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丁学妹你是抖m么?被人说你原先学的技能是没用的辣鸡,还帮人数钱为人说好话?
难道真是因为丁学妹看着小鲜肉就特别容易原谅对方的冒犯?
吴学良拿眼神的余光不自信地又瞥了一眼冯见雄,心说还真有可能是因为看脸。
他正在郁闷着,本该准时下班了的戴台长突然推开了导播室的门。
“小吴,过来,这里交给小丁。”
吴学良匆匆跑到门口,把门关上防止隔音不良:“台长,怎么了?”
戴台长显然不会跟手下人拐弯抹角,直来直去地问:“听说这档节目反响很好?听众来信一下子多了好几倍?”
吴学良觉得内心的郁闷更重了:“数量是挺多的,不过质量就不好说了,很多都是被挑起了不服,然后来喷的……”
“那有挑有代表性的让主播读出来、然后解答么?”
吴学良连忙解释:“有啊这不是正在放么。哦,差点儿忘了,今天播的是开两分钟延时,我刚刚才交进去,马上就放到了。”
戴台长也不再废话,就侧着耳朵听公放的广播,节目里虞美琴挑了几条尖锐的听众来信念了一遍,让冯见雄一唱一和地解答。
戴台长听了一会儿,觉得冯见雄的解答果然都很到位,估计能把喷子们转化过来。
吴学良观察着领导的表情,揣摩了一会儿,问:“台长,这次的听众来信里面,还有很多是关心冯见雄个人的私事儿的其中大部分是问下周的校内辩论赛决赛,辩题是否有不公平和黑幕。这些也要念出来么?会不会影响不好?”
戴台长平素显然不过问这些小事,也不知道舆论趋势的细节。
他一愣:“还有这种事儿?这个冯见雄在校园里有这么大知名度了么?”
吴学良撇撇嘴:“其实也算不上知名度……”
戴台长摆摆手,打了几句官腔:“这样吧,读就不必了,挑一点儿语气不那么尖锐的,修饰一下,让虞美琴转述,然后让冯见雄帮地科院洗白,说明辩题很公正。咱是校台,做节目也不能光追求收听率嘛,也要促进校园和谐嘛!”
“明白。”吴学良答应着,退回导播室,重新关上门。
几分钟后,节目接近尾声,虞美琴按照领导的安排,通过转述听众关心的问题,把话题引到了辩题上。
冯见雄也妙语连珠地大致解说了几句,公然表示这个辩题没有问题:“大家怎么会觉得辩题不公平呢?这是一种误会,我们这次的辩题是关于农业生产补贴的,并不能直接等同于粮食安全问题。
哪怕经济全球化了,一个国家的粮食安全依然是要重视的。但是农业生产补贴和粮食安全之间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嘛。所以这个辩题反方是完全没有劣势的,我们很有把握取胜。请各位关心我的同学不要再胡乱猜测了。”
他并不知道,苏勤和本届的地科院代表队,此时此刻也正在食堂里听校台广播。
一个个子高瘦、一口卫嘴子的男生一拍桌子:“草!这冯见雄也太狂了吧?苏学长,您放心,下周我一定帮您争这口气!05级的新人王,当然也是我们地科院出的!”
