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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生秘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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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回到了座位。
    陈毅讲话了。他说:“这些家伙上台,他们就搞修正主义。在延安,有人整老干部就整的很凶,延安抢救运动搞错
了许多人,到现在还有意见。当时,周总理也是被整的一个。”
    一直沉默不语的康生不阴不阳地插了一句:“我就是整人的。”
    从会议一开始,康生便把烟一支一支地放在嘴边,然后一口一口地吸着,吐着。透过潦绕的烟雾,他观察着这些自
负的老帅。要记住他们所说的一切,甚至每一个表情、动作。他估量了一下,靠左边这几个中央文革的人,是制服不了
这些对手的。因此,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这个历史教训不能忘记,”陈毅话里有话:“历史不是证明了到底谁是反对毛主席的吗?以后还会有,还会证明。
……斯大林把班交给赫鲁晓夫不是搞修正主义吗?”
    “文化大革命”伊始,陈毅就曾多次针锋相对地同他们进行较量。当北京的街头出现打倒朱德、贺龙的大字报、大
标语时,他就气愤地说过:“有的人真卑鄙,他们躲在幕后,鼓动一些学生,用恶言恶语去对一些老帅进行人身攻击。”
“如果说,我们的解放军是在‘大军阀’、‘大土匪’领导下打仗的,那怎么解释人民战争取得的伟大胜利!这叫过河
拆桥嘛!这么大的党,有那么多的坏人,就你们几个是好人,这公道吗?”
    现在,他点出了问题的关键。
    张春桥抬起头看了看陈毅,赶快又低下去匆匆地记着笔记。
    叶剑英接着陈毅说:“老干部是党和国家的宝贵财富。对犯有错误的干部,我们党向来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哪
有随便打倒的道理?照这样,人身安全都不能保证,怎么工作?”
    谭震林也插了一句:“许多老干部,战争年代受了伤,现在又遭到残酷虐待。”
    身受战争创伤的余秋里,这时也参加了舌战的队列,他气冲冲地说:“许多干部被揪出来斗,这样对待老干部怎么
行?照这样干法,下次再揪,我就不去,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面对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将,康生、陈伯达等中央文革成员或者默默不语,或者略作辩驳,但火力都很弱,退却吧,
他们又不甘心。
    康生面前的烟缸里,烟头已越堆越多。他面不改色地坐在那里。他是从来不把自己摆在一种难堪的地位上的,宁肯
暂回避一下来势汹涌的锋芒,也不愿仓促上阵,大败而归。他正在盘算着究竟用什么良策来收拾这些对手。文化大革命
能不能继续下去,这是关键的一仗,如果被打个落花流水,那文化大革命只能是半途夭折,前功尽弃。
    李先念的发言,打断了康生的思索,他说:“我们党一贯强调大多数干部和群众是好的,现在这样搞,团结两个百
分之九十五还要不要?现在是从全国范围内大搞逼供信,‘联动’怎么是反对组织?十七、八岁的娃娃,能是反革命吗?”
    谭震林接着这个话题又说道:“高干子女统统挨整,见高干子女就揪,这就是反对的血统论是什么?这是形而上学
嘛!”他越说越气愤:“我说渔船出海不能搞四大,你们连逼我四次,说在政治上造成很大影响,经济上造成很大损失!”
转而他又心情学生地说道:“我从来没有哭了,现在哭了三次,哭都没有地方去哭,跟前有秘书,又有孩子,只能背地
里流眼泪。我不笑自己,是为全体老干部,是为整个党!”
    “我也哭过三次。”李先念说:“从《红旗》十三期社论开始(社论号召,‘对资产阶级反对路线,必须彻底批判
’),全国就开始了大规模地在群众中进行两条路线斗争,还有什么大串连,老干部统统打倒了!”
    这时,周恩来说话了,他问康生:“康生同志,《红旗》第十三期社论,你看了吗?”
    “我没有看。”他摇摇头,假装不知。
    “这么大的事,”周恩来十分生气地对着康生等人说:“为什么不给我们看看呢?”
    周恩来心里明白,这样重要的社论,不经康生的手,谁敢往外发?这个半人半鬼的人物,自从“文化大革命”以来,
策划哪一件事,能离开他呀!
