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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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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坐地虎问。

金宝一头扎进母亲的怀里,剩下的半泡尿全都尿在了床上。

“短命鬼!你怎么往床上尿?”

金宝哆哆嗦嗦地说:“外屋站着个人。”

坐地虎一听,下地点着油灯举着往外走。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马桶摆在地上,坐地虎把四个墙角处都查了一遍,连人影都没有。回到卧室她问儿子:“你看花眼了吧?”

金宝说:“我看得清清楚楚,就在对面的墙角站着。”

“男的女的?”

“男的。”

“穿什么衣服?”

“黑长衫挽着白袖口,黑鞋白袜子。”

坐地虎愣了一会,叹了口气说:“你姥爷入敛的时候穿的就是这身衣服,那个人是你姥爷。他这是怪我这些年没给他烧纸送钱。”

听母亲这样说,金宝更害怕了,他死死地搂着母亲不撒手。

坐地虎说:“别怕,娘阳气盛,阴魂近不到娘跟前。”

外屋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金宝吓得叫了一声,坐地虎一把捂住他的嘴,她直起身子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碗橱里碗筷被挪动的声音,锅盖被掀开的声音。

坐地虎叫了声:“爹!”

她的声音很高,听上去让人头皮发奓,外屋静了下来。

坐地虎说:“爹,你走吧,明天我就给你送香烛烧纸钱。”

外屋的纺车响起来,坐地虎身上的汗毛立起来,她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你走不走?不走我拿桃木棍子打你出去。”

外屋的动静越来越响,坐地虎不信邪,她跳到地上,拎着根棍子冲了出去。外间屋空无一人,两扇门大开着,纺车轮在“轰隆隆”地快速旋转着。坐地虎看到一个黑影朝院门跑去。

她叫了一声:“你给我站住!”

黑影拔门栓,因为紧张怎么也拔不开。坐地虎朝他跑过去,斜刺里一团斗大的黑影突然蹦着朝她冲过来,黑影的头上长着两只火红的眼睛。坐地虎猝不及防“嗷”地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黑影拔开门栓,夺门而出。坐地虎摔得眼前金星乱飞,她定神看,一大一小两个黑影都没有了。

院子里扔着一个秫结编的大簸箕,簸箕上面有两个洞,旁边扔着还没熄灭了的两根火绳。坐地虎恍然大悟,那黑影是人,他把簸箕顶在头上,两手举着火绳对着簸箕上的两个眼,装鬼吓唬自己。坐地虎一脚踩扁了簸箕,怒气冲冲地关了院门往回走。走到院墙下面,觉得有什么东西蹭在她的肩膀上,她侧头一看,是一只穿着绣花鞋的脚荡在她的脸旁。坐地虎两眼紧闭一声尖叫,她的叫声悠长凄厉,引得前街后街一片狗吠。太白阴着一张小脸坐在墙头上,他两只手撑着一条裤子,两个裤角各拴着一只母亲的鞋。左右邻居的灯纷纷亮了,太白收起来裤子塞在怀里,他跳下墙头悄无声息地跑了。

太白回到家刚上炕躺下,孙元德就回来了,他一声不响地上了炕,父子俩背靠背躺着,谁也不跟谁说话。

拾贰 陷害

清晨韩则林装起四五只农船,载了一干证人等,将朱永茂、刘岐等人锁在首船的船舱里,船行了十几里水路来到德庆县城。韩则林擂鼓鸣冤,等候大尹早衙升了堂。地方保人等先将呈子递上去。德庆县大尹展开呈子,细细看了一遍,见牵扯到三条人命,忙令差人押着地方等人前去把尸身盛敛了,调来相验。朱家人暂时押在牢里羁候。

朱家自有佃户报知,朱勉匆忙赶来,四下打听,他花了银子买通衙役,到监牢里探望父亲。朱永茂长吁短叹,说一切发生得太快猝不及防,眼下只能硬撑着把这场官司打下去了。

朱勉问:“这官司该如何应承?”

朱永茂说:“天塌下来还有四个金刚扛着呢,阎王拿人,牛头马面也还容人烧纸钱泼浆水,赶紧出钱打理一下。韩家出了人命,咱们朱家也出了人命,他们两命,我们一命。一命也是命。”

朱勉问:“咱们死了人?”

朱永茂说:“韩家人打翻了咱们的船,淹死了刘岐的老婆。”

朱勉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这刘岐光棍一条,从未娶过妻室。朱永茂伏在朱勉的耳边嘀咕了一阵,朱勉眨巴着眼睛看着朱永茂问:“爹,这样行吗?”

