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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钰暗暗咋舌,史璜想得到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惊人之物,居然要不惜一切代价拼命争取。他已经身怀赭鞭和盘瓠钟这等重宝,难道还换不到那件欲得的宝贝么?
不过,史璜自称和邓氏夫妇没有什么仇怨,这一点覃钰深深不以为然。三角关系怎么可能没纠葛?你是神清气爽,一句知音了结过往,人家夫妻可是怨气冲天,不死不休呢!
史璜听他嘴里不清不楚的嘀咕,血目一张:“臭小子,休得在心里诋毁老夫。人情世故,老夫难道比你还不如?”
覃钰嘀咕道:“你老爷子不是不如,是不屑于一如。”
“胡咧咧什么呢?”史璜自己也很恼怒,却也暗暗心惊不已,“这次不仅邓千万夫妇,连覃三转也忽然翻脸无情,率众围攻于我,老夫做人真的如此之差了么?”
这几日双方有了传授学习之实,关系明显改善了不少,史璜不再一口一个本官,而以老夫自称。覃钰则改以老大人、老爷子等诸般莫名其妙的敬称,史璜也无可奈何。
覃钰听到某个名字,心头一阵急跳,这人……这人也来了神农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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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五大宝物(中,第一更)
“老大人,是不是你苍梧官场里,有人想趁你不在的时候上位呢?”
“上位?”史璜耸了耸眉,品咂了一下覃钰嘴里蹦出来的这个新词,“倒也不无可能。不过苍梧郡的政务,老夫早就交给了统兵长史吴巨,他是老夫的亲传弟子,断无背叛师长的可能。”
覃钰当下便与他辩论,列举历朝历代,如何为了权势地位财产美色,儿子杀老子、孙子害爷爷的各种惨事。
史璜面上不觉露出怜悯的和蔼笑容:“小子,读过书啊?你说的那些,大都是无情的皇家,残忍的豪族。在苍梧郡,甚或荆南诸郡,并非如此。其他什么人都能陷害追杀老夫,唯独吴巨不能。否则,别说苍梧太守,便连他现在的长史一职,也定然无法坐稳。原因无他,只因他是老夫的弟子。”
覃钰撇撇嘴,表示不能理解。
心下却想:“还好!覃三转……那就是我大舅了,他来神农架做什么?也是参加唱卖会的么?”
史璜淡淡道:“南疆偏僻,风俗尚蛮,最重师门亲族,无故而逆师父者,名声必定狼藉,虽朝廷命官亦无法久存于当地。”
覃钰愣住,是么?
史璜蹙着眉,侧头想了想,忽然横了覃钰一眼。
“小子,想去参加神农唱卖会么?”
覃钰脱口道:“当然想。”
史璜赫赫一笑:“老夫就知道。来,让我先查查你的进度。”
检查之后,史璜大为满意,连声称赞覃钰果然天赋惊人。把个覃钰气得半死,我只是天赋好而已吗?
“这么看来,明日你必定能圆满通关。这个地方,不能待了。”
以史璜的境界眼力,自然能看出山洞内足迹打斗各种痕迹,但覃钰只是皮肉轻伤,不妨碍大局进展,他就懒得理会。
把对手杀死也好,赶走也罢,既然这地方已经暴露了,那就得换个安全场所,让覃钰赶紧晋级为是。
不然,那神农唱卖会,他还真没进入的资格和自保的能力。
忽然之间,史璜脸色一变,挺身而起。
“出了什么事?”
史璜脸色阴沉,眼光在覃钰身上转了好几转,说道:“你且留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刚说完这句,洞口处有人朗声笑道:“史府君,当日一别,久未相逢,唐某甚是想念,特来拜会啊!”
史璜一摆手:“小子,退后。”
覃钰点点头,知道这时候不能扰乱他的精神,慢慢向后面乱石杂立的区域退开,侧身躲到一尊巨大的青石后面,只露出半张脸。
他忽然一怔,低声道:“你怎么进来的?”
