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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道彩虹系列---金鸡三啼-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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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怎么回事?”高老大边走边问:“沈知府来又关我什么事?”
  小五子缩了一下脖子,有气没力地说:“详细情形我可不知道……好像是什么王府里闹了贼……什么的,反正王爷很不高兴……”
  “啊!”高大管事吓得立刻站住了脚:“会有这种事?怎么我会一点都不知道?……
  这可是糟了,大年下的……”
  小五子“哼”了一声,哈哈地说:“要是真有这么档子事,我倒是想起了是谁呀!
  八九不离十儿,没错儿,准是他!”
  “是……谁?”
  “那还用问?”小五子冷笑道:“除了姓孟的那个小子还会是谁?”
  “你说是小孟?”
  高大管事立刻摇摇头接道:“不能、不能,你可别胡扯,怎么会是他?”
  “那还错得了?大管事的您想想呀……”小五子说:“咱们府里上上下下可都是老人了,什么时候出过事了?这小子一来就出事,不太玄了点吗?”
  高大爷没有吭声。
  小五子又说:“您再想想这小子有一身好功夫,平常又住在赏心小苑,仗着有三娘娘庇护他,谁也不敢招他惹他,不是太可疑了吗?”
  高大爷“哼”了一声,看着前面的小五子,想到了前此他为孟小月打伤吐血的一段过节,不用说,这个小五子自是对孟小月怀恨入骨,伺机报复应在情理之中。却是这些话多少也引起了他对孟小月的疑心……
  “先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吧!”
  高大管事心里还真犯嘀咕,三脚并两步地同着小五子来到了东珠楼——王爷的寝宫。
  过年的气氛还那么深……
  满院子都是爆竹之后的红色片碎纸屑,与地上积雪红白相映,十分醒眼。
  东珠楼前早已搭起了牌楼,张灯结彩,气象一新。
  王爷此刻在楼下“召贤馆”大厅会客。
  高大管事一径来到馆前,只见负责王爷近卫的李铁池等数人,闲走厅下。
  彼此都是熟人,见面抱拳互道恭喜之后,李铁池拉了他一把,转向一角,小声关照说:“老高,你可小心着点儿,今天的情形不大妙,主子兴头儿不好!”
  “又是怎么回事?”高大管事弄了个一头雾水。
  “现在说也说不上!反正你进去就知道了。”李铁池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小心回话,可别顶撞了!”
  “这个当然……”
  里面已报了他的名字。
  一个当差单手打着帘子,大声道:“大管事的,王爷招呼您进去呢!”
  高大管事应了一声,拍拍身上,理了理头上的巾帻,迈步而入。
  堂屋里生着两盆炭火,金丝猴、豹皮铺陈,点缀得一派富丽堂皇。
  王爷朱华奎着便服居中而坐,下首的沈知府,白皙高颀,一身四品穿戴,正襟危坐,倒也气势轩昂,文采斐然。
  磕头问安之后,待将站起。朱华奎咳了一声,指着沈知府说:“见过沈大人!”
  “大人……”
  大管事的待要叩头如仪,却为沈大人快步下位搀起:“大管事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要照平日,仗着王府的威望,他眼睛里还真不大瞧得上对方这个四品的知府,见面打上一躬已是难得,更别说磕头问安了。沈知府达练人情,当着王爷也不敢实受对方的大礼参拜。
  高大管事站是站起来了,却不敢向王爷正面直视,垂着头。表情不大自然。
  “你这个差事是怎么当的?糊涂透顶!”朱华奎圆睁着两只眼厉声道:“我这个王府倒成了贼窝了,你是干什么吃的?混账东西!”
  打从跟王爷干侍卫头子起,直到如今,这么多年,还极少见王爷当着人前,如此声色俱厉地向自己喝斥。
  高大管事既惊又怕,当着各人面前,脸上尤其挂不住,真恨不能有个地缝让自己钻进去,跟从王爷久了,当然知道主子的脾气,那就是在他盛怒的时候,无论如何不能出言辩白,只能听着。“是……小人该死!”
  说了这句话,后退一步,自动的便又跪下了。
  朱华奎用力地拍着椅把子:“这是什么事!大过年的你给我来这么一手?你不要脸,连着我也面子上下不来……你说说,你该不该死!?”
