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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开封府 作者:香溪河畔草(晋江vip2012-06-24完结)-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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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公言道:“本府所记不差,圣上自大婚,每逢崔府君生日都会道相了寺上香,以求子嗣,今年定然也会前往,我们不如就在六月初六让太后与圣上母子相会,王爷以为如何?”
  八贤王点头:“嗯,本王以为可行,皇嫂您看?”
  李娘娘闻言泪水肆意:“一切但凭王爷包卿做主了!”
  公孙先生一旁劝导:“娘娘得见圣上乃是喜事,还请娘娘切勿悲伤过度,以免影响疗效。”
  李娘娘闻言直点头:“恩恩,哀家一切听先生。”
  她一边说着一边抹泪,却是如何也擦拭不干净。
  回头却说李太后回到梧桐苑,想着即将与儿子见面,只是摸索着金丸喃喃自语,一时哭一时笑,恰似摩挲着亲生儿子了。
  祈奕知道太后这是高兴,遂一边替太后擦手洗面一边去安慰:“干娘悠着点呢,以后高兴的事情好多着呢!”
  李后时而扭开金丸,夜明珠灿灿光华,熠熠生辉,满室光明犹如白昼。祈奕见之急忙一把按住:“干娘,如今府中只剩下王朝马汉两员战将,其余都是文弱妇孺,陷空岛两名护卫又不能进入开封府,可谓府内空虚,似这等宝贝,您还是收藏起来好,免得宵小觊觎,多生事端。”
  李娘娘嗤笑:“你这个丫头,这开封府犹如铜墙铁壁,怕什么呢!”
  祈奕忙道:“小心小心驶得万年船,今日义兄又不在,还是。”祈奕尚未说完,李后就笑眯眯直点头:“好,好,好听,听公主吩咐吧!”
  祈奕私心当然想当当公主耍耍威风过过瘾啊,至少等他日当了公主,一定要到庞家去走一趟,让他们阖府三拜九叩,磕破他们庞家满门脑门壳子,妈的鬼,把当日白玉衡与玉瑞所屈辱找回来。
  可是,如今毕竟尚未真相大白,一切尚未定论,瞎婆可以说着玩,祈奕可不敢托大,脸颊搁在李后胳膊上蹭蹭:“知道娘心疼我,嘿嘿,不瞒干娘,孩儿蛮想过过公主瘾呢,也好尝尝仗势欺人滋味。可是话说回来,这公主不公主,还得看圣上意思呢,我朝异姓公主少之又少呢。孩儿的意思,圣上届时若不提,娘您就别勉强啊,圣上毕竟是一了之君,一言九鼎,有他的威严与体面。”
  李太后笑盈盈指戳祈奕脑门:“你这个丫头一向精明,今儿这么老实呢,人家受封都要三辞三请呢,就你,这样实诚!”
  祈奕嘻嘻笑:“孩儿知道娘是真心实意待孩儿好,再说哪有跟自个娘客气呢!”
  李后闻听乐呵呵合不拢嘴:“这话说得好,娘爱听!〃
  却说祈奕原本想等着白玉堂来传陈琳情况,却不料子时过了尚无消息,母女们只得睡下了。却不了隔日早起,祈奕预备起身,伺候李后梳洗穿戴,直觉浑身酸软无力,脑袋疼痛难当,如遭重锤,挣扎着去看李后,却见李后也正醒来,满脸痛楚,忙问:“娘啊,您可是哪里不舒服?”
  李后言道:“娘头疼得紧!”
  祈奕扶着墙根儿出门去斟茶水,庭院不见一个服侍人等,忙着大声喝令一声:“人来,上茶!”
  过了半晌,夏荷冬雪两丫头方才摇摇摆摆,弱风扶柳一般来至客厅:“小,少爷,对不起,睡蒙了,起晚了,奴婢们这就去烧水去。”
  祈奕见他们也是歪三倒四,心中惊讶不止:“你们这还是什么态度,什么时辰了,这才起身?”
  冬雪夏荷急忙跪倒,其实腿软下跌到了,夏荷打头言道:“少爷息怒,也不知怎地,昨个睡下还好好的,今个早起却头疼如裂,起不来身。”
  冬雪见祈奕看她也直点头:“奴婢也是!”
  祈奕闻言顿时心头警铃大作,一是惊吓,浑然忘记了身上不适,慌忙来至内室,急问瞎婆李后:“娘啊,您快些摸摸金丸,看看在世不在?”
  李后闻言一惊,忙拿手按,笑道:“尚在呢!”
  祈奕松口气直扶胸口:“这就好!”
  李后听她话中有异,忙问:“出了何事?”
