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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全集-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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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明山公园似专为有钱的大爷而设,官崽和富商,可乘小汽车直抵核心。小民坐大卡车,只好来回徒步六里。因此想到,为啥不准大卡车也直开后山乎?公路局为啥不把车站也移到后山乎?可能是大卡车如果也直抵核心,那些坐小汽车的朋友,便显不出威风,故誓死不为。
   等车和走路,已够人万念俱灰,然而尚不致使人丑态毕露,使人丑态毕露的还有撒尿之事。便是再有学问的人,都不能不撒尿,而阳明山公园里的厕所,却是奇少。柏杨先生那一次十分内急,飞奔到金鱼池,咦,大家好像在那里买电影票,有五六条长龙排在那里,一个厕门一排,每排都达半里之遥,而且妇女们的长龙且从女厕所发展到男厕所的深处,一个个咬银牙而切玉齿,有的头冒香汗,有的只挤媚眼。柏杨先生年迈力衰,遭遇更惨,在排队的三十分钟中,若不是年轻时练过内功,真要管他三七二十一,撒出来再说。
   这种公园,你要是还去游,我有啥法。
   观光旅馆
   最近台湾省观光旅馆在台北开会,检讨旅客不茂盛的原因,检讨的结果是啥,尚不得而知,依照着这个时代的习惯,任何事情检讨下来,都是别人太坏而自己太好。观光旅馆开会的结果,如果也是如此,我们当然非常佩服。如果不是如此,则不妨听听柏杨先生的意见。
   所谓「观光这个」「观光那个」,活见了鬼之谓,好在大家常见鬼焉,不再稀奇。问题是官老爷有纳税人支持,可以坚硬到底。私人事业关系成败赔赚,便不得不冷静的想一想。真正来台观光的洋大人,到目前为止,仍寥寥无几。於是,过观光年,坐观光车,住观光旅馆的,仍以中国人为主。而这些中国人中,高阶层的又都有各自的招待所,你听谁说过部长住旅馆乎?连省级厅处长之类的三流官崽,都不肯住也。故普通旅馆也好,观光旅馆也好,门口再多的洋文,都必须为中产阶层的中国同胞打算打算。否则,再开会都没有啥用。
   柏杨先生曾住过挂洋文招牌的观光旅馆焉,恕我不能指出名字,指出恐怕有打官司之虞。可能是我的运气不好,那旅馆大概是专门招待东洋人之用的,事前没有发觉,等到住下来,便苦兮兮啦。盖上帝惩罚西洋人,使他们打领带;上帝惩罚东洋人,乃使他们盖「和被」。「和被」者,四四方方,和豆腐乾一模一样,盖住胸便盖不住脚,盖住脚便盖不住胸,假如不用利斧把旅客的御腿砍下半截,第二天不患感冒者,几希。而最使人紧张的是,该被既厚又硬,活像一个棺材板。一个身体虚弱的人,如果不被压死,他的命也就够大。而被子似乎还属定量分配,铁定每人一条,彼时正逢隆冬,我年老气衰,不能耐寒,向老闆提议再加一条,立遭严词拒绝。他曰:每床只有一条,你若要两条,万一再有客人进门,难道叫他们光屁股睡一夜乎?第二天,基於惨痛经验,我要了一间双床的房间,打算借用邻床的被,不料到了临睡,发现邻床之被不翼而飞,再向老闆交涉,争论吼叫,结果仍然大败。不禁叹曰,观光旅馆的负责人如果冥顽不灵到如此程度,旅客只有自杀一途。
   枕头似乎也是旅馆的一大恐怖,可能店老闆跟什么马戏团订有秘密合同,代他们训练铁头,以便一个人住上三天之后,即可以参加演出「猛撞南墙」节目。呜呼,台湾旅馆的枕头,使人呜咽流涕,不能自己;不但短小如萝蔔,而且坚硬非常,连手榴弹都炸不开。有一次,柏杨先生偷偷的把褥子搓起一角枕着,被下女发现,大加斥责,盖她们这家观光旅馆,属於高级旅馆,不招待没有教养的客人,若我如此之不懂公众道德,滚蛋可也。
