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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变态手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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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他们,似乎那场恋爱,一直都是三个人。
  
  那第三人是谁?那个影子是谁?
  
  康惠的头,又剧烈地疼痛起来。
  
  她睁开眼睛,看到落地窗的窗帘幽幽地晃动着,窗帘后面,似乎有个人影,隔着薄薄的;半透明蕾丝花布,冷冷地望着她,就像随时等待拿走她生命的死神。
  
  她猛地冲过去,掀开窗帘——是画架。
  
  画架上的地藏菩萨法相已经完工了,全身笼罩着佛性的光辉。
  
  她一下子觉得平静里,嘴里喃喃地,颂起了佛经。
  
  突然,她又回过神儿,她从未读过佛经,又怎么会朗诵?!
  
  康惠疯狂地抓着自己的脑袋,她一定是疯了。
  
  或者……她被鬼附身了?
12。
  今天就是葬礼的日子了,而蓝鸣的手机,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状态,就算偶尔接通,也无人接听。
  
  康惠突然觉得孤独,像一个死人一样孤独。这种孤独,似乎是来自于生命深处,那种被命运遗弃的孤独。
  
  而唯一能排解这种孤独的,恐怕就是蓝鸣了吧。
  
  要见到蓝鸣,只能按照邮件里的地址,去参加葬礼——康惠自己的葬礼。
  
  蓝鸣说,葬礼上见。
  
  康惠以为不会有葬礼,但是她想错了。
  
  她忐忑地站在门外,听着里面沉闷而押韵的哀乐。哀乐,总是有一种令人哭泣的力量,但是礼堂里却没有哭声。
  
  虽然每个人都穿着丧衣或者黑衣,虽然每个人都表情哀伤,但是善于捕捉细节的画家康惠依然发现,这些人在哀伤的后面,隐藏着一种更为强烈的情绪,那种情绪可以用“如释重负”来形容。
  
  难道,无论是自己的生命,还是别人的生命,都是一种负担吗?
  
  康惠看着黑白照片里的女人,那个女人并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女人。于是她也“如释重负”了。原来,只是重名而已,她笑,但马上止住,因为她看到了蓝鸣。
  
  她看到蓝鸣是整个礼堂里唯一哭泣着的人,她看到蓝鸣跪坐在那个同样叫康惠的女人灵前,泣不成声,还边哭边说,小惠没有死,因为他们昨天刚通了电话。
  
  粗神经的傻家伙!
  
  康惠轻轻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傻瓜!我没有死。”
  
  蓝鸣煞然止住了哭,却不敢回头,只是说:“小惠?小惠吗?”
  
  “是,是小惠。”康惠说完,整个大厅立刻鸦雀无声,随即窃窃私语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
  
  蓝鸣慢慢回过头,猛地站起来,甩开康惠的手,“你别在已经去世的人面前开这种玩笑好不好!你根本不是小惠!”
  
  康惠一愣,忍不住后退一步,“我是啊!我是小惠!我是康惠!你忘了吗?我是你最爱的小惠!”
  
  “你这个神经病!”蓝鸣冷冷地说。
  
  “我真的是小惠!你忘了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把足球踢到我的脸上,害我的脸肿了好几天。还有,我们有一次去看电影,你却因为拉肚子不得不一趟趟跑厕所,回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坐错了位置,亲了陌生女孩一口被人当色狼抓起来了!”
  
  蓝鸣愣住了,这个陌生女人说的都是事实,关键是,她的声音也和小惠一模一样,那音质、那语调,都分毫不差。
  
  康惠握住蓝鸣的肩膀,继续说道:“还有,还有,我们的初吻,是在男生厕所里……”
  
  “你真的是小惠?”蓝鸣不可思仪地看着她,初吻的事情,只有他和小惠两个人才知道。
  
  “恩!恩!我就是你的小惠!”康惠扑到他的怀里,人群里的议论声更大了。
  
  有的人说,难道是小惠的灵魂附在了这个女人身上?
13。
  蓝鸣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陌生的身体里,舞动着熟悉的灵魂,头发、脖子……。
  
  突然,他一把把她从怀里推出来,握着她的肩膀,大声说道:“你是姚颖!没错!那颗痣……不会错的!姚颖!”
  
