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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英 作者:斯仁-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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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王忧心忡忡。

  “那也没办法,就是改了日期,皇帝也是不能亲临赐膳。

  这样吧,十月初六,让他在紫光阁用膳,你就陪着他。他带来的贡品,你让他初九日进呈,我好好地安抚安抚他。”

  十月初六紫光阁赐宴达赖喇嘛,光绪皇帝果然没有亲临。

  十月初九,在勤政殿达赖向慈禧太后进献寿礼,慈禧对他很是夸奖了一番,又极尽慈祥地安抚了一番。达赖的气总算消了,十月十二日,带着他的从人回西藏去了。

  十月初十,朝中大官和地方上前来祝寿的地方长官们都早早地起来,装束完毕,在“鸡鸣晓云升”的时候便来到了西苑,给国母祝寿。内务府的官员,早都开始忙碌了。他们正在准备今天的庆典。百官最关心的问题是光绪帝会不会来给太后拜寿。一到西苑,他们便交头接耳,议论着,探听着皇帝的消息。

  今天是老佛爷的万寿吉日,李莲英当然早已起了床,帮助慈禧太后穿衣,洗漱,最关键的是梳头。因为今天老佛爷要受百官朝拜,这头可是第一重要的了。整整花了近一个时辰,老佛爷才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李莲英的劳动。慈禧太后一边从梳妆台前站起来,一边问搀着他的李莲英:“莲英,皇帝的病怎么样了?他今儿个能给我行礼吗?”

  “老佛爷,皇上已经好几天不能起床了,初六接见西藏番僧,就没有去!”

  “那照你说他是不能来给我祝寿了?我可就他一个儿子呀!”慈禧太后不无叹息。

  “老佛爷,您是一国之母,这天下臣民都是您的儿子。皇上的病很厉害,这行礼就免了吧,再说给达赖赐膳时他就没有亲临,那达赖正生气呢!就等着看今天万岁爷是不是来给您老人家行礼,满朝文武也看着呢,万一,达赖因为皇帝不亲自赐膳,生了皇上的气,听说英国人这一段一直都在讨好达赖,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呀!”

  慈禧太后没有说话,她也在想,是啊,这达赖也是不远万里,从西藏跋涉而来,好不容易来一趟,连皇上都没有见上一面,也是挺委屈的。再想想现在的内忧外患,皇帝的病情,真是放不下心。她抬起头,对李莲英说:“那就依你吧,皇帝率百官行礼就免了吧!亏你能这么体贴皇帝!”

  “老佛爷慈恩浩荡!”

  “你出去跟礼部说一下吧!”

  “遵旨。”李莲英应了一声,出来传旨。

  百官都在朱薰门外等待着里面的消息。正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朱红大门开了,李莲英走了出来,大家立即静了下来。李莲英往汉白玉台阶上一站,习惯地扬起脖子,用尖锐的声音喊道:“礼部堂官听宣!”

  礼部尚书溥良等人,赶忙上前,跪倒在地,半低着头,其他官员皆垂手肃立,静候宣旨。

  “奉太后懿旨:皇帝卧病在床,免率百官行礼!”

  皇帝没有给太后行礼。虽有百官的朝拜,但还是抹不掉慈禧太后心中的不快。李莲英想着法子逗她开心,又是看贡品,又是看大戏,可是慈禧太后没有心意,皆不欢而散。正在李莲英无计可施的时候,一个小太监跑来告诉李莲英:“大总管,照相的已经等了半天了!”

  李莲英一听照相的,顿时有了精神,骂了小太监一句:

  “怎么不早说?”急急地凑到慈禧太后跟前,说:“老佛爷,您不是说过要照一幅‘行乐阁’吗?照相的已经伺候了好些时候了。”

  原来慈禧太后很喜欢照相,八月十五仲秋节的时候,和后妃们游园,突然起了照相的念头,可是宫里没有照相的,在外面去请,又来不及,所以李莲英向慈禧太后许了诺,说到万寿日的时候,一定要请个照相的,给老佛爷照几张“乐乐图”。于是刚入十月,李莲英就派人把王府井最出名的照相师傅请了来,养在宫中,就等着万寿吉日了。等到了万寿吉日,慈禧太后一不高兴,就连照相的事都给忘了。

  慈禧太后一听照相,也来了精神。可是天已傍晚,怎么照呢?于是就问李莲英:“听说照相要阳光的,这会儿能照吗?”

