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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推案·宿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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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虚用手缓缓抚过画面,仿佛极为珍视,喃喃道,“这个女子曾在他的房内看到过,只不知这个孩童是谁,他们是什么关系,而他们又与我有什么关系,为何若虚从一出生身边就带着这幅画,他说捡到我时就已见这幅画,此中有何玄机,若虚,若虚始终猜不透阿。” 
   
  他一双俊美的丹凤眼冷冷地瞟了和尚,和尚只觉浑身拂过一阵颤栗,若虚依然轻描淡写说道: “他把你派在我身边这么多年,究竟有何玄虚我不管,若虚从来只有一个小小的愿望,望大师告知实情,此女子和此孩童究竟,究竟与若虚有无关系?如若不说,也别怪若虚不留情面。”说到最后,语音竟见犀利,其中暗含威胁,和尚是明白深意地,也知道若虚公子决非轻飘飘地话家常,和尚的额上更见一阵冷汗。 
   
  “大师,人人心中都有不可言说的秘密,可大师乃出尘之人,修为之深武林公认,大师早该看清一切,亦可怜我等俗世庸人,或为孽情所扰,或为宿怨所困,大师难道忍心看着这些不能解脱的生命继续沉沦下去?何谓修佛,难道不包括拯救苍生的义务吗?若虚虽然渺小,尘世中不值一提的混沌小子,可是大师与我相处多年,亦非常明白若虚的品性和脾气,若虚平生最恨的只有两样:一是遭到背叛,二就是我这不明不白的身世。若虚亦深知大师虽为任务所困,对若虚倒一片真心,大师,大师,你难道真忍心,忍心看着若虚这样迷迷糊糊地过一生,煎熬着痛苦和无奈吗?”原若虚一声声的呼唤,其情亦真,其心亦诚,可叹,可叹。
   
  人心不是铁打的,更何况和尚还是一个未看透红尘的有心人呢?和尚嗟呼自叹,似懊恼不已,“无用,无用,原本以为逃离那个地方,伴随公子左右,虽不得已假披袈裟,但总以为这是一个求得心安理得的好办法,可是现在——,终于明白他这样安排的深意了,和尚不仅要辅佐公子成为武林盟主,亦要陪着公子一起煎熬,不想藏着秘密却偏偏得藏着秘密,跳脱红尘真就这么难?披上袈裟真就只是自欺欺人?看透,看透,和尚没有这个资格劝说公子任何话,只是觉得以公子这样的性情常年待在那种地方,陪伴那样一个人,并非上策,汗颜,汗颜,公子不要怪我多嘴,他,他对你亦非真心阿,他只是……” 
   
  原若虚的眼睛早已眯起,不等和尚说完,手上前轻轻一挥,仿若蜻蜓点水,细舞杨花,和尚手捂胸口,喷出一大口鲜血向后仰倒,脸色惨白,眼神戚戚地望着原若虚。
   
  原若虚轻轻一哼,“和尚真过分哪,”又是这种仿若抚慰的音调,可谁也不会把若虚公子的温柔当真,真正的武林盟主原来这样令人胆战心惊,“秘密事小,若虚总有一天会查明,可是,可是你为何偏偏多嘴说出那样的话?忘了告诉你,若虚生平第三恨事就是随意诬蔑若虚的师傅,养我教我的师傅,他是那样一个出色的人,男儿人人敬佩,女子倾心爱慕,这样一个人,你竟敢口不择言诬蔑他,若虚着实不能忍受,不能忍受。”
   
  原若虚喃喃间,阿雪眼明手快,上前一步,五指成爪,欺向和尚的喉咙,和尚缓缓地闭上眼,再也无力抗拒…… 
   
  阿雪的凌厉招式在半空被人挡住,和尚再次睁眼,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感激地看着挡于他身前,架住阿雪的明月,小小的人儿,竟也有这等气势。
   
  阿雪瞪眼,娇叱道,“明月,你干嘛?你三番四次坏公子的好事,难道你想帮着外人背叛公子?你刚才没听说,公子最恨人背叛他吗?还不速速退下,让我解决这个侮辱老爷的孽贼。”说着,还想往前欺上一步。 
   
  明月坚定地摇头,挡住阿雪的态势并未减弱,阿雪显然不敌明月,额上频频冒冷汗,大叫道,“公子,你看明月她——”
   
