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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全集-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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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势利眼只好乞灵於自己的幻觉,希望大人物都有不记旧恶的美德矣,大人物真不记旧恶耶?有些大人物固然宽宏大量,但也有些大人物不见得太上忘情。后来,张君劢先生赴越南讲学,越南以国宾之礼,隆重欢迎(洋人对中国学人如此礼遇,百年来还是第一次,乃中国之荣。可是,台湾报纸却一字不提,嗟夫)。中华民国大使馆迫於形势,不得不举行一个盛大酒会,届时各国使节和所有应邀的知名之士,全部拥至,只有两个人没来,一位是吴廷琰总统,一位便是张君劢先生,弄得下不了台。这还不算,据说吴廷琰总统下令取消华人国籍,也有其感情上的因素,则影响就更巨矣。
   用不着再搬孔孟学说,来证明中国人如何好客,如何待人。那一套早已死绝,和现代人的思想行为,根本是两回事。官儿们尤其如此,混世混到如此现实,如此肤浅,对小民一律看不起,等看得起的时候,已来不及矣,鲁斯克先生过境而不入,能怪他乎?
   用啥交流
   我们整天在叫和外国文化交流,用啥文化交流乎?积五十年之经验,知法宝有二,一是把古董运到外国展览展览,让洋大人知道中国人的祖宗如何如何了不起。二是花几万元买一部二十四史送之。这大概是一种以量取胜之意,嗨,你看,当我们中国大圣人孔丘先生在陈国饿得两眼发黑时,你们还在那里茹毛饮血哩。
   此二法宝,似乎应归类於破落户心理,盖现代的既马尾提豆腐,提不起来,只好提「想当年」矣。古董搬来搬去,真有啥意义乎?如果我是搬来搬去委员会的主任委员,食其饭而忠其事,我可写出两大册书,以证明搬来搬去的重要性。而如今我是一个小民,便觉得搬来搬去,花了不少钱,其效果恐怕只有耶稣知道。人家瞧起瞧不起,是看你现在搞的啥名堂,不是看你祖先搞的啥名堂。一个姓柳的犯了强奸罪,他向法官吹曰:「俺祖宗柳下惠,想当年连坐怀都不乱!」法官能肃然起敬,下来跟他握手,请他喝一盅乎?
   清王朝光绪年间,柏杨先生年轻力壮,一天因为赶路,错了店铺,下榻一庙宇之中,夜间风雪交加,忽闻山门处有二妇人相语。一人曰:「我结婚时,凤冠霞帔,流水席开了三千桌。」一人曰:「我出嫁时也差不多,嫁妆便摆了五条街,每个箱子里都装着四个金元宝。」柏杨先生天生的势利眼,一听此言,知二妇来头非凡,急披衣下床,索灯索火,准备前往说几句马屁之话,以结后缘。却不料竟是两个老女乞丐,大为扫兴。寺僧知我夜起,赶来问讯,我曰:「你紧张啥,我不过拉屎罢啦。」寺僧肃然曰:「公子真不同凡品,夜行必烛,将来定卜大贵。」我因没有大贵之故,对此事一直讳莫如深。
   可是,每逢我听说有古董出国,或赠人家一部影印的二十四史,便不由想起当年盛举。便是洋大人看得懂二十四史,便是洋大人很起敬,起敬之余。恐怕也哑然失笑,笑我们这些不争气的子孙太窝囊也。呜呼,一切都在於「古」,现代的东西啥都没啥。山门外那两位,若不是丐妇而是贵妇,衣服华丽,腰缠万贯,在美国既有房屋又有存款,则即令她们当年结婚时是披麻包片,满身蝨子,柏杨先生也会去胁肩谄笑,何致享我的掉头不顾哉。
   问题还在於送他们的那些二十四史二十五史,有几个人看得懂?就是想敬都敬不起来。美德法英,还有一二汉学家,可能翻阅一下,其他那些芸芸众生和芸芸众国,恐怕送了去不过往墙角一堆,供蠹虫便饭之用而已也。
   专送给人家连中国人自己都不能普遍了解的东西,也是一奇,不可不大书特书以志之,以便后人有凭有据的哀悼。
   无题
