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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春风斗古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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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的边区,英雄的边区人民,为了生存,为了战胜日寇,不论支付多大的代价和牺牲,他们是从不皱眉的。 
  五虎岭迎街有座大庙,庙前广场上,有不少人搭彩棚。他们发现梁队长和他们所带的马灯,欢呼着围上来。杨晓冬碰了郭燕来的肩膀一下,两人躲在背静地方,梁队长知道他们作内线工作的要回避人,便叫张小山给找了一间靠村边的房子,领他们先去休息。 
  韩燕来紧张了两天一夜,又经过爬山,早累坏了,放下脑袋,就响起了鼾声。 
  杨晓冬按着打游击的习惯,到宿营地照例不能入睡,他向房东借来茅柴,烧了半锅开水,自己洗罢手脚,本想躺下睡觉,担心燕来不洗脚明天不能行军,便用力把他推醒。韩燕来迷迷怔怔地坐起来,杨晓冬问他睡的可香甜,他点了点头。又问他可曾打泡,他摇了摇脑袋,杨晓冬叫他检查检查看,他低头一看,两只鞋子成了眼镜,每只一个大窟窿,拔掉袜子,脚掌上露出鼓蓬蓬的大白泡。 
  杨晓冬嘱咐他说:“今后走山路不要蹦蹦跳跳的啦。”韩燕来说:“要是登三轮,让它装满了载,我一口气走……嘿!这个道。……”他感到文不对题,没有说下去,一瘸一拐地到门外去找毛房。杨晓冬看到他呲牙裂嘴的,很心疼他。他虽然比他只大六七岁,但对他们兄妹,多会儿也有长辈疼爱子女的心情,而且这种心情随着共同生活,越来越加浓厚。燕来从厕所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给他舀了一盆热水,从炕席上折一根席楣,叫他洗完脚把泡挑开,然后又跟房东借了针线,撕掉一条衣襟布,折成补衬,垫上硬纸,动手给他补鞋底。粗针大线很快补好两只鞋。 
  韩燕来穿上试了试,挺合脚,他也高兴也惭愧,说:“在家里这些事,都是小燕替我做,想不到杨叔叔竟这么能耐。” 
  杨晓冬说:“艺不压身嘛,这也没什么不得了,你随便找个战士问问,没有不会缝缝连连的。” 
  晚饭后,张小山请他们参加群众晚会。晚会会场,就是白天见到的大庙前面搭的席棚,经过布置,比白天秀气多了。舞台上挂着红色分幕,十个马灯两面排开,灯光映照下,插在台口的柏树枝分外翠绿,幕布越发水红,嵌在幕布上面的“哨兵剧团”四个白布大字,也更显得鲜气。台下是一望无边的人群,一片欢腾期待的脸色,几千只夜明珠似的眼睛,紧紧盯着舞台上任何一个细小的动作。 
  张小山很惋惜地说:“咱们要早来一步,就赶上听县长的讲话了。”他说今天讲的内容有“拥政爱民的总结,开展大生产动员工作”。又说县长在会上表扬了很多的个人和单位,他希望对方最好能问他表扬的什么人,好把他们缴获马灯受表扬的事也显示显示。偏在这时候,红幕布里伸出个洋铁喇叭叫喊:“同志们,晚会开始了。第一个节目是:五虎岭完全小学演出的,剧名叫《拥护咱们的子弟兵》,马上,马上就……”连喊了几个“马上就”,连报幕人带喇叭被拉到幕后去了。在台下哄笑声中,喇叭又伸出来说:“马上就是不能开演,因为导演兼提词的黄教员是近视眼,他把眼镜拉在他老婆衣兜里啦!”喇叭筒里连说带笑,台下笑的前仰后合,会场显得有点乱了。喇叭又伸出来说:“欢迎部队同志唱歌好不好?” 
  “好!”全场用同一的语音热烈的响应,很多拉拉队立刻组成了。其中顶属妇女队的声音尖。她们喊:“部队同志打冲锋,唱个歌子行不行?”部队什么场合都会争取主动,带红袖章的政工干部马上站起,挥动胳臂,指挥着唱了个《我们在太行山上》。刚唱完就向妇女队反击:“公平负担才合理,这回该听她们的。”这个“她”字拉的很长,有点嘲弄的味道。这一来妇女们顿时成了被攻击的目标,她们想唱,两个女指挥互相推让,丧失了那点空余的机动时间。民兵队攻击她们:“青年妇女真落后,一个歌子也没有。”青救会拍着有节奏的掌点:“噼里噼,叭里叭,你们妇女是哑巴!” 
