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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姑娘俏脸铁青的,哼了一声,没说话。
白衣怪人含笑代答道:“我给你说吧,绿衣的叫白依依,紫衣的。叫于盼盼。”
胡天赐笑道:“原来是白姑娘,于姑娘,以后,还得请二位姑娘,多予合作才对。”
白衣怪人笑问道:“年青人,是否将仲孙姑娘该放回来了。”
“那是当然。”
“掌教大师、请将仲孙姑娘抱过来。”
悟元掌教应声将仲孙妙妙扔还胡天赐手中,胡天赐随手解了仲孙妙妙的穴道,仲孙妙妙方自哼了一声,白衣怪人就禁不住脱口赞道:“名门掌教,高人子弟、毕竟有其特殊风范,可敬可敬。”
原来悟元掌教与胡天赐二人。对仲孙妙妙虽然是一个凌空扔出,一个凌空接住,但接受之间,却是使的“大接引神功”,双方的手掌,都不曾接触到仲孙妙妙的娇躯。
这,虽然是一件小事,但由小见大,也就怪不得这位虽然是魔道中首脑人物之一的白衣怪人,不由脱口夸赞了。
胡天赐却淡淡道:“阁下过奖了,我却认为这是一个普通人所应守的本份。”
仲孙妙妙冷笑一声道:“狂徒,我特别警告你,如我这两位妹妹,受到半点委屈,我会使‘少林寺’化成一片灰烬!”
胡天赐剑眉一轩道:“我说过不使两位姑娘受到委屈,绝对是一言九鼎,不过……”
话锋一转之后,才淡笑着道:“那可不是为了怕你会将‘少林寺’化成一片灰烬。”
白衣怪人笑了笑道:“年轻人眼前的问题,算是已经解决了,现在该怎么说呢?”
胡天赐正容道:“现在,阁下同仲孙姑娘,暂时算是我的客人,我斗胆借用‘少林寺’的客房,给我们谈方才未了问题。”
接着,摆手作肃客状道:“各位请!”
白衣怪人哈哈笑道:“恶容’居然变成了‘客人’这倒是意料不到的事……”
说着,己从容举步,当先向山门内走去。
进入客房的,除了那白衣怪人,仲孙妙妙,和已被胡天赐闭住真力的白依依和于盼盼之外,还有少林和武当的掌教。
双方分宾主坐下,并由小和尚献上香茶,胡天赐才向白衣怪人注目问道:“阁下即然与莫庄主交称莫逆,并先行赶到‘少林’来,是否也表示着代表莫庆主的身份?”
白衣怪人点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胡天赐接问道:“那么,你该知道莫庄主的师尊,无为子前辈的事迹?”
白衣怪人又点点头道:“不错,你老弟的消息,可真灵通。”
胡天赐笑了笑道:“说来惭愧,有关“无为子前辈与少林寺”结怨的经过,小可还一无所知。”
白衣怪人接问道:“难道说,悟元掌教也不知道?”
胡天赐笑了笑道:
“悟元掌教可能知道,但因方才,我同悟元掌教刚刚谈到这一个问题,就被这三位客人给打断了……”
说着,并向仲孙妙妙等三人指了指,才继续说道:“所以,我现在以向你这位莫庄主的代表请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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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一段秘辛
悟元掌教也正容说道:
“现在,也算是三对面说明当年往事,当可避免其中的某些误传。”
白衣怪人点点头道:
“大师说的有理,那么,在下就照直说了。”
悟元掌教正容如故的道:
“施主理当直言无什才好。”
白衣怪人沉思着说道:
“据在下所知,无为子也是‘少林’弟子,并与贵寺上代掌门为师兄弟,这话,是否属实?”
悟元掌教点点头道:
“不错。”
白衣怪人接道:
“无为子即是贵寺上一代的首坐弟子,依贵寺之规,应当接掌掌门之职。是也不是?”
悟元掌教又点点头道:
“是的。”
白衣怪人道:
“无为子本性忠厚,诚朴,木讷而又拙于辞令,对上不会逢山,对同门更不屑迁就,兼以嫉恶如仇,不避权势,因此,因此,贵寺上一代中的上上下下,不但对他没有好感,并且视之如眼中之钉,必欲拨之而后快,这些,是否也是实情?”
