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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第3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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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史可法也觉得张慎言说得有理,忍不住道:“辟疆,或许是你想差了吧,卢九德尚不至于如此。”

    见众人都怀疑自己的推测,冒襄心中急噪起来。且不说这是自己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绝不肯轻易错过。对于卢九德和马士英下一步的计划,他是了然于胸。如果真让这两个奸贼说服江北诸镇的军头,引来大军,东林书生们可谓是没有半点还手之力。到时候,朝廷若被这**佞把持,大明朝还会有希望吗?

    一种使命感从他胸口升起,再也遏制不住。当下也顾不得在东林前辈面前保持温良恭谦让的君子之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笑就笑了好长一气,竟没有停歇的迹象。

    高弘图见他狂妄,脸色难看起来。

    张慎言面上露出怒,忍不住喝道:“笑什么,狂生。”

    史可法:“辟疆,有话但说无妨。”

    冒襄着才停住笑,长叹一声,一拱手:“诸公都是前辈,晚生狂妄,还请原谅。不过,张总宪刚才的话问得很有道理,若我是张公,也会这么问的。确实,卢、马二人经营东南多年,遍地都是党羽,如果他们要作乱,原本不须去江北远求的。”

    张总宪就是张慎言,张慎言在北京陷落之前的官职是领南京吏部尚书衔掌御史台事,吏部尚书是虚衔,类似于后世的享受中央组织部部长待遇。后面掌御史台事才是他的本职工作,御史台的头儿又被人称之为总宪。

    “可是,诸公想过没有?”冒襄眼睛里有锐利的光芒闪烁:“卢、马二人如果这么做,有两个风险。第一,若是他们真说动了南京驻军,领兵来攻留都。可诸公只要将城门一关,乱军如何打得进金陵?诸公这个时候自可撕毁与士英协商的立桂协议,立即迎潞藩登基,一道圣旨下去,他们就是叛逆,人人得而诛之;第二……”

    他故意顿了顿,扫视了一下诸人,发现大家都是面带沉思之色。

    心中得意起来,接着又重重道:“第二,南京军多是本地军户,从我朝开国时起就祖祖辈辈在这里生活。对于我大明朝的忠诚无庸置疑,没有兵不的兵符,他们是不会来攻打留都,不会来做这形同叛逆之事的,这就是人心。倒是江北的那些军头们,他们自领军进入淮扬以来,攻州掠县,驱除地方官吏,抢劫百姓,比之李闯更加暴虐。在他们心目中可没有大明朝一说,只要有足够的好处,别说南京,就连北京他们也敢去打。这就是马、卢二人要去江北引各镇兵马南下留都的缘故。”

    “说得好!”突然,高弘图一拍大腿,咬牙道:“想来定是如此,卢、马二贼好生可恶。!

    “这其中老夫还有点疑问。”一直不怎么说话的钱谦益插嘴:“方才辟疆说,如果卢、马二人说动城外守军进攻留都,以南京城的高厚,他们是打不下来的。南京城防,想必大家都清楚,难不成换了江北诸镇兵马就能轻易飞进城来?”

    张慎言也有同样的想法,出言附和。

    史可法:“辟疆,老夫是兵部尚书,南京的城防某自是清楚的,没那么容易攻进城来的。”

    冒襄突然长叹一声:“部堂啊部堂,你还真是小看江北诸镇的兵马了。诸公久居朝堂,大约没见识过什么叫真正的强军,说句实在话,南京本地兵马同人家比起来都是孩子。晚生这阵子也向从江北渡江过来的人打听过,譬如刘泽清的山东军精锐,都是清一色的剽形大汉,站哪里跟铁塔一般,你知道山东军普通士兵身高多少体重多少?”

    史可法道是好奇:“你说。”

    冒襄:“山东兵皆身高五尺,体重都在一百四十斤以上。”

    “什么,这么高壮!”几个大姥都吃了一惊,明朝后期的人口大爆炸是建立在一个较长的和平年代,和牺牲营养为代价的。普通农户,一年到头根本吃不上几顿肉食。尤其是江南一地,百姓所吃的水稻其实提供不了多少热量,不像北方的面食。

    “山东兵还算是好的,至于高杰的西北秦军,比起刘泽清更是剽悍。他手下的骨干可都是九边边军,手头多是骑兵。战场之上,成千上万匹战马一冲,谁能挡得住。这样的部队一旦进留都,南京军抵挡得住吗?”冒襄:“这两支部队就不说,至于宁乡军孙元,那可是跟老马跟得很紧的。扬州军比起刘、高二人的部队,更要精锐上数倍,就连建奴也屡屡败于他手。试想,如果这三支部队都投入卢、马二人怀中,诸公将如何自处?”

