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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警察师傅办鬼案-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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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启功和尹川山相互看了一下,显然对玄真子道长的这个要求始料未及,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办法来。

    这时,一个佩中尉军衔的英姿勃发的武警战士跑了进来,向尹川山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略有慌张地说道:“尹政委,刚才我们缴获的那个怪瓶子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您看……”

    尹川山一愣吗,但马上就反应过来,对武警战士说道:“你先出去,告诉战士们不要慌,不会有危险的。”

    “是。”武警战士敬了一个军礼,转身跑了出去。

    “什么瓶子,老尹?”田启功问道。

    “嗨,一忙活让我给忘了,刚才我带领武警战士和行动队员们阻击陆宇峰的手下的时候,在一组企图骑马逃出咱们包围圈的邪教教徒的背囊里缴获了幽闭有冷奇峰魂魄的上古法器,摩嗌净水瓶,我马上去拿进来。”尹川山说完就要出去。

    “我也去。”田启功说了一声,跟着尹川山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田启功和尹川山就抱着摩嗌净水瓶回来了。

    一见到那个摩嗌净水瓶,玄真子道长的两道寿眉瞬间抖了一下,似乎也为那股扑面而来的戾气所振动。

    “师兄,这位道长是……”摩嗌净水瓶穿出一个类似30多岁的年轻男子冰冷且带有目空一切的架势的声音。

    “这位是玄真子道长,是公安部灵异事件调查局的顾问委员。”田启功赶紧介绍道。

    “啊,晚辈冷奇峰稽首了,老前辈金安,并请老前辈指点迷津。”摩嗌净水瓶的声音不卑不亢。

    “呵呵,不必多礼,闻道有先后,冷道友不必多礼,我不过痴长你们几十岁,要是不嫌我磨叨,那咱们就唠十块钱的吧,呵呵”玄真子道长看着摩嗌净水瓶,笑容可掬。

    “晚辈不敢,晚辈被幽闭此瓶中几十年了,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常常会汗流浃背,悔不当初,而且,我背叛师门,害死师傅,还自创血福音邪教,胡作非为,罪孽如此之深,师兄还极力维护我,想让我早日消业,转世投胎,哎,师兄,我知错了,真的错了。”摩嗌净水瓶传出一声沉重的、仿佛跨越了时间隧道的叹息,这一声叹息,包含了冷奇峰在经过了数十年的人生感悟与善恶挣扎后,而今才真正看破红尘的无奈与感慨,听得我们都是心中一酸,五味杂陈。

    “师弟,你终于悔悟了,师傅地下有知,也会瞑目九泉了。”田启功明显有些激动的不能自持,捧着摩嗌净水瓶的手都开始颤抖了。

    “师兄,谢谢你这些年对我的不离不弃,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今日,我也想为你做点儿事,也是为其他人做点事儿,你能答应我吗?”

    “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田启功咬咬嘴唇,表情坚定地说道。

    “我在被墨非命和陆宇峰他们夺来抢去的过程中,对于他们想利用我来打开鬼门关、召唤枉死魂灵的伎俩是一清二楚,不过,因为我的不配合,他们对我就像鸡肋,扔了舍不得,拿着又没用,想想他们被气得那嘚呵样(deiheyang;东北俚语,形容一个人很二),我就想笑”摩嗌净水瓶里发出一阵笑声,连田启功也一脸欣慰地看着摩嗌净水瓶笑了,就像看着一个顽皮的孩子。

    “老道长,师兄,我想请求你们答应我,把我留在这座地宫里吧,这种凶煞之地,必须以煞止煞,我最合适不过了,就让我留下吧,也算我为自己积点阴德吧,好吧?”冷奇峰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显然是铁了心要留在地宫里当镇物。

    “可是,师弟,你要知道,留在这里就等于被封印了,恐怕数百载都难以进入地府坠入六道轮回,难道你真的要以这种苦行僧式的修行来消业吗?”田启功对冷奇峰的选择很吃惊,忍不住出言劝道。

    “师兄,我心意已决,从小到大,你啥都让着我,哄着我,这一次,你就再最后迁就我一会吧,师兄。”冷奇峰似乎也动了感情,声音都有点哽咽了。

    “无量天尊,天之道,利而不害,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冷道友能参破其中关节,已属大彻大悟,此种修行,有百利而无一害,启功,你也不必苦劝,否则便是名为爱之,实为害之,我看就将这摩嗌净水瓶置于金棺之上,作为镇物,日后我自会助冷道友脱离苦海,重登极乐。”玄真子道长见冷奇峰心意已决,就让田启功不要再劝阻冷奇峰。