悟元掌教讪然一笑道:
“依老衲之见,还是请施主就你那全部所知说完之后,再由老衲加以补充更正,可好?”
白衣怪人点点头道:
“可以,不过,如果在下言词之间,对贵寺上一代中的人物,有甚不敬之处,大师可得多多包涵。”
悟元掌教尴尬地一笑道:“目前,咱们是就事论事,施主尽管直言无隐就是。”
白衣怪人笑了笑道:“有了大师这一然话,我就放心了。”
话锋微微一顿之后,才目注正在若有所思的胡天赐,正容说道:
“老弟台,平心而论,像无为子这样的人,可委实不是一位掌门人的材料,不知老弟台也有此同感否?”
胡天赐漠然接道:“我,不愿置评。”
白衣怪人苦笑着接道:“虽然,无为子不是作为掌门人的材料,却也不应该获得那样的待遇……”
胡天赐截口问道:“那是一种怎样的待遇?”
白衣怪人道:“那就是以莫须有的罪名,责令在上牢中面壁三年之后,再后逐出门墙。”
不等胡天赐发问,又立即接道:
“而且,还将罪状通知各门各派的掌门人,使其不能再在武林中立足……”
胡天赐不能截口讶问道:“究竟是什么罪状,值得逐出门墙之后,还得逐出武林?”
白衣怪人道:“罪状只有八个字:“杰傲不驯,许逆犯上。”
胡天赐怔了怔道:“哦!我明白了,无为子前辈必然是因为他那不合群,而又不合潮流的个性,遭受到同门的诬谄?”
白衣怪人轻轻一叹道:“如果仅仅是同门的诬谄,还不致于使他如此痛心疾首地走上极端。”
胡天赐讶问道:“难道还有更严重的原因?”
白衣怪人道:“老弟由那‘忤逆犯上’的罪状中,当不难想见此中经纬。”
胡天赐怔了怔道:“这是说,还牵涉到他们的上一代的人物?”
“是的。”白衣怪人正容点首道:“论起辈份来,那该是悟元掌教的师祖人物。”
说着,并向悟元掌教瞟了一眼。
悟元掌教苦笑了一下道:“老衲再说一遍,施主有话,请只管说。”
白衣怪人正容如故地接道:“据说,那一代的掌门人,也是师兄弟四人。”
接着,又歉然笑道:
“我记不清他们的法号,请恕我只好以代号称呼他们了。”
话锋微微一顿之后,才沉思着接道:
“那师兄弟四人中,掌门人老大,好大喜功,刚愎自用,老二卑鄙,老三阴险,两人狼狈为奸,把持忽务,背着掌门师兄,无恶不作,对于门下弟子,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胡天赐禁不住截口问道:“还有那位老四呢?”
白衣怪人道:
“老四是一位有正义感的人,也是与无为子唯一能合得来的人,也只有他能在掌门师兄面前说几句老实话,可是老大己深陷于小人的谀词与诌笑之中,对老四的逆耳良言,不但不予采纳,反而痛加叱责,结于使老四气愤难平之下,自碎“天灵”
而死,临死前,并向老大沉痛的说:“我死之后,请抉我双眸,悬于山门之上,我要眼看少林寺的千年基业,毁在你们三个的手中……”
胡天赐忍不住又问道:
“那位老大,就眼看着他的忠心耽耿的师弟,这么自绝而死?”
白衣怪人笑道:
“如果那位老大,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他那忠心耿耿的师弟自绝而死,又怎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
“等胡天赐发问,又意味深长地一叹道:
“一个领导人物,而亲小人,远贤人,刚愎自用,不纳忠言,不但是一个江湖门派兴亡的关键,古往今来,多少朝庭的兴替,又何尝不是种因于此。”
胡天赐也轻轻一叹道:“以后呢?”
“以后么!”白衣怪人悠悠地接道:
“自然就轮到那位满腔热血,嫉恶如仇的无为子直言犯上了。”
话锋略为一顿,才轻轻一叹道:
“当时,无为子是同他那位以尸谏而殉道的四师叔,同时晋谒掌门师尊的,自他的四师叔惨死之后,他也豁出去了。不顾一切地,戟指他的二师叔,三师叔,破口大骂,将那两位的罪状,一椿椿,一件件地,当众抖了出来,同时,对他那位昏庸而又有自大狂的掌门师尊,也毫不留情地直言与责……”
胡天赐不由笑问道:
“如此情形,而未被当场处死,这倒算是奇迹?”
