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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长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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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如烟微微地点了点。这个世界现在才恢复了正常,各种吵杂的声音充斥在秦晋的耳边,他走上前去,用手轻轻拍到师傅身上的雪花,用三月天般的温和语调说:“这麽冷,进去吧。”
  慕容如烟像个孩子一般的听话,小声说句,“好。”然後转过身,循著刚刚来的脚印,一步一步向里走。秦晋看著他的背影笑一下,也循著他走过的脚印,一步一步。
  那一刻,秦晋希望这条路永远到不了尽头,可以一直、一直地走下去。
  
  马的嘶叫声终於停息,雪依然下个不停,渐渐地掩盖住院子中的那些凌乱的脚印。
  桌上那一抹刺眼的黄|色刺激著秦晋的神经,他有很多话想说,可是说出口的却只能是这一句:“师傅,一路上还顺利吗?听说最近河北匪盗很是猖狂。”
  “能拦得住慕容世家的匪盗还是少,一路上都平平安安的。”
  “师傅以前见过雪吗?”
  慕容如烟摇摇头,“没有,这是第一次见,雪和我想象中的一样美。”
  “雪再美也不及师傅您的美。”秦晋的真实想法还是说出了口。
  一丝红晕飞上慕容如烟的脸庞,那淡淡的笑容让整个屋子里都是春意,可是他说出口的话却让屋里和外面的冬天一样寒冷:“婚事筹备的怎样了?”
  该来的总要来,秦晋苦笑著说:“一切都筹备妥当了,秦柯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慕容如烟没有说话,抱著暖炉直勾勾地看著秦晋。
  慕容如烟看秦晋的眼神要麽是冷冰冰的,要麽是柔和的,甚至曾经充满过诱惑,更多的时候是复杂的,但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一样这麽纯粹,好像只是为了看他,只是为了把秦晋的模样深深地印在脑子里。这样的眼神让秦晋更加的恐惧,他怕一眨眼,眼前人就消失不见,他急需要转移到轻松的话题上,“师傅,冷吗?我让人再添一盆炭火。”
  慕容如烟摇摇头,收回目光,说:“晋,让我再抱抱你,以後没有机会了。”
  这样类似於诀别的语气让秦晋从心里开始寒冷,他张了张嘴,可一句也说不出来。看著慕容如烟那带著决绝的笑容,秦晋心里仿佛有一把刀,刀尖在心脏上,一刀一刀,但是总是轻轻地划,始终不刺到底,痛就那麽隐约而持续。他只能一步一步挪到慕容如烟的身旁蹲在,把头埋在慕容如烟的胸膛内,他以为这样就可以看不见那笑容,他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一切事情发生。
  慕容如烟摸著秦晋的头,淡淡地说:“今天你什麽都不要说,让我说。你就要成亲了,那条路你只能一走到底,不能停留,也不能回头。勇敢往前走吧,前面的风景会更好。师傅教给你的最後一件事就是,该放手的时候就要学会放手。”
  秦晋没有抬头,他闷在慕容如烟的怀里,不做辩解,只是说:“师傅,我不会放弃的。”
  “何苦呢。”慕容如烟继续说,屋子里很潮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外面在下雪,“如果有一天我欺骗了你,你一定要恨我,一定要恨得彻底一些,永远都不要原谅我。”刚刚和秦晋相见,慕容如烟也想好好叙叙离别之情,可是桌上那张黄|色的圣旨仿佛一道追命符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把下巴放在秦晋的头上,用冰冷的语调接著说:“晋,你一定会恨我,我不怪你,但是我仍然想对你说声,对不起。”
  
