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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姝-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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溅起一个个小小的水泡,随之荡漾开细细地波纹。

    随着软帘轻打,“噼里啪啦”的雨落声中响起了一个细微而小心的脚步声,顾敬昭并未回头,仍旧保持那巍然玉立的姿态。

    皎月小心翼翼地走到近前,恭敬地一欠身。

    “怎么。”

    耳畔传来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皎月心轻轻一跳,随即颔首道:“夫人命奴婢给老爷您送汤来了。”

    顾敬昭眸中先是拂过一丝不耐,随即又渐渐舒展开来,变得平静而沉稳。

    虽然俞氏自作孽,害死了他最紧要的嫡子。

    但这一次在长房的事情上,俞氏的确也于他有所助力。

    夫妻总是不能做的太绝。

    尤其,俞氏还是个能替他除掉后顾之忧的聪明之人。

    “放下吧。”

    顾敬昭骤然的声音叫皎月微微一怔,毕竟,二太太自打小产,命她往二老爷这边送汤,回回都被拒。

    接受,这还是头一次。

    顾敬昭见身后没动静,微微侧首,察觉到顾敬昭侧眸中的不耐,皎月忙转而将提着的食盒搁下,正欲问是否要伺候用汤时,软帘再一次被掀开,德贵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两手搭在前面,颇为恭顺的垂头站在那。

    顾敬昭微微斜眸,随即转回头抬头看着窗外的疾雨道:“皎月,你下去吧。”

    皎月闻言微微一愣,抬头对上神色平静的德贵,再转而看到面无表情的顾敬昭,心内原本悸动的心像是被浇灭的火苗,失落之下,只垂下头闷闷道:“是。”

    话音一落,皎月妩媚的身子缓缓退了出去。

    待到外间没了声音,德贵这才低声道:“老爷唤小的,可是有什么吩咐。”

    周围一片寂静,阴沉的天色下,顾敬昭的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随即语气极为平淡道:“听闻最近大哥因为大嫂和钰哥儿睡不好,夜里常常难眠,惊梦。”

    说到这儿,顾敬昭沉吟了下,似乎斟酌了片刻,随之继续道:“我这得了些好的安神香,有催人入眠的奇效,你想个法子,将它送到三弟那去。”

    原本平静的德贵微微抬眸,从顾敬昭眼中知道,这香,只怕是不平凡。

    果然,顾敬昭玩味般勾着几不可察的笑,语气轻缓道:“因着大哥世子的身份,三弟不是一向喜欢攀着长房,你这便给他一个献殷勤的机会,相信三弟必然会好好把握,将这香送给大哥,好好受用。”

    说到这儿,顾敬昭微微侧身,神色渐渐变得严肃。

    “记住,这香可不是从我们绥荣院出去的”

    德贵垂下了眸子,心下已是明白,如今大房和二房因为后宅之事已然失了信任,可一向散漫无所事事的三老爷就不同了,那三老爷的位置不上不下,从来不存在利益之争,又是个软和无用的性子,一向惟听顾敬羲这个大哥的话,如今又一心扑在那个三月身上。

    如今众人皆知顾敬羲因为长房的事睡不好,三老爷顾敬之得了这般安神的好香,自然会送上。

    顾敬羲一向体贴下面的几个兄弟,三老爷如此真诚的心意,顾敬羲自然不会回绝,就算是单纯给三老爷这个亲弟弟的脸面,也是会用上……

    “小的记住了。”

    不等顾敬昭提醒,德贵已然覆下眸子,应了话。

    侍奉顾敬昭这么多年,他很清楚,什么时候该问,什么该做。

    顾敬昭闻言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只眸中隐隐浮动着什么。

    顾敬羲和谢氏一向夫妻情深,谢氏既然已然这般,他这爱妻如命的大哥,又怎么能独留呢。

    顾敬昭唇角勾起满意地笑,等到该去的人都去了,长房一个小小的丫头,难道还能撑起半边天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上)

    窗外的雨“啪啪”的轻打在糊了玻璃纸的支摘窗上,随即凝成一条雨线,一点一点滑了下去,落在地上,晕开一圈一圈的水渍。

    袁氏坐在谢氏床边的绣墩上,听着窗外萧瑟的雨声,无声地看了眼坐在谢氏床沿的少女,虽是短短几日,可眼前的少女却是消瘦了许多,即便傅了淡淡的妆,也能瞧出眼下隐隐的乌黑,从前那双宝珠一般璀璨的眸子此刻也像是蒙了尘,变得平静而晦暗,真正的成了一汪沉潭,难以牵起一丝波动。