朱永茂说:“死马当活马医,眼下只有这一条路能走。”

朱勉明白这条人命在案子中的重要性,点头应允了父亲。按照父亲的吩咐,找人写了呈子状告韩家,说韩家人为了抢粮,打翻船只,淹死了刘岐之妻王氏。

德庆县大尹在堂上接了朱勉递上来的呈子,这时候尸棺也运到了岸上,大尹出牌找地方备办登场法物,并把韩则林、韩韬以及朱永茂等一行人通通押到验尸场。大尹宣布开棺验尸。仵作让官差帮忙将棺材中的死人搭出来,放在芦席上。

大尹说:“仔细验,若有粗心验不到的地方,小心本官打断你的狗腿。”

仵作连声答应,他掖衣襟挽袖子,猫腰从袜筒里抽出来象牙筷子,扭头对身边的官差说:“劳驾帮个忙,帮我把他的衣服脱了。”

官差帮忙把死人的衣服全部脱去,仵作端着一碗凉水,含了一口水“噗”地喷在死人身上。他一口一口前后喷了十碗水,这才弯下腰,手里拿着象牙筷子扒拉着尸体开始验尸,从头到尾,前身后身两腿两条胳膊全都仔细验看到了。

仵作验罢一处报一处:“邓恩,男,六十五,太阳穴处有伤,连带周围二寸有余,骨头粉碎,系属被钝物打击致死。田婆五十岁,头骨崩裂,脑髓漏尽,系属被钝物打击致死。其右肋骨骨折三根,实系暴力踢打所致。”

大尹紧锁着眉头仔细听着。

仵作验到了死者秦氏,他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报告道:“刘岐之妻王氏,二十八岁,周身无伤,颈下有缢死的绳痕,此人是上吊致死的。”

大尹听到这里心中大惊,这事罗嗦了不成?他拿过来朱勉递上来的呈子仔细看了一遍,抬起头问:“这呈子上说刘岐之妻是翻船落水而死的,如何却又是上吊死的?”

听到大尹发问,朱永茂在下面连声喊冤:“老爷,刘岐之妻确实是翻船淹死的,在场的人都看见了,怎么会是缢死的?分明是这仵作人得了韩则林的银子,妄报老爷。”

大尹听此话,也惟恐韩则林暗中将尸体换了,急忙把刘岐传唤到堂问:“下面跪着的可是刘岐?”

“是小人。”

“你过去看看,那尸首可是你的妻子?”

刘岐走到棺木前看了一眼,回到堂前跪下说:“回老爷,确实是小人的妻子。”

大尹问:“你老婆怎么死的?”

“回老爷,是昨天落水淹死的。”

“怎么落的水?”

“是韩家的人打上船来,船被踩翻了而落水而死。”

“你可有子女?”

“回老爷,小人福薄,没有后人。”

大尹看看跪在下面的刘岐,起身走到棺木前,把三具尸首逐一仔细验过。仵作所报的分毫不差。大尹暗自奇怪,他吩咐把棺木盖上封好,带回县衙重审。

大尹坐在轿上,一路眉头紧锁,回到县衙升了堂。命众犯跪在仪门外,传唤朱永茂上堂。

大尹说:“大胆朱永茂,你不但打死了邓恩和田婆,连这妇人也是被你谋害致死的!还不快从实招来?”

朱永茂心里着急,他叫了起来:“爷爷,这刘氏确实是被韩则林的家人打下水淹死的,地方上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怎么会是被小人谋害致死的?爷爷若不信,问问刘岐。”

大尹喝道:“胡说!本官再蠢,也明白他跟你是一丘之貉!朱永茂,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用火炼不成钢。好言好语你听不进去,左右大刑伺候!”

公差闻令齐声答应,震得屋顶上往下掉灰。夹棍拿上堂来扔在朱永茂面前。朱永茂吓得浑身打颤真魂直冒,连连给大尹磕头。

大尹说:“把这个畜牲给我夹起来!”

当堂衙役扑上前来拉下朱永茂的鞋袜,把他的两腿套在夹棍里。

“拢绳!”大尹吼了一声。

官差们一声呐喊,把绳子拢上,朱永茂惨叫一声晕了过去。衙役拿过来一碗冷水照他的脸上一泼,朱永茂倒抽一口凉气,醒了过来。

大尹问他:“朱永茂,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朱永茂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皮肉之苦,听大尹这样问生怕他再用刑,连连叩头说:“老爷!青天大老爷!小人决不在你面前再说半句假话。这女尸确实不是刘岐的老婆,她是谁,小人也不知道。是前天夜里有人扔在小人船上的,小人只是想借尸讹诈韩家,并没有真的杀人。”

大尹录了口供,叫他跪在丹墀下。传进来刘岐问道:“死的这个妇人真的是你老婆吗?”