  祈奕摸摸额头:“娘啊,您说真奇怪啊,我们这梧桐苑不仅我们娘儿们睡梦伤了风头疼,就连夏荷冬雪也是一般,其余几人也没起身,估计也是一般,您说怪不怪,生病也一起啊!不行,头疼得紧,您等着啊,我去寻公孙先生来给您瞧瞧,您可不能病啊!”
  李后娘娘起先尚未经心,结果祈奕这一番自言自语倒把李后吓着了,不由心神一凛,慌忙摸出金丸一扭,顿时吓呆了,浑身冷汗淋淋。
  你道如何?
  原来金丸竟然扭不开了,李后顿时惊叫,如泣似哭:“不好,衡儿,快请包大人,为娘金丸被掉包了!”
  金丸掉包?
  短短四字可把祈奕吓得够呛,一时间只觉得腿脚不是自个了,忙着抢过金丸来使劲儿旋扭,只可惜,那金丸却纹丝不动。祈奕如失魂魄,一阵风般飞奔出房,来至公孙先生书斋。其实公孙先生正在收拾案几,祈奕不敢三七二十一,飞扑上前,一把拉住:“不得了了,我娘不好了!”
  公孙先生闻言手一哆嗦:“如何不好,你说清楚?”
  祈奕一边拖着公孙先生一边急急言道:“都不好了,我娘一夜睡醒,头疼如裂,我也是,所有梧桐苑人员全体头疼,这且不要紧,最最重要,要命的是,我娘身份证明,金丸不见了,不是,是被掉包了!”
  这话出口,公孙先生也镇不住了,惊叫失声:“什么?这还了得!”只因被祈奕拖着疯跑,不能脱身,遂回头大叫:“来人啊,快请包大人,梧桐苑!”
   

  新年愉快!

  却说一贯老成持重公孙先生乍听太后金丸竟然在开封府失窃,不免大惊失色,一面吩咐叫通知包大人,一边拔足飞奔,竟比祈奕跑得还快些,嘴里还要喋喋不休:“唉,展护卫昨夜延迟归期,老夫就觉得蹊跷,熟料这般巧法,太后金丸就失窃了,这可怎生是好?”
  公孙先生来至梧桐苑,李后娘娘兀自沉脸静坐,满脸绝望,眼中泪水却似开了闸一般,簌簌滚落,神情沮丧至极。
  祈奕见状着了慌,忙蹬在李后面前,紧握太后双手,柔声安慰:“干娘切勿担心太过,包大人与公孙先生联手十几年,一向断案如神,此次定然会替干娘追回金丸,夺回儿子,干娘知道的,我可是会看相喲,干娘印堂发亮,富贵就在眼前呢!”
  公孙先生忙在一旁跪定磕头:“太后娘娘且勿焦急,学生这就去各处查探,必能寻得蛛丝马迹!”
  言罢匆匆而出,自去搜集证据不提。
  祈奕则继续宽慰李太后:“干娘真的不需要紧张,那金丸丢了就丢了,反正八贤王已经看过了,他已经认了干娘是太后,必定会有办法帮着干娘恢复身份。只要八贤王与皇上认可干娘是太后,金丸到了郭槐手里又如何?他能拦住皇上不认亲娘么?”
  李太后闻言住了饮泣:“你说皇上会认哀家?”
  祈奕忙忙点头:“当然,儿不嫌母丑,何况干娘这般慈祥富贵!”
  李太后破涕一笑,摸摸脸颊:“你说皇上会喜欢我这个娘么?”
  祈奕坚定点头:“母子天性,一定会!干娘您现在要做的就是好生治疗眼睛,争取与皇上相认之时可以亲眼看看您日思夜想儿子倒地生的何等俊俏。为了您自己,也为了皇上,您一定要多多保重,切不要因小失大,为了一个金丸哭坏眼睛,到时候您与皇上当面,却不能看一眼皇上容颜,那才不划算呢,您都想了二十年了!”
  李太后闻言绝望稍减:“我儿所言甚是!”
  祈奕劝得太后回了心思,忙着吩咐洗后热水,忙活着替太后梳洗装扮起来。
  少顷,门外一声通传:“包大人到!”
  祈奕抬眼就见包公龙行虎步而来,进门纳头拜倒:“微臣包拯叩见娘娘千岁!”
  李太后紧绷的情绪终于因为包公到来得到释放,激动哭出声来:“天啊,不是说哀家厄运已满,合该母子团圆了,如今这般所为何来?”
  祈奕此刻也才真正放了心,知道李后这一哭,行将崩断的神经得到舒缓,应该又可以打起精神继续等待昭雪之日了。
  包公闻言挺身抱拳掷地有声:“娘娘安心,虽是金丸失窃,却并非无迹可寻,以微臣观来,事情大有进展了。”
  太后闻言伸出手摸索:“包卿家?”
