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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卡尔抱怨说:“这个办公室人手不足,我们俩总有一个在周未不能休息。”
卡尔耸耸肩道:“这个地区的房屋卖完就好了。”
“傻瓜!卖光又会有另一批,传说韦氏企业正在洽谈订购‘新月峡谷’的地皮
,准备在这个地区建设最大的房屋。”
“韦氏企业永远得不到那地方。”卡尔微笑着说,他们就从咖啡屋那里分了手
,各人回到各人的办公室。
星期一早晨,当他从办公桌上抬起头时,发现卡尔正站在他身后,脸色苍白,
一脸的迷茫。他告诉杰克:“康德苏刚打电话来。”
“你在开玩笑、做错什么了?”“我不知道,他要我到他的海滨别墅,立刻去。”
他很担心,一直等到卡尔回来。当他问他情况的时候,卡尔回答得含含糊糊。
“看来是要升迁了,几天之内就会知道,我……晤……晤……我要离开办公室
几天,直到周未,你可以自己处理这里的所有事情。”
他看着卡尔离开,心中却想,如果卡尔升迁的话,那么他就是补卡尔职位的最
好人眩直到周五,他才看到卡尔,但是几乎认不出来了,卡尔显得神经紧张而不安。
卡尔终于告诉了他:“我不太舒服,我们星期一再见吧。”
星期日杰克打电话给卡尔,卡尔说他感觉好点了,但星期一上班,他们没有说
话的机会。他接到一个电话。
“我是康德苏,”一个深沉的声音传来,“立刻到我的海滨别墅来。”他扭头
看看卡尔是否在他的办公室里。“我是杰克,我看看卡尔……”
“我要见你,杰克!”说着,给他了别墅的地址。
他找不到卡尔,肯定是溜到办公室外面去了。他驾车驶往海滨,心中一直在怀
疑,一家大企业的大老板,要见一个小噗罗做什么?他按地址所示找到一幢巨大的
、面对海湾的房子。一位仆人把他引进四面都镶嵌彩色玻璃的书房。他看见的第一
样东西是码头里系着的一条游艇。
康德苏坐在一座酒吧柜台的后边,他是一个披一头黑发,看来比实际年龄年轻
多的人。别人说他年纪早已过了六十。当杰克向他走去的时候,他机警地打量着他。
“坐下吧,”他说,“给你倒杯酒。”说着,向一位正在书桌上把文件塞进公
文包的人点点头说,“尹文斯,我的律师。”
当律师向他点头时,他也点了点头。那律师匆匆地收拾起文件告辞了,当他把
视线转向康德苏时,发现康德苏正把一杯酒推给他。康德苏倚靠在柜台上,面孔离
杰克很近,他有着厚厚的嘴唇,一双黑而浓的眉毛。
“我恰巧注意到,你应当是一个办事处的主管。”
“真的吗?先生。”他端起酒,他未想到康德苏知道他的存在,因为在韦氏企
业晋升,均由各个单位的主管通知,他十分确信,康德苏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是的,九年来,你工作记录是很好的。”他咧开嘴笑了起来,像他知道杰克
不会欣赏他的玩笑一样,“你以前曾遭人陷害、你的企业破了产。”
杰克很惊讶,康德苏确实了解他的过去。康德苏开门见山地说:“杰克,去把
尹文斯律师留在桌上的一份买卖合同拿来瞧。”
杰克站了起来,走到桌子前。整个合同,是买整个新月峡谷的地皮,价值仅是
现值的百分之二,日期是三年前签的。
康德苏示意杰克回到柜台前,“韦氏企业需要这块地皮,但是业主想毁约,嗅
……算了,事情是这样的,我知道你是公证人,如果盖上你的公证人的印鉴,他们
就无法反悔,在你的登记簿签上三年前的日期。”
“我明白了。”杰克点了点头。他真正明白!康德苏要不合法地使用他的公证
人印鉴。他怀疑康德苏是否对卡尔提出过同样的建议,可能没有。十年前他也曾做
错过一件事,但他是受害者。
在他那家小保险企业里,他也是个公证人,他的一位投保人出售房屋,同时带
来了自己的妻子,要他见证他们的签署。他不曾见过她,但是投保人介绍她是自己
的妻子,该死的!她根本就不是。
当真正的妻子听说她有一半的房屋产权被不合法地出售了,向杰克的公司要求
八千元的赔偿,然后,有关公司向他要损失的钱:他的汽车,保险业,还有四年的
分期付款。
杰克说:“我不能签署过期的日期,那和我的良好的工作记录不符。”
康德苏自己已有了办法。要杰克把整个记录重新登录另一本册子上,中间插上
那份买卖契约,当作三年前就已订好了。杰克可以做,由于登记簿要等到填满后,
再寄到州政府去,有时一本要五六年才能填满。
康德苏说:“只有合作才能无往而不胜,否则……”他用拇指在空中一划。
机会是来了,而且就在眼前。康德苏向杰克保证,没有什么危险,他的律师知
道所有的细节要领。假如不做,杰克就要失业。三十八岁,差两岁就四十了!