  韩燕来的全部精神都被这种热闹气氛吸引住了,杨晓冬几次叫他,他也不理会,碰他一下,他就躲一躲,直到他被拉住肩膀,才跟杨晓冬踱到舞台左面无人的空地上。杨晓冬问他:“山里的生活好不好?”不等韩燕来回答,又说:“你记得从北京出来的那位大学生吗?她想抗日,又骂根据地是穷山恶水,后来她硬要求到平原去了,这种人跟工农群众的思想感情距离太远,要不改造怎么行呀!” 
  韩燕来说:“依我看,抗日阵营里,应该要那些一敲咯噔咯噔响的人,不该收留那挑蛆拣白圾、中看不中吃的扔货!”他说话时很负气,用力踢出脚下那块小石头,把他的脚硌得很疼。 
  他们回来时,学校的节目业已演过,舞台上,边区著名的盲艺人正演唱《把鬼子领进伏击圈》。最后的节目是部队演出的京剧武打——《西游记》。台上锣鼓频敲,真刀真枪闪亮,下面几千只眼睛,连口大气也不出。扮演唐僧的,面向着青脸红发、巨齿獠牙、携带一群打手的妖怪苦心哀求,妖怪瞪圆眼睛张开血口,声声要吃唐僧的肉,站在唐僧后面、手持金箍棒、身着虎皮裙、内穿绿军装裤的孙悟空,急的前进后退,抓耳挠腮;妖怪率领妖群刀枪齐举时,孙悟空忍无可忍,一个箭步跃进妖群,用全身挡住唐僧等三众,擎出金箍棒,用力朝天一撩,把妖怪们跃跃欲试的刀枪,腾空磕起,与此同时,他喊:“师傅闪开,打!”台下的人早憋不住了,他们齐声喊:“打!” 
  韩燕来小声说:“杨叔叔,这一点我不同意,观众们都来这一手,将来把这种习惯带到都市去,戏园子还有秩序?” 
  杨晓冬笑着说:“到什么山唱什么歌,到一时说一时,重点看边区人民那种豪迈劲嘛!他们在战斗里过生活,抽个空子来娱乐娱乐,还管什么常规呢。逼真说,孙悟空穿军装裤也不行,你细看了没有,沙僧的褊衫上还有抗日救国的字样哩!” 
  韩燕来被说服了。他想:也许边区人民把妖怪当成日本鬼子,把孙悟空当作抗日力量了。这时他特别羡慕孙悟空,愿意有孙悟空的这种本领,在杨叔叔碰到紧急关头时,自己也能象他掩护唐僧似的来这么一手。 
  台上鼓声响得象爆豆,敌对双方正进行着生死格斗,他俩对这种气氛有了不约而同的感触。感到内线工作不能单凭机智,必要时,须有象孙悟空说的“师傅闪开,打!”这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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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第二天上午,他们到达了燕头寨。肖部长和负责内线工作的二处处长都到外面去开会,接待他们的是担负内勤工作的女同志。她很细心,因为他们是从内线来的,叫他们脱下都市衣服,换上拆洗干净的军装,亲自领到后山坡那所独立的客房,嘱咐他们不要下山乱窜,好好休息,等候首长回来。 
  下午,肖部长开会回来了,听说客人是杨晓冬,立刻跑到山坡。见面时他紧攥住杨晓冬的两只手,一时说不出话来,徐徐出了几口长气,才说:“听说你来了,特别高兴,登山坡时,快走了几步,这个讨厌的心脏病不原谅人。……老战友,你身体好吗?不会太好,内线工作又艰苦又困难呀!”他说话的同时,朝韩燕来点头示意,表明艰苦困难也包含了他在其内的。 
  韩燕来在肖部长初进门时,看到他后面跟着警卫员,知道是位首长,当时心里有些局促不安。及至看到他同杨晓冬那样谈话,就减免了些拘束。当时这样想:你们老战友见面,畅谈个够吧,最好别理睬我。想不到肖部长一开口就捎带上自己,躲也躲不过,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杨晓冬注意到他的神情,开朗地笑着说:“怎么腼腆的象个姑娘啦!过来,我给你介绍介绍。这就是咱们在内线常说的‘○九’,——敌军工作部的肖部长。你不是老喊我叔叔吗,跟他也叫叔叔好啦。”看到肖部长有些困惑,他解释说:“我不是写信告诉过你,这就是大老韩同志的儿子——韩燕来。” 
  “呵呀!”肖部长上前,伸手勾住韩燕来的脖子,把他揽到眼前,仔细端详着:“这就是……呵!差不离,浓眉大眼,满脸忠厚气,比起大老韩同志,嫩的一掐冒水呢,怪不得我觉着仿佛在哪见过面。是第一次进山?” 