    周恩来没有冤屈康生。这篇号召造反派向全国干部进军的社论,正是在康生的密谋下发表的。当时,康生和陈伯达
一致认为,必须写一篇像“号角”那样有份量的社论,以便再加一把柴,把火烧得更旺,向全国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
派发起总攻。于是,他仍就组织人写了这篇社论:“要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是一小
撮反革命的修正主义分子,他们打着‘红旗’反红旗。他们是赫鲁晓夫式的人物。一旦有机可乘,他们就要阴谋篡党、
篡军、篡政。他们是我们最危险的最主要的敌人。”
    社论写完,立刻要送康生审定发排,见报后,在全国引起了极大的反响,老干部顿时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境地。
    聂荣臻也坐不住了。他说:“对干部子女采取关监的办法是不教而诛。毛主席在军委八条命令中特别加了一条,各
组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要严格管教子女,如果父母不教育,责任就在父母。不能为了打倒老子,就揪斗孩子,诛连家属。
残酷迫害老干部,搞‘落井下石’,就是不安好心了!”
    这次碰头会,完全出乎林彪、康生、陈伯达和江青等人的意料,他们大为震惊。在他们看来,这些老帅居然敢向他
们这些大权在握的人发起进攻,蔑视他们的权威,实在是太猖狂了,必须想个办法整肃他们一下。
    夜,钓鱼台八楼,康生在房内踱着方步。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是一种公开的挑战,这些人根本不把中央文革放在眼
里,事情明摆着:要么把权力拱手让给他们,中央文革解散。“文化大革命”宣布告吹,这样,天下将会是他们的,自
己则会成为被审判的对象。要么就动员一切力量,采取一切手段,把他们的锐气打下去,一个个围剿,一个个击破。他
们所以敢于这样明目张胆地发动攻势,是因为有后台,这个后台,不是别人,就是周恩来,只有把这株大树砍倒,才能
树倒猢狲散。
    “但这棵大树暂还倒不了。”他摇摇头,“搞掉一个刘少奇,已经伤了众,再搞周恩来,这两股势力汇合起来,还
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局面哩!再说,最高领导也未必能下这个决心。”现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奏上一本,说明他们这样
猖狂进攻,矛头是对着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对着亲自发动文化大革命的统帅。无论如何要用“激将法”把统帅请出
来,镇镇邪,稳住阵脚。这虽是治标不治本的“下策”,但也只有这样了。他主意已定,便给江青拨通了电话。
    二月十六日晚,康生、江青、张春桥、姚文、王力来到人民大会堂。康生那泰然自若的神情没有了。他大口地吸着
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要搞一个中央碰头会的《记录》,把这个《记录》递给毛主席。”
    几个人紧张地进行笔记的整理校对。运筹帷幄者康生,自然用不着亲自动笔,这样的事由王人等人代劳就可以了。
    “他们不是反对我么,”康生很激动,“我们在他们眼里并没有什么地位。他们是反对毛主席,是孤注一掷,背水
一战。同谁背水一战?这个问题很清楚。你们没看谭震林那个反革命气焰,恨不得动武、行凶、杀人,他叫嚷什么不平
了,不跟了!砍脑袋,坐监牢,开除党籍,也要斗争到底!这是叫号,是宣战,是向毛主席挑战!擒贼先擒王,就先拿
他开刀。”
    “一般的帽子,已经压不住他了,”江青嚷道:“只有叛徒这顶帽子,才能把他压住,先给他戴上再说。”
    “陈毅恶毒地攻击延安整风运动,还把林副主义比喻为赫鲁晓夫,一定要汇报。”康生提醒道。他不愿意提起延安
整风中的“抢救”运动,那是他“走麦城”的一个败仗,因此他恨陈毅当着众人的面,捅了他的伤疤,他要报复,要借
一只强有力的手进行报复。而且,要让被报复的人有口说不出。
    按照康生的意图,一份“在闹中南海”的《记录》拟出来了。旋即又让张春桥和姚文元拿着江青写的条子:“主席
:张、姚有重要情况报告,盼速见,”前往中南海,等待接见。
    几个小时以后,毛泽东召见了张春桥、姚文元。
    毛泽东的会议室里,烟雾弥漫。毛泽东一口一口地吸着烟,静静地听着汇报。
    张春桥有声有色地汇报着,说到谭震林拿起衣服要走时,毛泽东插了一句:“他不愿干,让他走嘛!”
