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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说魃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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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妖。”

“如果见到那只妖,告诉他,碧落是天的,狐狸是我的。”

“你在痴心妄想。”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狐狸。”

“我只要梵天珠。”

“如果它是我的命呢。”

“那就给我你的命。”

我是妖

我冻结在无霜城冷入骨髓的冰雪里

无霜城的霜化了

于是我的筋络和骨髓开始感到疼痛

“那个捉鬼的女孩子么,她已经死了。”

“怎么会呢……都已经和妖狐斗了足足三年。”

“咳,被老妖魅惑而死,到底是个孩子……”

“那么妖狐呢?那天之后,无霜城再没见过他的踪迹。”

“听说他遭了天谴,被麒麟噬了魂。”

也许这些人说得不错,也许在那些不断的躲避和寻觅的日子里,我已经被麒麟吞吃了魂。

为了追杀我麒麟足足用了三百年的时间,直到力量耗尽遁入封印。

而我依旧在无霜城外飘荡着,寻找着每个相似的身影,寻找着每个相似的微笑。

因为她说过,她说过她会回来,回来取一只狐狸欠她的债。

“百年时间,怎么在一片海里寻找一滴水。”

“不是还有下一个百年。”

第一个一百年。

第二个一百年。

第三个一百年。

第……个一百年……

站在城市中央

看雪落一场

每到落雪的季节就会这样不知不觉想起一些陈旧的东西没有那些记忆我是不是会好过一些

而没有那些记忆

我还能有些什么

“狐狸,梵天珠还是宝珠。”

“碧落是天的,狐狸是我的。”

雪依旧很冷

可是冰不住妖怪的筋络和骨髓

没有寒霜的无霜城

妖怪究竟是死是活

无法被冻结的筋络

狐狸究竟是死是活

“喂,你叫什么。”

“我叫……狐狸。”

“宝珠,这片叶子落下之前,从我眼前消失。”

“狐狸,叶子落下前败给我,你就叫狐狸。”

除了霜和雪,妖怪什么也看不到。

碧落是妖怪,所以看不到宝珠内心的柔软。他不懂什么是爱。

“狐狸,梵天珠还是宝珠?”宝珠敛了那笑面如糖。

“我是妖。”碧落冷冷的道。

“如果见到那只妖,告诉他,碧落是天的,狐狸是我的。”宝珠坚定的看着碧落。

“你在痴心妄想。”碧落讶然。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狐狸。”宝珠的嘴角又挑起固执的笑。

“我只要梵天珠。”碧落的眼睛越过宝珠盯着远处凝霜成冰的无霜城。

“如果它是我的命呢?”

“那就给我你的命。”碧落望向那片快要落到雪地的叶子,她为什么还不离开?

麒麟站在宝珠的身边,保持着一惯的沉默。宝珠又在打什么哑谜?梵天珠,宝珠?有什么不同?本就是一体。宝珠,他已说了一切只为了得到梵天珠,你还跟他废话什么?凭你我联合的法力,制服这个妖怪也不是没有把握。

可他没有想到,宝珠根本无心恋战。叶子落地时,她也落在了雪地上,红色慢慢的从白色的雪地里向四周散开,极尽妖饶。与麒麟的惊惶,碧落的悲伤截然不同的,宝珠的眼睛里露出狡黠的笑,“我会回来的,回来取一只狐狸欠我的债。”

自此,麒麟没有把他的生命浪费一秒在追杀碧落以外的事上。直到力量耗尽遁入封印。其实,有这样的结果,麒麟并不意外。宝珠死了,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杀得了那个妖怪。可是他不会放弃,他等,等封印大开,他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仍要去杀了那个妖怪。可是,为什么自己非要这样?麒麟愕然发现,自己其实已是一只自由的神兽,因为神主已经死了。神主?好陌生的称谓。除了和宝珠斗气时,似乎从来没有称呼过她神主。麒麟苦笑,原来犯傻的人不只宝珠一个,还有他自己。一直以来,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宝珠好,而她并不领情。宝珠对他,就象那妖怪对宝珠。而宝珠却爱那个妖怪,而他…麒麟不敢继续往下想,疲惫让他在封印中沉沉睡去,梦中,黑色的麒麟腾入月色中间,背上的女孩,伏在他耳边悠悠的诉说着。麒麟的嘴角不经意的向上翘起。

“我会回来的,回来取一只狐狸欠我的债。”她为何失言了?已经五百年了,她却不曾回来。与麒麟斗了足足三百年,如果不是她临死前的那句话,他可能早就放弃了。

雪依旧很冷,可再也冰不住妖怪的筋络和骨髓。于是他的筋络,骨髓和心开始感到疼痛。

如果她不回来,怎么办?