  明月娇喘连连,往旁边一退,头仍然微微低着,声音很恭敬,“明月,明月再次恳求公子,放过和尚,和尚亦无罪,只是老爷早就吩咐任何人都不得对公子胡言乱语的,和尚只是遵从老爷的命令,并无对老爷不敬阿!和尚与我们相处多年,可以说是我们在这唯一的朋友,公子正当做大事的时候,何必在这个节骨眼上多一个敌人,而少一个朋友呢,何况多年来和尚并无出轨之举,明月恳请公子。”明月重重地往地下一伏。
   
  原若虚走过去,缓缓蹲下,用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托住明月的下巴,抬起,让她那对澄澈的眼睛对着自己,久久地,久久地看着,看得阿雪不禁撅起嘴,深深地嫉妒着。
   
  “明月,明月……”若虚喃喃,“有时候我真想不通你的脑袋里装了些什么。”
   
  一把拉起她,揽于怀中,转头对着一脸疑惑的和尚,“算你走运,只是明年的棋会你可不容易逃过,除非你能赢得了我。”
   
  和尚怔怔看着若虚公子愈行愈远的背影,“荼糜花谢一世了,和尚难以逃过这劫,难,难,难!”长叹一声,似含无限苍茫。
   
  前面怎么那么多人啊,你挤我挤的,和尚庙有什么好看的,唐清不以为然地看着那群拥挤于白马寺门口的,……,嗯,那群青春美少女,真的好奇怪哦。那些花团锦簇的姑娘,平时难得出一回门的闺阁少女,今儿个可自在了,绝不会放弃这么一个大好机会的,唐清会心一笑,礼佛求神还在其次,约会女友闲话家常才最为紧要呢,只是她们都在谈些什么呀。
   
  只听这一个玲珑音调,“哎,今儿个好热闹呀。”
   
  那一个脆语连珠,“是呀,是呀,还有更高兴的事呢,听说今天洛阳第一公子要来白马寺与荼糜大师举行一年一度的棋会,真的好期待呀。”期待什么?棋会还是美男?
   
  “洛阳第一公子?”这个还在糊涂中。
   
  “就是那个最最帅,最最富有,最最迷人的洛阳第一公子原若虚啊!”晕,连这个都不知道,那个崇拜者眼睛都快翻白了。
   
  原来这么个第一呀?!唐清哑然失笑。
   
  听到这个洛阳城每个待嫁少女心中日思夜想的名字,众姐妹脸上马上红云密布。
   
  良久良久,不知哪个低低地昵喃了一句,“哎呀,好想看看他哦。”
   
  提议马上换得众姐妹的响应,齐拍手道,“好呀,好呀,咱们马上到寺里去找找看嘛!”
   
  原若虚,我替你悲哀,唐清心想。
   
  真是人怕出名猪怕肥,看看这些姑娘脸上疯狂的表情吧,待会原若虚的下场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到和尚庙看帅哥,也亏她们想的出,门口的小沙弥是最可怜的,怎么也挡不住这些激动的崇拜者呀。 
   
  “清儿,看什么哪!”不知何时,研追上了自己,唐清转头温柔一笑,惹来沈研好一阵失神,“没什么,听新闻,看新事而已。”
   
  沈研狐疑地望着她。
   
  唐清止不住发出银玲般的笑声。
   
  众女被吸引过来,一下子瞪大了眼看着唐清身边的沈研,过不多久,各个眼现倾慕,只差没流口水,“哇,好好看哦,他,他,他难道就是那鼎鼎大名的若虚公子吗?”“好幸福哦,我终于能见到若虚公子了吗?我,我死也无憾了。”
   
  一个胆大的竟欺向沈研,怯怯地问道,“敢问公子就是原若虚吗?”
   
  沈研沉声道,“你看我像吗?”这么大的声音把众女子吓了一大跳,再看沈研眉头皱得可以夹死几只苍蝇。 
   
  “呦,若虚公子好凶哦。”
   
  “是呀,不过我还是很喜欢,因为,因为他真的好好看啊!”
   
