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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全集-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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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传统的道德规范却硬性规定她们不准吃醋,吃醋就挂牌开除,真是管闲事管到床单上啦。柏杨先生建议,最好把自称或被称为正人君子之类的职业道德家,七八个人编为一个小组,共娶一位千娇百媚,看看他们的表演如何,敢打包票,那一定大大的可观。
   至于说得了恶疾便得走路,更显示出臭男人恶毒的一面。恶疾的定义是啥,也是言语模糊。如果指的梅毒,古之老奶也,除了跟自己丈夫外,很少有可能跟别的男人睡觉,一旦有斯疾也,一定来自丈夫,可是凶手无事,被害人却得吃上官司。如果指的砍杀尔,那么,在骨瘦如柴中,被赶出大门,恩爱情义,一笔勾消,纵是臭男人养了一条癞皮狗,也不忍心,对一夜夫妻百日恩的老奶,却认为可下此毒手,天理良心安在,悲哉。
   ──写到这里,柏杨先生内急,等到从毛坑凯旋归来,柏杨夫人一手提水桶,一手拿抹布,正在清理我的书桌。夫柏杨先生书桌的脏乱,名闻远近,她阁下突然觉得这样下去,有辱门楣,乃乘虚而入。但问题是,书桌虽然脏乱,却多少有脉络可寻,被她那么一搞,看起来明窗净几,心旷神怡,可是却打乱了原有的脉络,像扭了筋的大腿一样,寸步难行。这也找不到,那也找不到,气得我放声悲号,本来要揍她一顿,以儆效尤的,可是根据过去宝贵的经验,似乎以不动手为宜。因之,我想上个条陈给有立法权的朋友,最好在「六法全输」上加上一条──可称之为「一出之条」,凡老奶不经丈夫同意,胆敢擅自整理丈夫书桌的,不必经过告状手续,做丈夫的,有权把她阁下一脚踢出(如果老奶学过空手道,另当别论)。
   一出之条是抗议文学的产物,七出之条是典型的大男人沙文主义的产物,职业道德家英勇的为中国人的道德,订下了双重标准。女人输卵管不通,不能生育,是犯罪的;男人输精管不通,不能生育,不但不是犯罪的,反而说那是女人的错。女人淫荡通奸是犯罪的,男人淫荡通奸不但不犯罪,反而是一项风流韵事,傲视群伦。女人不能讨公婆欢喜是犯罪的,男人不能讨岳父母的欢喜,不但不是犯罪的,反而被称赞为有骨气。女人搬弄是非是犯罪的,男人搬弄是非不但不是犯罪的,反而是见多识广。女人偷东西是犯罪的,男人如果偷啦,当然也是犯罪的,但处罚起来,轻重相差天壤。女人嫉妒吃醋是犯罪的,男人嫉妒吃醋不但不是犯罪的,一旦捉奸捉双,就可一刀二命。女人得了恶疾、不治之症是犯罪的,男人得了恶疾、不治之症,不但不是犯罪的,反而向女人倒打一耙。
   呜呼,五千年之久,中国女人就在这种愁云惨雾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特此也,女人还要在历史上担任灭人家、亡人国的主要角色。被丑化了的夏桀帝姒履癸,跟商纣帝子受辛,他们明明是自己砸了锅的,却偏偏怪罪施妹喜、苏妲己。吴王国的国王吴夫差先生,是一个半截英雄,前半截英明盖世,后半截昏了尊头,兴起诬杀伍子胥先生的冤狱,结果兵败自杀。如此明显的兴衰轨迹,职业道德家却硬说都是他太太西施女士搞的。几乎无论是啥,凡是糟了糕的事件,都要由女人分担一部责任或全部责任。
   在七出之条时代,臭男人有无限的权威,这权威建立在两大支柱上,一是「学识」,一是「经济」,结合成为生存的独立能力。女人缺少这些,只好在男人的铁蹄之下,用尽心机,乞灵于男人的肉欲。男人喜欢细腰,女人就活活饿死;男人喜欢大胸脯,女人就打针吃药,开膛破乳;男人喜欢纤纤小足,女人就拚命的缠──以致骨折肉烂,构成一半中国人是残废的世界奇观。