第五个一百年后,他终于离开无霜城。他决定去寻找宝珠。

“百年时间,怎么在一片海里寻找一滴水?”

“不是还有下一个百年?”

他最后一次回望无霜城。恍然,原来叶子落下时,碧落就死了。

某城的糕点店外,他闻到了五百年前那个人熟悉的味道。那味道让他的筋络,骨髓又感到疼痛,心却莫名的舒服。

看着昏倒在糕点店门口前介于人形和狐狸形之间转换的家伙,女孩问:“喂,你叫什么?”

“我叫……狐狸。”

宝珠一直就不想做梵天珠。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生。上一世,死的那个,是梵天珠。而这一生,宝珠回来了。回来取一只狐狸欠她的债。

只有麒麟他,宝珠,梵天珠,傻傻的分不清楚……以爱宝珠的心爱着梵天珠。把自己对梵天珠的执念当成是对宝珠的爱。

第十话 人面桃花  四月天,天还未近夏,每到午后已经热得让人一波一波犯困。尤其是坐在摇晃马车里,边上偎着那样一只安静的麒麟。每颠簸一次车身他的发丝就扫在我手臂上,软软的,我忍不住打喷嚏,他就看着我笑,依旧的一语不发,好似我封了他的哑穴。

阳春的天,柳絮纷飞,倦暖袭人。

离桃花庄该还有半个不到的时辰。

“公子啊,翻过这个山头就到桃花庄了,公子确定要在那里下?”车外响起赶车人老苏粗犷的嗓门,怕所有人都听不见的洪亮。

我应了声:“是。”

“那地儿不吉利啊。”

一些柳絮被风吹着卷进我鼻子里,我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老苏啊,这么大把年纪了还神神道道。”

“嘿,这可不是我老头子一个人在这儿瞎说,都那么说来着。”

“我要真凭实据。”

“读书人啊读书人……”

“我是郎中。”

“都一样啊,哈哈,有学问的人。”

“老苏啊,别扯了,看着点路。”

桃花庄,离我近来寄宿的陈家镇两个时辰的路程,是这一带有名的桃乡。每年春天桃花开得最艳的季节,无数文人墨客都会蜂拥去那儿踏青,就连当朝宰相的儿女们也不例外。除此,那里还盛产着寻常百姓家根本见不着的贡品蟠桃——寒露渡霞。

那是种偷摘了要被直接拖进衙门砍手的桃子。

就是这么一块儿繁华美丽的地方,最近却听说没落了,就连桃花开得最旺盛的季节都没人去那里,很奇怪的一件事情,因为毫无征兆,似乎突然一夜之间就由人间仙境变成了人间禁地,至于原因,却是各异的。有说是那里最近进京的贡品出了问题,有说是桃花庄的庄主家出了事情,当然流传最多的原因是那里出了不干净的东西,至于怎么个不干净,人云亦云,我也懒得去往深了去打听。

我只爱财,哪里有财,我往哪里去。

所以他们都不去桃花庄,我去,在我接了桃花庄十万白银那笔悬赏之后。〖Zei8。Com电子书下载:。 〗

悬赏什么,不知,我只知道十万雪花银不是笔小数目,所以我问铘,最近咱缺银子花了,跟我去赚不。

他点点头。

我当郎中,你当随从?我再问。

他再点头。

于是我们上路。

隐隐看到桃花翻飞的红艳,老苏便无论如何不肯再往前了,惶惶然的样子,好似前面妖娆招展着的不是一片桃花林,而是一群噬血的兽。于是只能放过他下了车,毕竟他不是我那无畏而木纳的麒麟,继续诱逼他,怕要折了他的寿。

收了铜钱老头欢天喜地地驾车跑了,风似的一阵,我背着行李拽着铘的衣服朝桃林那端继续走。老苏说沿着那条石子铺的路一直往桃林深出走就是桃花庄了,庄子前一条横跨而过的河,好认得很。

话是如此,却也并不是如他说得那样轻描淡写就是了。山麓多变复杂,一条道看似简单,实质不知道要走上多久。所幸一路风景怡人,是我这些年来的旅程上少见的妩媚,一大蓬一大蓬粉的红的烟似的花瓣就在脸边摇来曳去,深深浅浅,连空气也是这样层层叠叠的甜,不醉人都难。