   天下事如果仅从表面上看,是一回事,如果再往里伸伸头,便可发现又是一回事。读者先生如果不信,不妨买一本在宜兰出版的地方刊物《新宜兰》(一九六一年十月号)看看,柏杨先生不是替他推销,而是请看看在司法尊严高唱入云的时候,手铐扮演着什么角色。
   手铐这玩艺儿,大概是洋大人发明的,依我们中国的传统文化,则是五花大绑。盖都是防止犯人逃走的方法,不过洋人比较文明,形式上讲究得多矣。古人云:「刑不上大夫」,我想这个「刑」,大概也包括额外痛苦而言。时至现代,不仅对「大夫」应如此,对任何一个人,似乎也以如此为宜。一个人犯什么罪,便用什么法,不必法外再施坏也。明王朝有廷杖之刑,一言不合,皇帝就教宦官把大臣拖倒在地,大打其屁股,斲丧人性尊严,莫此为甚。最后出了个吴三桂先生和马士英先生,果以无耻报之,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每逢廷杖时,宦官都受有专门训练,你给他红包,他棒子下去,只听响声震天,却没啥痛。你不给红包,则只要三五下,裤子不烂,屁股却烂。
   法外使坏,明王朝那些宦官,可谓浑身是戏。然而看了《新宜兰》,才知道浑身是戏的还大有人在,固未绝种也。
   《新宜兰》刊物上有一篇题曰:〈大炮议员赖茂辉被捕下狱内幕〉,呜呼,「大炮」两个字标得好,一下子就露出一点风光,这一切祸事似乎都在「大炮」上,如果不大炮,不得罪人,谅不致落得如此之惨。
   刊物上曰:那一天正是星期日,赖茂辉先生带着他的两个孩子去找宜兰地方法院院长谈话,刚走出地院大门,便被检察官先生,「率领刑警队员拘捕」,拘捕时的镜头颇为壮观,当赖先生正要跨上三轮车时,两位刑警「侧面冲出」,「不许赖茂辉坐三轮车,但态度恭谨的说要他坐吉普车」,赖先生还傻里傻气的以为他们客气哩,但「两刑警队员说不坐吉普车不行」,戏弄了个过瘾之后,他才不得不恍然大悟,俯首就擒。
   然而最漂亮的却在检察官先生的处理上,第一,他「执法如山」,如办江洋大盗,不准交保,连夜解往台中。第二,立刻给「犯人」加上手铐。法既被执之如山,谁也没话讲,他有的是权,而这年头一向是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的,对一个他「认为」有逃亡之虞的现任县议员,要押便押,你敢龇牙乎?而手铐更是最主要的手段。问题是,赖茂辉先生不过犯的是违反票据法,顶多罚几文钱而已,任何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能判断他会不会逃走,何况又手携两个孩子耶?然而,检察官先生硬是认为他非逃不可,你奈何他。连宦官隔着裤子都能打烂屁股,何况一个手铐?我恨你入骨,虽不能杀你,但能教你丢一下人,也就够啦。
   呜呼,为别人多留一分尊严,便为民族多保一分元气。
   国粹
   昨天晚上,有美利坚人来访(柏杨先生也有碧眼金发的洋朋友,坐汽车而说英文,读者中如有西崽先生,就原地挺胸致敬,刮目相待可也,不要磕头啦。)一进门便唉声叹气,好像大祸光临。诘之,洋大人紧张曰:「我办公室里,有一位小姐,肚子大起来啦。」我曰:「那有啥值得奇怪的?」洋大人听后不语,面色惨淡,一直摇头,我乃恍然大悟曰;「一定是你和她谈恋爱谈得下不了台。」洋大人急曰:「我怎能作出那种危险之事。」
   说了半天,原来,他的中国籍女秘书之一,一位芳龄二十一二岁,其貌如花的张玛琍小姐,忽然肚子膨胀。「小姐」而怀了孕,怀了孕还不算,不但没有一点羞惭,反而满面红光,同事不断向她道喜,而且过了不久,竟向洋朋友开口借一个月的薪。洋人乃终日忧虑,废寝忘餐,那薪水不但有借无还,恐怕以后还要永无止境的往下借,不是往他身上赖是啥?走投无路之余,特来向柏杨先生请教。
   呜呼,该洋大人最大的误会发生在称呼上,在洋大人之国,没有结婚的是小姐,结了婚的则硬是太太,从没有结了婚而仍假冒小姐的,便是影都好莱坞,女明星以嫁人嫁得越多,身份越高,都不例外。你今天嫁詹姆士,便是詹姆士太太;明天嫁陶德,便是陶德太太。所以,对於美国女人开口招呼时,应先打听一下她先生姓啥。否则,你叫她葛来芬太太,而她早已和琼恩先生结了婚,岂不糟哉?
