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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全集-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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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一路之上,仍然发生不少跳到黄河都难洗清的误会,如果摀住嘴巴,不嚷嚷出来,就是进了棺材,也不瞑目。
   第一件事,关於新马华文文学选集。我最初的意思是编纂新马华文文学大系的,在我这个老脑筋里,「大系」「选集」,没啥了不起差别,盖「大系」也是选择性的也。却想不到引起轩然大波,回台北后不久,朋友把一些抨击的报章,陆续寄来,不看尚可,一看之下,犹如五雷轰顶。盖突然发现,我所面对的竟是世界上最丰富的想像力。其中刊在新加坡《民报》,由新加坡文艺研究会柏节先生写的一篇文章,最杀气腾腾。柏节先生曰:「柏杨是一个台湾人,是一个外国人……竟然从天而降,摆出了名作家姿态,就想君临新马文坛,送你一个秋波。我们绝对不会承恩。」这可真是撞天冤枉,说我「君临」新马文坛,比说我「君临」美利坚白宫,还要骇人听闻。文化和友情的交流,没有人会蠢到要人承恩,恰恰相反,因为引进新马高水准华文作品到中国,如果必须承恩的话,应是中国承恩。柏节先生又曰:「柏杨如果不具有任何特殊的政治目的,那么,他对这件事(对台湾有利的作品才选),将以怎样的态度来对待它呢。」呜呼,我牢狱十载,孤寒一身,迄今仍朝不保夕,却忽然把我提升到「特殊政治目的」层面,实在有点横柴进灶。柏节先生又曰:「我们反对我国的文学大系由外国人编选……最多不过再一次的让一批不了解我们的人,去胡闹一番,强奸一番而已。充其量,让他们有计划、有目的为我们制造出几个倾向台湾,为台湾人的利益努力的作家。」酱缸文化中泛政治思想,又冒出来啦,无论干啥,都千方百计往上猛罩政治大帽。难道天下没有纯友情和纯文化的行动乎哉。但更主要的是,柏节先生恐怕没有想到,一旦新马华文文学作品,在中国及世界发行,「制造」出来的,将是千千万万倾心新马文学的读者。柏节先生又曰:「咱们不要这些外国人来分散、刺戮我们的作品。不要这些不了解我们的外国人来评鑑我们的心血结晶,有正义感的人一定要反对这项有企图的工作。」连外国人「评鑑」的权利都企图剥夺,似乎已超过理性范围。任何一国人,包括新加坡人在内,如果要编一部或一万部中国文学大系,或台湾文学大系,我们绝不会认为他们在「分散」「刺戮」我们的作品,我们只会伸出热情的双手。最后,柏节先生祭出秘密武器,煽动政治干预,他呼籲新加坡共和国政府,「贤明的执政当局,及早採取行动,以维护国家文化主权不至被外国人所牵制,彻底杜绝黑色的文化毒手再一次伸向我们」。已经发展到借刀杀人矣,我们就无话可说。其他文章,比较缓和,但有一点意见是一致的,那就是,编「大系」不可以,编「选集」可以,现在我们已改为「选集」矣。一心一意「有计划的」想藉这部选集,使两国文化界更和谐更亲善。不料会是这样开始,好在柏杨先生在灾难中成长,不会为这些误会,而心灰意冷,相信只要是真情,心灵终必融化为一。