  “行的行的,在屋里照,有阳光没阳光都一样!”

  “在屋里照?屋里哪有竹林呀?哪有山水?”

  “老佛爷放心,一切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慈禧太后感到惊奇。

  “老佛爷爱看戏,那戏里面哪来的真山真水?”

  “噢,是用砖砌!”慈禧太后终于明白了,接着说:“好吧!

  就照几张吧!”

  于是李莲英让小太监带来了照相的,布置场景,摆置照机。等一切都准备好了,慈禧太后也打扮得差不多了,由李莲英搀了出来。那照相的一看出来一老太太,认定她就是老太后了,便跪到在地上。

  “是他照吗?”慈禧指跪在地上的照相的问。

  “是。他叫那吉,是照相行里的好手!”李莲英答道。

  李莲英搀扶着慈禧太后坐到椅子上。椅子周围,是用演戏的砌木摆成的山水竹木。照相的那吉拿黑布蒙着头,凑到照相机后面,对了光,上了片,再拿出了一个铜盘,倒了些白药粉,递给站在旁边的伙计,自己跪了下来,说:“奏老佛爷,照相的时候,有一道极亮的白光,这是必须要有的,有了它,才能照出相来,请老佛爷别害怕,别眨眼。”

  “好了,好了!快照吧,老佛爷又不是头一回照相。”

  于是,一道刺眼的白光过后,国母的尊容已留在了底片之上。那吉怕出问题,再照了一张。照完了这个,又挨着样儿照别的,好一阵折腾。照完了,慈禧太后问:“什么时候能看到照片?”

  “今个晚上就行,就是晚了送不进来。”

  “那就明天一早送进来吧!”

  “是!”那吉带着伙计回去了。虽是万寿之日,但军国大事不能不处理,所以,慈禧太后晚上照样得看奏折。一直看到快二更才看完。这么晚了,她还是不想睡,便和李莲英说话。

  “莲英,这两天外面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有是有,只是……”李莲英停住了。

  “一定是议论皇上的病,议论皇嗣的,你不敢说,是不是?”

  “老佛爷明鉴!这些议论,老佛爷还是不听的好!”

  “不,你说说吧!”

  “这……是!”

  “都说皇上的病,怕是,怕是不行了。……都在瞎猜……”

  “瞎猜什么?是猜谁能当皇上?”

  “这,是!”李莲英回答得很勉强。

  “怎么说呢?他们都猜谁了?”

  “这……”李莲英迟疑了一下,接着说,“有人说再立皇上,可得‘国赖长君’,有的说伦贝子能当皇上,有的说小恭王合适,还有人说振大爷也行。”

  “还有谁?”

  “奴才就只听到这三个名字。”

  慈禧太后想了想,又问:“依你看谁合适?”

  “这……,国家大事,奴才不敢妄言。”

  “行啦。我困了,你也歇着去吧!”

  “是!”

  李莲英回房去了,慈禧太后仍然睡不着,七十多的人了,心里搁着一大堆事,能睡得着吗?对于谁来继承帝位,她也在默默地打算着。载振、溥伟、溥伦、溥仪,其他几个都好说,就这载振,他可是庆王奕劻的儿子,奕劻是军机之首,又有袁世凯的北洋做后盾,这可不能不防着点。慈禧太后想着心思,竟彻夜未眠。

  光绪帝的病又加重了。杜钟骏请了脉,出了瀛台,直奔军机章京的值庐,见了奕劻等人,只是摆头,不言语。

  “怎么样了?”军机们异口同声地问。

  “怕是不行了,依我看,不出四五天,必有危险。”

  听了这话,大家都不作声,只有袁世凯偏着头,用一只手掏着耳朵,似乎有些得意。

  “各位大人,”杜钟骏又开了腔,“我觉得很奇怪,皇上怕是中毒了。”

  “什么?”军机大臣们都睁大了眼睛,袁世凯的眼睁得最大。

  “皇上那病本来是慢性的,我刚才去请脉,看到皇上和昨天的情形大不一样,不但脸黑了,心跳得更快了,而且皇上还一直喊肚子痛,在床上翻滚。他又没有进食,怎么就肚子痛起来了?会不会有人在药上做手脚?”

  “依你看,是中了什么毒了?”

  “不知道!”