    张春桥说:“陈毅把延安整风运动攻击得一无是处。他的意思很明白,延安整风运动冤屈了一些人,那么,这次文
化大革命也要冤枉人了。”
    毛泽东一听反对延安整风运动,顿时火冒三丈,气呼呼地说:“怎么,难道延安整风错了吗?要想翻案吗?要把王
明再请回来吗?”
    张春桥接着又汇报:“陈毅还说:斯大林死后,就出了赫鲁晓夫,斯大林在世,他比谁唱的调都高!”
    听到这里,毛泽东的脸色刷一下变了。
    张春桥、姚文元的汇报,达到了康生的预期目的:毛泽东被激怒了。
    同康生的态度完全相反,主持碰头会的周恩来在事过三天之后,向毛泽东如实汇报了碰头会的情况。
    一天,毛泽东把陈毅召到书房。往常陈毅到这里来,毛泽东总是问寒问暖,最近又写诗了没有?这两位诗词的爱好
者,总要探讨一阵,再谈正题。这次可不同,毛泽东很严肃。因此陈毅的举止很审慎。
    毛泽东劈头问了一句:“听说你们反对延安整风运动,反对文化大革命?”
    陈毅解释道:“我并不是反对延安整风运动,也不是反对进行文化大革命,我不是那个意思。康生一手搞的延安那
次‘抢救’运动,冤枉了多少人,最后主席给擦的屁股。我怕这次‘文化大革命’重犯延安‘抢救’运动那样的错误!
现在全国已经掀起一股‘打倒一切’的风了,我很担心这样下去,会比延安‘抢救’运动还严重!”
    毛泽东最不能容忍的是反对文化大革命。
    他恼怒地说:“照你这么讲,我们文化大革命只能是收场了,不进行了。让给你们好了,我和林彪上井岗山去打游
击,你们把康生、陈伯达、江青逮捕好了。”
    陈毅惊愕了。双方没有共同的语言。过了一会,他便起身告辞。他心情沉重地走出来,意识到日后的斗争会更加激
烈。
    康生笑了,笑得那样开心。这个回合,他又操了胜券。
    他盘算着:下一步,就要像鲁迅说的那样:“让他们怨恨去,我也一个都不宽恕。”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后台周恩
来。就是打不倒他,也得让他成为光杆司令。现在唯一能够同中央文革分庭抗礼的势力,就是以周恩来为代表的国务院、
军委这批力量。因此,一定要充分利用这个机会,把他们打翻在地。这批势力一垮,未来的权力,就是属于中央文革的
了。
    要下手,就要手狠。否则,有朝一日,他们还会卷土重来。
    康生把几个中央文革的成员叫到办公室,商量对策。他像一位军事统帅上阵前发布作战命令一样,做了结论性的讲
话:“这次斗争,是捍卫毛主席,捍卫文化大革命的问题,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不是他们上台,我们下台,就是我们把
他们打下去,没有别的道路可选择。他们上台,我们就落在他们手里了。你们想想看,到了那时,我们的处境又会怎样?
我们就会任他们摆布,成为阶下囚。”
    “现在有个十分有利的条件,伟大领袖毛主席支持我们,林副统帅也站在我们一边。这次,我们都要上阵,要有勇
有谋,攻心斗智,谁也不能手软。”
    “你们回去后,好好想想,准备准备,咱们一定要团结战斗,争取胜利。无产阶级司令部的大权一定要牢牢掌握在
我们的手中。”
    怀仁堂的会议室里,中央碰头会又在进行。这一回,前几次的被攻者,发起了猛烈的反击,而且林副统帅也出马了。
    林彪第一个发言:“否定延安整风,就是反对毛主席!你们是不是想叫王明回来,恢复王明的投降主义路线?能说
文化大革命没有党的领导吗?毛主席的领导,攻击没有党的领导,就是反对毛主席。”
    此时的康生,再不把自己隐没在烟雾之中了。他的眼睛闪着光芒,双手挥舞着。他说:“这是十一中全会以来发生
的一次最严重的反党事件。这是一种改变的预演,一种资本主义复辟的预演!你们是有组织、有计划、有目的地猖狂进
攻,必须把你们的活动交待清楚。”
    江青插话说:“你们的目的,是要为刘少奇、邓小平翻案!哼,保护老干部,就是保护一小撮叛徒、特务……”
    没等江青讲完,康生又说:“毛主席大怒了,这是无产阶级之怒,是无产阶级的义愤,你们提意见,就是反对毛主
席嘛。你们反对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而还否定二十年前的延安整风运动,否定延安整风运动就是否定解放战争
的胜利,就是否定全国革命的胜利。你们知道延安整风运动是毛主席领导的,现在要翻这个案,矛头指向谁,不是十分
清楚吗?你们诬蔑文化大革命,不要党的领导,心目中还有伟大领袖毛主席吗?”
