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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别塔之犬-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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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不知道绑架案的过程与计划,也不知道雷莫他们下一步打算对小J做什么。至于罗丽,虽然他们已经把我的叙述记录在笔录上,并告诉我若他们找到它的话,会立刻通知我,但很明显,对他们而言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问题。毕竟,受到众人关心且一心想寻回的狗并不是罗丽。

至少他们没有逮捕我。虽然我很有把握很快澄清自己并未涉及绑架案,但从一开始的态势看来,颇有这个可能。无论如何,在我一生当中,从未像今天这样丢脸过。那位审讯我的大胖子警察名叫卡菲利,他说话一直语带威胁,直到他判断我与案情无关时,便用对待弱智的态度对待我。当我说到露西的死,以及后来我怎么对罗丽进行研究时(这些都是很重要的背景,可以说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场聚会),他竟然笑了出来。

“所以说,我应该向外宣布,现在我们又有另一只会说人话的狗了?”他嬉皮笑脸地问。

“不,”我立刻说,“它还没有学会。”

“我懂了,”他说,“原来是它‘还没有’学会。好吧,如果它来这里请我们帮忙的话,我一定马上让你知道。”

此时,上次负责侦办露西意外事故的安东尼·史塔克警官走进审讯室。

“艾弗森博士。”他对我说,我差点因为他在这里称呼我博士而跳起来拥抱他。“我听说你在这里,便过来跟你打声招呼。”

“很高兴见到你,警官。”我说,“我很希望能贡献一点力量协助你们侦办西伯勒斯协会,但目前我好像还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当我看到你的名字时,还真有点惊讶,不敢相信你居然会和这些人搅和在一起。”

“呃……我并没有加入,”我说,“详细的情况我都告诉卡菲利警官了,那是——”

“教授是想教他的狗说话。”卡菲利说,“他想把那只狗变成警犬,让它来解开他太太的死亡之谜。”

“艾弗森博士,”史塔克警官说,“你很清楚你太太的死完全是出于意外。”

“话是没错,”我说,“我只是……只是发现了一些矛盾的现象。”我结结巴巴地说。

史塔克警官脸上的表情满是狐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不过,我刚才已向卡菲利警官说了,”我继续说,“我那只狗不见了,一定是被那个组织中的某个人偷走了。”我听出自己的口气充满愤怒。

“而且很显然,”卡菲利说,“只有那条狗能识破‘矛盾’。”

史塔克瞪了卡菲利一眼。

“好的,我们会想办法帮你找回那条狗。”他对我说,语气相当和缓。“现在你先回去吧,要不要我找个人送你回家?”

一时之间,我清楚看到自己此刻的形象——邋遢、衰弱、颓废,而我知道这正是史塔克警官眼中的我。顿时,我觉得可耻之极。“不用了。”我说,“谢谢你。”我走出警察局,进入没有半点星光的夜。

现在,我又回到我那空空荡荡的房子,而太阳已经开始露出头来了。有时晚睡过头,反而不太想睡。既然还有一点时间,我便按照最近睡不着时养成的习惯,拿起电话拨了“心灵咨询中心”的号码。

“感谢你打电话给本心灵咨询中心,”接线的女人说,“我是阿拉贝拉夫人。”

35、她怀孕了

“我是阿拉贝拉夫人。”见我没有回答,电话那端的女人又重复了一遍。“分机号码是43981。我可以用塔罗牌替你算命,请你告诉我你的姓名、生日和住址。”

“你真的是阿拉贝拉夫人?”我问,虽然我早已认出了这个声音。

“我是,”她说,“你叫什么名字?”

“保罗。”我说。

“很好,亲爱的保罗,请你告诉阿拉贝拉夫人你的生日吧,我们马上开始。”

“九月二十日,”我说,“但我不是打电话来算命的。”

“哦?不是?”她说。她的声音像糖浆一样甜蜜悦耳。

“不是。”我说,思考了一下该从何说起。“我找你好几个星期了。你知道吗?我的太太去年十月去世了,而就在几个月前,我看电视,在电视广告中听见你和她谈话。她就是那个说‘我迷失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人。你知道我在说谁吗?”

