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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尔夫球场上的疑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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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的这一行动后面的真正动机又是什么呢?”
我惊奇地睁大了眼。
“当然是对他儿子产生的怨气。”
“可是他还是给他写了充满深情的信寄到巴黎哩。”
“杰克·雷诺是这么说的,可是他拿不出信件。”
“呢,我们再往下谈吧。”
①法语:好哇。——译注。
②法语:正是这样。——译注。
③法语:我的朋友。一一译注。
“现在谈到悲剧发生的那天了。你已经按着一定的次序
把早晨发生的事排好啦。你有什么正当的理由吗?”
“我已经确证那写给我的信是在发出电报的同一时间
寄出的。马斯特被告知他不久就可度假了。依我看来,跟流
浪汉的争吵发生在这一切之前。”
“我不理解你怎么能把那时间算得这么准,除非你又问
过多布勒尔小姐。”
“没必要。这点我可以肯定。如果说这一点你都不理解,
那你就什么都别想弄明白啦,黑斯廷斯!”
我对他看了片刻。
“当然!我是个白痴。如果那个流浪汉是乔治·康诺的
话,那是在跟他发生剧烈的争吵以后,雷诺先生才感到危
险。他把汽车司机马斯特打发走了,因为他怀疑康诺收买了
他。接着他发电报给儿子,又写信给你。”
波洛的嘴边出现一丝微笑。
“他在信中用的措词正好同雷诺夫人在她后来的说明
中用的一模一样,这点你不感到奇怪吗?如果说圣地亚哥是
个烟幕,雷诺为什么又要谈到它呢?何况,他还派儿子上那
儿去哩!”
“真是费解,我承认,不过以后我们也许能找到解释的。
我们现在要谈到那个晚上和那神秘的女客了。我承认,这一
点确实把我难住啦,除非那确是弗朗索瓦一直坚持说的多
布勒尔夫人。”
波洛摇摇头。
“我的朋友,我的朋友,你想到哪儿去啦?别忘了那张支
票碎片,还有斯托纳对贝拉·杜维恩的名字有些耳熟这一
事实。我想我们可以想当然地认为贝拉·杜维恩是写信给
杰克的那个不知名的通信者,而且那天晚上来热内维芜别
墅的就是她。她是来看杰克的,还是来向他父亲求援的,我
们无法肯定,不过我想我们可以假定经过情形就是这样。她
提出了对杰克的要求,可能给他看了杰克以前写给她的信。
那老头儿开了一张支票,想收买她。她生气地把支票撕了。
她信中的措词是一个真正堕人情网的女人的口吻,出钱收
买她可能使她很生气。最后他把她打发掉了,这儿他说的话
是有特殊意义的。”
“‘好啦,好啦,可是看在上帝分上,现在走吧。”’我重复
着,“这话在我看来也许稍微激烈了点儿,就这么回事。”
“那足够啦。他极度焦急地要把那姑娘打发掉。为什么?
不是因为这场谈话不愉快。不,那是因为时间在溜走哩。而
由于某种理由,时间是宝贵的。”
“为什么宝贵?”我问道。我被弄得糊涂了。
“这正是我们要反躬自问的问题。为什么宝贵?因为后
来就发生了手表的事件,这再次表明时间在作案中起着非
常重要的作用。我们现在离实际上发生的剧情不远啦。贝
拉·杜维恩离开的时候是十点半,而根据手表的证据我们
知道作案是在十二点钟以前,或者不管怎么说,安排在十二
点钟以前。我们已经回顾了凶杀发生以前的一切事件,只有
一件事还没有着落。按照医生的证词,那流浪汉被发现时至
少已死了四十八小时,还可能再早二十四小时。除了我们已
讨论过的一些事实外,没有其他的事实可以作为依据,我把
死亡定在是六月七日早晨发生的。”
我悯然若失地呆望着他。
“怎么发生的?为什么?你怎么可能知道的?”
“因为只有那样,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能得到合理的解
释。 Monami①,我一步步地给你领路。事情这么明显,难道
你还看不清?”
“我亲爱的波洛。我看不清楚,我本来以为我正开始摸
清前面的道路了,可现在我完全处于一片迷雾之中。看在上
帝分上,说下去吧,告诉我谁杀害了雷诺先生。”
“正是这一点我还不能肯定。”
“可是你说过这是非常明显的呢!”