   第二件事是,回到台北之后不久,马来亚《通报》朋友寄来一份槟城的《华商报》,怒笔眉批曰:「老头,你可要说个清楚,莫教我们揹黑锅。」盖《华商报》头条特号大字标题,且围上死人讣闻专用的黑框,赫然曰:「柏杨在马被绑架」,身为肉票的我,不禁大骇,好在副题轻松:「《通报》要佔为己有」「文化界大吐苦水」,其中一段曰:「马来亚《通报》安排……柏杨来到吉隆坡,竟然佔为己有,当作私人财产。大马电视台原本想安排上电视,作为一项讨论录影,派人去跟《通报》接洽,结果吃了闭门羹,因为《通报》不肯放人。……大马华人文化协会本来也打算设一个午宴招待柏杨,顺便邀请他举行一项座谈会,也告知难而退。大马作协的一个午餐会……《通报》负责人竟然强拉了柏杨上云顶赌场,弄到诸理事自己招待自己。许多记者或读者到处找柏杨,始终找不到。」自动招认的是,《通报》并没有硬拉我上云顶,而是二位可怕的女儿闹着要上云顶,二老只好奉陪。怪不得云顶回来后,《通报》社长周宝源先生向我怒目而视。当时流言已起,而我固不知也。
   谨在这里致万分歉意,向《通报》朋友,向电视台朋友,向大马文协作协朋友,向记者和读者老爷老奶,请求原谅,柏老绝非膨胀动物。想不到同样误会,在香港又爆了一次。香港笔会设宴那天,柏老没有光临;群贤大气,立刻再度发生检查尾巴,看看大了没有的危机,诚罪该万死。但责任要由笔会秘书蓝海文先生来负,因当天跟另一项早已约好的聚会冲突,到港前就陈情在案矣,而他比我还要贵人多忘。不过要打屁股的话,还是打我的屁股,由我哎哟。万方有错,错在老头。笔会第二次设宴,我可是狂奔而往的,希望能赎罪於万一。
   新马港之行,来去匆匆,各地朋友和读者,永不会知道他们的友情和爱护,对我是多么重要,使我认识到一个平凡的作家,竟会受到这么深挚的关切,觉得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情如青山,借此一角,寄上无限的感谢和无限的祝福。
   
   
   礼义之邦
   ──美国之行,杂感之一。
   一个旅客,无论到啥地方,都会碰到一种场面,握手言欢的故雨新知,总要睁着大眼拷问曰:「阁下,你对我们这里,有啥印象?」其实口供早已埋伏在他尊肚里,只等你自动招认出来罢啦。答案如果使他称心满意:「好得不像话呀」,当然笑容满面。如果拒绝合作,口吐真言:「对不起,贵处太髒太乱,下次打死我也不会再来。」恐怕你能活着出大门,就算福如东海。
   柏杨先生今年(一九八一)夏天,曾往东天朝圣──跟吾友唐僧老爷西天取经的方向,恰恰相反。非我敢跟唐僧老爷别苗头也,而是自从二十世纪降临以来,无数中国人的荣华富贵,都靠去过美利坚这个筹码。我虽年迈色衰,但雄心勃勃,仍要急起直追。不过,少年人有的是青春年华,可以停下来在那里慢慢镀金,一旦完工,回国即可大阔。我老人家剩下的日子不多,只能因陋就简,在美国泡那么一泡,虚晃一枪,立即班师回朝,目的只在向一些不开眼的朋友亮亮招牌,过过老瘾。
   ──这几天正四处打听,像我这种泡那么一泡,虚晃一枪的老年才俊,算不算「归国学人」?如果不算,弄个「归国侨领」头衔也行?据说反应不好,一位地位崇高的朋友带来口信,教我买包巴拉松下肚,以免尾巴大得难受。呜呼,我岂好名也哉,实在是两者有一,必定后福无穷。
   美国太大,一位朋友的儿子形容曰:「大到使人吓一跳的程度。」幸亏他没有去过中国大陆,如果去过中国大陆,恐怕非得吓两跳不可。柏老短短两月,在吓一跳这么大的国家中,东南西北,跑了一圈,当然走马看花。但正因为走马看花,每到一个码头,至亲好友的拷问,也都非常激烈:「老头,你对美国有啥印象?」
   呜呼,一定要问我的印象,那么,我的印象是:美国是一个礼义之邦。依照目前的市场行情,我应该把美国批评得一无是处,才是高手。但一个人想昧尽天良,也不简单,想了又想,仍要坦承不讳,认为美国实在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礼义之邦──一个使中国人自顾形惭的礼义之邦。
