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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相士在末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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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哥们,终于开门了,你在屋里干什么呢?”

还没等门全部打开,只打开了一条缝,屋外的人就在门缝之间挤了进来。

于纯险些被推在地,扶着门喘着气,看着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来人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头短发被染成了栗色,皮肤略白,下身穿着牛仔裤,上身穿着白衬衫。

于纯住的地方附近有一所大学,这个人应该就是那所大学的学生了。

即使是附近的大学生,于纯也没有打算留客。

他现在是病人,需要休息。

于纯本想是立即请这位小伙子离开,当他望过去的一刹那,出现在眼前的一幕,让他心中猛然的一跳。

眼前这位小伙子的身体周围,居然萦绕着一圈薄薄的白色之气。

对相术一知半解的于纯,也知道自古相传,厉害的相士可望“气”判断人的气运,历史有多有记载,最广为所知的就是刘邦,史记上记载——刘邦之气,为五彩。

不过这些也都是传说而已。

如今见到这种奇景,还是被自己这个不入流的算卦先生看到,这也太——

——太令人惊喜了。

简直是喜从天降啊,于纯脚下一软,跪在了地上。

王宏被于纯的的反应吓了一跳,这才看见于纯毫无血色的脸,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吱声的怨气,立刻消散了。

人家都病的站不住,还给你开门,怨气变成了愧疚。

他赶紧上前一步,把于纯从地上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

没想到两个人一接触,再见到王宏周围的白气之后,又发生了令于纯不了思议的事情。

这是什么?

脑子一阵晕眩,于纯发现自己久寻不见的乌龟壳出现在了自己的脑子里,只不过出现在自己脑子里的乌龟壳已经不是乌龟壳了,而是变成了一只活灵活现的小乌龟,豆大脑袋,米粒般的小爪子,玉质一般的龟壳。

于纯凝神细看,乌□顶上出现了字。

“王宏,生于1990年,XX省X人,三岁丧夫,十一岁丧母,兄弟一人,姐2人,18岁考上惠安大雪,死于2013年2月3日。

看着出现在脑海里的字,于纯傻眼了,连忙放开王宏手。

“你叫什么名字啊?”于纯慢慢的起身,问。

“我叫王宏,在惠安大学读大三。”王宏挺爽朗的说道,反正一个名字而已,又是自己跑到人家家里来的,“就住在一楼。”

剩下的不用问了,王宏说出的话已经能证明自己脑海里字的真实性了。

看来这就是那只乌龟壳的功劳了。

因缘巧合之下吸了自己的血,所以认主了。

怪不得自己师门祖上麻衣神相这么大的名声,敢情是靠了这只乌龟做了弊啊,那是个人就能成神相。

不定是传到哪辈儿,吸血认主的方法失传了,搞到这一堂堂这个麻衣神相的第五十一代传人,快混到大街上要饭了。

不过,还是便宜了自己。

得了这么一块大馅饼,于纯顿时眉开眼笑了,加上考虑到面前打扰自己的这个人就要快死了,

于纯瞅着王宏就和蔼多了。

——满身萦绕白气,小乌龟又说死于2013年2月3日,今天2月1日,也就是说算上今天,王宏还有三天可活。

是个短命鬼啊。

于纯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脸上越发和蔼可亲了。

看的王宏心中松了一口气,“我不是故意打扰你的,我住在一楼,这几天老天爷也不知道怎么了,接连下了两天两夜的大雨,咱们这地势又比较低洼,水都倒灌进去了一楼,我家现在全都是水,家具床都被水泡了,根本就住不了了,二楼的人也都没在家,所以我只好到你们家了,你能让我在这儿住上几天吗?几天就好,等水一退,我立刻就走。”

“好啊,好啊,来吧,来。”于纯笑容不变,连连点头,点头点到半截,耳朵里的话入了脑子,“你说外面在下雨?”

“当然,都下了两天两夜了,你不知道?”王宏愕然,“你听着声音,多大的雨啊。”

不用放轻呼吸,都能听到雨滴打在玻璃上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真是太迟钝了?