“我们这是自相矛盾,我的朋友。别忘了,我们在侦查两
起犯罪案。我已指出过,这样我们就得有两具尸体。嗳,嗳,
nevous impatiente pas②!我会一一说明的。首先,我们得应
用一下心理学。我们发现,雷诺先生的观点和行动在三点上
表现了明显的变化,因此就有三点心理学上的问题。第一次
是在到达梅兰维不久后发生的,第二次是在跟儿子就某一
问题发生口角后发生的,第三次发生在六月七日早晨。现在
得说明三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我们可以归之于碰到了多布
勒尔夫人。第二个原因与多布勒尔夫人间接有联系,因为牵
涉到雷诺先生的儿子同她女儿的婚事。但是第三个原因我
①法语:我的朋友。译注。
②法语:你耐心些。——译注。
们尚不得而知。我们得作些归纳才能找到它。现在,mon
ami①,让我问你一个问题,是谁策划了这一罪行的?”
“乔治·康诺。”我没有把握地说,警惕地瞅着波洛。
“正是。可是吉罗定下了这么一条规律:一个女人撒谎
是为了救她自己,救她所爱的人或她的孩子。既然我们很清
楚是乔治·康诺授意她这么撒谎的,而乔治·康诺不是她
的儿子,因此第三种情况是不能成立的。再说,如果仍旧将
罪名归之于乔治·康诺,第一种情况也是同样不能成立的。
这样,我们不得不接受第二种情况,就是说雷诺夫人撒谎是
为了她所爱的人的缘故;或者换句话说,是为了乔治·康诺
的缘故。你同意吗?”
“同意,”我承认道,“看来是够合情合理的。”
“Eh bien②!雷诺夫人爱着乔治·康诺。那么,这个乔治
·康诺又是谁呢?”
“那流浪汉。”
“我们有什么证据来证明雷诺夫人爱着那流浪汉呢?”
“没有,可是……”
“很好。不要死抱着不能用事实论证的理论。相反,你
问问自己:雷诺夫人曾爱过谁?”
我惶惑地摇着头。
“Maisoui③,你知道得十分清楚。雷诺夫人深深地爱着
①法语:我的朋友。一一译注。
②法语:好哇。一一译注。
③法语:说实在的。—译注。
谁,以致当她看到他的尸体时昏死过去!”
我不由得呆若木鸡。
“她的丈夫?”我喘着粗气道。
波洛点点头。
“她的丈夫,或是乔治·康诺,随你怎样称呼都行。”
我强自振作。
“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我们刚才不是取得一致意见了吗?
多布勒尔夫人有可能向乔治·康诺进行讹诈。”
“是,不过……”
“她对雷诺先生的讹诈不是收到了很大的效果了吗?”
“这也许是真的,不过……”
“我们对雷诺先生的青年时代以及教养一无所知,这难
道不是事实?恰恰在二十二年以前,他突然以一个法裔加拿
大人的身份出现。这难道也不是事实?”
“尽管这么说,”我更为坚定地说,“在我看来你忽视了
主要的一点。”
“哪一点,我的朋友?”
“嗳,我们已经承认乔治是这一罪行的策划者。这样就
得出了一个可笑的结论:他是谋杀自己的策划者!”
“Eh bien,monami①,”波洛平静地说,“他正是这么干
的呀!”
