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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第6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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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二十六人当中如汤于文那样欲借此在进入官场,一展胸中抱负,有强烈权力欲和野心的人也就一两人而已。

    在此之前,他们从小到大都呆在金陵那种金粉繁华之地,先祖遗传下来的雄心早就被江南风月淘尽了。再加上朝廷对这种勋贵之家也诸多防备,设有专门的机构对他们进行管理。

    公侯之家还好些,如藩王一级更是被严格限定在一定的活动范围之内,无诏不得离开所居住的城市。没办法,朝廷被靖难、朱高煦、宁王的叛乱给弄怕了,不得不防。

    这些小公爷小侯爷和未来的伯爵们从生下来开始,就被朝廷教育到循规蹈矩,不得过问政治和军事。

    但对于他们的个人操守和品行,却没有什么要求,就算他们做出再荒淫的事来,朝廷也是不闻不问。甚至有隐约放纵的架势,一个声名狼籍,品德低下的勋贵符合老朱家的利益。

    在这样的政治大气候中,南京的这群纨绔子弟越发地放肆起来,外间的事情一无所知,生活也荒诞堕落,对于政治却是毫无兴趣,甚至觉得这种劳累的事情自然有人去做,他们只需要享受就是了。若谁流露出哪怕半点想要做出一番事业的心思,反要受到圈中人的嘲笑。

    话虽这么说,可大家都穷啊,没钱还谈什么享受。

    这这随汤问行来北京监军的原因一是因为家中的委派,二是想着进军队来任职多少能够弄几个钱,无论多少,至少能够在经济上独立,不用可怜巴巴地等着每月的月份。

    当然,这一路上的艰难的旅程也让他们叫苦不迭,心中甚至打起了退堂鼓。

    此刻听汤问行说了这么多话,大家才猛地醒悟过来,是啊,打仗可是要死人的。就算运气好,死不了,身上带了伤,一疼起来也叫人遭不住啊!这个汤于文,当初怎么不说这事,这不是欺骗吗?想到这里,又想起这一路上走得如此之累,心中不觉得怨恨起信国公来。

    又听汤问行说他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呆在军营里小酒喝着,懒觉睡着,就有大笔银子到手,心中都是非常亢奋。哈哈,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好的事情,若是不答应,那才是真的犯傻呢!

    一万两银子是什么概念,买一个标致的丫鬟才三四两银子,那种年轻漂亮又有一手好厨艺的美人儿顶天了也就三十来两。

    咱若是得了这钱自然是不会交到公中的,老子出生入死来北京一遭,用命换的钱自然要紧着自己享受不是?

    已经有人盘算等将来犒赏下来,在南京起个宅子,买他一群丫鬟小子,关起门来享受美好的人生。

    这个时候,没有人比他们更盼望宁乡军拿下北京,获取一场空前大捷。

    于是,所有勋贵子弟都轰地一声站起来,拜在地上,叫道:“咱们以后但唯汤将军之命是从,将军若有事,只需一声令下来,咱们水里火里自是去得。若有人敢对将军不利,就是我等不共戴天的仇人。”

    就这样,他们在汤问行一硬一软的两手下被彻底拉了过去。

    汤于文也被彻底地孤立。

1358。第1358章 不安

    赵州距离巨鹿,快马也就一日多的工夫。

    汤问行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孙元这里自然第一时间知悉。

    虽然对于汤于文去骑兵军一事孙元都是冷眼旁观,不闻不问,可并不代表他不关心。虽说他并不害怕汤于文将骑兵军拉跑了,宁乡军士兵对他忠诚和体制能够最大限度让这种事情没有出现的可能。但孙元还是害怕失去汤问行这么一员难得的骑兵大将,宁乡军虽然人才济济,可真正懂得骑兵集团作战的也就汤问行、冷英和朱玄水区区几人,属于稀缺资源,少一个对他来说都是重大损失。

    汤问行毕竟是跟随自己多年,战功赫赫的勇将,对他,孙元是信任的。但古人的三观有的时候还真是不好说,他怎么说也是信国公府的人,汤于文有是他的兄长。如果到时候汤问行真一犯糊涂,做出什么事来,问题就麻烦了。

    其实,孙元当初也可以直接将汤于文扣下来的。只是,他不知道是怎么的,竟鬼使神差地同意汤于文去骑兵军。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内心中未必没有考验汤问行对自己忠诚度的想法,只是当时不觉得而已。

    孙元突然有些小小的后怕,如果汤问行真的做出糊涂事儿,自己又该如何面对?

