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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地风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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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东阳边走近车子边答:“也不算很熟,认识是久了,不过我们也有五六年没见过面。 
  ” 
  陈漠军又问:“听说向厅长以前在地方工作,你们以前是不是同事?” 
  “不是,以前他是公安系统的,那时我在地方,后来他转到地方,我又进了公安……。 
  ”李东阳奇怪陈漠军突然有这么多问题,“喂,你打听这些干什么?” 
  亚里大笑:“局长,我们陈头想打听,你是不是快要升官了?” 
  李东阳打开车门,回头望两人:“你们烦我了,想换个新领导,把我赶出南疆对不对? 
  ” 
  陈漠军摊手:“嗳,局长,这……怎么可能呢?” 
  亚里也开车门:“局长,老实说,我巴不得你一辈子也不升官,要是换了领导,说不定会把我踢下岗呢,哈哈!” 
  李东阳坐上车笑:“你有自知之明就好!喂,你们俩怎么知道现在来接我?” 
  “唉,昨天的爆炸这么响,你们还能免得了通宵会?”亚里熟练地启动车,开出公安厅大院,行驶上一条主干道。 
  “局长,这个爆炸事件现在有什么进展?”陈漠军最关心的还是案情。 
  李东阳疲惫地往后靠:“早着呢,还没法定性,不过已经惊动了中央。唉,几十个人转眼间就没了,还有几个是小孩……。不说这个了,说点高兴的,这次厅里不但分给我们这辆新车,还分了一个公安大学的毕业生。“ 
  “啊,知识分子来了。”陈漠军不认为这是个好消息,“好是好,能提高我们的整体素质,就怕人家看不起我们这伙大老粗,管理起来不容易。” 
  李东阳笑:“我好像也算个知识分子,你是不是想说,我也看不起你们这伙大老粗?” 
  “不是,不是,局长,你、你不像知识分子,你像……,啊,你……。”陈漠军实在想不出李东阳像什么。 
  亚里笑道:“局长,我们陈头的意思是,你是知识分子,你管理他可以,要是他管理你,那就不好办了。” 
  陈漠军大声斥道:“闭上你的臭嘴!” 
  李东阳又笑:“要想管理知识分子,起码不能和他们差得太远。我问你,局里给你们刑侦队配的电脑,大家学得怎么样啊?” 
  “这个……,啊,电脑,容易,我带头先学会了。是不是,亚里?”陈漠军先是脸色泛红,转而又变兴奋。 
  亚里真的闭嘴了,不置可否地笑。 
  李东阳吃惊地说:“哈,这么快?你真是个天才,我学两年了,还云里雾里呢!” 
  陈漠军得意地笑:“其实挺简单的,我前几天用电脑画了一只羊,大家都说很像,只有亚里说像一只兔子。” 
  李东阳摇头:“你这也叫会,那全国人民就没几个不会的了。” 
  三人大笑。遇上红灯,一辆公交车停在车旁。 
  “唉!看见没有,现在是上班高峰,也没几个人敢坐公交车了。”李东阳望向公交车叹息,合上眼睛,他有点责备自己。不该去试探那位老相识新领导的。向明离开公安系统十几年了,可以说一切重头再来,谁知才上任就碰上这么大的突发事件,最需要强力支持,尤其向明开口便委以重任,更让他愧疚不已。 
  乌市一个公园里,鸟语花香,绿树成荫,草坪上,音乐声中,一群老年妇女在跳舞,旁边是三三两两晨练的老头儿,有的在打太极,有的在练剑,还有的在甩着手走来走去。 
  一棵大树下,长椅子上坐着马赛和一个穿旧军装的白发老头,长椅子边上斜靠着一根拐杖和一部自行车。 
  “啊,这小子现在当公安厅长了?”老头狠狠地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没错,你们这个向厅长的老子,以前是我的参谋长,跟我在山东打了三年仗,后来又跟我进疆。人机灵得很,就是爱仗着肚子有点墨水,经常和我顶牛,有次我差点撤了他!想不到这家伙的儿子这么有出息,我四个儿子都比不上他一个!” 
  马赛笑出声来:“爷爷,我小叔在国外不是当教授了吗?” 