①法语:好哇,我的朋友。——译注。

出品:阿加莎。(christie。soim)

 








波洛以慎重的语调开始他的说明。
“一个人竟然策划自己的死亡,这一点在你看来是不可
思议的,是不是,monami①?竟然如此不可思议,致使你宁
愿把真实的事情斥之为荒诞不经,而且反过来相信一种事
实上十分无稽的说法。是的,雷诺先生策划了自己的死亡,
但是有一个细节你没有注意到——他并不打算死。”
我稀里糊涂地摇摇头。
“可是事实上这是再简单没有了。”波洛和气地说,“我
对你说过,雷诺先生安排的罪行不需要凶手,可需要一具尸
体。让我们重新组织一下事情的经过,这次从另外一个角度
来看问题。
①法语:我的朋友。——译注
“乔治·康诺逃避法网——到加拿大去了。在那里,他
用了一个假名同人结了婚,后来又在南美发了一笔大财。但
是他思念着自己的故乡。二十年过去了,他的外貌已起了相
当的变化,而且成了一位显赫人物,谁也不会把他跟许多年
前的一个逃避法网的逃犯联系起来。他认为回来相当安全。
他定居于英国,但打算在法国避暑。可是厄运,也可以说是
一种决定人的归宿而不允许人们逃避他们自己行为报应的
冥冥天道把他带到了梅兰维。整个的法国只在这个地方有
这么一个人,她能辨认他。当时,这对多布勒尔夫人来说不
合是发现了一个金矿,一个她马上加以利用的金矿。他束手
无策,完全处于她的掌握之中。她狠狠敲诈着他的钱财。
“接着不可避免的事情发生。杰克·雷诺爱上了他几乎
每天看到的美丽女郎,他要跟她结婚。这可使他的父亲动火
了。无论如何,他不能让儿子跟这个坏女人的女儿结婚。杰
克·雷诺对他父亲的过去一无所知,可是雷诺夫人是一清
二楚的。她是一个具有坚强性格的女人,对丈夫无限热爱、
忠诚。夫妇俩一起合计起来。雷诺看到只有一条出路——
死亡。他必须装死,实际上逃到另外一个国家,再在那里用
个假名从头干起;而雷诺夫人在扮演了一段寡妇的角色后,
也去那里同他团聚。重要的是她必须掌握钱财,因此他改变
了遗嘱。他们原来打算怎样处理尸体的,我不清楚,可能是
利用一个艺术学生的骷髅和一把火,或是类似的方法。可是
在他们的计划还远末成熟之际发生了一件事,正好可以被
他们利用。一个卤莽的流浪汉,性情暴躁,嘴里骂骂咧咧地
闯入了他们的花园。于是发生了冲突。雷诺要把他推出去,
可是那流浪汉是个癫痫患者,他突然发病倒毙在地。雷诺把
妻子叫了来,两人一起把他拖进了棚屋内——因为我们知
道那件事正是在棚屋外面发生的——他们感到这是个天赐
良机。那人与雷诺毫无相似之处,但他正值中年,是个普通
的法国人。这就够他们利用了。
“我倒是这样设想那场面的:夫妇俩坐在那儿的长凳上
合计着,屋里的人根本听不到他们说话。他们立即定下了计
划。认尸的惟一根据必须是雷诺夫人的证词。杰克·雷诺
和那个汽车司机(他跟着主人有两个年头了),必须打发开。
那几个法国女仆是不大会走近尸体的。总之,凡是可能对细
节发生怀疑的人,雷诺打算用各种办法来欺骗他们。马斯特
被打发掉啦,拍了电报给杰克,还选中了布宜诺斯文利斯这
个地方,用以证明雷诺已编好了的故事的真实性。他听到我
是一个隐居的、上了年纪的侦探,就写信来求援,明知当我
到达并拿出这封信来时,肯定会对检察官产生深刻的影响。
当然,事实也果真如此。
“他们给那流浪汉的尸体穿上了雷诺的服装,把他的破
上衣和裤子留在棚屋门旁边,因为不敢把它们拿进屋内。然
后,为了证实雷诺夫人以后准备告诉人家的故事,他们把用
飞机上的金属片制成的巴首刺入了他的心脏。那天晚上,雷
诺得先把他妻子捆绑起来、堵住嘴;然后,他拿了铁铲在选
定的地方掘了一个墓穴,他知道那地方是准备挖——你们
叫什么来着?——球洞的。重要的一点是尸体一定得让人
发现——不能让多布勒尔夫人产生丝毫怀疑。另一方面,只
要稍微过一些时间,就会大大地减少认出死者身份的危险
性。接着,雷诺再穿上那流浪汉的破烂衣服,偷偷地溜到车
站,神不知鬼不觉地搭上十二时十分的火车脱身。这是因为
要让人认为罪行是在两小时以后发生的,这样就不可能怀
疑到他身上了。
“不巧,贝拉那姑娘来了,这当儿你该明白他多恼火呀。
每一分钟的耽误会毁灭他的计划。总算好,他尽快地把她打
发掉啦。然后,他着手实现他的计划了!他把前门半开着,
造成刺客是从那儿离开的假象。他把雷诺夫人捆绑好、堵住
了嘴。由于二十二年前他捆绑用的绳子缚得大松而致使自
己被怀疑为同谋,这次他纠正了错误,可是为他妻子提供的
却基本上是他以前曾编造过的老故事,这证明人的思想有
一种因袭老路的下意识。夜晚天气冷,他在内衣外面披上了
一件大衣,打算把它连同死人一起投入墓穴。他从窗户出
去,小心地把花坛上的脚印弄平了,这样却提供了对他不利
的最确凿的证据。他走到那寂静的高尔夫球场。他掘着……
那时……”
“怎么?”
