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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之晨(第一部) 作者:海棠花辰(晋江2013-04-22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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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骨头都被湖里的鱼啃干净了。杜锦秋却不同,胜了对试,便再懒得管对手死活,那个失败者便降位为普通杀手,连叫了十几年的名字都被夺去了。”
  
  洛东凡略有所悟,道:“因此这人便怀恨在心,知道无法亲手报仇,便伺机想出这条借刀杀人之计?”
  
  上官若愚面色渐显沉重,微微点了下头,道:“这不过是我胡乱猜测。一切还要等见了这人,当面问清了才知。”
  
  “那这纸条?”
  
  “我让陈聪替我查这人下落,得知他几日前揭了一单生意,到泉州来了。”她说着,将纸一扬,道,“要杀的便是这柳拳帮的柳万林。你在江湖上走动得多,可知这柳万林的事?”
  
  洛东凡道:“柳拳帮门徒近百人,近几年在泉州甚是风光。柳万林乃柳家拳第十四代传人,为人颇为圆滑,与泉州的官府、大户都有结交,甚至这里的白鹿镖局总镖头亦有交情。柳拳帮本来寂寂无名,正是这柳万林当家之后,才日渐兴旺起来。”
  
  “如此说来,这柳万林也未必有什么真材实料,不过是会交际罢了。这样的人,原本便难不倒水阁杀手。他揭单子已有些时日了,这人既不难杀,我们可得快些行动才好。若是等他杀了人,再要寻他踪迹,可就只能回水阁候着了。”
  
  洛东凡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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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若愚熟知水阁的行事作风,夜入三更,两人便换了身轻便的衣衫,直奔柳万林住处。上官若愚她与那名杀手亦有过些交情,此番前去是想借着叙旧的由头套套他的话,是以也不再易容,便以本色前去。
  
  柳拳门朱漆大门紧闭,站在墙外凝神细听,能依稀辨出里面成队巡逻的脚步声。
  
  上官若愚围着外墙转了一圈,最后拉着洛东凡在一棵槐树下坐定。她说道:“咱们此番是来找人的,不能断了人家财路。一切只等他办成了单子再说。”
  
  洛东凡道:“水阁杀手轻功卓越,只怕到时他急于脱身,咱们追赶不上。”
  
  上官若愚道:“这墙高有三丈,轻功再好的人也跃不下来。四周唯有这一棵高树离得墙近些,他必是由此上墙,再踏着墙头上屋顶入内。一会要出来,也只能踏着墙头跑来这儿才能跃下地去。因此咱们只管在这里等着便是。”
  
  二人在墙外等候。上官若愚等得累了,便靠在树杆上小憩一阵儿。洛东凡却无法似她这般气定神闲,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墙头,唯恐一个恍神,便错漏了飞掠而过身影。
  
  又等了一阵,忽听墙内一声高呼,紧接着是一阵刀剑杀喊之声。洛东凡心道:“动手了!”
  
  上官若愚却是猝然惊醒,惊愕地听着墙内的声响,忽然叫了声:“不好!”身子一挺,手中长剑出鞘,射出一道银光掠过墙头。她手握剑柄轻轻一拽,便攀着剑上的那根银线,踩着墙头翻入。她神色惊惶,匆忙之间竟忘了要招呼洛东凡。
  
  洛东凡见她这样,便知事有变化,他随身未带绳索,只能爬上槐树,跃上墙头,再踩上屋顶,手攀着檐下梁饰跃入院内。一经站定却不由得大吃一惊。
  
  只见院内一片寂静,尸横一片,倒在地上人大都穿着柳拳门的护院服饰,唯有一人,黑衫黑鞋,毙在其中,反是格外显眼。黑暗和死寂笼罩在院落之中,连月光都变得格外的苍白冰冷。
  
  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其中,手上握着一把薄薄窄窄的刀,形如雁翅。这人身形消瘦,白衫、黑面具,正是日间见过的怪人。
  
  洛东凡心头狠狠地被人抽了一把,急忙去寻上官若愚的身影。头一转,便瞧见了她,黄衫白袄,在夜风之中略显单薄。她的脸色本就缺少血色,如今更是要比月色更白。只见她痴痴地望着怪人手中的那柄雁翅刀,整个人直如入定了一般。
  
  那怪人转过头来,面具下那对澄澈的眸子安安静静地望着他们,目光中流露出安宁的神色,仿佛他脚下踩着的不是几十具尚自温热的尸体,而是草原上连绵的野花。
  
  “我见过你。”他望着洛东凡轻声低喃。
  
  上官若愚的目光自雁翅刀上缓缓移到怪人的脸上,这还是她头一次正正经经地望着他的脸。
  
  “这人是你杀的?”她指着那黑衫人的尸体问。
  
  怪人的目光自她面上掠过,静静地点了点头。
  
  “你知不知道他是水阁的杀手?”
  
