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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棵杨 寒川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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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只管先交上,”白云天在生产队长会上侃侃说道,“咱干的是共产主义。啥叫共产主义哩?共产就是财产共有,也就是说,地里打下的粮食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是全国人民的。大家交公粮,就是将粮食交给全国人民,交给国家,交给党。待没粮吃时,国家自会记着我们,自会把粮食发下来,返还大家。这叫啥哩?在戏文里,这就叫吃皇粮!”

“交吧,”风扬劝道,“甭心疼这点儿。要不是共产党,咱哪能打恁多?不是吹的,你们有谁见过这般收成?交给党,咱还能不放心?说句不吉利的话,万一闹上灾荒,党也绝不会看着咱老百姓饿死!除去天成,大家都是党员。我问一句,你们有谁信不过党?换句话说,要是大家不交,闹到刘书记那儿,不但白书记、韦书记脸面没地方搁,咱这面子也不好看,说不定还得挨批判哩!”

几个队长面面相觑。

“咋交哩?”万磙子首先发炮,“不知道一队、二队、四队是多少,我这三队应交十五万七,尽管地多,可我满打满算,打总儿只收六万九!我想问问白书记,恁些公粮是咋算出来的?”

白云天、万风扬互望一眼。

志慧笑道:“是从你的日天炮里算出来的!”

万磙子涨红脸:“那是吹大气!”

“磙子娃,你吹呀,再吹呀!”青龙瞥他一眼,美美地喷出一股烟,甚是解气。

磙子的脸色越发紫涨,朝青龙狠瞪一眼,气呼呼地蹲下。

风扬转向白云天:“白书记,磙子同志说的是实情。日天炮的事,前前后后您全知道,具体打多少粮食,您也知道。上级按这数字收公粮,任谁也拿不出!”

“是着哩!”白云天将拳头咚咚震在桌子上,“哪个王八糕子算的数,奶奶的,简直是胡整!”转向几个队长,“不过,你们也得听老白一句,咱今年丰收了,断然不能全都填进自家肚皮里!该上交国家的,一定要交。不但要交,还要多交!”

“对对对,”青龙应声接道,“交多少好,领导定个数!”

第五章 四棵杨(14)

“四队打多少?”

“四万三,另加磙子借的样板田还回来二千,打总儿是四万五!”青龙利索地报出数字,有意打个埋伏。

“上交两万五吧,”白云天应道,“太少了说不过去。还有提留,跟去年一样多!其他队照此类推,志慧算个总账!我寻空到粮库解释一下,再跟刘书记打个招呼,让他们改下数字!”

“这……”青龙做出苦相,“白书记,您再算细点儿。其他队不知咋样,就说我这队吧,满共是四万五,若是去掉两万五,只剩两万,再去掉一万提留,剩下不过一万,还得为秋播留足种子粮,本来一千斤足够,可上级要求密植,只怕少两千不中。这样一来,能分给社员吃的只有八千,均到人头上,不过五十多斤,过个夏就没了。春节、元宵节,娃子们要想吃个饺子,怕也悬哩!咱是大丰收,若是让娃子们连个面条儿也吃不上,咋能说得过去?”

几个队长一听,纷纷唱起苦经。白云天听得头皮发涨,阴脸道:“那就再减三千,不能再少了!”

“中!”几个队长互望一眼,点头答应。

各队按白云天说的去交公粮,粮库却死活不依。粮库不属战红旗管,直属县、地粮食局,白云天只好去求刘书记,说明实情。刘书记提出折中方案,要他们另外补交一万斤,少交五千斤提留。万风扬通知下去,青龙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补交五千斤。

上交最后一批公粮那天晚上,青龙吩咐老五特别做下一锅捞面,浇上蒜汁,让家兴、双牛、长桂等几个交公粮的壮劳力吃个尽饱。

青龙端着一只大青碗蹲在最后一个麦囤子前,一边向嘴里使劲划拉,一边阴着脸恨恨地说:“吃吃吃,吃光去,省得老子看着心烦!”

