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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春风斗古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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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气又急,连喊带骂,“浑小子,不长眼,快收起来,你想找死咯!”伪军认为事从根上起,又追赶拉水车的算账。 
  这些都瞧在杨晓冬的眼里。他蓦地站起,快步走进城门,帮助驴车装萝卜。起初,由于内心激动,出手过猛,扔出的萝卜掠过菜车碰到洞壁上。当发觉警察对他的行动不抱反感时,他的动作就自然了。帮着装好车,套上牲口,牵着缰绳走过城门洞。满脸大汗的车夫,走过来,向他千恩万谢。杨晓冬一句也没听清他的话,扭转头朝着城门外边的伙伴不住挥手。金环又惊又喜,向他微微点头作别。杨晓冬倒抽一口长气。随着这口气,那颗已经紧张了很久的心,开始松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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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象电话员熟悉自己掌握的线路一样,杨晓冬熟悉这个都市的每一条街道。他进城后,很快走到比较热闹的中山路南。这里街道依旧,而别的方面大大改观了。原来的机关学校,大部改成日本人的驻在所或出张所。迎面高大的箭楼上,悬着“强化治安运动”的大字标语。百货商店门脸上挂着“完成大圣战”“建立共荣圈”的对联,看了这些,杨晓冬一阵恶心。他躲开这条街道,穿入沿街的胡同,奔向他要去的唐林街。唐林街尽头,有一所大墙院,铁叶包裹的大门外面,挂着市立第三医院的招牌。杨晓冬估计这里没有什么问题,从容不迫地走进去,门房看到他大模大样的神气,迟疑地问:“看病吗?到灰楼那边挂号。”他盯住灰楼,沿着走廊,直奔药房取药处。取药处的玻璃窗口,有个女护士正在低头写字,雪白的帽子,罩压住她乌黑的短发,看不清她的面庞。不久,她起身取药,抬头时,杨晓冬才看到她是长脸型,高鼻梁,清秀的眉毛,乌光晶亮的眼睛。这对眼睛和金环的十分相象;所不同的,是没有金环的那种傲气,而是含着一种沉思和温顺。金环的模样在妇女群里算是受看的,她却比金环更显得俊秀而年轻。白衣女护士给人的印象是温柔可爱的,她比一般护士更加恬静而端雅。杨晓冬估计这就是他所要接头的姑娘,便排列到其他取药人的后面。快要轮到他的时候,后边又排上人,他怕说话不方便,又自动排到后面。如是者三次。最后,女护士微微一笑,用温和而尊敬的眼色看看他,“先生,次序有先有后,不要老尽让,请拿出你的处方来。” 
  “我是来买贵重药的!” 
  “对不起,什么药也必须有处方。” 
  “我是买起死回生药的呵。”话音很低,低到第三个人都不能听见。但这句话含有很大的威力,象在对方耳根前放了个炸雷。她立刻神经紧张了。匆忙左顾右盼之后,上下打量着杨晓冬: 
  “从哪里来?” 
  “从肖家来。” 
  “到哪里去?” 
  “到高家去!” 
  “呵!”女护士容光焕发了,“你先在候诊室稍等一下,我随后就来。” 
  一点钟后,杨晓冬和银环坐在唐林街一家有小楼的饭馆里。银环为老家来的客人要了两碗米饭,一碗白菜豆腐汤,陪着他边吃饭边说话。可以看出来,她很高兴杨晓冬的到来。她虽然有说有笑,但笑的很勉强,说话总是低着头,偶尔抬头,也总躲避着对方的视线,右手拿的筷子象拿着毛笔,左手扶住饭桌,下意识地揉搓着桌面的罩单。 
  从银环的简要汇报里,完全证实了肖部长信中的话。高家叔侄的工作架空浮浅,停留在给伪上层人物拉扯关系上。特别是高自萍,自从他叔父高参议卧病后,多把力量放在给外面运输物品,例如通过私商向外贩卖医药器械,运送子弹等。在反映情况的同时,银环说高自萍是聪明有为的青年,应该加强对他的教育帮助。杨晓冬一面点头答应,心里已经放弃了原来想在高家做掩护居住下来的打算。 