第62章 到底有什么阴谋
对于校广播台那点破事,冯见雄从来都是秉持甩手掌柜的态度去料理的。
毕竟这个活没什么钱,想拿来混第一桶金都不可能混个第一桶僵尸粉倒是可以。
等他的个人博客能有几万粉丝之后,说明他在仙林大学城这十几万大学生群体里混到的知名度也够了。
到时候校台对他就毫无价值了,肯定要撂挑子的。
“当大喷子、说说争议性话题,果然吸粉快。才发酵了两天,这就从两千多粉涨到四五千了。”
周一、也就是辩论赛决赛这天的中午,他抽空上网瞥了一眼自己的博客后台,就看到粉丝数刚刚突破了5000人大关,不由感慨了一下。
他这几天已经养成了每天中午看一眼的习惯;因为上周末做节目时,戴台长的默许他在节目末尾公布了自己的个人博客昵称,号召听众们点了一波关注,效果倒是颇为不错。
这种习惯,就跟某点上的萌新扑街刚刚两三千收藏时,上个三江推就每天要点开看看收藏涨了多少,一个道理。由此带来的兴奋心态,多半要保持到增长趋缓之后,才会渐渐疲掉,然后化作眼不见心不烦。
心理素质都是这么练出来的。
“小雄!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怎么还在上网呢!”本来准备下午特地翘两节课、好赛前热热身的虞美琴,果然在图书馆的电子阅览室里逮到了冯见雄。一看他淡定的样子,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不是说了我们稳赢的么,该让你们练的策略都练过了,怕啥。”冯见雄关掉电脑,去前台拿借书卡注销下机,一边轻描淡写地和虞美琴聊天。
……
一个半小时后,下午第二节课下课的点。
近千名学生刚刚下课,自发地匆匆汇聚到综合楼一楼的大礼堂,把礼堂塞得满满当当。有些围观者发现没位置才走了,当然也有少数脑残粉哪怕站着也想听完。
毕竟这是一个口才为尊的世界,辩论类赛事的影响力比平行时空强个一倍也不奇怪。
而且,往年的新生杯参赛者大多此前在校内没什么知名度和话题度。而冯见雄却是眼下正处在同学们茶余饭后或挺或喷的风口上,多吸引一些围观者,再正常不过了。
马仲碌进场的时候,看着这上千个围观同学,内心就是一阵鄙薄。
“哼,能被冯见雄那种哗众取宠的话术蒙蔽的群氓,想来智商也不会高。辩论是看谁敢说大话惹炒作的么?笑话!”
他是地科院今年的头号主力,高考的时候就是学霸,考分比金陵师大的投档线高了60多分进来的他所在的南湖省,考生不太爱往江南省跑,所以今年金陵师大遇上了冷门小年,第一志愿没招满,分数线就直接等于本一投档线。
他第一志愿当初填的是同济大学,平行志愿里才填了金陵师大等一批冷门211学校,算是赌一把。就这样最后都能被录取进来,还能因为高分拿入学奖学金。
“学霸”的身份,让他颇为看不起金陵师大的所有师生。
在他眼里,自己就该是同济/上交的命,是运气不好填错志愿,滑档到这种辣鸡学校。
这里的同学,口才智商比他低几个段数,不是很应该的吗?
从第一场比赛开始,苏勤苏学长就颇为看好马仲碌,还戏称今年的“新人王”非他莫属。后来随着比赛潜规则的放开,他也每场必拿最佳辩手。这些都进一步促成了他的膨胀。
而冯见雄不过是从一个法学院的替补队员开始做起的,算什么东西?法学院从成立那年起,就没进过决赛好吧!
“这家伙口口声声拿‘反对农业生产补贴不等于反对保护粮食安全’这种文字游戏,在广播里大放阙词说他赢定了?哼,难道就指望靠自由市场经济那一套煞…笔言论来赢比赛?那也太弱智了。
而且发达国家就不保护本国农业、不补贴了么?欧盟、rb哪个不是高额的农业生产补贴?人家标榜自由市场的国家都要补贴,咱还鼓吹不补,那是里外不是人!看一会儿哥把你喷得满地找牙!”
马仲碌如是想了一会儿,自忖冯见雄也不可能拿出什么太奇特的新招,傲慢也渐渐平息了一些。
双方辩手早已就座,不一会儿,比赛主持人、兼评审之一的校队二号主力田海茉学姐款款走上主席台,调试了一下话筒,开始示意听众安静,准备比赛。
马仲碌往台下看去,发现最靠墙的那一排,苏学长正坐在前排观察他们。
他立刻抖擞了一下精神,试图让苏学长这场比赛能够对他留下更好的印象,争取将来进入校队后直接能上场,免去替补生涯。
其他一些坐在中间的同学,也随着田海茉的关照而渐渐放低了音量,最终彻底停止讨论。
一开始乱纷纷的嘈杂声,也渐渐变得清晰可闻,马仲碌隐约听到几个前排的男生义愤填膺地说:“冯见雄那个人,口才倒还是可以的,就是人品不端,老是站那些不和谐的立场。农民都那么苦了,还不补贴农业生产,这是鼓励为富不仁啊!”
