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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居一品-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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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子接话道:“知府衙门来传话说,府尊大人晚上要宴请你们五个。”

    沈默叹口气道:“请大娘帮我下碗面条。”

    “你去坐席哎,还要先吃饭吗?”沈京大惊小怪道。

    “你见谁在鸿门宴上能吃饱了?”沈默冷笑道。

    “有,樊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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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四章 夺魁 (下)

    默早就知道,绍兴府衙和会稽山阴两县的县衙中间

    等姚大叔把他送到府衙前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金黄色的光辉下,知府衙门显得分外壮观。从规制上讲,一府衙门肯定要比一县的高上两个档次,体现在建筑上,便是更大更美更浪费……

    只见府前广场上照壁比会稽县衙的长了两丈,足有五丈长。照壁东西各有一座闳壮的四柱牌楼,其石础径达六尺,汉白玉制成,厚重高贵;楼柱高二丈有余,金丝楠木制成,矗立云表。

    自然也少不了旌善亭、申明亭之类,但时间太紧不容细看,沈默瞥一眼便匆匆往府衙正门走去,递上请柬后,门子便引他进去,进去后衙门里分三路,中路是知府衙门,左侧是同知府,右侧是通判府。

    沈默跟着门子从正路直入二门,进到府前大院,里面依然是对应六部、类似六房的办事机构,穿过去才到了与正门一模一样的仪门。

    进去仪门是大堂,过了大堂是二堂,知府大人便在二堂设宴。

    沈默进去时,发现另外四位童年早就到了,正拘谨的坐在偏厅里,等候知府大人的到来。除了陶同学外,还有两个长得很像的,一个个头很矮的。

    一见他进来,陶虞臣便起身笑道:“三位同年,我那传奇师兄来了。”三人起身相应,双方客客气气的序了齿,又自我介绍一番,原来那两个模样相仿的乃是余姚县的一对兄弟,年长的二十七岁,叫孙鑨字文中,小他三岁的叫孙铤字文和。另一个矮个子乃是萧山县人,名唤陈寿年,字松龄,却是几人中最大的一个,有三十好几岁的样子。

    又是一番见礼,双方便按照县试成绩和年齿叙了座,孙鑨是余姚案首年齿最大,坐了上位;沈默也是案首,但年纪小,只能坐次席;孙铤和陶虞臣都是二魁,便按长幼坐了三四位,那年纪最大的陈寿年因为是萧山四魁,也只能末座。

    虽然马上就要重排座次。但就这一会儿却也马虎不得。

    五人坐下后。沈默对陶虞臣笑道:“方才听你说。我是什么传奇师兄?”

    陶虞臣刚要说话。那孙铤却抢先笑道:“是在下早就听闻拙言兄地事。一直仰慕地紧。这才向虞臣兄问到地。还请拙言兄恕罪。”他地举止从容优雅。即使道歉也如清风明月一般……不是刻意装出来地。而是仿佛天生如此。若不这样反倒才让人奇怪。

    ‘有道是三代出一个贵族。不知这孙家是个什么光景。’沈默心中暗道。面上笑容和煦道:“文和兄哪里话。小弟高兴还来不及呢。”说着惭愧地笑笑道:“只是小弟庸碌。除了小时候几次胡闹之外。也没有什么值得一提地了。”

    陈寿年插言笑道:“拙言兄过谦了。别处我不知道。单说我们萧山县。你‘瓶里镀金’、‘河中除树’还有‘隔瓶断绳’地掌故。便是妇孺皆知。都把你当成曹冲。文彦博那样地神童了。”士子之间先看成绩再序齿。所以陈同学得管每个人叫哥。

    沈默情形的笑道:“好在没把我看成仲永、孔融。”

    他谦和的态度让众人好感顿生,气氛也逐渐热络起来,沈默暗暗观察他们三个……发现那兄弟俩虽然长得像,性格却截然不同。孙铤一副浊世佳公子做派,说起话来让人如沐春风;乃兄孙鑨则面色严肃,沉默寡言,只有非说不可的时候,才会迸出几个字来,却每每一语中的,让人十分佩服。

    至于那陈寿年可能是年纪大、阅历足的缘故,能说会道,圆滑自如,反倒让沈默颇为不喜,只是他皮里阳秋,面上根本看不出来爱憎来。

    正说着热闹呢,便听有仆役高声道:“知府大人到。”

    五人赶紧起身相迎,只见一身便服的唐知府,在两个同样便服的官员陪伴下,施施然到了厅前。

    一番见礼后,五人才知道,那两人原来是本府的同知和教官。

    既然府尊大人到了,便有仆役轻声问道:“大人,可以开席了吗?”