    田启功对玄真子道长极为敬重,自然不敢拂逆他老人家,遂也不再固执己见,同意了冷奇峰的要求。

    见自己当请求得到玄真子道长的允准,冷奇峰再次向老神仙和师兄田启功道谢,而后,又朝黎叔儿,还有我和胖子说道:“黎叔儿,我也这么称呼你吧,蒙你和这两位小兄弟一直照顾,还为你惹来了杀身之祸,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在这里,奇峰赔罪了。”

    看着那个害得黎叔儿丢了性命的摩嗌净水瓶,我和胖子是百感交集,不过,如今冷奇峰幡然悔悟,也算一件大功德,所以心里面也恨不起来了,遂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黎叔儿更看得开:“唉,没啥,要害我也不是你的本意,你也是被逼良为娼嘛,那啥,lang子回头金不换,在这里好好改造,争取减刑,早日重返社会,做个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人……”

    “行了,你可打住吧,猴崽子,打我认识你,你说话就没正常过,你爹妈是近亲结婚吧,都是那点活儿,咋把你研究称这样了啊,呵呵”玄真子道长一看黎叔儿说话着三不着两的,又气又笑,忍不住和他逗起了咳嗽。

    看着两个老天真的玄真子道长和黎叔儿,田启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真没有了,只是蔫不唧地和尹川山对视并苦笑了一下,将摩嗌净水瓶放在地上,而后招呼我和胖子,四人合力将那具金棺棺盖抬起来重新扣到棺椁上,这才将摩嗌净水瓶置于金棺之上。

    做完了这一切,田启功看了看玄真子道长,见老神仙眯着眼睛一笑,就知道这事儿成了,冲着摩嗌净水瓶说道:“师弟,我们走了,你保重。”

    “师兄,你也保重,诸位,奇峰给你们请安了,走好!”冷奇峰骤然提高声音,声如切金断玉,果然是一真气十足的硬茬子。

    安置好了摩嗌净水瓶,地宫里的镇物也解决了,玄真子道长、田启功、尹川山和黎叔儿顺着武警战士从来路上方垂下的绳梯爬了上去,又回到那间议事军帐里。我和胖子在找到并背好各自的背后之后,也赶紧撵了上去。

    出了议事军帐,发现上面那些曾经抡着大刀片追着我们砍的蒙古骑兵连人带马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和黑衣黑裤的17组行动队员们。

    见我们出来了,那些武警战士和行动队员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立正敬礼,玄真子道长,田启功、尹川山他们和战士们、队员们打了个招呼,就带着黎叔儿、沈涵、胖子和我朝那个树洞的出口走去。

    “诶,还得去外面是吧,哎呀,这外面大太阳这么足,我不能出去啊,一飞,又该表现出你对师傅的一片孝顺之心的时候了。”黎叔儿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出于安全起见,就一脸阴险地笑着看向胖子。

    胖子当时脸就绿了:“叔儿,你啥意思,不会是又想上我的身吧?”

    “然也,孺子可教啊。”黎叔儿一脸坏笑地看着胖子,言简意赅地对胖子说了句文采飞扬的文言文。

第257章 断刀疑云

    胖子四下踅摸了一遍,在确定饭店里只有一个躲在厨房打瞌睡的汉子以后,回到客房,关上房门,然后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和沈涵,看得我们是毛骨悚然。

    “哥,你不会是招啥东西上身了吧,你可别吓唬我,我现在可真是不经一吓了。”我想和胖子开个玩笑,缓和一下压抑的气氛,可胖子和沈涵谁都没笑,我也笑不出来,毕竟,我和沈涵也察觉到了某种不对劲儿,只是说不出来而已。

    “你们还记得我和魏二愣子在那两口子家住时,我对于被子上的味道感到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啥味儿吗?”胖子没有说韩老六他们的死因,却没来由地提起了昨天晚上的话头儿。

    见我和沈涵不约而同地摇头,胖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却跟哭似的:“他奶奶的,刚才在火场里翻死倒儿(死尸)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那是一股死人的味道,就跟殡仪馆里的那股酸腐的味道差不多。”

