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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区柯克悬念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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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怀疑自己是否真能下得了手。我固然不喜欢舅舅,但他是个人,他和任何人一
样,有感情,又是我的舅舅。我把装蛇的袋子扔上卡车。

  当我的老爷卡车轰隆地爬上小径的一处高地时,木屋看来空荡荡的,前门敞开
,没有人影。

  当卡车开始下坡时,我切掉引擎,让车滑下,停在门廊前。舅舅的声音从小溪
边传来,然后我听见巴兹尔的回答声。我想他们又在打赌。

  我轻轻拉开纱门,进入屋里,麻袋拿得远远的,远离我的脚。

  因为我要做这件事就得做得好,不能有差错。这东西必须放在只有舅舅会碰到
的地方。我不能让巴兹尔出任何事——还不能。

  屋里一团糟,我慢慢打量:早餐的盘碟残物还散置一桌,床铺没有整理,烟蒂
抛在地板上,柴箱又空了。

  这一切均在我筹办,但它得继续等。我找到一个合适而需要的:舅舅的箱子。

  我打开箱扣,有凹痕的箱盖悄无声息地掀开,箱子里有两件干净的换洗衣服,
半打没有开封的扑克牌,差不多满盒的香烟,和小瓶药。这正是地方。

  当我小心地打开麻袋的结,看着蛇缓缓地倒进箱子时,我可以感觉到自己又在
发抖。

  我重重地合上盖子。大颗汗粒从额头滚落,像夏天的雨打在谷仓顶上一般地溅
落在金属箱上。我的头部在昏眩,但我力持镇定。

  我大步向门走,停步看看,时间尚未晚,我可以回头再来,没有人会知道。

  走出屋外,让纱门在身后重重地合上。通往小溪的小径,迂回地穿过树林。

  林子里凉凉的,黑黑的,有很多荆棘。记得小时候,这儿是我最喜欢的地方,
现在亦然,我慢慢走着,听听小鸟叫,心中真希望刚刚摸一包舅舅的香烟。

  林子在小溪那豁然开朗。

  我看见他们俩站在深及腰部的流水中,他们的钓竿优雅地挥着,舅舅在低垂的
杨柳下,熟练地抛着鱼线。然后他看见我,挥挥手,大声说着我听不清的话。

  巴兹尔涉水过来,说:“约翰,你好吗?”

  “我需要烟,”我说,他抖出一支烟,同时递打火机给我。我点着烟,守在他
旁边,手中玩着金光闪闪的打火机。

  巴兹尔在摸弄渔具,准备装钩再抛线。“昨晚我们的谈话,你考虑了没有?”
他选择用一个长尾型的。

  “考虑了,”我从他手中挑出长尾型鱼钩,再递给他一个干鱼饵,“我是考虑
了。”“结果呢?”我点点头,把打火机还给他。“你是说,你愿意做?”“一万
元不干。”巴兹尔打量我,那眼神好像我是他手中的鱼饵之一。

  “一万五?”“二万五。”

  一只水鸟在死寂中尖叫了一声。巴兹尔和我互相凝视,那样子就像一小时前,
我和那条蛇的凝视一样。最后,他耸耸肩。“好,约翰,我同意,你准备怎样下手?”

  “这你不要管,”我说,“早已准备就绪,你只要不去碰他的那口箱子。”

  “你真干了?”巴兹尔慢慢地摇头。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我何时可以拿到钱?”

  “事情了结后,你就可以拿到!”他并没有掩饰声音中的厌恶。

  我转身,开始顺着小径走回去。去他的巴兹尔,他无权轻视我,这都是他的主
意。当我爬上卡车时,心中仍不痛快。那一天时间似乎无止境。

  伤了两只手指,使我放弃修围篱的工作,然后浪费其余的时间想那笔钱。两万
五对我是一笔财富,比我三辈子的积蓄还多。不错,这事对舅舅是苦了,不过,他
自己是彻头彻尾的赌徒,他会第一位承认说,你不能一直赢下去。