    唐知府颔首笑道:“可以。”便领着众人来到正厅。

    正厅里已经摆好了席面,桌上皆是些寻常菜肴,量不大数也不多。餐具也都是普通的白瓷所制,十分的朴素。

    见众生眼中的吃惊之情,那同知大人一脸感慨的笑道:“咱们府尊大人不喜铺张浪费,实乃我等的榜样啊。”显然已经到了马屁不假思索的地步,距离成为终极屁精只差一步之遥了。

    唐顺之淡淡笑道:“华服

第一二五节  大人物和小人物

    官居一品第一二五节大人物和小人物

    |衙花厅。洞烛高照。

    那名列第四的孙忍不住问道:“大人能讲一下。您是如何判定的吗?”

    “你不问我也要讲。”唐顺之微微颔首道:“同样一个圆圈。你们却能想出五个不同的破题。虽然据之写文。各有不同。但有道是一叶知秋。还是能分出立高下的。”

    他拿起沈默的卷子道:“拙言将圈圈破为“天象”。天象有的有不。是顺乎自然。是中庸。这个圈圈就大可发挥了。”说着语重心长道:“点他为案首。皆因其立意“堂堂正正”……而老夫观摩历届之状元卷。都逃不开这四字。”看看若有所思的四个生。唐知府沉声道:“你们都是有希望金榜题名的。若想更进一步。当以为拙言榜样。”四个考生齐声称是。

    谢过老唐后。沈默拿着卷子出去。作为案首他不能听考官对别人的点评。那样会被认为是骄躁的。

    待他出去后。唐知府又拿起陶虞臣的卷子道:“你将这个圈圈看成空。“未言之先。空空如也”。后面一句自然是“既言之后。实实在在”。将空与实空与色对比来也很恰当。但比起拙言有失空泛。所以判你为二魁。”陶臣点头受教。

    待陶虞臣出去。唐知府再拿起孙的卷子。沉声:“你将其看成是“太极”。圣人未言之先。浑然一太极也。看似与沈默的一样。但他侧重的是中庸。你却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注重的是演变。”说着淡淡一笑道:“其实就立意知道。你还要胜于他。但注定为考官不喜所以第三一点也委屈你。”

    孙板着脸寻思刻。才低声道:“学生还是觉着太极更恰当。”

    唐知府淡淡一笑。有理他。待他走了又继续对那风流|的孙道:“先行有言。仲。日月也!”忍不住笑骂道:“真是个马屁精这就看碰上什考官了……碰上个古板的。直接把你卷子扔的上。遇到个好奉迎的。立刻将你引为己。高高抬起。”

    孙轻抚一下鼻梁。微微羞涩道:“学生也是想出来别的。只好歌功颂德了。”

    唐顺之笑骂一声道:“滑头。”

    待孙也走了。他将最后一份卷子拿起来。对那陈寿年道:“说实在的五个人就属破题最为贴切。”他破的是“无体也”。无自然是“有圆”了。

    陈寿年笑容可掬道:“生定有不足之处。请恩师不吝指教。”

    唐知府端详他一阵。轻声道:“先贤以方喻原则以圆喻灵活。你却用“无方”破题实在不是好兆。”寻思一会他还是实话实说道:“这说明你意识认为是一切都可以圆。而“方”则是可以放弃的。”说着一字一句道:“当然这只是本官的个人断。做不的准。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作人要“外圆内方”。如外圆内也圆。那就危险了。”

    陈寿年心中不以为面上勉强笑道:“学生谨记恩师的教。”

    唐顺之微微眯眼道:“好……”便让他把那四个叫进来。又让厨房将饭菜重新热一下。就起身笑道:“老夫先去办公了。你们也好吃个安生饭。然后滚蛋。”

    五个人早就饿的前贴后心了。待送走知府大人后。终于可以放开斯文吃饭了……只是那陈寿年尽管饥肠||却依旧什么也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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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说前厅的五魁首。单说唐顺之回到内堂书;关上门后。那骨高高的何心隐便帷幕后闪身来。

    唐顺之被吓了一跳。不由笑骂道:“你这家伙。在我府上还这么神出鬼没。早晚要被你吓死。”

    “习惯成自然。”何心隐面上尴尬一闪即逝。旋即支开话题道:“这次绍兴的五魁很|!”