于纯来到窗前,透过玻璃看去,屋外都是一片汪洋,积水的深度目测至少有一米,豆大的雨滴像水泼一样,有生以来,于纯都没有见到过这么大的雨,“你说下了两天两夜了?那几天几号。”

“2月2号啊。”王宏看着于纯都是“你过糊涂”的眼神。

原来我不是晕了一天一夜,而是晕了两天两夜,那这哥们明天就会死了,于纯看王宏更同情了,本着救人胜过七级浮屠的精神,于纯说,“哎,哥们,有句话不过你信不信,你明天最好哪都不去,老实的呆在家里。”

王宏苦笑,“这外边水都这么深了,雨又还在接着下,我就是想出去去,我也出不去啊。”

“那就好啊。”希望能救你一命吧。

4、人渣与死人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让于纯悔不当初,后悔他一时心软,看在王宏快死的份上,让王宏住进来他的家里,因为住进来的不是一人,而是一窝。

和王宏一起租房的人,一共有三个,两男一女,也同是惠安大学的学生,既然王宏已经住不得一楼的房子了,同样的房子,那三个人也住不得了。

一开始王宏来于纯这的时候,那三个人还在学校。

等于纯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屋里已经多了三个人。

那三个人未经主人的允许就已经当堂入室,居然还没把自己当外人,住着他的屋子,看着他的电视,喝着他的红茶,吃着他的水果,磕着他的瓜子。

屋里一片狼藉。

瓜子皮,水果皮,还有满地板的鞋印子和水渍。

两个男的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糟践于纯品味,从茶杯的庸俗,批评到窗帘低廉的花色,再到猜测屋子的某处是不是存在着肮脏的蟑螂。

——你不喜欢,可以滚啊。

剩下的王宏和另一个女孩一声不吭,默默把拿着一块抹布,擦拭地板。

“喂,白玲,再去给我洗个苹果。”其中一个大爷翘着二郎腿,把吃的只剩下一个核儿的苹果扔到女孩的脚下,对女孩的态度就像是对一个佣人的语气。

白玲张张嘴巴,话到了嘴边,又闭上了,她看不起这些富家少爷,但是她的生活却依从着他们。

明面上,他们是一起租房子的大学同学,实际上她和王宏都是这两个的佣人,这两个人每个月都给他们钱,没有这钱,他们根本就读不起大学。

白玲没有资格反抗,她进了厨房,在冰箱里拿了一个苹果,洗干净,毕恭毕敬的送到了这位富家少爷的手里。

于纯一觉醒来,从卧室里出来,就发现自己家,多了这三个“客人”,他看了一眼躲在角落的王宏。

王宏的眼睛不敢与他对视,这件事是他做的理亏,他已经是被人收留进来的了,实在是没有资格再擅自做主,收留其他的人。

“对不起啊,于哥。”王宏低下了头。

在于纯睡午觉之前,两个人已经交换了姓名,于纯今年23岁,两个人同岁,于纯比王宏大了两个多月,王宏直接就和于纯叫于哥了。

“怎么回事?他们什么人啊?为什么在我家啊?”两个小时没见,于纯发现王宏周遭的白气又浓了一层,看来是离死亡又进了一步,于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于纯明白,王宏死亡的命运还是没有改变。

对于一个将死之人的错误,人总会容易原谅,于纯的口气没有先前的那么生硬了,“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我家吧。”

“真是对不起啊,于哥,三个人是我的同班同学,我们一起租房子的,他们刚从学校回来,没有地方住,真是拜托了于哥,您收留我们几天吧。”王宏双手合起,面带恳求,看来是平常没有求过人,面皮子很薄,几句话被他说的结结巴巴的,脸色涨红。

“那看看你们把我房子弄成什么样子了?”于纯踢了一下脚下的香蕉皮,“对不起,这种客人我不欢迎,要是你的话可以留在我家,还有那位女孩。“

于纯注意到,那个女孩在他进来后,就一直扫地,拖地,“你们可以留下,但是这两个人,他们必须离开。”

他看着脚丫子始终翘在自己茶几上的两个人。

“操,你叫谁滚啊?”想叫他们走?易初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脚踢开了面前的茶几,茶几撞到了前面的电视,发出了哐啷一声巨响,玻璃的茶几和电视全都摔倒了地上,碎了。

于纯的脸更难看了,从牙缝里挤出一声,“滚。”

“王八蛋,别给脸不要脸啊,就你这种破房子,平时请我来我都不来,今天来是我给你面子。”易初挽起袖子,就要上前揍于纯。

这王八蛋居然不讲理?