  包公急忙跪行上前:“微臣在此!”
  李太后一把握住:“包卿家此话当真?”
  祈奕闻言心中稍安,又见包公还跪着,急忙上前搀扶李太后:“娘啊,您坐下说话,包大人还跪着呢!”
  李太后摸摸眼角,一笑:“包卿平身,哀家失态了。”
  包公抱拳躬身:“都是微臣过失,事不周密,连累太后受了惊吓。”
  李后此刻心态已经略微平复,知道坏人作恶防不胜防,实在怪不得包公,遂一摆手:“只怪歹人作恶,也是哀家命里灾厄未尽之意,幸而有包卿保驾。只是包卿方才所言有进展,所指何来?”
  包公言道:“昨日展护卫飞鸽传信,言称路上受到江湖人士攻击,意图阻止他们进城,杀了陈公公灭口,偏巧太后金丸相继失窃,下官断定必是相关人等嗅得消息,坐不住了,微臣就怕他们按兵不动,致使微臣无处着手,如今一来,微臣正好借机把狸猫案件撕开一个口子,只要查清楚偷盗金丸主谋,就不怕揭不破整个案子!”
  李娘娘至此无可奈何叹气道:“如此,一切全仗包卿周全了。”
  包公再次跪下行大礼:“请太后信任微臣,微臣纵然粉身碎骨,也要替太后寻回儿子,换台后一个公道,还天下人一个真正了母太后!”
  不说祈奕如何安慰太后,却说包公偕同公孙先生出的门去,公孙先生细细言讲勘察所得:“学生方才已经仔细勘查过了,太后娘娘居所窗下发现江湖熏香,相比贼人先用熏香迷倒了太后等人方才下手盗取金丸,莫非是江湖人士所为?”
  包公直摇头:“先生可知,本府得信已经查问了昨夜巡夜差役,都云不曾听见异动,却独独不见梧桐苑值夜段鹏,先生可知段鹏是何方人士?”
  公孙先生略一凝神恍然道:“大人是说郭槐?”忽然懊恼道:“这都是属下疏忽,早该想到段鹏与郭槐的关系匪浅,如今,唉!”
  包公摇头道:“嗨,先生乃是磊落之人岂会防备自己人呢,就是本府也不曾想起要防备那段鹏,先生何必自责!”
  公孙先生却不敢就此推卸责任:“话虽如此,学生难辞其咎。最近府中俱是大案要案,大人身兼重任,皇上又有了事征询大人,难能事无巨细一一兼顾?一时遗漏在所难免,学生身为幕僚却没进到查漏补缺,出现这样的纰漏,实在惭愧得紧,恳请大人责罚!”
  包公摇头道:“太后金丸在开封府失窃,其实先生一人之责,且现在不是追究责任之时,我们现在要做事情是必须弄清楚段鹏与金丸去向,本府所料不差,金丸必是段鹏所盗。”
  公孙先生闻言更加担心:“金丸若曦段鹏所盗,此刻必定已经易手,段鹏恐怕也不会再回开封府,如今展护卫外出未归,我们简直是毫无办法可言。”
  包公微笑摇头:“相比金丸,本府、倒是更担心陈公公之安全。”
  公孙先生愕然:“陈公公?展护卫办事可是从未失手过呢?”
  包公面色沉静:“就是展护卫从未失手,这次又白壮士相助尚且延迟,本府才更为担忧!”
  不说包公公孙先生猜出金丸去向如何计议,却说祈奕好歹安抚住李后情绪好转,与佛前念经祈福去了。祈奕陪伴一会,越想越怄气,自己与太后同居一室,竟然让贼人登堂入室盗取了金丸,这还了得?倘若来的采花大盗,自己岂不人财两失啊?
  再有李后,乃是了母太后,竟然被人摸去了贴身宝物,这还是何等耻辱?
  祈奕越思越想越憋闷,不由蛾眉倒竖:此仇不报非君子也!
  一时气呼呼出得门来,将八王府丫头一个个召集起来一一询问,昨晚有何异常,因何早起迟误。无奈这些奴才毫无惊觉,一个个都道是睡迷糊了。
  祈奕问不出所以然,遂找来张龙询问:“张校尉可知昨夜是谁守护梧桐苑?我娘想问问昨夜情景,不置方便与否?”
  张龙刚得了包公嘱咐,暂时不便泄露段鹏行踪,以免祈奕一时义愤施行报复,破坏包公总体部署,因道:“昨夜护卫乃是段鹏,不巧今早被大人派去接应展护卫了。”
  祈奕凝神片刻,吩咐婆子八王府张行叫来询问:“张护卫昨夜可在府内?”
  张行躬身抱拳道:“属下昨夜就在府外对面楼上歇息。”
  祈奕道:“那就是不知道开封府内之事咯?”
