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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军破之堇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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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冬至,许昌城中的巨贾们都会齐聚识古斋,相互鉴赏年来收集到了珍奇异物,”曹丕竭力的令自己的声音平静,“我听说今年最珍贵的,是一个名为凤凰临世的项圈,那是一件古物,相传是周朝的皇帝在路过歧山之时,听到凤凰的鸣叫,循声而去,发现了七颗不同颜色的宝石,后人用那七颗宝石镶嵌成一个项圈,端的是难得一见。”

    果然,步儿抱着铜镜走到帘边,似乎在仔细倾听,曹丕微微一笑,“还有其他的一些珍奇的玩艺儿,一时也说不上来。”

    “冲弟什么时候回来?”步儿嘟着嘴,看样子是极想去,却又想要曹冲相伴,“他回来的时候,凤凰还能看吗?”

    “父相走的时候没有说,”曹丕满面的诚恳,“那个鉴赏会就这两天,过后商贾们便散了,所以说那些宝贝才等闲难得一见。”

    犹豫半晌,虽不想和曹丕一块儿去,但心中对那个项圈着实的好奇,真不知是什么样的宝贝,七种颜色的宝石,一定非常漂亮,或者自己先去看,想办法将那个项圈买回来,这样待曹冲回来,便能一块儿观赏了。

    返身走进暖阁,抽出钱袋走出帘外一曲曹丕好奇的盯着步儿手中小小的钱袋,“这是什么?”

    “爹爹给我的,”步儿侧首看着曹丕,目光闪动,似乎在权衡将钱袋交给他是否妥当,“爹爹说住在丞相府,许得打赏下人,便给了我这些,我想把那个项圈买下来给冲弟看。”

    拉开钱袋,是几片金叶子和一个金锭,打赏下人?出手可真真的大方,可是要买那个项圈并非易事,不要说这些金子,就是再多的金子许人家也不稀罕,心中只是转念如何敷衍过去,可是步儿却双目炯炯,“为何你一直不说话?是不是这些金子不够?”

    早知道她和曹冲一般聪慧,今日总算领教了,曹丕咧嘴一笑,“要买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首先,凤凰临世可不是一般的宝贝,可称得上是价值连,其次,目前持有凤凰临世的人,是夏贵妃的父亲,也就是当朝的国舅,虽然夏国舅没有什么权势,但是父相起势初期,他举鼎家之财相助,父相很感激他,所以夏贵妃才能在**中居次,这些年来,夏国舅对父相忠心耿耿,当日陛下书写血诏想要诛灭父相,是夏国舅首先将这个消息传给了父相,在万急之时,又举家相助,就冲这份情,父相都得给夏国舅三分薄面,所以这可是硬取,就能取得的。”

    看她眨着眼睛,失望的转首凝视着车外,过了半晌,她才缓缓道:“冲弟一定有办法。”

    冲弟?就算是父相,也没有办法,不忍说破,只是淡淡一笑,“咱们碰碰运气,说不定夏国舅看你着实喜欢,便让给咱们。”

    “嗯,”步儿点了点头,突然绽开笑颜,“若他不愿,我还可以进宫去请陛下下旨令夏国舅卖给我,那些金子你要收好。”

    小小的孩儿,便懂得利用权势为自己谋利,曹丕心下佩服,笑着拍了拍衣袖,“放心吧,金子都在这里,绝对丢不了。”

    马车顿住,在车帘掀起的那一刻,步儿不由吃了一惊,面前的府邸竟然比丞相府还要气派,只是府门左右的祥兽石雕略小一些,“这便是夏国舅的别府。”

    别府都这般的气派,想必正府会更加的金碧辉煌吧!步儿站在府门前,仰首看了看红漆大门上的铜钉,那般的光可鉴人,想必是刷了金粉,忍不住走到门边,想证实自己的猜想,一个穿朱红织锦棉袍的微须男子突然尖笑着,“好漂亮的小姑娘……。”

    转过身,只觉得那男子满面的笑容说不出的污秽,不由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那男子邪笑着上前一步,俯下身,却被曹丕推到一旁,“你做什么?”

    “丕公子,”那男子站定脚步,一见曹丕,便露出惊骇之色,“丕公子,我不是……。”

    “滚,”曹丕怒形于色,“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那男子几乎是立刻便消失了,步儿从不知曹丕有这样的威仪,正觉得眼前的人陌生得令人吃惊,夏府的下人已经迎了出来,看他衣着,想必在夏府也算有身份之人,他满面讨好的笑,“丕公子,国舅已经在识宝阁相候。”

    说着,那人弯腰行礼,却看到步儿,一瞬间,目瞪口呆,随即后退一步,对步儿弯腰也行了一礼,赞叹道:“好漂亮的小姑娘,就是全许昌,不,全天下的女子加在一块儿,都不及小姑娘半分美貌,丕公子,是贵府的贵戚吗?”

