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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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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太祖妃心头烦躁不堪,却无奈于难以动弹,只得勉力开口道:“……退下。”

“太好了,娘娘您总算是醒了!”那人还在感天动地,“若您真有个万一,微臣可真不知该怎么向昭仪交代!啊啊谢天谢地……”

“……拖下去砍了。”

御医闻言一愣,而刚迈进门来的画眉听得这话,也是暗自一惊。

太祖妃的视线迅速锁定了她:“……画眉,你没听见么?哀家让你把这庸医拖下去砍了!”嗓音越发地粗嘎,气息波动间,又使劲按住胸脯忍不住要咳起来。

画眉只得扬声:“来人!把他拖下去!”

守在门外的侍卫很快将御医架走了。

耳中还能听见御医一迭声地喊冤,画眉侧过头来,正对上太祖妃凌厉如刀的眼神。

“婢子知错。”画眉敛裾跪下。

太祖妃的胸脯起伏不定,好半天,唇边才扯出一丝冷笑:“……画眉,你好大的狗胆哪。”

“婢子知错,请娘娘责罚。”画眉把头垂得更低。

“……如今罚你还有何意义?”太祖妃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喉间的甜腥气息。“想必哀家呕血已是人尽皆知的事了罢……?”

画眉默然不语。

太祖妃幽幽叹息:“你跟着哀家也有七八年了,自然明白哀家是怎样对待叛徒的……念在你多年跟随哀家的份上,赐你全尸。”

“婢子多谢太祖妃恩典。”画眉向雕花榻上的女人三叩首,缓缓起身。

她的足尖迈出殿门前,太祖妃唤住她:

“还有什么想说的,一并说了罢。”

画眉笑得清冷,头也不回,只口中低声道:“娘娘,您已时日无多,还需要听什么吗?”

太祖妃并未转头看她,只呆呆望着头顶的翠色帘帐,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

“画眉最后奉劝您一句,”画眉微微扬起下颔,“别再争下去了。因为您从一开始,就已经输给了王妃。”

语毕,她再无迟疑,迈出殿门。

太祖妃扣在床沿的手指节节缩紧,一枚指甲啪地折断,而她却像是丝毫未察觉痛楚那样,嘴角生出更惨白的笑容来。

“不……不,我不会输。”她喃喃自语,指尖鲜血粘腻,按在被角上便是一个个血印,触目惊心。

尉迟尚澜死了,那是他懦弱。而只要那个女人活着,生不如死地活着……我便不会输!

是的,永远不会。

***

“停、停!”象牙扇晃了两晃,然后哗啦一声抖开来。扇面后的楚逢君满脸不耐,冷着嗓子开口:“什么乱七八糟的?李帛宁,你把话给本阁说清了,否则今儿个你休想从楚府走出去。”

面前这男子不过而立之年的模样,倒是两眼深沉:“该说的我不都说了么?昭仪拜托我家妹子代管后宫,你明明就听得很清楚了。”

楚逢君扬眸睨着李帛宁,半晌:“这不是你家的事么,跑来告诉我作甚?”

“啊,庭秀怎么跟我说来着?……‘一切有关昭仪的小道消息,都要上报中书令’。”李帛宁挑唇,“我这消息也不算小了,对不对?”

“得了吧,别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霜州那头还够你操心呢。”楚逢君别开视线,心头暗骂起来——好你个金庭秀,果真是嫌本阁这儿还不够乱么!

李帛宁好整以暇地换了个姿势,以手支颐:“若我没记错,真正该操心霜州的人,是中书令大人才对喔……陛下的圣旨也到了,逢君,你准备何时启程?”

“不是说昭仪等着你家妹子回话么,那就再耽搁两日罢。”

李帛宁点点头,忽而蹙了眉:“有一事我尚且不明。”

象牙扇在眼前的桌案上轻敲一记:“我知道,你是想问为何陛下要派昭仪同去,对吧?”

李帛宁眉心的蹙痕更深。

“其实,我比你更想知道缘由。”楚逢君低声叹道,“总觉得……是被刻意支开去。”

“你?还是说……昭仪?”

“都有吧,兴许是我的错觉。”象牙扇摆了摆:算计他,那小鬼应该还没这本事才对。

不过话说回来,能和采儿同行,他觉着还是不错的。

李帛宁默然想过一阵,忽听楚逢君道:“对了帛宁,枫陵郡似乎就在霜州来着吧?”

“是啊,在霜州东面。跑马的话,距霜州城大约三天行程。”李帛宁解说完毕,瞧着楚逢君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怎么,有何不妥?”