  当我返回木屋时,天色已晚。

  夜色也把寒冷带到山上,我裹紧破夹克。卡车缓缓发动,我开始爬行出发,对
自己的延误,懊悔不已。我越来到小路尽头,心中越是害怕等候我的事。

  当我停车时,巴兹尔正坐在门廊上吸烟。我很希望这事已经过去,因而搜索巴
兹尔的脸孔,想找些迹象。他只是摇了摇头。

  我默默经过他身旁,进入木屋。舅舅正赢了一盘单独玩的牌,他微笑着,好像
很高兴地见到我,我伺机看了那口金属箱子一眼。“有没有鱼清洗?”我问。

  “我们只钓到几条小鱼,又全扔回去。”他请我抽烟,我接过烟,拉过一张椅
子,远离那口金属箱子。

  这事我好歹要快些了结,我不能再忍受了:他必须亲手打开那口箱于。

  “妈问说,你身体可好。”“她总是婆婆妈妈,”他微笑着说,“告诉她,我
很好。”“她只是怕你过分疲劳,”我说,“记住,你必须小心你的心脏。”

  舅舅的手不由自主地摸摸脸孔,忧伤地看着我,“你从来没有和我亲近过,我
们应该多互相了解些。”说着,俯身,把箱子拉到面前。

  我坐直,心中怀疑他是不是可以听见里面的声音。里面没有声音,我强迫自己
坐回去,然后紧吸一口烟,等候着。

  当舅舅弯身开箱子时,我的嘴巴发干,好怪,以前我为何没注意到,舅舅的头
上有如此多的花发。“舅舅!”我的声音太大了些。舅舅挺直腰身,怪异地看着我。

  “没什么,”我说,“我声音大不是故意的。”

  “约翰,你的工作太辛苦了,你真该去度度假,轻松轻松。”

  香烟差不多烧到我指头,我说:“我是准备度假的,而且不久就要去。”

  纱门突然响起,巴兹尔进来,我差点从椅中跳起。他投给我一抹鄙夷的微笑,
那时候,我恨他十倍于舅舅。

  “我从没见过如此局促不安的人,”舅舅关怀地看着我,“你今晚怎么啦?”

  已兹尔笑说:“也许他的工作太辛苦了。”“为什么你不闭嘴!”我旋转身对
他说,“没有人和你说话。”他只是对我微笑。

  “对不起,”帽子在我手中被捏皱了,“我疲倦了,我为今晚的举止道歉。”

  “不必抱歉,小家伙,我们总有疲倦的时候。”巴兹尔公然地嘲笑,伸腕将手
表给舅舅看,同时轻轻打打手表,“是不是该吃药了?”

  舅舅发出一声微弱的笑声:“你永远忘不掉,嗯?”“不会,”巴兹尔看着我,
“我永远不会忘掉。”当舅舅打开铁箱子的搭扣时,我站在舅舅前面。箱盖缓缓掀
开,我颈背上的毛发跟着竖起。我注视舅舅的表情。他面不改色,冷静地伸手取出
药片,吞进嘴里,然后合上箱盖。亲爱的上帝,那条蛇溜了!

  它溜到屋里的哪个地方?我的视线惊恐地扫过桌子、椅子和柴箱后面。

  它怎么溜的?当舅舅双手合掌,大声说话时,我惊跳起来。他说:“好,约翰,
找张椅子坐下。”“不!我得走!明天我还有工作!”巴兹尔抓住我的手臂,说:
“别那样吧,小家伙,玩一盘。”“不!”我挣脱他的手臂,向门冲去。心中不住
怀疑:蛇怎么溜的? 当夜风像刀一样刺进我汗湿的衣服时,一阵寒冷透过全身。

  我摸索着打开卡车门,等我听见车座里有疯狂的嘎嘎声,和充满水果气味时,
已经来不及了。一条粗粗的躯体疾速滑过。我猛然觉得手臂有剧烈的刺痛。

  我惊恐地跳下卡车,跌跌撞撞地回到木屋,我像撕纸一样撕袖子,手臂在恐惧
地抖动。“蛇咬!”我扯着舅舅的衬衫,摇他。他似乎不明白,所以我又补充,
“我被蛇咬了!”

  舅舅一手放在我脸上,猛烈地推开我。我撞在墙上,震得窗户哗哗作响。我受
伤的手臂更痛了。他轻轻他说:“你这个薄情负义的杂种!他挥掌,又把我推回墙
上。“约翰,我刚刚在你身上下赌注。”他的拳头又落在我脸上。“舅舅,帮帮我!
”我哀求他。“巴兹尔和我打赌,说他可以说服你对我下毒手,我自己的亲外甥!”

  舅舅知道一切,他准备放弃我。我必须自己动脑筋!卡车!我可以进城求医,
我死不了!