    这样的诃谀之词若放在旁人身上,许会觉得肉麻,可是见步儿笑面如花,显得极喜悦,曹丕便笑着受了,点了点头,“父相有事出城了,步儿本托环夫人照应,但父相怕她在府中闷了,便命我陪她出来散心,适逢国舅府中有此盛事,步儿又欢喜,我便陪她来了。”

    虽然不甚明了曹丕为何这般滔滔不绝,但他似乎在暗示这个人,自己是极得曹操喜爱,连他都只能做自己的随从,果然,那男子面上露出肃然起敬的神情,眼神也不像适才那般将自己视为寻常的小姑娘。

    殷勤的被迎进府门,那人与曹丕寒暄数句,便恭敬的告辞,看他飞一般的跑进长廊,步儿有些疑惑的仰首看了看曹丕,“你为何要夸大?”

    “我可不是夸大,父相很喜欢你,”曹丕蹲下身,伸手帮步儿拉了拉大毛的斗蓬,“当日修筑暖玉轩时,父相本想自己居住,可是见你喜欢,便毫不犹豫的送给你,再者说,环夫人是父相最宠爱的姬妾,在府中的地位何其尊崇,父相却令她照顾你,在父相心里,已将你视为自己的孩儿……。”

    “步儿是爹爹的步儿,”步儿似乎恼了,涨红了小脸,“才不是丞相的孩儿。”

    这原是自己暗自猜度的,毕竟父相的心意难测,自己如此说,若步儿将之转述给父相,许被责怪,心下暗惊,只想如何才能抚平步儿的怒火。

卷一:去年今日此门中 第四章 第七节 花飞莫遣随流水(七)

    尴尬的笑着,“步儿何须发怒?在父相心中,你既然来日要嫁与冲弟为妻,那也算半个女儿,他加意的宠爱你,不过是为了讨冲弟喜欢,难道你觉得不是吗?”

    看她侧首打量自己,曹丕只觉得异样的忐忑,小小的孩儿,那目光却锐利得似乎能够洞悉自己的一切,只觉过了良久,她才点了点头,“对,是我错怪你了。”

    明明是认错,语气里却丝毫没有令人觉得她有半点儿错失,诚恳道:“是我的错,是我令步儿误会了。”

    说完,她突然又转过身凝视着自己,那目光中说不出的诡异,甚至隐隐能够看到一丝轻蔑,有些不知所措,强压着不安,咧嘴笑道:“怎么了?”

    “我一直不喜欢你,连我自己也觉得奇怪,”步儿凝视着曹丕的眼眸,说话一字一顿,仿佛在强调这讨厌之情来自何处一般,“今日我才明白为什么我不喜欢你?你太虚伪了,说话让人觉得你不真诚。”

    心头一震,面上的笑容顿时尴尬起来,是虚伪吗?在丞相府,若没有这份虚伪,自己连立足之地也没有吧!在父相心中,最宠爱的是冲弟,其次是曹植,自己?许连曹彰都及不上,可是自己是长兄,心底对继承大业仍有一份期盼,要令这份期盼不变成绝望,自己只能用尽一切手段,没想到却被她看穿了。

    “你放心吧!”步儿轻轻拉着自己的斗篷,“今日所言,我绝不会告诉丞相,也不会告诉冲弟。”

    与步儿并行,心下只是忐忑,眼看到将至识宝阁,强行将不安压下,再行数步,只见适才在府外所见之人引着夏国舅迎了出来,本应迎上前去,步儿却顿住脚步,“那个老者便是国舅吗?”

    “是,”曹丕微微一笑,“他便是夏贵妃的父亲,姐姐曾经说过,夏贵妃的眉目与他最为相似。”

    凝目看了半晌,步儿轻声道:“他不喜欢我,我在宫中时,陛下曾经对我说过,想立我为公主,是这位夏国舅引着众朝臣上表坚阻,陛下曾经在帘后让我见过他。”

    果然,夏国舅迎到近前,一见步儿便露出不悦的神情,“这位是……。”

    “国舅,”曹丕拱手为礼,“这位步儿姑娘一直客居相府,因父相带冲弟出城议事,怕她在府中闷了,便命我陪她在城中游玩,天寒地冻,无处可去,国舅不会拒咱们于府外吧!”

    听了曹丕的话,夏国舅面上神情急变,那双苍老的眼眸中快速的掠过惊疑、厌恶、不解、愤恨,过得半晌,才缓缓垂首道:“请丕公子进阁吧!”