    众人都抽了一口气,不过,张慎言又摇了摇头:“夸大之辞,孙元的宁乡军征讨刘超,围城数月,不也是使诈才擒杀刘贼吗?小小一座永城就打了那么长日子,更何况留都这样的天下雄城。”

784。第784章 论道(求月票)

    “哈哈!”冒襄又大笑起来:“张总宪,南京是雄城没错,敢问比之北京如何?”

    张慎言不快:“留都自然是比不上神京的。”

    “那晚生又斗胆问上一句,当初北京卫什么在两日之内就陷落了?”

    “还不是因为朝中有如唐通这种奸贼,一箭未发就将居庸关献给李闯,以至京城门户洞开;又有曹化淳这样的阉贼打开北京九门,放闯贼进城。”

    “说得好,这些奸佞之所以一箭未发,为了保全身价性命,就献城投降。那是因为,他们知道北京人心已经乱了,守不住了。”冒襄的眼神变得咄咄逼人:“江北诸军都是虎狼之师,他们若渡江进逼留都,南京军可敢于之争锋,只怕未战就先溃了。因为江北五镇加一起,总兵马超过三十万,且都是剽勇之士。南京军才多少人马,又有几人见过真正的战场?既然失败已成定局,他们只怕一看到江北诸镇兵马渡江,自己就先溃了。”

    张慎言:“危言耸听。”

    “晚生还有最后一句话,请总宪先听完再下定论不迟。”冒襄向前微微一探身子,逼视着张慎言:“如果卢九德带江北兵马来南京的同时,还带着福王一起过来。要知道,福藩可是有继承大位资格的,而且,和神宗皇帝血缘最近。到时候,兵临城下,总宪和诸公能说他们是叛军吗?这不过是皇家自己的事情,南京军多半会袖手旁观,不肯上城防守的。甚至,马、卢二人不管不顾,直接在城外给福藩来一个黄袍加身,法统可不在我东林这一边。如果真到这个时候,那么,桂藩在哪里,潞藩又在哪里?如此,诸公又如何自处,晚生还请教了。”

    “啊!”所有的人都猛地站了起来,彼此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一丝恐怖。

    冷汗禁不住淋漓而下,一个声音在心中闪过:天子者,兵强马壮者为之!我辈真真是太过迂腐了,竟未想到这一节!

    钱谦益叫了一声:“辟疆,以你看,此事如何做?”

    冒襄谦虚地说:“诸公在上,小生如何敢乱说话。”

    史可法:“辟疆,老夫心中已乱,你想什么就说吧,就算说得不对,也是一个参考。”

    高弘图也道:“辟疆但说就是,坐下说话。”

    “是,谨遵诸之命,小生就斗胆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冒襄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心中暗自得意:密之兄,愚弟如今和东林诸前辈可是同处一席了,却不输与你!

    整理了一下思路:“正如晚生所猜测的那样,卢九德这次过江,定然是开出优厚条件,去做说客的。现在咱们应该推敲一下,卢、马二人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来,这才好从容应对。”

    钱谦益:“对。”

    冒襄:“首先咱们就说说黄得功,黄部如今已道仪真,距离南京最近,卢九德的第一站必然是去那里。”

    钱谦益这人人品虽然不堪,也没什么气节,可这样的小人最懂得变通,脑子也最灵活。立即道:“这人最是难办,当年马士英出任庐凤总督的时候,他就归其节制。听说讨伐刘超之役以后,马士英还将一支精兵交给黄虎山作为补偿。马对黄是有恩的,他会拒绝马瑶草吗?”