  好好笑,真的好好笑,唐清把心中想法乖乖地付之行动,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
   
  沈研靠近笑疯了的唐清,两眼危险的眯缝着,咬牙切齿道,“我说这位姑娘,你看着就这么好笑吗?嗯?真的很好笑?再笑一次试试看。”
   
  唐清抿着嘴轻轻摇头。
   
  “不笑了?”沈研轻问,唐清涨红着脸再次摇头,沈研似满意地点头,“那好,既然你不笑了,咱们就进寺里去。”
   
  沈研重重地搂过唐清,往里走去,身后还有不死心地追着问,“哎,若虚公子,我…”
   
  没等她嚷完,沈研转头大吼,“你那个什么若虚,见鬼去吧。”
   
  那女竟然眼现异彩,双手捧心,“若虚公子对我说话了,我……”一阵憋气,竟就此晕倒在众姐妹的怀里。 
   
  静静地站在这个佛像庄严的大殿,沈研还在愤愤不平,“竟把我和原若虚那小子相提并论,哼,他也配?!” 
   
  唐清侧耳倾听阵阵清爽的木鱼声,喃喃道,“人世就是那么奇怪,世人为你强加的表象往往并非是自己所需要的,而自己所盼望的本相却怎么也看不清。”
   
  “嗯?”沈研转头,玩味地盯着唐清。
   
  唐清嫣然一笑,“没什么,一时感慨而已,不管他,研,我们拜佛。”
   
  “你也信这一套。”
   
  “无他,求得心灵安慰而已,拜佛只是一种形式,关键在于自己是否心安理得,自己是否看得清自己真实的心意。”
   
  “我却不信,什么牛鬼蛇神,全是虚妄,我,沈研,堂堂天地男儿,沈傲天的孙子,何必信什么拜佛求安,我要靠地只有自己。”
   
  唐清偷瞄他,“研,竟一点也不信世事的轮回,冥冥中自有一种定数?”
   
  “如果我信了那个,我就不会想要娶你了,正是对命运的不服,我要掌握真相。如果我信了那个,我也不能更好地拥有你了,因为那证明了我沈研只是一个懦夫。”沈研依然自信满满。
   
  唐清轻叹一声,“并不为宿命啊,并不为臣服命运啊,只是又是事情的发生发展真不是我们平凡人能预料的,无花不成果,任何感情的积淀都不是一朝而成的,包括仇恨,这就是宿怨哪,研,我这两天反复想着发生在我父亲与你们沈家的事,总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一定隐藏着罪恶的黑手,几十年,甚至更久远就藏在那儿了,只在等一个机会,一个把我们一网打尽的机会,研,我是害怕,我是胆小,只觉得我们之间的幸福不该是短暂了,我相信,所以我的求神只为向神灵告知,我唐清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会陪伴于沈研左右。”
   
  唐清的态度那样虔诚,这一刻,原本不美的她也焕发出异样的光彩,至少在沈研眼里如此。
   
  唐清一拜再拜,口中亦喃喃自语。
   
  沈研看地出神,终于禁不住问道:“清儿心中的想法一定可爱又真实!”
   
  唐清莞尔,缓缓念道,“三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长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沈研此时的表情亦非常感性,“既是如此,今日我沈研也破例拜佛并求愿:一愿世清平,二愿沈家洗冤情,三愿成得人上人,了却先辈心愿。四——如果有四,四愿风平浪静后,携手清儿,扁舟散发,逸兴思飞,逍遥自在去!”
   
  沈研说的豪情满怀,两眼放光,直视前方,仿佛一点也不在意神灵能否听见,他沈研说出口的话就一定会实现,只是……
   
  “研,竟一点也没想到自己?沈家堡的辉煌,沈家在江湖上的出人头地固然可喜,可是个人的快乐无忧不是更重要?说到底,富贵功名,浮名虚利,仅如过眼云烟,当年的沈堡主正式看透这一点,才宁愿急流勇退,与夫人君怀慈甘守平淡,做做生意,含饴弄孙,即便世人会嘲笑这样似凡夫俗子的沈家堡堡主,可是我想他一定认为这种生活才是沈家子孙最终的归宿。研,你说说看什么叫出人头地?实现之后又当如何?难道那幸福的程度抵得上亲爱的家人聚首一堂,无惊无忧来的快乐吗?研,你说呢!” 
   