   一个国家和他的人民,是不是拥有深度的文化和高度的文明,不能看他们的书,而要看他们的行为,尤其要看他们的礼义。交通秩序是最敏锐的第一线接触,美国交通秩序有条不紊,早已誉满天下,但我仍恨不得头顶香炉,一步一拜。最使我老人家瞪眼的是斑马线,夫斑马线本是无情之物,画在美利坚的道路上,却发出神圣不可侵犯的光芒。套句武侠小说上的话:「从前听人说过,我还不相信,今天可是真的亲眼看见啦。」初到旧金山时,朋友来接,正逢上班时间,「车如颱风马如疯」,他阁下头也不抬,拉着我就过斑马线,我老人家心里想:「好小子,不过在你家投宿两天,能吃几两银子?值得假装青光眼,把我诱到陷阱,借刀杀人呀。」我就哀号挣扎,寸步不行。想不到那些颱风车群,好像被孙悟空先生施了定身法,定在白线之外,含笑挥手,让我们通过。僵持了一阵,直到我鬼鬼祟祟飞奔过了马路,它们才再继续前进。非我冥顽不灵也,实在是事情离奇,无法置信。
   美国是一个没有汽车就等於没有腿的世界,无论到啥地方,都得朋友接送,不接送就只好在家里稳坐钓鱼台。在美期间,只有迈阿密和凤凰城,举目无亲,由洋老爷洋老奶开车,其他码头,统统由中国朋友开车。他们都是热爱祖国的有志之士,可是开起车来,却把中华传统文化,忘了个一乾二净,努力「崇洋媚外」,遇到斑马线,竟然不敢直闯,反而也照洋大人习惯,缓缓停住,坚持行人第一。这种镜头使我浑身都不自在。更不自在的,遇到「停」字招牌,不管是不是深更半夜,也不管是不是寂无人影,他们竟能真的「停」之,鬼头鬼脑的东张西望之后,然后再开。偏偏「停」字招牌到处都是,於是我们也跟着到处都「停」,停得我火冒三丈,台北哪有这种花招也。有次田景山先生开车,我曰:「老哥,你停了又停,看了又看,脖子累不累呀。」他曰:「这是政府规定,怎能不遵守?」我喟然叹曰:「你来美国才不过十八年,就变成呆瓜,将来如何得了。」
   美国比台湾大三百倍,可是喇叭声几乎绝迹,只有在某种情形下,才会听到。一种是结婚大典。古代中国流行闹新房,现代美国流行闹喇叭,车群对蜜月花车,前呼后拥,声震天地,过路车辆也猛按喇叭祝福。一种是提出警告,告诉你有东西掉啦,车后灯不亮啦,或是警察老爷叫你停下来,接受倒楣的罚单。还有一种,属於「不忘本型」,这一型比较有学问。在波士顿时,吾友陈志清先生开车,一面开一面发表演说,曰:「老头,你走遍了美国,可听见有谁按喇叭的?」一言未了,「嘟」的一声,我大惊曰:「你这算干啥?」他瞅了我这个白癡一眼,生气曰:「连这都不懂,这是不忘本呀。」盖台湾开车,一向是以喇叭取胜的也。走着走着,遇到红灯,他直越过白线才停,我又大惊曰:「这又算干啥?莫非又是──」於是两口声,一齐号曰:「这又是不忘本。」嗟夫,读者老爷在台湾街头,不妨观看四方,有几辆车子停车时不越过白线的哉。很多中国朋友便是如此经常「不忘本」的,一则发扬发扬传统文化,一则也满足满足思念乡土,缅怀祖国的幽情。
   ──有个插曲,报告读者老爷得知。在迈阿密时,一天傍晚,吾友比尔先生送我回农庄,忽然有辆旅行车斜刺里杀将过来,他阁下急忙煞车,我往前一栽,几乎把安全带挣断(若非安全带,吾头危矣),喊叫之声未停,该旅行车已超过了另一辆,再折回右线。比尔先生大概气昏了头,口不择言,粈牙曰:「准是一个浅泥斯。」我大怒曰:「没有认明正身,怎能血口喷人,追上去瞧瞧。」追到红灯,定睛细观,不由大喜,喊曰:「洋老哥,他可是个墨西哥佬。」总算为国争回这点荣誉。然而,从他阁下脱口而出,可看出洋大人对中国人的印象,「不忘本」的中国人,恐怕为数不少。