“那时,”波洛严肃地说,“他逃避了这么久的天网把他
罩住了。一只无名氏的手朝他背后戳了一刀……现在,黑斯
廷斯,你明白我说的两起罪案是什么意思了吧。第一起罪
案,也就是雷诺先生在他显赫一时的时候要我侦查的那起,
算是解决啦。可是在它的背后有着一个更深奥的谜。要解
决这个谜可困难哩,因为凶手是狡黠的,他充分地利用了雷
诺安排好了的一切措施。这是一个特别离奇、难以解开的
谜。”
“你真了不起,波洛,”我钦佩地说,“太了不起啦。世界
上只有你才能解开这个谜。”
我想我的赞扬使他很高兴,因为他显露出窘迫的样子,
这在他一生中还是第一回。
“那可怜的吉罗,”波洛说,一面竭力装做谦虚的样子,
但没装像。“无疑,这不是愚蠢不愚蠢的问题。他有一两回
lamauvaisechance①。比如说,那根绕着匕首的黑头发。少
说,那也把人引上了歧路。”
“对你说实话,波洛,”我侵吞吞地说,“我到现在还不很
明白,那是谁的头发?”
“当然是雷诺夫人的头发。这就是好机缘哪。她的头发
原来是黑的,现在差不多完全白啦。就算是一根灰白的头发
吧,那吉罗也会毫不费力地使自己相信这是杰克·雷诺的
头发。不过总是这么回事,为了要符合理论,总得把事实歪
曲一下:
“不用说,当雷诺夫人恢复之后,她会把问题说清楚的。
指控她儿子是凶手,这一点她是从未想到过的。怎么会呢?
当时她还以为他很安全地乘着安查拉号飘洋过海哩。啊!
voila unefemme②,黑斯廷斯!多有毅力,多有自制力呀:她
只有一次失误。当杰克·雷诺出乎意外地回来时,她说:‘现
在……也不打紧了。’可是没有人注意到,没有人意识到这
句话的重要含义。可怜的妇人,她装扮的角色可不轻松呀。
①法语:机会不好。——一译注。
②法语:这个女人呀。——译注。
设想一下,她去认尸时所受到的打击吧。原来她以为她的丈
夫已走远了好几英里,可是出乎意外,她看到的却是她丈夫
已无生气的躯体。难怪她昏死过去啦。可是打那时候起,尽
管悲哀和绝望,她还是坚强地扮演她的角色,这又该使她多
么痛苦哇!她又不能对我们吐露借以追踪真正的凶手的片
言只字。为了儿子的缘故,谁也不能知道保罗·雷诺就是凶
手乔治·康诺。最后一个,也是最痛苦的打击是,她还得公
开承认多布勒尔夫人是她丈夫的情妇,因为哪伯稍有一些
讹诈的暗示,对她的秘密也是最大的不利。当检察官问她,
她丈夫过去生活中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应付得
多巧妙哇:‘我可以肯定,这样浪漫的事是一件都没有的,先
生。’妙极啦,那从容的语音,那凄婉的嘲弄声中带着点儿疑
问的口吻。一下于,连阿于特先生也感到自己未免大意、戏
剧性太强了点儿。是呀,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要说她爱的
是个罪犯吧,她对他的爱也是庄严高尚的!”
波洛陷入了沉思。
“还有一点,波洛,那段铅管又如何解释呢?”
“你不明白吗?使受害人的脸毁容,为了不让人家认出
他来。正是这一段铅管首先把我引上了正轨。可是那个低
能儿吉罗还到处爬着寻找火柴头呢:我不是对你说过,一个
两英尺长的线索可跟一个两英寸长的线索一样顶用呐。你
瞧,黑斯廷斯,我们必须再从头开始。谁杀害了雷诺先生?一
个那晚十二点钟以前在别墅附近的人,一个从他的死亡中
得到好处的人。这个描绘对杰克·雷诺正是再适合不过啦。
好像作案不需要事先考虑过似的。再说那把匕首!”
我陡然一惊,因为事先没有想到过这一点。
“当然,”我说,“雷诺夫人的巴首就是我们在流浪汉身
上发现的,那是第二把匕首。那么说来。有两把匕首?”
“当然,因为两把匕首是相同的,说物主是杰克·雷诺
也有道理。可那倒并不使我过分操心。事实上,关于那凶器,
我有过一点小小的看法。不,对他最不利的控告又是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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