    “你到底想说啥?”我和沈涵闻言一惊,都知道胖子这话意味着什么。

    “我本来也不太敢相信,因为我和凯子都是开了天眼的,而且我体内还有徐哥的灵魄,如果那两口子要是鬼魂,我应该可以看出他们的本相,可我看他们就是普通人啊。”胖子看看我,话音一顿,“我也是刚刚才想出一个验证我推测的办法,一会儿咱们试一试就知道了。”

    “啥办法,你倒是快说啊。”我有点儿着急了,要知道,如果我们开了天眼依然看不出魏二愣子“准岳父岳母”的来历,那问题可就真有点棘手了。

    此时,我心中隐隐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魏二愣子签的那纸婚约,绝不会象胖子他们当初所想的那样,只是废纸一张,但具体会发生什么,目前我也无法预知。

    说白了,我只是个苦逼的半吊子阴阳先生,不是袁天罡、刘伯温那样知阴阳、晓天象的国师,无法预测吉凶祸福。

    胖子伸手比划了个骑马的动作:“你们见过不吃不喝还能健步如飞的马吗,除非它压根就不是血肉之躯。所以,只要用香烛祭拜一下那两匹马,看看它们受不受香火,就可以测出它们是真马,还是通过某种法力幻化出的阴马了。”

    “那还等啥,撒愣地走吧?”我“腾”地站起来,率先往外走。

    从放在魏榔头房间(魏榔头执意让我住他的房间,以示高看一眼)的背包里取出香烛,我、胖子、沈涵来到老鬼饭店的后院,那两匹好似昭陵八骏的骏马如泥塑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马厩里,对于马槽里拌着豆饼的草料视如无物。

    沈涵终归不象我和胖子,对这些神鬼之事早已习已为常,就站在离马厩三步远的地方,看着我和胖子忙活。

    我和胖子点着檀香、白烛,朝两匹骏马三点头儿,并盯住那一缕缕如细蛇一样逶迤着飘向马厩的青烟。

    两匹骏马原本昏昏欲睡的眼睛突然动了一下,并透出淡淡的红光,就像电压不稳的两个暗淡的红灯泡。随即,红色越来越亮,两匹骏马开始奋鬃扬蹄,并高昂着马头,贪婪地吸着那些烟火气。

    我和胖子举香的手无力地垂下,他大爷的,怕什么来什么,还真就让死胖子说中了,这两匹马,果真不是凡间之物,而是两匹货真价实的阴马!

    中途掐灭香火是大忌,于是,我和胖子拢了一小堆土,将香烛插到土里,任期自行烧完。而后,我和胖子催头丧气地跟在沈涵后面回到了客房里。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干嘛这么没精打采的?”沈涵对于我们俩悲催的表情很是不解,遂问道。

    “呵呵,妹纸,你想啊,这马要是阴马,那它们的主人会是啥东西?”我苦笑着看着懵懂的沈涵,答道。

    “噢,那也应该是鬼呗,”沈涵倒没表现出太多的惊讶,“那有什么,你不是会抓鬼吗,抓住不就完了。”沈涵看看我,不以为然地随口说道。

    我彻底被沈涵的无邪打败了:“大小姐,你当我是张天师呢,谁也不惧,谁不服就削谁?天知道那两口子是啥来路,要是狠角色,倒容易直接把我抓了。”

    “是啊,妹纸,你不懂吃阴阳饭的这个行当,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鬼这玩意儿特别记仇,兹要是惹上了,就很难摆脱的。”胖子苦着脸,似乎对前景也不乐观。

    “行了,发昏当不了死,走一步看一步啊,对了,刚才清理现场尸体时,你好像说了句尸体是被事先杀死的,咋回事?”我截住关于那对鬼夫妻的话题,转而问起韩老六死因的事儿。

    韩老六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给我们送完那卷羊皮残卷之后就离奇死亡,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一点?