   一个人的教养,和全民的品质,在人际关系第一层面的接触上,完全显现出来。贵阁下还记得《镜花缘》乎,唐敖先生到了「君子国」,对礼义之邦的定义是:「圣圣相传」「礼乐教化」「八荒景仰」。其实他阁下不过见了商店买东西时童叟无欺一件事,就五体投地。而在美利坚,童叟无欺早已稀松平常,不仅仅价钱上不欺,服务态度更使人叹为观止。柏杨夫人在拉斯维加一家小店,看上了一件小褂,言明十二美元成交,货银两讫,正要包装,发现右腋下有块米粒大,彷彿可以看得见的黑斑,老妻曰:「哎呀,这是啥?」店员老奶拿起来,映着目光细瞧,歉然曰:「确实是一个汗渍,用水洗可能洗掉,但也可能洗不掉。你如果同意的话,我去问问老闆,看是不是可以减一点价钱?」接着冬冬冬冬跑上二楼,再冬冬冬冬跑下,说可以便宜两块美元。
   这件事对我来说,无疑当头一棒,盖在台湾被店员虐待,已成习惯,一旦春风化雨,真忍不住上去抱住那老奶亲个嘴。如果换了台北,或换了香港,一场警匪枪战的节目,铁定的盛大推出。死婆娘竟然有胆量吹毛求疵,店员必然横眉怒目,迎头痛击:「怎么,你说啥,黑斑?笑话,我怎么看不见?就是有黑斑,在胳肢窝底下,有啥关系,你是举起胳膊走路的呀?要挑眼早挑眼,买主还有老实的,现在发票都开好啦,你想退货?减价?莫名其妙,以后买东西时先背地里数数自己的家当,银子不够时少充阔佬?怎么,你不服气呀,我们是五千年传统文化的礼义之邦,向来宾至如归的,你敢不如归呀?噘嘴嘟嚷,好像谁欺负你似的,我们这么大的公司,还在乎你那点碎银子。你们这些文化太浅的外国土包子,我也懒得去报官。反正一句话:买不起,算啦,拿来。」
   拉斯维加是纯观光的赌城,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旅客,而这些旅客又百分之九十九一生中只来一次两次,坑这些人绝无后患。但他们却仍跟其他地方商店一样,亲亲切切,正正派派。「礼」已周到,「义」亦昭然,嗟夫。
   
   
   由沙粒看世界
   ──美国之行,杂感之二。
   两天之前,柏杨先生接到纽约环球航空公司(TWA)旅客服务部执行助理蓝森女士一信。
   且向读者老爷报告怎么会接到她阁下一信的,小孩没娘,说来话长。我和老妻前往美国的行程,好像马戏班子,早在台北安排停当,某月何日?某日何处?都铁板敲钉。盖暑期正逢旅游季节,再加上人地生疏,恐怕临时挤不上飞机,就流落街头,逐户讨乞矣。我们本定八月十六日由波士顿乘环球班机飞凤凰城的,因八月十五日纽约有事召唤,所以由波士顿提前两天,坐火车折回纽约,改为八月十六日由纽约飞凤凰城(同一个班次,同一架飞机,只不过少坐一段路罢啦),为了这点小小改变,至亲好友,一共打了四、五次电话给环球,左叮咛,右拜託,临行前晚,老妻又来一次,环球柜台老奶拍胸脯曰:「老太婆,你们这两张票有没有个完,别再烦啦好不好。」在电话筒上,真的似乎隐约听见该老奶擂她酥胸的声音,自以为天塌啦都万无一失。想不到十六日那天,前往机场,班机混乱,人潮汹涌,排队还没有排到入口,一位黑脸老爷已宣佈客满。上去交涉,说了个天花乱坠兼据理力争,结果仍是客满。原来被Stand by朋友,硬生生By掉啦。黑脸老爷不但不想办法增加一个座位(蹲在走廊也行,坐在美丽小姐的大腿上也行),反而怪我们来得太迟。身在异国,不敢耍赖,只好狼狈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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