  从客房到秦晋的住处只有短短的距离,可是这段距离秦晋却走的万分的艰难,可以说他是一路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住处。
  刚到院中,秦晋就猛一挥手,拳头狠狠地砸在院中的苍天大树下,树上堆积的雪嗤嗤下落,只一会儿功夫就把秦晋埋了一半,秦晋的拳头继续挥舞著拳头,他全身颤抖,好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为什麽,为什麽上一代的恩怨一定要让我们来承担?我不服,我不服!”这些话仍然不能发泄心中的怒火,秦晋昂著头,脖子拉的笔直,几根青色的筋绷著,喉结上下起伏,最终他压抑地喊出一声:“啊!”
  声音不大,但是足够不远处的慕容如烟听见。慕容如烟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猛然向前走了两步,可是一只手狠狠地抓住桌角阻止身体继续向前,他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眼睛中是一种叫做绝望的东西。桌子发出咯吱的呻吟声,一些小木屑纷纷洒落,慕容如烟松开手,桌角留下一个深深的痕迹,他咯咯笑了两声,“晋,你可知这一步如果踏出去,会有多少人为此送命?退回来,只不过世上多一个伤心人而已。”深吸一口气,慕容如烟强迫自己扭过头。他走到窗边,从一个大箱子里拿出一个包袱,打开恭恭敬敬地放在床上,那是一件青灰色的长袍,从花式来看是十几年前的旧物,但是衣料很新,应该没穿过几回。慕容如烟趴到那件长袍上,深吸几口气,喃喃自语,“师傅,明天就要见到那个人了,你说他见到我第一句话会说什麽?” 淡淡的水迹在长袍上晕染开,也不过就是略微深了一些的颜色,“师傅,我现在终於明白您当年的心情了,我们还是选了同一条路,只是我会做得比你更彻底一些。晋,我会让他彻底地忘记我。”
  
              第十章
  一大早,秦晋就立慕容如烟的院里,等待和他一同入宫。昨天慕容如烟刚刚到京,还没有来得及换下衣服,一张圣旨随之而来,虽然早已料到此事,但是秦晋仍然为皇上的焦急感到诧异和警醒。
  慕容如烟从屋里出来,对他点点头,“走吧。”
  看到慕容如烟的样子,秦晋脱口问:“师傅你?”
  慕容如烟用手拍拍衣摆,笑著说:“不好吗?皇上见了肯定喜欢。”慕容如烟穿著一件青灰色的长袍,式样老旧,头发也梳成了二十年前流行的发式,他微笑著,目光却像刀子一般的锋利。
  “师傅,你确定一定要这样做?”
  “即使我不这样做,你以为皇上会放过我?”慕容如烟的眼里全是嘲笑。
  想到昨天皇上所说的话,秦晋默然:皇上远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老迈昏庸,在那个皇位上恐怕还要拖些日子,难保哪天他不会为了防止大权旁落而除掉慕容如烟;自己羽翼未丰,想要保护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有这麽一个机会打击皇上,怎能放过?论血缘,皇上强过慕容如烟,可是论亲疏,秦晋一定会站在慕容如烟一边。为了早日登上大统,他更没有理由反对慕容如烟如此做,况且他自己也曾经这麽做过,所以他默默点点头,“师傅,一切小心。”
  “放心,他现在还不敢除掉我,我会让他以後都没有机会除掉我。”慕容如烟冷冷的话里都是残忍。“记住,如果要恨我,就一定要恨得彻底。” 他的语调虽然变得柔和了一些,可是对秦晋来说一样残忍。
  秦晋张开嘴,正想说话,眼光瞟到屋後一闪而过的阴影,於是他低下头恭敬地说:“师傅,启程吧,皇上该等急了。”
  慕容如烟反而盯著屋後看了又看,然後诡异地笑著上了轿。
  