   然而,前已言之,到了二十世纪,老奶接受了教育,有了经济独立能力,一个个生龙活虎,强而且骄,臭男人开始觉得有点罩不住,只好随波逐流,扬言他本来就是主张男女平等的,但心窝里残存着的大男人沙文主义,仍阴魂不散,不时的蠢蠢欲动。总觉得口号归口号,实践归实践,家里总不能两头马车呀。于是,人格分裂,一方面认为老奶要现代化,学问庞大,仪态万方,既猛赚银子,又光芒四射。一方面又认为丈夫仍是一家之主,仍要老奶保持七出之条时代侍奉丈夫的传统美德。丈夫回到家里,高喊累啦,跷起二郎腿,天塌啦也不理。妻子回到家里,一样累啦,却不能喊累,仍要给丈夫端香茶,拿拖鞋,递纸烟,赶蚊子(假设有蚊子的话),然后下厨房,举案齐眉,喂饱之后,又要洗碗洗筷,打扫清洁,给丈夫放洗澡水,铺床叠被。否则的话,臭男人轻则怨声载道,重则暴跳如雷。经济独立后的老奶,表面上看起来解除了一道枷锁,实际上却换上了两道枷锁。丈夫表面上失去了七出之条,实际上却仍高踞山头,称王称霸。
   这种大男人沙文主义的残余幽灵,制造出来的社会问题,正与日俱增。
   
   
   三靠牌
   ──女人仅只有经济独立能力,似乎还不够。必须有心理独立能力,才能真正跟男人平等,才有资格完成自我。
   大男人沙文主义,跟一○年代哈尔滨的白俄一样,在街上他是马车夫,回到家里他是爵爷,恢复宫廷礼节,仍摆出他那日落西山的贵族架子。现代社会结构,使除了少数富豪之家外,绝大多数的家庭,男人已无法一个人负担家庭生计,不得不由妻子出外工作,赚银子回来;如果稍微有点浩然之气,自命为一家之主,而今上不足以奉父母,下不足以养妻子,早就该跳井才对。可是臭男人残余的顽劣根性,不是短期可以治好的,却跟白俄朋友一样,不但不跳井,反而在沦落成今天这个样子之后,仍要关门摆谱,过过爵爷的瘾。
   我们最常听到的是爵爷们挂在口头上的话是:「我给你带孩子带一天啦。」呜呼,这真是新鲜,孩子是两个人生的,父母的责任当然一半一半,但在爵爷尊脑里,妻子带孩子天经地义,他阁下偶尔插手抱一抱,就皇恩浩荡,妻子必须杀身以报。前些时,一对夫妇吵架,把柏杨先生召去评理,该爵爷慷慨激昂曰:「我在外面,从不玩女人,真是守身如玉,这种丈夫怎么样?」老奶也慷慨激昂曰:「我在外面,也从不玩男人,真是守身如玉,这种妻子怎么样?」该爵爷从没想到老奶会冒出这种针锋相对的话,瞪了一会眼,吼曰:「柏老,你看这算啥话。」我曰:「这算啥话?这算人话。你说的话,才是狗龇牙话。」臭男人认为他只要不玩女人,就是恩重如山,可进圣人庙吃冷猪肉啦(其实,谁晓得他背后干啥,有些只是没有钱玩,有些只是没有老奶爱他,急得乱跳)。而妻子不玩男人却理所当然,不值一提。盖大男人沙文主义在肚子里作怪,便身不由主的露出嘴脸。这是一种自私根性,一种不把女人当人的酱缸根性。
   今年(一九七八)七月三十日,台北《联合报》载有花莲县一则新闻,恭抄于后:
   「不久之前,防癌协会曾为一位妇人作切片检查,发现有可疑的病变细胞,于是通知她到医院再作检查,但没有结果。这次阳明医学院学生找到她,才知道她没有再接受检查的原因。访问的学生当着她和她丈夫的面说,很可能癌细胞已扩散到乳部,应该立刻治疗。妇人怯怯的问:『开刀大概要花多少钱?』访问的学生说:『早期的话,约三四万元。如果已经扩散,可能要十几万元。』一直闷不吭声的丈夫却大声说:『十几万元开刀费?我宁可再娶一个!』」
   下文如何,我们不知道,社会没有反应,政府也相应不理,恐怕那妻子只有辗转哀号,死在丈夫之手。如果这件事的男女主角调换一下位置,千娇百媚在旁大声曰:「十几万元开刀费?我宁可再嫁一个。」恐怕全国臭男人会一哄而上,活剥她的皮。这位丈夫的恶毒心肠,不是突发的,大男人沙文主义都具有这种心肠,不过有些修养好,有些运气好,没有露骨的这么脱口而出罢啦。