    那识宝阁名字取得虽然庸俗,但阁内的陈设着实精雅,为阻隔寒气,门窗均挂了锦制的暖帘,看不见火盆,阁内却温暖如春,曹丕帮步儿御了大毛的斗蓬,看她爬到木椅中坐定,这才坐到一侧的椅中。

    偌大的一个楼阁,在座的人不能尽识,看衣着与气度,应是朝中显贵或城中巨贾,许是因为步儿的缘故,那些人身侧本有一些着装****的女子,只见鲁府的下人笑容可掬的在座中走动,那些女子便随着他们快步离场,瞬时间,座中的女子便走得干干净净。

    心中微觉感激,这才放心察看四周,阁呈四方,四角摆放了彩绘的屏风,四面屏风分别绘着春夏秋冬四季景致,笑容满面的下人们便站在屏风之后,流水一般的将热茶和点心奉到各桌,供客人们享用,一应的器具都是红漆木雕,更难得的所有的器皿都是一般的花色,这样的器具若在寻常人家,十数套已是难得,看座中之人,器皿何止百计,真真的富庶。

    刚刚坐定,便有下人奉上点心,奉给步儿的是一碗燕窝粥和两块精致细点,曹丕与其他人相同,一碟细点,一壶香茶,看步儿皱了眉,“晨间已经用过了。”

    “我看得清楚,你只用了半碗,”曹丕压低了声音,“而且只你一人有粥,若不用,便是怠慢了主人。”

    轻轻吹凉,送到步儿口边,步儿左顾右盼,这才张口将粥吸到口中,如此这般,好容易才喂了三勺粥,竟然累得满头大汗,深觉众侍女的不易,禁不住抱怨道:“步儿,你为何不好好用膳?”

    “我自幼便是如此,”步儿对曹丕翻了个白眼,显得极为不满,“我并未请你喂我,你却为何要抱怨?”

    一时间哑口无言,不敢再多言,只是耐下性子,好容易喂完半碗,已听得四座均是窃笑之声,目光快速掠过,果见素日与自己有罅隙鲁王世子和几个熟识的公子坐在一旁,正指指点点,显是在嘲笑自己。

    满心的哑火无处发泄,愤愤的咬了一口点心,却听人群中爆出轻微的惊叹声,禁不住转首望去,只见夏国舅趾高气扬的走在一队人前首,跟在他后面的人抱着一个紫檀木的匣子,想必那凤凰在世便是那匣子之中。

    待夏国舅走到阁中,轻轻抬手,压下了一众的声响,得意非凡的环顾四众,“诸位的来意在下早已明了,想必前日与昨日已令诸位等得满心是火,咱们闲话也不多说,今日便请诸位鉴赏凤凰临世。”

    迎着满座期待的目光,夏国舅缓缓打开木匣的盖子,手却在半空顿住,如此这般,足过了一个香头的功夫,匣盖才被打开,夏国舅小心谨慎的将木匣举到空中,一时间,座中雅雀无声,此时的无声与适才的无声截然不同,此刻的无声是一种心悦臣服的震慑。

    那是一只正展翅飞翔的凤凰,为了不夺去宝石的光华,凤凰用纯银打造,六枚颜色各异的宝石镶嵌在凤尾之上,那美妙的色彩笼罩着凤尾,仿佛凤羽之上流淌着着的光,最后一枚宝石镶嵌在凤凰高昂的头顶,那是一种睥昵天下的气势。

    “曹丕,”步儿入迷的拍了拍曹丕手背,“他举在空中,我看不清楚。”

    真真的麻烦,曹丕轻咳一声,满面堆笑,“国舅,如此至宝,何不各桌传阅?”

    会意的将木匣放在步儿面前,她从椅中爬起,站在椅上,伸手想将项圈捧起,却始终力有不逮,抬首看了看曹丕,曹丕只得用双手将项圈捧起,送到她面前,让她细细观察,只觉得一屋人的目光如刀似剑,真真把自己的脸都剐了一层。

    看了许久,步儿突然提指轻轻抚了抚凤尾上的几粒宝石,“这个项圈,可以卖给我吗?”

    一众的哗然,鲁王的世子仰天大笑,“曹丕,你从哪儿带来的一个小丫头,口气这般大,她知道这项圈的价值吗?”

    听他嘲笑自己,步儿满心的不悦,“那你又知道什么?”

    “哟,哪儿跑来的野丫头,”鲁王世子冷冷笑着,“又白又胖,长得这般丑也就罢了,偏偏还要在额头点一点红,你道你是前朝的桃花夫人吗?我呸。”

    绝望的闭了闭眼睛,只待步儿放声大哭,却久久听不到声响,睁眼望去,步儿涨红了脸,眼眶中满是泪,却险险的没有流出,心头大怒,一拍桌子,大喝道:“你胡说什么?”