……
站着方圆五六丈的区域中心,史璜袖鞭而立,静待敌人的进来。
洞口处,数名白衣的蛮子鱼贯而入。
为首的那人俊眉星目,堂堂仪表,正是满溪一族的二当家、小渠帅唐楠竹,他双手背负身后,施施然走近。
后面跟着四名壮汉,人人手提粗大的齐眉木棍。最难得他们几个虽然高大魁梧,却个个身材匀称,块垒分明,显示出外门硬功修炼得相当不俗。
“就你们五个人?”史璜略微有些诧异。
“和府君相谈,也不需要那么些人。”唐楠竹在史璜身前两丈处就站定了,并未表现出过于挑衅的态度。身后大汉左右排开,横棍胸前,保持着警惕的防御姿势。
“你要跟我谈什么,索取盘瓠钟么?不必多言,我不会交给你的。”史璜先发制人,堵死谈判口子。
唐楠竹目光在洞中扫视两下,在覃钰藏身处不着痕迹地特别瞄了一眼。
“史府君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在唐某眼中,天下并无不可商谈之物,只看各自所需的代价而已。”
“小唐,你有我要的东西么?”史璜冷笑,显然,他根本不相信对方有和他对等谈判的实力。
“我没有,不过,我家大人有。”唐楠竹云淡风轻地笑着,似乎不以史璜侮辱性称呼为耻,“史府君应该知晓我家大人的能力,天下若只有五人能与府君交易,我家大人必然在前三之内。”
史璜轻蔑地看向唐楠竹,并不回答。
“此次神农唱卖会上,价值远超越其他宝物,卓然不群者大约有五件,相信史府君欲得之物,便是其中之一。”唐楠竹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其一,英布神枪。此枪仿造西楚霸王项羽的霸王枪,做工精良,虽历数百年而崭新如昔,古之名匠,神技如斯,令人赞叹。其二,三楚剑法。此物是昔年剑道大师季布的遗篇,和英布神枪一样,刚刚出土传世,最难得的是,这是一部完整的剑谱。季布的武道在王莽之乱时便已完全失传,三楚剑谱时隔二百年重现于世,真是极其罕见的宝物。”
他停了下来,观察一眼史璜,道:“不过,史府君自怀重宝赭鞭,武艺绝伦,而且,府君生平,更重文治,苍梧郡近年来在府君的精心治理下,丝毫不下于中原名城,所以,我料此二物皆不入府君法眼。”
史璜面上轻蔑之色褪去,微微一皱眉。
“其三,踏水飞霜兽。踏水渡泽,不减其速;冰天雪地,奔走如飞。正是荆楚名流高士的最爱。其四,越王印……”唐楠竹说到此处,忽然一顿,不再继续。
史璜哂笑一声:“继续说啊!才四个。”
唐楠竹面容一苦:“唐某看不出府君心意。那越王印能聚五毒魂蛊,是天下诸蛊的母蛊。但似乎却也不是府君的目标。”
史璜道:“你瞧本官血贯瞳仁,奇蛊之毒已深,是么?嘿嘿,邓千万功力有限,本官若要清除其毒,却也不难。”
唐楠竹扬扬眉,心底腹诽:“这夫妻同心蛊,要的就是夫妻一心同力。你明知我妹夫他们不和,却来说嘴。”他是内部人士,知道邓千万和自己堂妹不和的原因甚多,和史璜的关系不过其中之一,倒没因此着恼。
史璜呵呵一笑:“小唐,武陵诸族后起之秀中,你的智慧和三转的霸气是我最欣赏的,何不说出第五种宝物,免得本官心里痒痒。”
唐楠竹道:“这第五种却是一丸丹药,名为天机夺命丹,乃是昔年太平道大贤良师张角将军亲手所炼,据说常人服用,可立即延寿三年,生白骨而肉死人,实是难得的救命之物。”说道这里,声调骤变,忽地骇然一惊,“史府君念念欲得之物,某非是此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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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五大宝物(下,第二更)
史璜沉默三秒钟,点了点头。
“不错,我便是欲换取这枚天机夺命丹。小唐,你说,你家大人可有此物么?”