  我向门冲过去,但当巴兹尔拿钥匙在我面前乱摇乱晃时,我停步了。一阵低位
声如鲠在喉,手臂上的每一下抽动,都如同榔头在捶打一般。我伸手讨钥匙。“求
求——”巴兹尔绕过我身旁,他说:“老头,告诉你吧,我给你机会赢回钱。”

  “如何赢法?”舅舅两眼死盯着我。

  “他是个强壮的大块头,”巴兹尔说,“不过,照他害怕的样子,我打赌他熬
不到明晨。”舅舅伸手掏钱包时,两眼仍在盯着我。

  他说:“赌了。”

出清存货

  “我相信你是有一百零一个好借口,瓦尔,”警长生气他说,“可是,我要告
诉你,你这种卖法必须结束——立刻结束。假如你不的话,这个镇上的人有一半会
死掉。”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报纸,摊开,并且吼着说,“准听说过这种事?瞧这个‘
出清存货,千载难逢’!我从没有听到这样讨厌的事。”

  “人人都登广告,”瓦尔坚持己见说,“镇上每个人都那样出清存货,为什么
我就该与众不同?”“因为你是承办殡葬的人,”警长吼道,“一个承办殡葬的不
可以出清存货!”

  “我看不出为什么不可以。”瓦尔不乐他说。他是个高个子,一头黑发,两道
浓眉,不论他说什么的时候,总是缓慢而细致,“我得把这些棺木拍卖掉,我店里
要新货,不仅卖棺木,礼簿、骨灰罐等也要全部出清。阿德,你得看看那些罐子,
只要一百五十元一个,连同税金,我可以给你选一个最美的——”“别把话扯远!
”德警长用手帕擦脸,“事情没有你想像的单纯,不行就是不行!”

  瓦尔疑惑地看着他的朋友,他说:“好,阿德,你说吧!这事好像不是一个人
和他的生意问题,除非你这五年里变了一个人。”

  五年前德决定结婚,结束他光棍的舒适生活。瓦尔曾企图警告他,结果没有效
,阿德和山顶村的巴小姐进教堂说誓言的那一刻起,他就陷在不幸中。

  巴妮达是个心性很强的女人,她把屋子收拾得一尘不染,管住阿德的言行和交
游,驱开他所有的老朋友——包括瓦尔。

  那是一段痛苦的时光。瓦尔和阿德成人后,每星期四晚上,一定一手端着一杯
啤酒,一手拿着烟斗,对弈一盘。以前没有感觉到,一直到这种光阴逝去后,他才
领悟到友谊的意义。

  哦,最初他会为此事和巴妮达争吵,他想告诉她,她不能选择他的朋友,不管
怎样,他还是要与瓦尔下棋。

  可是,巴妮达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开始在镇上造瓦尔的谣言,说些可怕的事,
说瓦尔偷工减料等等。

  警长太太的话在镇上是很有效力的,因此阿德终于放弃下棋的事,以免看见瓦
尔的生意被毁。

  阿德已五年没有来这个房间了。它是一间舒适的旧书房,典型的男人房间。棋
桌仍然摆在火炉边,有一会儿德警长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郁郁地看着那张桌子。

  “我不常下棋了,”瓦尔告诉他,“偶尔拜克来玩,我总是怕他骗棋,所以都
不能集中心思下棋。”他看看警长,两眼闪烁着,“我说,你这事可以等一等再办
吗?我们坐下来喝杯啤酒,也许下一盘棋。”

  警长摇摇头,“瓦尔,你拍卖棺木这件事,使我们镇上周死亡率增高,你别说
你没有注意到。”瓦尔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嗯,那倒是事实,自从上周一登出广告后,我一直忙得团团转,可是这也没
有什么不对,是那些人运气,碰到我大拍卖,出清存货。”

  “但愿你别再那样说!”阿备有些不高兴,“你难道不觉得太巧合了吗?每个
人从上周开始死亡吗?”瓦尔迷惑地看着他,“阿德,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理由这样认为,那些躺在你半价优待的棺木里的人都不是自然死亡,我
敢打赌,几乎没有。”瓦尔很是费劲地咀嚼这句话,他敲掉烟斗里的烟丝,陷入沉
思。“你是不是告诉我,那些人是被谋害的?”“正要告诉你是那样!阿德暴跳如
雷。“假如不停止大拍卖的话,死亡也不会停止!”