  “知道。”怪人答道,“我就是来杀他的。”
  
  “为何要杀他?”
  
  怪人的目光瞬间沉了一沉,一字一句地答道:“因为他贴她的榜,要找人杀她。”
  
  “‘她’?”上官若愚唇畔泛起冷笑,“玉羊?”
  
  怪人一怔,这才仔仔细细地凝视着她的脸,问道:“你怎么知道?”
  
  上官若愚不答,却反问他:“你怎么知道是他贴的榜?”
  
  怪人摇头:“我不能告诉你。”顿一顿,他又说道,“你知道这么多,你也不能活。”话音一落,只见银光如流瀑倾泻,洒落一地,只一瞬间便将上官若愚周身笼住。
  
  “小心!”洛东凡大喝一声,拔刀冲上。
  
  上官若愚天工七巧剑出鞘,长剑连着银链,绕着她身子转了两圈,便如一条灵蛇护身。
  
  怪人的那一刀本是他刀法中一招极精妙的杀招,使将出来,只觉四面八方俱是刀影,劲力所至,刀光外的人攻不进来,刀光中的人周身上下几十处要害都曝露在外,饶是你剑术再精,挡得住一大半,也必有一两处会中招。哪怕只有一个,也足够致命。
  
  哪知上官若愚的天工七巧剑却是天下兵器之奇葩,银链周身一绕,便将这一记精妙无双的杀招荡了开去。
  
  怪人轻轻“咦”了一声,收刀疾退两步,困惑地望着上官若愚,竟不再攻。
  
  洛东凡惊魂未定,急忙趁此机会抢到上官若愚身旁,见她毫发未伤,这才略略定下心来。
  




24

24、二十四 。。。 
 
 
  虽只相交一招,但上官若愚已是心中有数,她适才不过是仗着兵刃出奇才挡下这招,要论真材实学,自己是万难敌过。何况她对这怪人的武功来历已瞧出些端倪,知道他家学渊源,莫说如今自己的功无已是荒废五年,便是从前也非敌手。当下悄悄自蛊毒锦囊中摸出一把毒粉攒在掌心,对洛东凡道:“一会儿交手,你走开些。”
  
  洛东凡想也不想,便立刻摇头:“不成。”
  
  那怪人亦道:“是啊,你们既是一路,自该同进同退。他又怎能弃你而去?况且我也不想留他性命。”
  
  上官若愚冷冷一笑,道:“口气不小,却不知那号称天下刀法第一的黄鹄刀法你学全了没有。”
  
  怪人的眼中瞬时溢满惊愕之色,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上官若愚不答,继续说道:“听闻‘鹄羽刀’如鸿鹄双翅,是一对双刀,适才你只用一柄单刀,便能使出那样的刀法,若换作双刀,却不知还能惊天动地到何种地步。我倒真想见识见识。”
  
  怪人道:“好,我也想见见你那把剑。她最爱这些新奇的玩意儿,不知将来送她,她会不会喜欢……”说到后半句时,他垂下头,又开始低喃自语。
  
  上官若愚眉头一蹙,道:“玉羊如今已是他人之妻,你这爱慕之意说得那般露骨,不怕到时白晨寻你算帐么?”
  
  怪人目光猝然一凛,抬头望着她,周身竟头一次透出寒意:“我曾发誓,这世上谁敢提起那个名字,我便让谁不得好死!”言罢,鹄羽刀出手,如寒江之水自天而降,粼粼波光闪烁间,载着无穷杀意,与适才懒散的对招全然不同,威力陡然陪增。
  