好吧,讲理讲不通,讲拳头于纯也不会输。

于纯同样撸起袖子,就要开打。

“别啊,于哥。”王宏上前拦住于纯,“对不起啊,于哥,都是我不好,于哥要是生气就揍我好了。”

王宏一脸乞求。

那边,易初也被身边拦了下来。

“这毕竟是别人家。”易许小声的说了一句自己的弟弟,转个脸来,又对于纯说,“真是对不起这位朋友,这件事是我们理亏,不管怎么说,大家相聚在一起,也是有缘。

大家交个朋友怎么样?我叫易许,这是我弟弟易初,先前王宏也说了,我们家一楼都被水泡了,所以来才来这儿,于哥,是叫于哥吧?于哥行个方便吧,大不了我们给钱,一个晚上一千块,怎么样?”

看着拦在身边的王宏,周身都是越来越浓的白气,于纯简直就是把王宏的话当做死人的遗言来看了,“那我希望——”

话说这,于纯又是一愣,他先前明明看到易许兄弟的“气”是紫红色的,有着“紫红色气”人,祖上必有阴德,荫及子孙,平安富贵,怎么一眨眼,“紫红气”已经被“白气”所取代,“白气”还在慢慢的蚕食着“紫红气”,就这于纯一愣神的功夫,两个人的周围已经都变成了“白气”。

好了,这下就是这两兄弟把自己的房子拆了,于纯也不会计较了,谁会跟死人计较啊。

再说,这房子也不是自己的,是自己租的,还有半个月就要到期了。

这下平白赚了一千块钱,正好够他买张飞机票。

等雨一停,他就会离开去别的城市,找个好地方,开始他幸福富贵的“神相”生活。

“好吧,那我希望你们明天离开。”

于纯接过易许递过来的一千块钱,又春风满面起来了,看的王宏送了一口气。

于纯和王宏来到于纯的卧室。

王宏关好门上好锁,压低了声音说,“于哥,我还真怕你把他们得罪狠了。”

“怎么,他们来头不小?”紫红色的气,受到的荫庇不小,恐怕亲人的势力很大,不过就是势力很大都有什么用啊,马上就要变死人了。

于纯看他们不顺眼,自然不会像提醒王宏似的提醒他们,他没这义务,这也告诉人们,相士是不能得罪的。

况且就是告诉他们也没用,见王宏周围越来越浓的白气,于纯知道,他的一句话并不能改变什么,除非他愿意付出很大的代价,彻底改变王宏的命格,要不然王宏是躲不过死亡的。

“岂止是来头大啊,易许和易初的爸爸就是咱们市的首富,叔叔是警察局的局长,据说他们的姑父也是市里的副市长,要是来头大也就算了,这兄弟俩心狠手辣。”

王宏苦笑,说道,“一年前,易许酒醉开车压死了人,是易许闯的红灯,被易许撞到的人是个孩子,刚上小学,人家走的是人行道,按理说易许酒醉驾驶,过错应该全在他的身上,没想到他们家势力大,愣给整成了人家小孩闯红灯,不仅一分钱没赔偿,人家家长不服要上告,还被他们家整的家破人亡。”

怕于纯不以为意,王宏继续说道,“我们学校里,一直谣传,说是有人在车祸现场亲眼见到,说是那个孩子第一次被撞倒的时候,并没有死,在车轮底下蹬了几下腿,是易许倒了一下车,又在那个小孩身上压了过去,那个小孩才死了。”

于纯在脑中模拟了一下那时的画面,顿时打了一个冷战,“就没有管,这是草菅人命啊。”

“事情闹到最后,易许屁事都没有,继续过他的逍遥日子,只是可怜那失去孩子的一家人,有理都没出伸冤,没办法,易家一手遮天,平民百姓哪什么跟他们斗啊,出事的第一天,证据都被人家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所以老天来收他们了,这就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那你还和他们走这么进儿?”于纯疑惑。

“我不是一开始不知道吗?等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晚了。而且——”王宏低下头,“而且,我需要钱,我父母都死了,叔叔不愿意供我上大学,一年的学费加上生活费,要将近两万,兼职打工根本就不够,在易许他们这儿,我就是给他们当个跟班,他们给的钱多,其平时在打一点零工,就能支持我读完大学了。”