    唐顺之靠坐在椅背上。重重点头道:“前日我登上府山之巅。俯瞰绍兴城全貌。但见三十里水城内。有文庙。西武庙;左城隍。右衙署;上魁星。下文昌。亭市楼坐中。清虚道观香火旺。这样的形胜之的。自然引紫气来。汇集天下文脉于一隅了”

    说着哈哈一笑道:“此的文气鼎沸涌动。三十年。必将人才济济。文星云集。金朝尽操吴绍软语!”

    何心隐不信道:“我虽然不懂阴阳。却也知道“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哪有气运集于

    经久不散的道理?”

    唐顺之自信笑道:“府山与山塔山鼎足而立。可将文脉镇住三十年。”说着一指前厅道:“嘉靖三十五年榜就是开头。我敢说那五个不出意外全能中式。”

    “他们将来的运如何?”何心隐饶有兴趣道:“几个位列部阁。几个流放抄斩?几碌碌无为。个以功名终呢?又有几个大起大落呢?”

    “老何你难为我。”唐顺之呵呵笑道:“几十年后的事情谁说清?我只能说。如果有个位列部阁的。便是那沈拙言;如果有个被流放抄斩的。便是那陈寿年如果有个碌碌无为的。便是那孙文和;如果有个以名终的。便是那陶虞臣;如果有个郁郁不的志的。便是那孙文中。”

    “理由何在?”何心隐追问道。

    “我出的那道圈圈题。”唐顺之声道:“那种最简单的题。反而最容易体现一个人的内心。破以“天”者最工心计破以“空空”者最为坦荡;破以“太”且不肯改变者最为倔强;破以“日月”者最易回头;破以“无方”者。最无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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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心隐笑道:“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也不知道准不准。”

    “到时候就知道了。”唐顺之不负责任的笑道。

    “好吧。”何心隐干笑一下。从子里掏出个粘三根雁翎的信封道:“不过有件事。你现在就的做出判断。”

    唐顺之一看是王学内部的机密信件。便敛去面上的笑容。接过一看信上内容是:“南京兵部尚书张经。不解部务。总督江南江北浙江山东福建湖广诸军。便宜行事?徐州兵备副使李天宠为左都御史。代王巡浙江?”不由吃惊道:“下午才收到徐阁老的信。这么大的事为何只字未提?”

    “恐怕他现在还不知道。”何心|冷笑道:“军国大事都是皇帝和严两个决定。他虽然是次辅。也不过是个跑腿跟班的。”

    唐顺之心说:“你这可看走眼了。”但他知道何心隐为人执拗无比。认准了的道理。九牛也拉不回来。便不与他争辩。笑笑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你就不要管了。”何心隐摆摆手道:“我现在只知道。严为任命两个我们王学的人上去。担纲抗倭大计呢?他到底想干什么?”

    唐顺之盯着摇跳动的烛火。轻声道:“一时还看不出来。等到他们再下一步棋。”见何心隐满脸望。他不由气道:“我又不是诸葛亮。做出判断的要足够的消息!”

    “刚才还把自己吹成大仙。说什么三十年文脉。五人将来如何如何……”何心隐哂笑道。

    “那种事我说错了又怎样?”唐顺之瞪眼道:“可现在这种大事。我随便给个结论。你敢信吗?”

    “信。为什么不信”何心隐能把人活活气死道。

    “好。那你听着。”唐顺之气呼呼道:“不外乎三个推论。其一。东南局势太过危急。朝廷任人唯贤……毕竟张经在两广有赫赫威名。李天宠更是抗倭抗来的智将。”

    “第二呢?”