刘岐说:“正是小人的老婆。”

大尹点点头问:“既然是你老婆,那你说说,你是怎样把她弄死讹诈韩则林的?”

听到此话刘岐愣了一下说:“爷爷,我老婆是被韩则林家的人打下水淹死的,地方上的人都看见的,怎么会是我弄死的?”

大尹手里的惊堂木狠狠地拍在桌子上,他喝道:“该死的奴才,你冒认妻子,讹诈他人,你家主子已经招供,你还诡辩什么?左右,给我把他夹起来!”

听到要动刑,唬得刘岐紧紧夹着腿,惟恐心从暗道掉出来,既然家主已招供,自己为何舍命去扛?他把头磕得捣蒜一样。

“爷爷,小人是奴才,一切得听主子的吩咐,家主让小人认那死人为妻,小人只能遵命。这人命确实不是小人所害。”

大尹命他把女尸的来龙去脉细细地说了一遍,刘岐从发现有人偷船开始说起,说到下船收拾船舱看见女尸,直到定计讹诈韩则林,他所说的和朱永茂说的并没有出入。大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又问道:“就算这妇人不是你害死的,但是你冒尸为妻,讹诈他人也该罪加一等。”

刘岐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大尹问:“那田婆和邓恩可是你和家主打死的?”

听到这话,刘岐叫了起来:“爷爷,这两个人确实不是小人打死的,你就是用夹棍夹死小人,小人也不能应承这个罪名。”

大尹的眼睛在刘岐的脸上扫了一圈,吩咐衙役把他带下去跪在丹墀下面。大尹把韩则林和地方传上堂来问话。韩则林把朱永茂设赌局强占韩家地产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大尹听了很生气。朝廷三令五申禁赌,这个朱永茂不但违禁,还敢光天化日之下索要赌债,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韩则林说到朱永茂扛着尸首闯进他的家里,打死了两位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韩则林说得泪如雨下,地方和保人也纷纷作证,韩则林说的情况完全属实。

大尹因为朱永茂借尸讹诈,已经心生三分厌恶,又因他设赌局强占地产,厌恶的情绪又增加了七分,免不得先入为主,这样的人渣能设局害人,就能动手杀人。

大尹重新把朱永茂传上堂来,百般逼问,朱永茂什么都承认就是不承认自己杀过人。大尹命衙役把朱永茂夹起来,朱永茂疼得死去活来,实在熬刑不过,心里想:“罢了,罢了,既然是死路一条,又何必叫他把腿夹断?还不如早点招认了,留下两条好腿,就是做冤死鬼到阴间去抢水喝,也比别的鬼跑得快一些。”

朱永茂屈打成招在供词上按了手印,大尹又赏了他和刘岐各四十大板,拟成斩罪,下在死囚牢里。其余十人,各打二十大板,三个充军,七个徒罪,各自下监。六个妇人,都是杖罪,发回原籍。河边那块田断给了韩则林。大尹随即发文给河对岸的平阳县,调查这具吊死女尸的来历。

拾叁 拉拢

这场夺地之争,韩则林大获全胜,欣喜若狂,骨头轻得差点飘起来。回到家里免不得和儿子韩韬喝上两杯酒庆祝一番。冯氏让满生做几个带荤腥的菜,彩荷帮厨。她剥鱼,择菜,洗菜,满生上灶,两个人谁也不看谁,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往一起粘。彩荷把剪好的鱼放在案板上,切成段。满生把辣椒和鱼扔进锅里爆炒,铁锅里腾起呛人的烟气,彩荷从满生的身子后面挤过去又把窗子推开。两人身体相蹭,满生浑身颤抖不能自持,两手死死地扶住锅台。

彩荷提醒他说:“锅干了。”

满生往锅里倒了汤。

“放盐啊。”

满生晕头转向地抓了一把盐要往锅里扔,彩荷抓住他的手,满生疯了一样去抱她。彩荷闪开身子,从他的手里抠出来一半盐扔回到盐罐里。

“想齁死老爷啊?”

满生嗓子干裂得见火都能着了,他直着两眼,额头上沁出来的汗珠很快连成了片。

“看你,水里捞出来似的,怎么了?”彩荷拽下来汗巾递给他。

满生没有说话。

锅里的鱼瞪着一对白眼珠子,在浓香的汤里上下颠簸着身子。

满生说:“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

“别说倒头的话!”

“我的魂掉到你身上了。”

彩荷收住笑容,瞪着眼睛看着满生,她看见他脖子上的青筋在“噗噗”地跳。

“我要娶你!”满生的语气狠巴巴的。

“你不想活了?”