康德苏平静他说:“杰克,我喜欢合作的人,现在你知道了这件事,明白我的
意思吗?”当杰克惊呆地睁圆了双眼时,他急急补充说,“你会挣更多的钱,两倍
”杰克点头同意。他想,至少这一次受害的不是他,哈!他哪里知道,这正是他恶
梦的开始。
受害者诉之于法律,因为这牵涉到一千两百万元巨款,比杰克的估计高出二十
倍,他被传出庭。在法庭上,他被迫出示他的记录簿,记录簿里包含着三年前的买
卖产权一项。法官看了一眼,宣判韦氏企业获胜。原告的律师瞪视着他的愤怒的、
抗议的客户,好像在责问他们的疯狂。当杰克离开法庭时,尹文斯向他眨眨眼。康
德苏不在常卡尔被调到洛杉矾的办事处。现在杰克成了这个原办事处的主管,薪水
是原先的两倍。他曾打电话找过卡尔,但卡尔拒绝在周未一起打高尔夫球。
卡尔说:“改天吧!”他一直拒绝杰克四个月。“等等,卡尔!我们午饭时见
见面。”杰克说。
卡尔不想去,但是杰克坚持,最后终于同意,约定好在餐厅见面。杰克先到,
当卡尔来到时,告诉侍者说:“我什么都不要,来杯咖啡。”
卡尔坐了下来,神色难看,两眼血丝,好像缺少睡眠,他很明显地忧心忡忡。
“你不应该那样做。”“做什么?谁告诉你的。”
“不必要有人告诉我,我早知道新月峡谷地产权买卖的事,在康德苏接管韦氏
企业之前,杰克,难道你不明白吗?我太了解了,你也是!牵涉到几百万元!”
“康德苏也曾让你作过伪证吗?”
“是的,不过,我有推托的理由。我的旧公证登记簿早寄到州政府了,新的才
开始使用不久,因此,我不能伪造三年前的日期。”
“你告没告诉他,我的登记簿是五年前的。”“我不得不说。”
“你可以早点告诉我。”杰克指责卡尔。
“是的,我是早该告诉你。但是,他们会查,我不能撒谎,我晋升到洛杉矾办
事处的主任,为的是堵住我的口,我希望你能拒绝他们。”
杰克叹了口气,“他说过,他要解雇我,并带有威胁的口气,说我知道的太多
。唔,真绝,卡尔,我们合作,康德苏那边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卡尔说:“你是很容易上当的人,杰克,”他颤抖地端起咖啡,几乎把它打掉,
“听我说,我从没有告诉过你,不过——你记得安东尼吗?那个分管贷款的人。”
“当然记得,他是在度假中跌进悬崖摔死的。”
“是的,在他死之前,我曾和他一道吃午饭,他惊慌而且很忧郁。康德苏让他
去做些有利于他个人的事,所以他才能升迁到主管贷款的工作。可是安东尼告诉我
,他过去在芝加哥替康德苏做事,康德苏有一套方法,迫使善良的人进入他的歹徒
圈,当他使他们入圈之后……”“他就会谋杀他们吗?”杰克声音很大。
卡尔低声说道:“嘘!不,他没有那样说,不!他利用他们去做其他的坏事,
更坏的事!他饮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你不曾猜到安东尼是被谋害的吧?”
“什么?他跌落进山谷?你在那里度假,嘿,如果安东尼是被谋害的话,那是
在芝加哥的事。”“也许……我得走了,杰克,小心些!”
