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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全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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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最近美国卡特总统嚷嚷「人权」,学问庞大份子立刻引经据典,一口咬定中国人的人权是「古已有之的」──反正不管你说啥,包括核子武器在内,中国一律「古已有之」。不过男人到底有没有人权,我们不敢说,我们只敢说,女人身上既绑着「七出之条」恐怕是没啥人权。老奶们唯一的人权,只是为男人活着的人权。
   人权就是人性的尊严,凡违反人性尊严的东西必然的要受到反击,而被一扫而光,男人被阉成宦官,女人被缠成小脚,流行而且讚美了几千年之久,如今安在哉。中国科举制度下的知识份子是世界上最乖巧的一种动物,对於生命中最刺心的严肃课题,既没有能力沉思,也没有道德勇气反抗,以致没有人敢为宦官和小脚呐喊。而所有的咆哮都是骂宦官天生贱种,跟骂女人不守妇道的。而妇道者,臭男人为她们摆的道也。
   话拉得太远,反正古代女人都是莎士比亚先生笔下的弱者。中国历史上似乎只有两位值得人们从内心崇拜的女人,一位是花木兰,她跳出了家庭,化装为男人,投针从戎,报效国家。一位是秋瑾,她跳出了婚姻──跟她那位酱蛆丈夫离了婚,这本来已够卫道之士脑充血啦。而她又加入了反抗清王朝最后的革命党,简直是双料叛徒。
   但这一亘古以来的两位女英雄,下场却使人沮丧,犹如亘古以来的男英雄岳飞、于谦的下场使人沮丧一样。花木兰女士在身经百战之后,仍涂上口红,穿上高跟鞋,跳到她原先跳出的家庭之中,去服侍男人。秋瑾女士更倒楣,被小报告朋友告了密,绑赴刑场,执行斩决。
   到了中华民国成立,女人纷纷上了学堂,有了「才」啦,儒家理学系统那一套的残余力量,像一条糟麻绳,女人的「才」就是剪刀,把那条糟麻绳剪的柔肠寸断,开始向没有爱情的婚姻挑战。吾友易卜生先生〈傀儡家庭〉中的女主角娜拉女士,就是这一类的典型。当她阁下抛夫弃子,走出家庭的时候,跟她那位怎么都弄不明白的丈夫有一番对话,说明女人已迈进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我们把这段对话抄在下面,敬请读者老爷参考──
   男主角曰:「你说啥,你竟然把家庭、丈夫、儿女,都一股脑扔掉?你就不想人生在世是怎么回事?」女主角曰:「我不在乎这样,我要为理想献身。」男主角曰:「你疯啦,你要放弃你的神圣义务?」女主角曰:「啥神圣的义务?」男主角曰:「你真的不知道,对丈夫、对儿女的神圣义务?」女主角曰:「我有更高的神圣义务。」男主角曰:「屁话,你说说你那更高的神圣义务是啥?」女主角曰:「自己对自己的神圣义务。」男主角曰:「在乱搞之前,应该先考虑考虑你身为人妻、身为人母。」女主角曰:「我现在可再也不相信这一套,首先考虑到的是,我是一个有独立人格的人,你当然也是。我知道所有人的意见跟你完全的一模一样,书本上也是这么写的。但大家所说的,书本上所写的,已不能使我满足。我要自己去思考,自己去求证。」
