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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之晨(第一部) 作者:海棠花辰(晋江2013-04-22完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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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之晨》
作者:海棠花辰
文案

十二年前白晨接手一方城的时候,不过十六岁,他身边的上官若愚也只是个梳着羊角辫的小丫头。
十二年后,一方城权倾江湖,白晨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白晨,只是身边早已没有了那张娇俏的笑颜。
他坐在那把珠翠累累的白玉高座上,衣衫如云,琉璃束发,风华绝代,脑中想着的却是那个咧嘴大笑,赤着脚,捧起湖水泼脏他华衣美服的小丫头。
他铸起这坐又沉又深的笼子,关住了自己,却锁不住她。
内容标签:江湖恩怨 天之骄子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晨,上官若愚 ┃ 配角:洛东凡,天涯水阁,贺遥 ┃ 其它:江湖,奇女子,才女,腹黑男

1

1、一 。。。 
 
 
  丰俞镇里来了个老乞丐,一身破布烂衫,一副瘦干病骨,随时都要散架的模样。整日坐在田边的银杏树下睡觉,睡醒了便向路过的人讨要吃的,懒懒散散的,要得也并不起劲。他只是那样安份地坐着,并不讨嫌,所以来了半月,并没有人去赶他。
  
  渐渐地,村里的孩子们却都喜欢上了他,因为他会讲故事。
  
  老乞丐只会讲一个故事,每天都讲,孩子们却仍然百听不厌。后来,连大人们也都被吸引过来,每天傍晚等收了农活儿,他们便围聚到银杏树下,听老乞丐讲故事。
  
  老乞丐有一双浑浊的眸子,讲故事的时候总是耷拉着,半梦半醒似的。他并不抬头,却总能在人聚得最多的时候开始他的故事。
  
  故事的开头是这样的:“那年,我还是京城横威赌场的老板的时候……”
  
  每当他说到这里,人群中便会爆发出一阵哄笑声,次数多了,这笑声的响起和落下,就变得整齐划一,像是精心排练过似的。
  
  老乞丐不会理会这些,只是自顾自地说着,好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你们知道横威赌场么?当年,那是京城里最大的赌场,一十一家铺子并排铺陈,占了整整一条街!京城中的达官显贵们,只认准我这一家场子,那年头,老子风光无限,什么皇亲国戚不曾见过?”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抬起半瞌着的眼,浓黄色的眸子仿佛越过了千里河山,回到了繁华似锦的京都洛阳。
  
  “那时的日子真是好啊。饮的是琼江玉液,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戴的是翡翠玛瑙……这世上好玩的好看的,老子差不多都玩腻了,看厌了。直到有一天,我的场子里来了个少年……”
  
  女人们最爱听老乞丐说那少年,每当说到这一段,村中未婚嫁的姑娘们便会脸泛微红。
  
  “那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却是长身玉立,凤目雪肌,像是用白玉雕出来的一般,男人的眼睛落在他身上都舍不得移开,就更别提女人了。他身上的锦衣像是用云织的,又轻又柔,头上束发的璃琉玉冠,是我在那些王爷皇子身上都不曾见过的。我活了一大把年纪,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少年,好像是从天上来的人物,他站在那儿,只要扬一扬眉,旁人的心就要跟着一道被揪起来。
  
  他的身边还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娃儿,雪娃娃一般,笑起来颊旁会生出两点笑窝,煞是可爱……”
  
  说到这里的时候,孩子们的眼睛里都开始放出光来,这故事他们早已听过几十遍了,那女娃儿出场后,最精彩的地方也就快到了。
  
  只听老乞丐继续说道:“只见那少年指着我的横威赌场问那女娃娃:‘我要这场子,你到手得要多久?’当时旁边的人一听都笑了起来。我心里也觉得可惜,这样玲珑剔透的一个少年,不想竟是个疯子。哪知那女娃娃却笑嘻嘻地答他:‘场子这样大,没四五个时辰只怕不行,你坐不坐得住?’她这话一出,整个场子都笑疯了。有好心人上前想劝他们快走,可还不等近身,那少年忽然手一挥,也不知怎地,那人便腾空飞了起来,直直地摔到了桌子上。”
  
  孩子们听到这里,都哄叫了起来:“好!好!!”
  