杰克不太愿意做分理处的主管了,办公室中的女孩子总有问题,要一心一意地
做事很费力。他发现自己害怕黑暗,时常留心周围的车辆。
三个星期后,杰克又接到康德苏的电话,要他到海滨去。
当杰克走进他的书房时、他正暴跳如雷。他身穿航海服,摘掉蓝色的航海帽,
扔到一边,吼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笨蛋?”
如果有恰当字眼来回答的话,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只有干瞪着眼站在那。
他以拳头在柜上重重一击说:“你怎么处理你那本旧登记簿的?”“我把它一捆就
丢在我公寓后的垃圾桶里了。”“你真是个笨蛋,为什么不烧掉。”
“没有地方烧。”“去你的,甘地拿到它了!”
“谁是甘地?杰克问,觉得心中直打鼓。
“谁?一个告密者,他想干涉,想要控告韦氏企业,”康德苏用手指一指柜台
后面的镜子,“他在我书房里装了窃听器,他知道我在这里处理机密事件。别担心
,我把它扭掉了!但是他知道我们在产权买卖上做了手脚,他录了音,有录音带,
但是在法庭上是站不脚的。他只能敲诈我一笔。可是你!他派人跟踪到你的公寓、
他们甚至不用动武就从你那儿弄到了登记簿。你自己丢在垃圾里送给他们。”
“你先前没有警告我。”
康德苏咕哝着说:“是呀!晤,不动脑子会使你坐二十年牢,这是尹文斯律师
说的,我呢,多花钱照他们说的价格买地皮,但不会让甘地来控制公司。尹文斯律
师还说,不论怎样辩白,你伪造登记簿来谋求职位的升迁却是真的,我们对那事一
无所知,我们会证明它。”“谢谢,”杰克大怒,“我要去见我的律师。”
康德苏看见杰克脸上的怒色时,表情突然改变,“事情是那样,不过,你还有
个选择余地,你要杯酒吗?”
“为什么不要?”杰克粗鲁地吼道,现在,他陷进了圈套,诈取新月峡谷地的
事,人家以牙还牙了,他坐上凳子,“有什么选择余地。”
康德苏两眼眯了起来,“那要看你有没有胆量,你去干掉他!”“谋杀他?”
“你听到了,我告诉你,杰克,我正在考虑这件事。当甘地死后,一切又都会
平静的。你打高尔夫球,不是吗?”杰克点了点头,他很怕说话,“在打高尔夫球
时,甘地脑袋挨个球,那是个意外事件。”
杰克低吼一声,“我不明白,即使我可以抛一个重重的球,我怀疑是不是抛得
准确。”
“你不可能不中,”康德苏狞笑着,“他在有资格限制的山谷俱乐部打,我可
以带你进去。当他玩过一圈后,通常会在终打地区练习,你可以逗留在那里,趁没
有人时下手。”“用一只轻轻的高尔夫球?”我怀疑。
“不,用一把锄头!现在,别哼哼叽叽的,真该死!我花了许多钱购买这种意
外主意。”“我不知道我是否可以做,我得考虑考虑。”
“当然,花一个小时去考虑,到船上坐着,我会在这里等你,只要记住一点,
当你出狱的时候,你年纪已很大了。”
杰克坐在阳光下,心中暗想:“甘地是另一个歹徒,他正要出来伤害我。”他
作进一步的考虑:他无疑曾害死过不少人。他想到卡尔,这会如何影响他。他的神
经濒临崩溃,自己也一样,他考虑向警方自首,但又想,通风报信一定是死,不是
被杀,就是其他的死法。
有两次,甘地都有人陪着在山谷俱乐部后面练习。他总是从第十八个洞走上终
打地区练习。山谷俱乐部是个私人俱乐部,小小的,人不多。练习地区围绕着树木
和高高的、茂密的树叶,杰克就隐藏在那里,等候机会。
自信代替了紧张。他自己说服了自己,认为害人的方法天衣无缝。装在他宽松
外套口袋里的沉重铆头上,系着个硬硬的高尔夫球。他还有一只相同的高尔夫球,
要在头击倒那个人之后用。
第三次,甘地总算一个人在终打地地练习打球。他小心地看看有没有人在附近
,然后用左手拿着击球棒,向甘地的方向击一个球,同时向甘地走过去。然后,又