  正在大家议论皇上的病情时,李莲英派小太监来找医生,慈禧太后也病倒了,这回看来比前几次严重得多。杜钟骏和吕用宾急急忙忙地去了。

  慈禧太后这几天一直想着皇嗣的事,昨天夜里又是一夜未眠,辗转反侧,结果受了风寒。今天清早,李莲英来侍候她起床,就起不来了。杜钟骏和吕用宾给她号了脉,退了出来,军机大臣们就迎了上来。张之洞开口便问:“吕大夫的药方不是很管用的吗?怎么又犯了?”

  “是受了点风寒!”杜钟骏和吕用宾同时答道。

  “不要紧吧?”袁世凯问。

  “不好说,”两个医生同时摇摇头,“和前几回不一样,毕竟是七十多岁的人了,都不能起床了。”

  “皇上的病也不好了!”刚从瀛台回来的施焕和周景焘说,“不但不能起床,还直叫肚子痛,看起来离大限不远了。”

  听了这话,几个人全默然了,只有袁世凯稍有些尴尬,不过,这只是他自己的感觉。光绪帝快要死了,他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一放了。戊戌维新告密之后,光绪帝恨透了袁世凯,几次都想杀了他,都被慈禧太后阻挠了。上次召袁世凯回京入军机,他就打心眼里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袁世凯入军机以后,光绪帝一直病着,而且大事都由慈禧作主,他的日子还好过点,可是,还总是提心吊胆。近一段时间来,从全国请来的名医,轮流给光绪医治,而且都说光绪帝的病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太虚弱,所以袁世凯真的害怕有光绪帝恢复健康的一天。再加上慈禧太后已显出的老态,而且病疾不断,袁世凯真担心光绪帝死在慈禧太后后面,缓过气来来找他算帐,于是就想到了在光绪的药里面做文章。他秘密地派人收买了皇上跟前的太监,给光绪帝的药中放了慢性的毒药,于是光绪帝的肚子就痛了起来,脸就更黑了,渐渐地气息奄奄了。听到光绪大限不远,真是心中有说不出的得意,但脸上却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得意。

  两宫都卧床不起了,军机大臣们理所应当地担负起了处理国家大事的责任,同时还要准备西宫的后事。慈禧的陵寝已在东陵的普陀峪修成了,可是光绪帝由于年纪尚轻,陵墓还没有修建,这可算是头等大事,所以军机大臣们商量着派人到西陵找块“吉地”为光绪帝做陵寝。

  皇帝不行了,但他明明是中了毒,可是这毒是谁下的呢?

  各人都在想。张之洞心里嘀咕,皇帝继位以来,他实在也没有管多少事,也没有干过几件大件,只是有过一次维新,还中途而废。可谁有害皇帝的心思,又有谁能有这个机会呢?这有意要害皇上的,想来想去,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袁世凯,另一个就是当初推珍妃的崔玉贵。可是,崔玉贵早被赶出宫去了,哪有可能,而且能下得了手的,只有……张之洞看了看袁世凯表情,心里明白了八九分。

  隆裕皇后来探望慈禧太后。慈禧太后已精神恍惚,辨不清她是谁了,隆裕皇后见此情景,跪到了床前哭出声来。李莲英安慰了她几句,送她出来,说:“皇上可能不中用了,您到瀛台去看看他吧!到这时候,他得有人照应!”

  “可是,没有老佛爷旨意……”

  “你尽管去吧,老佛爷自己都顾不了自己了。这边有我照应着,你去吧!”

  隆裕太后去了瀛台,看到皇上的情形,更是一阵阵地心酸。皇帝不仅骨瘦如柴,已入冬多日,皇帝床上还仅铺着一床破烂的薄褥,盖的也只是一条褪了色的缎被,甚是凄苦。光绪一直是昏迷着的,隆裕皇后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他全然不知。福昌殿外,奕劻、载沣以及军机大臣们,在等着慈禧太后的消息。慈禧太后的寝宫在福昌殿西暖阁,这会儿她精神稍微好了点,便急着召军机。李莲英走出殿来,对久等的军机们说:“王爷,大人,太后叫起!”

  几位立刻跟了上来,门口的小太监打起了门帘,李莲英打开了中扇房门,让开了道,让几位军机进了房门,又把房门关上了。接着又开了里间的门,让大家按顺序进去了。带头的是庆王奕劻,接着是载沣、世续、张之洞、鹿传霖、袁世凯。谁也没来过慈禧太后的卧房,难免有些手足无措,乱七八糟地跪了一地。慈禧太后靠在一堆叠起的锦衾上,头发梳的极光,但骨瘦如柴。

  “庆王来了没有?”慈禧太后问。

  “臣在!”