白灰怪人笑了笑道:
“无为子没被当场处死,那并非表示那三位大和尚忽然开明起来,而是因为无为子所说的,都是事实,也就是代表了全寺僧侣的心声,在深恐激起众怒的情况之下,才不得不从轻处分,禁闭于土牢中,令其面壁思过。”
胡天赐接问道:
“照这情形推断,以后还有下文?”
白衣怪人点点头道:
“不错,那位老二和老三,自然不顾留下这一枚眼中之钉,设计在无为子三年的面壁生涯之中,至少有十五次以上,死里逃生的纪录。”
胡天赐注目道:
“是那老二和老三派人暗杀他?”
白衣怪人道:“大概是不会错的了。”
胡天赐接问道:
“无为子身在土牢之中,受到十几次的暗杀,又怎会没遭到毒手呢?”
白衣怪人道:“那是无为子的一些热血未凉,而又不怪死的同门,在暗中救了他。”
胡天赐注目问道:
“以后,无为子又是怎会逃往阿尔泰山去的。”
白衣怪人未然地接道:
“据说,是被他的一位同门,所暗中放走的。”
悟元掌教嘴唇牵动了一下,但白衣怪人却又立即轻叹着接道:
“无为子逃出土牢之后,首先赶迹‘武当’,效申包胥‘哭秦庭’,面求‘武当’掌教,协助他清除本门败类,本来,‘少林’;‘武当’,一向为武林中泰山北斗,两派掌教之间,不论公谊私交,都堪称莫逆,同时,因为无为子天赋特侍,悟性亦强,又是首座弟子,有优先涉猎各种武学秘笈之权,因而他的成就,也冠于齐辈,平时深获‘武当’掌教所器重。
“可是,他没想到,遇到这种紧要关头,那位平常最器重他的“武当”掌教,却只是口头敷衍着,不但没有支持他的行动,甚至暗中派人通知‘少林寺’,派人前来将他逮捕回去……”
玄玄掌教忍不住截口接道:
“施主请恕仇道打岔,这是,贫道得补充说明一下。”
白衣怪人笑了笑道:
“有话就说吧!”
玄玄掌教讪然一笑道:
“这事情,贫道曾由先师口中听说过,当时,先师一面故装姿态派人通知‘少林’方面前来逮人,另一方面,就也暗中派人通知无为子潜逃,所以,当时先师对无为子可并无恶意。”
白衣怪人注目问道:“就算你所说的是事实,这种做作,又有什么理由呢?”
玄玄掌教苦笑道:“先师有不得不如此作的苦衷,因为,他老人家不愿介入别人的‘家务事’中。”
白衣怪人冷笑一声道:
“真是好一位年高德劭的掌门道长!”
胡天赐也喟然长叹道:
“如此说来,也就怪不得那位无为子前辈,要对‘少林’和‘武当’两不,心怀怨恨了。”
白衣怪人轻叹一声道:
“无为子自从在‘武当山’又受到一次严重的打击之后,才只身单剑,远走边荒,在‘阿尔泰山’绝顶隐居下来,苦练神功绝艺,希望用自己的力量,来完成清楚门户的愿望。
“可是,尽管他天赋物佳,所获‘少林’绝艺,也多达五项却因他心怀怨恨,不能凝神壹志,以致终其一生,不有达到白峰之境。于是,他只好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徒弟的身上,而这位徒弟,就是你所知道的莫庄主莫子云。”
胡天赐注目问道:
“莫庄主的武功,已经达到登峰造极之境了?”
白衣怪人点点头道:
“可以这么说,本来,莫庄主的资质和秉贱,都不比他老弟差,‘但因他学武的时间太晚,又耽于酒色,还是不能达到登峰造极之境,于是,无为子一急之下,逼着他当天发下重誓,绝对完成其未了的心愿,才以‘解体传功’大法,将自己数十年性命交修的内家真力,完全输入莫子云体内,使莫子云于一夕之间,成为当代武林中的绝顶高手……”
说到这里,悟元,玄玄两位掌教,都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哦”道:“原来如此……”
“那就怪了……”
胡天赐注目接问道:
“无为子前辈未了的心愿,究竟是怎样的呢?”