  离开饭馆时,关于住宿问题,杨晓冬试着问了问银环。银环表示:医院也不好留客人,建议到她的朋友小叶家或是回到她自己的家去。这两个地方,杨晓冬都不同意去,但自己一时没有办法,也不愿意叫这个姑娘为难。想起肖部长信上提的老韩同志家(他原打算生活安排就绪后再找他们),便打定主意去找老韩的儿子韩燕来。银环听杨晓冬要找朋友,认为是另外的内线关系,不便过问,便约定了下一次接头的时间地点,先回医院去了。 
  离开银环,杨晓冬直奔菊花胡同。天阴的很沉,冰凉的看不见的雪糁打在脸上,他也不大理会。他脑子里急于搜寻韩燕来和他家庭的模样。不料越想越模糊,仅有印象是:泅入水中快的象条梭鱼似的一个小孩子。分别十年,他还能是小孩子吗?至少也有二十出头,这就是说,他已经长大成人。“他现在干什么?在敌人统治下有什么思想情绪上的变化?没关系!老韩同志教养出来的儿女,呼口气都是倾向革命的。只要找到他的家……”心里高兴,脚步加快;按照方向部位,他到了目的地。糟糕,眼前哪有什么菊花胡同,连那著名的西水门街及其附近的机关学校,都被敌人拆成一片广场。广场四面没遮拦,也无专人看管。进口处有几间红色平房,西面纵深二百米是城墙。城墙脚下掏了很多洞口,这是国民党军队撤退之前挖作防空洞用的。这些洞口,好象无数只眼睛在凝视着人。杨晓冬盯住这些洞口,注视了很久。然后,小心地向广场周围扫了一眼。看到广场北面,有一所检阅台;城墙上长满了荒草,再朝北是败破的城楼,城楼背后是阴晦的铅色天空。“万一没办法的时候,就在洞里过夜。”他想着。发现广场外口有一所高大的庙宇,上写“关圣帝君庙”。他转身攀登石阶,步入山门,面向正殿走去。行走之间,发觉厢房内有个出家人模样的尾跟上来,为了不叫人怀疑,他从正面供桌上拿起三炷香,付了零钱,持香走到长明灯前燃着了,“虔诚”地插在香炉里。这些举动,引起尾跟人的好感,他走近前来,同这位“香客”作着友好的交谈。谈话之中,出家人感到“香客”举止端庄,谈吐风雅,便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以历史见证人的身份,统统告诉了他。当杨晓冬知道菊花胡同的居民大部分被鬼子迁到南郊,少数迁到西下洼的时候,心里泛起了希望。才说要打问西下洼的座落,适有其他僧众走出,他怕引人怀疑,告别出来,重新步入体育场。心想:去南郊出入城不方便,西下洼又不知在什么地方。他沉思地注视着洞口:“莫非进入都市的头一个夜晚,就过钻洞的生活?多不济的命运呵!”他这样想,并不难过,倒仿佛是嘲弄旁人。信步漫游了一会,听得晚鸟还巢叫声,抬头看了看天,西天边上抹出几道红色云霞,“晤!是她该来的时刻了。” 




  银环从广场外面踱进来。她穿着一件深绿色的旧棉袍,罩着姜黄色毛外套,头发黑密蓬松,脸庞匀称端正,闪亮着一对左顾右盼的大眼睛。当这对眼睛捉住杨晓冬时,她消失了第一次见面时那种羞涩的陌生神情,象遇到知己的朋友,在两丈开外便热情地举手打招呼: 
  “杨先生,出来转转吗?”行至跟前,她十分关心地问: 
  “怎么样,你要找的人接上头了吗?” 
  杨晓冬想到去南郊找人的事,自己不便出城,只得托靠这位姑娘。心想:“她是党员,可以向她说。”打定主意后,便把从庙里探听来的情况和韩燕来的家世,统统告诉她,并委托她到城外寻找韩燕来的下落。 
  银环答应说:“现在天晚了,出城找人不方便,我明天起早去,只要有住处有姓名,不愁找不到。”杨晓冬点头同意。 
  银环想了想,说: 
  “明天上午九点钟,咱们再接头。地点,找个更清静的地方,到西下洼子去。” 
  “西下洼?在哪里?” 
  “就是那里!” 
  杨晓冬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西南角二百米外,靠近城墙边,有块小小盆地。那里地势低凹,住宅毗连,从广场望去,可以看见一家家的朴素小屋,一道道的洁白粉墙,和一排排带格儿的木窗户。白灰抹顶的两出水的屋脊,纵横合拢排队,活象水浪波纹,从浪波中腾挺起几株苍绿的伞形的柏树。这般景色出现在严寒的冬天,出现在暮烟霭霭的黄昏时刻,真有说不尽的诗意。杨晓冬很喜爱这个地方,本想立刻前去访问韩家,又怕天晚了,惹出漏子来,便用赞许的口吻说:“那好,明天再会,你请回吧!” 
