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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剑落秋霜-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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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燕军转移了阵地,但与敌军相距不远。
  但令他不解的是,敌军并不进攻,便燕军得以休整,重振士气,更妙的是,不几日徐辉祖忽然退走,返回京师。
  这样一来,敌将何福等陷入孤军作战的不利境地,遂撤往灵壁。
  徐辉祖撤回京师一事,莫说燕王等不解,就是公冶勋也觉得莫名其妙,但这是皇上的诏令,只得从命,他憋了一肚子气回京师。
  第二天下午,他到后宫晋见皇上。
  皇上正与几位大学士商议军机朝政,没有见他,要他一个时辰后在御花园亭中见面。
  他烦躁不安来到御花园,在僻静处等候。
  这次皇上派旗手卫、金吾左、右卫等亲军出征,公治勋要求忠义卫随行,被皇上拒绝,但准许他随旗手卫到前线一行,回来如实禀告战阵情形。因此他带苏杰、黄铮随行。
  齐眉山之战使他领略了燕军的战力,也看到了朝廷大军的士气。
  他觉得士卒都十分英勇,就看主帅能否运筹帷幄,策略上高敌人一着。
  他认为,只要有好的主帅,定能击败燕军。和皇上在亭中见面时,他把所见如实讲了。
  皇上听后,道:“果如爱卿所言,朕无忧虑矣,但愿何将军他们能阻止燕军。”
  公冶勋道:“陛下,微臣有一事不明,为何陛下招回徐大将军,致使何将军孤军作战?”
  皇上道:“闻听燕军不日北撤,京中不可无大将,放将卿等招回。”
  公冶勋十分惊诧:“陛下。燕军非但未北撤,反而继续南下,不知何人谎报军情……”
  皇上手一抬,道:“并无人谎报军情,爱卿不必多疑……”
  一顿,续道:”爱卿可知徐大将军是燕王妃徐氏的兄长吗?”
  “微臣知晓,但徐将军忠于皇上……”
  “这个朕自然知道,但握重兵在外,若是有了异心,后果不堪,不得不谨慎……”
  公冶勋一听,心凉了半截。无话可说。
  皇上轻叹一声道:“燕军自举事起,节节胜利,许多文臣武将叛离朝廷,朕不得不……”
  一顿,续道:“爱卿亲自上了沙场,所闻所见是实,朕听后心中十分欣慰,但愿如爱卿所言,战局扭转,灭燕除害!”
  此时,太监史靖禀报,几位大臣求见,皇上便匆匆走了。
  公冶勋依然留在亭中,心里不是滋味,想了想,回家探望双亲,以免挂念。
  苏杰、黄铮跟他回到府中,早有下人报与老爷夫人,大公子回来了,公冶娇与翠喜,抢着出门来迎接,彼此见面,十分亲切。
  苏杰、黄铮不便参予公冶一家人相聚,按老习惯自去书剑居等候。
  在福寿居的客室里,大家问了前线情形,公冶勋说了个大概。
  说到与万古雷相遇时,夫人和娇娇都叫了起来,要他说详尽些。
  公冶勋道:“我只说赶快走开,战场不是叙旧的地方,嘱他保重,他也这么说了一句,我们就各奔一方,就是这些,再没别的。”
  “你再想想呀,莫漏了什么!”娇娇说。
  公冶勋道:“你去北平时也随军冲杀,当知对阵情形,哪有功夫叙旧,你再问无益。”
  公冶子明道:“以我儿所见,朝廷大军尚有可为,这的确是个好消息,为父心安多了。”
  公冶勋道:“如果皇上不撤回徐辉祖大军,只要与范将军协力,可破燕军,但皇上不放心徐大人,坐失良机……”
  娇娇道:“燕军屡战屡胜,燕王身先士卒,冒矢石之险,与将士共存亡,是以燕军士气一直不衰,哥哥你只怕猜测错了。”
  公冶勋道:“燕军连战数月,人马疲乏,加之露雨天气,北人不服南方水土,得病的多,大大影响了士气,这并非大哥妄加猜测,与燕军对阵时,大哥亲见燕军战力不盛。但说这些已经无益。时机已失,时不再来。我想说另外的事,齐眉山之战后,我方俘获了一些受伤燕军。
  我将他们—一审问。我问的事很多,比如燕王如何对待部下,燕王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你们宁肯背叛朝廷效忠燕逆。还问了燕军中的生活情形等等。有一半,我听了很受感动,燕王抓到我方几位将军,这些蒙古人原都是他的部下,但忠于朝廷,与他大战。捉到这些人后,你们猜他如何处置?”