“我知道那部广告片,不过恐怕没办法透露来电者的事,因为这牵涉到个人隐私。不过那是另一回事,老实说,我不敢讲我记得每一个来电的内容。”

“我理解。但你能不能回想一下?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也许你稍微想一下就记起来了。”

她想要找理由推托,但被我打断了。我继续请求她。“至于隐私的部分,”我说,“我相信你当然有自己的原则,但这原则是否还适用在已逝去的人身上?”

阿拉贝拉夫人叹了一口气。“可是,”她说,“你听到的也许不是你太太的声音,说不定是另一个女人的。会不会是你悲伤过度,才让你产生这种误会?”

“我很清楚我太太的声音是什么样子。”我说,口气冷得连我自己都有点惊讶。我做了个深呼吸,稳住情绪。“此外,”我说,“我在电话帐单上看到这笔记录,那天是十月二十三日,东部时间晚上十一点二十三分,你和她一共讲了46分钟。这样你总该能想起什么吧?拜托你想一下。”见她没有马上回答,我便再说下去。“你也知道,我打的这个电话一分钟要5块钱,而我不打算马上挂断,直到从你那里得到答案为止。像这样的机会多久才会出现一次?”

她没笑。但当她开口时,我感觉得到她的态度缓和多了。“你能不能多讲一点你太太的事?”她说。

我照做了,把所有想到的事情都告诉她。我告诉她我和露西相遇的情景,告诉她露西死亡的经过;我告诉她从意外发生到现在我是怎么捱过来的,如何把心思全系于破解一些可能不是线索的线索;我告诉她我和罗丽所做的努力,一直说到被人打开的后门与空荡荡的后院。我不知道自己讲了多久,但在我终于把话讲完时,我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干了。

听完我说的话,电话那端却是长长一阵沉默。“阿拉贝拉夫人,”我说,“你还在吗?”

“我还在,宝贝儿。”她说。

“那么……这样有帮助吗?”我说,“这样是不是让你想起露西的来电内容了?”我的声音哑了。如果这样她还拒绝的话,我想我一定无法承受。

“我应该可以帮你。”她说。我立即长吐了一口气,但听来极像呜咽。“必须坦白告诉你,我不记得那个电话了。我一个月要接上百个电话,而大部分人的声音听起来都差不多。不过,我做过笔记。”

笔记!噢,天啊!她把露西来电的内容做成了笔记!这让我一时找不出任何话回答她。

“我正在写一本书,”她说,“内容是关于我担任阿拉贝拉夫人的经历。从去年秋天开始,我把每个电话的内容都做成笔记。如果你再给我一次日期和时间。我可以查一下我的笔记本有没有记载什么,然后我会再打电话给你。”

“谢谢,”我说,“谢谢你。我真不知道该——”

“我知道,宝贝儿。”她说。

我把日期和我的电话号码都告诉她,然后结束了这次谈话。我全身都在发抖,整个人既兴奋,又害怕。

这时天色已经完全亮了,阳光从窗户射了进来。我必须冷静下来,在等待阿拉贝拉夫人回电的这段时间,必须找一些事情来填补思绪。我坐下来,打算写一张寻狗启事。但是,我刚写下“寻找爱犬:八岁罗德西亚脊背犬”这几个字时,我的眼眶就湿了,我不得不把笔放下。于是我换了件事情做,走进书房把笔记本电脑打开。上次记录书架上的图书的工作尚未完成,我坐在书架前的地上,开始把最下面两层的书名输进电脑。

《十分钟烹饪法》(她的,不过我倒是经常使用。这本书里面有一些出人意料的好食谱,尽管往往实际烹饪所需的时间不止十分钟。)

《挖到一只癞蛤蟆:双关语的语言学价值》(我的)

《脱出竞争开始致富》(我的。这是我大学时想追的一个女生的祖父写的。他描述自己如何开始他的邮购生意,不但因而致富,而且每天下午都还能去打高尔夫球。)

《邮购生意让你发财》(我的。)

《如何做自己喜欢的事且获得成功》(她的。)

《心脏健康运动》(我的。这是本小说,但书店却把它错摆在医疗保健区。)

《放入开关:控制你的脾气》(她的。)