    眼前的少女就那般安静的坐在那,足足坐了三日,任谁来劝,也无动于衷,仿佛入定一般,让人觉得倔强的心疼。

    当目光再落在谢氏那恍若睡去的脸上,仿佛,永远也醒不来一般,那么平静。

    袁氏心下微微触动,和着屋内压抑的气氛,渐渐也觉得有些闷闷的难受。

    袁氏心下叹了口气,明明有满腔宽慰的话语,可到了嘴边,却是再也说不出口。

    有些事情,不落在自己身上,便永远体会不到那份痛苦。

    宽慰,反而变得苍白而可笑。

    此刻所有的情绪就像是一层密密的麻线,裹着她的心,理不开,剪不断。

    “阿九”

    袁氏看着顾砚龄这般模样,终究不忍,还是轻轻开了口。

    当话语渐渐消弭在空气中的那一刻,少女蝶翼般的睫毛微微一动,袁氏知道顾砚龄听进去了,身子不由一倾,左手自然的探过去,覆在顾砚龄的手背上。

    “你是咱们谢家的长房嫡女,长房只有靠你了,如今旁人都能倒下,唯独你不能”

    袁氏终于将这一句话吐出来,没有安慰,有的只是责任,与压力。

    醅碧和绛朱闻声都怔楞的看了袁氏一眼,却见袁氏定定的看着顾砚龄,不由心下难过,也满怀期冀的看向自家姑娘,一动不动。

    沉默不语的少女终究是动了动,随即微微侧眸,动作轻到让人几乎未曾察觉。

    下一刻,少女的唇角微微浮起,明明在笑,却是极为苦涩。

    “四婶,阿九知道。”

    袁氏看着眼前没有丝毫神采的少女,只觉得心隐隐的揪着疼,她知道少女这是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答案。

    旁人都说阿九懂事,可这样将一切都落在自己肩上的懂事,她宁愿澜姐儿永远都不明白。

    袁氏轻轻拍了拍少女的手,所有的话终究在嘴边化为一丝淡不可闻的叹息。

    就在这时,外面渐渐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轻踏着庭前的积水而来。

    软帘打开的那一刻,袁氏看了过去,当触及到进门的锦鸳时,这才将手伸了回去。

    “四太太,大姑娘。”

    锦鸳恭敬地欠身,随即轻轻抬颌,眼眸微微一侧,看了眼顾砚龄,随即覆下眼眸,极为轻缓道:“外面请来了一位道长,此刻正在济德堂,设坛祈福,老太太让奴婢请你们一同过去。”

    袁氏其实是不大信鬼神的说法,可既然是老太爷发了话,自然不好不去,因而点了点颌轻声道:“知道了。”

    锦鸳谨然颔首,袁氏已侧首看向近前的顾砚龄:“阿九,走吧。”

    顾砚龄微微颌首,随即顺而起身,与袁氏搀扶着,互相朝外走。

    掀开软帘的那一刻,她微微侧首,静静地看了眼躺在那的谢氏,终究覆下眼眸,走了出去。

    少女的背影看起来萧瑟而孤单,可没有人看到,那好看的眸子中一闪而过的光芒。

    当撑着伞来到济德堂的廊下,外面的斜雨微微有些飘在了衣裙上,让人不由觉得有些浸着身子的冷。

    袁氏身旁的和铃和顾砚龄身旁的醅碧都小心收了伞,站在了身后,随着袁氏和顾砚龄走了进去。

    直穿过两道门,顾砚龄一行才到了正厅,厅外的廊下站满了仆子,待她们一步一步走过去,便发现厅内已然设好了法坛,一位身穿蓝底灰边道袍的人正肃然立在法坛后,并未顾砚龄一行人的到来而转过头去。

    顾砚龄静静看了眼那人,眸中默然深沉了几分,随即又淡然地移开,同袁氏一起上前向上座的顾正德和傅老太太端庄的行了礼,随即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傅老太太看了眼袁氏和顾砚龄,随即期冀的移向那道人,虽然极力克制,却也难掩语中的着急与小心。

    “道长,请开始吧。”