  一个时辰之後。
  看著身形有些轻浮的慕容如烟走出来,秦晋连忙走过去扶住他,喊了声:“师傅!”
  “我没事,他该比我更伤心才对。”慕容如烟脸上有一道泪痕,他勉强地笑了笑说:“真的宣战了,晋,他很快就要和我来抢你了。”
  秦晋没有说话,只是扶住慕容如烟往外走,一直等慕容如烟上轿的时候,秦晋才在他掀开帘子的刹那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深夜的皇宫中。
  “未名,未名,你不要走!”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在阴森的屋子里回荡。
  “皇上,皇上!”一直在旁边颇为担忧的曹公公一个箭步上前,轻摇皇上。
  “未名!”皇上继续尖叫一声,然後从梦魇中醒了过来。
  “皇上,您做噩梦了。”曹公公递上一杯茶水。
  皇上不顾形象的牛饮两口,惆怅地说:“未名前几天真的回来了。”
  “皇上,前几天来的是慕容如烟,是未名公子的徒弟。”曹公公继续用他那阴柔的声音劝道。
  皇上蹙眉,沈思,慢慢地恢复了精明,“他们为什麽那麽像?那容貌,举止,风度几乎一模一样,若不是年纪不对,朕真的要以为是未名回来了。”
  “可能在一起相处久了,行为有些相似吧。”
  皇上冷笑:“他今天是来向我宣战的。”
  “皇上──”曹公公犹犹豫豫的。
  “说。”
  “老奴觉得,慕容如烟和皇上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想让安王爷即位。”
  皇上依旧从鼻孔里出冷气,“那不一样。未名以为他培养一个明君出来,就能证明他的才能?笑话,秦晋是朕的儿子,我不会让他们抢去的!”
  曹公公有些悲伤,在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他就开始伺候皇上,他几乎知道皇上和未名之间所有的事情,未明刚刚离开之时他还有些许期待,可是慢慢地对皇上只剩下怜悯。他心里暗暗想,未名公子,这麽多年来皇上还是无法理解您想要与他平等的想法,他仍然像对待女人一样把您当作他的私有财产。最终,您厌倦了皇家自傲的恶习,厌倦了金丝雀一样不自由的生活,厌倦了每日的倚墙等待,厌倦了一次次背叛的心痛。你的离开无关爱恨,只是厌倦了吧?
  看著皇上一脸狰狞地策划如何夺取秦晋的心,曹公公更加悲伤,未名公子,您错就错在了不该爱上皇上,您更错的是爱皇上比皇上爱你深。你离开之时并没有想到吧,当年夭折的感情会遗祸後人。我无力阻止,只能旁观,但愿来日到地下可以和你有个交代。
  毕竟已是深夜,皇上复又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他手上捏著一块光滑的石头,嘴里喃喃道:“未名,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曹公公安排好一切後,慢悠悠地踱进旁边的小屋。关上房门後,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光滑的石头,爱怜地摸著,忽然捂住腹部小声咳嗽两声。“若不是那个慕容来,我真的快要忘记你长得什麽样子了,已经二十年了啊!”说著话,只见他腰弯得更厉害,眉头皱得更紧,额头上都是冷汗,他踉跄著扑到床上,很久以後才舒展眉头说:“在下面还寂寞吗?我知道你最怕寂寞了,别怕,我想皇上和我都快要去见你了,不过我们都这麽老了,你还认得出我们吗?真想再见你一面,告诉你,我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再听不到什麽声音。
  
  慕容如烟手握著毛笔,提起笔却什麽都没写,直到墨汁滴到了宣纸上晕染开来他才回过神,连忙放下毛笔。
  “烟,明日要不要去白马寺礼佛?”老者坐在旁边,合上账本问。
  “礼佛?你看我什麽时候信过这些?求人不如求己。”
  “那你明天打算如何?”
  “该如何就如何啊,有问题吗?”慕容如烟望向老者,一脸的求知欲。
  “明天腊月十八。”
  “哦。”慕容如烟恍然大悟道:“看来今年我们要在京城过除夕了,有没有准备年货?”
  老者神色有些晦暗无奈,看了看慕容如烟接著说,“明天秦晋就要成亲了。”
  “皇上有旨,因边关战事婚事从简,朝中三品以上官员才能参加。”慕容如烟依然笑著,笑容里看不出任何东西,“你我这等草民,还是等过後再去讨杯喜酒吧。”
  老者叹口气说:“烟,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我只是不想你把什麽都放在心里。”
  “不放心里放哪里呢?”慕容如烟有些惨淡地笑了笑,“这两天天气不错,我也好久没有出门了,那就依你所言,明天我们去白马寺礼佛。”看见老者眼睛里的担忧,慕容如烟接著说:“你别想那麽多,我这麽做只是保命而已。皇上既然有心想分裂我和秦晋,我只能顺著他的意思做,我还不想现在就送命。”
  “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我去准备准备,你没事就早点歇著。”老者收拾好桌上的东西说。
  “慢著。”慕容如烟忽得唤住老者,“帮我准备点儿东西。”
  老者一迟疑,“你是说……”
  慕容如烟巧笑如花,“是,我想帮帮秦晋。”
  等老者走了以後,慕容如烟继续提笔工作,过了一会儿,他放下笔,拿起宣纸满意地看著自己画好的佛像,忽然间他脸色大变,用力把纸拍在桌子上。全身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光,他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胸膛剧烈起伏,脸色惨白,双眼无神,紧咬著嘴唇,一行血迹从嘴角蜿蜒而下。
  桌上端庄优雅的佛像赫然长著秦晋的脸,剑眉,大眼,高挺的鼻梁,含笑的嘴角。
  不久,慕容如烟的眼睛重新聚起焦点,他拿起那张已经有些残破的画像,苦笑著说:“我本以为我不那麽爱你的,可是今天我发现我错了。” 他摸著画像的脸,还未干透的墨迹被摸得有些模糊,“师傅,当年你的心情是不是和我现在一样?你有没有试图去改变?”他忽又自嘲地笑著说:“师傅你是不得已,而我是自作自受。”
  慕容如烟在烛台上将那张已经模糊了的画像烧成灰烬,听著门外士兵整齐的脚步声和盔甲摩擦的声音,冷笑说,“就这些人想关住我?我不去,只是我不愿意去见他罢了。你防得住他的人,防不住他的心,这个赌局,你输定了。”
  士兵的脚步声来来去去,屋子里本来就很小声的一句话更没有人听见,“师傅,舅舅,我不是你,秦晋也不是那个皇上,我们不会像你们一样走到绝路……”
               