    “怎么?”鲁王世子冷笑着,“曹丕,几日不见,厉害了许多,想打架是吗?”

    看着那群人一同起身,心知不妙,不过在夏国舅府上,应该无碍,心念转动,却听曹操在厅外高声道:“是谁想国舅府上打架啊!”

    听到声音,曹丕立时放下心来,果然,曹操笑容可掬的走进阁中,众人一同起身行礼,曹操爽朗的笑着,走到椅边,伸手将步儿抱在怀里,转身看着夏国舅,正要说话,步儿突然搂着他的脖子大哭了起来。

    只觉得泪水直涌进自己脖颈之中,想必果真伤心得厉害,曹操面上的笑容一扫而空,返身坐进椅中,鹰目环视众人,目光凛凛,目中却温言细语,“怎么了?乖乖别哭,怎么了?哭得本相心都要碎了,究竟是怎么了?”

    听曹操这般问,一众的人早已心领神会,鲁王世子大惊失色,下意识的瑟缩着,却见步儿满脸的泪,“丑吗?”

    “谁?”曹操抽出袖中的绸巾,细细擦拭她面上的泪,“丕儿吗?”

    看她飞快的摇头,小小的手指了指自己,“丑吗?”

    “当然不丑,”曹操哈哈笑着,环顾众人的目光却冰冷如刀,“谁说步儿丑,那是眼睛瞎了,在本相心中,步儿是这世间最美的小姑娘,你看看这额间的桃花,天下几人能有?”

    “呜……,”听到桃花,步儿返身看着鲁王世子,看她婆娑的泪眼,鲁王世子的心猛的向下一沉,“呜……。”

    心领神会,曹操伸手将那个项圈小心翼翼的套进步儿的颈中,眯着眼睛打量片刻,满意的抬首笑道:“国舅,你看看,这项圈儿是不是正配步儿的美貌?”

    “是啊!”在曹操抱起步儿的那一刻,夏国舅早已明白项圈无法保全,虽然心痛,但能讨好曹操,项圈便不值一提了,真诚的笑着,“的确,相得益彰、相得益彰。”

卷一:去年今日此门中 第五章 第一节 花绽新红叶凝碧(一)

    得了项圈,步儿的哭声小了许多,可还是那么伤心,曹操轻轻拍着她,双目炯炯的掠过众人,一触到他的目光,众人情不自禁的垂下首,偌大的厅中,除了步儿嘤嘤的哭声,竟然鸦雀无声。

    过了半晌,曹操抱着步儿站起身,缓步走到第一张桌旁,“多漂亮的宝石链子,步儿,看看,喜欢吗?”

    透过朦胧的泪眼,锦盘上果然放着数条宝石长链,做工虽然粗糙,但是金灿灿的链子,配着五颜六色宝石倒也赏心悦目,伸手指着金链,看着站在曹操身边的曹丕,他会意的将锦盘捧起,随意的拈起一条金链,不及细看,曹操已经迈步走向下一桌。

    那琳琅满目的珍宝真真令人心喜,在那些璀璨的光芒中,步儿早已忘记了一切的不快,她流连于珠光宝气之间,那沉迷之态,真真会令人忘却她只是四岁的孩子。

    “这是什么?”步儿指着桌上一个木匣,那木匣之上镶嵌着各色的宝石,看上去极为华贵,且木匣紧闭,不似其他桌上的珠宝任意的摊放在锦盘之中,“是什么宝贝儿?”

    “是两颗夜明珠,”说话的人头发微红,笑容可掬,伸手抽动木匣的盖子,一阵幽幽的绿光如同水波一般缓缓的漫了出来,“第一颗名为日,第二颗名为月。”

    说着,那人已经拉开木匣的盖子,木匣以锦缎为内衬,赤红色的锦缎如同正在跳动的火焰,衬托着碧绿的明珠,那纯粹而透亮的绿,仿佛夏夜飞舞的流萤,步儿惊喜的屏住呼吸,看了许久,“还有一颗呢?”

    “国舅,”那人起身对夏国舅弯腰行礼,“劳动贵府的人放下棉帘,熄灭阁楼中的灯火。”

    看曹操点头,夏国舅手臂在空中一挥,棉帘齐齐放下,灯火逐一熄灭,漆黑中,只觉得一点光,那么的耀目、那么的璀璨、那么的夺人心魄,它就如同一点微弱的星光,缓缓的扩散,光芒扩展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只眨眼之间,四射的光便点亮了厅中每一处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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