   不仅中国如此,洋大人之国也如此,美国女权运动,似乎是全世界崇拜的对象,可是就在他们国度,据参议院的调查,结婚后的老奶,遭受虐待的人数,竟高达五百万人,占美国人口四十分之一,占美国女性二十分之一,占已婚女性十分之一──那就是说,十个美国的洋太太,就有一位洋太太在经常挨揍中过日子。据参议院统计,在执行任务时殉职的警察,其中有五分之一,都是因为干涉老爷揍老奶时,断送老命的。以致参议院特地于今年(一九七八)八月一日,通过一项为期五年的一亿五千元美金的授权法案,用以防止妻子们在遭受毒打或其他家庭中的暴力事件。
   ──嗟夫,女人,你的名字是:可怜虫。无论生在中土,或生在番邦,都同样倒楣。不过柏杨先生朋友中,还没有这种开揍镜头,可能是我所见不广,也可能是诸朋友比较精神文明。不管怎么吧,这是好现象。柏老就常提醒我所认识的一些老奶,如果臭男人动粗,你就离婚,我老人家替你打这场官司,头破血流,在所不惜,硬是跟他豁上啦。
   大男人沙文主义的心理背景是,他始终把妻子当作是他一个人专用的高等妓女──这是《不结婚的女人》女主角,于结婚十六年后,沉痛的发现。爵爷只要有银子,就一以当百,自以为可以把妻子从身体到灵魂,从娱乐到奴役,从白天到夜晚,统统包啦。即令害着「钱无能」恶疾,自己收入有限,养活不了家口,必须仰仗妻子作工(「钱无能」跟「性无能」遥遥呼应),这种「包啦」的心理,仍痒痒难熬,一直抛不掉又拨不开。于是自己为自己竖起一个一面倒的极端自私的标竿:男人在外面乱搞是逢场作戏,不但是可以原谅的,简直是必需的。可是女人如果在外面也逢场作戏,「哎哟一声帽子绿」,就天都塌啦。男人不进厨房是一种展示高贵的手段,偶尔做一次饭,立刻就宣传得联合国都知道。女人却必须天天钻到灶火里,香汗淋漓,偶尔有一天罢工,「她不给丈夫烧饭啦」!罪状大得真能使天下男人群起擂鼓而攻之。
   然而,大男人沙文主义的成因,也不能全怪男人,老奶们事实上要负一半责任──那就是女人依赖男人的心理,仍很浓烈。谚不云乎:「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古时候老奶都是三从牌:「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盖古之老奶,既没有受教育,更没有经济独立能力,在儒家学派礼教的压迫下,不跟社会接触,只好一切听男人摆布,不管他是老男人或小男人,反正女人不是人,只是男人的附属品。于是老爹可以卖女儿,丈夫不但可以卖妻子,还可以宰妻子。幸亏历代政府都厉行孝道,儿子还没有把老娘卖之宰之的;但即令刑法森森,虐老娘饿老娘的节目,固层出不穷。二十世纪后,女人已受教育,已有经济独立能力,有些老奶一个月赚的,比爵爷多三四倍。但她们的心理状态,多多少少,仍停滞在古老的传统之中,只不过从三从牌进化到三靠牌:「幼年靠父母,中年靠丈夫,老年靠银子。」三靠牌比三从牌要向前迈了一大步,老奶也好,老公也好,终于发现儿女不可靠,而忍痛牺牲,只要有银子,晚景照样快乐。靠父母是不变的,它无法变,再伟大的人物,幼年都要靠爹娘抚养。问题在于「靠丈夫」也不变,而这正是促使大男人沙文主义烈火熊熊的能源。贵阁下听说有几个男人心怀大志靠妻子的乎,靠妻子的男人,无论是靠妻子本身或靠裙带关系,总觉一百个不是味(至少,他在外面乱搞时,心情沉重)。只有老奶的靠劲不衰,几乎所有老奶,都在虎视眈眈,搜索腰缠万贯的大亨,以便嫁而吃之。柏杨先生说这话,有一篙打落一船人之嫌,但即令是爱情第一,也是追求「终身有靠」。臭男人就利用这种弱点,翻云覆雨。你不是要靠我乎,那么,你既然享受「靠」的权力,就要为「靠」而尽被丈夫管制的义务。即令你学问冲天,日进斗金,也得听我的。否则的话,我就教你吃不了兜着走,哼。
   柏杨先生认识一位如花似玉,芳龄三十,美利坚某大学堂英国文学博士。结婚之后,爱情递减,丈夫是个商人,有钱得要命,另行金屋藏娇。但仍供给她台北最高级的住宅,最高级的汽车,以及够她挥霍的银两。盖爵爷有许多高级宴会场合,需要她亮相并翻译也。这位老奶有高度的经济独立能力,但她却心甘情愿接受这种「包啦」的待遇,她的一些酒肉朋友也认为这样未必不是上策。盖一旦离婚,刹那间她就要承担逼面而来的现实,酒肉朋友首先会逃跑一空。左思右想,还是靠到底吧。