  “我觉得我不行了。皇帝又危在旦夕,为穆宗立嗣的事得早早定下来了。我早就有了打算,不过还得听听你们的意思。”

  庆王先开口了:“臣举贝子溥伦,成恭亲王溥伟。”

  “载沣,你的意思呢?”

  载沣想了想,说:“臣和庆亲王想得一样。”

  “世续,你呢?”

  “皇太后圣明,既已有了打算,必能使天下臣民折服。”世续回答得很圆滑。

  “张之洞呢?你是国家老臣,你有什么话说?”

  “太后,这受位大事,臣不敢妄言。太后已经定算,及早盒明,但需有个继统。”

  “这话说得不错。”

  剩下鹿传霖和袁世凯,慈禧太后没有问,说:“既然你们相信我的主意,我就说了吧!溥伦、溥伟,虽是很和继统,但以他们的才具,当皇帝还不够格!我挑醇亲王的长子博仪做我的孙子!”

  这一惊不小,谁也没想到,她挑得皇帝是个三四岁的孩子。这显然要培养隆裕皇后做皇太后了。一帮军机全愣在那里了。

  “皇上看来是不会久长了,”她接着又说,“今天就抱进来吧,交给皇后教养。”

  “是!”载沣应了一句。

  “既然这样了,醇亲王的身分也得变了,从今天起,由他摄政。”

  这一决定,更使人感到意外,就连载沣本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世续拉拉载沣的袖子,说:“快快谢恩!”

  “臣,谢皇太后恩典!”载沣磕下头去。

  “罢了,你们去拟两道上谕,拿来我看,去吧!”

  军机们跪安退出。这样,载沣代替了奕劻的位置,由原来的第二位升到了第一位,而奕劻却降了一格。回到军机值庐,由张之洞主笔,拟了两道上谕,宣布载沣摄政和立溥仪为皇嗣。

  瀛台之中,光绪皇帝已到了弥留之际,也许是回光返照吧,他突然清醒过来。隆裕皇后见他醒了,便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凑到了光绪的面前,轻轻地唤了声“皇上”。光绪帝认了好半天,才认出站在他面前的是皇后,看着她的泪眼,也禁不住热泪盈眶,轻轻地说了声:“是我苦了你!”皇后再也忍不住了,转过身去大哭起来。由于皇后进了瀛台,所有的太监、护卫都退了出去,所以,寝宫内外,只有皇上和皇后两人。

  “我要死了,”皇上又说话了,“只求你替我做一件事!”

  “臣妾听着呢!”皇后抽咽着说。

  “杀袁世凯!”光绪帝咬牙切齿地说。

  还没等隆裕皇后回答,光绪皇帝已经咽气了,这是光绪三十四年十月二十一日。瀛台涵元殿内一片凄凉。

  年仅三十八岁的光绪皇帝殡天了,可是被定为皇帝候选人的溥仪还没有抱进宫来,国不能一日无君,军机大臣们没有报告慈禧太后,便由载沣带领,迎新皇帝进宫。

  载沣的母亲特别痛爱孙子,不让他们带走,但不可能挡得住,气火攻心,昏了过去,溥仪只认奶奶和奶妈,不让别人抱,又哭又闹了一通,没有办法,最后只能由他的奶妈抱进宫来。

  安顿了嗣皇帝,军机大臣来见慈禧太后,慈禧太后精神似乎很好,穿戴得整整齐齐,但还是坐在床上,背靠被衾。他看到军机大臣们的表情有些不正常,而且眼角似乎挂着未干的泪,问:“是不是皇帝已经走了?”

  大臣们都低头不语,奕劻觉得不能瞒她,便说了句:“是!”

  又加了一句,“臣等谨遵懿旨,已经把小醇王迎进宫来了。”

  “好!溥仪就是嗣皇帝了。他是穆宗的儿子,兼祧大行皇帝。”慈禧说。

  “是!皇太后圣明!”奕劻说。

  “孩子在哪儿?抱来我瞧!”慈禧转过脸来问载沣。

  “就在外面,没有太后的旨意,不敢抱他进来!”载沣答道。

  “抱进来吧!”

  载沣出了福昌殿,从奶妈手里接过溥仪,抱了进来。溥仪看到屋里那么多人,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太太正盯着他看,“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

  “拿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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