    依照宁乡军的军法,叛乱者是要砍头的,真到那个时候,我孙元下得了手吗?

    其实,这一切都可以不发生,可我依旧放任不管。

    “心态啊心态,我现在怎么这种心态了?”孙元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孙元啊孙元,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白领小老板了,你看看现在的你同古人又有什么区别?”

    现在听到汤问行圆满地解决此事之后,孙元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对立在自己身边,请求指示的梁满仓道:“汤问行将军是值得信任的。”

    梁满仓:“是,君侯,汤将军是值得信任的,对你也是忠诚的。”

    孙元挥了挥手:“下去吧……等等,你去将黄先生叫来,就说某想让他去一趟骑兵军,把信国公请回宁乡军老营。他是宁乡军的监军,又不是骑兵军的监军,老是呆在汤问行那里也不是个事儿。”

    “是,君侯。”

    等到梁满仓退下,孙元面上浮现出一丝苦笑。

    不得不说,汤问行这一手干得漂亮,不但彻底震住了那群纨绔子弟,还让将他们和汤于文分化瓦解了。如今的汤于文是孤家寡人一个,就算有些弄事,也起不了半点涟漪。听人说,汤于文在骑兵军老营里成天以酒浇愁,就没有个清醒的时候。一喝醉了,就开始骂娘。

    骂汤问行忤逆不孝,骂汤问行是丫鬟的儿子,信国公府的野种,搞得军营中鸡犬不宁。

    汤问行倒是好涵养,装着听不到。可他手下的将军们却都是群情激奋,孙元担心再这么发展下来,说不定哪一天他就被人给砍死了。骑兵军的气质和元字营等步兵有很大区别,用一个字概括,那就是“野。”

    毕竟是继承了九边骑兵的衣钵,这群混帐东西一个个性如烈火、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若监军有个好歹,那不是坏我孙某人的名声吗?

    而且,汤问行那里面子上也过不去。

    另外,那群勋贵子弟也要弄回来,不然还不得将老子的兵给带坏了。

    汤问行也写过一份信过来,将此事详细地禀告孙元,请求批示。毕竟,这其中还涉及到财务问题,他可是答应过众勋贵子弟,一旦拿下北京城,都要给他们发赏的。宁乡军财物制度极为严格,这一大笔开销得孙元点头才行。

    孙元想了想,就回信批示说准了,但这笔钱不能从军费上走,就由他孙元自己掏腰包。毕竟,勋贵子弟没有半点功劳就平白得了这么多赏赐,传出去,恐军心不服。

    另外,孙元在信上说,此事乃是罗如意的设计,一开始也没有向上级请示,他输的钱我可不认。就从他自己和你汤问行的俸禄中扣吧。

    黄佑不片刻就进得节帐之中,听到这事之后,忍不住赞了一声,说汤问行将军公私分明,是个大节上把持得住的人,真君子也!

    语气中却隐约带着一丝嘲讽,好像是说孙元这事做得不够君子,竟然用这种事情来试探属下的忠心,搞不好就弄出一场人伦惨剧了。

    孙元也大为尴尬,解释说这事真不是他授意的,要怪就全怪大白鹅罗如意吧!

    又过得两日,罗如意得意洋洋带着那群得意洋洋的勋贵子弟们回来同孙元汇合。

    这一次,孙元设宴款待了众人。又说军营中条件简陋,将他们安置在巨鹿的一家缙绅的院子里居住。并拨出兵丁护卫,赏下精美衣食。且道,将来仗一开打,大家也不用担心,就跟着我孙某人立在中军大旗下观战就是了,无论如何,安全还是能够得到保障的,功劳也一分不少你们的。

    众人都是大喜,纷纷举杯向孙元敬酒。

    只汤于文一脸颓丧,只闷头不住喝酒,直喝得烂醉如泥。

    处理好这件事之后,部队继续朝北开拔。

    很快,健锐营和威武营过来了,同孙元合营。

    而伟字营和金雕军着在距离他们六十多里的地方,各军都缓缓向北,向保定方向靠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消息传来,保定的镇海军突然出动了。

    郑森没有等北伐各军,而是独自领军出征。

    据传来的消息说,镇海军的动作非常快,如今,郑成功的老营已经快到涿州了。可运送物资的民夫和辅兵还拉在保定。

    从保定到涿州漫长的距离上,到处都是络绎不绝的车马,从马车上落下的粮食撒得沿路都是。

    孙元抽了一口冷气:“这个郑大木究竟在搞什么?”