  这么一说,下首的府台大人也坐不住了,慌不迭由位子上站起,深深打揖说:“王爷息怒,是下官冒犯了……下官太冒失了……”
  “关你什么事,你坐下……”
  “是……”沈知府作了一揖,才敢就座。
  看着沈知府这个样,朱华奎才自警觉到自己的火气太大了,停了一下,口气略为和缓地道:“要不是沈大人来说,我还真不知道,外头已闹成了这个样,你这个王府大管事,知情不报,该当何罪?你说!”
  高大管事脸上一阵子红一阵子白,王爷盛气之下不敢顶撞,只把一双眸子,向沈知府望去,“这件事……小人诚是不知,请府台大人明示……”
  “大管家多多包涵……事情是这样的……”沈大人转向王爷抱拳道:“这位管事先生也许并不知情,容下官向他说明,王爷万请暂息雷霆……”
  “好好……你跟他说清楚了!”
  “下官遵命……”沈大人转向高管事道:“事情是这样的,这几天地方上一连发生了好几起失窃的盗案,本府所属各县衙门,已尽全力缉拿……终是拿不着这个胆大包天的正经主儿……”
  高大管事的“哼”了一声,跪着说:“这又干王府何事?大人又怎么断定这个贼藏在我们王府里?”
  “大管事说的极是……”沈大人抱拳赔着一张笑脸说:“本府也不敢莽撞,这件事是经过几次三番的仔细追查,并且有人三次亲眼看见……”
  高大管事不等说完,便顶撞道:“三次亲眼看见?哼哼……这个人是谁?”
  “大管事承问,”沈知府咳了一声:“这人是敝府衙的三班捕役向冲,向头儿……”
  “是他!?”高大管事点点头说:“我认识他!”
  王爷哼了一声,唤着他的名字道:“高庆麟!”
  高大管事才知自己的失态,慌不迭垂下头来。
  沈知府咳了一声,转向王爷道:“请王爷恩准下官召唤向冲晋见回话,还有……请赐高管事站起来说话……”
  朱华奎点点头答应,再向高管事吩咐说:“站起来吧!”
  高庆麟叩头站起,心里的别扭可就甭提了。
  外面已高声宣道:“传向头儿!”
  向冲早已侍卫中庭,闻声进来叩头。
  “武昌府三班捕役,小人向冲参见王爷、大人——”一面各自叩了个响头。
  沈知府大声说:“当着王爷金驾,向头儿你要小心说话,王府的高大管事在这里,你只把所见所闻,据实回报,小心着回话,知道吗!?”
  “小人……知道……”转向高庆麟直腰抱拳,不自然地笑笑道:“高爷……您好!”
  沈知府说:“给王爷磕头,你站起来吧!”
  这是对手下的特别恩典。
  向冲遵命又磕了个响头,才敢站起,垂首后退到与高庆麟并位而立。
  高大管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抱拳说:“向头儿,这又是怎么回事?”
  “高爷您多包涵……”向冲低声下气道:“事情实在是兜不住……才敢冒犯……”
  高大管事冷冷道:“不是前几天在东城头上还见着了你吗?向头儿你或是公事太忙,当时什么话可也没有说呀!”
  言下之意,似在责怪对方的不懂交情,这种事应该私下给自己打声招呼,说明了就得了,何至于请出府台大人,尤其更不该惊动王爷,简直太不懂过节,不落门槛了!
  高庆麟眼睛里直冒红光,恨不能把眼前向冲一口生吞下去。
  向冲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这人瘦高的个头,两肩高耸,大手大脚,黄脸膛,扫帚眉,一脸的风尘事故,一眼即能看出,天生的六扇门里出身,是干捕快的这个行当的。
  这个向冲,在武昌地面上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一身功夫也是好棒的,干他们这一行,能爬到抚台衙门三班捕头这个位置,可以说是已到了头了,往后再无发展。说白了不过是个皂隶头儿,也和高庆麟一样,充其量是个奴才头儿,却因为仗着抚台衙门这块招牌,在地方上极吃得开,又因为他这三班捕头的差事,负责着地方上的绢私治安,情形可就更非寻常,黑白两道上都得买他的面子,走到哪里,都风光八面,像今天这个窝囊场面,诚然还不多见。
  “高爷有所不知!”