  马赛爷爷鼻哼了一声:“那有个屁用!辛辛苦苦供他读那么多书,到头来跑去给美国佬做事,害得我在兵团大院头都抬不起,一个儿子白养了!你大伯和你二叔也不是好鸟,工作没两年,拍拍屁股调北京广州去了!最气人的是你老子,我以为他最像我,十八岁入党,二十岁当排长,谁知道娶了媳妇以后,越来越没出息。” 
  “我爸在你心里原来是这样的印象,这可是新闻。”虽然是爷爷,但听到别人讲父亲的坏话,马赛心里不是滋味。 
  “什么新闻?”马赛爷爷嗓门儿更高了,“你回去问他,当他面我还是这么讲。老老实实当个革命工人不好吗,居然辞职去做生意,组织也不要了!这是典型的机会主义!” 
  “我爸那也是为国家着想,他们厂工资都发不出了,他自谋出路,减轻了组织的负担。 
  ”马赛从不认为父亲做生意有什么丢脸。 
  马赛爷爷喝道:“屁话,组织上不是给我发工资吗?我能养活你们一家子,厂子有难,就要同甘共苦,他那是当逃兵!好在你算是替我争回来一口气,要不然,我现在都不认他!哦,你几时报到上班,等你穿了制服,咱们爷孙俩去拍张照,让那几个老头瞧瞧。” 
  “好的,哦,这几天就去报到了。”马赛像是有难以启齿的事,“嗯,爷爷,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我不想坐办公室,我想到最基层去,随便到乌市哪个派出所都行,当交警也可以。” 
  “好!这个想法好,从最苦最累的工作做起,那样有前途。这才像我孙子。” 
  “我想也没有用啊,干什么工作由组织安排,除非你跟我们向厅长打个招呼。” 
  “没问题,这是要求下连队,不算走后门。我今晚给他打个电话。哦,现在分配你去哪里坐办公室?” 
  “啊,现在,啊,目前,分配我去南疆公安局坐办公室。” 
  爷爷上下打量马赛,突然翻起白眼:“分配你去南疆公安局坐办公室,你想在乌市当交警?好,好,我给你打……。”提起椅子边上的拐杖,“我打死你这个兔崽子,以为我老糊涂了?你老子当逃兵,你也想当逃兵,我打断你的狗腿,看你往哪逃……。” 
  马赛腾挪躲闪,屁股还是吃了几拐杖,他顾不得疼痛,抓起椅子边的自行车,跳上去踩得飞快。 
  真倒霉!马赛做恶梦也想不到跟白晓莎逛了一天街,竟可能是与这座城市做告别。公交车站的死里逃生还心有余悸,回到家就接到了分配去南疆的通知。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于是听了白晓莎的主意,把曾经是兵团司令的爷爷当成了救命稻草。 
  公园另一角,白晓莎悠闲地坐在一张吊椅上,戴着随身听耳机,像是跟着音乐摇晃吊椅。 
  “唉,不用问,你这样子,一看就知道事情泡汤了,还被老爷子骂了吧?”马赛飞快地骑自行车来到面前,白晓莎才摘下耳机叹息。 
  “何止被骂,差点没让老爷子打死!”马赛扔下自行车,一屁股坐上草地,又像弹簧一样弹起,“哎哟,老爷子下手一点不留情!” 
  白晓莎跳下吊椅关切地扶马赛:“怎么了,打在哪里?快脱衣服让我看看。” 
  “打在这,你要不要看,你想看我还不敢脱呢!”马赛转过屁股。 
  白晓莎一下把他推倒在草地上;“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开玩笑,再不想出办法,你就滚到南疆去吧!” 
  马赛趴着说:“唉,我真够倒霉的,昨天在街上差点给炸死,回到家一个电话,变成了南疆的人,今天又给老爷子暴打了一顿,明天不知道还有什么倒霉事等着我。” 
  白晓莎碎步来回走,大眼睛转了几下,叫道:“对了,昨天的爆炸你不是说有个人很可疑吗?就是你说撞倒小女孩的那个大胡子?要是你能提供线索,说不定……。” 
  马赛眼睛一亮坐了起来,随即感觉到屁股上的疼痛,复又侧卧呻吟。 
  白晓莎看天说:“哎,现在的警察啊,素质是不如以前了。” 
  烈日下,马赛在公安厅大门口徘徊了一个多小时才走进去。这一个多小时没有白费,他打好腹稿的话只说了一半,王处长就明白了他想干什么? 