  韩燕来点头说:“是!” 
  “这段工作好吗?” 
  杨晓冬代替他作了肯定的回答。 
  “是不是党员?” 
  “这次叫他跟来就是讨论这个问题。” 
  接着谈话转到韩燕来的家庭上。肖部长说,大老韩是工人阶级优秀的儿子,是师范学校的打钟工人,一九三○年入党,肖部长作学校支部书记时,他当支部组织委员。就在那届支部才正式培养杨晓冬作革命工作。大老韩整整当了十年打钟的工友,师范学校闹风潮受到军警包围时,大老韩担任支部书记,为了掩护同学冲出军警包围,他贡献了自己宝贵的生命,讲到这里,肖部长无限悔恨地说:“在‘左’倾错误路线下,违反毛泽东同志的思想,搞可恶的盲动冒险。使得包括大老韩同志在内的很多优秀党员和革命青年,白白的流血和丧命……”稍停了一下,肖部长转换了情绪,满怀信心地说:“共产主义是世界全人类的良心,是最大的无所不包的真理。中国在毛主席领导下,经过二十余年的共产主义运动,信仰它和崇拜它的人就象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反动派就是用流血屠杀的手段,也制止不住共产党这种如万马奔腾的发展趋势。”他勉励韩燕来要学习父亲的优秀品质,要有后来居上的精神,才不愧充当革命先烈的后代。这些话,韩燕来在同杨晓冬初次见面的时候,也听这样说过,那时给他灌输了一股革命热情,现在肖部长再朝深处一讲,他感到要检查自己的实际行动了。韩燕来频频点头,表示全部接受上级的意见。 
  肖部长又说了几句闲话,把警卫员找来说:“告诉伙房,包三个人的水饺,萝卜羊肉也可以,没肉的话就吃素馅的。另外你去买点花生米,打一瓶枣儿杠子,搞好了,端到我屋里去。” 
  警卫员刚要走,收发来了,他说司令部来了电话,请肖部长马上去开会。听到这个消息,警卫员站着不动弹。肖部长说:“东西照样准备,搞好送到这屋里来。告诉秘书,把这一时期的文件搜集一下,立刻送给杨晓冬。” 
  晚饭后,客房里光线暗淡了。桌上点了一盏豆油灯,春风带着山地特有的微温气息,带着袭人的早花香味,带着不知名的山禽断续鸣声,从撕破的窗孔里吹送进来,吹的灯焰东倒西歪。杨晓冬怕灯被风吹灭,拿起条绿色军毡堵住窗户,这一来,不但挡住风,也隔绝了从窗外透来的各种音响。 
  客房里更宁静了。杨晓冬脸上泛出幸福的表情,如获至宝一样地打开文件包。他先警惕自己:“进山的时间没有多久,不要贪多嚼不烂!”然后自言自语说:“唔!这本是《开展大生产运动》。看不看?日本强盗和蒋介石一齐封锁我们,给边区物质生活上造成很大困难,克服困难就得开展大生产,这是边区人民的主要任务。要看。《敌伪军动态》,这是业务。要看。《降兵如毛,降将如潮》,拿出来参考参考。呵!《目前形势问题》。在都市净看伪报,哪能正确认识目前形势。必须看。这本是党的政策,十分重要,要看!这几本是整风文件,毛主席亲笔写的,快挑出来,一定要看。”一包文件,他认为要看的至少有三十本。盯着高高的书叠,他自己嘲弄自己说:“这些东西都看一遍,至少也得两个星期,上级是调你来住训练班的?”他把中央指示和毛主席的报告先拿出来,打开一本开始阅读。糟糕!这一个时期,他习惯了电灯,乍到油灯下看文件,感到油印字体密密麻麻,花里胡梢的一片。他揉了揉眼,凑到灯前,一字一行地默读着。看不到一页,文字掌握住他的思想。思想一明,眼睛也亮了,书中每一句话都含着特殊的说服感动力量,从字里行间跳跃起来。工夫不大,他忘记了时间的行进,忘记了所处的环境,忘记了他和同伴的存在,全部精神浸沉在文件思想的深渊里。 