唐楠竹脸色顿时微青,完全明白了史璜的心思。他低头思索半晌,猛地抬头:“我家大人处,确有类似丹药,名为五石金丹,只不过却是冲击高级境界所用,药效奇猛无比,非一般人可服用。”
史璜血红的眼珠咕噜噜地转着,判断着唐楠竹的说词是否有诈。
“据大人说,此药常人服用,百死无生。唯有强者冲关,借助其燥攻之力猛击境界屏障,十亭中可进阶者一亭。”唐楠竹微微摇头,“本人进阶时,得大人赐下半丸五石金丹,侥幸成功。”
史璜恍然道:“难怪,以你的资质,居然也能如此快的晋级暗境成功,原来如此!不过也太冒险了些。”十分之一的机会,对唐楠竹这种出身的溪蛮贵族,实在过低了。
“唐某也是无奈,满溪积弱,不振作便有灭族之险。再说,不九死一生,岂能享受大权在握之快慰?”
史璜赞同:“这倒也是实话。武溪覃三转,酉溪沙摩归,都不是安分之人。阿沅又不肯回归,也是难为你了。”
唐楠竹瞧他的态度,暗感不妙,心道:“这人为何毫无半分激动失色或者贪婪念想?难道晋阶并不是他最迫切的追求么?”
咬了咬牙,还想最后做一番挣扎。
“府君欲求天机夺命丹,单凭盘瓠神钟,基本没有成功可能。若将此钟交予我家大人,换取五石丹,倒有极大可能。”
史璜哼哈一声,没好气地看着他:“巧舌如簧,说的就是小唐你这样的人呐!”
唐楠竹心底一沉,微笑道:“史府君,唐某所言,句句是实,并无半点虚假。”
“我知道。”史璜看着唐楠竹,微微叹了口气,“武陵诸溪居然出了你这么一位智者,对我大汉却不知是福是祸呢!”
唐楠竹大惊失色,身形一纵,立时往后退却。
赤影一闪,一闪,再一闪。
噗!噗!噗!
连续三声轻响。
史璜这“赤蛟三现”使得没半分火气,赭鞭灵蛇般闪动三下,三名如山似柱的魁梧汉子一碎脑,一割喉,最后一个,胸腹中鞭,五脏六腑烂得一塌糊涂。
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纷纷气绝倒地。
一时间,雪白的布衣上,满是血红浆黄。
唐楠竹站在仅存的第四名大汉身后,脸色苍白,俊朗的眉毛上满是细密的汗珠。连续纵跃躲闪史璜的赭鞭,对他来说也是十分困难的运动,精力消耗非常巨大。
他前面的那具高大肉盾眼见同伴个个不幸,身侧脑浆碎肉撒了一地,面色极不好看,却依然握紧木棍,屹立不动。
“逃命的身法倒也不错!”史璜赭鞭信手一挥,又已缩回袖中,“看在你这四名忠勇属下的份上,本官今天暂且饶你一命。切记,告诉你家大人,勿要生出妄念!不然,我大汉就算此等时刻,也不难将尔等一鼓灭杀。”
唐楠竹牙关紧咬,道:“府君今日所赐,唐某拜受。敦敦教诲,不敢或忘!日后再来请教。”
史璜笑了笑,道:“小唐,本官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不会有资格向我请教!若再有下次,就只有你的血,和性命!”他血睛一扬,斜睨对方,“滚吧!”
唐楠竹苍白的脸上瞬时布满红晕,仅存的那名大汉搀扶着主人,急急忙忙离开山洞,快速而去。
史璜纵声大笑,意气狂放无忌。
“老爷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么对那位帅哥,手太狠了点吧?”覃钰从怪石后面走出来,脸色有些怪异。
他只看过一眼唐楠竹,对他颇有好感,觉得史璜如此霸道强横,随手打杀他的手下,很是不对。
“小子,居然敢教训老夫?”史璜道,“你是不是觉得,本来双方没什么解不开的疙瘩,被我这么一逼,羞辱了那么几下,变成了死仇,不合当下的局面?”
覃钰实在地点点头。
“那是你不懂武陵蛮!”史璜教育道,“武陵五溪,各不相属,互有争斗,但一旦遭遇战争灾荒等事关阖族生死的大事,却必定同气连枝,倾力相援。”
覃钰哦了一声。
他看一眼覃钰:“让你那女伴出来吧,老夫认得她师父,不会对她不利的。”
覃钰一愣,老家伙感应这么灵敏?
戏芝兰从怪石后俏生生地闪现出来,略一个万福。
“小女子拜见史府君。”
“好,令师一向还好吧?”