“马哥,旁听观众好像有不少支持我们的。”身边一个名叫郝芳的女队友,拿胳膊肘捅了捅马仲碌,轻松地说。
“我倒是不希望这些人支持,根本没支持到点上。咱别管这些小白怎么想了,靠自己堂堂正正干掉冯见雄就行。”马仲碌傲然用鼻孔对着台下那几个支持者。
理性、高智商的支持,他是喜闻乐见的。但是这种不讲事理、仅仅因为感情用事、认知冲动,就贸然支持他的…丝,他宁可不要。
因为同情农民而支持补贴?这叫个屁的道理啊。
“还有那个虞美琴!”郝芳补充道,说着还略有敌意又好奇的瞥了对面的虞美琴。
今天的虞美琴坐在一辩的位置上,和史妮可对调了角色。这是此前从未有过的,不由得让对手和熟悉他们的评委都有些奇怪。
要知道,一辩是最容易照本宣科、赛前背熟的,所以往往只用一个队伍里台风、音色和肢体语言最好的队员就可以了。而随机应变能力强的主力,几乎不会往一辩的位置上放。
法学院此前的比赛中,虞美琴和冯见雄就都没有当过一辩。
郝芳刚才和马仲碌搭讪冷场之后,此时便又一次没话找话地询问:“马哥,你觉得法学院这边今天临时变阵、把虞美琴挪到最没技术含量的一辩,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你管他们有什么阴谋!我们还用在乎这个,要堂堂正正地赢,随便他们怎么变阵都要赢!”马仲碌压着声音吐槽了一句。
双方队员们还要交头接耳,主持人田海茉总算是打断了他们:
“现在我宣布,比赛正式开始,先请正方一辩郝芳同学做开场陈词,时间是三分钟。”
郝芳连忙收敛好情绪,把陈词的提纲翻到桌面上,然后站起来鞠了一躬,说两句场面话,立刻切入了正题。
“……众所周知,一个国家的粮食安全是非常重要的,不能仅仅以金钱的得失来衡量。
春秋时,《管子》便说‘明王之务。在于强本事,去无用,然后民可富’、‘不生粟之国亡,粟生而死者霸、粟生而不死者王’。
齐国贯行管子的治国之道,重农养农而霸于诸国。而那些因逐利轻农而得一时之利的邻国,一旦遇到连年灾荒,往往亡于齐国之手。
越王勾践煮粟赠敌、诱使吴王夫差以赠粟为种粮,导致吴国大饥,终为其所灭。种种教训,难道还不足以证明粮食安全一定要握于本国之手、切不可指望国际贸易么?
而要想确保本国粮食产能不被外国廉价产品冲击乃至淘汰,补贴有时候也是必须为之的,而且或许对方辩友不知道,这种补贴并不只是社会注意国家有,资本注意国家同样盛行而且大多数都是被wto原则认定为‘市场经济国家’地位的发达国家……”
郝芳侃侃而谈,三分钟的陈词并没有用长篇的讲稿,而是区区五六行的提纲,每隔半分钟看一眼,就知道下面该讲些啥。
看得出她的背诵功底应该不错,肢体语言和台风也颇为专业。
从这几项专业素质看,地科院的队员果然个个有绝活,不是法学院这种野路子可比的。
郝芳说完时,还满是深意地看了虞美琴一眼,似乎在探询些什么。
可惜虞美琴并没有作声,对此不以为意。她只是静静地等待主持人宣布,然后开始回击。
……
两分钟后,虞美琴就代表反方完成了开场陈词。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在当代越来越趋于全球化的经济形势下,对农业生产进行行政补贴,就是一种保护落后产能的行为。只会导致民众对于生产方式的灵活组织不用心、不思变,不利于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
但是我们也必须强调,我们反对的只是直接、金钱上的行政补贴,并不反对对本国农业生产进行技术支持、产能升级,乃至其他有效提升产业竞争力的帮扶手段。
我们更不是要反对强化本国的粮食安全政策我们只是认为,粮食安全和补贴之间根本没有因果关系,所以今天的辩题根本不应该涉及到‘粮食安全’。”
她连“谢谢、我的讲话完了”都没说,就直接坐下了。
而包括主持人田海茉在内的所有评委,乃至对手,都有些发愣。
这就完了?貌似还剩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呢?