  韩燕来坐在桌子对面,写他个人的自传,准备附在入党志愿书上。这一任务对他似乎是件不小的困难。他铺平白纸,蘸好蓝水,费了很长时间,潦草地写出:父亲是共产党员,尽忠报国为党牺牲。我是个工人,八岁念书,高小没毕业……“是嘛!我高小没毕业就失学啦,哪会把自己写成文章呀。”他一原谅自己,文思都从脑子里溜走啦。几次提笔试着写父亲死后他们全家去东北那段经历,脑子不受他使唤,他也不愿描绘那段颠沛流离伶仃孤苦的生活。因为刻下他的思想情绪里充满了对新环境的喜悦,对现实生活的快乐,对行将得到的政治生命的憧憬与追求。现在是他二十年来最幸福的时刻,他压不住思潮的澎湃汹涌,他不能埋下头来一笔一划地写文章。他想向杨叔叔求助。抬头,看见杨叔叔的脑袋,随着文字行列一低一扬的象只吞食桑叶的春蚕。他想起小燕春天养蚕,在群蚕头顶撒一把新鲜桑叶,很快从绿叶中咬穿圆孔,露出白头,白头上下低扬,削食桑叶,那种景象就象杨叔叔现在读书的样子。使他更感有趣的是蚕吞桑叶沙沙作声,杨叔叔读文件时嘴里也啧啧作响。他这样幻想时,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对方,象第一次看到一个有趣味的陌生人。不知经过多长时间,骤然间他灵魂归壳,脸腾红了:“人家把脑袋埋在书本里,你的心思飞到云端里,羞不羞?”他用笔杆点戳眉心,表示对自己的惩罚。这种动作,打扰了杨晓冬的安静,他从书本上抬起头来。 
  韩燕来乘势问:“杨叔叔!提纲上写着思想转变过程,我感觉到自己没有多少思想,也没有什么转变……” 
  “这不合乎事实吧?想想看,从跟组织取上联系,心情上观点上没变化吗?呵!你的眉心怎么红了一块,是不是用脑过度啦,来,咱们到外面清凉清凉去。” 
  门外是漫山坡,时间早已吹过熄灯号,更深夜静,沉寂无声。天空,月亮率领着群星在广阔的晴空里各就各位。杨晓冬他们慢步走到山顶。面向西望,西面群山列队,嶂叠峦层,连绵起伏,一眼看不到边。山头上积着白雪,白雪外面笼罩了一层雾沼沼的灰云。烟云流动着掠过山巅,在星月交映下看去,活象无数条露着雪白脊背的潜水游龙,它们时隐时显地在烟青色的浪涛里游泳。 
  东南面的山岭,因靠近平原,地势较为低矮。有些小的峰岭好象站在他们的脚下,似乎跨过它们就可以踏到平原了。天空在这里颜色更加清淡,月光更加洁净,空气流动的更加畅快。从那里流来的空气中夹杂着一股平原土壤的气息和花草芬芳的味道。嗅到这股味道,两人怀着眷恋乡土的感情,不由地作起深呼吸来。山脚下面两里远的河川里,有一道已经化冻的冰河,月光下,浮光耀金的河水,还在轻轻流动。仔细静听,可以听到流水漫过石沙的泠泠响声。面临着这样的美景良宵,他们彼此都不说话,仿佛一经开口,便会惊扰了大自然的肃穆和宁静。 
  乍从敌人盘据的地方出来,置身在安全又美丽的群山里,杨晓冬一时感到自然无限美好,生存实在快乐。他坐在山顶,先看远处,再看近处,最后干脆闭了眼睛,什么也不看,企图使自己溶化在这幅壮丽而又广阔的自然夜景里。他给自己作了决定:要学老和尚在山头打坐两点钟。可是坐了不到两分钟,他脑子里闪出一个问题:解放区和敌占区比起来,这里是天堂,那边是地狱。地狱的同胞都在水深火热之中呵!你的青春正炽,斗志方强,你有权利这样消磨时间吗?想到时间,忆从前听说过的成语:“生命最宝贵,而时间更宝贵。”“是呵!生命是由时间计算的呀!还不抓紧时间学习党的政策文献去!”他一跃而起,立刻招呼同伴说:“快回去!” 
  同伴说:“这儿坐着很开心,咱们多休息休息。” 
  “休息诚然是件好事,可惜咱们没有这份权利。”他领先朝回走,沿着下山小径,走回客房,才要继续看书,发现桌上有个便条。 
    晓冬:我已返部,如不十分疲倦,请来同榻,作彻夜谈,出门南下,马尾松旁边,点煤油灯的屋子…… 
  五分钟后,在发亮的窗户纸上,露出两个人影。起初是宾主对坐,一会儿改成并肩来回走动;移时,头挨头两根纸烟接火;后来两个影子带着响声一齐倒在床上。两位老战友的谈话,跟他们的影子一样,没有什么固定的形式。正谈这个问题,为了一点小事,能扯到山南海北,经过很多插话才集中到一个问题上。又因为两人经历过共同的生活,谈论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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