    冒襄:“牧老你大约是太不了解这个黄总兵了,此人生性粗犷、勇猛,就是个鄙夫。可对于朝廷却是忠诚的,眼睛里只认死理。要听到别人拿国家大事来规劝他,他总是心服口服,立即改正。不然,为什么史部堂调他的大军去仪真监视高杰部的时候,他明知高杰势大,为什么会去。而且,如果他真是马瑶草的人,以部堂和马士英势成水火的关系,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的。所以,我觉得,此人眼睛里还是有史部堂的。只需派一君子前往,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未必不能打动他。就算不能说服他加入东林一方,至少也能让他按兵不动。”

    “据老夫和黄虎山接触这么多年,感觉此法可行。”史可法算是同意冒襄的观点。

    高弘图:“那么,刘泽清呢?”

    这一连串的发问,换其他人早已经招架不住了。好在冒襄这阵子在史可法那里参赞军务,处处留心,早已经将兵事摸得透了。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刘泽清虽然为人凶残,可生性却懦弱胆小,又极为贪婪。晚生估高士英对付此人,不外是献上大笔金帛进行收买。咱们也可以同样给他金银财帛,同时也可威胁他说高杰、刘良佐已经答应拥潞,黄虎山答应坐壁上观。如果山东军不愿拥护潞藩,将被朝廷和高、刘两部剿灭。如此,不怕刘泽清不就范。”

    “这个主意好!”张慎言第一次夸奖起冒襄来:“刘良佐又该如何?”

    “刘部年前曾驻扎河南南阳,北京陷落之后,受马士英邀请,进入江淮,拱卫留都。表面上看来,他就是卢、马的人,可据晚生来看却不是。听闻,花马刘南下沿途淫劫,临淮民闻其将至,严兵固守。良佐怒,攻之,不下。马瑶草便命他移驻寿县一带。当地本就贫瘠,自比不上富庶的江淮。若咱们许给他一定好处,答应此战之后,让他移镇江南,未必不能让花马刘改邪归正。卢、马就算给的好处再大,又怎么比得上移镇江南?”

    所谓花马刘就是刘良佐,因常骑一匹杂色马,故而得名。

    张慎言:“颇有见地,现在的关键是高杰。此人桀骜不驯,又在围攻扬州,不是个良善之辈。你说,马士英又要如何收买于他?”

    “还能如何,不外是许以高官厚禄。”冒襄鄙夷一笑:“晚生听人说过,此人乃是闯贼出身。正因为如此,他对于自己的出身很是在意。大约是以前做过贼人,一旦受了招安,最喜欢在别人面前摆官架子。打仗的时候勇敢不说,抢功也最凶,想的就是要当官,当大官,好叫人忘记他身上的污点。”

    “马士英给他封官,自然是对了他的胃口。”冒辟疆下了结论:“只要官足够大,就能够很轻易地将他拉过去。”

785。第785章 把宁乡军剿了

    冒襄这一番分析可谓是将四镇军阀的禀性揣摩到极处,并提出相应的应对措施。

    众人都听得入神,看到往日这些大人物低头深思,冒襄心中大为得意的同时,忍不住开起了玩笑:“如今高杰正在围攻扬州,他的军队比黄得功、刘良佐、刘泽清可强太多了,所以这次的关键还要着落到秦军身上。当然,如果各位部堂觉得单凭高官尚不至于打动高杰,晚生还有一法,保管那高杰对朝廷俯首帖耳。”

    张慎言忍不住问:“什么法子?”

    冒襄:“高杰之所以围攻扬州,不外是贪图城中财帛和东南赋税,朝廷可以将扬州划给秦军治理。”

    “怎么可以?”张慎言大惊:“荒唐。”

    “荒唐。”高弘图也连连摇头。

    开玩笑,扬州能够给高杰吗?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天下财富泰半处于东南,东南财半出扬州。

    也就是说,扬州财富占整个大明朝GDP的两成以上。

    如今,北方整个儿的沦陷。湖广、四川又落到张献忠手上。南京政府所管辖的地区不外是两淮、江浙和粤闽。两淮本就贫瘠、福建都是山区,广东也不发达。

    朝廷一应所需都来自扬州、南京和浙江三地。其中扬州的盐,乃是国家财政的重要收入。如果将扬州交给高杰,这大明朝立即就会财政破产,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钱谦益哈哈一笑:“辟疆真是诙谐。”

    冒襄:“方才是小生给各位前辈开个玩笑。”

    众人这才低低地笑起来,过了片刻,大家就开始商议如何分化笼络江北四镇兵马。

    张慎言:“先从高杰开始,这支军队力量最大,估计卢马二人势在必得,也不知道会许下什么样的愿。”

    “还能怎么样?”张慎言:“估计会许高杰一个伯爵,难不成我等许他封侯?”