  当着王爷与抚台大人面前,向冲可不敢言语花哨,语涉轻薄,只得实话实说。
  “这个贼忒也大胆了,仗着住在王府,弟兄们不敢冒犯,他就为所欲为,还伤了我们的人……最后竟然连抚台大人的府上也失窃了,才会……”
  这话不啻明白地告诉高庆麟说:不是兄弟不讲交情,实在是上面先问下来,才不得不实话实说。
  一听抚台大人府上也失了窃,高庆麟才自不吭声,转而怒哼一声:“什么贼这么大胆?竟敢公然进出王府?老弟台你看清楚了?”
  向冲摇摇头说:“这人是蒙着脸的,功夫极好,尤其是轻功,高来高去,没有人能跟的上!”
  高庆麟冷冷地说:“这么说,你是没有看见他的脸罗?”
  “这……是这个样!”
  “那么,你亲眼看见他进出王府?”
  “这……个……”向冲点了一下头:“他走的是王府的方向,这附近没有别人居处……
  所以,小弟大胆猜想,他是掩藏在贵府上。”
  听到这里,一旁的沈大人怒声道:“向冲,你可仔细着回话,把话说清楚了!”
  “是——大人!”向冲躬身抱拳道:“小人确是看清楚了,他进出的八道楼子,是王府的禁区!”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追下去看个清楚?”
  “小人追下去了!”向冲苦笑着道:“只是王爷禁区戒备森严,没有进出的腰牌,不得擅自出入……小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擅自闯进……”
  “你就该投帖求见,把这事向王爷门上说明……”
  “小人也试过了……”向冲苦脸笑道:“只是行不通……”转向高庆麟抱拳说:
  “正打算找一天求见高大管事,查个水落石出,却不知那贼又偷了抚台大人府上,接着大人就追问下来……”
  “可恨的东西!”
  朱华奎忽然手抓椅把骂了一声,瞪着高庆麟说:“这件事你给我查清楚了,要不然,哼哼!我可是饶不了你!”
  “是!小人遵旨!”高庆麟深深打了一躬。
  沈大人见状不敢久留,慌不迭站起请辞。
  朱华奎哈哈一笑,站起来说:“你公事在身,我就不耽误你了,这件事你只管放心,我这府里无论如何也不能窝藏贼人,是真是假,过几天一定给你个回话,你就去吧!”
  “下官遵旨!”
  沈知府待行跪礼,却被王爷搀住。
  “用不着!”朱华奎却又想起一事,啊!了一声道:“还有件事,我忘了问你……
  马都督的行驾可决定了?”
  沈知府躬身道:“说是十五号到,到时候下官代王爷安排路迎,错不了,王爷请放宽心。”
  朱华奎点点头说:“好吧……”心里却不禁暗自忖思:这个贼早不闹晚不闹,单挑这个时候,莫不是故意跟我过不去吗?
  沈知府又行了大礼,随即同着向冲转身步出,由高庆麟护送直出。
  高老大这个牌九推不下去了。
  整整一个下午,他把自己锁在屋子里,茶饭不思,左思右想,心里仍自盘算不定。
  王爷那边话已经交代下来了,这个贼要是拿不着,他这个王府大管事的可就别想再干下去了。
  嘿嘿,好一个大过年,向冲这小子算是把自己给害苦了。
  快吃晚饭的时候,王爷的侍卫头子李铁池来访,直接进到了他的屋里。
  高老大正歪在炕几上抽烟,一眼看见他慌忙坐起来道:“兄弟你来了?来得正好,不然,我正打算去看你,快请坐,我说,倒茶呀!”
  小丫鬟捧茶进来、退下。
  李铁池撩起皮袍子坐下来,嘿嘿笑了两声说:“怎么,人都散了?我还想来押两把呢!”
  “你算了吧!”高庆麟泄气地说:“别臭我啦,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明白?你看……
  大年下里,遇见这种熊事,该多倒霉!?”
  “嗳——瞧你说的!”李铁池端起茶来微微呷了一口。慢吞吞地说:“事情虽然棘手,可也不如你说的那么难,定下心来慢慢想,总该有个头绪,来龙去脉。”
  高庆麟一愣说:“这么说,你心里已有数儿啦?”
  “还说不准!”
  李铁池冷冷地说:“这件事明摆着是跟咱们弟兄过不去,说白了,这是要我们走路!