  公冶娇道:“听你口气就猜得出,燕王不杀他们,把他们放了以示宽大。”
  公冶勋道:“不,他让他们做了贴身侍卫,这使其余部下大惑不解,纷纷反对,要是这些人在战场上行刺,那可是防不胜防!”
  公冶子明叹道:“燕王大才,从这事就可见一斑、用人不疑,疑人就不用!”
  公冶勋道:“正是如此!反观皇上,疑人而用,自是不放心,所以……唉……”
  娇娇道:“大哥,你说战局还可扭转吗?”
  公冶勋道:“燕军虽取胜,但天下兵马还多,朝廷并未输了全盘,应该可以扭转局面。
  娇娇叹道:“那么要打到何年何月才会有个了结?但愿早些还百姓一个安宁!”
  公冶子明道:“这个谁也无法预料,天无二日,民无二主,不见分晓,岂会甘休?哪怕是生灵涂炭,在所不惜!”
  娇娇道:“叔侄俩争天下,害苦了百姓。”
  公冶勋道:“这都怪燕王有野心,不甘居藩王之位,公然违背祖训,实属大逆不道!”
  娇娇道:“那也不尽然,皇上削藩,他要自保,所以情有可原。”
  公冶勋道:“藩王恶行甚多,削藩势在必行,就是燕王做了皇帝,也要削落。”
  娇娇道:“不说了,不说了,这些事与我们何干?都搅得家中不宁,天下不宁!”
  公治子明道:“真是孩子话,怎会与我们无关?燕王进了京师,为父何以自处?”
  娇娇道:“还是做百姓好,谁做皇帝都不相干,我说爹爹大哥你们都卸职还乡吧!”
  公冶子明道:“身受皇恩,岂能在国家有难时卸职,这种事为父做不出来。”
  公冶勋道:“皇上待我有知遇之恩,愚兄也不能负了皇上”
  娇娇叫道:“哎呀,这样说来你们岂不误了自己,叫我和娘怎么办?”
  公冶子明笑道:“不过说说而已,又不是燕王已经进了京师,你何必着急?”
  夫人道:“阿弥陀佛,但愿双方议和罢战。燕王与皇上是叔侄,都是一家人,一家人的事好商量,何必非得动武,死那么多人。”
  公冶子明叹道:“夫人,此乃江山之争,叔侄也罢、父子也罢,都不会善了。”
  娇娇道:“烦死人,说别的吧!”
  公冶勋道:“这叔侄之争是保国窃国之争,一旦窃国者得胜,满朝文武之忠良者,势必遭灭门之祸。公冶家父子皆朝廷忠良,不会屈身事贼。这燕王虽是王叔,做了皇帝也是篡位。
  到时爹爹要及时逃出京师,隐姓埋名度日,娇娇你要保护好爹娘,千万不能有差错!”
  娇娇道:“光我一人担不了爹娘安危,到时你该来家会合,一同出京师才是。”
  公冶勋道:“愚兄身为忠义卫掌印,又升了都指挥使掌宿卫,到时必须保护皇上,所以说不准到时该怎么做,但愚兄自会审时度势,预先告知你们。不过,这也只是说说而已,朝廷扔握有军权,可调动四方之兵,足可抵御燕军。”
  说来说去,话题仍离不开当前局势,每人都带有深深的忧虑,不管朝廷还拥有多少兵力,但失败的阴云笼罩在心头,驱之不散。
  饭后,公冶勋和苏杰、黄铮回宫。
  自从宫中有不少太监投奔燕王后,皇上对太监更为严厉,宫中内卫也由忠义卫担当。
  公冶勋责任加重,随着燕军节节胜利,更要防范内外刺客,是以他不敢有丝毫大意。夜晚他常常出来巡视查哨,十分辛苦。
  这天晚上,他又出来巡视,漫步到御花园,便去探望御花园总管吴乾仁老太监。
  吴乾仁见他来了,进忙行礼问候。
  “多时不见公冶大人到御花园来……”
  公冶勋岔话道:“我去了前方,与旗手卫随徐都督赴援何福何总兵。”
  吴乾仁道:“原来如此,前方战局如何?”
  公冶勋简要说了说齐眉山会战情形,未了道:“我在燕军中遇到了几名宫中太监,都被我斩于马下,这班人实是可恶!”
  吴乾仁道:“皇上对太监严加管束,燕王则用太监,那些功名心重的太监自然要去投奔,其中会武功的走得最多。
  再过些时日,若燕军直逼京师。出逃的恐怕更多。”
  公治勋道:“全是没心没肺的小人,我让他们一个也定不掉!”