  银环口里答应,并未动身,楞了一会儿,她担心地说:“天色这般晚了,关系又没找到,跟我回去找地方住宿吧?”“这,你不必管啦,我已经安排妥当了。”“到底在什么地方?”杨晓冬被她逼问的无奈,向城墙根努了努嘴。“真个的,数九寒天,住在冷冰冰的城墙洞里?”她吃惊地说,“那怎么能行?”杨晓冬做出不在乎的神气说:“没关系嘛!对我来说,露宿荒郊野地,是家常事。何况,上边还有怪厚的砖顶儿。你快走吧,明天还要起早哩!”他见银环不作声,便脱口说:“瞧!广场口外灯光亮了,影影绰绰的,莫不是有人走动?咱们分开吧!”这句话起了作用,她马上离开了,他也独自向西南漫步,心想,在安静地方受点冷,也比到没把握的地方好的多。 
  由于整天的紧张和劳累,杨晓冬想乘此机会休息一下。他倒背两手,步伐迟缓,态度安闲,不知不觉走了很长一段路,这时天空里,乌鸦成群,它们飞行的声音象刮风一样。杨晓冬目送它们飞向红关帝庙旁的杨树上,不知不觉地停住了脚步。当低下头时,瞧见有人站在他跟前,不觉吃了一惊,一看,来的是银环。她手捧着一件东西,用自疚的语气说:“我们的工作不好,连个安全住宿的地方都找不到,实在对不起首长。把它披在身上,夜里遮点风吧!” 
  杨晓冬看清接到手里的东西是她的毛外套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他看着她的背影,手捧着这件外衣。这件外衣,虽然抵御不住冬夜的严寒,但却给了他无限的同志的热情和温暖。 
  夜深人静,杨晓冬迈上城根土坡,顾盼左右无人,弓腰钻进城洞。在根据地时,尤其是从一九四二年“大扫荡”以后,钻洞成了习惯。不管洞身再窄,空气再不好,时间有多长,他都能够忍受。可是,今天的情况不同。他刚刚全身入洞,一股冷风扑来,如同刀割,他披上毛外衣,象披上一张薄纸。他发现洞里两面通风,特别冷,便冒着刺骨的冷风,想找个背风的角落,可是一直走到另一边出口,也没有可以站脚的地方。他下决心走出洞来,偏是出口处,外高内低,脚下是暗凌,几次打滑,险些跌倒。最后他猛一用力,跨上洞口,不提防脑袋碰碎洞口的冰柱,冰柱带着清脆的响声摔在暗凌上,有一截冰柱钻进他的脖项里。“真他娘的鬼地方!”他一生气,索性走到广场。突然从西方响起撕心裂胆的声音,接着,连城墙带大地,一阵忽悠悠的震动。刹那间,他怔住了。当听到机车呋呋出长气的时候,他也长呼了一口气,恍然大悟,原来是西关外的火车开过来了。 
  多少年的乡村艰苦生活,使他把城市渐渐淡忘了,现在的火车声响,才唤起他对城市生活的回忆。他再也不觉困,沿着沉睡的广场,向西北方向漫步。远处,西北城门楼上,亮着两盏电灯。他眼前出现了幻觉,城楼象蹲在城墙上的妖怪,电灯是妖怪的眼睛。又觉得这个妖怪正是敌人的化身,仿佛故意瞪着眼嘲弄他的尴尬处境。他气愤了,“老子只要在城圈里站住脚,看我整治你们。……”一转念,自己暗笑了,笑这想法怪无聊,“进得城来没个落脚处,眼前的力量,也只有这么一个年轻的姑娘,如果说地下工作是一条战线,你现在连个单人掩体也没有。”“不!不对!”内心里另一种声音在批判自己,“不管高家叔侄能否起作用,只要有这位热情可靠的姑娘,通过她再找到韩燕来,这就是力量。用这个力量来团结群众,群众是干柴,共产党是烈火,干柴触烈火,就能在敌人心脏中燃烧起来……”想到这里,立刻觉得心明眼亮,胸怀舒畅,西城楼上那两只电灯不再是鬼眼,它们变成有情的笑眯眯的眼睛了。他从毛衣兜里掏出双拳,伸开两臂,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侵入肌骨的寒气,被他火炽的热情战胜了。 
  时间长了,还是冷得无法入睡。他扭转身,朝南走去。广场尽头,是个大坑,一条白色的羊肠小径,直伸到西下洼子。大坑漫坡处,地势低洼,可以挡风,杨晓冬蹲下来,两只眼睛立刻眯成一条线。 