一交七月,大跃进运动再次升级,上级要求兴办集体食堂,说是提前进入共产主义。社员们白天到田里除草,晚上集中在大杨树下开会。公社干部轮流下乡蹲点,带领大家学文件,读报纸,宣扬吃大食堂的好处。

万风扬顺势而动,要求以生产队为单位,一队兴办一个食堂。为防止开小灶,风扬让老黑组织基干民兵,挨家挨户将大锅小锅、碗筷瓢勺等餐饮用具尽皆没收。接下来是收粮,先让大家主动交,然后派民兵查,再核对当初分配下去的数字,刨去吃用,差不离就算了,若是差得远,则认真追究。

与此同时,万风扬通过代销点购回一批大锅,各十二丈,一个食堂发两只,配上蒸笼。另配两只八丈锅,炒菜专用。按照上级要求,社员上工不再计工分,要求各尽所能,开饭时按人头发放,排队吃饭,先是老人孩子,后是成年人,保证每个人吃饱吃好。吃完饭,男女老少全部集中起来,候听队长派活儿。

志慧的任务是搞宣传。他组织一帮学生娃子在各家各户的墙上用白灰刷出口号,内容五花八门,有从报上抄来的,也有他自己编的:“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大踏步跨入共产主义!”“三面红旗万岁,万岁,万万岁!”“砸烂小锅,铸造大锅!”……

志慧见所有墙壁都刷过了,想到四棵大杨树,领着家群等几个学生提着石灰桶、刷子直奔过去。志慧看着几棵大杨树的树干,朗声说道:“该这几棵树了,一棵树上写一句,竖着写!”

家群问道:“写啥哩?”

志慧略略一想:“村里都来这里打水,人多,得写点实的。”看看拟好的稿子,“听着,成家杨:家家户户交公粮;万家杨:关掉小灶办食堂;孙家杨:白馍油条管吃饱;张家杨:共产主义就是好!”

家群看一会儿树身:“杨树皮泛白,写上也看不清!”

老烟薰的孙子民勇建议:“用黑墨水写!”

志慧白他一眼:“革命口号,咋能用黑墨?”眼珠儿转几下,转对家群,“你到庙里找校长讨点红墨水,就说大队部急用!”

“中!”家群应一声,转身跑去。

与此同时,各家各户都在上交存粮。按照上级要求,有多少,交多少,谁家也不能私存。

第五章 四棵杨(15)

成家的粮食全在东屋仓里。家兴将粮食装成麻袋,一包一包地扛到院里。有林蹲在大椿树下一口接一口地抽烟,自始至终黑着脸。

成刘氏端一口小锅走出灶火,放在一口大铁锅旁边,小声嘟哝:“这共产主义真是怪哩,好端端的锅,说不让用就不让用,时间一长不就生锈了吗?”

家兴扛着最后一袋粮食走出来,对有林道:“爹,全扛出来了,一共二十六袋,有十一袋是去年的老陈粮!”

成刘氏看一会儿挨个垛着的麻袋,走到有林跟前,小声说道:“老头子,咱少藏点,中不?”

有林没睬她,顾自抽烟。

成刘氏看他一眼,又瞧一眼满院子的粮袋:“就藏一小袋,我搁到床底下,盖上烂棉絮,没人注意。”

有林白她一眼:“没有锅,咋吃?”

为了彰显大食堂的好处,上级发下通知,要求敞开供应,让社员放开肚皮吃饱。风扬召集大队干部及几个队长开会讨论,决定根据四棵杨实际,每日依旧吃三顿,早晨稀粥、白馍、咸菜,中午面条、白馍,两个素菜,晚上稀粥、窝窝头,一个菜。每周保证一次油条、两次带大肉的荤菜。白馍是村民舍不得吃的,只在逢年过节或有贵重客人时才蒸一点儿。白面条也是麦后吃一个月,平素则用来待客。大食堂天天让吃这个,大人娃子没有不高兴的。有这些好吃的摆在那儿,没人愿吃窝窝头。大家宁可饿一顿,一到晚上,谁也不去拿。试行几天,大部分窝窝头长出白毛,只好倒去喂猪。风扬一看不中,晚上也改蒸白馒头了。

四队的食堂设在黄老五家。整个院子经过整修,西边厢房位置新起两间草棚,砌出两个大锅灶,放两口十二丈大铁锅。院中摆着几张大桌子,上面搁满一排一排的碗,老五手脚麻利地朝碗里配菜。旁边放着一摞子蒸笼,里面是一笼又一笼的大白馍。

四队男女老少排成三队,一队是老人,一队是娃子,另一队是青壮年。众社员有说有笑,娃子队里更是挤挤拥拥,叽叽喳喳,闹哄哄的。

青龙扯着嗓子:“甭挤,甭挤,按照政府号召,咱开始办食堂,不让任何人饿肚子。今儿晌午一荤一素,大白馍不限数,人人有份,五十岁以上老人优先,接后是娃子,再后是壮劳力。要是哪个挤得凶,我就让他排到最后,吃菜底,啃煳焦馍,喝刷锅水!”