“不,没有。”楚逢君摇摇头,敛起眸子内流淌的琉璃清光。

是他多虑了么?

***

尉迟采默不作声地站在榻前,看着脸色依然苍白一片的太祖妃。她左手牵着芙姬,小姑娘见了太祖妃这般模样,晶亮的黑眸中立时涌起泪光。

天骄坐在不远处的软椅上喝茶,眼神不时往榻边的二人处扫来。

娇气的女人。他腹诽:人家都说过皇祖母没事了,还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做给谁看呀?……呿,真是碍眼。

“芙姬别哭。”尉迟采轻轻拢了小姑娘的肩,揽在怀里小心拍抚,低声说:“太祖妃已经没事了。”

芙姬使劲点头,眼泪仍然扑簌簌往下掉。

“喂,好端端的哭什么哭啊!”天骄皱眉怒道,“又不是醒不过来了,给你这么一哭,倒让人觉得不吉利了。”

尉迟采在嘴边竖起一根指头作噤声状:“嘘——太祖妃已经睡了,你小声点。”

榻上的女子翻了个身,背向床沿而卧。

芙姬在榻边趴下来,小手紧紧揪着那床锦被,不敢出声。尉迟采见她止了哭,这才转去天骄身边。

小鬼与她对了一眼就挪开视线,口中负气似地道:“这里没你的事了,回馥宫去。”

一双粉颊气得微红,小嘴嘟得老高。

见状,尉迟采讪讪地笑了:“莫非陛下要与芙姬独处?”

天骄斜来略显不耐的眼神,扭头不语。

回头看看芙姬,小姑娘并未注意自己,尉迟采遂将天骄拉去旁边。天骄正要甩开她,却听她悄声问道:“陛下,为何派我前去霜州?”

“上次朕不就说了么?”天骄转眸。

“上次?”那种经不起推敲的说辞……“陛下,请您认真些。如今太祖妃染病不起,若妾身离开,您的后宫究竟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这后宫本来就没几个女人。”

尉迟采把小家伙扭向一边的脑袋扳回来,迫他看着自己:“妾身的意思是,您的奏折要怎么处置?”

天骄嘴角一抽。

很好,有破绽!尉迟采再问:“陛下,您难不成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这、这个……”小鬼眼珠子滴溜溜打转,笑得极为勉强,“……还没。”

“太祖妃和臣妾都无法在近旁辅佐您,您要怎么办?”

小鬼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挥开她的魔爪:“你别管这么多,朕意已决,待兵部准备妥当,你就和楚相一起动身。”

“……等等。”

他刚才说什么?楚相?!

尉迟采瞪大杏眸:“你没有告诉过我楚相也要去……”她怎么可能答应和那种意图不明的家伙同行!

“现在告诉你也不迟啊,反正圣旨已下,断不会收回。”天骄耸耸肩,“喏,你现在知道了,就快些回去打点行装吧。”

父皇之令,无论如何也不可违背。

“天骄,你这是欺骗行为!为何一开始不告诉我实话?”尉迟采捉住天骄的肩膀,急道:“下这种旨意,难道二叔和阿骁都没拦着你吗?冯子秋呢?他难道也不阻拦吗?”

天骄的眸子漆黑如墨,唯一星雪光凝在瞳中,竟是她从未见过的冷冽模样:“拦无可拦。”

尉迟采松了手,怔怔盯着眼前的小男孩。

是了,她几乎快要忘了——他是赤国的国君,是九五之尊,真龙天子。

无论他如何单纯如何稚嫩,他都是皇帝。

芙姬微微侧过头来。

尉迟采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度睁眼时,眸中已不见了方才的惊乱与疑惑。而后双手交叠,按照从前锦安所教的姿势,双膝略曲,盈盈拜礼:

“臣妾谨遵帝命。”

***

景帝抬眸,天光从窗棂内寸寸撤回,一双眼底只余大片浓黑阴影。

“这样不是很好么……?”笔下略顿,将最后一勾提起。“既然天骄那孩子无从下手,我便帮他一把。”

尉迟尚漳立在不远处。天色越发灰暗,殿中却未掌灯。

“我无法认同你的推波助澜,允滦。”他直呼景帝的名讳,毫无顾忌。“事到如今,你以为我看不出么?”

“哦,你看出了什么?”景帝慢悠悠回过身来,瞳子深黑,笑意异常温和。

尉迟尚漳的脸庞笼在暗影中,只见一泓轮廓明明灭灭。“是你下令让尉迟采前往霜州的,对不对?”