  马车的行驶速度一直很平稳,可忽然就加大了速度,在冬夜的街头狂奔。
  马车里一个冷冷的男声问:“这麽晚了,婚宴还没有结束?”
  马车前面赶车的青年向坐在他旁边的老人频频扁嘴。
  老人瞪了那青年一眼,埋怨他无缘无故加快速度以至於被车中人发现了异样,“是啊,烟,婚宴还没有结束。”
  马车的速度还没有缓下来,车中人笑著说:“不用这麽著急往回赶,从这回去已经不远了。” 
  少年继续扯嘴角,然後冒出一句:“路上不安全。” 
  “天子脚下,谁敢拦路抢劫?”
  “庄主啊,按照江湖人的话来说,我们这已经叫深入虎|穴了,当然要时刻提防他们的明枪暗箭。”少年回过头,朝著刚刚经过的人来人往的朱红大门吐了吐舌头,然後义愤填庸地说:“从今天起,我要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跟随庄主,时刻保护庄主不受伤害。”
  车里人掀开门帘,优雅地抱著胸说:“秦超,好像到现在你也没有赢过我。”
  叫秦超的少年羞红了脸,嘟嘟囔囔地说:“好歹,我们几个里面,我的武功是最高的。”
  车里被称为庄主的人当然就是慕容如烟,他伸出手,轻轻弹了弹秦超的头说:“你天资很高,若是勤加练习,再去江湖上历练一番,会成为一流高手。”
  少年扁扁嘴,“我才不要成为那种一流高手呢,动不动就有人提著剑来找你比武。我练武一为强身健体,二为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若是人人都像你这麽想,江湖会平静很多。”慕容如烟对秦超对习武的看法颇为赞赏。
  “有人心的地方就是江湖。”秦超严肃地说。
  老者猛拍一下秦超的头,“你小子什麽时候变得这麽深沈了?”
  这一下有点儿分量,秦超揉著头闷闷地说:“我这不是想变得成熟一些吗,秦柯和秦晋比我大就不说了,连和我一样大的秦玉都可以挑起慕容山庄的担子了,就我还像个小孩。”
  “像孩子不好吗?”慕容如烟问。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他们都不放心我保护庄主。”秦超低下头,撅著嘴说。
  “谁不放心你了?”
  “还有谁,秦晋,秦柯和秦露,他们有人举著剑,有人拿著毒药,说您要是少跟汗毛,就找我算帐。”秦超颇为不忿地说。
  慕容如烟微微摇摇头,说:“他们不放心你,我放心你。”
  听见这话,秦超低著的头一下子抬起来,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庄主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少一根汗毛的。”
  看见他这张喜形外露的脸,慕容如烟有一瞬间的失神,当年,他也曾有过那些无忧无虑的年华,也曾这麽容易就被一句话打动,可是那段时间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了。他很快回过神,凑到秦超的耳边低声嘱咐两句,秦超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迟疑了一下然後重重地点了点头。
  马车缓缓地行进离安王府好几里外的别庄。
  
  慕容如烟撑著下巴,呆呆地望著桌上那个白色瓷瓶,烛火闪耀,照得他的脸上,明明暗暗间分不清楚他脸上到底是什麽样的表情。忽然他抬起头来,握住那个瓷瓶,盯著紧闭的门。
  门响了,“师傅,我来给你送杯喜酒。”
  慕容如烟的手松了又握紧,反复了两下才紧紧抓住瓷瓶放进怀里,对著门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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