“老爷说,要把家产给我一股。”

彩荷吃了一惊,说:“吃了灯草灰了?怎么说得这么轻巧?好好的他为啥要掩门藏声地给你一股?你是阎王爷吗?”

满生说:“阎王爷好打点,小鬼难搪。老爷有把柄在我手里,惹着我,一句话就能让他的脑袋搬家,割地总比砍头强吧?”

“老爷的啥把柄在你手里?”

“这你就别管了,等那股家产分到手了,我用田产换你。”

彩荷听他说得离谱,“嘁”了一声说:“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手脚快点,老爷等着菜喝酒呢。”

红烧鱼、油豆腐面筋、爆炒童子鸡、辣椒炒鸡蛋,四个热菜摆在桌子上。韩则林对彩荷说:“把满生叫来,就说我让他来喝杯酒。”

彩荷的目光迟疑着,好像听不懂他的话。

韩韬催促道:“叫他快点。”

冯氏和儿媳妇瞪着眼睛看着韩家的两个男人,先是彩荷现在是满生,俩奴才轮番蹬着鼻子上脸,坐在主子的位置上。当爹的老糊涂了,做儿子的怎么也不清不白的?

韩则林说:“一笔写不出两个韩字,满生好歹是咱一门亲戚。”

老爷的态度让彩荷想起来满生在灶房里说的话。她心里一喜,小脸放出了光彩。彩荷走到桌子跟前,恭恭敬敬给韩家父子的杯子里满上了酒,低着头扭着细腰出去了。

冯氏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想:“只知道这死丫头做事粗糙,针线活差,话不对口一张嘴能撅倒四面墙。这才几天?就长了本事,心眼亮得像开了天窗。不用问,是老爷给她开的窍。女人就是这样,只要开一窍,所有的窍就都开了。”

满生跟着彩荷走进了屋,他在厨房里的张扬和凶悍劲都没了,低着头,垂着眼睛,默默无声地跟在彩荷的身后,像她牵着的一只山羊。

韩则林和韩韬招呼满生在桌子旁边坐下,父子俩争着给他满酒。几杯酒下肚,韩则林有些忘形。

他问满生:“你说肉好吃?还是木头好吃?”

满生说:“当然肉好吃。”

韩则林说:“我们在这喝酒吃肉,他们在那吃夹棍。朱永茂怎么掐算,都没算到自己能吃牢饭。”

韩韬说:“他朱永茂的能耐比跳蚤大点,顶多算只蚂蚱。如果他那两下子是井绳,那我的耐性就是井水,井绳有多长,井水就有多深,井绳想探到井底?门都没有。满生,你说是不是?”

“少东家说得对!”

“喝酒!喝酒!”

韩氏父子和满生都把面前的酒喝了,彩荷过来给他们满酒。

韩则林问彩荷:“做针线活的时候是针跟着线走,还是线跟着针走?”

彩荷说:“回老爷,是线跟着针走。”

韩则林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咱们韩家是针,他们朱家是线,咱们扎到哪儿,他得缝到哪儿。他能将军来还得领军去,来,老爷赏你一杯酒。”

“老爷,我不会喝酒。”

“你别扫我的兴。”

彩荷无奈把酒喝进了肚子,她呛得咳了起来,急忙坐回到女眷的桌子上,搛了一大口菜塞进嘴里。

冯氏白了她一眼小声说:“看看那吃相,眼珠子努出来有二指长,小心掉汤碗里。”

韩韬媳妇差点笑出来,她用袖子捂住嘴,忠儿和旺儿“呵呵”笑起来。满生心里生气又不敢表现出来,韩家父子的威风他已经彻底领教了,他们四只眼睛一横,你眼前所有的出路都会成为绝路。酒让满生的脑子迟钝起来,嘴变成了盛水的缸,东家赏一杯他肚子里就进一杯,他越喝脸越白,越喝话越硬。

韩则林笑眯眯地看着满生说:“满生,酒量不错,是不是经常在厨房偷着喝?”

满生说:“偷着喝凉水吧,厨房里哪有酒?”

韩韬说:“老话说,貌不亏人,满生凭你的面相,偷也偷个财主来。”

听到父子俩“偷”字不离口,满生心惊肉跳,酒化作冷汗跑出来一半。另一半酒在满生的肚子里作怪,他大画轴里裹小画轴,话里套着话:“三条腿的蛤蟆稀罕,两条腿的人要千取万。老爷为啥对我好?我心里明白,我不会干没起子的事。狗还知道衔环结草呢,老爷养活我这么多年我不能连只狗都不如。”

听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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