    康生看看坐在对面的那些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他用手狠敲着桌面,指名道姓地说:“徐向前呀!军队不是你
的,你有什么了不起!你要为刘少奇、邓小平翻案,要想反党吗?”
    谢富治说:“你们反党、反社会主义,就是反革命复辟!”
    陈伯达发言:“你们反对文化大革命的目的是什么?就是炮打以毛主席为首、林副主席为副的无产阶级司令部。你
们就是一股自上而下的资本主义的复辟的逆流,最终是要颠覆无产阶级专政!”
    江青指着谭震林:“你谭震林说我‘比慈禧、武则天还厉害’,可惜我没她们那么大本事!”
    康生接着江青的话说:“这是香港反动小报上的语言,你用来诬蔑江青同志,十二分地卑鄙、十二分地可耻!”他
不能容忍有人说江青的坏话。
    康生开始个个击破了。
    “陈毅!”康生拿出审讯犯人的口气,问:“你是不是联络员?”
    “不是!”陈毅大声回答。
    “那你经常住医院高干病房干什么?”
    陈毅未予理睬。
    “我看×××有妖!”康生又用了他的占卜术。
    “李富春,你老实交待,你那个地方,是不是有人鬼鬼祟祟地常去进行串连?你就是这个俱乐部的主任!”
    “好呀!”他富春抬头看看康生,镇定自若:“那你就组织专案审查吧!人都有嘴,话总是要讲嘛!”
    康生把脸转向了余秋里和谷牧:“二月逆流里还有两位小伙计,一个是余秋里,一个是谷牧。”
    康生要从鸡蛋里挑出骨头来。他举一反三,上纲上线,抓住要害,尽力攻之。这与陈伯达和江青不同。陈伯达,脸
憋的能红,但话说不到点子上,江青虽也滔滔不绝,但抓不住对方的要害。而康生,无论是出谋划策,还是冲锋陷阵,
在各种复杂的场合,他都能应付自如。江青对待陈伯达和中央文革其他成员,动辄训斥,对康生则是例外,事事要同他
商量,她对康生的意见,简直可以说是言听计从。一切重大决策,离开康生这位“智多星”,就好像失去了“主心骨”
似的。
    怀仁堂的斗争,持续了一个多月,后期以批判为主。在一片声讨中,中央文革胜利了,江青胜利了,康生胜利了。
    这天,戚本禹奉康生之命,打电话给李先念,催要书面析查。
    “又催来了,……!”秘书向正在沉思的李先念说。
    “你告诉他,”李先念气愤地说:“我不写,我就是不写析查!”
    秘书犹豫了,担心这样回答,会带来麻烦。
    李先念见秘书面有难色,便大步走到桌前,拿起电话,严肃地说:“你把我的话告诉戚本禹,就说我不写析查,看
他怎么办吧!”
    戚本禹原是中央办公厅的一个十八级干部,反右斗争中,积极参加运动,并参与了“黑旗事件”的制造过程。他写
过一个铁路工厂的报告,还写过关于李自成的研究文章,康生、陈伯达、江青很赏识,便成了中央文革的成员,与王力、
关锋一起,为中央文革立下了汗马功劳。
    三月十八日,碰头会终于结束了。
    “真是巧合!”陈毅回到家中,对身边的人无限感慨地说:“四十一年前,一九二六年三月十八日这天,在党和李
大钊同志领导下,我们组织四千多市民、工人、学生,冲击北洋军阀段琪瑞的反动政府,革命群众遭到屠杀。鲁迅痛斥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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