  老乞丐只作不闻,用他那枯哑的声音继续说道:“场子里的保镖见他忽然出手伤人,‘呼’地一下就围了上去。我在江湖上呆得久了,知道这两个孩子必有来头,敢只身来我的场子闹事,后头定然有人指使,立时便想到了七八个对头。当下不动声色,遣去保镖,问他们来此所为何事?那少年对女娃娃说话的时候还笑着一弯凤眼,待我迎上去时,便立即冷下了脸,像是看也懒得看我一眼,一脸的高傲之色。我知道事关重大,自也不去生他的气,只听那女娃娃笑嘻嘻地说:‘大叔,我要和你赌一赌。’
  
  我一个开赌场的人,还怕和人赌么?当下哈哈大笑两声道:‘行呀,可是赌,得有本钱,你有多少本钱?’女娃娃扭过头去问那少年:‘喂,姓白的,你给我多少本钱?’少年也笑嘻嘻地望着她,眼里却透着一股子捉弄的味道,从身上摸出一枚铜板来交给她,说:‘就四个时辰,办得到,今晚想去哪儿吃由你任点,一概我请,若办不到,就你来请!’
  
  大家都当那少年是在说笑,谁知女娃娃却伸手接了过来,拿着那一枚铜板一本正经地问我:‘大叔,我就这点本钱,你赌不赌?’
  
  我横威赌场是京城第一场子,哪有闲心陪两个孩子胡闹?正要发作,女娃儿却又说道:‘你是这儿的老板,这点钱只怕你还看不上眼。这样,你给我两柱香的时间,我先攒个一千两出来再同你赌,可够了?’
  
  我冷冷一笑,说道:‘我横威赌场岂是容人玩闹的地方?念在你还是个娃娃,我今日且放你们一马。识相的现在就走,如若不然,小心我将你们……’还不等我把话说完,那女娃娃便继续说道:‘大叔,你着人点香吧!’竟是丝毫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去。
  
  我见她如此胸有成竹,心中也不禁犯嘀咕,但想她毕竟只是个小娃娃,手上又仅有一个铜板,若说在两柱香内翻到一千两,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于是说道:‘我有言在先,若是你攒不到一千两银子,就必须将指使你们前来闹事之人说出来!’女娃娃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愕然道:‘指使我的人,你不都见过了?’说着伸出白白嫩嫩的手指向那少年一指,‘不就是他么?’
  我见她仍是在戏弄我,心中大恼,倒存心要看看她究竟有何本事,于是着人点香,搬了椅子在旁坐观。
  
  那女娃娃从骰子开始,连胜十场,不过眨眼间,一枚铜板就翻成了四十两白银。然后是牌九、天九、接龙、双陆、六博、屋架……赌术之精竟是一路胜了下来,又快又准。期间我的手下也欲使千,却被她一眼识破。
  
  此时赌场中的客人少说也有五六百人,见了这样的奇事,都停下了手来。满满一场子的人,几百双眼睛,都像落了钉子一般钉在那女娃娃的身上,片刻也离不开去。只见那女娃娃在场中东蹿西跳,各个桌前轮番玩过,不到两柱香,便真的将那一个铜板翻成了一千两白银。”
  
  说到这时,围观的人群发出一片喃喃的惊叹声,孩子们则大声地欢呼了起来。老乞丐却笑不出来,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不断地摇着头:“我在赌场中混迹五十多年,多精妙的老千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但那女娃儿是否使千,我却一点儿都瞧不出端倪。看她始终神色自若,那一千两白银的票据拿在手中,竟似是家常便饭。而那白衣少年早已在旁坐了下来,也是一脸地不以为意。
  
  赚够了一千两,女娃儿便蹦到我跟前,问:‘大叔,现在你能不能跟我赌一局了?’她的声音真好听,一双眼睛像两颗闪闪发亮的黑珍珠,小脸像颗红苹果一般地可爱。但那时在我瞧来,这个娃娃简直就是个小妖怪!
  