   所以,女人仅只经济上有独立能力,似乎还不够。如果心理上不能独立,那只有更苦──社会家庭两头忙。必须心理上有独立能力,才算是真正的人格独立,才有资格完成自我。《不结婚的女人》的女主角,她是一直到后来才有心理上独立的,她对胡子脸的态度,可作为说明。她不靠他,当胡子脸邀她去看他,去他那里度假时,她困惑的问曰:「你为啥不能来看我,来我这里度假?」大男人沙文主义最恐惧、最痛恨的,正是女人这种心理上的独立能力,那将剥夺他当爵爷的情趣。所以胡子脸把一幅一人高的巨画交给女主角,自己扬长而去。这至少有两个意义,一个是,大男人沙文主义要给心理上独立的老奶,一个结实的教训:你不是认为你不「靠」男人哉,好吧,你试试看那是多么困难(其实,把那巨画交给一个臭男人,臭男人也得焦头烂额)。另一个意义是,心理独立并不轻松,但女主角拿着那巨画在街头狼狈的横冲直撞时,心情是平静的,脸上并没有懦弱惶恐的表情。她知道跟「靠男人」的传统挑战,她就要自己处理自己的困难。
   心理独立固然要付出独拿巨画的代价。心理不能独立,依靠男人,她付出的是依靠男人更高的代价。
   
   
   奋斗的目标
   ──女人跟男人一样的也是人,有拒绝接受大男人沙文主义的权利,有主动离婚的权利。
   台北文昌街读者老奶汤明昭女士来了一信,讨论离婚问题,原文恭抄如左:
   「十一月二十六,你在〈从一部电影说起〉之中,赞成离婚,但许多无辜的孩子受破碎婚姻的影响而自卑,而自暴自弃,不曾领受『爱』的孩子,又怎能去关心、信任,对他人负责?在人格上的发展不健全,带给社会的又是怎样的结局?充其量也是另一桩不幸婚姻的开端。
   「正由于社会上离开地毯的那一端的怨偶日渐增加,更应倡导中国固有的家庭伦理。为响应文化复兴节,教育当局刚刚发动学生做『夫唱妇随』『相夫教子』壁报,我所教班上的学艺股长,在制作壁报时,不禁暗暗饮泣,原来她就是父母离异下的牺牲品,不曾领略到母爱的温馨,却要配合此一主题,岂不是她自己的一大讽刺。
   「禁止离婚有其积极意义,如果某人只有一件衣服或一枝笔,一把梳子,一定加倍珍惜,绝不会轻易丢弃,婚姻何尝不是如此。如果心存『合则留,不合则去』的观念,又怎会细心培养爱情的花朵?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天主教教友,我所见到的教会朋友,都是恩爱夫妇,享受家庭的温暖。也许因为God is Love,或秉持『基督是我家之主』,即使有争论,也坦诚交谈,化除误解隔阂,岂不比劳燕分飞下场要来得幸福?
   「无论社会如何变迁,人们总还是向往圆满的婚姻生活,人生才有奋斗下去的意义(见《读者文摘》上一篇专文,曾有调查可证)。台北家事法庭上常可见到一些草率成婚者分手的现象,到底是什么原因呢?也有可能是把离婚看得太随便了。
   「我们教会在世界各地办麻疯病院、孤儿院、养老院,对抗无神论共党主义,至若雷鸣远神父,倡导抗战救国,于斌枢机主教,为国奔劳,等等善行,尚不易感化教化同胞。如今你这篇大作,可摧毁多少传教成果?不妨三思而后下笔,则教会幸甚。耶稣曾在山中圣训中说:『缔造和平的人有福了。』如果有任何高见,我和我的朋友们(各行各业的教友),愿和你竭诚讨论。」
   汤明昭女士这封信,充满了平静祥和,说明她有一个温暖的家庭,但同时也代表一部份人对越来越「多元」的社会,抱着天真可爱的「单一」看法。而且又因为我没把话说清楚的缘故,多少有点误解我的本意。事实是,我跟汤明昭女士一样的认为:「人们总是向往圆满的婚姻生活。」因此,在原则上,我并不赞成离婚;但在个案上,有些已破裂到不能复合的婚姻,我们没有权力反对他们离婚;甚至在某种情形下,我们还要鼓励他们离婚,帮助他们离婚。
   ──柏老说了一大串,只用了一个句点,为的表明那是一个完整的句子,千万不能分开。如果断章取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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