    “第二。我大明海败坏。兵备松弛。将领贪生怕死。不受调遣。想要对抗如狼似虎的倭寇。非的下大力气整治才行。严阁老可能是先让他们将荆条上的刺摘掉。再让自己人上去立功。”

    何心隐点点头道:“这个更靠谱。第三呢?”

    “第三。那就是皇帝陛下自己的主意。”唐顺之轻声道:“虽然陛下一心修玄。但这么大的事情。圣独裁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何心隐又点点头。思良久才缓缓道:“综合你这三条。我可不可以说。是皇帝想用张和李天宠。严嵩觉着横竖没自己的责任……到时候他俩把差事办砸了可以打落水狗。好了还可以摘桃子。所以就答应了。是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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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节 东南一盘棋

    顺之缓缓点头道:“是这个意思,但还得看严党下一T如果他们毫不干涉,我们就全部浮出水面,帮着张李二人抗倭,以求东南安定;如果他们现在就安插棋子……”他长长吸一口气道:“咱们就得继续藏一手,直到真有可以收拾东南残局的人出现,再全部贡献出来。”

    “那就再等等看?”何心隐面无表情的问道。

    “等!”唐顺之沉声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要消灭倭寇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必须从长计议。”

    “拖上一天,老百姓就多遭一天的罪!”何心隐面色沉痛道:“一想到那些畜生蹂躏我大明儿女,我就五内如焚啊!”

    唐顺之缓缓合上眼睛,仿佛若无其事的样子,但青筋突起的双手暴露了他的心绪。只听他喃喃低语道:“圣上一心修玄,首辅只知弄权,朝中奸党横行,军中一盘散沙。想要在这样的境况下做点事,实在是难于上青天啊……”

    何心隐却不像唐顺之那么悲观,他的双眸中闪动着幽幽的光,仿佛要将这令人窒息的黑暗吞噬一般……

    几天后邸报传来,两条高级官员的任命引起了所有人的热议:

    一个是南京兵部尚书张经,不解部务,总督江南、江北、浙江、山东、福建、湖广诸军,便宜行事,正二品。

    一个是原徐州兵备副使李天宠,擢升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奉命巡抚浙江,正四品。

    但无论是官场还是民间,大伙在议论纷纷之时,都没有注意到一个细节伴着两位抗倭统帅的确定,还有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也同时来到了浙江……其实三人的任命是同时签发的,只是这位仁兄的级别太低,直接被无视了。

    他地名叫胡宗宪。字汝贞。乃是都察院监察御史。奉命巡按浙江……似乎与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奉命巡抚浙江地官职十分类似。

    “这个胡汝贞。还在咱们绍兴当过县令呢。只是十几年下来。仍是个七品官。着实混得不咋样。”沈老爷摘下玳瑁眼镜。用温热地白巾捂住发涩地双眼道:“巡抚巡按。一字之差。品级却差大了……就算李巡抚资历尚浅。仅授四品衔。也比他高了五级。两人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窗外花红柳绿。新鲜出炉地府县双案首。却跟个老头躲在个黑屋子嘀嘀咕咕。只听沈默轻声道:“官不在大。有权则灵。巡按御史号称代天子巡视。负责一省监察纪检事务。什么都可以过问。连布政使也得小心应付着。就像朝中地六科给事中一样。不能掉以轻心。”

    “巡按确实事权很重。”沈老爷点头道:“但战时对官员地违纪违法。朝廷向来是睁一眼闭一眼地。他胡汝贞孤身一人来到浙江。连个属官也没有。八成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地。老夫不信他能干出什么名堂来。”

    “如果他只是个普通巡按。确实什么也做不了。”沈默沉声道:“但我看了他地履历。这个人地经历很不简单啊……嘉靖十七年中进士。两年后被授官为山东青州府益都县令。在任上扑灭过多年不遇地旱蝗之灾。

    又用安抚劝降之策。使为害当地多年地土匪解散。还将其中可用之人编为义军。其文韬武略可见一斑。”

    “连续为父母守孝五年后,又出任余姚知县,后以御史巡按宣府、大同等边防重镇,整军纪,固边防,曾经单枪匹马阻止过军队哗变。嘉靖三十年,回到内地,巡按湖广,又参与平定苗民起义。”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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