  上官若愚打叠起精神,将洛东凡向旁一推,喝道:“找玉羊去!”天工七巧剑护在身前,翻转翩飞,灵活诡变。
  
  怪人手执单刀,却仍然锐不可挡,他的刀法舒展、优雅,亦透着王者之气,施展得越是顺手,便越显得高洁孤傲,霸气无双。上官若愚知他若想杀她,二十招之内便能得手,如今竟能让她支撑到三十余招,不过是想诱她将天工七巧剑的变化尽数施展出来罢了。饶是窥其心意,她却不得不施尽全身解数抵挡,七巧剑的剑身如活物一般,时长时短,时坚时柔,变幻多端,加之她的灵活机变,这才勉强支撑到现在。
  
  虽说上官若愚事先有所嘱咐,但洛东凡却无法就此弃她而去,自己回城复命。手执单刀眼见二人斗得难分难解,几次想要冲入解围,却都被那怪人挡在刀光之外,最后一次更是被他绞断了兵刃,赤手空拳,在旁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虽然一直都说“宏理院中人靠的不是武功”,但此时却恨自己彼时不曾好好钻研武技,搞得如今救主无门,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十余招后,那怪人似是已摸清上官若愚的门路,刀光愈织愈密。眼见上官势危,只听她大喝一声:“朱书羽,看招!”
  
  那怪人陡然听她唤出自己的名字,不禁一愣,手中单刀缓得一缓。便只这一瞬,上官若愚一把毒砂照面掷出。怪人只觉双目一阵剧痛,大叫一声,手中鹄羽刀忽然分离出另一把,双刀如鸿鹄展翅,怒击上官若愚。
  
  这一招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呼啸而下。上官若愚只觉得呼吸一窒,头顶便有万千力量压下,似是天幕崩塌,眼见避无可避,眼前忽然白影一掠,铁器相交之声清脆悦耳,尔后,重压顿消。
  
  她怔怔地望着眼前忽然蹿出的那个人,白衫如流云舒卷,衣袂翻飞,仿佛仙人天降。手中长剑如虹,锦袖随风而起,整个人如被寒霜皓雪轻裹着,清冷绝雅,却又诡艳如妖。
  
  她听到洛东凡喃喃自唇边滚落的惊愕之声:“城主……”这才敢确定自己不曾看错,这个永远坐在云端玉座上的男人,已有多年不曾见他这般挥剑了,一时间竟空白的脑海,只是痴痴地望着。
  
  只听耳旁有人在说:“走。”接着身子便被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量拉动,脚下一空,待回过神时,她已被他横抱在怀,踏在屋脊之上了。
  
  “你怎么会来?”她问道,兀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白晨轻笑,那笑意中掺着得意,自他唇边一层一层地荡漾开去,如同涟漪一般,煞是好看:“来捉你去朝庭领赏啊,‘赏银千两’,可不是小数目呢。”
  
  不知为何,见到他,上官若愚顿时觉得心中一松,再重的担子也一并卸下,懒懒地靠在他怀中,安心地舒了长长的一口气。
  
  白晨问她:“累了?”那心痛一闪而过,快得连他自己也没能捉住。
  
  “嗯。”她应着,随即闭上了双眼。
  
  “好,你睡吧。”
  
  这话似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有些模糊,却温软如云。夜风袭袭,吹在身上好不舒服,倦意便一下子席卷而来。
  
  夜色之中,那一席如雪白衫浸透了月光,轻踏着绵延的屋脊自夜空飞掠而过,留下一道如纱如雾的影痕,宛如月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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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醒来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是在一间客房内,四周薄纱轻拢,身下铺着厚软珍贵的紫貂毛毯,身上的薄被透着一股好闻的淡香。懒懒地支起身,却被摆在腹上的那只手强硬地按下,耳旁有人在说:“醒了?”
  
  她略转过头,视线便吞没在一个雪白的胸膛之中,不禁猝然一惊,急急地向后躲开,脑袋却双落入另一个大大的手掌里,被用力地按了回去,额头死死地抵在那胸口,同时双手亦被扣牢。
  
  “我还未睡醒,一切等会儿再说。”白晨庸懒含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然后便如死了一般再不动弹。
  
  上官若愚试着自他的怀中挣脱出来,奈何他抱得甚紧,双臂如铁环一般将她的身子牢牢箍死。她的头埋在他的怀中,几欲透不过气来。
  
  “闷死啦……”这三个字自齿缝间硬拼出来,已累得她满头大汗。
  
  忽然,身上的力量一松,她如鱼入水,急忙挣脱了出来,骂道:“你想杀我不成!”
  