    “不不不,封侯需要何等大功,此例不可擅开。”史可法摇头。

    高弘图皱眉:“可不封侯,又该如何。大家都许高杰一个伯爵,高杰会选择哪一方,谁也说不清楚。”

    这个时候,冒襄又笑起来。他今天笑的次数实在太多,感觉腮帮子有点发酸:“依小生看,高杰那里其实也容易,既然大家都开出一样的条件来,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是一件让他很为难的事情。不过,依小生来看,其实这次也简单,只需史部堂写一封亲笔信派人送给高杰,此事必成。”

    高弘图:“怎么说?”

    冒襄:“高杰贪图官位,可这人其实就是个粗鲁不文之辈。敢问高公,如果你是高杰,如果史尚书和马士英、卢九德开出一样的条件,你愿意跟谁走?”

    高弘图:“自然是跟史部堂走了。”

    “对,这法子好。”在座众人都是在官场上混了一辈子的,如何不明白冒襄话中的意思。天下人都知道东林,知道史可法,可知道卢九德和马士英的却没有几个。而且,东林党把持朝廷,名气极响。留都无论将来是谁继承皇位,新朝确立,治理国家必然还得依靠门生故吏遍及天下的东林党人。

    卢九德和马士英不过是个权宦,可史可法的信却代表着整个天下的文官系统。孰轻孰重,高杰必然能够掂量得出来。就算他再傻,也知道更着东林混前途无量。

    大家都没想到如此复杂的局势,经过冒襄之口,三言两语就理出了一个头绪,并提出了解决的法子,心中莫名地升起了一句话:后生可畏!

    冒襄的法子很简单,威胁刘泽清,说服黄德功两不相帮,用移镇江南来收买刘良佐,以官位和前程来打动高杰,可行性极高,而且又不用付出太高的代价。

    当下,如今南京六部的几个当家人和东林领袖合计了一下,做出决定:一,等事了解,潞藩继位,四镇总兵官各得一个伯爵爵位;二,每人还将得到南京户部支应的大笔粮饷;三,一旦新君得继大宝,朝廷在池州新立一军镇,命刘良佐军移镇建德,曰建德镇。刘泽清军领淮安府,曰淮安镇。高杰领徐州、凤阳两府,曰徐州镇。黄得功领滁州、和州、寿州,曰庐州镇。四大军镇对于地方军事和民政有单独的统治权,朝廷算是正式承认他们是一镇之节度使。

    很快,史可法就分别给四镇总兵官亲笔写了一封信,高弘图和张慎言在上面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正式以予承认。

    写完信之后,史可法一张板着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一丝笑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诸公,现在只差派一能言善辩的忠贞果敢之士过江了,你们觉得派谁去为好?”

    张慎言:“老夫推荐一人,复舍诸君子中侯朝宗正好在南京。此子文采风流,辩才无碍,可用之。”

    钱谦益也点头:“此人老夫也见过一面,他是前兵部尚书侯恂的公子,确实是个人才。”

    听众人议论,冒襄心中冷笑,心道:侯朝宗算得了什么人才,也就文章写得好而已。此事本是我的提议,如果让侯朝宗过江做说客,岂不让他平白拣了这贪天之功。难不成某忙碌一场,却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当下他一咬牙,朝众人一拱手:“诸公,一客不烦二主,晚生愿意往。”

    史可法:“辟疆愿去,自然是最佳人选。”

    高弘图:“辟疆你若要去,自是最好不过。”

    钱谦益和张慎言也同时点头,确实,这事乃是冒襄倡议,正该让他克尽全功。若派其他人去,倒有分薄功劳的嫌疑了。

    突然,钱谦益一抚额,道:“江北诸军镇还有一支部队,只怕比起这四镇更为强悍,为何辟疆不提?”

    “牧老说的是孙元的宁乡军?”冒襄问。、

    钱歉益点头:“宁乡军号称天下第一军,必须争取过来,牢牢掌握在朝中君子手中。这就是一把利刃,如果落到奸佞手上,为祸必烈。”

    “确实如此!”众人同时点头,表示同意。

    钱谦益:“辟疆刚才你为何不提孙太初,可有解决的法子?据老夫说知道,孙太初与你是同乡,都是如皋人,想必辟疆你与他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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