  见过了她这般的手段,谁还敢将她小瞧?我当下问她:‘你想赌什么?’说话的语调已全然不似对待一个孩子了。女娃儿说:‘你说吧,我都随你’,我纵横天下赌场,靠的是一手出神入化的骰子技艺,十二颗骰子运转手中,随意自如,说大掷大,说小掷小,于是我说:‘咱们就玩骰子’。结果……”
  
  说到这里,老乞丐忽然沉默了很久。周围的人等不及了,催促着他:“讲呀,结果怎么样了?”
  老乞丐抬起头来望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结果我就成了今天的样子!她嬴走了我手下的所有铺子,足足一十一间,只用了四个时辰。”
  
  四周发出一片意味不明的喃喃声,有的惊叹,有的不屑,有的置疑,还有人起哄……
  
  有人说:“你们听他胡吹大气,天底下哪有这档子事?若真有这样的娃娃,小时候就这样厉害,大了还不将这天下都拿去了?可你们看如今的天下,哪有他们的影子?”
  
  众人听了,都跟着起哄起来。
  
  老乞丐冷冷一笑,道:“‘哪有他们的影子’?哼!如今这天下,哪里没有他们的影子?你可知道这两个孩子是谁?”
  
  众人问:“谁呀?”
  
  “那少年叫白晨,那女娃娃叫上官若愚。他们如今,一个是一方城的城主,一个是闲云山庄的庄主。”
  
  “一方城?那个管着白鹿镖局三十七家分局的一方城?”
  
  “胡说!我前阵子才听说十二船坞是一方城管着的。”
  
  “乱讲乱讲!我听人说,这天下间的赌场都是一方城开的……”
  
  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忽然从对面的青山后面飘起了阵阵浓烟。那烟越燃越黑,越烧越旺,到了后来,竟似要将半天的天空都熏黑了。
  
  那老乞丐忽然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那双昏浊白眸子里蓦地放出光来,嘴里喃喃着:“闲云山庄……闲云山庄烧起来了……”他好像一下子就疯了,竟然手舞足蹈地跳了起来,没剩几颗牙的嘴里高声地欢呼着,“闲云山庄烧起来了!烧起来了!!上官若愚……上官若愚……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或许有人在别的地方已经看到过它了,但我还是决定把它贴到这里来。还是JJ好,有家的感觉




2

2、二 。。。 
 
 
  十月,天气微凉,锦衣薄纱覆身,却是冷暖刚好。
  小月说外头的天气好不凉爽自在,怎么也比屋里淡香缭室的好,使劲的劝说他到外头坐坐。他懒懒地推却了几回,终究是拗不过这丫头,只好应了。
  
  一边抱怨着:“真不知谁才是主子……”一边极不情愿的挪到了屋外,然后直奔那奋好的躺椅,躺定后,便合上了眼,再不肯动弹。
  
  小月端来茶水点心,见他又躺下了,无奈地说道:“真不知该说公子些什么好,原是想让公子出来走动走动的,哪知您出了屋子还是这般睡着,早知您到哪都是睡,还不如老实在屋里头呆着呢……”
  
  “是呀……是啊……”随随便便的敷衍着,他惬意地呼出了一口气。
  
  秋日晴明的午后,空气真是融合得紧,风息中酝酿着一股幽远的澹香,连着淡淡滋润的水气,一股一股的吹来。
  
  看来小月这丫头偶尔也有说对的时候,往后也不能总冤了她。
  
  “公子!”小月最不爱见他这爱理不理的模样,每每都要忍不住抱怨。
  
  “行啦。你最忠心,你最好,我杜锦秋要哪天没了你,就直接纵身跃入这清桓湖,再不独活于这世上了!”逼急了,只好使出这一招。
  
  “你……”小月果然还只是个浅肚的娃儿,回回被气得够呛,一跺脚,扭头便走。
  
  “真不知谁才是主子。”听着那气急败坏的脚步声由近及远,他喃喃地吐出这几个字来。
  
  “怎么你每回都是这招?”没有脚步声,那一股微熏的酒气却已扑面而来。
  
  “招不在多,管用则灵。她即然每回都受用,我又何必去想新招,要是她猝不及防给吓着了,却叫谁来服侍我?”
  
  那边传来咯咯的浅笑声:“是呀,还有谁愿意来服侍你这懒得生出蛆虫的雅公子?”
  