  白晨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睡意,目中满是责怪,略略支起身来靠在枕上,是一副懒得不能再懒的样子:“昨夜才救了你一命,不想一觉醒来,却连声‘谢’都没有,还要被搅了清梦,当真晦气!”
  
  他衣衫半解,前襟敞开,露出紧实耀眼的胸膛,长发散乱,流淌在肩头、胸前,再加上那一脸半睡半醒的妩媚神态,当真称得上“美艳”二字。
  
  上官若愚不禁面上一红,道:“你……你怎么把我带到这儿来了!”
  
  白晨答道:“你昨夜睡得像头死猪一般,我好心借了床给你睡,你倒怪起我来了。早知道,还不如就把你丢在车外,受一夜冷风冻死得好。”
  
  上官若愚这才发现,他们是在白晨的马车之中。这马车比寻常马车大了一倍,由四匹马拉动,车内装饰得极尽奢华,宛如一间小小的卧房。她急忙起身拉开窗帘,晨光倾泻而入,暖暖地好不惬意。
  
  马车停在一片树林中,光影落在树影罅隙间,碎了一地。晨风徐徐,鸟鸣清悦,是一派幽静的景致。
  
  白晨凑将过来,下巴搭在她的肩头,喃喃说道:“肚子饿不饿?我让人弄点吃的来。”
  
  上官若愚摇了摇头,车内香味被晨风吹散,她顿时觉得脑袋清醒了不少。于是推开他,转过身去,神色已淡定了下来:“你知不知道昨天那个戴面具的是什么人?”
  
  白晨的眼中顿时有什么东西垮了下去,重重靠回枕垫,脸上带着不悦,不耐地说道:“不知道,也不在意。”
  
  “那玉羊是什么人,你在不在意?”
  
  白晨吸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些许愠怒,拧紧了眉头说道:“你为何总要提她?你关了五年,便这样放不过她么?莫要忘了,关你的人是我!若要报仇便来找我,不要心心念念地记挂着旁人?”
  
  上官若愚一愣,虽然向来知道白晨的脾气喜怒无常,但此次的怒火却来得突然,听他语气中的意思,似是要替玉羊揽下全责,不知什么东西一下子便塞住了心头,堵得怒意无可宣泄。咬了咬牙,恨恨说道:“好,那你说,你要怎么负责?”
  
  白晨脸色略缓,问:“你要我怎么负责?”
  
  上官若愚道:“你先给我把玉羊的身份查清楚了!”
  
  此话一出,白晨果然脸色大变,一双凤目犹似要喷出火来,骤然起身,长袖一挥,喝道:“给我回城!此事不用你再查了!”
  
  上官若愚苍白着脸,倔强地凝视着他的脸,冷冷的语调中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答道:“‘属下’遵命!”
  
  身下跟着微微一颠,马车已缓缓地驶动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更了!一直就想写这段了,所以特别卖力。嘿嘿




25

25、二十五 。。。 
 
 
  回到一方城,踏入宏理院那三丈高的青灰石墙内,上官若愚忍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又回来了,每一回都像是出逃的鸟又被塞回笼中,抬头望天,虽万里无云、晴泽美好,自己却终究触及不到。
  
  此番出城,该查的事一件都未办成。杜锦秋、方寂冬依旧全无音讯。但上官若愚却也并不十分担心。杜、方二人均为天下第一的杀手,素来只有他们杀人,旁人想要杀他们,却非得有通天之能不可。他们若存心不想让蛛丝们瞧见,也定是能办到的。她挂心的却是另外两人:那怪人朱书羽和付展风。
  
  寻了十几年的人如今一齐现身,自己却连这小小围墙都翻不出去,每每思及,她便又急又恼。
  
  翻开被褥,卸去床架上的薄木板,自暗格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来。这木盒中装着她最为宝贵的东西。那年火烧山庄,她贴身带着,想与它一道葬入火海之中,后来被囚禁时,自她身上搜出,侍卫们拿着木盒眼望白晨,她也死死地凝视着他,目光中兴许还不自禁地流露出一丝恳求。她相信白晨能读懂,因为没有人再会比他更清楚,这木盒对她的意义,他若还念着他们之间的情谊,便会同意让她带着它一齐步入那十层北司。可是白晨却没有,他分明读懂了她的眼神,却快步而下自她怀中夺去了盒子,直到她重见天日,才将其归还。
  
  她初入北司,头脑一片空白,要想的事情实在太多,以至于很久之后才明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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