  “可是,他们大都意外死亡,”瓦尔认真他说:“哈沙丽在她的后门廊跌倒,
脖子被拧断;韦思,晤,人人都知道,假如他不停止使用罐装的火,他早晚会有麻
烦,至于达门——”“他们都太巧合了!”警长说,“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下
毒案发生,或者能找出证据的,可是事实上这些人都是垂死的,他们的亲属都希望
他们早些结束生命,趁此节省部份葬仪费用。”

  “哦,那也可能,”瓦尔说,“可是,我仍然看不出为什么我要停止拍卖。”

  “就拿哈沙丽的死来说吧,”阿德警长很耐心他说,“谁都知道她留两万元给
她的侄子杰克。”瓦尔微笑说,“好家伙,他不是正回来过节吗?”

  “可不是!”阿德在叫,“刚刚回来把她推到,领她的两万元。现在,拿韦思
……”电话铃响了,瓦尔去接电话。

  “是的,”他说,“唉,真意外,不是吗?真遗憾,是的,是的,我就来。”

  当瓦尔挂上电话时,两个男人互相盯视。“又一个?”阿德问。

  瓦尔点头、“露茜死了,跌进磨坊边的池塘里。”

  警长摇头,说:“瓦尔,这就是说明了,镇上人人讨厌露茜,她经常散播谣言
,恶意中伤每一个人……”电话铃又响了。瓦尔去接电话。

  “阿德,是你太太,”他说着,神情肃穆,“她要和你说话,她听起来很生气。”

  阿德想:这女人身上大约装了雷达。他并没有告诉她今天要来这儿。现在,他
才来十分钟,她就来电话要他回家。

  她的声音尖锐地在房间里划过,好像她的话是对瓦尔说的,她知道瓦尔会听到
的。

  两个男人紧紧地站在一起。阿德把听筒拿离耳边,每次她停止说话,他就说:
“是的,亲爱的。是的,亲爱的。”

  当警长挂上电话后,他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他的老朋友。

  瓦尔神情愉快,缓缓他说:“阿德,你知道,拍卖再延一天不会有错的,也许
会有帮助。”

  镇上的人都说阿德警长太太的葬礼是最排场的了,没有一样费用是被缩减的,
又加上拍卖时期,又增加许多额外的。巴妮达是因刹车失灵而死亡的。

  这阵拍卖之后,瓦尔就没有多少生意,事情又恢复以往的老样子。事实上,他
和阿德警长还商议,每周一、四来对弈一番。现在,“存货”是真正的“出清”了。


                               两伙伴

  当杰克向韦氏企业申请工作的时候,他二十九岁,在他自己的企业破产后,再
去给别人打工,是很难过的事情。卡尔雇佣了他,那时,卡尔将近四十岁。

  卡尔说:“死亡和纳税是必然会发生的事,但是,有一样东西永远不会灭亡—
—一个公司。”这是在杰克告诉卡尔自己的企业破产经过后,他所说的话。“因此
,你在这里会找到安全感。”他最后补充了这句话。

  韦氏企业是一个巨大的公司,他们不断在各地开设子公司,建造高楼大厦,做
各种不动产交易。卡尔是达朗地区办事处的主任,他教给杰克生意上的许多技巧,
因此,他们处理产业权利的登记,也办贷款,既为公众服务,也为韦老板服务。

  经过九年之后,他已忘却了使他倾家荡产的歹徒。他并没有变得富有,但他有
固定收入,每星期六,他和卡尔一起打高尔夫球;夏天,一起钓鱼。

  一年前,一位从芝加哥来的人——据说从前是个盗匪——接管了韦氏企业。

  他对卡尔说:“公司并没有完蛋,但是所有权可以改变,这是否会影响我们?”

  卡尔耸耸肩说:“我没有法子预测未来,自从我在公司工作以来,我没有遇见
过大老板。我们只是偶尔见见他的律师。”

  他争辩说:“这个叫康德苏的家伙是个很狠毒的家伙,他想和韦老板做什么?”

  “这是个赚钱的公司,除此之外,他可能要做一些合法的生意来掩盖他那无法
无天的勾当,时代已经变了,许多歹徒都投资于合法的事业。”

  一年过去了,他忘记了是康德苏拥有韦氏企业,但他注意到活动的增加。韦氏
企业需要达朗地区的地皮来发展。他们有八个小姐专门负责打印合同,并调查年轻
客户们的信誉。一连两个星期,卡尔和他不得不放弃高尔夫球去加班。

  他向卡尔抱怨说:“这个办公室人手不足,我们俩总有一个在周未不能休息。”
卡尔耸耸肩道:“这个地区的房屋卖完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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