娃子们安静下来,眼珠子无不巴巴地盯着笼中的大白馍。

分好饭,大家端上饭碗,正在吃,外面闹起来,是三疯子哼着小曲走过来。娃子们兴奋了,无不迎上去,七嘴八舌地起哄:

“三疯子,跳个舞!”

“三疯子,唱首歌!”

“让他唱啥?”

“唱共产主义好!”

“对,就唱这个,听着美!”

“三疯子,快点唱,送你两只大白馍!”

有孩子递上两只大白馍,三疯子一手拿一只,边扭边扯嗓子唱:“共产主义好,共产主义好,共产主义人人都能吃个饱,白馒头,炸油条,吃进肚皮里那滋味儿永远忘不了,永远忘不了……”

所有人都被他逗乐了,齐声喝彩。

也是托共产主义的福,夏天不仅没伏旱,雨水更像算准日子似的,隔上十来天下一次,将秋庄稼直往高处催。无论是河坡地还是经过深翻的岗坡地,苞谷、芝麻、黄豆、红薯等,叶子无不绿得发墨。人们看在眼里,美在心里,喜滋滋地合不拢嘴儿。

四棵杨人却对这些好庄稼视而不见。吃食堂了,吃皇粮了,跟全国各地一样,四棵杨人兴奋得几乎癫狂。这些庄稼既然不是自己的,自然也就顾不上了。从早到晚,他们无不昂着脑袋挺着胸,只将红旗打得高高的,歌儿唱得响响的,号子叫得亮亮的,到七月中旬,又一窝蜂般拥向一个刚刚兴起的战场――大炼钢铁!

白云天喜欢大兵团作战,与韦光正几经商议,决定将全社的炼铁炉修在一起,由做过铁匠的易六成任技术总顾问,负责修炉子。白云天负责寻矿,韦光正负责到矿山拉煤。炼铁炉分到生产队,原则上一队一炉,每月出生铁五百斤。全公社二百六十七个生产队,二百六十七只土炉,月指标初步定为生铁六十六吨。

第五章 四棵杨(16)

一时间,河两岸红旗漫卷,喊声震天。在易六成带领下,二百多只土炉子于三日间拔地而起,沿河堤一溜儿摆开,甚是气势。

与此同时,白云天的庞大寻矿队也是成绩斐然。他们在县里派来的技术员带领下赶赴北山黑龙沟,几经折腾,寻到许多颜色泛黑的石头,肩挑背驮,将之运回来,架进易六成修好的土炉里。

就在万事俱备时,负责运煤的韦光正从煤矿上匆匆赶回,在河堤上寻到白云天和易六成,说是煤的事一时三刻没辙儿。

白云天急了:“小韦,你再去试试,能不能生个法儿?”

韦光正摇头:“该生的法儿都想过了。这阵儿全国都在炼铁,拉煤的车排几十里长,我一看,头皮都是麻的。我大致估算一下,要是轮到咱公社,得再等两个月。我本想托人走个后门,可人生地不熟,没有认识的。好不容易寻到县上一个熟人,他说,这阵儿没门儿,莫说是县里,即使矿上,也只认顺序,不认脸。我看没法儿,又怕你着急,只好让老李守在那儿,先一步赶回来。”

“是哩。”白云天点头,“这阵子煤是稀罕物儿,轮不上咱!”凝神片刻,转向易六成,“黑大个,除去煤,还有啥东西?”

易六成摇摇头:“打铁都得用煤,何况是炼铁?一般的煤还不中,得焦煤。”

白云天苦笑一下:“这不是没煤吗?”卷根烟,抽几口,“我问你,有没有别的法儿?”

易六成灵机一动:“要不,咱用炭试试。”

白云天一拍大腿:“中,这玩意儿肯定中!”转对光正,“小韦,马上通知各大队,成立烧炭队,三天之内整出炭来!”

“三天?”韦光正眉头微皱,“三天怕是紧了点。五天吧。”

“中。”

就在此时,远处有人在叫:“白书记哩?有谁见到白书记了?”

白云天站起来:“在这儿呢!”

那人急跑过来,是公社邮递员,递过来一封信:“县上来的,加急!”

白云天顺手递给韦光正:“你看看,啥东西?”

韦光正撕开一看,神色大惊。

白云天一怔:“咋哩?”

“是通知。行署检查团到咱县了,后天来咱公社。县委通知,咱公社所有炉子必须于明天开始冒烟!”

白云天凝紧眉头。三人皆入沉默。

韦光正抬头:“我想到个法儿,不知中不?”

白云天催道:“快说!”

“烧炭来不及了。炭是由木头来的,咱干脆烧木柴!”

易六成连连摇头:“不中不中,这咋中哩?”