《独一无二的城市》(我的。是一本关于未来的科幻惊悚小说。)

《两个人的约定》(我们的。这是一本关于如何撰写婚礼誓言的书,我们在婚前买的。)

《石头靴子及其他寓言》(她的。)

《纸浆艺术和工艺制作》(她的。)

《英语的历史》(我的。)

《心的方向》(她的。一本解析梦境的书。)

书架上的书就这些了,而我还是什么也没发现。我突然觉得有点想睡了,毕竟,我一整个晚上都还没合过眼。于是我躺在地毯上,地毯上的绒毛贴着我的脸,感觉软柔柔的相当舒服。我闭上眼睛,就这么睡着了。

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和露西一起待在厨房切洋葱。在梦中,我感觉双眼被洋葱辛辣的气味刺得发疼。

她笑嘻嘻地看着我。“切洋葱前是该先剥皮,”她说,“但你也未免剥得太多了。”

“露西!”我说,“你还活着!”此时我的感觉并非惊讶、愉悦或好奇,我只觉得生气,感觉自己从来没像这样愤怒过。

“我本来想打个电话告诉你的。”她说。

“打个电话?”我大声说,“是啊,若你这么做,可真帮了我的一个大忙。”

露西笑了。“真对不起。”她说。

“你以为你回来了就什么都算了吗?”我说,“你有没有想过这段时间我怎么度过的?你他妈的到底在想什么?”我对她大吼大叫。

“你希望我离开吗?”她说,从桌前站起来。

“不!”我说,“我只要你继续切你那该死的洋葱!”

梦境从这里开始变得奇怪了——我们好像还需要去找一些东西,露西必须把她的身体找回来,但那个身体已被我埋葬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还她一个完整的身体。“都是你的错!”我对露西吼道,脾气失去了控制。“如果你一开始不让这件事发生,我们就不用这么费力了。”

当我醒来时,仍感觉一肚子气。电话铃声不知已响了多久,但我只迷迷糊糊地看着它,好一会儿才拿起话筒。

是阿拉贝拉夫人。“我查过笔记了,”她说,“的确是有一些事,不过你可能不愿意听。”

我做了个深呼吸。“我一定要知道。”我说。

“好吧,甜心,现在听我说……”她顿了一下。我知道她早已经准备好了,但还是听见笔记本纸张翻动的声音。如果把“阿拉贝拉夫人”(LadyArabelle)的字母拆开,可以重组出什么字?“阅读”(read)和“流血”(bleed),“赤裸裸躺下”(laybare)。

“你的太太,”阿拉贝拉夫人说,“她怀孕了。”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当我再度开口时,感觉声音离我好远好远。

“是的,”我说,“我早知道了。”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36、解读

其实我是在露西死后才知道的,她生前从来没对我说过这件事。当然验尸时法医也发现了这个事实,史塔克警探还亲自打电话来告诉我,说她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不过,我知道的时间比这稍微早一点,因为我找到了一张碎纸片,那是家用验孕纸包装盒的一角。我承认,在意外发生后的那几天,我发了疯似的把整间屋子翻了一遍,我掀开每一张地毯,翻寻垃圾桶,捡出每一个湿淋淋、染上咖啡渍的信封,一心只想找出任何能告诉我露西为何这么做的线索。我并没有找到那个验孕纸,大概已被她小心处理掉了,但在浴室的垃圾桶里,我从一堆卫生纸、棉花和几团用过的牙线底下,找到这张粉红色的碎纸片。这一定是她漏掉的,而且正是……正是我在那几天充满煎熬的日子中所发现的一个“异常”现象。正是这个线索才让我走上后来那条路。这张纸片上面有三个字母:CLE。一开始我不知道这几个字母代表什么,也不知道这粉红色的纸片来自于我们屋里的哪个东西。于是我把这张纸片捏在手上,出门到药店去,在药店货架通道间一样一样对比,直到找到那个与这张纸片吻合的包装盒为止。这几个字母原来是CLEAR这个字,而这个盒子正是家用验孕纸的包装盒。就这样,我知道了这件事。