  “行了,行了!马赛同志,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了。你想告诉我,你不愿意去南疆工作,你想留在乌市对不对?你的理由是,公交车爆炸,你碰巧在现场,可能还看见了凶手的面目,你是学刑侦的,留在乌市,对侦破此案会有相当大的帮助。” 
  “王处长,不单是这个,也有我个人原因。我父母年纪都不小了,体弱多病,好不容易供我去北京读书,他们对我分配去南疆非常不满,我希望组织上能体凉我的苦衷。”这是白莎设计的第二个理由,马赛尽管认为这理由很窝囊,但还是说了出来。 
  王处长一脸反感:“你这个小伙子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早前我们找过你谈话,你也表示过绝对服从组织上的分配,昨天我们又特意到你家了解,你父母的年纪并不是很大,身体也都健康,家庭条件还相当不错,你刚才的话,有点不尽不实啊!特别是,你居然拿目击公交车爆炸当借口,企图与组织上做交易,甚至可以说是要挟组织,以达到自己留在乌市的目的。 
  想不到你是这种人!你呀你,你知道南疆的同志对你寄予了多大希望,他们刚分到一辆新车,同时也分到你,他们局长说,你的价值,要超过十辆新车。唉,想不到……。” 
  李东阳碰巧经过这个办公室门口,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马赛本有点泄气了,突然又变成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提个建议,我觉得,乌市更需要我,而我在这里也可以更好地发挥所学,尽我所长。我发誓!一定抓住那个凶手,一定要为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报仇,所以……。” 
  王处长好像对马赛说什么已不感兴趣了,发现门边的李东阳后,打断马赛的话站起来: 
  “刚好,南疆局李局长在这里,你们谈谈。老李,我实在是有点儿累了,我出去透透气。”说完走出办公室。 
  李东阳微笑向马赛伸出手,和他握手说:“对不起,打扰你们谈话了。不过,我很奇怪,为什么你那么害怕去南疆?” 
  马赛一怔,这个问题他从没想过,摇头道:“我没想过去南疆,也没去过。” 
  李东阳点点头:“哦,是这样!你现在的情况,就像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军官,那么你说,在哪最能发挥你的特长?” 
  “当然是前线。”马赛答完才意识到,他被这个貌不惊人的局长牵着鼻子走了。 
  李东阳笑:“那好,你就当南疆是前线吧,其实,你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我猜,留下协助破案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我要是你,我绝不会把这个当借口,什么一定要抓住凶手,一定要为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报仇!说这种话的人,我建议他改行,好好想想,你是不是需要改行。” 
  马赛红脸低下头,抬头还想争辩几句,却发现李东阳已离开。 
  一只手在蒸汽缭绕的镜子上擦拭水雾,镜子赫然反映出与马赛在公交车站相撞的花白胡子维族男人。男人手里的剃刀在动,花白胡须一点点减少,露出一张比他的胡须年轻许多的脸。 
  这里是乌市的一间公共浴室,男人在镜子前左顾右盼了一下他的新面孔,从几个裸体的淋浴者旁边走过,走向存放衣物的一排箱子。换上笔挺的西装,眼睛漫不经心地向四周扫了一眼,左手解开一颗衬衫扣子,右手探入衣帽箱,取出一支制式手枪,从解开的衬衫插入腰间,完了,提起地上的密码箱往外走。 
  十几分钟后,这个改头换面的人,坐在一栋商厦的十八楼会客厅里。 
  会客厅布置得十分豪阔,墙壁全部用订做的红柚木板包起来,悬挂着许多巨幅的手工挂毯,还有一个维族老人与一些重要领导人会见的照片。参观过所有的装饰,他坐上靠墙的一溜布艺沙发,翻看沙发上的日报,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报纸的标题是:《公共汽车爆炸,二十九人丧生》 
  一个秘书模样的年青女人走了进来,微笑道:“对不起,海达尔先生,会长下午的预约满了,请你改天再来。” 
  海达尔不礼貌地盯着女秘书的胸脯,冷笑说:“噢,好的,好的。请你转告他,虽然我在国外久了,但还没忘记咱们的民族礼节,请他收下我的礼物。”说完打开身边的密码箱,取出一只手雷塞进女秘书手中,女秘书尖叫一声向后跳。 
  海达尔揪住女秘书的手说:“别怕,只是个打火机,是我和你们会长做买卖的样品。” 
  女秘书花容失色,不知所措地拿着那只假手雷。 
  海达尔感觉自己受到严重的侮辱,原以为会得到英雄般的接待,谁知像一只狗一样被打发出门。他怒气冲冲地走出商厦,一脚三级,急促地跳下台阶。如果手头有足够的炸药,他会毫不犹豫地将这栋二十多层的大楼夷为平地。 
  一辆白色桑塔纳轿车从商厦大楼旁的停车场驶出,开上路面,追上走在人行道上的海达尔,停在路边,助手座门打开。 
  车内有人叫:“上车吧!” 