看看有没有人在他们附近,没有一个人,他就狠狠地在甘地的右太阳穴上重重一击
,他一声没吭地倒在草地上,左边的脸挨着地。杰克又看看四周,然而迅速蹲下去
,拿他带来的球压在从伤口流出来的血上,随即扔掉,就像是从甘地的头上弹开一
样。血停止了,他明显是死了。他将打死人命的铁头装进口袋,神不知鬼不觉地逃
掉了。当他朝汽车走去的时候,目测一下认为飞球可能从第四个洞或第八个洞飞来
。甘地的死亡会被断定为意外死亡。本来就是。
新闻报道说:“甘地,从芝加哥来的歹徒,在山谷俱乐部高尔夫球场意外死亡
。他关掉收音机,漫无目的地开了数小时的车,才回到他的公寓,但是开始承受良
心的谴责。他自己倒酒喝,竞发现手在颤抖。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茫然地凝视着
天花板。
“我做了什么?”他对自己大叫,酒使他感到恶心。他想看看电视,但是已到
了十点钟,他知道什么叫“魂不守舍”了。十一点钟时有人按门铃,他希望是警察
、他很想自首!来的是康德苏。
他一看到杰克的神色,发出嗤嗤的笑声说:振作些!他瞧瞧走道,然后走入屋
里,“放轻松些,你干得很好!”杰克点点头,“我觉得恶心。”
“你当然会。”他说。他把杰克往沙发上一推,就在旁边坐了下来。他看着杰
克吞咽口水,然后咧嘴笑道:”你但愿你不曾做,是不是?”杰克点了一下头,“
没有关系,我了解,我从不让一位初出道的人坐在家里,对自己的第一次出手生气。”
“第一次!”杰克露出惊异之色。
“冷静,当然,你会不再担心头一次杀人的事,相信我,这一套我知道,那是
为你好。”“你疯了!”杰克站起来,离开了他。
他纵声大笑,没有说什么。当杰克转过身时,他正在点燃一支烟。当他吐出烟
雾时,眼中有着兴奋的神色。很难相信一位像康德苏这样有钱有势的人会光临杰克
的住所。更难相信的是,他还为他杀过一条人命。杰克怀疑,甘地是不是对他有威
胁?甘地怎么能接近他的海滨房子,去装窃听器呢?他是个容易上当的人
“你脑中还有别的什么人?”杰克平静地问。
康德苏两眼一眯:“一个身心疲倦的人,一个可能送你去做牢的人,不论你在
想什么别的,想想那个!”
杰克点点头,他说得对,他握住杰克杀人的把柄。康德苏已使杰克进入了他的
歹徒圈,当杰克伪造那份买卖产权的时候,他就成了歹徒。康德苏用荒谬的臆测,
诱骗杰克行凶,使其堕落。杰克说:“甘地和我一点也不相干,对不对?”
“你喜欢怎么想就怎么想,”康德苏反驳,“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他是谁,我也
可以告诉你为什么,你以前的同事,卡尔!”
“卡尔?”杰克大吃一惊,“这和他有何关系?”
“每一样都有关系!原先是卡尔去干掉甘地的,他在球场呆了两天,没有胆量。”
“你胡扯!卡尔是个老实人!”
“废话,他和安东尼在你的办事处做了隐蔽的手脚,我的查账员查到了。”
杰克考虑他告诉他的话,摇摇头说:“不,假如有人盗用公款的话,那是安东
尼,不是卡尔。”
康德苏耸耸肩,“这点也许对,我但白地告诉你,安东尼造的好像是卡尔挪用
的一样。”“安东尼死了。”“是啊,猜猜谁杀害他的?”
杰克的双膝发软,“不会是——卡尔吧?”
“好漂亮的意外。不错,我告诉卡尔,安东尼在整他,他会坐十二年牢,唯一
的办法是除掉安东尼。所以卡尔跟随他到‘大峡谷’,把他推了下去。那使他震惊
,简直吓破了胆。如果他能干掉甘地,倒是没有什么事。”
“所以由我来为你干掉甘地。”
“你是懂事多了,随便提一句,你如果除掉卡尔,你就进入公司的董事会,年
薪两万五千元,我意思是说,你是我可以信托的人,你说呢?”
“可是为什么让我杀掉卡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