露西不是在新奥尔良怀孕的,很显然,那时还太早了。但是,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我们一直都有避孕措施,我不记得有哪次不小心失败。我猜,我对怀孕这档事大概已有一些浪漫幻想,觉得女人一旦怀了孩子,生活就会出现剧变,一定会出现一些状况,告诉你这件重要的事情已经发生了。然而,当时根本没有任何不寻常的事。我根据法医的验尸报告,回头翻看日历,找出露西究竟是在哪一星期受孕的。我努力回想,想起在那星期曾发生过的事,却想不出任何特别的事件。那时没有翻天覆地的剧变,一切事情都和平常一样愉快。那只是我生命中极其平凡的一个星期。

但是,知道她怀孕的事实,又能改变什么事?这件事帮上什么忙了?没有,它并没有澄清任何事,只加大了想象空间,让我的思绪更加紊乱。例如,我曾这么想:好吧,既然她那时怀孕了,也许就会偶尔觉得头晕。尽管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爬到树上,但可以合理解释,当时她可能因为突然头晕而不小心摔下来。或者,是荷尔蒙搞的鬼。孕妇的情绪经常起伏不定,也许是突如其来的一股绝望,才使她爬上最高的树梢。那股绝望感是由荷尔蒙所引起的,与我、她的生活或我们的孩子完全无关。造成这件事发生的可能性实在太多,她却丝毫未露声色。也许她有?她那时或许已露出不寻常的迹象,只是我自己发现得太慢?我绞尽脑汁,却想不起来她最后一次在我面前裸体的样子,我甚至记不得她最后一次裸体是在什么时候。

为什么那些每天都能见到的事,我们就会视为理所当然呢?曾有一段时间,她的胴体会让我忘了呼吸。每当她脱下身上衣物,我总会燃起一股激情,体内像有一把火到处乱窜。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我蹑脚溜到她身后,双臂圈住她,用手掌裹住她的乳房。从什么时候开始,从浴室走出来的她在我眼中已成为稀松平常之事?她的身体并未让我失去热情,我们做爱的频率也未比以前少——当然,这不能和我们初识之时那段天旋地转的时期相比。有谁可以一直维持第一年的那种热情?无论如何,性爱已不再是我们之间最重要的事。她注意到了吗?她是否觉得我已经不像当初这么爱她了?她感觉受挫了吗?我对她的欲望是否落差太大,已成为生活里的背景,而不再是最主要的成分?噢,天啊!噢,天啊!她是不是以为我不再觉得她美丽了?她是不是担心生孩子会让她外表改变?不会的,她不是那么小心眼、那么没安全感的人。那么,到底为什么呢?我究竟是做了什么,还是忘了做什么?我哪里让她失望了?到底在哪方面做得不对?我知道我一定有错,一定有,但问题是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方法来解释。或许,这点连露西也无法做到。

阿拉贝拉夫人的笔记无法让我知道更多的事。我们接下来的谈话,全集中在她当时为露西作的塔罗牌解读。

“我用十张塔罗牌排成塞尔特十字牌阵作占卜,”她说,“你懂不懂塔罗牌?”

“不懂。”我说。

“没关系。在作塔罗牌解读时,我会发十张牌,每张牌上都有一个特别的角色。把这些牌集中起来,就可以看出某人在某个时刻所呈现出的生活景象。这样你懂了吗?我可以透过塔罗牌得到启示,替人判断他应该选择走哪一条路。别误会,我并不是在预测未来,因为未来并不是固定不变的。未来会如何,全看你当下所选择的行动,而塔罗牌只能作为决定最佳行动路线的参考。这样你懂了吗,亲爱的?”

“应该吧,”我说,“我懂了。”

“很好。以你太太当时的情况来说,那时我翻出的第一张牌是‘魔术师’。”

“魔术师?”我说,同时四处张望寻找纸张,好把她的话记录下来。

“没错。魔术师出现在‘代表牌’的位置。这个位置表示询问者目前的状态,也就是你太太打电话那天晚上的情况。”

“看来似乎很重要。”我说。

“那当然,”她说,“每张牌都很重要,他们彼此会产生影响。当魔术师出现在这个位置时,表示你太太正站在一个关键的控制点上。魔术师代表未被探索的潜能,代表机会和可能,而你太太拥有这个力量去掌握这些机会。她的世界是在她的控制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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