  吴乾仁道:“燕王文武双全,又具韬略,上阵时身先士卒,颇有先帝遗风。
  恕我直言,皇上仁弱,朝中又无治国之才辅佐,这场龙争虎斗,只怕是燕王占了上风,到时公子如何处之,能坦诚相告吗?”
  公冶勋叹道:“皇上待我不薄,到时我决不背弃皇上,做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吴乾仁道:“依我之见,公子不如离开宫室,去做个自由自在的平民百姓,不参予社稷之争,莫陷入朱家叔侄争夺皇位的漩涡,为其殉葬,糟踏了公子一生!”
  公冶勋又叹口气,道:“公公所说,在下也曾想过,但为时已晚,除非当年我不入宫。
  如今皇上处于困境,我岂能忍心弃之而去!”
  吴乾仁也叹气道:“自古一个‘忠’字,从来是用鲜血写成,可敬可叹。公子不愿背义而去,老夫十分敬佩,到危难时,老夫愿助公子一臂之力。脱此劫难!”
  公冶勋站起一揖:“多谢公公!”
  吴乾仁连忙回礼:“不敢当,请坐下。”
  公冶勋道:“朝中并非无大将,各地也并非无兵,只要谋略得当,并非不能制伏燕王!”
  吴乾仁道:”皇上太年轻,被几个文臣大儒左右,热衷于改制仿古……”
  一顿,摇了摇头,续道:“老夫以为,大局难以挽回。”
  公冶勋道:“自征讨燕逆以来,错失许多良机,又用错了大将,相信皇上已汲取了教训。
  若能策划得周密得当,不难挽回败局。”
  吴乾仁道:“但愿如此吧!”
  公冶勋道:”若真有哪一天,公公将如何处之?是留在御花园还是……”
  吴乾仁道:“身为太监,也无处可去,但若是投奔燕王的那班太监回来作威作福,老夫恐怕也看不下去。老夫此时尚无打算,只有到时再看情形了,大不了出京师隐姓埋名度日。”
  公冶勋道:“燕王纵使登基,也逃不了一个‘篡’字,受万世唾骂。身为朝廷大臣,又怎能屈身事贼,公公还是离宫为好!”
  吴乾仁道:“公子莫忘了,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再况燕王与皇上本是叔侄。燕王乃先帝之子,皇上乃先帝之孙,这篡不篡位,后人只怕也不会多加指责。”
  一顿,又道:“世事大局,你我难以预料,多说无益。公子难得到御花园走一遭,你我小饮一杯如何?”
  公冶勋想了想,道:“公公说得是,今后世事难料,人生聚散无常,就叨扰一杯吧!也许今后一别,就永无相聚之日了呢!”
  吴乾仁叹口气,唤周典进来,叫他备两个菜。
  周典答应着,先送了一壶酒来,片刻后就端了几碟菜放到桌上。
  吴乾仁举起酒杯:“敬公子一杯!”
  两人饮罢,又把酒杯斟满,再干一杯。
  公冶勋道:“公公还记得四年前有人夜闯禁宫被宫中卫士追捕,后被公公藏于屋中……”
  吴乾仁十分惊诧:“咦,公子如何知晓?”
  公冶勋叹口气道:“那女的是柳都督家的千金,叫柳锦霞,男的是本城富豪之子万古雷。
  他们都是在下的好友,公公助他们逃出宫后,万古雷逃往北平,在下当时奉皇上之命赴燕暗访,归途中碰到万兄弟,他把此事告诉了在下……”
  接着把柳、万二人的情形说了个大概,末了道:“如今柳小组到关东做了响马,万兄弟做了燕王麾下的都指挥使,公公今后若出宫,不妨去找万兄弟,我与他是莫逆之交,不瞒公公,若乾坤倒转,在下双亲幼妹,也得交托与他,否则在下忠孝不能两全,大难临头时惟尽忠而已,难以再顾双亲。”
  吴乾仁感叹道:“原来其中竟有这么多的曲折……”
  一顿,又道:“万公子既已效忠燕王,燕王入主京师原要论功行赏,若是万公子官升都督,身不由己,又如何能庇护令尊令堂?此事公子是否仔细斟酌过?
  再说人随境遇而变,而公子愿抛掉锦绣前程,冒险为故交尽力吗?”又一顿,叹口气:
  “人心难度哪!”