白衣怪人冷然接道:
“他要血洗‘少林’;‘武当’二派,使这两个首屈一指的各门大派,于武林中除名。”
悟元,玄玄二位掌教脸色大变之间,胡天赐蹙眉接道:
“这……未免太过份了一点吧!”
白衣怪人笑了笑道:
“不错,这行动,对一个正常的人而言,委实是太以过火了一点,但对一个满腔忠愤,满腹冤屈,而蹩了一辈子窝襄气的人说,那也就算不了什么啦!”
胡天赐轻轻一叹道;
“这倒是不错,那位无为子前辈的刺激太深了,怪不得他会有这种变态心理。”
玄玄掌教却苦笑道:
“所以,那位莫施主才派人将本派的人,也骗到这儿来,以便一网打尽?”
白衣怪人点点头道:
“据我所知,莫庄主委实是打这种主意。”
胡天赐道:
“可是,莫庄主本人也是艺出‘少林’啊!俗话说得好,木有本,水有源……”
白衣怪人笑道:
“莫庄主是师命难违,何况他还对天赌下重誓,再说,他也不承认是艺出少林……”
胡天赐接问道:“此话怎讲?”
白衣怪人笑了笑道:
“你没看到过那位无为子,他的这一个‘无为子’的法号固然是非僧非道,而他的打扮,更是四不像,何况,事实上,他是逐出“少林”门墙的人,又怎能再算是‘少林’弟子哩!”
胡天赐目注静坐一旁,木然出神的悟元掌教,微笑着问道:
“掌教大师,我想,无为子前辈在逃出上中之后,必然回来过,并且又受到了更大的刺激,是也不是?”
悟元掌教一怔道:
“少侠怎会知道的?”
胡天赐笑了笑道:
“这道理很简单,如果无为子肋辈不曾回来过,则方才当我提到无为子前辈的时候,掌教大师的反应,必然不同,而且,如他回来时不受到更大的刺激,也不会变的如此偏激的。”
悟元大师点头苦笑道:
“少侠真是后生可畏!”
胡天赐歉笑道:
“掌教大师过奖了,小可不过是胡乱猜中而已。”
悟元大师苦笑着接道:
“无为子是于离寺以后的五年后,回来过一次,当时,先师与两师叔,都还在世他回来的目的,是企图暗杀二师伯和三师伯,但结果却因他的武功差的太远,如非先师在暗中救了他,他那次就不能活着离去了。”
胡天赐轻叹一声道:
“掌教大师对这白衣朋友所说的,是否还有什么补充或更正之处?”
悟元掌教点头道:
“这位白衣朋友所说的,与老衲由先师口中所听说的,是大致相同,所以,更正无此需由,现在,老衲不过是就这位白衣施主说漏的,也可能是白衣施主所不谈道的,加以补充而己。”
白衣怪人道:
“好,在下洗耳恭听!”
悟元掌教轻轻叹道:
“各位想想看,当时的‘少林’,已腐化到那个程度,而居然未曾覆亡,那是什么原因?”
白衣怪人皱眉接道:
“这个,在下倒想不出来。”
悟元大师正容接道:
“因为,无为子那未了的心愿,早已有人代他完成了。”
胡天赐与白衣怪人同声讶问道;
“那是谁?”
悟元掌教道:
“是责僧的曾师祖,也就是无为子的师叔祖。”
当在座请人同时一呆之间。悟元掌教又轻叹着接道:“说来,也算是佛祖有灵,贫僧的那位曾师祖,一向是云游在外,不过问寺中事务的,就连当时的掌教师祖,也以为他老人家已经死了。可是,却想不到就当本寺境遇日非,笈笈可危之间,他老人家却悄然回来了。于是,在他老人的干脆整顿之下,二师伯,三师叔祖,这两位罪魁祸首,被立毙掌下,掌门师祖也被逼得于历代祖师灵吧前引咨自裁……”
胡天赐接口问道:
“这情形,无为子前辈可能不知道吧?”
悟元学教点头长叹道:
“如他老人家知道这情形,就不会有今天这种事情发生了!”
接着,又苦笑一声道:
“事实上,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