我在这样的美景里流连,可惜铘却感觉不到这一切。的无论我身边是红是紫,是黑是白,在他眼里始终是单一的,我看着那些花,他看着那条蜿蜒的路面。好几次忍不住想拍他看那些少见的美,只是见了他那副安静的模样,便缺了兴致。

当真没趣得紧。我这么对他念叨,他却充耳未闻,好似失了聪。

‘带只狗都比带着他快乐呢……’隐约风里送来那些妖娆在桃林里身影的声音,细细腻腻,黯然消魂。

我伸出手,他们便冉冉飘了过来,偎在我边上,贴心而亲切。

‘一起玩会儿么过路人,别走得那么急……’声音再次传过来,在我耳边低喃,冰冷酥痒,让我忍不住笑出声。

于是他们消失了,一阵风卷过的霎那。铘在风里朝我看了看,依旧无趣木纳的表情。“赶路要紧,”然后低低说了句,惜字如金的短:“少招惹那些东西。”

那些东西不过是花妖而已……

想反驳,却没有来得及说,因为踩到了一些东西。

几根骨头,一把枯发,还有半张没有烂透的脸。脸朝上翻着,眼眶漆黑的空洞对着我,我的脚就踩在那空洞边上的颊骨上。忙把脚移开,枯发却因此脱落了下来,被风一吹就滚远了,风的味道很甜,甜里带着腐败的酸。

“走。”铘回头催了我一声。

我迈不开步子,因为它在脚下缠着我,眼神很哀怨,眼里带着血。

“滚。”铘再次开口,转身径直朝我走了过来。

那东西因此在我脚下发出一声尖叫。慌不叠地爬上我的肩,继续在我耳边尖叫着,它嘴里带着泥土的味道,很腥,很涩。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铘的手伸过来的时候我朝后退了一点,然后问它。可惜它只会在我肩膀上凄厉地叫。

“这是皇帝封的地,你在这里作祟会堕入阿鼻地狱。”我再道。它依旧尖叫。

于是忍不住把它扯下肩膀:“寻个私,超度你好么。”

它沉默了,滚落到地上继续看着我,用那只血淋淋的空洞。

“但我做什么事都是要报酬的,你能留给我什么。”

它继续沉默,然后在一阵风里散成一片黑屑。黑屑里有什么东西在阳光下折着荧荧的光,干净的青蓝色,我走过去拾了起来,是颗小小的珠子。

“很好看。”拈在手指间我透过它对着铘看,他那双暗紫色的眼在珠子里变成了种淡淡的蓝:“真好看。”

铘的脖颈上泛出层黑色的鳞。

片刻又隐了回去,转身径自朝前走,风里头低低丢来一句:“孩子气。”

找到桃花庄的时候,晚霞已经烧透了半边天。

庄子很大,比我想象中大了很多倍,墙内墙,楼外楼,处在一片被河围绕着的桃花林深处,亭台楼谢,雕梁画栋,有种说不出的张扬和奢华。却又很安静,比我想象中安静太多,绕一大圈几乎见不到几个人,除了一些个匆匆而过的仆从。

而庄里的每一个人还似乎都有种莫名的谨慎,即使是看了我拿出来的悬赏单。

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太年轻的缘故。一个年轻的郎中,黄昏过后巴巴地来到这个深山里的庄子,确实让人不得不谨慎一些,况且这是一群看过了太多郎中的人。多到要出十万雪花银来寻一个真正的郎中。

所幸礼数是周到的,在肯定了我的身份后,那个驼背的老管家安排我和铘吃了晚饭。晚饭安置在一个插着好多桃花枝的花厅里,伺候着几名小小的丫鬟,身上散发着桃花的香。却也依旧安静,并不因她们的年轻而让厅里气氛活跃上几分。只是一双双俏眼常常会在铘身上流连,因此他面前的酒杯总是满得比我快。

我叹……

晚饭过后终于见到了桃花庄的主人。

主人姓金,单名一个泽,曾经在朝廷里做过四品以上的官,所以庄里人叫他金老爷。

和我想象中不一样,这实在是个很不起眼的老人。不起眼到傍晚他打从我身边经过时我还以为他是庄子里某个做粗活的仆人,而不是个曾经带过兵打过仗的军人。自然我也让这老人犹豫了,虽然他最终决定出来见我一面,而不是干脆因为我的年轻而把我拒之门外。我想这也是他安排在偏厅见我,而不在其它更适合问诊的地方见我的原因。