   无论如何,娜拉女士是强者,吾友法国作家普累孚斯提就有一篇小说名《强者女人》,诚柏杨先生的知音也。台北某大学堂的一位女学生,在读书的时候,就被头脑像一盆浆糊的老爹和心狠手辣的继母,用暴力强迫着她嫁给一个伧俗的男人,这男人在发了大财之后,因为日夜在钱眼里猛滚的缘故,就更伧俗加三级,如果这位女学生老奶也是同一类型的,那简直是如鱼得水,乐不可支。偏偏她是个艺术气质很浓,境界很高,追求灵性人生的朋友。她不得不结婚,不得不生子,但她从没有爱过他。这样忍受了九年之后,她终於小包袱一卷,离家出走。呜呼,人生各种痛苦中,只有伧俗使人不能忍耐,跟伧俗的人在一起生活──无论是挤在一个家庭里或挤在一个牢房里,都是最大的苦刑。她阁下出走之后,租了一间四个半榻榻米的小屋,席地而居,过着饱一顿饿一顿的日子,但该老奶精神勃勃。丈夫老爷左想右想,前想后想,怎么想都想不通一个女人怎么会放着荣华富贵不享,而竟去追求啥子他妈的看不见兼摸不着,却陷自己於穷困潦倒之境的灵性生活。於是大跳了一阵子,一直跳了三年之久,才高抬贵手,跟她离婚,离婚的条件是一文不给,扫地出门。他以为这下子可教她晓得钱的厉害,他死也想不到天下竟有一种女人是不爱钱的。我们本来要给这位老奶上尊号曰「秋瑾型」的强哉骄,但秋瑾女士成了烈士,我们不希望老奶也成为烈士,所以改上尊号曰「灵性型」的强哉骄,以祝福她的生命更充实,活得更愉快。
   灵性型的老奶不一定非离家出走不可,但这一型的老奶最大的特徵是「不忍到底」,对任何形式的虐待,无论是伧俗、粗暴、不忠、自私、不负责任、大男人沙文主义,忍耐都有一个限度,跟「一滩泥型」的老奶恰恰相反,也跟「刘玉娘型」的老奶恰恰相反,「刘玉娘型」最大的特徵是物质生活,第一想到的是自己的幸福,和如何保卫自己的幸福,刘玉娘女士本人就是为了自己的前途,连亲爹都不认,连亲夫都要灌他酪浆。我们前次举的那位「刘玉娘型」的老奶,她是在她丈夫正陷於灾难,正依赖她,正需要她时候,把他丢到旷野,恁凭虎狼吞噬。而那位灵性型老奶却不会为银子动心,而是在丈夫正飞黄腾达时,抛弃世俗的财富,去寻觅失去的自我。
   有人说,天才都是疯子,事实上也似乎差不多,即令生理上不是疯子,心理上也是疯子。自古迄今,才女之多,一百辆火车都载不完。但几乎全都埋葬在礼教的虎威和金钱的诱惑之下。现在的才女可不那么简单,柏杨先生有一位女学生,跟她的同班同学结婚,那位丈夫老爷嫉妒心奇重,而且凶恶如狼,动不动就开揍。爱情固然产生嫉妒,但嫉妒可不一定就是爱情,有些醋罈子常嚎曰:「我爱你,我才嫉妒呀。」其实,那可不见得,「刘玉娘型」的强哉骄无不嫉妒的要命。最后,该女学生不顾一切,绝裾而去,远走外洋。这需要有灵性支持的强大勇气,普通人想都不敢想。
   柏杨先生并不赞成动不动就翻脸,可是目前呈现的景观,至少给月下老人一个警告,醉醺醺的乱系红线和乱点鸳鸯谱已不行啦。从前是丈夫「休」妻子,妻子死缠着不肯的时候。现在则是妻子「休」丈夫,丈夫死缠着不肯的时代。女人既都有德又有才,男人若不自求长进,就得马失前蹄。
   
为别人想一想
   最近,柏杨先生发了点小财,英勇的买了两件衬衫(本来要买一套西服的,一问价钱,立即掉头而去),衬衫穿到身上,舒服异常,尤其是袖子长短恰到好处,于是我就仔细观察其他朋友的衬衫袖子,无不如此,不禁大声叹曰:「既有今日,何必当初。」嗟夫,这段情说来话长,已是十五年前的事矣,那时候的衬衫袖子无不长到指尖,如果任其自然,它就露出西服衣袖;如果翻而卷之,就又动不动滑下来。在更远之前的三○年代,男人衬衫还流行过一种附件,曰「松紧圈」,像女人的手镯一样,套在胳膊之上,把袖子拉短而箍之。「松紧圈」上端的袖管膨胀如汽球,柏老那时正年轻貌美,就凭那种鼓鼓生风,就引起不少如花似玉的注目,好不得意。后来松紧圈没落,臭男人无计可施,只好为长袖烦恼一生。
   我始终想不通,袖子为啥要那么长?聋子的耳朵,是天生的,固不必因它没用就把它割掉。但衬衫的袖子到手腕就够了啦,实在没有非长不可的理由,如果把长出来的衣料割下来,集腋成裘,岂不是可做更多的衬衫乎哉。如果说割下也是白割下,割下来的衣料根本没用,那就更不该忍心把根本没用的东西留下来作弄顾客。在那个时代,一个人走遍全世界,恐怕都找不到一件领口大小适合而袖子长短也合适的衬衫。柏杨先生还曾写过大作,向制造商打听为啥不对这种损人而又不利己的怪事,检讨检讨,更改更改,结果如对牛弹琴。想不到事隔十载,袖子竟然恰到好处,自然精神百倍。大亨们的脑筋总算是豁然开朗啦,这一开朗的基础是,终于为别人想了一想。