白云天一咬牙:“不中也得中!”将烟头狠狠扔在地上,对韦光正,“通知各大队,火整大点儿,我就不信烧不化石头!”

公社一声令下,各种木头被紧急调运过来,二百多只土炉子顷刻间浓烟滚滚,火光熊熊,气势壮观。

与此同时,各大队的烧炭队也忙碌起来。东方红烧炭队由老黑领队。老黑以前听说过烧炭,如何烧却不清楚,只好摸着干。他组织人修好炭窑,却掌握不住火候及熄火时间,窑中木料要么烧光,要么没烧透,连着忙活两天,没出一块炭不说,反而浪费许多树木。风扬无奈,派志慧前往北山,请来一个会烧炭的老农,在他指点下,老黑改进炭窑,熄火及时,总算烧出炭块。

土炉子连烧几天木柴,在检查团走后,扒炉一看,石头仍旧没烂,只是熏黑了些。白云天这才服了,见木炭正好出窑,下令改烧木炭。

经大风箱一吹,炭火果然凶猛。然而,刚烧一夜,又出乱子了。由于炉膛没用耐火材料,凡是火旺的炉子全塌了。白云天急得差点白头,连夜召开干部会,发动群众想办法。有人建议去买耐火砖,可这阵儿哪儿买去?易六成灵机一动,将烧烂的石头捣成粉末,混入窑渣、泥土等,重新砌过。点火一试,真还管用。

连烧几日,矿石烧成石灰,依旧不见铁水流出。

如果再不出铁水,人民群众的炼铁积极性势必受到打击。正当白云天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时,志慧从老母鸡生蛋时需要引窝蛋这一现象悟出妙方,建议用废铁做“引铁”。韦光正大加肯定,白云天一拍大腿,当即发动群众寻找废铁。老百姓无不将铁视为宝贝,各家各户根本没有废铁,收铁队只好没收暂时用处不大的铁器,包括铁锅、铁铲、门鼻等,凡是能化铁的全收上来,丢进炉膛一通猛烧。

第五章 四棵杨(17)

东风大队的一号土炉率先流出铁水。铁水凝住后,黑糊糊的,满是蜂窝洞。易六成打眼一看,当即两手捂脸,蹲在地上,因为塞进去的好铁全被他炼成一无用处的渣铁了。

“老白,快,出铁了!”韦光正一听到音讯,激动万分,一把扯上白云天,飞奔过来。白云天见铁块仍在冒热,拿脚踢了踢,咧嘴笑道:“你奶奶的,终于露头了!”

围观群众欢声雷动,奔走相告:“快来看哟,东风大队出铁喽!东风大队出铁喽!”

一堆接一堆的人蜂拥而来,不无兴奋地看着地上的渣铁。看到大家的热情如此高涨,易六成轻叹一声,溜到一边抽闷烟去了。

紧接着,其他大队的土炉子纷纷流出铁水,凝成一块块的渣铁。人们兴奋地将这些渣铁一块块过秤,整整齐齐地码放在库房里,安排专人看守,以防阶级敌人和不法分子盗窃。

白云天大受鼓舞,命令加速炼铁。

有矿石,有引铁,原料暂时解决了,眼下紧缺的是木炭。由于前一阵子几百个炉子狂烧柴,木头浪费严重,无论是田野、岗坡和房前屋后,碗口以上粗细的树木早被伐没了。双龙河的几百个土炉急等炭用,炭窑却出现木荒,社员们只好砍伐更小的树木,到处是晃斧头、拉锯的身影。

对于数以百计的炭窑来说,这些胳膊粗细的小树无疑是杯水车薪。前后不到一个月,四棵杨的地盘是几乎是光秃秃的,甚至连南岗祖坟上也看不到一棵像样的树。远远望去,偌大一个村庄只剩一大片黄乎乎的土坯房,宛如一只只拔光毛的鸡,让人看得心酸。

“不能再伐了!”青龙寻到风扬,锁着眉头嘟哝,“再伐下去,鸡蛋粗的怕也没了,不说换个锄把,即使娃子们想做个弹弓、削个翘儿玩,哪儿寻去?”

风扬的眉头锁得比青龙的还紧,思忖有顷,点头道:“说的是。这样吧,北山有的是树,赶明儿你领三十个棒劳力,带上干粮,进山伐去。快去快回,窑里没货了!”

青龙真还做到了快去快回。翌日晨起,青龙起个大早,领着伐木队,扛着斧子、锯子朝北山进发,天还没黑,就又领着原班人马踅回来。

“咋哩?”风扬急问。

“还能咋哩!”青龙哭丧着脸,“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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