   我们无意批评谁是谁非,而只是说,洋女人对小姐的称呼非常严格,战后的德国,男少女多(天乎,我们目前的情况恰恰相反,教人羨慕),女孩子们成天梦想有一天忽然没有人叫她小姐,而叫她太太。太太的身价,似贵重得多矣。
   中国则不然,「小姐」要比「太太」吃香,君不见新公园那些卖香菸糖果的小贩乎,向一个满脸皱纹,牙都快要掉光的阿巴桑,猛叫曰:「小姐,买一包瓜子吧!」她不买他两包才怪。无他,叫她小姐,叫得她从脚心往上舒服也。而当你去某机关某单位接洽事务时,见了女职员,不管她是啥,一律称之为「小姐」,准没有错。如果你看她年已四十,而且在办公桌上喂孩子,而呼之曰:「太太,请问总务科在那里?」她不报你以白眼,告诉你总务科在第八层地狱,未之有也。柏杨先生有一友焉,一日,他的八岁儿子下学,去办公室找他妈妈,听到人呼其母为「小姐」,不禁大惭,回家后头都抬不起,第二天并拒绝再上学堂,所有的医生都查不出病源,一再盘问,他痛苦的告其父曰:「妈妈原来不是太太而还是小姐,小姐怎能生我这个儿子哉,同学要笑死我啦。」
   看样子,小姐的称呼太滥,不仅洋大人不懂,便是中国孩子亦不懂也。
   洋大人因不懂中国国粹之故,见「小姐」怀孕便大惊小怪,并列为观光奇闻之一。其实,其中道理研究起来,三年都毕不了业。柏杨先生且发明两条格言,以便华洋人等,一致遵守应急。
   格言之一曰:「见女人便喊小姐,无往不利!」即令对八十岁的老太太也照喊不误。当然你必须察言观色,这在「做官之道函授学堂」的「一脸忠贞学」讲义中,有详细说明。盖你的态度,必须使该老太太相信你出自真心,也自信她确是小姐才行。否则,她以为你吃她的豆腐,事情就要急转直下。
   格言之二曰:「对小姐决不可称太太,称者必败。」必败者,非碰钉子不可之谓,我想这用不着再加诠释啦,如果你有地头蛇气质,硬是不信的话,不妨跑到女子中学堂或女子大学堂里,找那些如花似玉,满肚子学问的女学生,叫她一声「太太」看看,其后果不卜可知。盖把太太当小姐叫没有错,把小姐当太太叫,就要发生天灾。
   不过天下事有原则就有例外,好像台湾银行董事长尹仲容先生发行大钞一样,有有印章号码的,便有无印章号码的,没有啥了不起。太太小姐也是这般。如果你去日本或德国,把小姐喊成太太,恐怕她非报你以勾魂的微笑不可,盖她心里想,我漂亮仍在,足可找一个丈夫。同时,即令在中国,也因时因地因人而异其效果。柏杨先生有一次在新公园打太极拳(人一上了年纪,便喜欢这个调调儿,无可奈何),见一小贩尾追一对情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夫妇,可是该小贩硬向该小姐叫曰:「太太,买一包口香糖吧。」小姐自然大怒,不过结果该小贩不但卖了一包,而且卖了十包,盖她的男朋友心花怒放,必须多买十倍,才能表示谢意。
   和「小姐」有异曲同工之妙的,还有「夫人」一词。一个女人既已嫁人,不好意思再充小姐,或无法再充小姐,则都希望越过「太太」,跳上「夫人」宝座。柏杨先生每天回家,必向老妻曰:「夫人,你好。」夫人方才将饭菜端上,若曰「太太,你好!」准天下大乱。此举虽有点肉麻,却可说明「夫人」的地位似乎比「太太」伟大。不信的话,可到什么新开张的公司行号,参观一下便知,剪綵的女人如果不是小姐,准是夫人,从没有一个太太的,大概嫁薪给制的女人皆为太太,嫁供给制的女人始可称夫人,其中奥秘,自非一语可尽。
   不游也罢
   大地春回,天朗气清,大家又兴起一窝蜂,拚命去阳明山赏樱。好像不一窝蜂,死都不能瞑目。柏杨先生自不能例外,星期日那一天,也上了阳明山一趟,上午十一时到达,下午五时返回,走的两腿发痠,挤得满身大汗,头晕晕而肚噜噜,口乾如焚,双目齐冒火星。这还不过是下山之后的苦,在山上的苦,更百倍於此,痛定思痛,特撰福音,以劝可怜小民,假如你稍微有一点脑筋,便千万不要去凑热闹,万一祖宗无德,有蛊虫在你肚子里作怪,非去一下不可,也千万不要星期天去,否则,有你垂头丧气的也。
   盖我实在看不出阳明山公园有啥可逛的,竟吸引得人山人海。世界上有很多怪事,迄今都找不到使人口服心服的恰当解释,恐怕阳明山赏樱也应列为其中之一,教历史的先生们,不可不知。