“于哥,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于纯站起来,拍了一下王宏的肩膀,“说什么呢,在这么困难的情况下,你都能完成学业,我佩服你都来不及。”

“不过,按理说易许他们这两个人这么有钱,干嘛住在这种地方,还纡尊降贵的和你们一起住,就是想体会平民生活,也没有这么来的吧?”于纯问。

王宏看着于纯欲言又止。

于纯这纯粹是好奇心,既然王宏不想说,他也没在逼问,就当有钱人家的怪癖好了,有和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晚上的时候,大概是感激他收留他们的好意,于纯得到了一碗补血的食物——大枣黄豆汤,用的材料都是于纯自己家的东西,但是把角落里的东西弄成美味的食物,于纯还是对白玲说了一声谢谢。

当然这里“感激他的人”是王宏和白玲,至于易许和易初,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恨不得见到他就把他吃了。

于纯也很讨厌看到那两张死人脸,在知道这两个人是个冷血的人渣之后,他就恨不得把他们踢出门去,和他们呼吸同一片空气,于纯都觉得恶心。

这是什么样的人渣,才能做出把一个孩子活活碾死在车轮子里的行为啊。

说他们是人渣,简直就是侮辱人渣这个词,连畜生都不如。

于纯端着自己的大枣黄豆汤,一碗米饭,一碗菜就去了自己房间。

5、丧尸

隔壁的大床吱呀吱呀的响动,于纯知道自己的床质量不咋样,屋子隔音也不咋样,但还是第一次感触这么深。

“好弟弟,哥哥伺候的你舒服吧?”

“啊……哥哥,你轻点……不要……用力。”

“宝贝,你是要我用力,还是要我不要用力啊,你不说明白,哥可不知道怎么做。”

一阵摩擦声。

“弟弟,可是越来越大胆,居然自己做了上来,既然这样——”

深重的吮吸声,粗重的喘息,以及噼里啪啦的肉体相撞的声音。

操他妈的,简直比仓井老师的成人教育都来得激烈。

听着声音,于纯要是说自己不知道隔壁那哥俩在干什么,他都觉得自己在装纯。

怪不得,人家放着自己家的大屋不住,偏偏出来租了一小破房子,敢情人家是在避人耳目啊,就是不知道,人家是亲兄弟呢,还是假兄弟。

要是真的是亲生兄弟,那口味也太重了不是?

听了一场活春宫,于纯都感觉自己的小弟弟蠢蠢欲动了,不过,现在可不是时候,他的身体真虚着呢。

于纯灌下床头的一杯凉水,压下血液沸腾的滚动。

可没想到,隔壁居然没完没了了。

“好哥哥……我……不行了,你……你……轻点。”

“嘴上说的不行,下面的小嘴可吸我吸得很紧啊,哥哥知道,弟弟在床上最喜欢口是心非了,嘴巴说着要我轻点,心里面其实是要我重点。”

又是一阵猛烈地撞击声。

这觉没法睡了,于纯掀起被子,哐啷一脚踹到了墙壁上,扯着嗓门喊,“你们消停点,你们不害臊,我还害臊呢。”

说完话,隔壁果然没有动静了。

于纯心满意足的上床,打算继续会周公。

“咚咚。”轻轻地敲门声。

“于哥,是我,王宏。”

于纯起身开门,经此一次,就是在看到下一秒就死的人,他还是保持他的铁石心肠吧,他的小心肝实在是折腾不起啊。

于纯打开门,屋外的人是王宏和白玲。

“什么事啊?饶人清梦,很缺德的。

于纯本来就要起床气,接二连三的被吵醒,语气之差可想而知,连门也没有让他们进来,倚在门板上,就问面前这两个深更半夜跑他房门外的人。

“对不起啊,于哥。”

你除了会说对不起,你还会说什么啊,你知道对不起我,你就别做对不起我的事儿啊。

于纯翻了个白眼,“快点说,说完我赶紧去睡。”

“那个——”王宏支支吾吾的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在于纯耐心耗尽之前,旁边一直当木头人的白玲开口了,“是易少让我们来的。”

“目的?”于纯打了个哈切。

“易少说让我们看看你是不是个柳下惠,他说如果你留下我,他给我五万块,留下王宏,给王宏七万块,如果你把我们都留下,他一人给我们十万块。”

也是就说,于纯的吊样子惹恼了那位二少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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