    傅山也觉得不对劲,喝问梁满仓:“镇海军那边究竟是怎么了,有消息没有?”

    梁满仓一脸的惊恐:“回先生的话,没有,一点没有,秦易他们同我已经失去了联系。”

    傅山:“这……”

    孙元还在摇头,傅山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叫了一声:“糟糕,郑一官,我怎么忘记他了?”

    孙元:“郑一官?”

    傅山铁青着脸:“郑一官前一阵子不是突然把行辕设在河间府吗,那里距离保定也就三日路程,他随时可以直接跑到镇海军老营里去夺了郑大木的军权。郑大木这人可不是汤问行,性格可没有那么刚强。”

    说着话,他不停起敲着自己的脑袋:“太初啊太初,都怪我,我这几日尽想着骑兵军的事,倒将那老海匪给忘记了。先入北京者为王,郑芝龙怎么可能不动心。一定是他已经进了镇海军军营,督促郑大木进军的。”

    孙元心中也是咯噔一声,不过,他还是安慰起傅山:“青主不要担心,现在想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处。马上联络郑森和秦易,问问他们究竟出什么事了。谁去跑一趟……”

    说完,他回过头来,看到罗如意和那群勋贵子弟正在一边称兄道弟,谈笑风生,心中没由来的起了一股邪火:“罗如意。”

    罗如意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属下见过君侯。”

    孙元:“你带着我的信去郑大木的老营,马上。”

    “是,君侯。”

    看着罗如意和匆匆启程,孙元心中突然有种强烈的不安。如果真的是郑芝龙进了镇海军老营,强令郑成功出兵,怎么秦易他们一点消息也没传来。

    难道说他们……

    孙元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1359。第1359章 马宝

    就是五天前。

    镇海军保定老营之中,施琅看到面前堆积如山的军务,不觉一阵头疼。

    他年纪尚轻,以前在郑成功麾下效命,不外是靖远伯一声令下,他不折不扣执行,在前面卖命就是了。真正需要动脑筋的时候,并不太多。

    这一回郑成功突然起程去河间南安伯那里述职,将整支大军的指挥权交给施琅并不叫人感觉意外。

    首先,施琅以前在福建郑家的军队中地位并不高,不过是一个中级军官而已。郑成功在镇海另起炉灶,创立新军时将他带了过来。从那个时候起,作为郑成功的天子门生,施琅一路受到重用,率领镇海军精华中的精华铁甲君在大胜关之战的时候也立下大功,已是军中仅次于郑成功的第二人。

    他若不带这支军队,别人也没有这个资历。

    本以为,一支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一军军主,不过是带的人马多一些而已。可真当统帅一军的时候,施琅才知道这其中的麻烦。

    他以前带铁甲军的时候,手头也就一两千人,一有事,别的部队和后勤保障部门都会全力配合,务必让他满意。

    这个时候,等到坐是军主的位置上,要统一运筹各方资源的时候,才知道事情的麻烦。

    在郑成功离开的这两天里,施琅几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就坐在案前计算钱粮,运输物资,给部队发军饷,给征发的民夫发口粮,给士兵更换冬装……反正就是一个大掌柜的角色。

    这做统帅,可不像自己以前所想象的那样,手一挥,大军前进,金戈铁马,激情澎湃。

    这做统帅,其实无趣的紧。

    这个时候的他还没有成长成为清朝时那个靠着一己之力,平定台湾的名将。

    要到那种高度,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而且,历史已经发生了改变。实际上,施琅在镇海军中,在郑成功的计划中,也不过是一个冲锋陷阵的悍将,这才是他应该扮演的角色。