  张行言道:“其他不知,不过开封府进出人等我们一清二楚。” 
  祈奕闻言来了精神:“哦,你们值夜到几更?”
  张行道:“我等奉了贤爷命,属下与王清轮换监视,开封府所有人等所有行径都在我们兄弟眼中。”
  祈奕闻言大喜:“快说说,开封府昨晚可曾有人夜半出入?”
  张行摇头:“无人!”
  祈奕愕然:“无人?不可能!难道东西自己会长翅膀不成?”
  “难道郡主都是贵重物品?”张行惊愕之下单腿下跪:“属下说没有就是没有。请郡主不要质疑我等的能力与忠心!”
  祈奕不免泄气:“你起来,我并无此意,只是一时心急而已。那个,你肯定昨夜开封府并无陌生人等出入?”
  “属下肯定,昨夜晚除了开封府侍卫班头段鹏出府,并无其他异状!”
  “哦,这我……”
  祈奕随口念叨,正要挥褪张行,忽然发觉不对:“什么?你说什么?段鹏昨夜曾经中途离开?什么时候?何时归来?”
  张行道:“段鹏子时过后半个时辰只身离开开封府,至今未归。”
  祈奕心头猛跳:“可知道他去了哪里?”
  张行道:“这个属下没有跟踪,只知道他往皇宫方向去了,属下猜测他应该是去了皇宫,这段鹏属下很熟,他跟公众施为段云乃是兄弟,与郭公公包大人一样都是来自合肥。”
  祈奕闻言心下拔凉:“你是说段鹏与段云都是合肥人?难道他们能够出仕都是得了郭公公提拔?”
  张行道:“可以这么说,段鹏正是郭公公推荐给包大人,这也没什么,郭公公原本就是包大人同窗好友,据说包大人寒微之时曾经得过郭公公襄助,可说与包相爷有恩,与他推荐侍卫应当信得过。”
  祈奕眼神凛凛看着张行:“你愿意为我效命么?”
  “属下奉命护卫郡主,在贤爷郡主尚未解除属下职责之前,属下唯郡主之命是从!”祈奕盯着张行眼睛追问道:“我能信得过你么?”
  张行面对祈奕眼眸不避不闪,誓言旦旦:“属下会舍身护卫郡主,至死方休,若背誓言,人恕天不恕!”
  祈奕闻言一笑摆手:“谁要你死什么,起来说话!”张行起身:“多谢郡主!”祈奕笑道:“第一纵,我们先改改称呼,此刻起,张护卫称呼我公子或是二公子,可否?”
  张行抱拳:“是,二公子!”
  祈奕抱拳回礼:“好,我问你,记得不说出身皇宫,奉命效力八王府,是也不是?” 
  “是!”
  祈奕道:“那么,你可否跟展护卫一般,可以任意出入皇宫大内?”
  “是,属下常常跟随贤爷进出宫廷。”
  祈奕眼神一凛:“好,我现在要你进宫替我办一事情,你可答应?”
  张行闻言一愣:“进宫?”
  祈奕道:“对!”
  张行心头惶恐:“不知郡主,不是,二公子,要属下所办何事?”
  祈奕道:“查出段鹏藏身之处,若是方便,抓他回来交给我就更好。”
  张行大吃一惊:“这却为何?”
  祈奕道:“他昨夜盗取了我的钦此凤佩!”
  祈奕身怀钦赐凤佩张行知道,却想不到段鹏这大胆子,有些迟疑:“这?包大人可否知道?属下意思,我们可以正大光明跟包大人索赔!”
  祈奕冷笑:“你以为包大人办得到么?别说开封府展护卫外出公干未归,就是展护卫在,包大人一定不许展护卫暗中行事。包大人必定会光明正大寻求正途进宫面圣,然后一板一眼审查搜寻是也不是?你想想,果真如此,那段鹏难道肯乖乖被擒,乖乖把玉佩教出来?倘若他狗急跳墙,将玉佩毁灭,我遗失毁坏钦赐之物,岂非坐实了欺君之罪?我还活的成么?”
  张行闻言凛然道:“属下定然不辱使命,上天入地,定然将之逮住!”
  祈奕摆手道;“这事儿不能蛮干,我以为,张校尉应该先行确认段鹏行踪,看看他的落脚处再行计较。他若尚未进宫,那是最好了,即刻逮他回来交给包大人法办,他若进宫,先查清楚他的藏身处,与谁见过面,逮捕逮人还在其次,最重要找回宝物。”
  ”是!“张行答应一声掉头而去。祈奕紧着吩咐道;“且勿惊动八贤王,免得碍手碍脚,耽搁事情!”
  却说张行得了吩咐自去办事,祈奕转回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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