景帝勾唇:“对,也不全对。”

“……莫非楚相的自告奋勇,你也算计在内?”尉迟尚漳面目微凛。

“那不是必然么,尚漳?”景帝缓步向他走来,“九王允湛,一直以来都是他最为在意的人。就算我要拦,也是拦不住的。”

尉迟尚漳摇头冷笑:“说得那么好听,不过是为了那个女人罢了。”

“你呢?一心为了找出兄长的真正死因,所以就算拿你的侄女做诱饵,你也并未对我的决定加以干涉……不是么?”景帝在距他一步之处停了下来。

尉迟尚漳半眯起眸子,默然不语。

“哦,还带着呢……”景帝的视线缓缓下移,在他腰间停住。“惊虹剑。”

尉迟尚漳抬眸,瞳中如有电光飞转。

“若非看见惊虹剑,我竟是连她的名字都快想不起了呢……”景帝的笑容似是哀戚,又似是眷恋。“尚漳,你说,这是为何呢?……”

“执念。”沉默一番,尉迟尚漳哑声答道,“不过是执念罢了。”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坏人,俺们来了~(2)
'更新时间' 2010…01…25 19:00:00 '字数' 3326

楚相的登门拜访本在她预料之中,然而当那厮春风满面迈进馥宫花厅时,尉迟采感到自己的嘴角还是抽搐了一下。

“还是头一回和昭仪在龙仪殿外见面呢。”楚逢君笑得十二分欠扁,“那日昭仪在朝堂上言惊四座,可谓风姿绝世啊。本阁一直期待着昭仪有所作为,谁知……唉,怎么没几日就不来上朝了呢?”

——什么第一次在龙仪殿外见面?天枢阁里的好几次夜会都被你无视了?而且让我远离朝堂的罪魁祸首就是你楚逢君好不好?

一面腹诽,尉迟采一面露出干笑:“呵呵,相爷过誉了。小女子无才无德,如何能与相爷同立于龙仪殿上?相爷莫要再折杀小女子才是。”

烟渚端了茶水和糕点上来。尉迟采捉了袖摆,亲自替楚逢君斟茶:“这是今年恭州新贡上来的雾珠,不知是否入得相爷法眼。”

楚逢君兴味盎然地瞧着她:“能品到昭仪亲手所斟的茶水,本阁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呵呵呵,相爷太客气了……”鬼才要让你表示!尉迟采面上的笑意愈见灿烂,“说起来,小女子尚有一事不明,不知相爷能否不吝赐教指点指点?”

烟渚识趣,躬身一礼便退下了。

“昭仪请说。”楚逢君两手交握,搁在桌边。

尉迟采深呼吸,敛下笑意:“你明知重华宫那边还有许多事等着我去做,又为何要力荐我去霜州?”

“哦?”楚逢君唇角一牵,“你以为本阁什么都不说,你就不会被指派到这个任务了么?”

尉迟采杏眸微凛:“相爷,此话怎讲?”

“本阁这么做,是给你留了条退路。你擅自封锁重华宫,可知引来了多大的麻烦?”楚逢君并未动气,指尖摩挲着青玉杯的杯沿,淡淡说道:“你以为太祖妃会由着你乱来么?或许现在她碍于尉迟家的颜面不会开口,可这并不意味着她会一味姑息你。”

尉迟采静静看着他,虽有满肚子闷气,一时却也不知该说什么。

封了重华宫,她只当是为了安全起见,没想过太祖妃会不满她的做法。毕竟御医说过,太祖妃很可能是服食了毒物,而一干人连毒物是什么、在哪里都还没弄清楚。不封锁重华宫,万一再出现第二个受害者该怎么办?

“ 这次让你去霜州,是想借出行的时间缓冲一下你贸然行动带来的影响,另外,便是让你亲自去探究一下……你父亲的真实死因。”见她垂眸不语,楚逢君觉着大约是方才那席话说得重了些,不由得放柔嗓音,“采儿,你也别沮丧,毕竟你身在翡城,许多事你无法查清。况且当年尉迟尚澜大人的死,和火云骊也颇有联系,此次前往霜州,你正好可以详细查察一番,不是么?”

半晌,才见尉迟采抬起头来:“天骄也是这样认为的?”

“陛下怎样想,我不清楚。不过他既然决定了,便一定有他的道理。”虽说不太像是他能做出的决定……

尉迟采蹙眉:“那么,你又为何要和我一起去?”这才是重点。

楚逢君嗤笑一声:“难不成你想自己一个人去找死?且不论那个九王是不是真的,就算只是把你丢在霜州,恐怕你也连方向都找不着吧。”

“若那个九王是真的,又会怎样?”尉迟采觉得自己被看扁了。

“九王允湛,当年因为谋反被流放,从那之后便从彻底销声匿迹了。但麟华帝的几个儿子当中,也就只有四王和五王能与他媲美……啊,四王便是景帝陛下。”象牙扇又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单凭你,会是自小习武、深谙兵道的九王的对手么?”