    本来,这种事情他可以去请秦易和教官们帮忙的。据他所知道,宁乡军的教官们都识字,很多人以前还读过私塾,一个个可以说是文质彬彬。虽说平日里教官们不过是对士卒进行一般的战术训练,可据施琅观察,他们的算术水平都非常不错。尤其是炮兵教官,计算起射击诸元什么的,脑子转得特别的快,若是让他们过来,自己也能少许多麻烦。

    可这个念头只在心中一闪,就被施琅扼杀在摇篮起。原因很简单,他丢不起这个人。

    好歹也是镇海军第一勇将,如今有暂领全军,若连这种小事也处理不了,还不被教官们笑话?

    再说,施琅内心中隐约有一个念头:虽说镇海军和宁乡军是兄弟部队,可镇海军毕竟是镇海,姓郑不姓孙。我镇海军中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儿,如何能够做宁乡军的附庸?

    “看来,还得耐住烦,静下心。”施琅苦笑,禁不住喃喃道:“靖远伯啊靖远伯,你这是可把我给折腾苦了,你还是快点回来吧。几天工夫还行,再长,我可坚持不住,这部队也要乱套了。”

    这个时候,他才是真心敬佩起自己的统帅。

    在往常,训练部队的事情有教官们去做,而打仗则有施琅这样的猛将。一直以来,郑成功都没有丝毫的存在感。

    只有真正坐到他的位置上,你才能感受到其实统帅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需要有真正的大本事。

    话音刚落,突然间外面一阵喧哗,隐约传来马蹄声和士卒的叫喊。

    听情形,好象来了不少人。

    施琅吃了一惊,难道是建奴前来偷营。

    不对啊,这里可是保定。镇海军使用的是宁乡军的战法,最为重视战场的信息传递,拿教官们的话来说,就是“战场的透明度。”“不蒙着眼睛打仗。”

    镇海军中设有不少斥候,警戒圈子撒得极大,方圆三十里范围内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有消息第一时间传回老营。

    如果来的是建奴大军,他不可能不知道。

    而且,建奴的主力已经尽数撤回了北京,整个北京地区已成不设防状态,这又是哪里钻出来的建奴?

    正疑惑间,一个士卒喜滋滋地跑进来:“将军,施将军,大喜事啊!”

    施琅喝道:“你急吼吼地闯什么,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士卒笑道:“将军,老家来援兵了,正在辕门外侯着。”

    “援兵,我们什么时候求过援兵了,老家,来了多少人马?”施琅想了半天,才想起所谓的老家不就是福建军吗?怎么,他们那边有人来了,这怎么回事?

    士卒:“回施将军的话,来了一百多个兄弟,领头的将军叫什么马宝。”

    “马宝,是他!”海霹雳精神一振,对于这人他是闻名已久了。他是关宁军的大将,马上的本事了得。说起来,此人在大胜关之战的时候还差点做了镇海的对手。只可惜,后来关宁军在天门山的时候被大方的海军全歼。后来,这个马宝没个去处,就到福建投了南安伯。

    大约是真的有些本事,而且福建军又缺骑兵大将,这个马宝在大老爷那里很受重用,乃是福建军一等一个的红人。

    施琅:“好,我亲自到辕门去迎接马将军。”

    施琅心中也是奇怪马宝此行的来历,说是来增援的吧,他手头不过百余人马,几十万人的北伐之战中连一朵小浪花都算不说。如果不是来增援的,他大老远跑保定来,又是为了什么?

    镇海军军纪严明,部队在保定休整两天,等到士卒恢复气力之后,施琅就按照郑成功原先制订的计划将部队拉到城外,设了老营驻扎下来。

    部队驻扎在城里,一是扰民容易激化军地矛盾,毕竟几万精壮汉子撒在城中,无所事事,不惹出点事情出来才怪;二是部队平日间要进行训练,在城中乱成一团,还怎么搞。养兵就如同喂狗,没事就得拉出去折腾,老蹲在一处养膘会养成猪的。

    施琅到了辕门口,却见门口有一百多人,确实做老家部队的打扮,随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两辆马车,上面捆满了大木箱子。

    一个高大健壮的将军正立在门口负手而立,看起来颇为雄壮。

    见施琅出来,那人一拱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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