    顾砚龄此刻才看清那道人的模样,只见其头发扎起只挽着一只桃木簪,不知是因清瘦还是旁的什么,颧骨微微凸起,闻声胡须微微一动,肃然的脸色渐渐有了一丝动静。

    随即他手执一柄拂尘,颇为桀骜的只点了点颌,便顾自上前,拿起面前那一柄桃木剑来,左手两指轻轻一拂剑身,语中渐渐轻念,做起道场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就在众人的目光都聚在那道人身上时,一道淡然却不容忽视的目光使得顾砚龄掠眼看过去。却是正对上了顾砚锦看似平淡,实则难掩深意的眸子。

    少女唇角微微一抿,那一抹柔和的浅笑看似是抚慰,可只有顾砚龄知道,那里面满含嘲讽和快意。

    几乎在同时,那道人陡然眸光一紧,随即执着桃木剑的手微微一震,当即紧张的抬起头来,定定的看向座上的顾正德和傅老太太。

    这突然的举动让座上的傅老太太也是紧张的站起,顾正德只眸中微微一凝,随即平静的出声道:“道长,可有什么不妥。”

    众人此刻也是颇为担忧的转而看向那道人,只见那道人眉间蹙的越发深,神色也越发暗然起来。随即他的目光环视一圈,才转而有些唏嘘道:“不瞒诸位,贫道方才在做法时,隐隐感觉到此处正对东南处有些许异样,贫道追源而去,这感觉便越甚,直至方才,贫道发现”

    话说到此处,众人不由都紧张起来,老太太几乎是紧紧的攥着裙面,怔怔地看着道人,就在众人都绷不住之时,那道人才有些语中微颤。

    “在东南极阴处,似乎有满怀怨念的鬼物作祟。”

    众人闻此渐渐觉得后脊发凉,似乎周身渐渐浸着寒冰一般,连汗毛都快倒立起来,以至于不由自主地环绕周围,仿佛有什么异物一般,开始恐惧起来。

    那道人紧捏剑柄,随即语中幽深而又严肃道:“贫道以为,贵府的不顺,应当源自于那异物,必要当即处之,否则怨念渐深,只怕会引得,府中尽散”

    那道人将最后的四个字咬的极重,听得傅老太太身子一震,一些胆小的更是差点没晕过去。

    这四个字背后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大了。

    那道人的话极有说服力,就连不信鬼神之说的袁氏都微微有些动摇,独独顾敬明却是眸中凛然,丝毫未有惊异,只眉间紧促,心底渐渐生出些异样来。

    “既然如此,可否请道长替我们除之。”

    座上的顾正德也颇为镇定,只平静的吐出话来。

    那道人闻言微微点颌,随即道:“贫道,尽力而为。”

    “那便劳烦道长了。”

    傅老太太连忙出声,那道人只微微抬手,随即在顾正德的眼神示意下,身边的方安(注:顾正德贴身老仆,大管事。)当即亲自引着那道人朝外走去。

    随即留下的便是无尽的寂静,终究顾正德打破了平静,只平静地问着顾砚龄情况,当看到眼前祖父眼中难掩的关怀,顾砚龄心下触动,不由垂眸恭顺的一一回了。

    恰在这时,厅外渐渐响起了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那道人随即与方安走了进来,这时人们便发现,进来的二人脸色都有些异样,尤其是见惯了场面的方安,此刻眸中竟是难掩惶然。

    原本与顾砚龄说着话的顾正德当即缄口,转而看过去,众人的目光也渐渐落在方安双手紧张托着的一个托盘上,只见那上面搭着绸布看不清,反将人的好奇调了起来,而细心的人便能发现,那方安的手一直在不停的微微颤抖,比之平日失态了许多。

    那道人站定后,神色中有些惋惜,眸中更是有些难掩棘手。

    “贫道已将那鬼物寻出。”

    话说完,他微微侧首,方安身子一震,随即有些迟疑的看向上座的顾正德,终究顶着众人的目光,右手颤抖的去揭开那托盘上的绸布。

    “啊”

    在众人的吸气声中,顾正德瞳孔微缩,傅老太太更是差点没吓过去,有些胆子小的甚至惊得后退了几步,不敢上前来。

    原来,托盘上搁着一大一小两个绸布娃娃,一眼看过去,便知是一个妇人和一个孩童的样子,只见那两个绸布娃娃的胸口处都被凌厉的插着一根带着血迹的银针,周身更是浸满了鲜血,和着泥土已经变成暗红色的斑斑污迹,在阴雨下的厅堂内,显得诡异而人。

    隐隐的,人们似乎能从那娃娃的笑意中看出几分诡异,甚至,能听到可怕的笑声回荡在厅堂内。

    众人头皮有些发麻,只觉得后脊的凉意越发沉重,就在这时,那道人终于开了口,身形挺立,目不斜视。

    “这是苗疆早已被禁的巫术,皆是对十恶不赦之人所行,凡是中此术的人,便是死后也不得安宁。”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更觉得手段过分阴毒。

    每个人这一辈子,最终图的不过是入土为安,可这样的巫术,竟让人连死也不得安宁,何其歹毒。

    “这是哪来的!”