   樱花的本身并不美,亦不壮,更一点也不雅。红不如枫,艳不如桃。俗云:「好花还须绿叶扶」,而樱花则光光秃秃,枯枝上乾生着一串小花,不但没有绿叶,连嫩蕊都看不见,孤寡劣陋之相,任凭你左看右看,前看后看,甚至用望远镜看,再用显微镜看,都看不出有什么了不起之处,不知日本人为啥把它当作国花?三国时候,「蜀中无大将,廖化为先锋」,日本三岛想当年大概啥也没啥,见了樱花,便吓一跳,乃当成活宝。称它为「廖化花」,似更为宜。现在心里可能也有点懊悔,不过既已造成大错,也只好绷着头皮,一错到底,我们中国人何苦追在人家屁股后闻臭味乎哉。
   樱花不美,已够人泄气。公园本身也和樱花一样,猛一瞧固同样的有孤寡劣陋之感,而你如果仔细一瞧,还不如猛一瞧。无论花园公园,除了应有开旷天地,似更应有曲径通幽之处,隐隐藏藏之处,强烈阳光照不到之处,可以促膝养神之处,以及遮风避雨之处。而阳明山公园有啥?曰:啥都没有。站在台阶上,把天下大势,都一览无余,如果樱花似海,也还有点意思,实际上樱花开得再足,也红不起来,跟大和民族那股不知道怕老婆为何物的劲头一样,无娇无艳。那种景色,任何地方都可看到,瞎挤到阳明山,不是真疯子,便是无聊汉。
   阳明山公园者,三里山路,加上一个山坡,如此而已。虽不能说是世界上最小的公园之一,但总可说是世界上最徒有虚名的公园之一。上星期日便有很多朋友从南部东部,迢迢赶来,为的是来台湾已超过十有二载,尚未开此一项眼界,死了如何得见祖宗?结果上得山来,问曰:「公园在那里?」答曰:「这就是啦。」无不失色,大喊倒楣。柏杨先生在侧,同情之心,油然而生,这不能怪他们窝囊,而应怪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人愿写扫兴文章,以振聋启瞶也。徐文长故事中有这么一则曰,徐先生和朋友路过一家桃园,共商偷桃,公推徐先生动手,徐先生义不容辞,跳了进去,谁知道墙下竟是一个粪坑,不偏不倚,恰跳其中。换了一个嬚瓜,早哎哟起来,但他却闷不作声,等了半天,外边的人曰:「那傢伙准在饱吃,我们也跳进去。」於是忽冬忽冬,大家全臭而不可闻也。众怒责之,徐先生笑曰:「我要先嚷,你们会笑我一辈子。」呜呼,而今柏杨先生先嚷了起来,跳不跳看各位的见识矣。
   洋大人往往批评中国人好静不好动,老实言之,这是我们的重要缺点,宁可坐下来打八圈马将,也不肯去郊外开开心胸,连日本人都不如也。不过仔细一考察,发现这毛病有其深远的因素。盖洋大人旅行,交通工具十分舒服,甚至连吃饭看电影都可以不下汽车。而在中国,俗云:「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怎不使人裹足不前耶?以阳明山而论,即令公园再好,似乎也不必去挤,如果坐公路局的车,恐怕至少要排队一个半小时,上山如此,下山亦然,而逛那一目了然的公园,却只不过二十分便可了账。人类中最乏味之事,孰逾於此?柏杨先生在排队时,冷眼旁观,青年男女,无牵无挂,乃上等旅客也,还可能不太在乎。如果扶老携幼,天气酷热,老的喊头晕,小的挣扎着要四处乱跑,望车子如大旱之望云霓,甚至连脖子都望得扭了筋,好容易车子来啦,却要等五十辆之后,才轮到自己。上得车来,只觉得天旋地转,双腿像刚挨了三作牌的板子。这时候假使有人忽然伤心大恸,恐怕全车都得号啕。
   然而阳明山最使人魂销肠断的,乃在那三里非徒步不可的山路,上山时有一股冲劲,还好打发,下山时筋疲力尽,还要踉踉跄跄走那么水深火热的一段,便是日本人当初对付盟国俘虏,也不过如此。我在那三里山径上伫立多时,发现低头者有之,咳声叹气者有之,步履艰难者有之,一步一拐者有之,骂阳明山公园坑人者有之。然而大多数都不讲话,活像中古时开赴海滨划船囚犯的行列。
   阳明山公园似专为有钱的大爷而设,官崽和富商,可乘小汽车直抵核心。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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