还有这种操作?
背后有什么阴谋?
第63章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完了?”所有人都有些诧异的当口,还是今天比赛的主持人田海茉第一个反应过来,然后下意识地问了虞美琴一声。
“我的讲话完了。”
虞美琴快速地再次站起半个身子,同时微微前倾,恭敬而礼貌地回答了这几个短促的字眼,然后重新坐回位子上。似乎一秒钟都不肯多站多浪费。
田海茉下意识地微微舔了舔下嘴唇,看了下计时器:“你只用了2分10几秒,还剩40几秒呢。”
虽然说这句话的时候,田海茉脑子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或者说不知道陈述完这个事实之后,该如何点评。但她就是忍不住下意识地报了时间。
她也算是从高中开始见识辩论赛的老鸟,这些年需要她报时提醒其中一方超时的情况,倒是不少。但开场陈词连三分钟都撑不满的情况,却愣是没见过。
原因无他:开场陈词是可以提前准备的,哪个队伍的一辩不是反复对着镜子录音掐表练习,然后再增补内容,塞满三分钟的?
怎么可能连这种送分题的时间都塞不满。
今天,算是活久见了。
幸好,她并不需要想“陈述完事实部分之后如何点评”这个问题,因为虞美琴很善解人意。
“谢谢主持人的提醒是这样的,刚才我大致看了一下,正方辩友的开场陈词里面,花了将近1分半钟的时间论述粮食安全问题的重要性,然后只用了剩下的一半时间论述支持农业生产补贴。
我作为反方,开场陈词自然要根据正方的立论针对性地反驳。既然他们可供我反驳的素材太少,我说这些就够了。”
她的话也没彻底说完,就晃了晃手上准备的开场陈词,一叠大约四五页的纸,有两张被抽了出来,单独放在了一边那意思很明显,地科院的开场陈词太让人失望了,只说了这么点干货,以至于姐准备好要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种心理战的伎俩,律师做案子的时候倒是常用很多庭审的时候,当一方场面完败、不得不挣扎着说“我方申请休庭,请求调取新证据/证人”时;
如果另一方的准备非常完善,而且不用留面子,那么律师多半会轻蔑地晃一晃自己额外准备的材料,以示“早特么该拿出来了,爷连你即将拿出来的新证据怎么对付都想好了,快送人头让爷多收一场律师费”(风险代理除外)。
不过这种伎俩,用在辩论赛上,藐视之情就非常严重了。
“合着虞美琴今天来做一辩,就是图个她比史妮可更能随机应变、所以知道怎么临场删讲稿、少说两句?这……这也太藐视地科院的实力了吧?”田海茉反应过来之后,内心也有些瞠目结舌。
不过,场内的千余名观众倒是对这种戏剧化的对抗颇为期待,围观热情一下子被推到了一个高…潮。
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嘛。
“卧槽!我是在看港剧的律政片么?决赛这种场合,还能当众用这种手段立气场、说对方论述了一分半钟的主题属于‘虽然很对,但是属于文不对题的废话’?”
而作为被斥为“废话”的另一方当事人,郝芳的脸色顿时就青了,纤纤手指的指节都捏得咯咯作响。
对方愿意在这种比赛场合,用近乎儿戏的“阁下不足一驳,姐宁可浪费40秒发言时间”手法藐视你,谁也不可能不心浮气躁。
“粮食安全问题怎么就文不对题了?你给我说清楚!”郝芳一个没拿捏住,就嗓音尖利地吼了出来。
“郝芳!注意规则!”马仲碌一见就知道要遭,连忙压着声音厉声拉住了队友。
刚才虞美琴的话虽然有些狂妄,但从头到尾不带脏字,语气也很和善,形式上的锋芒隐藏得很好。相形之下,郝芳的表现就有些失态了。
“请正方辩友注意比赛规则有疑问,可以在进入自由辩论环节后再提出。”
郝芳又羞又气,勉强地对田海茉道歉:“对不起,主持人。”
田海茉也不是很喜欢虞美琴的“狂妄”至少在虞美琴证明自己有资格“狂妄”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