  公冶勋道:“万兄弟与舍妹早已有情,再说他不是见利忘义的小人,在下对他深信不疑,故请公公去投奔他……”
  一顿,道:“对了,若公公真要离宫而去,先到我家隐藏,城破时请公公与舍妹一道,护在下双亲投奔万贤弟,不知公公愿不愿意?”
  吴乾仁道:“公子既然将令尊令堂托付与我,到时我自会尽力,公子只管放心。”
  公冶勋大喜:“乱世之中,若有公公护佑在下双亲,在下无后顾之忧矣!公公的大恩大德,在下此生若不能报,当在来世……”
  吴乾仁忙道:“公子千万不要这般说,我随令尊、令堂去投奔万公子,不也是找到了一个安身之地吗?这叫两便,说不上恩德。”
  一顿,又道:“到时我请韩公公、姜公公一起走……”
  话未完,忽听人声嘈杂,正往御花园来,两人连忙出屋查看。只见东北角一片灯光迅速移过来,隐隐听见有人叫“捉刺客”,公冶勋大惊,正欲前去查问,被吴乾仁止住。
  吴乾仁小声道:“不妨事,宫中卫士已发现刺客,看样子刺客又逃往御花园来,站在这里静观,说不定能发现刺客踪迹。”
  话音才落,就见水池西面有三条黑影朝池边飞奔而来,公治勋道:“我去截住他们。”
  吴乾仁道:“他们往我小屋而来,先别惊动他们,来到时再拦截不迟!”说完又命周典,把室内烛火熄灭。
  片刻,三条黑影已来到五丈距离,公冶勋一个飞跃,突然站在三条黑影之前。
  带头的夜行人惊得“啊”了一声,连忙站下,左手一扫,一条软鞭朝公冶勋击来。
  从声音中公冶勋判断出此人是个女子,全身着黑衣,胸前系着一只红绸蝴蝶,戴红头罩、披红披风,惊得他闪身躲避之际,冲口道:“是锦霞吗?我是公冶勋!”
  因为京师闹过许多假的血蝴蝶,公冶勋不敢断定她是不是柳锦霞,但对方使亮银鞭,与别的血蝴蝶不同,便试探着问。
  血蝴蝶闻言一震,刹那间便停止攻击,呆得一呆,夺路欲走,被公冶勋拦住。
  “霞妹,你难道不认识我了!”
  血蝴蝶回头一看,卫士已追了过来,急得她一跺脚:“闪开,柳锦霞已经死了!”
  公冶勋一听,不错,正是柳锦霞,他一时激动万分:“霞妹,你……”
  此刻吴乾仁已来到近前,道:“柳姑娘,快随老夫到小屋,四年前你曾经来过!”
  公冶勋急得催她:“快进屋,由我挡人!”
  柳锦霞已无选择余地,只得招呼同来的索刚、田罡两人,随吴公公躲到屋里去。
  片刻,追赶的人来到,是施鹏和卫刚,后面跟着三四十名卫土。
  一见公冶勋,连忙行礼,灯笼火光照亮了一大片。
  “做什么?”公治勋问,“出了什么事?”
  卫刚十分激动,道:“禀大人,有刺客夜闯禁宫!”
  接下来,他把卫士在前宫发现夜行人的事说了,末了道:“宫城内的值卫都已经搜索该辖区,属下发现刺客进了御花园……”
  公冶勋道:“我就站在这儿,并未见什么人、你们搜索时不要喊叫,休得惊动圣上!”
  施鹏道:“是。”
  公冶勋道:“我与吴公公在此,有刺客自会捉拿,你们往别处搜索去,不要放走刺客!”
  “是!”施、卫两人回答,遂带人走了。
  两人心中都有些奇怪,公冶勋似乎并不着急,这不像他往日的脾性呀……
  公冶勋待他们走后,停立了片刻,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他早就盼望有见面的时候,他有许多许多话要说,他要劝她回心转意,别再冒险行刺,别再打家劫舍……
  他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乱纷纷,走进了吴公公的客室。
  只见灯已点亮,四人坐着等他。
  公冶勋一进来,吴公公便对索刚、田罡道:“柳小姐与公冶大人是旧交,难得一见,二位随老夫到那边屋子去……”
  索刚、田罡万分惊讶,他们简直不敢相信会有这种事,一时坐着不动,拿眼去看柳锦霞。
  柳锦霞略一迟疑,道:“去吧!”这才站起,跟着吴公公到邻室。
  柳锦霞呆坐不动,也不说话。
  公冶勋叹息道:“妹妹解去头罩见一面如何?几年来愚兄一直思念着你……”
  柳锦霞冷冷道:“真的吗?柳锦霞已死,如今我叫薛俦,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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