,你好。”金玲玲点头招呼了一下。
  “金小姐受惊了,”蔡约翰说:“我有个问题,想冒昧地请教金小姐,不知道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金玲玲落落大方地回答。
  蔡约翰手摸下巴,作沉思状说:“请问金小姐有没有什么仇人?”
  这句话对一个美丽的女人来说,实在问的很唐突,但金玲玲却笑笑说:“这才到香港没几天,今天还是第一次参加社交场合,蔡帮办认为会跟什么样的人结仇?”
  蔡约翰自以为很有侦探天才,不料被她一句话反问,问得他哑口无言。
  孙探长发觉了他的窘态,忽然说:“金小姐,会不会是林广泰那老家伙……”
  蔡约翰一听提到林广泰,心里顿觉一突,未等金玲玲开口回答,已抢着问:“林广泰怎么了?”
  孙探长看看金玲玲,见她没有阻止的意思,才说:“林老头晚上在我家里,跟金小姐闹得很不愉快。”
  “哦?”蔡约翰恍然大悟,他想起来了,林广泰续弦的女人姓金,眼前这个金小姐,必然就是她了。
  于是他又有了灵感,郑重其事地问:“林广泰有没有威胁过金小姐?”
  金玲玲犹豫了一下,漫不经心地回答说:“他狠话是说过,不过我想以他的身份,还不至于买通歹徒向我下这种毒手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蔡约翰说:“如果真是他,我们站在公私两方面,都绝不会放过他的!”
  “孙探长,”金玲玲表示惊诧地问:“你认为有这种可能吗?”
  “这很难说……”孙探长不敢肯定,他这时尚不知妻子的生命能否挽救,已是心烦意乱,那还能像平时一样运用判案的头脑。
  往日任何疑案在他手里,他都能有条不紊地加以分析,就像剥茧抽丝似的,从千头万绪中理出一个丝头,那因为受害的是别人,他才能不关痛痒。
  今晚事情临到他本身,自然就失去了冷静的头脑,由此可见,凡是人都免不了有私情的!
  蔡约翰想了想说:“希望凶手能生擒,那么就不难知道谁是主谋了!”
  正是这时候,孙探长公馆的电话打到医院来了,孙奇接听之下,不由大为震怒,对着话筒就破口大骂:“饭桶!饭桶!你们全是饭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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