  经蓝鸣这么一说,有几个人也纷纷嚷嚷起来:“对啊!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就是姚颖啊……我们是高中同学……”
  
  “是啊,她是康惠最好的朋友……总是形影不离的……”
  
  “听说她后来被老爸逼着结婚了,还继承了她爸爸的事业传播佛教教义……”
  
  “对对!我前段时间还看到她的寻人启事了,说她失踪了……失踪3年了吧……”
  
  “哎?康惠和蓝鸣不是3年前分手的吗?”
  
  “对啊,那个时候康惠因为车祸成了植物人了……听说刚刚康复就自杀了……”
  
  议论声越来越大,康惠蹲在地上,捂住耳朵大叫:“我真的是康惠啊……你们相信我……求求你们相信我……”
  
  “妈妈……我们回家吧。”礼堂里顿时又鸦群无声。一个小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喝着草莓酸奶的女孩,女孩吮吸吸管的声音在这份静寂里尤其刺耳。
  
  康惠猛地站起来:“我不是你妈妈!你认错人了!”
  
  “妈妈……你要是实在不喜欢爸爸,我们就自己过……我们一起离家出走……”小男孩继续怯怯地说。
  
  “我说了我不是你妈妈!”康惠猛地推开小和,小和坐在地上哇啦哇啦大哭起来了。
  
  “康惠姐姐,你不要紧吧?”丁厌看着表情混乱的康惠,“我不是故意带他来的,我只是觉得他很可怜……康惠姐姐……康惠姐姐?”
  康惠死死地盯着丁厌,突然一把拉过她的手,对大家说:“你们听!你们听!她叫我什么?她叫我什么?她叫我康惠姐姐!我确实是康惠!”
  
  于是众人又把目光投向了丁厌,丁厌无辜地吸了口鲜血,舔舔嘴唇,“康惠姐姐这三年来一直租住我家的公寓,我只知道她是画家,别的什么也不知道……”
  
  “画家?!”蓝鸣看了看礼堂中央的遗像,“小惠……小惠也是画家……”
  
  “所以!我就是康惠啊!”康惠大叫着,充满乞求的望着大家:“一定是什么搞错了……一定是什么搞错了……我就是康惠……一直都是康惠……”
  
  “妈妈……”小和突然冷冷地说,“妈妈……你怎么会是康惠阿姨呢?你忘了?小平妹妹刚死的时候……你说要去找康惠阿姨画一幅妹妹的画,从那以后你就再也没回来!妈妈!”
  
  “小平……小平是谁?”康惠蹲在地上,狠狠的挠着自己的脑袋,好像她那个混乱的脑袋里,从里到外都爬满了虱子似的。
  
  她突然尖叫一声,冲了出去,却在门口被一个阴冷的男人抓住胳膊。
  那个男人说:“闹够了吧!跟我回去!”
  
  小和叫道:“爸爸!别让妈妈再逃跑了!”
14。
  邻居们的证词、指纹、血型、甚至DNA,都证明,康惠就是姚颖。
  不承认这个事实的,只有康惠自己(现在,我们还是叫她康惠吧)。她觉得,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或许,她陷入了异次元空间,在这个空间里她就是姚颖?恐怕只有这个理由能够解释一切了,然而这个理由,又恰恰是最不可能的理由。
  在找到自己不是姚颖的证据前,她不得不迫于社会的压力和阴沉男人的武力,呆在这个小镇,住在破旧的民房里,面对着一对不正常的父子。
  那个“儿子”,一个十岁的孩子,竟然要求每天变态地要求喝她的奶,即便没有奶水,也不停地咬着她,嘴里一直喊着要把被妹妹夺走的那部分奶水儿补回来。
  那个“丈夫”,则每天晚上,当着儿子的面,一边殴打她,一边“合法”地强奸她。
  她觉得,自己一下子从天堂坠落到了地狱。
  每天令人稍微感到舒服的时候,就是寺院的钟声。
  那钟声,悠远而舒畅,仿佛都清洗尘世的一切肮脏。
  有一天,她寻着钟声,找到了那座寺庙。
  寺庙不大,也并不热闹,偶尔有几个香客进进出出。
  她远远地站在门外,感觉这种情景似曾相识,就好像在前世,她来过这里一样。
  一个僧人匆匆从她身旁走过,又忽然停住,惊愕地望着她:“你……你真的回来了?”
  “你也认识我?”康惠木然地问。
  “当然啦!姚颖嘛!你以前常帮我们做杂活以及修补佛像和壁画的啊!你……忘了?”那个僧人大概也听说了她的事情,目光里充满了同情。
  “是不是……这个小镇的每个人都认识我?”
  “当然啦!你怎么回来了啊!怎么不跑远一点!”僧人把脸凑近康惠,压低了声音。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走进寺院,寺院的一切确实都似曾相识,而庙堂供奉的佛像,和她无数次画过的,竟然也是一模一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都忘记了吗?能跑就跑吧!”僧人跟在她后面,继续小声说。
  “贱人!”寺外一声大喝,“果然你回来就会你的和尚情人吗?”伴随着骂声,她的“丈夫”冲进来,扯着她的头发,边打边向家的方向撕扯着。
15。
  康惠以为,自己一定是死了。
  