   旅馆业似乎还有一不可思议之事,那就是茶水问题,除了少数──说句天地良心话,简直所有旅馆都是如此,茶水是他们最神秘的一环。一个旅客如果不是从撒哈拉大沙漠渴死了又苏醒过来,恐怕一滴都无法下咽。它永远跟灌驴子的药浆一样,温温然,浑浑然,生物的细胞和矿物的分子在黄汤中猛烈跳跃,教人看啦,汹汹欲呕。稍微有点人性,都不能吃下去。旅客们对此毫无办法,换一壶仍是如此,再换一壶依然。
   俗云:黄河清则天下太平,柏杨先生则以为,一旦旅馆招待客人的茶不再是黄汤,而成了真正的香茗,则天下亦太平矣。
   (柏老按:台湾旅馆的「铁枕头」和「钢板被」,乃一九六○年代之事,如今已成陈迹矣,想过过瘾,发发思古之幽情,都找不到。一九八○年代,枕被其软如棉,往事如烟。)
   旅馆的主要作用,不但应供客人睡觉,而且应供客人休息,很多观光旅馆之兼营卖淫,似乎要多加研究。上海有若干旅馆,一房一妓,你要住旅馆,进得房来,就有一女人躺在床上候驾。不要不行,那么,拿钱打发她暂避一晚可乎?也照样不行,她拒绝的理由是她被客人赶将出来,岂不是太失面子?我们举此为例,不是道貌岸然,主张取消娼妓,那是一个古老的社会问题,谁也取消不了,茶房兼任大茶壶,向旅客推荐如花美女,以便鱼水和谐,有其存在的价值和必要(洋大人之国,还有专门陪单身妇女游街逛景的年轻男人,并肩而行,卿卿我我,更为精彩)。我们誓死反对的,只是穷凶极恶的推销,像上面之例,简直使人倒尽胃口。柏杨先生有一次住旅馆,也是观光牌焉,刚刚睡下,房门笃笃作响,茶房进来曰:「老头,要不要姑娘,漂亮得很。」答曰:「不要。」曰:「保证没有病。」争执了半个小时,才算请他离开。过了半个小时,正要入梦,房门笃笃又响,披衣起视,冻得发抖,茶房先生二度光临,背后跟了一位女郎,问曰:「客倌,要不要没有关系,请先看一眼,包管满意。」女郎亦应声而前,作娇羞不胜状,又争执了半个小时,好容易第三度安枕。门房笃笃又响,茶房背后跟着另外两个女郎焉,曰:「她们都是女学生,不信可查身分证。」等到我忍无可忍,大发雷霆,天已快亮啦。呜呼,住旅馆要不要姑娘,与人格无关,但旅客必须有不要姑娘的自由。
   和我有同样经验的人甚多,一位朋友曾见告曰,他住旅馆,向不叫姑娘,但在男侍女侍眼中,凡不叫姑娘的傢伙,就不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大爷,到厕所都有人跟着,以妨你顺手牵羊,偷点啥也。有一次,我的那位朋友住不惯太太迷(柏杨先生曰:看样子他住的不是观光牌),要求住床,店老闆笑逐颜开的表示欢迎,但当他声明不要姑娘时,店老闆也声明他记错啦,有床位的房间早已被人定光啦。
   最后,茶房的态度,似乎也颇关紧要。茶房者,指男侍而言。台湾多是女侍,女侍较男侍要优,因女性总比较温和。但不管男侍也罢,女侍也罢,如果天生一副锐敏的势利眼,那家旅馆的生意恐怕会越做越糟。世界上服务态度最好者,莫过於日本,美国人喜欢去日本观光,大把美钞汹涌的流入东洋人口袋,而且运输得心甘情愿,非是日本人大炮厉害,而是日本人的笑脸厉害也。美国人最讲平等,部长和办事员见面,不过互相点头,将军和士兵也可挤在一起喝白兰地。然而一旦到了日本,日本人一句话三鞠躬,而其躬且深不可测,头部直要碰到地板;而女人跪在你的面前,温柔婉转,好像即令把她宰掉都可以没事似的,使人有一种当了帝王的感觉,怎能不陶陶然而晕忽忽,大批美金出笼也哉。
   如果说待遇低小账少,工作单调,便面无笑容,固然有理。但日本人为啥竟笑得出来乎?待遇低者,中日都差不太多,且日本生活程度更高。小账少者,日本公共汽车女车掌也无一文外快。工作单调者,日本多的是女电梯司机,为啥她们都能和和气气的耶?盖这是气质问题,亦是训练问题也。旅客川流不息,有的很阔,有的极为平常,有的坐汽车,有的用两条腿跑,侍者如果见阔的就蹶屁股,见步行的就带理不理,那不是旅馆,而是势利眼练习所矣。柏杨先生住某观光旅馆时,深受其痛。那种旅馆,我顶多住一次,且在口头上告诫朋友万万不可去跳火坑,它如果有一天关门大吉,当老闆的因赔累过多而喝了巴拉松,我准写一篇快乐之文,以示普天同庆。