  第二次火车吼叫,他从梦中醒来,浑身冰冷,鼻孔酸痒,手脚冻的生痛,穿在他身上的似乎不是棉袍棉裤,而是冰凉梆硬的铠甲,寒气穿刺到每个毛孔。他搬起一块满带霜雪的石头,不停地举起又放下,直到精疲力竭的时候,生命的活力才被他呼唤回来。这时,大地渐渐发白,周围景物的轮廓越看越清楚了。 
  这样早的时光,一个陌生人孤零零地站着,实在不妥当,快去西下洼吧,也许韩家没去南郊就搬到这里呢。他刚走到大坑坡口,从对面走来一个年轻小伙子,手里挎个浅竹篮。两个人,一个上坡,一个下坡,他躲避不及,同对方正撞了个满怀。小伙子用审查的眼色端详着他,杨晓冬看到来人并无恶意,便主动让开道路。来人又盯了他一眼,象是思索着什么走开了。这样一来,倒使杨晓冬沉不住气,偷眼瞟着那个人走远后,踉踉跄跄沿着小道奔向西下洼。 
  西下洼冷静无人,到处是一片白霜盖地,突出屋际的常青柏树象滚了一层白粉,迎街口有棵杨柳树,枝条粘满了霜雪,沉沉下坠。天色昏昏,雾气沼沼,大地和天空都被银灰色的气团笼罩着。“糟糕!穷汉赶上闰月年,看光景要降一场大雪。”杨晓冬一面想着,一面踏上这块小小的盆地。突然发见迎面那棵柳树身后站立着一位小姑娘,她正朝他走来的路上抬头眺望。小姑娘有十四五岁,体格玲珑,举止活泼,鸭蛋脸冻的绯红,微黄蓬松的头发结成两个发锥,眼神动中含笑,薄嘴唇微微翘起,象一朵刚开的小喇叭花。她上身穿着紫色的露棉絮的薄袄,下边是补钉缝成的黑夹裤,虽然穿的单薄,但她精神奕奕,看来,严寒天气对她并未发生什么生理上的影响。她见到杨晓冬,现出惊奇的表情,随即讨好地说:“先生,你早呀!” 
  杨晓冬向来喜欢孩子,这个小姑娘,一见面,便使他从心里喜爱,因而随口答应:“我才下火车。”发现小姑娘直端详他,改口说:“小姑娘,你冷呵!” 
  “我呀!我不冷,看你浑身冰雪,那才真冷呢。到我家取取暖吧!饿了的话,吃上几个油炸馃子。” 
  “你家在哪里?” 
  “就是身后这个门。”发现对方有些迟疑,她接着说:“家里就是我一个人,方便的很。”杨晓冬并不饿,他想找个清静地方,一则免得出是非,二则可以顺便打听韩家的下落,即使找不到,也可躲避风雪,消磨时间,等到九点钟他好与银环会面,他答应了。 
  杨晓冬坐在小姑娘的家里,想起她刚才的神情,便主动地向她解释:他是从北京来的旅客,下火车还不久,来到西下洼看望朋友,因为天气过早,怕朋友起不了床,特意绕到这里转一转,消磨点时间。小姑娘听罢就说:“先坐下休息休息,等一会儿我给你烤几个馃子吃,肚子饱了,身体暖和了,再找朋友去够多好。”杨晓冬坐下后,一面同小姑娘说话,一面信手拿起桌案上的一本书,掀开书,发现是本《天方夜谭》。 
  “小姑娘,这本书是你看的吗?” 
  “书是哥哥的。我也看过,有些字,花里胡梢的,认不全。” 
  杨晓冬一面听她说话,一面翻书,发现书里印盖着省城师范图书馆的蓝色图章。正待问什么,忽听对面屋里有人喊:“小燕儿,你燕来哥哥出车了没有?”小燕尖声作了肯定的回答。杨晓冬看了书本图章,又听到叫燕来的名字,有意识地问道: 
  “小姑娘,你贵姓?” 
  “我姓韩。” 
  “姓韩?是从菊花胡同搬来的?” 
  小姑娘迟疑地点了点头。 
  “你们住过菊花胡同门牌三十七号吗?”杨晓冬扬起两道黑眉,眼睛睁的大大的,等着她回答。 
  小姑娘颤抖了一下,从新上下打量着过路的客人。客人的脸是忠厚的,眼神是慈善的,没有可怀疑的地方。但她没答腔。 
  “有位叫老韩的工友,是你什么人?” 
  “是我的……不知道。……”小姑娘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她想起哥哥说过:城里是鬼子的天下,关于父亲的事,对谁也不许说。于是她摇了摇头,两条发辫随着摆动了几下。 
  “用不着害怕,我在师范学校跟老韩一块闹风潮,我们是知心换命的朋友。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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