  她看着身上那个冷笑着的男人,她坚信自己死了,宁愿相信自己死了。因为死了,所以才会在地狱里,所以才会受这份儿折磨。
  
  她想起,那个僧人说,你跑吧。
  
  是啊,跑吧。她咬咬牙,离开这个人间地狱——假如地狱有出口的话。地狱当然有出口,地狱的出口,就是轮回,就是重新获得生命和人生。
  
  这种逃离地狱的欲望,这种渴望重生的感觉,是如此强烈而又熟悉。
  她咬着牙,大吼:“我根本不是姚颖,为什么替那个根本不认识的女人来承受这份痛苦!”
  
  男人嚎叫着爬在她身上,浑身散发着汗臭,气喘吁吁地哼哼着:“我说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
  
  康惠没吭声,更加坚定了逃离的决心。
  
  于是那个晚上,在打晕了“儿子”和“丈夫”以后,她疯了一般冲出了家门,路过镇口的寺庙时,她又看到了那个和尚。
  
  那个和尚给了她一些钱,零零散散的,都是香油钱。
  
  和尚说:“大慈大悲的菩萨会保佑好人一生平安的。”
  
  虽然康惠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给她钱,更不明白他跟这个小镇的姚颖到底有怎样的关系,但还是冲他鞠躬说了声谢谢,希望菩萨真的会保佑吧。
  
  然而,事实上,菩萨并没有保佑她。当她半夜终于回到非常公寓打算收拾一些必需品换个城市生活时,发现那里已经住了别人。
  
  她的房租还没有到期!她突然有一种被欺负的感觉。这种感觉,在她的“丈夫”和“儿子”侮辱她时,她都不曾有过。而现在,压抑在心底的屈辱似乎一下子爆发出来。
  
  当然,她的情况也可以换一种解释,叫做“欺软怕硬”。人们总是欺软怕硬,并且默认强势的恶人对自己的侮辱是理所当然的。“坏人丈夫”无论怎么侮辱她是正常的,但“好人丁厌”就绝对不行。“恶人”这个词从诞生的那一刻,就被赋予了理所当然做坏事的特权。
  她怒气冲冲地边按门铃边敲门边大叫:“丁厌!你开门!你别假装不在家!”
  
  丁厌打开门,看到一身狼狈的康惠,说:“你按门铃就好了,不必学我一样三位一体。”
  
  “我的房租还没有到期!”她怒吼,如果有类似X光或者Y光Z光什么的,一定能看到她口中喷出的怒火。
  
  “我知道啊,房租会退给你的。不过想不到已经过上幸福美满家庭生活的你,还会半夜敲门追讨房租啊……”
  
  康惠觉得“幸福美满的家庭生活”简直是对她最大的讽刺,但她并不想对这个讨厌的女孩解释过多,她含着泪:“我的东西呢?”
  
  “别哭……别哭……”丁厌连忙摆着手,“虽然我也是女人……哦不,女孩,但是我最害怕看到女人哭了……你放心吧,你的东西和房租,都会原封不动地退给你的!”
  