   长而无当的袖子被「为别人想一想」打垮,这是天大的喜讯,显示中国在现代文明的里程碑上,又向前迈了一步,虽然这一步迈的太慢,足足迈了四五十年,但总比蹲在原地和稀泥,要差强人意。
   问题是,在我们这个社会,只拚命想到自己,视别人如无物现象,仍然多如驴毛。对方如果竟然胆敢证明他也存在,而且有独立的人格,麻烦可就大啦,小者吵嘴,大者打架,再大则一顶帽子罩下来,不是说你小题大做,就是说你惹事生非;不是说你不知道安份守己,就是说你不知道温柔敦厚,乱发牢骚乱骂人。而乱发牢骚乱骂人者,一一都在卷宗里,后果堪哀。
   柏杨先生蒙罗祖光先生恤老怜贫,恩准住他的汽车间,将近十阅月矣,头顶之上,都是富贵之家,而就在二楼阳台的栏杆外边,屋主支起铁架,在上面放了一排盆景。盆景赏心悦目,当然妙不可言。但该屋主每天都要浇水两次,而且每次都浇得淋漓尽致。有一次,酷日当空,柏老在门前买了一碗豆花,蹲在那里正吃的起劲,忽然大雨倾盆,倾了我一头一脸,刚吃了半碗的豆花,也荡荡乎变成满碗,心里诧曰:「这是何方神圣,赐下这种宋江式的及时之雨。」抬头一看,原来能源出在浇花上,而屋主老爷已经龟缩在案,不见踪影。我本来要大声开骂的,怕骂了要挨揍,就没有骂。又想上楼找该家伙理论,心里一想,我这个三无牌恐怕不是对手,只好作罢。于是不久我就练就一种三级跳的奇功,只要他阁下手提喷壶,抛头露面,我就一跃而入,或一跃而出,身上滴水不沾。
   这种栏杆上列盆景的奇观,在公寓式的楼房之上,几乎触目皆是,有些更前后夹攻,在屋屁股的走廊上也罗列一排,则下面晒的衣服就要遭殃。而且日久天长,铁架生锈,忽然有一天塌啦,下面的朋友岂不要脑袋开花。即令不塌,铁架孔洞奇大,万一掉下一片碎瓦或一块石头,尊头同样受不了。实在想不通,住在上面的家伙,为啥不为下面的人想一想也。
   和这同属奇观的是悬挂高楼的一些冷气机。呜呼,一栋大厦,七层焉,八层焉,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层焉,巍峨高崇,美奂美仑,俨然小型皇宫。却每个窗口都突一个黑漆漆的小棺材。既大小不同,也式样不一,每个小棺材又都有一个输尿管,晃晃当当,迎风招展。好像一个雍容华贵的贵妇人生了一身脓疮,把全部美感都破坏无遗。然而我们担心的倒不是美感,而是万一有一天小棺材的支架跟花架一样,由老而锈,由锈而断,忽连倒冬,翻滚而下,砸到路人的尊头上,据我了解,那效果可比倾盆大雨厉害。我们再一次的想不通,有钱的大爷,为啥不为路人想一想也。
   公寓的威胁不仅是后天的人造雨和小棺材,也有先天的胎里毒。柏杨先生为了谋生,每天要经过台北市忠孝东路四段两次之多,每逢驾临到一个名「国泰宝通大楼」的庞然大物,就怦然心动。心动不是想搬进去住,我可是从没有这种想法,犹如我从没有想搬进吾友伊利莎白二世的白金汉宫去住一样。我之所以怦然心动,是它的窗子。盖别的大楼,窗子都是左右拉的,只有「国泰宝通大楼」的窗子,却是向前开的焉。
   夫窗子向前开,空气的流通量,当然比窗子左右拉要大两倍,屋主老爷住在其中,可能因此多活了三千年。但问题也就出在这上面,向前开的现象是,每个窗户都跟衙门一样──作八字形,金属的窗轴是唯一的支柱,这支柱再粗也粗不过放盆景或冷气机的铁架。即令是钢的吧,钢也有腐烂之日。好罢,俺的窗轴是钻石做的,那就算钻石做的。可是窗架窗框总不能也是钻石做的吧,窗轴如不先坏,窗架窗框也会先坏。一旦坏啦,恐怕倒楣的仍是行路的朋友。如果它不垂直而下,来个天女散花,散到马路之上,坐汽车的朋友,也难逃此劫。
   最主要的是,风力的强度,随着高度而比例增加。比例的数字,柏杨先生一时想不起来(这非关记忆不好,如果你阁下欠我银子,看我记得清楚),只彷佛记得,如果地面是一级风,屋顶就有八级风,而八级风足可以把一个人像稻草一样卷起来抛到半空,以致游客们不得不像幼稚园一样,「大家小手牵小手」。或战战兢兢,紧抓栏杆,胆小鬼还得用一条绳索绑住纤腰(亨字辈人物则绑住大肚皮)。