“先生行医几年了。”一番客套后金泽问我。坐在梨花木的太师椅上微合着眼,漫不经心的样子。

我答:“三年。”

“三年。”这回答让他很不满意,因为他眉头蹙了起来。

于是我再道:“没那点把握,晚辈不会贸然过来。”

“那你看看老朽这是因什么病而困扰。”蜡烛在他边上哔啵作响,他用他的方式考问着我。

“庄主两颊凹陷,色泛黄,气郁在胸,主伤肝。”

“伤肝么。”

“且伤神。庄主大人伤神伤得厉害,以至伤了肝,这是心病。”

这话终于让他抬眼朝我看了过来:“心病……”

“小姐病体依旧没有起色么。”

这话一问出口,他眼里如我所预料的闪过一些复杂。然后是阴郁:“你是怎么知道的。”他问。因为这是个无人知晓的事情,除了鬼。

于是老实回答:“鬼说的。”

“鬼说的。”他笑了,笑得喘出一声咳嗽:“年轻人,不要以为探听了一些金家的私事,就能骗得了那十万两白银。”

“晚辈不敢。晚辈虽然年轻,医德总是有的。”

他再笑,把管家递给他的茶碗搁到一边:“祥生,送客。”

“当归山藤榆钱子,白芍乌生和首结。”

两句话一出他脸色变了:“你怎么知道这方子。”

这次笑的人是我:“鬼说的。”

他怔怔看着我,如我所想的那样。半晌合上眼轻声道:“祥生啊,领他去见小姐。”  铘总说我对财贪得无厌,为了财什么都肯干,迟早有一天把自己的命折了进去。我不以为然,本来人活着就是为了一个欲字,财能满足欲,欲能生财,就是为了它短上几天寿又如何,没财活着才无奈。

可是我这样一个嗜财如命的人,为什么偏偏聚集不了财呢。总是来了又散了,怕是注定一辈子要为此而奔波。

十万雪花银。当我因此而站在那道门槛前的时候,我倒确实是犹豫了一下,犹豫要不要进去,为了这把银子。团在那房间里的病症似乎比我想象中要严重,严重许多,离得很远就能感觉到了。铘朝我投过来警告的目光,我没有理会。

强的东西会让人害怕,但在某些时候,它也会让人兴奋。

金家千金的闺房。

这是个藏在数道墙数道门背后的房间,房间不大,密闭得紧,门一开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伴着股浓浓的桃花香。

金小姐就躺在里间,跟我隔开一道月洞门,门上垂着竹帘。

再近老妈子就不允了,她防着我的眼神就像防着个随时会去偷腥的猫。其实她大可不必这样紧张,因为没人会对一个死人起色心。她也没她想象中把她小姐藏得那么牢,虽然帘子的缝很细,要看出一个人身上有没有穿衣裳,还是件比较容易的事情。

金小姐身上一丝不挂,赤条条躺在她的床上,一动不动像个死人。

“死人”的房间乱得很,被子拖在地上,长长的一条,卷得像团犯困的蟒。床帐被撕成一条条的,稀稀落落垂在床头,和香囊护符缠在一起。

护符是白龙寺的东西,还开过光,这让我多少有点意外。

白龙寺那些老和尚天生的吝啬,吝啬到我问他们借点香油都不肯。看来金家人也注意到了这病并不寻常,所以才会千方百计给她弄来这样的东西,也算是不容易。只可惜却完全对错了症状,护符是辟邪的,用在金小姐身上的病因上却只能纯粹浪费,身上沾了妖气,岂是单纯用这样的护符就能趋赶得了的,她身上的妖气重得都快进了她的骨髓。

但那妖气到底是什么,我却看不出来了,于是回头看看铘,他却一个人站在门边望着外面。

“先生望出什么来了?”等了会儿不见我吭声,老妈子显得有点不耐烦。

我冲她笑笑:“好婶婶,光这样看能看出些什么来。”

“那老妈子给你准备悬丝吧。”

“倒也不用。你只需跟我说说你家小姐最近去过哪里就好。”

这句话一出老妈子朝我连翻了几个白眼:“去过哪里,先生说话真真是奇。我们小姐从小到大深闺里养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说她能上哪儿。”

唧唧呱呱一通说,说得我躲她的唾沫星子都来不及,正琢磨着怎么把这话说圆了,这当口里屋突然呜咽一阵猫叫似的哭。

压在房间里那阵浓烈的妖气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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