  丁厌转头:“老邮啊,让大米把康惠姐姐的东西搬下来……哦……对不起……”丁厌马上歉疚地看着康惠,说:“是姚颖姐姐……”
  “不要再跟我提这两个字!!!!!”康惠突然尖叫起来,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16。
  康惠的哭,属于山崩地裂那种,或者说属于沧海桑田海枯石烂的那种。总之,她把全世界都哭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似乎这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丁厌的劝说,小米的安慰以及甲乙丙丁的呜咽和老邮的叹息全部都被她哭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甲乙丙丁!你们哭什么?”丁厌一边安慰康惠,一边不耐烦地训斥那四个兄弟。
  
  “你知道的……”小甲说。
  
  “我们一向都是这样的……”小乙继续。
  
  “看见别人哭……”小丙接着。
  
  “我们也会跟着哭……”小丁最后说。
  
  “那前些日子小和在楼下哭,你们怎么没跟着哭?”丁厌端过来一杯水,放在康惠面前。
  
  “一看那孩子哭的就很假,我们干嘛要跟着哭?”他们齐声说。
  
  丁厌愣了愣,哭得很假么?她怎么没发现?
  
  “好啦!好啦!算我不对……”丁厌拍拍康惠的肩膀,“我不该擅自把你的房子租给别人……你要是还想租,我大不了赔他们点钱把他们赶走,还让你住还不行?”
  
  康惠继续保持着蹲在地上把脸埋在双腿间的姿势,大声哭着。
  
  “你再这么哭下去,别人还以为我家死了人呢!没准明天就有送花圈上来了!求你了,别哭了……来,喝点水……”
  
  康惠依旧不管不顾,干脆坐在地上,哭得更加悲切了。
  
  “唉……随你吧!”丁厌终于不耐烦了,她接了一杯鲜血一饮而尽,打开电视,把电视的音量开到最大。一时间,整个屋子里的声音,就好像炸了锅一般。老邮用窗帘捂住耳朵,小米干脆躲到洗手间坐在马桶上看杂志去了。
  
  就在此时,美姨回来了。
  
  “今儿这是怎么了?开堂会啊?”美姨提着一个湿漉漉的塑料带,愕然地站在门口。屋里的噪音立刻蜂拥而入,灌溉着整个走廊,惹得对门的新住户忍不住探出脑袋。
  
  美姨关好门,扯着嗓门:“丁厌!你先把电视关了!”她边说边冲到沙发前,夺过遥控关了电视,继而转头对着康惠说:“哎?这不是康惠吗?怎么哭成这样了?”
  
  康惠大概也哭累了,哭疲了,哭得清醒些、理智些了,她抬起头:“对不起……”
  
  “瞧瞧!这眼睛肿得跟水蜜桃似的!”
  
  “我想吃水蜜桃……”小乙说。
  
  “别捣乱!”小甲给了小乙一巴掌,小乙立马不吭声了。
  
  康惠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嘶哑地说:“我的东西呢?”
  
  “这不,都搬下来了。”老邮说。
  
  “退的钱呢?”康惠擦擦眼睛。
  
  “给——三个月的房租,原封退给你。”老邮递给她一个信封。
  
  “哼!原封退给你真便宜你了,按协议得扣你一个月的。”丁厌盘腿坐在沙发上,她最讨厌动不动就哭的女人了。
  
  “谢谢!”康惠简单收拾了一下行礼,把钱放到内衣兜儿里,“谢谢。”她喃喃地。
  
  “是不是……回家后老公对你不好?”美姨探着头,小声地问。
  
  这下可糟了。这句话一下子又打开了康惠的水龙头,还好这次她没有大哭,只是扑簌扑簌地掉泪,小声抽噎。她抬起头,似乎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声音里充满了乞求地说:“美姨……丁厌……还有老邮……你们,你们相信我真的是康惠,你们相信我真的不是什么姚颖吗?”
  
  美姨说:“哎……这个世界上怎么这么多人都不知道自个儿到底是谁啊?妹子,我跟你说,你相信自己是谁,你就是谁!管别人呢!”
  
  康惠一愣,脸上还挂着泪珠儿,却露出了微笑:“恩!”
17。
  好不容易送走了康惠,房间安静得让人有点不适应。
  她的声音,似乎绕梁三日的效果,丁厌总觉得康惠的哭喊声,似乎还回荡在自己耳边。
  “哎……你们有没有觉得,康惠姐姐的哭声好像还回荡在耳边啊?”丁厌揉揉耳朵。
  美姨侧耳细听,点点头。
  甲乙丙丁乱哄哄地说:“不是好像,是真的在哭吧?”
  老邮站在窗边:“确实真的在哭。有个男人和孩子在楼下边打她边要强行把她带走!”
  丁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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