    傅老太太再也支撑不住,当即颤颤巍巍站起身来,既愤怒又害怕的指着那托盘上的娃娃,声音几乎因为过分尖利而变得扭曲。

    顾正德眉头微微一蹙,神色有些不豫,但看了眼那诡异的娃娃终究只侧目看了傅老太太一眼,未曾说什么。

    那道人未说话,只侧目看向方安,方安微微一抖,终究在傅老太太凌厉如剥骨的逼视之下断断续续的吐出一句话来。

    “在……在琉璃院。”

第一百四十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下)

    这话就像是一个轰雷砸下来,惊得众人一怔,不由有些不可置信的转而看向袁氏身旁那个沉静的少女。

    此刻那道人颇以局外人的身份看了眼顾砚龄,随即仍旧目不斜视,极为平静道:“自古以来,女子主阴,东南之处极阴之地便只两处宅院,一处听闻是贵府三小姐所居的碧玺院,一处便是贵府大小姐所居的琉璃院,当贫道寻到琉璃院处时,便觉得阴气至甚,怨念极重,这两个巫术布偶,便是从琉璃院后院挖出。”

    众人闻言都有些后怕的看向顾砚龄,眼中多了几分异样,傅老太太此刻已是难以抑制的激动与愤怒,怒指着顾砚龄道:“这可是你所为!”

    平静的顾砚龄闻言终于从容的走出来,看也未曾看那道人和布偶一眼,随即语气肃然而缓慢道:“非阿九所为。”

    眼看着傅老太太忍不住欲再说话,一旁的顾正德已然道:“将琉璃院的人拘起来,一一盘问吧。”

    方安闻言忙应声下去,顾敬明当即站了出来,凛然抱拳,眼神坚定道:“父亲,此事定有蹊跷,阿九绝不会做出这般事情。”

    这话一出,袁氏与顾子涵也走了出来,极为紧张的看了眼顾砚龄,同样替顾砚龄辩驳起来。

    眼看着二房的顾敬昭与顾砚锦也一一走了出来求情,顾正德抬起手来,平静的看了眼顾砚龄,随即道:“此事未曾定性,一切只等盘查的结果。”

    话音一出,众人不好再说,顾敬明,袁氏,顾子涵,就连一向与顾砚龄不对盘的顾砚朝也有些担忧的看向顾砚龄。而一直未曾说话的少女终究微微欠身,一如既往的端庄。

    “阿九相信祖父定会还孙女一个清白。”

    这一句话说的凛然大气,丝毫不显失态,顾正德一双眸子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长孙女,他这才发现,眼前这个孙女越来越有世家贵族的气质,只凭这遇事从容的心态,也比身旁掌家多年的傅氏深上许多。

    不得不言,他是欣赏的。

    顾正德眸中微微一缓,看着眼前的顾砚龄,终究平和的点了点头。

    外面的雨滴声滴滴答答的砸了下来,却像是杂乱的鼓点,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气氛越来越紧张,也越来越沉闷,压抑,就像是一层浓重的黑雾罩下来,叫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方安再一次走了回来,就在众人紧张看着他之时,目光随即被方安身后的丫头紧紧吸引住。

    原来,走进来那个颤颤巍巍,还未留头的小丫头正是琉璃院的三等丫头,小眉。

    众人皆惊异的看向顾砚龄,随即在傅老太太凌厉而愤怒的目光下,那小眉还未等方安说话,便吓得一个激灵,直接身子软的一滚,跪了下去,不住地磕头道:“奴婢不知,奴婢不知,奴婢只是不小心看到了醅碧姐姐和绛朱姐姐在后院埋什么东西,听到她们说大太太不该一心只在五爷身上,忘了咱们小姐,奴婢旁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奴婢只是不小心听到的,求老太爷饶命,求老太太饶命。”

    小丫头好像害怕极了,语中凌乱而无措,全身不住地颤抖,泪水模糊了一脸,连额头磕出的红印都未曾管,慌乱抬起头时不小心对上顾砚龄,当即吓得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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