  海达尔冷冷地看了车内一眼:“他不是预约满了吗?” 
  车内人又道:“海达尔,你听我说,他现在真的没空,我……。” 
  海达尔没听完便一脚把车门踢上,继续在人行道上行走。 
  轿车再次追上,再次打车门。 
  “海达尔,你听我讲完,有重要的事情,是哈桑……,又有人回来了!” 
  海达尔这才丢掉手里的烟,钻进车内。 
  “凯日,你老实说,阿布杜拉老师,是不是不敢见我?”海达尔双脚自然地搭到挡风玻璃前。 
  “不、不是,他今天真的回南疆老家去了,我特意留下等你。啊,你看,这是他叫我交给你的东西。”开车的凯日西装革履,细皮嫩肉,看得出是个养尊处优的人。 
  海达尔接过一个包打开,里面是一部手机和一叠钞票。收起手机,抓钞票在手中抛:“这是我的工资?” 
  “啊,啊,不是,不是,你不要误会,这是你的一点生活费。你可以用这部手机给会长打电话。”凯日似乎对海达尔非常惧怕。 
  海达尔点上一根烟:“上次我说过,我要的是海事电话,你们没听懂吗?” 
  凯日又赔笑脸:“知道,知道,就是搞这东西要花时间,也快了,我会加紧去办。” 
  海达尔望向车窗外:“你现在要带我去哪?” 
  “去火车站,等下有一趟去北疆的火车。肉孜说,从北疆口岸进来的四个人已经接到了,另外四个从南边来的,也到了乌市,他都安排好了,你也坐这趟火车跟他们去北疆汇合。” 
  “肉孜现在也在乌市?” 
  “他打电话说他家有事,昨晚回土湾去了,他在土湾上火车。” 
  “这么重要的事还敢连夜回家?以后别让他干了!”海达尔眼露凶光,“回来的人住哪?带我去见他们。” 
  凯日慌了;“我、我也不知道,是肉孜安排的,他只跟我说,给他们买了十一车厢的票。” 
  海达尔不再答话,眼睛盯着火车站外川流不息的人群。 
  阿布杜拉阿吉朝西趴在一块花色漂亮的地毯上,虔诚地做礼拜。房门开了一个缝,闪过凯日的脸,门又轻轻合上。某个房间内因为是阴面,光线显得模糊暗淡。做完礼拜,阿布杜拉最大限度在伸直他已见驼的脊背,静静地站到窗户前远眺,远处乌市的市景尽收眼底。 
  “进来吧。”阿布杜拉早就看见有人在门外。 
  凯日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客人送走了?” 
  “走了。”凯日毕恭毕敬地垂手而立。 
  “请客容易送客难啊。”阿布杜拉的声音有怒气,“出国才两三年,胆子变得太大了,这么大一件事不但不跟我们打招呼,做完了,竟然还敢呆在这儿。是不是那个肉孜,让他找到这里来,看来以后我不能常来这里了。” 
  凯日:“我看不是肉孜告诉他的。海达尔精明得很,而且他已经在乌市待了一段时间,他想知道会长在哪儿并不难。” 
  阿布杜拉点头:“也是。现在应酬越来越多,真是不胜其烦啊,连那些媒体的记者都能找来,更不用说他这样的有心人了。” 
  “还有,客人说曾经做过塔里甫(宗教学生),你是他的老师。” 
  “哦,怎么哈桑没向我提起?唉,有这样一个学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依我看,也不算坏事,这人比我以前见过的要能干得多。反正他们想干什么,都离不开您,脏活就让他们去干好了,将来体面的事还得由您主持。” 
  阿布杜拉再次望向窗外:“唉,体面的事,恐怕我等不到有体面的事可做了。不过我相信你们是可以等到的,为了这个民族,为了有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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