  你难过,我心里也不好受,没听见吗!王爷那边气还没消呢,连我也骂上了,说我们都是饭桶!”
  高庆麟气馁地叹了一声说:“向冲那小子算是把我们给冤苦了,他娘的,早晚你看着吧,别让他求着我,我也叫他小子尝尝这‘穿小鞋’的滋味!”
  李铁池摇摇头说:“这你可也别冤枉他,所谓的官差不由人,你我要是穿上他那一身号衣,遇见这种事,又有什么法子?”
  “我就不信!”高老大激动地道:“这府里真的会窝着贼?再说……咱们眼皮子底下,谁不清楚?谁能干这种事?谁又有这么一身功夫?”
  “那可不一定……”
  李铁池把身子歪了下来,两只脚跷在茶几上。
  “这府里上上下下,好几百口子人,再加上亲戚,什么样的人没有?你能个个都清楚?”
  这么一说,高老大倒似忽然开了窍,分开着一双黄焦焦的眉毛——
  “这倒是……依你看……这个人真窝在王府?”
  “错不了!”李铁池冷笑道:“要没有真凭实据,凭他姓沈的一个小小知府,他敢往这里碰!?”
  “这又会是谁呢?”
  高老大歪着脑袋,忽然冒了一句:“小五子给我说了,会是小孟?这小子有这个胆子!?”
  李铁池哼了一声:“有可能是他,又不可能是他!”
  这话等于白说。
  “要说他那一身功夫,还真像是他,我们给他来个先下手为强,抓起来再说!”
  “这,小声着点!”
  高庆麟向左右看了一眼:“你是说……”
  “是这么着!”李铁池就近了脑袋:“这两天夜里小心着点儿,除非这小子不露头,只要一露面,咱们就给他来个……”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就小了。
  高大爷是一个劲儿地点着头,对于李铁他的馊主意,他一向是言听计从,由衷赞赏。
  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了。
  跟着裘老爷子学功夫,这已是第五天了。
  别瞧着是大年下,练功夫的人可不管这些,照样地早起早睡。
  两人练了一趟剑,一趟掌功,眼下正在练习一种上乘的气功,“提呼一气功”,也就是俗称的“轻功”。
  大正月天,朔风怒号,天才不过麻麻的有些儿亮,那种冷劲儿,真能叫人打心眼里寒颤。可眼前这两个人,却只穿着单单的裤褂,两张脸都是红通通的,甚而孟小月眉心里还沁着汗珠。
  “先生,再走一趟,我怕就吃不住劲儿,要出丑了……”
  “那可不行!”
  裘老爷子含着微微的笑,温柔里却不失严肃地说:“功夫,功夫,就要在最后的关头才能现出来,哪能就先泄了气!你憋着气,用我告诉你的‘九转回龙’心法,把气引向气海,自有妙用!”
  随后,他手指着前面的这片湖泊,湖面新冰初融,不过是纸那样的蒙蒙一片,随着河流的激荡,时起又落,那样子直像是随时就会破裂。
  “回头一见了天光,这冰就化了,我所以选择这里是有特别原因的!”裘老先生说:
  “因为这片池子地接泉眼,静水生波,虽大冷数九寒天,也只能像眼前这样结一层薄冰而已,那一年我忽然触发了心中灵机,试着在冰上练习上乘轻功,居然有意想不到的奇异效果!”
  说到这里,身子微动,“唰!”一片落叶祥的轻飘,已飘身冰池之上。
  池冰极薄,看来决不能负担得了裘老先生偌大的身子。
  然而,他却能实实地站在其上。
  随着池冰的时有微动,他的身子也就不时地微有起落,长衣飘飘,黑须飘洒,却有神仙般的气质风采。
  向着孟小月微微点了一下手:“你来!”
  孟小月其时技痒,早欲存心一试。
  他亦曾自负轻功极佳,只是却不曾这般新奇的在冰上试过。
  在他想象之中,眼前池冰虽是极薄,如能施展“踏雪无痕”的轻功绝技,应该不难应付。
  裘老爷子既然招呼,就在冰上试试身手也好!当下应了一声。气机微提,突地飘身落向池冰。
  自然,在飘动之始,他早已真力内聚,提吸一气,俟到身子方一坠落,脚方沾点,其时已晚。
  耳听着裘老爷子的一声叱呼道:“小心!”
  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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