  “服侍我,总是服侍酒鬼好。”
  
  “怕不见得吧……”声音渐低,最终复于平寂,甚至连呼吸声都感觉不到了。可他却知道他并没有离去。
  
  他在的时候,空气就如被酿过一般,带着微熏的醉意。他的剑也浸着酒气,剑出鞘时,漫天弥散着醇浓的香味。江湖上有数不尽的人因为害怕他而戒了酒,甚至变得闻不得酒味。可杜锦秋却知道,他身上的酒香是特别的,寻遍天下也没有重样。他只喝自己酿的酒,那种酒酿起来,繁琐到让人听了就头疼的地步,甚至连喝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开始觉得麻烦。
  
  杀手太容易让人发现踪迹是件极危险的事,但对他而言,天下早已没了什么“危险”可言,因为他自己就是个最大的危险。
  
  “秋。”
  
  “……”
  
  “锦秋?”
  
  “……”
  
  “杜锦秋!”
  
  “干吗?”
  
  “别这么扫兴,难得在屋子外头见到你,就睁着眼睛说几句又有何妨了?瞧瞧这湖光山色……”他站起来,暗红的长衫振在风中,如朱墨在水中晕染开来,“你怎么忍心视而不见?”
  
  “日日看,夜夜看,纵是仙景也看得厌了。”他动了动,撇过了头,“江繁春,你今天怎么会这么闲,竟想着来找我了?”
  
  “你可知道,一方城来人了。”
  
  “噢?”似乎来了些兴趣,他微微睁开了眼,“什么人?”
  
  “你终于是醒了。”江繁春笑着,掺了些得意,“也是,你说咱们都有多久没事可做了?”
  
  “七年,还是八年?太久了,谁知道呢……嗨,谁问你这个!来的什么人,莫不是白晨他自己来了?”
  
  “胆子不小,一方城里,大概也就你敢直呼他的名字了。”
  
  “本来也有一个的。”他说着,情绪莫名地低落了起来,躺回座椅,重新合上了眼。
  
  “噢?那人现在呢?”
  
  “现在?”杜锦秋极淡地笑了一下,“大概已经死了吧……那种地方,就算是蟑螂也活不长久。”
  
  “你是说谁呀?”
  
  “这个人我都快忘了。继续说你的吧。”
  
  “是宏理院的右副史洛东凡。”
  
  “那个被称为‘蜘蛛’的宏理院?”杜锦秋冷冷地撇了撇嘴。
  
  一方城位于益州的主城里,城主白晨的主殿居东,南司、北司遥遥相对,宏理院就在正西方。这是五年前才刚刚设立的机构,主要负责缉查、审判,据说他们的情报网如蛛丝一般细密地遍布整个江湖,甚至连皇宫内院都有暗线接应,是白晨如今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同时白晨也给宏理院很大的权责,对那些犯事的门众,他们有先斩后奏的权力,有时甚至可以不报。
  
  “那个洛东凡不是一个人来的,听说他还背了具尸体来。”
  
  “嗯……”声调涣散,已是快要睡着了。
  
  “知道那尸体是谁么?”见他头沉沉地歪到一边,显是连嘴都懒得动了,江繁春索性自己续道,“就是他们宏理院的总都史——方进!”
  
  “噢……”那应声里,敷衍的味道满满地溢了出来。
  
  “可他们宏理院死了人,他干嘛要巴巴地背了几百里路,送到咱们水阁来?我看,这事八成有古怪。听说那个洛东凡不过进城三年,就爬到了你我都企及不到的高位上,手段甚是厉害!说不定又是一个上官若愚。”
  
  听到话中最后的那个名字,杜锦秋的眼皮忽然跳动了一下,他微微一愣,却自嘲似地笑了,尔后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懒得不能再懒的神情:“是吗?”顿了顿,又道,“于我何干呢?”
  
  “只怕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又或者找不出凶手,来这里找个能交待得过去的替死鬼。”
  
  “哼。”杜锦秋冷笑一声,未发一言。
  
  “你不信?”江繁春问,一会儿自己也笑了,“也是,我也不信,这世上敢来天涯水阁闹事的,除了城主,怕也没有第二人了。”
  
  “本来有的。”杜锦秋喃喃着。
  
  “你到底是在说谁?我说,你今天是不是提到这人两次了?” 酒气明显重了,江繁春似是将脸凑近了一些。
  
  杜锦秋皱眉侧头,一脸的嫌恶,却依然懒得睁眼:“这次的酒里又加了什么东西?这么呛!”
  
  江繁春却不理会这岔开话题的伎俩,追问道:“你说的这人是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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