   (柏老按:台湾旅馆淫业之盛,一九八○年代,不但没有改进,反而更为凶猛,咦。)
   生意如此精明
   观光旅馆老闆发表了一份呼籲书,说了种种痛苦,最后画龙点睛,要求政府限制新的观光旅馆出笼。做生意做到如此精明的程度,也算不虚此生。盖世界上只有保护国内某种工业的政策,尚没有听说只保护某几家商店的政策也。美国为了保护全国工人的高工资水准,不准外国劳工进口,而在美国国内,对托辣斯却用国家的力量使它们分割。想不到台湾这个社会,奇形怪状之事,层出不穷。首先是报纸不开放,接着是汽车制造不开放,已教人奇而怪之。而观光旅馆起而效尤,要求也来一个不开放──就咱们这几家乱搞,不准别人插手。在商言商,固未可厚非,但要说它有道理,恐怕有待研究。如果这种原理和逻辑可以成立的话,则柏杨先生也要请求政府除了现在的爬格纸动物外,严厉禁止别人写作。盖稿费太低,你写他也写,岂不存心把我们这些文人饿死乎哉,不知能不能蒙採纳也。
   在他们印好的宣传文件中,有两点大可注意:其一曰:洋大人来台湾的太少,所以生意清淡。关於洋大人太少,三天前已言及之矣,大老闆必须认清此点,观光旅馆不应专为洋大人服务,如果脑筋在这方面转不开,而非以洋大人为限不可,那是自己画地为牢,对这种顽固的西崽,政府如果再帮他们赚钱,小民只好气死。盖观光旅馆必须注意到本国观光客,靠寥寥无几的洋大人,不如靠无边无涯的同胞,此岛此土,还是中国人居多,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的旅馆专门做外国人生意的,第一流国家如美如英如日本,固然如此;便是第八流国家,如刚果旅馆,亦大量招待黑人,只台湾有发洋财的思想,弄得上不上,下不下,有苦难言。
   其二,文件上曰:现在观光旅馆的价钱已够便宜,不能再低啦。那么已够便宜到什么程度乎?最低最低,一天一百元,等而上之,有一天二百元者,有一天三百元者,有一天四百元者,有一天五百元者。像位於淡海之滨,金山浴场的「金山大饭店」,其价格便教人吓死。洋人既如此之少,价钱又如此之贵,门可罗雀,自在意料中也。
   老闆可能悻悻而言曰:「我们的成本高!」然则柏杨先生每次写稿,必大发羊痫之疯,把房子一火烧之,这篇文章的成本不能为低矣,我索价一千字十万美金,哪家报纸肯要?如果有一位医学博士,发明一种神药,吃了可以健健康康活八千年,定价却是每粒九百万克拉的钻石,你吃得起乎?台湾电力公司的官崽常曰:台湾电价是全世界最低的。台湾电价可能是全世界最低的,但官崽可知道,台湾出卖劳力智力的价钱,更是全世界最低的乎哉。以最低的收入,付最低的价格,自是天经地义,而强迫人以最低的收入,付最高的价格,其居心便王八蛋矣。
   电价属官,想涨就涨,反对也没有用。但住旅馆则不然,有人誉金山饭店是坑人之所,亦有人誉之为一座监狱──盖如果不事先打听清楚,贸然进去,身上钱不够,便出不来也。把人逼得不敢问津,旅馆价钱如此之凶,未免太不知行情矣。以公教人员收入而言,大学堂教习一月不过三千元,高级官员一月不过一千五百元,中级者一个月则在千元左右,等而下之,更不用提啦,拿一个月薪水去住两天观光旅馆,恐怕没有几个这种十三点。
   是以,救命之道,端在自身,不仅观光旅馆应如此也。
   杀风景
   要想观光事业发达,也就是说,要想使洋大人的钱心甘情愿的塞进我们的荷包,单靠观光旅馆达不到目的。洋大人到了中国,决不会一下飞机,就住旅馆,住了几天几夜,啥地方都不去,即行兴辞,天下有如此混蛋的旅客乎?所以,仅只旅馆招揽不来财宝,必须各方面都能配合。
   (柏老按:到了一九八○年代,竟然他妈的真有这种混蛋旅客。有些日本人,来到台北,一头栽到旅馆里,和妓女小姐难舍难分,回国之日,才出旅馆大门,嗟夫。)