   台北国泰宝通大楼固然没有纽约帝国大厦那么高,但风力的递增定律,却是天下一样。该大楼现在是新盖的,还没有跟台风老爷碰过面。而即令撑过一次两次,柏老也不相信那细细的窗轴能长期抵抗日夜不停的高空的强风,万一表演炸弹开花,别人的态度如何,我不知道;我自问可是誓不敢当。于是又想不通,当初设计的工程师老爷,为啥不为窗外人想一想也。
   写到这里,敝孙女拿了一张啥子表格,教我老人家填写。表是啥表,不必说啦,反正是临表涕泣,不知所云。尤其使人泪落如雨的是,表上留给填表人应填项目的位置,空白奇小。像「住址」栏的「省」「县」「市」「路」「街」「巷」,上面的空格,小的简直是在主办视力测验。有些空格倒是比较大方,留的位置较大,但也只能大到眼睛可以看见的地步,想把要填的字挤进去,恐怕得使用世界上最尖的笔,外加上一副世界上最精细的显微镜。「阅读书籍」栏,奇窄而且奇短,填三本两字书名的书,都得冒汗,一个人一生如果读过三十本书,仅填表就能填出近视眼。更想不通,制表人为啥不为填表人想一想也。
   这些都是小事,但从这些小事,可看出心理上的症结。浇花水倾到你身上,冷气机掉到你头上,窗子把你砸的稀烂,填表填不进,那都是你的事,原主钱大力猛,就是这么干啦。不出事时,谁嚷嚷都没用,嚷的嗓门稍大,则招灾进祸,一旦出了事,血肉横飞,官盖云集,开会如仪,号叫着要追查责任,结果查来查去,除了死人有责任外,谁都没有责任。呜呼,这症结跟家家户户门口的臭鞋大阵一样,是一目了然的,过度的自私使头脑不清兼老眼昏花。
   我想,中国人要做的第一件紧急的事是,每个人除了为自己想一想外,还要训练自己站在别人的立场,为别人想一想。
   
鼓得白,丁巳!
   今天是阳历一九七八年二月五日,后天是二月七日──中国传统的戊午年元旦。就到了歌星老奶在台上唱的:「大年初一头一天,家家户户过新年。」有人说,当一个中国人福气真好,每年有两个元旦。其实岂止中国人福气真好,洋大人的福气也不错。信基督教的国家也有两个元旦,其中一个是耶稣出生的诞辰。信佛教的国家也有两个元旦,其中一个是释迦牟尼先生出生的诞辰。信回教的国家同样也有两个元旦,其中一个是穆罕默德先生从麦加溜之乎的日子。
   阳历新年,是中华民国建立时采用的,当时取消阴历,推行阳历,实在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柏杨先生亲眼看见,一到阳历新年,警察老爷全体出动,挨家逐户,教小民贴春联、放花炮、穿新衣、戴新帽。主要的,是要大家一齐关门闭户,以示跟阴历一样的真的过年。结果,啥也办不通。一到了阴历新年,警察老爷更是忙碌,再度挨家逐户,拚命叫开门开店,衙门也硬是不放假。结果,仍然啥也办不通。盖一则数千年的习惯难改,一则「阳历」和「洋历」同音,中国人不过中国人的年,却去过洋大人的年,从心眼里就产生抗拒。再则,中国仍停留在农业社会,百分之九十九是农民。而阴历正是为农民而设,到了阴历元旦前后,恰逢农闲,有的是时间,正可寓休息于热闹,而阳历元旦就不行了啦,那时大家都在下田。于是社会上就流行了两句话,曰:「你过你的年,我过我的年」。加以诠释,就是「官过官的年,民过民的年。」阳历元旦之日,各种衙门张灯结彩,大官训话,小官立正;小民看也不看,理也不理。等到阴历元旦之日,小民张灯结彩,锣鼓喧天,从心坎里来庆祝这个时序的转变。如此这般,官民之间,僵持了三十年,阳历年逐渐的有点不支。弄到后来,大家伙一咬耳朵,想出来一个下台阶的花样,定阴历元旦为「春节」,化暗为明,从此小民就大摇大摆,公开的热闹了起来,谁都不能说啥,俺是庆祝春节的呀。
   从前,阴历年是一个险恶的关卡。好像希腊神话中的史芬克斯,蹲在马路当中,过往人等都要解答他所出的灯谜。解答得出,平安通行。解答不出,一口吞到肚子里,就要断送老命。中国的灯谜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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