“我介意的是,九王是否真的还活着。”尉迟采撇了撇嘴,“若真是本尊,那么便要将他尽早扑杀,以免祸及其他州郡。”

天骄登基不满一年,根基不稳,要是此时有人作乱,天骄必定难以收拾。

“正是如此,所以陛下才要我们去霜州。”楚逢君笑了笑,“不过采儿,你也不必紧张,战场并非你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象牙扇敲在尉迟采的手背上,一点沁凉在肌肤上扩散开来。尉迟采扬眸,表情似是有些迷茫:

“那为何不让秦鉴将军去平乱?”论资历论职务,他才是首当其冲的人选啊。

对于这个,楚逢君显得很吃惊:“难道比起我,采儿更愿与秦将军同行?”

不,她还没想到这个份上……“咦?不啊,只是觉得应该由秦将军去才对,你不是文官来着么。”

楚逢君施施然撑起身子,象牙扇沿着尉迟采的手臂往上轻点,直至托住她的下颔。

两人明明隔着一张圆桌,却好像异常迫近。

尉迟采蓦地红了脸,又立刻假装正经,瞪大双眼与他对视,强自镇定道:没关系,反正这个距离,他绝对亲不到,亲不到。

楚逢君的眼中像是有一丛暗色火苗,或许是冷冽无温,又或许是灼人欲伤。

总之,是藏着她拒绝又期待的某种意味……

“唉呀呀……昭仪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本阁会忍不住的喔。”半晌,楚逢君轻快地抽回象牙扇,弯唇微笑。

忍住,千万不能抽筋、不能抽筋……尉迟采压着嘴角,恶狠狠瞪着这个用眼神调戏她的男人:“相爷最好悠着点,这么下去小心讨不着媳妇啊!”

“安心,想嫁给本阁的女子,单这一座翡城就得成千上万呢。”楚逢君悠然自得地坐回圈椅上,意味深长地道:“这还不算上本阁的未婚妻。”

不等尉迟采开口拆台,他又抢道:“昭仪莫要灰心,您还是有机会的。此去霜州,本阁定会小心保护昭仪……小心啊,可别爱上本阁了。”

“请相爷放心,妾身绝——对不会爱上你这个花心萝卜的。”尉迟采呵呵笑道。

“好得很。”楚逢君嘴角轻勾,眸底一片华光潋滟。

咱们就走着瞧吧,采儿。

***

不错,接下来终于轮到正事了。

启程前一日,太祖妃特地将尉迟采召去重华宫,少不得一番叮咛嘱咐。芙姬仍然住在馥宫,由烟渚负责照顾。

而锦安自那日来送信后,便一直不曾出现过。尉迟采望着手里整理到一半的衣裳,心底暗忖:定是她兄长觉得牵扯甚大,不准她答应——想来也对,锦安到底是局外人,若无缘无故牵扯进来,岂不是自找麻烦?

芙姬也帮忙收拾,她将尉迟采的钗环佩饰用妆奁盛好,暮舟烟渚则挑了几件厚实的风氅,说是霜州风大,莫看帝都还暖和着,可霜州已经入冬,指不定还下雪了。大箱子小箱子收拾了足足有七八口,从衣裙鞋帽到手炉香饼,一个不落。

不出意外的,尉迟尚漳和秦鉴也来了。

“阿采,拿着这个。”一枚半个巴掌大小的墨玉令牌递到她手中,尉迟尚漳的神色颇为复杂,已不似从前见到他时那般从容。

尉迟采若有所思地垂眸细看。这令牌由一整块墨玉雕成,其上用阳文凿出两个硕大的字:尉迟。牌面下有云絮流动,丝丝细密缱绻,且玉质丰润滑腻,触感竟像是羊脂玉。

“这是尉迟一族的令牌。”尉迟尚漳摸摸她的头发,叹息道:“这次可要带好了。”

……这话何意?什么叫做“这次要带好了”?

还来不及细想,尉迟尚漳又递来一只结着水绿流苏的墨玉环。

“这是……?”尉迟采不解。

尉迟尚漳并不急着回答,而是蹲下身,将墨玉环上的丝扣系上她的腰带。环下缀着五粒金铃,绕着玉环排了半弯。尉迟采退后一步,金铃便发出泠泠脆响来。

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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