   不但单靠观光旅馆招揽不来财宝,便是单靠台湾这些名山大川,也一样招揽不来些啥。我们这里整天吹牛的景致,若阳明山,若日月潭,若大贝湖,简直不要说唬不住美国人,便是阿比西尼亚的人恐怕都唬不住。阳明山之糟,及所谓「花季」之陋,能把人活活气死,乘兴而往的,归来后无不骂街。这种地方,请眼界甚阔的洋大人去逛,能有好口碑哉?日月潭同样的惨,那么大一片水,只不过三个去处──番社,文武庙,光华岛。光华岛,一个活骗鬼的名胜,一秒钟便可看完。文武庙连个能坐一坐喘口气的沙发都没有。番社总算可热闹二十分钟,不过除了那些紧盯着你身上钱袋的番女之外,啥也没啥。坐一天火车汽车,还得住上一夜,看的只不过是那些玩艺,只好自叹命薄矣。大贝湖似乎雅一点,但实际上还不如大陆上小县份里的私人花园。
   山川不好,我们没有办法,如果能有人念咒把西湖搬来,或者把额非尔士峰移到玉山之上,当然妙不可言。目前既无此人,便只得就原有的东西设法。山川之不足观,海岛往往如此。即以日本最夸耀的富士山而论,仔细研究一下,又算个啥,跟叫化子扣在泥地上的破碗一样,孤陋单调,不忍卒睹。天下如果都是这种「倒扣破碗」的山,人类活着真没啥意思矣。然而经过日本人一番装潢烘托,硬是弄得漂漂亮亮,就比我们高明得多啦。
   像日月潭,其实绝对可以改造成一个诗一样的天地,西湖之所以名闻天下,有原因二焉,一是有建筑,二是有文化人品题。有建筑则眉清目秀,东处有一亭,西处有一台,南处有一楼,北处有一阁,曲径必须乱通,那地方才可留恋。台湾名胜都是直来直往,索然无味。如果能筑起环湖马路,遍植杨柳,柳下绿草如茵,排排沙发(台北新公园那种木椅上加铁栏的小家子气办法,千万弃之为宜,宁可教人躺在上面睡大觉);沿湖至少可闢出两处以上的游泳场;巴掌大的光华岛上,可建一座七八层的楼阁,内设各种花样。主要的当然还是通往台中的那一条公路,听说已铺柏油,当然是个喜讯。过去石子路,不但灰沙扑鼻,弄得浑身上下一团泥土,而且屁股被「颠」得都要痛上半天。有志之士,无不望而生畏。最好能有办法使车厢冷却,盖夏天乘车,烈日当顶,犹如烤笼。中国人天生的受苦命,还无所谓,洋大人便不易吃得消也。
   地以人而扬名,中外皆然,滑铁卢不过一个小镇,和有女镇长的台北县的三峡镇差不多,但拿破崙一个败仗成全了它。西湖之所以成名,因为有岳飞坟焉,有苏小小坟焉,有秦桧先生跪像焉,有苏东坡和佛印开玩笑处焉。因有无数文化人题诗之故,来逛的人,见一坑水,曰:「苏小妹裸浴处也」。见秦桧头上湿湿,曰:「旅客撒的尿也」。见风景如画,曰:「果然浓抹淡妆总相宜也」。互相吸引,兴趣自昂。我们为啥不在日月潭也铸一个史达林、希特拉先生的跪像,跪在「自由」「人权」「和平」三个神像之前,以便旅人玩之污之。即令不铸希先生的像,一旦有了建筑之后,也得有无数佳话,才能勾住人心。这佳话如果也有洋大人在内,好比说,洋大人追求中国小姐,父母不允,二人双双投潭殉情之类,这佳话的宣传意义和教育意义就更大矣。我的意思不是说花钱雇一个洋大人去自杀,而是说,离了文化人,就没有名胜!
   吾友金圣叹先生曾指出很多杀风景的事,盖境界不高或幽默感不够,往往使人诚惶诚恐。前几年台中公园门口有一件艺术品,某大官偶尔詑异曰:「那玩艺是啥?」市政府官员遂大恐,立刻毁去。幸亏毕加索先生不生在中国,他如生在中国,即令饿不死,也会气死。其实这故事不过尖锐一点,为人所不忘。值此乱世,杀风景的事固触目皆是,多不胜收。记得一九四九年,柏杨先生初来台湾,见报上说日月潭毛王爷如何,大公主如何,二公主如何,小公主如何,心中砰然而跳。盖王爷也好,公主也好,都是贵重之人。可是到了前年,毛王爷忽然发表一声明曰:现在是民主时代啦,那里来的什么王爷酋长?故他既不是王爷,也不是酋长,而只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村长。呜呼,如果金圣叹先生在世,这一下子又多了两个杀风景的项目,一曰「园前拆碑」,一曰「王爷下野」。毛王爷者,谁都知道不过是随口称呼,根本没有反叛恶意,而仍不能放过,苦苦的逼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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