  沈研皱起眉头,似非常不惬意,唐清知道这样一个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子,要他突然放弃一切,过平凡人的生活,他是根本不愿接受的,更何况眼前这个大案,天易宫的大案,惹起圣上关注的大案,正是青年才俊竞相展示的大好机会,沈研,原若虚,雷逸云,还有还有……
   
  可是,这种热闹的场面也许正有人欢喜的欣赏着呢!谁知道呢!唐清一向觉得如果可以避免招惹是非,就应当避免,有的时候麻烦真是甩也甩不掉的,特别是那些可怕的麻烦。
   
  可是看着沈研那一脸兴冲冲的样子,唉,他都把自己的情爱摆在第四位了,她还有什么可说,男人的所谓事业就是这个样子吗?唐清恐怕自己永远也理解不了。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再求支签吧,求个吉利而已。”唐清提议道,不等沈研回答,自顾自的摇起签筒。很快就出现了结果。
   
  唐清捡起甩落地上的竹签,缓缓念出上面的签文,“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唐清皱眉,不喜欢这两句话。
   
  “呵呵呵,施主有喜有喜。”略显苍老的声音,出自不知何时立于一旁的中年和尚口中。
   
  奇怪,苍老是苍老了,只是,只是声音中仿佛还夹杂着一丝尖锐,这尖锐不仔细辨别,还真是听不出呢! 
   
  唐清微笑,缓缓站起,“大师此话何解?”
   
  和尚笑眯眯地说道,“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三更过半还相见,似是故人非故人。” 
   
  唐清再次莞尔,这和尚说话挺有趣的,“大师脸色不太好,是否有病在身?小女子略通医理,大师不弃,唐清愿为大师一看。”
   
  和尚脸色乍变 ,略微舒了口气道,“呵呵,无妨无妨,陈年旧疾,不敢劳烦沈夫人。”
   
  唐清愕然,他认识我?
   
  沈研静静开口,“如果我没看错,这位大师就是这白马寺主持荼糜大师吧,只是沈研从未到过洛阳,大师怎会认得我们夫妻?”
   
  “呵呵,主持二字,亦只虚名,荼糜充其量只是一个红尘未了的修佛者而已,呵呵,至于沈大当家,五湖四海谁人不知?倒是真正的鼎鼎大名了,呵呵呵。”
   
  唐清被沈研拉出佛殿的同时,荼糜还在那奇怪的笑着。
   
  “这个和尚很古怪,他说的话又着实令人不解。”沈研狐疑道。
   
  “不会啊,相反我倒觉得他说了不少有趣有用的话呢。”唐清微笑。
   
  沈研停住脚步,仔细审视唐清柔和的面庞,“哪句?”
   
  唐清的眼睛晶晶亮,沉声道,“故人!”
第六章
  “不解之谜!”
   
  沈研轻碰面前的杯盏,并反复用杯盖来回划过,那细微的声响轻易触动听者的心弦。他以一种自我欣赏,不紧不慢的腔调重复道:
   
  “不解之谜啊!”
   
  唐清与他面对而坐,虽无高谈论阔的架势,那脸上的笑容却是沈研一贯欣赏的恬淡。眼光不由地瞟向窗外,此刻他们正处于茶楼的二层,居高临下,底下的嘈杂一览无余,相比之下,茶楼的内室虽然拥挤,却并不紊乱,茶香飘飘,四处弥漫,深刻久远。
   
  唐清很喜欢现在的这种气氛,她常会对生活产生一种慵懒的感觉,并不急躁,像现在这样,好整以闲地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茶客,有时候观察也是一种咂馍生活的方式。左手这一桌,看起来像是平凡人家,一家三口,父慈子孝,夫贤妻慧,脸带平庸,目现满足。右手那一桌莫非是初跑江湖者?怎见他们正襟危坐,神情闪烁,举手投足,行动迅捷,却极不自然?最惹起注意的反倒是前头藏于角落的独身女子,以及似有若无飘来的一股香味,茉莉?桂花?还是夜来香?说不清,不浓烈,但盈久悠长,仿佛能沁人心脾似的。唐清含笑的清亮眼神投注于女子半侧的娇好面容,触动心底柔软处的是她那束于身后的长发,泛着柔和的光泽,虽然不加修饰,可是抬手间却散发着另一种味道的妩媚。不期然的,女子稍转面庞,一双美目对上唐清,令唐清更诧异于她眼光的清冽。
   
  半盏茶,唐清花了半盏茶的功夫打量这些人,随后嘴角扬起浅浅的微笑,依然专注于萦绕口间鼻端的清雅芬芳。 
   
  “研,你刚才说什么是不解之谜啊?”
   
  “严威的死并不应该啊!” 沈研再次提出他刚才反复咀嚼的问题,在他看来,眼前的妻子虽然朴实无华,却有一个不容忽视的头脑,在她身上,他常常能发觉一闪而过的睿智,即便言辞无多,却含义深远。 
   
  “严威已经招供了,不是吗?他已经身败名裂毫无退路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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