    “啊,说起这事儿,凯子,我心里还真犯嘀咕,十二条人命啊,一句意外跑火就烟消云散了。其实,在清理尸体的时候,我也从瓦砾堆里往出拽尸体的时候,无意中将尸体的脑袋拉变形了,才看到死者嘴里特干净,一点儿灰啥的都没有……”说到这儿,胖子刻意停住了,知道下文不说,我和沈涵也明白了。

    沈涵是护士,自然懂得人在遇到火灾之后,大部分不是被烧死的,而是被燃烧时产生的浓烟和有害气体堵塞呼吸道、窒息而死。所以,一般被烧死的人,因为呼吸不畅,以及痛苦的呼喊,死后嘴里都残留有灰烬,这是判断一个人是否被烧死的最直观的的要件。

    可是,会不会这只是巧合的个案呢?毕竟,胖子没有挨个去验尸,不能仅凭此个案就武断地做出韩老六他们是被先杀死后焚尸的推论的。

    “那这个你咋解释?“胖子从后腰上抽出一把被熏得漆黑的条状物,我伸手接过一看,是一把刀把已经被烧化了的、单面开刃的开山刀,只是刀身从中间折断,我拿在手里的,应该是刀身的下半部分。

    “这是我在火场里捡到的。还有,不止一具尸体的手臂都有平滑的切割伤,这又怎么解释?”胖子见我盯着那把断刀出神,又补充了一句。

    此时,我的脑海里出现一幅血腥的画面:一群手持开山刀的凶手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正在收拾行装、准备回家的韩老六等人面前,并不容他们反应过来,就扬起闪着寒光的开山刀,劈头盖脸地朝毫无戒备的韩老六等人砍去……

    一时间,屋内砍人者穷追不舍,被砍者豕突狼奔,鲜血四溅,断肢横飞。当一个凶手将开山刀猛力劈向某个被害人的时候,被害人下意识地用手臂一挡,“铛”的一声,在被害人手臂应声被砍掉的同时,凶手因用力过猛,手中的开山刀在与砍断被害人臂骨猛烈撞击的过程中猝然折断。

    杀得兴起的凶手扔掉手中的断刀,换了一把新刀,继续砍向地上痛苦翻滚的被害人,直至现场再无一活口。

    随即,凶手们点燃了屋内的家具、柈子,并在确定大火已经无法扑灭之后,才带着残忍的胜利微笑遁入山林,逃之夭夭。

    “喂,你发什么愣呢?”见我一个人对着那把断刀陷入沉思,沈涵忍不住拍了我一下。

    “假使真如你所言,那么,为啥这么激烈地杀戮场面,咱们一点动静没听到,其他淘金老客也没听到,这岂不是有悖常理?”我还是不太有把握判定这是一桩有预谋的杀人事件。

    “如果是有熟人引路,毫无戒备的韩老六他们突然遇袭,而且那些杀手又是训练有素,要做到无声无息杀人并不难吧。”胖子逐一打消了我的疑问。

    “可是,即便如你所言,那凶手杀人的动机是啥呢?寻仇,劫财,还是其他原因?”我盯着胖子,想看看我们的想法是否会不谋而合。

    “凯子,你别自欺欺人了,韩老六他们吃淘金这碗饭又不是一天半天了,要是被仇家报复,早死一百回了,为啥偏赶在给咱们送完羊皮残卷之后就死了,这又不是拍电影,有这么巧的事儿吗?”胖子果然与我想到了一块儿,直言揭穿了我的一丝侥幸心理。

    “也就是说,咱们现在已经被一群身份不明、但绝对是敌人的家伙暗中盯上了,而且不排除会被杀死的可能性,对吗?”我看了看胖子,又看了看沈涵,努力想挤出点儿笑容,但没有如愿。

    换了谁,这会儿也乐不起来了。试想一下,寻找北元洞依然一点头绪都没有,营救林菲儿和田启功的事儿依然无从下手,如今又冒出一群在暗中虎视眈眈、身份不明的敌对分子,而且还因为我们使十二条人命无端遭遇横祸。

    奶奶个小浣熊的,我要疯了我,这些事儿貌似孤立,可凭我的直觉,似乎在背后又都有着某种必然的因果联系,可是,那根将这一切串联起来的主线到底是什么呢?

第259章 亲历战场

    此时,我们当初下来时的那个铜球经过威力强大的炸药的爆破,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架架软梯。

    田启功拽了拽其中的一架软梯,见很结实,就扶着玄真子道长上去,俩人一前一后,不紧不慢地往上爬去。

    尹川山看了我一眼,护着沈涵上了一架软梯,爷俩也是一前一后地往上爬去,沈涵边爬还边回头朝我做了个鬼脸。

    这时,黎叔儿眯着眼睛朝上面看了看,隐约有光亮,就掉头朝胖子飘了过去。

    “叔儿,你等会儿,我还没准备好……”胖子还想拖延一下时间,没想到黎叔儿就跟挤公共汽车似的,“兹溜”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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