“多谢府君关心,家师身体安康。”
两句没营养的寒暄,覃钰见史璜对戏芝兰确无恶意,便打断他们叙旧。
“老大人,你继续说武陵蛮吧。”
史璜道:“其实也没什么说道。雄溪邓千万夫妇设伏、武溪覃三转引诱,这满溪的唐楠竹又来游说,都是一个目的。”
“盘瓠钟?”覃钰心想,你抢了人家的镇族宝物,激起反弹也是正常。
“若只是盘瓠钟,他们倒无须如此了。”史璜摇头,声音渐冷,“如果老夫所料不错,这些人都是受人差遣,不光要取回盘瓠钟,还有老夫这条命!”
“不至于吧?”覃钰不太相信,刚才唐楠竹说了,要以五石金丹换回盘瓠钟,听上去不似有假。
“五石丹确是灵药,若老夫是寻常暗境顶峰强者,倒是非心动不可了。”史璜淡淡道,“可是老夫知道,若我真的服用了那五石金丹,顷刻之间便将七窍流血,全身经脉碎裂而亡。此中道理,不仅老夫知道,那唐楠竹也知道。”
覃钰一头的冷汗,难怪史璜突然翻脸,一鞭子敲死仨。原来那相貌堂堂的唐楠竹,为人居然这等阴险,金威跟他比起来,简直可以说伟光正可,真诚善良啊!
“小子,教你个乖!看人,不要只看脸!”史璜瞥了戏芝兰一眼,老实不客气地甩了覃钰一脸唾沫星子。
“错!”覃钰抹了抹脸,不服气地反驳道,“孟老大说过:‘不知子都之姣者,无目者也。’人都活得这么苦了,怎么能不好好养养眼?是吧小兰?”回头看看戏芝兰,愉快地点了点头。
被他这么色眯眯地看过来,戏芝兰的小脸小小红了一下,心里莫名地却甚感愉悦,想道:“他是夸赞我美么?”
史璜愣了一下,才回过神,覃钰说的孟老大原来是孟子,不觉一阵无语。
“这唐楠竹能找过来,其他各溪蛮的精夫强者们自然也能,虽然老夫不惧,不过也许会干扰你最后的进阶。跟我走吧。”
覃钰点点头,就算没那些人来烦,这满地颜色糊糊的,也没法收拾了。
“那啥,老爷子,最后问你个事。”
“什么?”
“你放走唐楠竹,真的只是看在他四个手下的份上么?”覃钰脸色诡异地一笑。
史璜身子顿时一僵,脸色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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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沈七娘(第三更)
傍晚。
昏黑的月色下。
金威小心翼翼地穿过一排低矮的木槿和珍珠梅,注意不发出任何声响。
绕过一个斜坡,他看到一辆停在坡下的双驷马车,离他只有三四丈远。
车厢背对着他的方向,身材魁梧的车夫偶尔挥舞一下手里的长杆鞭子,无聊地甩个响鞭。
金威刻意踢了踢脚下的碎雪,车厢里立刻有人出声。
“你来了?”
金威皱皱眉,他没想到,从寿春来的上线居然是这个女人。
他脸上明确地露出不豫之色,便想退走。虽然他自懂事之后就喜欢清纯的美人,赞美秀丽的女体,但却不喜欢有女人骑在自己身上。
“快点儿进来吧,我等你很久了。”那女人随意地说道,丝毫不顾忌金威的感受。
金威想了半天,勉强走近马车。黑脸车夫瞥了他一眼,就没再理会。
金威掀起车门上的厚帘,一脚迈了上去。
车厢内不太暖和,炭火虽然正旺,另一边的窗子却开了半格,不停歇地漏进刺骨的寒风。
金威拱手一礼,径直在那女人对面坐下。
“金公子面带春意,目透玉光,最近似乎有桃夭之运啊!”那个身着绿花襦裙的大胸美人很火热地看着金威,脆声而笑,带起身体一阵轻颤。
金威下意识地避开对方跌宕起伏的胸口,恼道:“七娘,你若是来取笑我的,那金某可要走了。”
“公子勿恼!妾身只是觉得这里太冷,暖个场子罢了。”沈七娘轻抚酥胸,笑着,“金公子给陛下的密奏,陛下已经阅过,特意拨下黄金一千斤,钱三千万,珍玩器皿近三十件,总计价值,当在万金左右。明日亥时之前,必定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